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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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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认识于幻夜叉,只从红衣白披风“认为”是江湖人人又爱又怕的夜叉。

但她有江湖人精明、锐利、记亿力特强的眼力,一眼便可从所有的特征中,找出最特殊的特征牢记在心,过目不忘,这是江湖人必具的条件:锐敏的洞察力。

驴背上老大娘那一双眼睛并不老,虽则故意眯着眼半死不活,但脸上明显地留着愉快的神情,半眯的眼睛也就无意中泄漏一些玄机。

路上旅客往来不绝,何需对一个不起眼的孤零零旅客提防?

但旅客的神色有异,就必须提高警觉了。

禹秋田走在路旁,一时兴起便对驴背上的老大娘咧嘴一笑。

一点不错,老大娘正是店外所见的千幻夜叉。虽则千幻夜叉的化装易容术极为高明,从一个美丽的十五六岁青春少女,突然变成五六十岁的花甲村妇,但那双神意内效的眼睛,却逃不过他锐利的法眼原形毕露。

当然,除了眼睛之外,另有一些小象征也被他看出异处。比方说如从侧方所看到的鼻尖轮廓,鼻子着了色加了皱纹,但外型轮廓仍然没变,留心的行家仍可发现其中的异同。

神秘复仇客之所以被称为神秘,原因就是他的庐山真面目一直就不为世人所知。

目下他虽然仍然是旅客禹秋田的装扮,但他另有用意,必须保持目前的形象,才有向天长堡讨债的正当理由,所以不打算加以改变。

这一笑笑坏了,四个人都对他陡然生出成心。

已经相错而过的千幻夜叉,半眯的老眼突然张开了。

“拦住他!”夜叉扭头向他一指,向后面的两位同伴招呼。

第3章

官道两端,空荡荡没有其他旅客走动,不怕走漏天机,叫声暴露了行藏底细。

后一匹小驴的牵驴老村夫;放下牵绳一闪即至,大手一伸,用鹰爪功抓擒,瘦小枯黄的手指,光临他的右小臂,抓脉门快逾电闪。

他突然退出路侧三丈外,从对方的指尖前消失,显现,似乎一动一静之间,时间与距离已经不存在,消失与显观是同一时间所发生的事,因此看不到达三丈余空间,到底有没有任何形式的物体移动。

“咦!”四个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他娘的!”他流里流气怪叫:“我看,今天我是冲了太岁,走了霉运啦!一而再受到欺侮,我到底脑子里哪根筋不对了。”

“我不信邪。”老村夫定下神怒叫,再次飞掠而进,速度增加了一倍,伸出的爪势也增快一倍,这次用的是狠招神龙爪,攻面门抓五官相当狠毒,志在伤人而不在抓人了。

一抓又落空,禹秋田重新在路旁出现。

“喂!你的狐狸爪子相当厉害呢!”他扭头向僵在原地,失招还来不及转身的老村夫叫:“我猜,天涯浪客一定怕你,弄不好你给他来上这么一抓,决不会是替他抓背痒,一定可以把他的一双喜欢看漂亮女人的招子掏出来,对不对?”

身旁幻现扮老村妇的千幻夜叉,一双明眸冷电湛湛。

“你说什么?”千幻夜叉厉声问。

“呵呵!你知我说什么,对不对?”

“对极了……”

上面双指及胸,点向七坎大穴。下面粉腿及裆,大姑娘向男人动脚,下裆是致命要害,一踢就倒。上下齐出,声出招及,真有如电耀霆击,快速凶狠极为可怕。

以快制快,千幻夜叉似乎信心十足,攻其不备,料想招到人倒。

禹秋田这次出乎意外不再闪避,双盘手上拨下拂,拨中点穴手的腕脉,拂及踢裆的足径。

一声气爆,千幻夜叉飞退八尺。

另一扮老扫的少女,飞离驴背凌空下扑,双瓜箕张从天而降,有如怒鹰攫小鸡。

“去你的!”禹秋田笑叱,身形稍移,一手接住小姑娘的右手爪,向外一挥。

小姑娘惊叫一声,手舞足蹈飞抛出路侧去了。

扮老村夫的天涯浪客及时抢到,咬牙切齿一掌疾吐,拍向他的胸曰,如山内劲轰然涌发。

禹秋田飞退丈外,哈哈大笑越野撒腿便跑。

重新扑上的千幻夜叉,几乎将发出的强劲指力,击中对面的天涯浪客,把天涯浪客惊出一身冷汗。

指劲可伤人于丈五六左方,是属于太阴指一类可怕的邪门指功。

“不能让他逃掉。”千幻夜叉急叫,跟踪便追。

“小姐,带剑……”扮老妇的小姑娘急叫,勿勿从驴背的大包裹内取剑。

天涯浪客与玉面狐更是焦急,哪有余暇取剑?不约而同越野狂追,前面千幻夜叉的背影已远出卅步外了,快得骇人听闻。

已经暴露了行藏,唯一的手段是灭口,怎能不分秒必争衔尾狂追?他们已别无抉择。

更前面,禹秋田的背影正消失在百步外的树林内。

小姑娘牵了两头小驴,也越野急走。

  ※

   ※

 ※

这人的轻功出类拔萃,千幻夜叉更是高明,有如风驰电掣,站在近处几乎难辨形影。

速度达到某一种极限,是不易看清形影的。

可是,比起禹秋田的身法,她们仍然差了一大段距离,追入树林,前面已经看不见动的形影了,林空寂寂,人不见啦!

千幻夜叉傻了眼,该向何处追?

“不能再造了,霍姑娘。”气喘如牛的天涯浪客到了,心虚地说:“这小子像鬼一样飘忽变幻,凭这点能耐,他随时都可以摆脱我们,追上了也讨不了好,咱们四人联手也奈何不了他,放弃吧!”

“不追行吗?”千幻夜叉不肯放弃:‘“要被他把消息传出,咱们到天长堡讨债的计划,真的成为画饼了,一定要毙了他灭口。”

“可是……”

“他一定往东逃的。”

“那可不一定哦!”

“没错,往东逃的,东面是盐池,他逃不掉的,咱们分头并进,搜进去。”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

玉面狐到了,不久小姑娘也将驴牵到,拴妥小驴,四人分开齐头向东搜进。

如果被追的人存心逃走,恐怕早已远出数里外了。

官道是从东北向西南延伸的,路东三四里,便是绵亘五十余里,地跨解州安邑的大盐池。目下池已分为三段,设有三处盐场晒盐,分称东池、中池、西池。

盐池不能少水,但却又怕水,因此周围百余里内,除了少数几条含有盐质的河溪外,其他的河流溪涧全都堵起来,将水疏导出境外。因此接近盐池,便可看到壮观的堤防,以及无数分段的所谓拦坝墙,以堵住下大雨时各处流下的雨水,极为壮观。

钻出最后一座树林,百步外连绵不断,一段段参差错落的拦坝墙呈现眼前,最前面一堵拦坝墙高有丈二,上面站着抱肘而立的禹秋田。

“过来吧!这里对联手围攻的人不利。”他向最先现身的千幻夜叉大叫:“我承认你们都很了不起,只是缺少武林英雄的气概,一动手就一拥而上,我害怕,双拳难敌四手。在这里,你们无奈我何。”

千幻夜叉气冲冲地向前接近,乘机调整呼吸。

四个人终于聚在一起了,而且每人都带了剑。

到了墙下,四人左右一分要四面包抄。

一声长笑,禹秋风一闪不见,重现时出现在另一堵墙头,手中多了一根四尺长的木棒。

“如果你们打算在这里和我捉迷藏,我会陪你们玩上三五天,怪好玩的,足以等玄天绝剑祝堡主转回来。”他拂动着木棒邪笑着说:“陪美女玩捉迷藏一定很有趣,捉到了就是我的,来玩吧!”

四人知道处境不太妙,不再浪费精神,在墙下并肩一站,表示不再包抄。

“你是谁?”千幻夜叉沉着地问,不再操之过急。

“你管我是谁?我可投招惹你们呀!”他的嗓门大得很,理直气壮:“走在路上没招惹谁,你们像中了邪发了疯,无缘无故出手打劫,比强盗还要凶。奇怪!你们就这样兴头来了就坑人害人的?”

“少给我嬉度笑脸。”千幻夜叉怒叱:“你认识我们,知道我们的根底,我要知道你的来历。”

“不必问来历,反正咱们无仇无恨,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计较你们对我的无礼挑衅。”他的话合情合理,外表息事宁人的心态表露无遗,但骨子里却相当强硬:“如果你们继续挑衅不肯罢手,一切后果自负。”

千幻夜叉即使不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情势也不许可她罢手。

“你知道玄天绝剑?”千幻夜叉不死心,继续用心计套口风。

“在江湖鬼混的人,谁不知道玄天绝剑?”他神态轻松,但暗中随时防备四人骤然攻击;“那老混蛋的天长堡,建在吕梁山群山深处,经常带了狐群狗党,在江湖示威。敞开庄门,接纳一些逃灾避祸,走投无路的邪恶歹徒,包庇的价码大得惊人,听说住一天要十两银子。他娘的!请一个长工,十两银子可抵半年工资呢!他成了山西的大财主,即使不做其他为非作歹的事也可以发财了。”

“听你的口气,对他毫无敬意。”

“开玩笑,我又不是犯了大案的邪恶歹徒,也没有大批的金银找他托庇,为何对他有敬意?喂!你们想找他托庇吗?听说他对奇珍异宝最感兴趣,堡中建有令人羡煞的聚宝楼,你们带了些什么珍宝做托庇费?”

“你满口胡说八道,分明是天长堡的高明眼线,你不死……”

声出光及,一道激光从千幻夜叉的左手中飞起。

天涯浪客三个人,似乎早与千幻夜叉有默契,也同时发射致命的暗器,全向相距仪两丈左右的墙上人集中攒射,暗器破风的厉啸令人闻之心胆俱寒。

她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武功已超尘拨俗,所使用的暗器必定是更为歹毒,更为可怕。

禹秋田早巳暗中提防,向后一例,蓦尔失踪。

四人随暗器飞跃而上,慢了一刹那,四种暗器飞上半天空,就差那么一点点没敦上。

墙后没有人影,禹秋田比他们快得多。

“哈哈哈……”狂笑声发自右方不远处的另一座拦坝墙上,人影幻现,再一闪,重新失踪。

四个人无暇拾回暗器,各展超绝轻功狂追。

穷追了老半天,鬼影俱无。跳上池堤举目四顾,开辟的一座座小晒盐池水满人绝迹,春天不是晒盐天,晒盐人都不在场。

“罢了!这人有意作弄我们,咱们天长堡之行,前途多艰。”千幻夜叉不得不服输,失望地往回走。

“也许不是天长堡的人。”玉面狐跟在后面说:“天长堡的确庇护了不少邪恶凶魔,但那些人不会离堡随意走动。祝堡主的得力爪牙都是武功惊人的高手,但绝对没有如此高明的人甘心做他的爪牙。霍姑娘,我敢断定这人对我们天长堡之行,没有威胁。”

“我觉得万分惊讶。”天涯浪客脸上有恐惧的神情:“这小子年岁甚轻,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底细?就算天下第一易容高手千面容在此,也不可能一眼便看破我们的易容术,难道……难道……”

“他是千面客?”千幻夜叉惊问。

“不可能,所以我觉得怀疑。”天涯浪客语气肯定:“千面客闻健潜隐在京都,听说主持一个什么秘会,据说暗中的主事人,是官家用权势人物。”

“厂卫的皇家混蛋?”

“不知道,反正这位天下一绝的易容宗师,现在神气得很,决不可能孤家寡人,出现在山西道上。而且,决不可能仅逗弄我们便算了,谁冲犯了他,一定会被他杀死的,你我决难在他手下侥幸。”

“他也不必把他看成盖世高手。”千幻夜叉悻悻地说:“不错,他确是阴毒到家,其实真才实学并不怎么样,他只会化装易容接近人,用毒用暗器杀人,所以名头比天下十一大高手差了那么一点份量。真要凭武功拼搏,我千幻夜叉不见得不如他。我也是易容的宗师,但我从不易容扮成仇家的亲朋好友接近下毒手。哼!早晚我会找他比一比高低。”

“你算了吧!这种人最好与他保持距离。你没有他阴毒,没有他心黑,没有他……”

“你有完没有?我可要生气了。”千幻夜叉大发娇嗔,要冒火了。

“好好,姑奶奶,没有了。”

谈说间,已回到拴小驴的地方。牝驴俗称叫驴,两匹小驴一直不曾嘶叫,静静地在树下啃草,四人也就毫无戒心地各就各驴。

扮老村妇的小侍女刚想爬上驴背,突然反向下滑,仆倒在地声息全无,像是睡着了。

在解牵绳的玉面狐,突然一头撞在树干上向下躺。

“咦!”另一个解牵线的天涯浪客,惊叫一声放掉绳,反应奇快急闪在树后藏身,剑已出鞘。

千幻夜叉也知道有警,拔剑拉开马步戒备。

‘哈哈!剩下两个了。”三丈外树后踱出禹秋田,鼓掌大笑:“在下自信对付得了两个,所以保证不用逃跑手段逗你们玩了。”

“你……你把我的人怎样了?”千幻夜叉大惊:“偷袭暗算……”

“你算了吧,你们计算我同样有欠光明,我有权回报。”禹秋田抢着说:“你别慌,彼此无仇无恨,我不会下毒手杀人。两颗小泥块击中脑户穴,劲道用得有分寸,你的人死不了。现在,轮到你两个了。”

“你该死……”

声由剑发,身剑合一突然急袭,招发狠着花中吐蕊,中间力聚锋尖的一剑最为猛烈,刺骨裂肤的剑气迸射而出,如上了全力,要出其不意行致命一击。

禹秋田哼了一声,木棒—挥,快得令人目眩,噗一声斜击中剑脊,居然连木皮也不曾损脱。

千幻夜叉侧飘八尺,大吃一惊,剑被木棒震开,震力极为猛烈,即使不是行家,也知道双方内功的修炼相去甚远,木捧所发的神奇劲道,一点也不受剑气的影响。

禹秋田斜移了一步,也感到心中暗栗。这一棒他巳注入了真劲,意料中定可将创震得脱手而飞的,甚至可能将剑击断,却出乎意料两种现象都不曾发生。

“我估错你的修炼了。”他重新举棒逼进说:“难怪在这天下汹汹,高手名宿满江湖的局面中,你一直就来去自如,一帆风顺建立了良好根基。打!”

说打便打,棒如灵蛇扫下盘。

刀有一面刃,剑有两面锋,木捧对付刀剑,必须避免与锋刃接触,先天上就有所克制。他用棒主动攻击,与对招的情势不一样。先前是千幻夜叉主攻,因此他可以准确地封招击中剑脊。这时他主攻,千幻夜叉一定可以用剑锋削断他的木棒。

果然不错,千幻夜叉急急沉剑,以流星堕地挡他的棒,双方都快,决难避免兵刃接触,一声轻响,木棒断了一尺左右。

“哈哈……”他狂笑,木棒随剑侧射入,点在于幻夜叉的右膝上,乘势一拨,飞退丈外。

千幻夜叉上当了,没留意木棒的前端一尺左右,预先捏断了一半,剑一接触,木棒便自行折断了,木捧再乘虚切入,没有任何封架的机会,太快了。

“哎……”千幻夜叉惊叫,随即一交摔倒。

膝盖禁受不起打击,再加上一拨,马步一虚,不倒才怪。

天涯浪客刚从侧方扑到,大吃一惊,本能地大喝一声,剑发流星赶月,跟踪追击剑势极为猛烈,如影附形要拐命了,以为千幻夜叉完了呢1

禹秋田笑声末落,斜旋出棒奇淮地搭住了射来的长剑,扭身切入大手疾伸,一指头点在天涯浪客的鸠尾穴上,斜掠出丈外,利用情势反击神乎其神,转身接招擒人妙到巅毫。

“三个了。”他轻拂着仍有三尺长的木捧微笑着说:“你们配在我面前玩剑?省些劲吧!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绝对无法在玄天绝剑手下存活。他不会与你们一比一闹着玩,会用人墙把你们压死。你们给他玩猫捉老鼠游戏,不知连累多少无辜的人被杀,我真该宰了你们算了。以免再殃及其他无辜。”

当然他心中明白,他不能宰掉这四个人,说气话是一回事,讲理又是另一回事。天长堡的人残忍滥杀,不该由这四个人负责。

即使四人向天长堡挑衅,在理字上站不住脚。

这世间做任何事,都难免累及他人。天长堡的人屠杀无辜的旅客,岂能把罪状加在天涯浪客四人身上?

“你也在戏弄我,我与你誓不两立。”狼狈爬起的千幻夜叉怒叫,咬牙切齿脸容可怖,真像个要吃人的夜叉,剑上开始发出不寻常的啸吟。

右脚膝部并没受伤,禹秋田下手杖有分寸。

“好吧!让你全力发挥。”禹秋田丢了木棒,拾起天涯浪客的剑:“我看看你这威震江湖的名女人,到底凭什么能有今天的声咸地位。”

一跃二丈,他到了林外的短草地,轻拂长剑,剑发出隐隐的龙吟虎啸。

千幻夜叉成名比他早一年,彼此算是第一次碰头,而千幻夜叉却不知道他的底细,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初出道的年轻人呢?

“我一定要杀死你。”跟到的千幻夜叉凶狠地说,举剑徐徐逼进。

“我可没有杀你的胃口,你也杀不了我。”他嫁皮笑脸移位,剑并没有举起:“我知道你的暗器很厉害,但这次你最好不要寄望在暗器上,因为你不会有机会分神发射,稍一分神就有死无生,接剑!”

最后的厉声出口,他的剑猛然吐出一道光华,无畏地长驱直入,以雷霆万钧的声威抢攻。

千幻夜叉掏出了生平所学,一记云封雾锁封住了这一剑,立还颜色冲进,招发织女投梭反击。

“铮铮……”一阵急剧的金铁交鸣传出,双方的剑势太快,无法避免兵刃接触,—都存心以浑雄的内力,震开对方的剑以便从中宫突入,行致命一击。

你来我往各攻了百千剑,千幻夜叉的锐气直线沉落,挡不住禹秋田的绵绵攻势,只能以快速的移位避免正面接触,每接一剑皆险象横生。

禹秋田紧钉住她移位,一剑连一剑主宰了全局。

“你还不够好。”禹秋田一面快攻一面叫嚷:“移位快一点,快一点,别移错了方向,小心被草绊倒。唔!封得不错,可惜没抓住反击回敬的好机……”’

千幻夜叉在表演满场飞,娇喘吁吁咬牙全力封架。她的剑简直有点不听指摔,跟不上她的神意;挡不住禹秋田猛烈的快攻,她只看到迎面涌来的无数激光,更像降下的可怕天风雷电,除了闪退之外,毫无还手之力。

“铮铮铮……”金铁交鸣更激烈,她防守的剑势已被压迫至极限。

速度不如人,剑术不如人,彻剑的内力不如人,这是一场绝望的拼搏。

她想起禹秋田的话:玩猫捉老鼠游戏。

一点不错,禹秋田是灵猫,戏她这只老鼠。

禹秋田说得不错,她毫无分神用暗器相辅的机会。只要她封慢了刹那,退慢了刹那,对方的剑光就会无孔不入射及身躯,压体的剑气,逼得她的护体神功轰然欲散,先天真气波动欲泄,哪有分神找机会发射暗器的余暇?

王面狐和侍女已经醒来了,架住浑身发僵的天涯浪客,在草坪外观战,目定口呆宜流冷汗,被威风八面兴奋叫嚷的禹秋田吓坏了,完全失去加入的勇气。

最后挣一声狂震,禹秋田退出三丈外。

天风雷电倏然消失,千幻夜叉呆立在原地喘息。

“你真的不够好。”禹秋田将剑抛至玉面狐脚前,神定气闲:“也许你能和玄天绝剑拼个平手,但他的人大多,王屋散仙乙休道人那一关,你恐伯过不了,他的太乙魔罡如能御神一击,你的胜算不会超过三成。不要去天长堡,诸位。”

“你……你是谁?”千幻夜叉沉声问。

“不要问我是谁。”

“我要知道。”千幻夜叉坚持,

“一个不相关的人。”

“你的剑术并……并无奇处……”

“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

“我曾经接下八荒神君一百零八索,依然能守能攻。”

“很不错,难怪你有今天的局面。”禹秋田笑笑:“八荒神君的武功,并不下于字内武林十一高手,那老怪物是人精,侠义道众望所归的怪杰。如果你是十恶不赦的人,他不会容许你接下他一百零八索。我,也不会让你出一身汗就算了。你们走吧!那位浪客的穴道片刻可解。”

他转身离去,神情友好。

“你……你到底是谁?”千幻夜叉不死心。

“一个不相干的人。”他头也不回,脚下渐快。

“我会找你,报复你今天加给我的侮辱……”

“哈哈!我在江湖上等你。”

“那你为何不亮名号?我怎么才能找得到你这不敢通名的胆小鬼?”千幻夜叉用上了激将法。

“哈哈!你有本事就找呀!免得你没有目标到处浪荡,闲着没事只想坑害别的人。哈哈哈……”

长笑声中,身形突然加快,像是电火流光,眨眼间便消失在前面的树林里。

“流光遁影!”玉面狐骇然叫。

“你少卖弄。”千幻夜叉尖叫:“我会找到你的,你……”

她心中明白,找到了又能怎样?结果,将和今天一样来一次灵猫戏鼠。

她以剑术自豪,五六年来罕逢敌手,所以她不在乎天长堡主玄天绝剑,玄天绝剑是当代七大剑客之一。

这二三十年来,江湖朋友公认字内十一大高手,是武林的代表性人物。这十一个人有好有坏,江湖朋友仅以武功修炼来定他们的高下。

以剑术论,排名第一的是一代侠士狂剑荣昌,他的狂澜十二式誉满武林,进攻时真有如满天雷电。但这人已在江湖无缘无故失踪了什年,江湖朋友对这人仍然尊敬有加,一些以剑术自豪的入,深以不曾见识狂澜十二式为憾。

千幻夜叉也不例外,认为自己的剑术,不见得比狂剑差,希望有一天能与狂澜十二式分个高下。

但今天,她如梦初醒。

这位年轻人,用普通平常的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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