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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杀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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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吧,最好一醉不要醒,醒了令人伤,兄弟,这味道不好受……”
张浩哈哈地道:
“兄弟,那就不要喝了,我们还是清醒点好。”
东方独孤忽然握住了张浩的手,道:
“兄弟,有句话我一直想问问你。”
他想起断魂崖那凄惨的一幕,所有大龙堂的兄弟陷在一片苦难之中,锋利的刀刃,毁掉了无数兄弟宝贵的生命,他看见自己那些情若手足的弟兄,一个个倒下去,一个个送掉了命,那残酷的一夜,使他夜夜在梦中惊醒,每当他午夜梦回,在他耳际,却传来兄弟的呼叫和惨嚎,在那回荡的哀号声里,他天天都在激励着自己,警惕着自己,血要血还,兄弟怎么死的,他要怎么讨回来,在众兄弟的灵前,他会发下重誓,决不放走一个杀人的凶徒……
如今,他面对的是至生好友,是他生死好友,可是这个好朋友却卖了他,处心积虑的设计了大龙堂,仅差那么一点,连他都逃不过那次的劫难,无情的打击,击不倒这个坚强的汉子,友情的变化却击溃了他的精神,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处理这段仇,这段恨,是好友情重,置兄弟的仇于不顾,还是好友翻脸,置朋友于死地?他在慌乱中有些茫然的苦涩,他自问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张浩润红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道:
“说,兄弟,咱俩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沉思了片刻,东方独孤道:
“好,既然大家都是痛快的汉子,我们又是多年好友,我也不必再吞吞吐吐了,告诉我,张浩,大龙堂可曾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一震,张浩双手一摊,哈哈大笑道:
“兄弟,这是哪儿话?大龙堂和我真命君子张浩如同一家人,那分过什么彼此,别听人胡说八道,任何人都分散不了我们兄弟的情感……”
东方独孤嗯了一声,道:
“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可是,兄弟,有许多事是瞒不住的,今天,我来看你,是把我们的友谊放在第一位,等我们那份友情真不可收拾了,兄弟,那场面会使我们都很尴尬……”
张浩面上抽搐了一下,讪讪地道:
“你酒喝多了,兄弟,别说了。”
东方独孤冷涩的道:
“兄弟,我把你当朋友,当兄弟,却没想到你却卖了我,张浩,我不怪你,怪只怪我这双眼珠子,没认清楚,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惨杀我的兄弟……”
他的声音有些冷,更有些激动,真命君子张浩脸上虽然有些苍白,那抹令人迷惑的笑意依然挂在脸上,他仰天一声大笑,道:
“你真要知道原因?”
东方独孤道:
“当然,否则我给人卖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兄弟,你晓得,那滋味不好受……”
想了想,张浩面上笑容一敛,道:
“我恨你……”
一愣,仅仅这三个字,已使东方独孤僵立在地上,他面上神情在急速的变化着,在痛苦中有些茫然,他待他如手足,他敬他如兄弟,而换来的却是恨字,这话从何说起?打哪边扯起?爱一个人不容易,恨一个人更难,而他日夜思念的朋友,居然是那么的恨他,恨的居然要毁了大龙堂,恨的居然要死了那么多好兄弟……
他愣了半晌,才长吸口气,道:
“说明白点,兄弟让我更明白点……”
张浩嘿嘿地道:
“记得吧,你、我还有江浪,咱们是三个互相仰慕的好朋友,咱们一块玩乐,一块打架,甚至上酒楼茶室都在一块,还记得么,咱们三个人同时喜欢上怡春院的艳秋,结果艳秋独独钟情于你,那是为什么?我和江浪想通了,有你,任何事情都没有我俩的份,你抢尽了我俩的风头,就拿大龙堂来说吧,江湖上都知道大龙堂的主是你老兄,而我和江浪虽也薄有名声,但跟你比起来,气度上就差多了。”
眉头略略一皱,东方独孤苦笑道:
“兄弟,咱们都是好朋友,应该勉励鞭策,而不是嫉妒猜忌,我的成就是你的光荣,这些成就都是虚幻的,不值得夸耀,但是我们的交情,远比金石贵重,我们的血浓于水,彼此间,应照应爱护,友爱敬重……”
闻言后,张浩的眼睛睁的很大,突然长了那张微醉的红脸,紧紧摇憾着东方独孤的双肩,吼道:
“别光说吉祥话,威风你要,场面你摆,人前人后,大伙都捧着你,呵护着你,而我呢?永远是个不被重视的人,永远躲在你的身后,享受冷落和轻视……我曾想过,只要有你就没有我,有我就不能有你,所以,我发誓要干掉你,毁了你,同样的,只要除掉了你,我也一样可以达到你那样的成就,一样被人捧着哄着……”
东方独孤长叹,道:
“兄弟,你这是何苦,只要一句话,这些虚幻的名利,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这位朋友……”
他语音低沉,心在淌血,那幽然的眸光里透着一抹隐隐的泪光,张浩的话语比歹毒的利箭穿过他的心中还要难过,这就是他的好朋友,这就是交友的代价,他以赤诚之心换来的却是如此的回报,可怕的人心,可怕的友情,还有可怕的收获。
交友的下场既是这样的可怕,真情如寒露,经不起风霜磨练,风雪虽疾,犹有寒梅独傲霜雪之中,而友情与义魄,却经不起名利的摧残,是那么淡薄,那么冷酷,这沉重的打击,令他晕眩,令他心碎,他步履有些跄踉的摇晃了一下,沙哑而悲怆的又道:
“兄弟,这件事,你要我如何处理……”
张浩的双眉一扬,畅声的大笑道:
“很简单,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
东方独孤痛苦的道:
“没有别的选择么?”
摇摇头,张浩坚定的道:
“没有,我也曾想过几条路,没有一条比这个更直接,我俩之间,只要除了一个,任何一方都是真正的胜利者,兄弟,我们已没有妥协的余地……”
东方独孤的心已碎,泪自眸眶里流出来,在朦胧的泪眼中,他忽然觉得这位生死与共的好朋友离自己愈来愈远,愈来愈让人不易理解,他们的心已不再连在一起,在友谊的桥梁上,两人之间,已隔上了一道墙……
黝然的一叹,东方独孤已是那么憔悴,仿佛在忽然间,他已苍老了许多,那无情的伤害已使两人陌生了许多,他苦叹道:
“既然你那么恨我,你动手吧。”
张浩嘿嘿地道:
“你不还手?”
东方独孤黯然的道:
“站在友谊的立场,我愿挨你一剑……”
张浩面上杀机一涌,突然厉酷的道:
“别装的像个熊样,我不吃这一套,要杀你,也要像条汉子,拔出你的剑,各凭本事决一生死……”
摇摇头,东方独孤悲怆的道:
“你知道我用的是铁牛角——”
张浩兴奋的哈哈大笑道:
“那更好,我如果在你铁牛角下击败了你,江湖上就不会说我不如你了,东方独孤,动手吧。”
东方独孤面色一寒,道:
“兄弟,我为我们的交情悲……”
说着,手里已多了一柄闪颤的匕首,那是他随身的东西,他从未轻易用过,他记得这柄匕首是张浩送给他的,张浩曾为这柄匕首起了个名字,称它“夫人”,当初张浩曾语重心长的说过,愿“夫人”能随你一生,象征我们的交情,永远不变,如今,交情已无,他拿出了“夫人”,望着这柄价值不菲的匕首,希望张浩能有所感动,可惜张浩心念已决,这柄匕首对他已无意义。
张浩瞄了“夫人”一眼,嘿嘿地道:
“你想干什么?用匕首和我交手,老友,别太自大了,那样你准死无疑……”
东方独孤深长的叹了口气,道:
“这柄匕首象征我们的友谊,现在友谊已不存在了,要它还有何用,但,我们毕竟有那么段好的时光,张浩,我很重视这段感情……”
匕首已扬起了,刷地一声,他已向左手臂戳了下去,只见血光一涌,那匕首已进入肉中,东方独孤眉头都不皱一下,匕首已拔了出来,然后运劲一震,那柄匕首已断了三截,片片碎落在地上。
而鲜血正如泉涌般的滴在地上。
张浩一愣,道:
“你这是干什么?”
东方独孤大声道:
“昔日有割袍断义的创举,我自认比不上古人,只有用你送我的匕首戳自己一刀,了断我们之间的交情,毁掉匕首,是告诉你,我俩已是真正的敌人了……”
张浩闻言大笑,满脸不屑的道:
“那又能证明什么?你就是割下自己的脑袋,我也不会感激你,东方独孤,这样一来,增加了我取胜的信心,我不相信你挨了一刀后,还能赢了我……”
点点头,东方独孤冰冷的道:
“这一刀已将我俩的感情完全割断了,张浩,你我的友情已无,现在,我要为大龙堂那群死难的兄弟,向你讨回他们的血海深仇……”
说完话,他将那颗创伤的心,硬是收了回来,撕开了袍角的一块衣角,将受伤的手臂扎好,然后,铁牛角已冷厉的扯在手里。
那泛射着冷艳寒光的铁牛角,有如是发怒的慑魂幽灵,厉怖的闪颤着锋利角尖,握在东方独孤手里,威懔的似要杀尽天地间的邪恶和不平。
张浩忽然大笑起来,他终于逼得东方独孤扯出了铁牛角,他曾发过誓,一定要击败这个最可怕的敌手,一定要在对方的成名武器下击败他,他蓦地斜跃起来,斜跃向八角亭旁的那棵树上,在那棵树上,一柄古色的斑斓的长剑斜挂在树上,张浩身子腾空,伸手抓住了剑柄,一道耀眼夺目的光华随着他那滑落的身形而颤闪出来。
碧冷的剑芒,有如空中曳过的寒星。
面对着这柄千古的利刃,东方独孤心里是何等的滋味,他还记得自己和江浪在白陀山作客之时,张浩曾特别展示过这柄白陀山的传家宝刃——血冷神剑,那的确是柄难得一见的好剑,不仅锋利的吹毛断铁,尤有镇邪怯恶的神奇功能,剑若龙吟,寒森冷艳,剑依然如故,而剑的主人张浩如今却已判若两人了。
剑在张浩手中抖起了片片寒光,他面上布满了一片杀机,浓烈的令人惊怖,而双目更是透着那略有讶异的冷光,如一道火炬的瞪着东方独孤,那毒邪的神情谁又会想到他俩的有过过命的交情,有过纯厚的友谊……
张浩斜举长剑,挥洒的长剑,已瞄准了东方独孤的眉心,厉声道:
“动手吧,我不会对你客气。”
那柄千古利刃挟着一道冰冷的剑气,有若空隙余光一闪,那么快速而疾射的向东方独孤一穿而来。
铁牛角在急切间抛空而去,颤闪着余芒,已迎向对方这狠厉的一击,双方的兵刃都是在快速的跃动着,接触刹那,又自另一个角度向对方的要命处攻击。
铁牛角在旋荡中如蜜蜂般的向张浩扑杀,张浩似乎早已熟识了铁牛角的旋进弧度,每当铁牛角追击扑杀的顷刻间,他就能把握住瞬间的移动,而避开了那危急间的一击,显然,此人对铁牛角的路数太熟了。
而他的剑法又犀利的令东方独孤有如陷入旋涡之中,每每在避开铁牛角的攻杀之后,紧随着他的剑又穿越着空隙向东主独孤猛劈而来。
蓦然间——
东方独孤冷声道:
“你是摸透了我的路数——”
张浩哈哈大笑道:
“我说过,有我就没有你……”
话语未落,铁牛角蓦然间往地上掷去,叮地一声,地上溅起了一片泥沙和尘雾,张浩似乎没有想到东方独孤会气的将铁牛角砸向地上,正在微怔间,铁牛角如被鞭的蛮牛似的,忽然自地上弹起来,夹着一声风啸,嗖地向张浩疾射而去。
这一着太令张浩意外了,而铁牛角出击的路数与他熟悉的路子完全不一样,其势不但劲疾,更是歪歪斜斜,没有一定的路数,眨眼间,已临近张浩的眼目之中。
张浩颤声道:
“你……这是——”
他的剑迅快的劈过去,当然声中,铁牛角已滑进他的胸前,他骇惧的一声尖叫,移形换位,虽然应变迅速,但,一阵剧痛已刺入人心里,一片血影随风洒起,破碎的衣衫和着血渍在半空中飘舞,显然铁牛角已伤了他的肩骨,他在痛哼中,长剑已叮地落在地上。
苍白的脸色中,带起了无比的恐怖,双目瞪的如铜铃,望着昂立在面前的东方独孤,惨声道:
“我还是不如你……”
倏地——
空中响起一声冷笑,道:
“你是不如他,可是,如果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那就强过他了,张浩,你说对不对?”
暮色中,只见一个全身青衫的青年汉子如玉树临风似的,双手背负于身后,面上挂着那一抹永远让人不解的笑意,张浩精神似乎一振,剧烈的痛苦立刻减轻不少,他急忙抓起了地上的长剑,道:
“江浪,你来了。”
江浪——面上略略一敛笑容,道:
“别忘了,咱们是好兄弟,这么大的盛会,我能不来么?有你就有我,也有东方,三位好朋友,六七年没见了,哈哈,真想不到却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江浪,你真把我当朋友么?”
江浪嘿嘿地道:
“那要看你是什么态度了,如果你按照我和张浩给你安排的计划行事,嘿嘿,咱们还是好朋友,永远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东方独孤心里一阵难过,苦涩的道:
“如果世间有东西代替咱们这份友谊,我真愿意试试,可惜,你俩破坏了咱们之间的交情,摆了大龙堂的道,让我那些患难之友死于非命,死的难以瞑目……”
江浪哼声道:
“若不是你的运气好,那次断魂谷就应该完全了断,再也没有机会了,可惜我们的计划不够缜密,在攻杀的步略上,有一缕疏忽了,否则,决不会有今日的后果……”
心在痛,身在颤,东方独孤怆然的道:
“真想不到我的好朋友是这样的恨我,恨的居然想杀我,假如我做人真的那么差,真不如一头撞死。”
江浪面上有点羞涩,嘿嘿地道:
“你为人不错,可惜锋芒太露,跟你交朋友,有种永远出不了头,处处不如你的感觉,兄弟,你明白,长久在别人压制下受委屈,不如一刀解决算了,这就是我和张浩要设计你的原因……”
张浩紧紧的抓起了剑,沙哑的道:
“江浪,还跟他噜嗦什么,干了他,啥事都没了。”
江浪眉头一皱,道:
“你这个人就是不会动脑筋,跟大龙堂的主动手,哪需要咱们亲自动手,你所以会受伤,就是太急功近利了,咱们已计划了很久,总不能每次都失败……”
张浩傻愣愣地道:
“我不懂……”
江浪深沉的道:
“待会儿就懂了,眼下有几位朋友早已等不及了,他们恨的不能一口将我们这位大龙堂之主吞进肚子里,有那么多朋友抢着要会会他,哪还需要我们动手……”
东方独孤此刻真是凉到了心底,他猛然醒悟,江浪是个可怕的对手,他表面看起来温顺和善,骨子里却是个真正阴狠毒辣之徒,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张浩固然忘义背友,却比江浪单纯多了,他长吸口气,道:
“江浪,你还叫别人来对付我……”
摇摇头,江浪嘿嘿地道:
“不是我,是我们那位合伙人百胜客怕张浩解决不了你,特别请了唐门五位好汉,务必要将你除去,兄弟,别怪我们不够意思,只怪你锋芒太露了。”
随着他的话语五条健硕的汉子自远处缓缓行来,这些人仿佛胸有成竹,个个悠闲似无事之人,但随身兵刃却隆隆鼓起,每人目光里都散射着一股阴毒和狠厉。
在他们身后,却有七八个汉子推抬着一个大铁笼,里面装着一只大黑熊,朝这里快步而来,张浩望着那只铁笼一怔,道:
“这是干什么?”
江浪哈哈地道:
“这是百胜客为我们大掌柜准备的囚笼,只要将他往笼子里一关,嘿嘿,咱们这位大掌柜就永远在江湖上除名了,张浩,你再看看笼子里有什么?”
张浩朝大铁笼一望,讶异的道:
“铁毛熊——”
那硕壮的黑熊是唐门饲养的巨兽之一,唐家中人都叫它黑爷爷,是个久经训练的天王巨熊,掌爪锐利,血盆巨口,一双黑眼珠更是泛射着噬人的冷光。
唐家的五个汉子已一字排开的站到了眼前,十余道目光全落在东方独孤身上,其中唐标是这群人的首领,唐鹤、唐昭、唐亮、还有唐洪,五位兄弟在唐门负守护唐门之责,今日五兄弟置门于不顾,而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可见百胜客西门一雄可费了不少心血。
唐标全身黑袍曳地,短小精悍,双目一转,目中透出一股子杀意,瞪着东方独孤嘿嘿地道:
“这位就是西门当家最头痛的东方独孤?”
江浪嘿嘿地道:
“不是他会是谁?只怕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东方独孤,唐兄弟,今日如果你们五兄弟将我们的大掌柜给摆了道挺了尸,嘿嘿,唐家在江湖可真露了脸……”
江浪吹捧之下,唐标并没有显的很高兴,他是个城府很深的老江湖了,虽然是很有把握的事,但他却知道今日的对手绝不是普通泛泛之辈,要赢取这一仗,老实说,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他冷洒的道:
“露脸不露脸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这位东方朋友的兄弟却怎么没一块来,否则,嘿嘿,那可真是一网打尽……”
虽然是老江湖了,毕竟那股傲气冲昏了头,他对唐家兄弟的武功太有信心了,如果他们真的见识到大龙堂那帮子热血沸腾的好兄弟,这句话只怕他说不出来了。
鼻子里重重的一哼,东方独孤道:
“江浪,这就是你安排的人手?”
江浪大声道:
“听听,唐兄弟,别人可没把你们五兄弟放在眼里,大掌柜眼宽手粗,仿佛你们哥儿几个太稀松平常了。”
火上添油,这一着最能激起敌手的火气,唐家五兄弟一向自负惯了,哪能经得起江浪添油加醋,五道人影一分,手中各自多了一块绳网。
唐照暴吼一声道:
“大掌柜,我们要领教领教铁牛角的威力……”
东方独孤心底忽然一沉,那五片用合金穿织成的网子,正是铁牛角的克星,铁牛角靠旋摆射砸伤敌,讲究的是速度和弧角,若遇上五人手中的合金网子,那威力只怕发不出来。
东方独孤紧抿着双唇,目中寒光一盛,道:
“来吧,不怕死尽管上。”
唐标大喝道:
“把铁毛给我放出来。”
原来那只黑熊的全身体毛,已被唐家给漆上一层胶漆,上面覆上沙子,使它的身子变的刀枪不入,那七八个推笼子的汉子一听唐标话,立刻一拉铁栅,那头黑爷爷,双脚一蹬跃出了笼子,张咧着那张可怖的大嘴,挥舞着那两只大手,迅速的向东方独孤扑来。
别看这头名叫黑爷爷的大熊体骼巨大,行动却快速之极,大手掌左右开弓的煽向东方独孤的身上。
东主独孤身子一斜,一脚踹在那头黑熊的背上,哪晓得这头黑熊壮的像座山,纹丝不动的反扑过来,一巴掌敲在东方独孤的背上,痛的他眉头一皱,背后衣衫尽碎,还有五道深陷的爪痕,并流下了道道血痕——
唐标面上笑意一涌,道:
“黑爷爷,干的好。”
那只熊仿佛听得懂人浯似的,一声长鸣,又扑了过来,东方独孤一跃而起,闪向左侧,谁知唐门五兄弟俱同时—声大喝,手中巨网已将四个方向全部挡住,他们的网子居然能连结在一起,四面网子堵住了东南西北,而东方独孤便被这层网子困在当中,而那头熊在网子里更具威力,逼得东方独孤唯有闪避。
蓦地里——
东方独孤的身子猛地一个下沉,伸手在地上抓起一把泥沙,照准黑熊的双目洒去,这一着出乎巨熊意料之外,双目顿时闭了起来,手掌不停的揉它的双目,而东方独孤借这瞬间的空隙,铁牛角已电闪般的自手里穿飞出去。
那劲急的去势,带起一声风啸,噗地一声,锐锋的角刃已穿进那头熊的腹中,铁牛角如钻地鼠似插进一半在熊的腹内,大熊惨叫一声,已张牙舞爪的倒在地上,翻滚,喷洒的鲜血如溅起的水珠,向四周喷射。
唐亮手中巨网一收,吼道:
“铁牛角已射在黑爷爷身上,他已没了武器,兄弟,别客气,咱们看看谁先剁下这小子的头颅一一”
唐家五条汉子眼见东方独孤力搏巨熊,运用技巧将黑熊击倒,暗中也十分震骇,但,当铁牛角嵌在巨熊的身上后,他们立刻暗暗欢喜起来,江湖上最能代表大龙堂的就是这只铁牛角,多少英雄汉子都毁在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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