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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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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鸿庆闻言信疑参半,击掌传人命速牵一犬进来。
  须臾牵来一只黄狗,颜鸿庆将一盌鼓油焖鸡倾置于地。
  那只黄狗似饥不择食般片刻间风卷云散而尽。
  颜鸿庆静观黄狗食后变化,盏茶时分过去,黄狗忽唁唁低鸣,似喉部不适,倏已倒卧旷地,目光黯淡呆滞,嘴吐白沫,四脚弹了几下便自不动。
  谈灵微微一笑。
  颜鸿庆骇然色变,满面怒容道:“谈老师是如何知道的。”
  谈灵道:“二谷主暂不要问在下是如何知情,该去瞧瞧稽化民是否仍留在无忧谷。”
  颜鸿庆面色一寒,厉声道:“唤稽化民来见。”随令撤换酒食。
  片刻,一青衣劲装汉子飞奔入内,禀道:“稽化民遍觅无着,想是逃出谷外。”劲装汉子目睹躺在地下的黄犬,便已了然大半。
  谈灵冷笑道:“稽化民逃也不远,方才他躬身抱拳向二谷主禀事之际,施放无形奇毒,他却不料在下暗中施展‘穿心指’点伤他的心眼,只在谷外十里方圆之内便可发现他的尸体。”说着目光注视青衣劲装汉子,语音一沉道:“此处发生之事不许张扬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青衣劲装汉子呆了一呆,低声应是。
  颜鸿庆怒容满面,立命心腹亲信搜觅稽化民尸体。
  酒菜已然换上,颜鸿庆敬了一杯酒后,迈:“谈老师如何查明五毒堡匪徒。”
  谈灵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俾使在下得以从容查出,但在下忧心的是无忧谷内潜隐不仅他们一帮匪徒在内。”
  颜鸿庆面色一变,道:“难道他们志在………”
  “志在柏春彦谷主。”
  颜鸿庆苦笑一道:“颜某犹不敢妄入虎穴一步,若真如所言,不过自速其死而已。”
  谈灵道:“这不关在下之事,门主已全数付托二谷主,在下只待查出潜随在无忧谷匪徒之后,尚须赶往玄灵宫。”
  颜鸿庆点一点头,道:“谈老师须小心谷主爱女柏月霞,她武功机智不下于颜某,稍露错失,立遭不测之祸,到时颜某也难以相救。”
  谈灵微笑道:“这个,二谷主请放心,在下始终不明白柏姑娘到手紫电剑怎又会失去?”
  颜鸿庆摇首答道:“这不怪柏姑娘,按理判断以柏姑娘一身武功,五邪并非敌手,怎奈一时轻敌,剑被震得脱手飞去,更不知黄雀在后,来人飞攫抢剑,乘间逸去……”继又发出一声长叹道:“令人困扰的是,那人攫夺紫电剑后就从此音信杳然,目前门主仆仆江湖即是为寻觅紫电剑下落。”
  谈灵颔首微微一笑道:“在下亦尝闻荆监令提及,门主曾严令我等刻意查访,一有下落立即传讯。”说着立起抱拳道:“天色尚早,容在下去至谷内走走,探明五毒门中究有多少人渗入谷内。”
  颜鸿庆道:“谈老师可任意行动,不受拘束,但必须小心柏姑娘。”
  谈灵道:“在下谨记,不敢有违二谷主之命。”欠身施礼一揖,告辞飘然而出。
  颜鸿庆略一沉吟,轻轻击掌出声。
  青衣垂髫小童奔入,道:“二谷主有何吩咐?”
  颜鸿庆道:“速命邓光来见我。”
  垂髫小童疾掠如飞出去,须臾领着一个短矮中年汉子进来。
  颜鸿庆忙道:“邓光,速往面晤荆监令,快去快回。”遂密语嘱咐一阵。
  邓光唯唯称是,两人相偕走出门外………
  
  wavelet扫描 一剑小天下OCR,旧雨楼 独家连载
  第十二章
  且说谈灵出得门去,似漫无目的眺赏谷内美景,不觉走至一条山涧前,涧水奔流急湍,响声如雷。涧上架设独木小桥,横跨六七丈,桥端守立着一个带刀锦衣劲装武士,面色沉肃森寒。
  谈灵趋前抱拳笑道:“请问兄台,柏姑娘所居之处从何而去?”
  锦衣汉子目光注视了谈灵一眼,道:“阁下想必是本谷嘉宾谈灵老师吧?过桥即是柏姑娘所居,但迩来姑娘肝火甚旺,往往为了细故动辄重处,不死必伤,阁下小心一二。”
  谈灵道:“多谢指教。”真气一提,身形如飞掠过独木桥,转过屋角,黛翠笼荫中突传来一声断喝:“站住!”
  只见一条身影疾闪而出,正是那符竹青。
  符竹青早知唐梦周此刻必来,却故作不识,打量谈灵上下一眼,冷笑道:“尊驾可知此处为禁地么?”
  谈灵微笑道:“在下知道,但不得不来。”
  符竹青目露讶诧之色道:“朋友此话何解?”
  谈灵淡淡一笑道:“在下姓谈,单名一个灵字,乃二谷主多年旧交………”
  符竹青沉声道:“这个老朽不想知道,尊驾虽是二谷主之友,但山主姑娘所居禁地,老朽丝毫不能通融。”
  谈灵大笑道:“阁下容在下说完再作决定如何?”
  符竹青皱眉道:“谈朋友请讲。”
  谈灵忽面色一肃,道:“兹事重大,不容走漏半点风声,阁下是否柏姑娘亲信,否则在下无法吐实。”
  符竹青见他说得如此郑重,不容不信,道:“老朽符竹青。”
  谈灵故作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符老,在下久闻大名。”遂即施展心光传音之法叙出来意。
  符竹青脸色频频变异,目中暴射惊芒,道:“居然有此等事,难怪我们姑娘性情大变,你我须筹思良策以免打草惊蛇。”说着两人联袂慢步,娓娓细语行去,似故友久别重逢。
  这情形早有暗中监视谈灵的颜鸿庆亲信飞报与颜鸿庆知道。
  谈灵与符竹青绕过一座山嘴,眼前突然开朗,呈现一片奇景,亭台楼院隐现在峰谷间,错落有致,奇松翠柏,琪花瑶草,鹅黄姹紫,馥郁送芬,处处飞瀑流泉,泻珠鸣玉,令人悦目神怡。
  正行之间,谈灵猛觉身后一股急风破空,势如泰山压顶袭至。
  谈灵身形奇快一滑,五指迅如电光石火抓去,笃的一声,一把抓住一柄飞龙铁拐。
  只见一条庞大身影飞落,右手仍自紧抓飞龙铁拐不放。
  谈灵定睛望去,见是傅灵芝,满头霜白如银长发猬张飞扬,神态威猛骇人。
  傅灵芝使尽平生真力,却未能将飞龙铁拐夺出谈灵手外,不禁大感凛骇。
  符竹青忙道:“此人是老朽童年故交谈灵老师,为何不见容于傅嬷嬷?”
  傅灵芝冷冷笑道:“符老忘怀了姑娘严令么?陌生人不准妄入禁地,犯者格杀无论,符老不该领谈朋友不经允准便自入来。”
  “不错。”符竹青道:“但谈老师亦是奉了二谷主之命来此求见姑娘。”
  “胡说。”傅灵芝冷笑道:“二谷主已先后遣来十一名高手防护姑娘,姑娘不胜忿怒,言明今后不得再遣人手,二谷主亦已应允………”
  语声未了,符竹青含笑道:“傅嬷嬷可否同至老朽草居坐叙片刻,如老朽不当,愿领重责。”
  此刻谈灵已放开飞龙铁拐,身形让了开去。
  傅灵芝悻悻地瞪了谈灵一眼,冷冷答道:“好。”
  符竹青居屋相距不远,片刻即至,只见是三间石屋,砌垒平整,屋内陈设雅洁,窗明凡净,织尘不染。
  谈灵笑道:“此处甚好。”忽地面色微变,右掌望窗外虚空迅拂。
  只听屋外传来一声冷哼,接着重物堕地音响。
  谈灵忙道:“符老速在屋外布下禁制,防人窥听。”
  符竹青疾逾闪电掠了出去。
  傅灵芝尚未觉察谈灵就是唐梦周,满脸疑愕神色,但察出谈灵武功高不可及,神态从容,嘴角隐泛一丝笑意,耐人寻味。
  须臾,符竹青挟着一人进入抛在屋角,道:“此人并非本谷中人,怎会潜入禁地,莫非我等奇门布设均为外人知情么?”
  傅灵芝面色突变,目泛怒光向谈灵喝道:“此人显系尊驾同道,用心不言而知,分明意欲对谷主姑娘不利。”
  符竹青忙道:“傅嬷嬷不可误会。”迅附耳蚁语一番。
  傅灵芝笑了,自返谷后她就未再展露笑容,忧心仲忡,无日或释,这笑却是心底发出,似久雨初晴,兴奋已极,低声道:“真是他么?”
  谈灵忽目光示意傅灵芝一眼。
  傅灵芝会意,只见谈灵迅疾无比朝那匪徒胸腹诸处穴道点了数指。
  匪徒本已昏厥,骤然惊醒破口欲骂,突感全身刺痛,继之又如火焚,不啻置身于沸油鼎沸中,禁不住咧嘴哀噑。
  惊人的是这阴毒手法竟然不损及内腑,但痛苦却非人所能禁受,匪徒四肢急颤,额角冒出豆大汗珠,涕泗横流,目瞪口张,从匪徒眼神中可瞧出惊悸已极。
  谈灵冷冷一笑道:“尊驾最好实话实说,受何人所遣,到此何为。”
  那匪徒颤声道:“在下奉二谷主之命暗中注意阁下。”
  “这却是为何?”
  “二谷主似对阁下来历有所怀疑。”
  “真的么?”谈灵冷笑道:“阁下恐言不由衷,我相信尊驾乃二谷主亲信心腹死党,但并非无忧谷弟子,颜鸿庆荐引十一名高手来此明为保护柏姑娘,却暗中监视柏姑娘一举一动,尊驾更是那十一名之外,与他们互通讯息,潜入此禁地百泉崖多日………”
  匪徒心中大骇。
  谈灵更道:“潜藏这百泉崖内似不仅尊驾一人。”语声沉寒,不怒而威。
  匪徒忽惨笑道:“杀死在下也无济于事,恐阁下难逃出二谷主手掌之外。”
  谈灵朗声笑道:“尊驾无须危言恫吓,但尊驾不会死,却须受尽百日痛苦,我却不信尊驾能禁受得住血干髓枯之苦。”
  语音略略一顿,又道:“至于我在颜二谷主面前更有一套说辞,坚指尊驾受五毒堡收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颜二谷主必然置信不疑。”
  “二谷主怎会相信。”
  “死无对证。”
  生死二字给人恐惧之深,千古以来很少有人勘得破,江湖人物何能例外,那匪徒眼前所受活罪更无法禁受。
  匪徒显然胆寒了,苦笑一声道:“阁下委实心狠恶毒。”
  谈灵笑道:“狠毒并非是我,而是尊驾,柏姑娘性情突变为暴戾,显系受药物所制,尊驾如能吐出实情,便可饶你不死。”
  匪徒只觉此刻身受之苦生不如死,若不吐实,不知谈灵还要用什么辣毒手段,颤声道:“在下愿说。”
  谈灵一声“好”字出口,右手食指已飞落在匪徒“天府”穴上。
  匪徒浑身火焚之感立失,却平添了一种蚁食虫咬感觉,右手拭除满面汗珠,知不吐实也不行了。
  原来柏春彦此人武功卓绝,性情更刚愎无情,心肠宛如铁石般坚硬,凶邪虽欲以柏月霞生死要挟,但却投鼠忌器,深恐弄巧成拙,万一柏春彦反脸无情,一番图谋将付之流水,故忖出以毒攻毒之策,用药物迷乱柏月霞心性,与其父反目成仇,如此可杜塞悠悠之口。
  谈灵俟他说完,道:“药物系假诸何人之手?”
  匪徒答道:“颜二谷主所遣之人每人身旁都有,防不胜防,更无解药,阁下不能打草惊蛇,杀了他们更无益有害。”
  “不错,尊驾所言甚是。”谈灵说着一指疾如电光石火点出,匪徒应指昏死过去。
  傅灵芝忧形于色道:“少侠请速设法相救。”
  谈灵长叹一声道:“江湖诡诈,在下涉身其中虽说短暂,却已非一日,但迄今仍茫然摸不着一丝头绪。”沉吟须臾,又道:“我那月霞义妹仍是傅嬷嬷贴身护侍么?”
  傅灵芝颔首道:“老身及二婢轮流伺奉,但二谷主却遣来一位严薇薇姑娘,那严姑娘玉貌花容,意思灵巧,与姑娘善处如异姓姐妹,老身等却深怀戒心,只觉无法推心置腹。”
  谈灵点点头道:“傅嬷嬷能引严薇薇来见在下么?”
  傅灵芝面有难色道:“严薇薇寸步不离,食则同桌,寝则共榻,恐难如愿。”
  谈灵微笑道:“如此看来,月霞义妹所受药物之毒还不甚深。”目注符竹青一眼道:“符老,在下借用一下文房四宝。”
  符竹青立时取来笔墨纸砚,濡笔剔毫。
  谈灵接过在纸笺上寥寥写上数笔,折叠妥当交与傅嬷嬷,道:“严薇薇倘不允来此,迳将此函递与,她必然前来。”
  傅嬷嬷目露诧容道:“少侠认得严薇薇。”
  “正是!”谈灵率直承认,续道,“严薇薇此来系一半受在下之托,月霞义妹罹毒不深,不言而知严薇薇已暗中弄了手脚,减去一半份量。”
  傅灵芝面现笑容道:“如此老身去了。”
  谈灵道:“严薇薇来时必须行踪慎秘,不可让其他十一人知道。”
  傅嬷嬷笑应一声,闪出门外而去。
  须臾--
  符竹青独自一人飘然出室,神态从容,走出十数丈之外,蓦闻一清冷语声道:“符老慢走!”
  只见一丛紫茉莉花丛中冒出一笑容满面,宛如一尊弥陀中年人,身躯肥胖却不臃肿,道:“符老,来人是谁?”
  符竹青见是颜鸿庆所遣高手之一笑弥陀方思远,遂霭然一笑道:“方老师不认得么?此人名谈灵,受二谷主之命前来。”
  笑弥陀方思远笑容未减,目中神光却闪出一抹骇异之色,道:“二谷主又加派了一人前来,柏姑娘必不应允。”
  符竹青道:“谈灵奉命查明百泉崖有无五毒堡门下潜伏。”
  “五毒堡?”
  “正是!”
  方思远道:“百泉崖伏椿密布,怎有五毒堡门下潜迹。”
  “这倒未必!”符竹青冷冷一笑道:“片刻之前就有一不知名人物窥察老朽居屋,为谈灵警觉猝施暗器重伤倒地。”
  方思远面色微变道:“匪徒现在何处。”
  符竹青道:“谈灵逼问他是否五毒堡门下,这匪徒竟自绝而死。”
  方思远心中一块大石方始落下,嘻嘻一笑道:“符老如今意欲何往?”
  符竹青道:“老朽至厨下吩咐一声,准备盛宴,一则与他接风,再为引见我等百泉崖诸人,稍时方兄请来听涛楼作陪。”
  方思远忙道:“方某遵命。”
  符竹青又道:“方兄,烦劳转知各位同道,老朽未能一一而告。”
  笑弥陀方思远爽朗一笑,应命如飞别去。
  符竹青定了定神飘然远去,转眼身影如豆。
  谈灵独坐窗前,目凝远处沉思,忽闻门外响起严薇薇娇脆语声道:“可容贱妾拜见么?”
  “严姑娘请进!”
  严薇薇身影翩若惊鸿疾闪而入,多日不见,玉容清减了不少。
  她目睹谈灵形像,禁不住一呆,道:“是你么?”
  谈灵笑道:“正是在下!”
  语声无异,严薇薇判明果是唐梦周,笑靥徒展,妩媚已极,道:“易容之术一无破绽,如非说破,贱妾依然不敢辨认。”
  谈灵道:“想必姑娘已知在下来意!”
  严薇薇道:“贱妾自傅嬷嬷口中得知。”说着神色微变,星眸中泛出一缕忧虑之色道:“少侠欲相救柏月霞,贱妾并不反对,但贱妾并无解药,即使少侠另有灵药相救使柏姑娘神智恢复,恐贱妾有性命之危。”
  谈灵摇首道:“无妨,在下自有良策,使颜鸿庆不疑堕入术中。”说着手指一只天青细颈瓷瓶,接道:“瓶内贮有净水,可解百毒,拿去不使柏月霞知之,从此刻起直至明晨与柏月霞五次分服,明晨在柏月霞未醒之前在下自会与柏月霞相见。”
  严薇薇闻言恍然悟出唐梦周与柏月霞之间定有一段不平常的情缘,芳心自不是滋味,不禁幽怨一笑。
  谈灵立起手抚严薇薇香肩,低声道:“在下并无二心,从此刻起薇妹与月霞更是风雨同舟,若不慎掉以轻心,恐有性命之危。”
  严薇薇似触电般轻嗯一声,道:“贱妾遵命!”回眸嫣然一笑,仪态万千,莲步姗姗离去。
  片刻,符竹青匆匆返回,道:“一切均已安排妥善,但内中有两三人似与谈灵相识,稍时少侠晤面时先得酙酌一下为妥。”
  谈灵怔得一怔,暗道:“自己来时荆一鸣曾谓除他之外就数谈灵武功最高,亦数谈灵最冷酷无情。”既然已有充分准备,更有何惧,遂微微一笑,道:“符老先行一步,在下随后就到。”
  符竹青告辞离去。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谈灵飘然出室,听涛楼相距符竹青所居仅有数十步,谈灵故作慢步,低首沉吟。
  突闻身后传来颜鸿庆语声道:“谈老师似心事重重,能为颜某一说么?”
  谈灵别面后顾,只见是二谷主颜鸿庆,笑容满面目注着自己,忙道:“二谷主怎会来此?”
  颜鸿庆道:“兹事体大,不得不来,谈老师查出了一丝端倪么?”
  谈灵道:“线索已有,只是未能断定,在下请符竹青备下酒宴在听涛楼上聚宴,欲从语里话间察言辨色侦出,二谷主所遣来百泉崖的恐有多半俱为五毒堡网罗。”
  颜鸿庆面色一变,道:“这话颜某无法置信。”
  谈灵目泛怒光,沉声道:“信与不信悉凭二谷主,看来在下无必要留此无忧谷,日后误了大事概由二谷主承当。”
  颜鸿庆不由呆住,他乃阴柔深沉之人,心中虽极怒愤,却一丝不露颜色,蔼然微笑道:“谈老师必有所见,可否见告。”
  谈灵冷冷一笑,遂编造一套诡词,将那匪徒临终遗言,虽语焉不详,却隐有所指。
  颜鸿庆道:“此人死了么?”
  谈灵道:“死了,在下为防风声走漏,弃尸于绝壑之内。”
  颜鸿庆暗道:“好啊!如此即死无对证。”
  谈灵瞧出颜鸿庆神色微露异样,胸中便已了然,道:“二谷主必暗责在下出手太辣,死无对证,其实匪徒乃自绝而死,当时笑弥陀方思远形迹诡秘,徘徊在符竹青居室附近,显然作贼心虚,这样吧,二谷主将方思远唤出,严询逼问必可吐出实情。”
  颜鸿庆面色微变了变道:“五毒门下既潜入本谷卧底已久,为何迟迟不动手。”
  谈灵道:“时机尚未成熟!”语气斩钉截铁,面色冷肃寒沉。
  颜鸿庆显然为谈灵危词所动,沉声道:“颜某立召方思远来问。”
  谈灵道:“在下避开一时,前往听涛楼上。”
  颜鸿庆道:“请便!”
  谈灵抱了抱拳,纵身如飞向听涛楼掠去。
  听涛楼上华宴盛开,五张八仙大桌面,上陈山珍海味,只见黑压压地人头,笑语喧哗,觥觞交错,符竹青极周旋之能频频举杯相敬。
  只听一洪亮语声道:“主客谈灵怎尚未见驾临,符老该遣人催请。”
  一个职司添酒小童朗声道:“谈老师现与二谷主叙话,稍迟即来。”
  但见楼外快步趋入一劲装中年汉子,走在笑弥陀方思远身侧,附耳低语数句。
  方思远满面笑容倏地消失无踪,但这只是一霎那时间,笑容又再度升起,随着那劲装中年汉子走出。
  南崖之上一道飞瀑倾泻,摇曳天半,万斛喷珠,映着斜阳幻起五彩斑烂异彩,眩目神眙,崖底百丈,寒泽深碧,瀑泻沉注入潭,轰隆如雷,银珠飞溅,数十丈方圆内,蒙蒙若雾,置身其处,宛如清凉世界。
  颜鸿庆屹立在潭旁一块光滑平整大青石上,面色阴晴不定。
  笑弥陀方思远身影疾如鹰隼般,电泻疾落在青石上,朗声道:“二谷主召唤属下为了何事?”
  颜鸿庆神色和霭,道:“风闻五毒堡门下渗入本谷,颜某为此不胜忧虑,怎奈无法查明,你可有所知?”
  方思远心神大骇,笑容仍一如原状,道:“属下不知,想必是谣诼,属下认为来源可疑。”
  “真的么?”颜鸿庆紧接着沉声道,“你真的不知么?我自问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卖身投靠五毒门下………”
  话犹未了,方思远面色疾变,右手倏地飞扬而出,疾如电光石火向颜鸿庆胁下抓去。
  他快,颜鸿庆比他更快。
  只听方思远发出一声惨噑,一只血淋淋手掌叭哒堕在青石上,方思远只剩下一截断腕,血涌如注。
  颜鸿庆指出如风,飞点了方思远数处穴道,止住方思远断处如注血流,冷笑道:“方思远,你若不吐实,当知颜某手段辣毒。”
  此刻方思远欲逃无力,凄然发出一声大笑道:“二谷主,你认为属下吃里扒外么?属下亦是迫不得已,迄至目前为至,属下未吐露本谷丝毫隐秘。”
  颜鸿庆冷笑道:“迫不得已这话何解?”
  方思远道:“半月前属下立在北崖下突感身后一冷,便自无法动弹,一股浓香随即扑鼻袭人,只听身后传来一阴恻恻语声道:‘你已罹受奇毒,若你禁受得毒性发作痛苦便可饶你不死。’
  属下当即喝问来历,却一无回声。
  片刻之后,只觉体内宛如千百条毒蛇蠕蠕穿行,这滋味委实生不如死。
  约莫半个时辰后,身后阴冷语声又起:‘方思远,从现在起你听命于老夫,命你探明柏春彦潜隐之处禁制布设及注意其女一举一动。’”
  “你听从了么?”
  “与其抗命身受奇毒发作之苦,不如虚与委蛇。”
  “说得好听,你可曾见过其人么?”
  “未曾,此人始终披着一件黑衣,从首蒙至脚下,身法疾如鬼魅,不过………”
  “不过什么?”
  “属下一日尾随此人,只见此人没入山麓一幢巍峨宽宏巨宅内,属下不敢走近只能作罢。”
  “好!”颜鸿庆心中疑信参半,道:“你为何始终不在我面前吐露何故。”
  方思远道:“属下只觉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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