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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杀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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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独孤面对着洪流的攻势,嘴角上满是不屑之色,他连着避开对方的九招,然后冷冷地道:

  “洪流,你如果再不知进退,你们七兄弟全要躺在这块荒凉之地……”

  洪流厉声道:

  “我们兄弟,死也死在一起,活也活的像个人……”

  果然是条汉子,虽屈于低势下,依然还有一股逼人的傲气,他的剑旋转的杀出,全是拼命的招式,东方独孤一抖铁牛角,硬碰硬的挥过去,在接触的瞬那时间里,洪流如负伤的野兽,惨叫声中,他的手腕已被铁牛角切了下来,手掌依然抓着剑,连着剑柄,只是,剑和手掌同时落向草丛之中。

  洪流忽然双目一垂,忍着折手之痛,道:

  “杀了我吧。”

  东方独孤一敛身形,道:

  “我不杀不还手的人……”

  洪流瞪大了眼珠子,道:

  “你要知道,留下洪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会给你留下祸根,我们洪家子弟最有仇恨心,如果你不后悔,就留着我这条命……”

  洪土在一栽之下,背上已挨了铁雄一剑,整个背脊都在裂口中,他如丧家之犬般,一直往前奔跑着,嘴里不知在叫些什么,只听见一连串呀咿之声。

  包铁头吼道:

  “龟儿子,别跑……”

  洪善跃身疾奔,叫道:

  “不跑是孙子……”

  洪流目睹自己兄弟全非大龙堂兄弟的对手,心里如被万蛇钻心般的痛苦,他没想到名震北大荒的洪氏兄弟居然在人眼里,如条狗般的被追赶着,黯然的一叹道:

  “大掌柜,饶了我兄弟吧。”

  东方独孤嗯了一声道:

  “可以,那是因为你还像条汉子——”

  他一转头,高声叫道:

  “放了他们吧,兄弟,咱们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杀戮像凝结的空气一样,立刻休止了下来,大龙堂兄弟对这位当家的吩咐唯命是从,他们虽然是雄霸武林各方英雄所汇集的一股力量,但,他们重义气,讲信守,长幼有分,严格遵守着一定的规范,龙头主的一句话,他们都是严密的奉行着,于是,他们都停下了手。

  而洪家兄弟在悲凉中得到了惨痛的教训,他们伤的沉重,死的悲惨,血水合着仇,已让他们兄弟尝受着生死离别的痛苦,失败的沉痛打击,在北大荒,他们从未像今天这样栽过——

  精武门今日遇上了—场硬仗,他们人数本来与辛家汉子有悬殊之比,在大龙堂的神威下,他们不甘落后或示弱,狠命的追杀对手,虽然他们拼了,杀了,但自家兄弟也折损了十几个,辛家并不比他们强多少,二十余条汉子就这样躺下了。

  黄山和金胡子年獒尚未歇止,在气势上,黄山是落了下风,可是黄玲也加入了,年獒固然功力超群,但和他们兄妹硬拼,他却占不了便宜,因为黄玲的剑怪,从不按常理出剑,而黄山的剑狠,招招都令他心寒——

  三个人尚纠结在一起,剑刃如洒落的花雨,年獒的衣衫被黄玲划破,而黄玲的发丝也披散在肩上,她恨透了辛家,金胡子年獒却代表了辛家,她拼命就是要给辛家一个狠命的回报,所以,她没有停手的意思。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年獒,你还不给我停手。”

  金胡子年獒有过上次的切身经验,对这位大掌柜还真有点含糊,他真怕东方独孤突然出手,运剑逼退了黄玲和黄山,吼道:

  “咱们别打了。”

  黄山怒声道:

  “你怕了?”

  金胡子年獒哼地一声道:

  “我不是怕你,但,东方当家的有了交待……”

  在此刻,他忽然觉得东方独孤才是个令人信服的英雄,虽然双方是在敌对的状态下,在私心里,他还是敬重这条血铮铮的铁汉。

  东主独孤冷冷地道:

  “回去告诉辛老爷子,如果他再仗着辛家那点势力,妄想再搬弄是非,哼,那就别怪大龙堂的人不客气……”

  金胡子年獒点头道:

  “在下一定把话带到——”

  挥挥手,东方独孤道:

  “带着你的人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年獒长叹一声道:

  “东方兄,年某人愧对辛老爷子,这一生已无颜在江湖上混了,待我将辛家的儿郎送回去,立刻……”

  他底下的话没有说完,声音已有点呜咽,一副落寞的样子,他是个剑客,是个武人,但历经两次的杀伐,使他突然觉得自己竟然那么无用,连一次博取胜利的机会都没有,他所面对的都是超功夫的杀手,人人都不是弱者,在他心底里暗暗的自问着:

  “我是不是老了……”

  他移动着蹒跚的步子,带着那群负伤的兄弟,在云层下,显的那么无助,谁又知道这一战已将北国的勇士的士气全击溃了。

  洪流淌着泪,背着死去的洪烟,鼻息间全是血渍,他望着七个惨状悲凉的兄弟,暗自淌下了泪水,那劈断的手腕已永远不能用剑了,但,复仇的意念并没有幻灭,他相信洪家还有余力讨回今日的血债,在怨愤中,他沙哑的喘着气,道:

  “兄弟,别留下,咱们走……”

  七个残缺的兄弟,七个负伤的高手,在云絮底下,他们茫然的踏着步子,那移动的身子,显露出过多的创伤,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已不知该说什么……

  天已渐渐暗下来,远处已闪起了灯火,袅袅炊烟徐徐而升,黄玲眸中含了一种难舍的目光,道:

  “大掌柜,精武门欢迎你来玩玩……”

  施浪哈哈两声道:

  “只欢迎我们大掌柜,难道就不欢迎我们兄弟……”

  黄山连忙讪讪地道:

  “哪里,哪里,精武门随时欢迎各位,至于大掌柜,我先前的误会尚请愿谅,黄山未明真象,妄自得罪……”

  摇摇手,东方独孤道:

  “别说这些,了解会更增进朋友间的情谊……”

  仅几句话,已道尽了英雄间磊落心怀,东方独孤似乎有着无限的心事和忧急,向精武门的朋友挥手,他们急于赶路。

  黄玲伤情的道:

  “你去哪里……”

  跃上马,东方独孤叹道:

  “为兄弟的仇恨奔波,你知道,大龙堂栽在五年前,许多生死与共的兄弟就这么死了,我必须去证明几件事,然后展开追杀仇人的行动……”

  黄玲关切的道:

  “我能帮上忙么?”

  摇摇头,东方独孤叹道:

  “谁也帮不上忙,这要靠全体兄弟的努力……”

  黄玲幽幽地道:

  “大掌柜,别小看了精武门,我们也有一股不容忽视的人手,虽然在功夫上也许差那么一点,但是,黄家也有数条不能为外人道的伏线,如果你需要,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

  点点头,东方独孤笑道:

  “先谢谢,当我们需要的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精武门的好意,我们会永远铭记在心里……”

  黄玲眸子里闪烁的柔情令东方独孤不敢逼视,在她的眼神里似乎有许多的爱情故事幻化着,她幽柔风骚,多少柔情,尽在那一瞥之间,东方独孤挥起了鞭子,道:

  “走——”

  他不敢再久留下去,他对自己一向有信心,可是,任他铜骨铁皮,他也禁不住黄玲那柔情的一瞥,在挥舞的鞭梢子里,将那股爱慕之意埋在心底里。

  那翻动的蹄影在滚滚黄雾中消逝,六七道驰影如雾中的幽灵,疾速而去。

  半响,黄山叹了口气,道:

  “你喜欢上他了……”

  黄玲面色苍白的道:

  “这样的汉子你难道不喜欢么?”

  在叹息声中,黄山暗暗的摇头,对这个妹妹,他还能苛责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发生的令他措手不及,唯有企待上苍赋予两人的安排了。

  铁铺子。

  神手老张打铁铺子。

  淡淡的炉火在燃烧着,老张胸前围了一块白布,聚精会神的望着那燃烧的烈焰,他用力的敲着铁锤,将烧红的块铁敲成铁饼,又敲成铁条,额际上汗珠子滚滚的流下来,他根本不理滴落的汗珠,任汗水掉在那烧红的铁上,嗤地一声,冒出了一蓬白烟,而老张熟练的敲着那块铁,在他的手艺下,一柄剑的雏形已呈现出来,他面上泛起一丝笑意,将那柄已逐渐打造好的剑刃放在一个铁桶里,那铁桶盛着半桶的鸡血,剑刃一插进去,一蓬烟雾随着一股腥膻的异味冲出来……

  以血喂剑,那张铁匠打造的是柄杀人的剑,不但是把杀人的剑,还是柄有凶性的嗜血利剑。

  远远的,一个背负着双手的青年,以一种欣赏的目光凝视着老张的每一个动作,他似是不愿惊动这位铁匠的工作,静默的连移动一下身子都不愿意,唯恐些微声响都会纷扰了老张的工作。

  而老张的态度是认真的,他聚精会神的打磨着这柄剑每一个细微的地方,从头到尾,都不放过任何一点缺憾,进炉出炉,敲击锻磨,然后又喂血。

  半晌,老张总算忙完了,他拿出一块大毛巾揩拭着额际上的汗珠,忽然一转头,冷冷地道:

  “你已看了半天了,难道你是来买剑的……”

  淡淡一笑,那年轻人嗯了一声道:

  “我是来向你请教……”

  老张一抬头,啊了一声道:

  “大掌柜,是你。”

  东方独孤哈哈两声道:

  “没想到吧,我是专诚拜访……”

  铁匠老张一边拭手一边走过来,道:

  “有何贵干,大掌柜,六七年不见啦。”

  东方独孤沉思道:

  “铸剑定暗器,非老张莫属,江湖上都知道老张的剑最利,所以寻常剑手莫不以拥有老张的剑为荣,而我也是个剑手,却没有你造的剑,不过,有一桩还是出自你老张的手……”

  老张一瞪眼,道:

  “铁牛角……”

  东方独孤哈哈地道;

  “你的功细,琢磨的棱角分明,如非你的巧手,铁牛角决不会那么完美,老张,我真的谢谢你。”

  老张嘿嘿地道:

  “别跟我客气,你那丰厚的酬金到现在我还没有用完,江湖上有这种手笔的人不多,大掌柜,我是服了你。”

  淡淡一笑,东方独孤自身上拿出一叠银票,道:

  “别放在心上,这个先给你。”

  一愣,老张诧异的道:

  “这是干什么?你就是要订几把剑也用不着这么多……”

  摇摇头,东方独孤道:

  “我不是来订剑的,我是来向你讨教……”

  老张将银票塞还给东方独孤。道:

  “别跟我玩这个,有话直说。”

  东方独孤又塞回他的手中,道:

  “老张,有样东西请你鉴定一下……”

  说着,自怀里掏出—个油包,里面放着三只七寸有余的小剑,那是他们兄弟在长江水中,启开兄弟的棺枢所发现的,那细致的工,锋锐的利刃,不是普通铁匠所能做成的,一看就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老张面色—变,道:

  “杀利剑——”

  这名字还是头一次听到,东方独孤看老张的表情已知道这种稀有的剑器不是普通的暗器,老张在手里掂一掂份量,叹道:

  “还好,重了—分……”

  一怔,东方独孤怔怔的道:

  “什么意思?”

  老张淡淡地道:

  “铸造这种细小暗器的人,虽然有铸造上的常识,却不是个真正懂武功的人,这小剑如果再轻一分,在剑柄上打一个月牙的缺口,发出后,不但更快更疾,还会随着施放暗器之人的心意而转折,大掌柜,想想看,暗器能转弯追踪,是不是又厉害了几分……”

  点点头,东方独孤道:

  “你是说会和铁牛角有异曲同工之妙……”

  老张道:

  “不错。”

  他随手将那三柄小剑往旁边的一块大长木板上射去。

  叮叮叮三响,三剑俱射入木板之中,不但射进去了,还贯穿了木板,东方独孤暗中一震,脱口道:

  “老张,你还是武学的行家——”

  淡淡的一笑,老张哈哈地道:

  “咱们是靠这一行吃饭,每样玩意要会一点,否则给人做好了,能不能用,那就大有问题了……”

  东方独孤沉思道:

  “我想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铸造出这种暗器……”

  老张想了想,道:

  “醉鬼李……”

  说着双目朝斜对角的另一家铺子瞄去,一个大长木招牌挂在半空,上面有个半大的“李”字,但,炉子里没有火,架子上没有刀剑,这是哪门子生意,唯有一个褴褛的汉子手里尚握着一瓶酒,瓶子里的酒已经空了,人也歪了,趴在那里,嘴里还咕里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

  东方独孤叹息一声道:

  “有那么高超的手艺,却每天醉成这个样子……”

  老张摇摇头道:

  “我们是同门学艺,师父就收了我们两个徒弟,他是天天醉,而我,唉,每月还要供给他喝酒……”

  东方独孤苦笑道:

  “我本来想问问他……”

  老张笑道:  —

  “有时候他也很清醒,不过要他清醒,只有一个办法……”

  东方独孤脱口道:

  “酒……”

  点点头,老张只笑不语。

  老李嗜酒,有酒必醉,醉了必睡,睡了不醒。

  唯一能让他醒的办法,就是用酒,尤其是好酒,几里外的酒香他都能闻到,而不辞辛苦的去弄一点喝。

  酒已摆满了老张的长桌上,都是特选的烧刀子,三缸子十年烧刀子,东方独孤轻轻启开了缸盖,一股辛辣的酒香随风而散。

  倒满了两大碗酒,还加上两盘卤牛肉,老张和东方独孤慢条斯理的饮了起来,酒香、肉香,连街坊的老黄狗都耐不住那股香气,汪汪的跑来了,一直的摇着尾巴。

  冲鼻子的酒香,令老李抬起了头,睡眼朦胧的睁着血红的双眼,向老张的铺子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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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柳残阳→杀伐
          

        第十七章

        

  酒能使人醉,也能使人醒,老李一看他的师兄和一个银衣潇洒的年轻人在畅饮烧刀子,不禁舐了舐嘴唇,揉了揉血丝密布的眼睛,一摇一摇的向老张的铺子里晃来,他在那里站了一刻,讪讪地道:

  “好酒好肉……”

  他也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老张自顾自的喝着,然后,翻开了那双大白眼,冷冷地道:

  “谁请你坐在这里的……”

  老李把眼一瞪,道:

  “师哥,别那么凶嘛,有酒大家喝,有肉大家吃,你老哥请这么体面的朋友喝酒,嘿嘿,我这个小师弟当然沾点光啦……”

  老张哼地一声道:

  “这酒肉可不是我买的,我可做不了主……”

  老李一呆,斜睨了东方独孤一眼,忽然仰天笑了起来,抹抹嘴巴,道:

  “从前我也有这么体面的朋友,可惜……”

  东主独孤淡淡地道:

  “李兄要喝酒,尽管喝……”

  老张伸手一拦,道:

  “不行,他不喝不醉,一喝就醉……”

  老李早已敌不住酒虫子的勾引了,他嗜酒如命,只要有酒喝,叫他叫爷爷他都干,老张伸手一拦,那股火顿时自心底里冒出来,他指着老张骂道:

  “他奶奶的,咱们兄弟同门学艺,同样开铁铺子,你他妈的专门抢我的生意,使我门坷罗雀,没有人上门,现在你有酒有肉,就把我这个师弟扔在一边,你……”

  东方独孤一摇手,道:

  “老李,别吵,酒是有的喝,不过,在你喝酒前,我有点事想先问问你……”

  老李咽了一口口水,道:

  “只给我酒,你问什么都可以……”

  老张一摊手掌,掌心里摊着三柄小剑,道:

  “这玩意你还记得吧……”

  老李唯恐自己看不清楚,揉了揉眼睛,当他一看老张手中的三只小剑之时,剑色突然大变,全身泛起了一阵颤栗,他睁着那双瞪大的眼珠子,颤声道:

  “我……我不知道……”

  老张冷冷地道:

  “你知道,只是不敢说。”

  老李回身就跑,道:

  “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老张嘿嘿地道:

  “你不喝酒了。”

  老李颤声道:

  “不喝酒不会死,说出来就没命……”

  老张一摊手,道:

  “好吧,我们自己喝……”

  那喷鼻的酒香,散溢在半空中,老李是个酒鬼,是个遇酒不能走的人,他熬不过酒虫子的勾引,刚转过身又缩了回来,道:

  “先给我一碗酒……”

  东方独孤将那—大碗烧刀子推到他的面前,老李早已耐不住了,双手抖颤的揣起来,猛烈的喝了一大口,然后迫不及待的将那一碗酒全灌了进去。

  终于解了馋,他抹抹嘴皮子,道:

  “这三只剑是我打的……”

  东方独孤嗯了一声道:

  “我想知道是谁叫你造的……”

  老李面上浮现出一种痛苦之色,道:

  “这……”

  老张冷冷地道:

  “大掌柜的在这里,没有人能奈何你……”

  长吸了口气,老李自己又倒了一碗酒,道:

  “你知道,我说出来会没命……”

  蓦地里——

  有一个话音冰冰冷冷的道:

  “你不说还是要死——”

  但见一道人影朝这里缓缓而来,这人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顶黑呢帽,那黑色的衫袍上,绣着一个很大的蜈蚣,那耀眼的蜈蚣仿佛欲噬人般的那么厉怖,酒鬼老李一见此人出现,吓得全身颤抖,双目惊恐的道:

  “你……你……”

  那黑衣人嘿嘿地道:

  “蜈蚣神教的事,谁敢在外面乱说。”

  只见他右手在空中一扬,一道黄影如电般的飞射而来,对着酒鬼老李的面门射来,老李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连移动脚的手力量都没有。

  跟着那点黄影就要射在老李的身上,陡地嗡地一声,东方独孤手中大碗如旋转的陀螺般不停的转去,倏地将那点黄影接在碗中,而那口大碗又如飞的落在他们喝酒的长桌上。

  白酒中,一条七寸余长的蜈蚣尚在碗里游动,老张往碗里一望,失色的道:

  “蜈蚣,毒蜈蚣……”

  那黑衣人的双目忽然一睁,冷冷地道:

  “想不到这里还有高人……”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朋友一出手就是这么毒的东西,这手法太激了。”

  黑衣人哼地一声道:

  “朋友,你管的事太多了,蜈蚣教的事谁都不敢插手,告诉你,你已惹火上身了……”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蜈蚣教是什么东西?凭几只蜈蚣就能横行天下了?朋友,你那只手太残了,举手就想杀人,可见你这个人是个坏心肠的人……”

  老张的神色大变,道:

  “别招惹他们,大掌柜,蜈蚣教的人惹不起……”

  东方独孤笑道;

  “老张,他要杀老李,他是你的同门师兄弟,别怕他,小小的蜈蚣教还没放在我眼里……”

  那黑衣人嘿地一声道:

  “狂徒,你还不知道我们蜈蚣教的厉害……”

  蜈蚣教是个披着神秘色彩的教派,他们行踪诡秘,善用毒物,许多民间乡愚受其蛊惑,东方独孤虽然早有耳闻,却未见过,此刻为了追查五年前那段梁子,在这里居然遇上蜈蚣教徒。

  这位黑衣人的行动还真快,话声中,人已疾射而至,一伸掌,五指并齐,照着东方独孤胸的前抓来。

  在掌心里有一种闪闪的光,只要在江湖上混过的人,凭着听到的见闻,一定知道他掌心有毒,东方独孤坐在那里连动部没动一下,伸指照着那汉子的腕上点去。

  只听那汉子惨叫一声,抱着手腕而退,他那—指正好点在那汉子的腕上,那汉子颤声道:

  “果然有两下子。”

  嗯了一声,东方独孤冷漠的道:

  “你差得远呢,还是叫你们当家的来吧。”

  那汉子狠厉的瞄了东方独孤一眼,悻悻的掉头而去,酒鬼老李如梦初醒似的叫道:

  “妈呀,咱们惹祸了。”

  老张哼一声道: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那么怕死。”

  老李颤声道:

  “你不懂,蜈蚣教的人杀人是是无孔不入……”

  东方独孤淡淡一笑道:

  “老李,说吧,那三柄小剑是谁命你打造的,说出来也许还有希望,否则,咱们全都得防着点——”

  老李脸色苍白道:

  “我知道,反正我这条命已丢了半条……”

  他似乎已绝望到极点,仰起头来,对着酒缸子猛灌了几口,点点滴滴的酒渍洒在脖子上,嘴角间,还有衣襟上,此刻除了酒,他似乎已没有可依赖的朋友……

  酒喝足了,他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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