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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楼主_蜀山剑侠新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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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勃喝问道:“你如怕死,趁早明言,我决不失信,言出必践。只你惜死,非但当时放走,并还赐你一道灵符;以备异日妖道害你时仗它保护,辞遁元神之用,不比身首异处好么?”
  陆霆始终神色自若,只哀声求告道:“弟子百死不辞,只求仙师允我转世之后,得列门墙。如觉弟子根骨太差,不堪造就,也请把仙山地址途径,详为赐示,等弟子转世之后,能够寻去。看其能否收录,稍赐一线之路,以免弟子又蹈前生覆辙,弟子虽死犹生了。”
  毓桐性直,早看不过去,忍不住说道:“二哥你看这人身世也颇可怜,或杀或放,就依他罢!”彭勃道:“非我不放,他不愿走。既是这等苦求,我便成全你的志气,非单指点洞天庄途径,并还先赐你灵丹,使你死时免却好些痛苦。但是话要明言,等我把话说完,如你心存尝试,再想改口,连放你回去都办不到了。”
  陆霆抗声答道:“弟子心意已定,决无后悔。”彭勃笑答:“好罢。”随将洞天庄途径以及几条入口如何走法,一一告知。然后取了一粒灵丹与其服下,并说:“等过半个时辰,药力生出灵效便即下手,我们还有话说,可到船头上去等死。”
  陆霆大喜,服药之后,又跪求道:“弟子今日得见仙颜,实出天幸,虽然未得入门,来生终是恩师门下弟子。只此待死须臾之间,敬乞恩允弟子暂时随侍;一则少遂依恋之私,二则诸位仙师法讳行次,弟子也还一无所知呢!”彭勃还未开口,毓桐已先应诺,陆霆随向众人一一请教。毓桐笑道:“你不必问了!我来说罢。”随将五友名姓来历分别指点告知。
  话刚说完,彭勃忽把面色一沉,对陆霆道:“你的时辰到了。”随说二次将剑拔出,陆霆立刻跪下应道:“十年之后,弟子再往仙山恭谢师恩,请恩师下手罢。”彭勃道:
  “我不伤你六阳魁首,可把心神寄向头上紫阙;我用这剑刺你前心,紧闭双目,不要害怕。”说完,举剑就刺。
  陆霆已是一心待死,因听这等说法,为示勇于就义;见剑剌到胸前,不特没有退缩,反把前胸一挺,迎上前去。彭勃原想试他,不料如此勇毅,骤出意外;虽然收手极快,没有透突,所刺之处也非要害,剑尖已剌入寸许来深,当时鲜血直流。
  彭勃忙用手一指,先将伤血止住,哈哈笑道:“果然孺子可教。现在伤口虽被我禁住,不再流血,也颇难为你。今日可去后船,与随行同门师兄相见,就便养息;由此便与他们一起,等到回山,再行传授罢!”陆霆闻言,才知师父试他心志,不由喜出望外,向众跪叩不止。
  次娴笑道:“你今日可算因祸得福,只是本门法严;平日师徒虽然亲若父子,一旦犯规,决不宽容,你到后船,他们自会对你细说。伤痛虽止,尚未收口,我再赐你一粒丹药;半敷半服,片刻便可复原。这里乃各位师长相聚之所,门人须奉师命,始可随侍,你到后船去罢。”
  陆霆对于次娴感恩更切,接过灵丹,方在应诺拜谢,忽听窗外有人厉声喝道:“无知孽障,竟敢背师投敌。”声才入耳,一片黄、白、黑三色的妖光,已似暴雨一般射将进来。陆霆听出内有妖道口音,方自胆寒逃避;同时又有一片金光由清菬手中飞起,妖光只在窗口闪得一闪,便被挡退。彭勃首纵遁光连身飞出,同康、毓桐跟踪赶去,随见窗外烟光交织,虹飞电舞。紧跟着几声震天价的大霹雷响过,满江光烟,相继消灭,船也沉入水内。
  彭、孙三人相继回转,一同笑道:“毕竟三哥心细,想不到妖人如此胆大,差点没有被他暗算。”清菬道:“我从陆霆一来,便疑来的不止一人;就是不然,时候一久,妖道也必遣人来此窥探。我想妖道对我们已然胆怯,来人只是暗中窥探,没有想到他竟约有能手同来,敢于发难便了。来的这三妖人,可有相识的么?”
  彭勃道:“来人除妖道外,同来两人,一个黑衣道姑;一个道童打扮的妖人,身材矮小,却生着一个大头,看去头重脚轻,上下不称,一脸凶悍之气。邪法也颇厉害,先被四弟妹宝镜一照,破了邪法;又被四弟飞剑断了半截手臂,化为一道血光逃走。跟着三弟和我连发太乙神雷,全部吓跑:这三妖人全部不曾见过,可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么?”
  次娴道:“那妖妇我昔年曾在黄山见过一面,名叫黑龙女沈三妹。事隔多年,我已忘记;适由窗内注视,看她所用紫黑色交尾飞剪,才得想起。那道童好似昔年传说中的狮首仙童苗梵,如若是他,还讨厌呢!”
  清菬道:“谁说不是?此人原是华山派余孽,乃烈火祖师师侄。以前也是异教中有名人物,因他为人机智变诈,长于取巧;因他父亲火天王为武当派教主半边老尼所杀,立誓报仇。一面专用邪法暗放冷箭,与各正教门人为难。有那不知他的,狭路相逢,立下毒手;遇上比他强的便即隐形避法。颇有不少后进之士,吃过他亏。
  “自从本门开府以后,他见各正教日益昌明,加以本身树敌太多;五英二云、七矮诸先进同门,到处搜戮,想要除他。知难幸免,于是匿迹销声,连华山那伙同党也都不再来往,敛迹已有多年。近听人言,他炼了两件邪法异宝,正直本门三代师长同门功行快要圆满,各自闭关修炼,难得有人出山之际;又复恃强为恶,到处生事。此次西洞庭斗法便有此人在内,二哥怎未想起?”
  彭勃道:“那日乙、白二老来时,我不是接大哥去了么?此人诡诈多端,所炼邪火十分厉害,又知我弟兄细底;已然发现我们踪迹,就许不守信约先往闹鬼。如非大方真人预示仙机,真想寻五弟去呢!”说时,船早沉入江心深处,相隔水面好几丈。因有仙法将水逼住,一点也冒不进来,上下两面的水,宛如晶墙壁立。加以旭日当空,阳光直射下来;照见水中大小鱼介、水族之类,往来游行,殊形异态,甚是好看。
  陆霆见事已定,方要辞别,去往后船,清菬道:“此时为免妖人发现踪迹,另生枝节,与避世俗耳目,两船全在水面之下行驶,四外均有禁制,你怎能过去?且到前途再说罢。”
  齐良接口道:“我们弟兄五人,所学虽都同一宗派,一切也不分彼此,但所收男女弟子各有渊源师承。陆霆尚未正式拜师,本定回山再说;我想事情反正一样,乘此闲时,就行拜师之礼如何?”清菬便问陆霆愿归何人门下?可有一定心意?陆霆立刻跪禀道:
  “弟子多蒙彭仙师大恩成全,才得入门,意欲拜在彭仙师门下,还望开恩收录。”
  次娴笑道:“你这位师父最是严厉,以后在他门下,却要小心谨慎呢!”毓桐笑道:
  “当陆师侄初来,二哥把他当作妖邪看待,神情何等严厉?胆小一点的,吓也吓死。按说应当害怕,不敢亲近;但我暗中留神,自从试明心志以后,他便随侍在二哥身前,甚是依恋。我们五家兄弟,大哥、三哥仁厚温和,蔼然可亲,不必说了。便是同弟,也是一脸和气,令人容易亲近。他拜在二哥门下,恰是我们五人中门人最少的一位,岂非各有因缘么?”
  彭勃也笑道:“我这人生性疾恶,他初来时,我因妖人闹鬼,未免有气。后便看出他的根骨心性,尚还不差;尤其胆勇过人,合我心意。只不知他心志如何,特意连次相试,故意放他逃路;竟见虔心毅力,不惜为道殉身,委实难得。否则我不似诸位弟兄好说话,平日收徒多经选择,就他一意拜师,我岂肯轻易答应呢!”
  陆霆才知师父取才甚严,竟蒙另眼相看,越发感幸。清菬随命陆霆行礼,先由彭勃中坐,陆霆按照本门规矩,由陆霆重行礼拜,跪地听训。等彭勃传完了本门心法口诀,再向众人分别见礼,众人自然免不了勉励几句。
  这时江心越深,船行金、焦二山附近,江面看去虽宽,因水低山脚斜伸,犬牙相错,更有不少暗礁伏石阻路。船行其中,有时便须绕越,不能照直前驶。清菬见山势险恶,大小礁石星罗棋布,仰望上面漩涡,似转风车一般,旋转不休。江水渐作青黄,不似先前混浊,阳光透波而下,船的四围灿若明晶,甚是好看。笑顾毓桐道:“前面便是金山,江水发源之处。弟妹素喜品茶,我们汲些上来,煮茗清谈;就便绕道扬川,一览二分明月之胜,重寻平山堂二十四桥故迹。然后折向东南,转入奔牛镇,经丹阳,访问两家故人之子。再往苏州,略赏吴官花草,天平夕照;就由当地入湖,直赴西洞庭。计算时日,也差不多了。”
  毓桐笑问:“三哥山中茶具带来了么?”次娴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素来细心,出门恨不得把家都搬走。近年他又收了吴桐那么一个好徒弟,一点心都不要他费;只一张口,万事俱备,你看不是来了么?”话未说完,前见少年又由窗外飞进;手持一篮,中盛竹炉茶灶、壶铫茗杯之类,恭身笑道:“前面不远便是江源泉眼,诸位师长必要品茗,弟子已准备定当了。”
  次娴笑问毓桐:“你看如何?”吴桐见师父也在点头,立把茶具取出,陈设定当。
  赶向窗口,转身将足一顿,一道白光便向窗外千寻水壁之中穿波而去,一晃不见。
  船行渐缓,江水也越发澄清,上下四外一碧澄泓,清远无际。这船逼水徐行,宛如沉在一片极广大的碧琉璃中;水底荇藻牵丝,翠带飘摇,各种难得见到的深水中长虾怪鱼上下翔泳,悠然自得;越觉娱目赏心,静趣无穷。
  众方赞美,毓桐道:“我不想水底景物如此清妙。江心已是这样,紫云官海底仙府、贝阙珠宫,闻说气象万千,更不知如何好法?”次娴问道:“你今生转世甚早,又与官中主人周、秦二位师姊交好,怎会不曾去过?”
  彭勃道:“三弟妹当是容易的么?我们五家十人,虽然入门较晚,相差也只二三十年,都是同门。除你夫妇前生,偶因一时机缘去过一次外;不但我们,同门中未得登门的还多着呢。”
  清菬道:“此话不然。那年我与齐师姊相遇,曾说她将来要在官中开一盛会,所有本门几代弟子。全数请去,早晚大家都能前往一游,并还在宫中流连些日。听说幻波池诸位师姊和七矮师兄,也有邀集同门,前往一会之意。不过,近来大家都忙于修为,各有使命在身;像我们几弟兄,还是最闲散的。此时远去紫云官,休说是多,只住上三数月,能办到么?像我和次娴前生去时,连来带去,共总不满十天;走马看花一样,岂不虚此一行么?我想此游,当在恩师道成飞升,同辈中人都有了成就,才能如愿呢!”
  次娴道:“本来此行福缘不浅,听说宫中异宝奇珍甚多,去的人,主人还各有所赠呢!”话未说完,忽见吴桐飞入道:“弟子前往取水,不料焦山脚下住有一位仙长,欲与各位师长相见。说他洞中有一灵泉,味比金山至泉还要加胜;本想亲来迎接,因他枯坐多年,不能行动,特命两门人代他来此延请。此船可以直开洞中,来人现在外面候命。”
  清菬见他水未取回,左肩占还有一处血痕;料知取水时必有争斗,对方不知何等人物?吴桐行事谨细,这等说法,必已化敌为友;既然以礼来请,不容不往。方要开口,吴桐见师父沉吟,知道肩上血痕所致,恭身说道:“弟子去时,曾为守洞神誓所伤。后来主人得知,命门下两位道友将弟子唤入洞内,当时治好;回时匆忙,忘将血痕去净。
  神鳖因为伤人,本要处死;经弟子再三求说,方始从宽,吊在洞中水晶粱上;诸位师长如请不去,仍要斩首。”说时,众人己看见船头上站着两个怪人。
  次娴知道清菬和彭勃最护徒弟,吴桐又他爱徒,受伤回来,心必不喜;对方门人这等丑怪形貌,恐是水中精怪修成。恐其拒绝,便先说道:“你去教那两个人进来。”吴桐刚一转身,来人已随身而入。众人见来人乃是两个赤足道童,生得一高一矮;一个尖头鱼眼,长鼻侈腮,一个面容虽较好,手足隐现鱼鳞,满头绿发,乱糟糟毛草也似顶在头上。见面便即跪下,口吐人言说道:“弟子一名江腾,一名江霞,现奉家师之命,来请各位仙长去往水宫一叙。”
  众人早看出来,全是水族修成,均当乃师不是同类,也是异教中的散仙。见来人持礼甚恭,不便坚拒,彭勃问道:“令师何人?在此江中水洞居住多少年了?”那貌若女子名叫江霞的,似嫌江腾语声洪烈;一面摇首,不令答语,抢前说道:“家师以前本是水母宫中侍者,转劫之后,又拜在一位水仙门下。家师法严,来时未奉命,不敢妄言,请诸位仙长驾临自知。”
  彭、至人一听对方前生是水母宫门下,知非妖邪一流。方要开口,孙同康已先问道:
  “令师可也姓江么?”江霞恭答:“正是姓江。”同康转向齐良道:“大哥可还记得这位道友么?”
  齐良道:“我刚想起,目前隐居水底的水仙,除本门紫云宫诸位师姊而外;只东北两海,各隐居有一位老前辈。与大方真人交谊甚厚,凝碧仙府红玉牌坊便他所有,由乙师伯用法宝换来。另一位隐居北海左近,昔年仙府灵翠峰飞走,便是被他截去;后经玉洞真人岳师叔往要,才行收回。
  “此人姓廖,乃是一位女仙,你我前生所遇那位道友江沧浪,便是她的门下;照此说来,定是此君无疑。昔年相遇时,曾有六十年后再见之约;因未明言地址,我二人新近方始回复灵智,所以平时不曾想到。如是此君,真乃快事。恰满六十年难得遇合,这等巧法?他以前东海故居,水晶宫阙,甚是华美;饮食也极尽珍奇,无美不备。既然隐此多年,想必仍和昔年一样享受。三弟可将两船一齐开去,直入水官洞府,使门人也略开眼界如何?”
  彭勃问道:“我怎未听大哥三弟说起此事?”同康道:“我和江道友订交时,二哥、三哥已先转世,只我和大哥大嫂三人一起。此时他以元神出游,竟与肉身无异;双方在东海水宫中居近三月,不久便分头转世。这次兄弟聚首,日月不多,不曾想起,故未谈到。此人甚好,对人尢为诚恳,我们去罢!”众人闻言,一问江霞,乃师果名沧浪,甚是高兴,当时将二船开往。
  那水仙住在金山附近,水底峡谷之中;谷径甚宽,水又极深,一进谷口,便见两山崖上,满是湖海中的异种花树,水色极清,衬得万千花树,五光十色,分外鲜妍,当中更有两行珊瑚树,望去约有两里多长。次娴笑道:“主人连深海中的珊瑚也种植了这许多在此,想见清与不浅,与水宫景物之丽了。”江霞恭身说道:“家师近年闭洞清修,除偶然神还东海故居,考查各位帅兄功课外;已由绚丽归于平淡,不再似前踵事增华了。”
  次娴见江霞虽是水族修成,除形态诡异,头有绿发,身具鱼鳞而外;面目也颇秀丽,吐属更是文雅。闻知乃师除传授道法而外,并还教以语言文字;觉着水中鱼介能修到这等境地,也甚难得。又是一个女身,执礼甚恭,神情十分依恋;望着众人,满脸歆羡之色,不由对他们生了怜爱。恰巧毓桐要赏水底奇景,而这里离水宫相去尚有数里;谷经湾环,船行甚缓,身旁又恰带有各样灵丹,便拉她手问道:“你们可曾去往城市游行么?”
  江霞恭答:“家师法令最严,犯者无赦。因弟子等都是水族修成,形态丑怪;惟恐惊世骇俗,惹出事来。又以家师在三百年前,早已炼就元神;就为仇敌众多,恐遭暗算,轻易不肯神游。幸遇灵峤仙府尹松云师伯赠了一枚蓝田玉实,代求得一片固神胶。服后修炼了十二年,元神凝固,无异生人,方始出外积修外功。不料仍遭仇敌暗算,到现在肉身法体仍是枯坐洞中,不能行动。因此使弟子等把木来形貌逐渐化去,成了全人,不许出水游行。
  “但是此事至难,岁月更长;有两个等不及的同门,自甘乓解,毁却前生功力,转投人身,重返师门修炼。结果一个误入歧途,寻我恩师未遇,误投左道,从其为恶,身遭惨死。一个被妖道铁伞道人,在转世以前将其魂摄去,受了多年苦难,方得脱身。转世之后,又受无限艰险磨折,九死一生;才得于千钧一发之中,回到恩师门下。弟子等想起胆寒,无人再敢尝试,延迟至今;仅将原形化去一半,预计至少再苦修三四甲子,才得如愿。
  “偏生恩师四九天劫不久将临,一个不巧,事前兵解;弟子等无所归依,必为仇敌所害,每日想起,心胆皆寒。除非事前得有正教仙人所炼脱换胎骨的灵丹,变成全人,方可免难。但是家师平生无甚交游,尹师伯自从那年一见之后,从未来过。所习道法虽非妖邪一流,这类灵丹,冬是太清仙箓秘传,与平常散仙所炼灵丹大不相同,何等珍贵?
  仙缘难遇,空自忧愁。今日幸得拜见诸仙长,闻说峨嵋仙府灵丹甚多,其中灵效,包罗万象;不知诸仙师可能怜念弟子出身异类,修为不易,大发慈悲,赏赐一粒,或是指点条明路么?”
  次娴笑道:“我看你颇知向上,处境可怜。仙府的大还丹毒龙丸,最是异类成道的珍物;可惜此丹珍贵非常,炼时至难,内有数十种灵药仙草,更不易采集。连我们也只有一粒的福分,尚须将来功行完满之后,方可有望,你们自是无望。不过,我此行带有几种灵丹,助你脱胎换骨尚有灵效;服后只消勤于修为,三年之内便可如愿了。现剩一位,与了你罢!”江霞喜出望外,拜谢不止。
  毓桐见江腾满面羡慕之容,几次想要开口,毓桐用手示意止住;听说灵丹只有一粒,意似失望。便对次娴道:“这种换骨丹,我尚剩有几粒,他们两人同来,不应一人独享,也给江腾一粒罢。”
  次娴道:“本来想把紫云丹赐他一粒,并非有什么厚薄。弟妹既有此丹,使他们二人所得一样,酬其来迎之劳也好。”说时,路转峰回,船已驶向谷尽头转折之处。船头刚刚往左一转,吴桐禀道:“前面便是水仙洞府。”众人便同起身。
  走向船头一看,面前忽现出大片奇景,只见碧波澄泓,地势十分宽大。当前现出一座危岩,高只数十丈;四面孔窍玲珑,当中一个穹顶洞门,高约十丈。岩前水中,满布下各种灵木琪树,上缀奇花,与洞门差不多高,质如翠玉,行列疏整,伟丽无俦,好看已极。众人见洞中的水也都布满,等船驶向过去,岩忽中断,前面现出一座水晶宫阙,水光掩映,闪闪生辉,气象万千,景更瑰丽。那水直达洞门才止,前面的水好似被什么东西逼住,不能涌进;来迎男女二童已早穿波飞去,向前通报。
  船头刚刚刺出水外,瞥见门内乃是一条晶玉甬道,两旁广场,花林高大,琼枝若盖;每株占地,何止数亩?到此已无滴水涌进,水离地面,有二三十丈高下,四围相隔也十余丈,宛如一座其大无比的水晶罩子,将那贝阙珠宫、玉树琼花,一齐笼罩在内。水云晃漾,日光穿波而下;映得四外景物光怪陆离,照眼生霞。先前二童又带了一伙奇形怪状道装男女,拜跪在地。
  清菬见对方执礼甚恭,忙令起立,率众一同走进。仍是江霞、江腾引道。刚进殿门,便闻异香袭人,毓桐笑问:“这香从未闻过,可是千岁龙涎么?”同康笑道:“姊姊见多识广,这回你却输给我了。”次娴道:“这香芳郁之中,另有一种极奇怪的香气,味虽馨烈,闻到之后,彷佛益人神思;莫非大荒山无终岭沙沉神木么?”
  毓桐还未答言,江霞接口恭答道:“正是此香。家师自从受仇敌暗算,肉身残毁,好在先神已然凝固,本不再作复体重生之想。也是机缘凑巧,偶往海南岛黎峒中行道,遇见大荒山南星原庐太仙婆的门人——女仙白癫,为了完遂当年代师父所发宏愿,修的是苦行。虽有法力,对于常人丝毫不能使用,貌相又极丑怪;致被山中黎民误认怪物,吊起毒打,还用火烧她。
  “此时白仙子休说还手,便以法力防御,也违背了当年誓愿,把这些年来所积善功也全化为乌有。为感师恩,只得豁出一条性命,甘受烈火焚身之惨。家师到时,人己遍体鳞伤,吊在木架之上;下面的火已经燃点,黎人正在歌舞如狂,眼看危急万分!
  “家师恰在此时赶到,知道这类五指山生黎野人,素性凶横,不可理喻。又看出被害人遭此大难,气定神闲,貌虽奇丑,根骨极厚,又是一身道气。先疑成心惜此兵解,等火快上身,面容忽转惨痛,料有缘故;暗忖此女如真惜此兵解,见了自己定必发话,不会多事,怎会一言不发?当时没有明来,只用法力将她护住。
  “黎人见烧了一阵,人未受损,方自奇怪议论;家师忽显灵异,惊退黎人。她仍不肯自行脱绑,困在残火堆中,和常人重伤委顿一样。家师不知何意?费了些事,才将她救下。先问姓名,来历未说,带她飞走,竟飞不起;身上伤又极重,与着丹药不要,也不求助。
  “家师疑她故意做作,虽然断定是个有道的人,偏偏看不出她深浅来历;中间一度负气,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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