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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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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三条蛇,又毒又狠!
冷知静势已无法罢手。两掌上的内力已然导向了京十八的任督二脉……。
赤炼金蛇双目一闪,喝道:“动手……。”
随着喝声,三条蛇的手上各自冒出了三只蛇剑。
蛇剑不长,只有两尺;剑的前端不利,劫是如蛇张口,长长两根蛇牙弯、是而森然。
金蛇大笑道:“咬一口就算神仙也难救!”
三只蛇剑已到,蛇牙上的赤炼剧毒也到。
三条蛇的身后,六臂法王却早已到。
第一个觉得自己骨骼在响的是金蛇,赤炼金蛇已经成了软骨蛇。他的蛇剑来不及碰到京十八便已倒下。
黑蛇的情况好不了多少,他立时明白打在自己身上的是“莲华部”大手印!
白蛇大惊,他们兄弟是一胎三胞,早已练就灵犀相通。老大、老二受剑,白蛇他一翻掌后击,右手下的蛇剑却去势更急。
六臂法王号称六臂,手下连换了“八叶”、“转法轮”、“大惠刀印”三种大手印。
手印所及,虽然将白蛇打飞,却无法脱手而出的蛇剑,以及剑上剧毒……!
京十八竟一伸手,以拳迎住蛇剑。身后,冷知静身子一震!
那六臂法王扬身向前,在冷知静身后一拍掌。瞬时,佛门密宗嫡传的内力涌入冷知静体内。
就此一拍一离,冷知静已然将京十八的气机导入任督二脉。
冷知静长长嘘了一口气,起身恭敬道:“多谢大师……。”
六臂法王摇头不语。注视京十八的脸上表情变化。
只见京十八表情竟是转红、转黑、又转青、转白,最后才恢复了正常。只是依旧双目紧闭,额上冒汗不已。
冷知静失声道:“湖王怎么了?”
冷知静说着,便要去扶京十八。
六臂法王突然揽住冷知静道:“万万不可……。”
冷知静讶道:“大师……。”
六臂法王注视京十八半晌,缓缓道:“京施主体内四种剧毒正在相抗,此时,如果有人触及,只怕要立即中毒而死……!”
冷知静骇道:“那…那以后怎么办?”
六臂法王见京十八吐出一口气,点头道:“现在可以了……。”
冷知静二话不说,扶着京十八急声道:“湖王…,你怎样了……?”
京十八急推开冷知静道:“小心中毒……。”
“哈……”,六臂法王大笑道:“好…,好…。”
冷知静讶道:“大师为何发笑?”
六臂法王点头道:“为方才之事……。”
“什么事?”冷知静疑惑道。
京十八叹道:“法王一说‘现在可以了’,你便立即来扶我,京某何幸,能得兄弟如是……?”
六臂法王点头道:“冷施主完全不顾自身安危而以京湖王为重,老衲虽是佛缘之人,见了也为之动容……。”
六臂法王另一个感动是,冷知静竟如此信任他。
冷知静自此方呐呐道:“湖王身系天下安危,冷某生死何妨……?”
京十八仰首大笑,泪已不自觉滑出;那泪珠,滴入黄沙中湿了一线。
半晌,京十八道:“京某尚不明白本身之毒,请法王告之……。”
六臂法王笑道:“恭禧施主因祸得福……。”
京十八讶道:“法王的意思是……。”
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好…。”苏小魂叫好道:“当真关西大汉唱来别有豪迈磅礴味道……。”
唱的,鼓的是三个大汉。
那三个大汉笑容满面的一鞠躬,道:“请大爷赏……。”
苏小魂含笑伸右手入怀取银的瞬间,杀机暴至!
前方约三名大汉用拳、用琵琶、用绰板;后方的抽烟斗老头子,用的是那根沉甸甸的古铜烟。
最可怕的,却是无声无息,如同情人眼泪的红豆!
红豆生南国,相思至死休!
红豆的笑靥很美,却带有一丝丝的凄凉和无奈!
她的身势更美,移动间带有那一点点的叹息和不忍!
就这么一丝一笑,已够苏小魂出手反败为胜!
小魂一引,西方如来!
战斗结束的很快!天蚕丝宛若生自天地,它先拉住了铁绰扳弹向铜琵琶;叩的一大响中,铁绰板飞急穿透那只拳头。
接着,天蚕丝如水波,轻送向六颗如血相思豆。同时,左掌一拍,一迎一击间,正打飞那老头子摔出了门口。
苏小魂退、退、退到最远处顶住的墙、破墙,再退!
如此,三连破,竟退到第四间屋子才停下来。
天蚕丝却不退,依旧如水波浮,越拉越长!
丝波上,六颗相思红豆不断旋转向前,每经一个波峰,便自停了一下。如此一线,端是好看无比!
红豆生南国:相思至此休!
蚕丝扬轻波,情人低语泪!
六颗红豆到了第五十七个波峰时终于后继无力,纷纷掉到地上,恰如情人相思泪!红豆落地,没土无踪!
情人的泪,如泣如血;相思的苦,在心不在眼!
老头子和三名关西大汉已失去了踪影。他们这一行的原则是,“一击不中全身而退”!
除了破墙,屋依旧,人依旧,小魂、红豆两笑看。
“你用的那种武功是不是就叫做大势至无相般若波罗密神功?”
“好像是……。”
“为什么这么长的名字?”
“有好处!”
“什么好处?”
“名字长,人家记不住,记不住就不好查,查不出来才可以出奇致胜!”
“好像有点道理……。”
“现在可以换我问你了吗?”
“不可以!”
“不可以?”
“对!因为太晚了,孤男寡女正处一室不方便……。”
六臂法王叫道:“你真的就这样让她走?”
“是啊…。”苏小魂道:“不然要怎么办?”
怎么办?只要不是和尚而且是正常的男人最少有二十二种法子。连和尚我都知道十来种……。
苏小魂苦笑又道:“其实有两个原因……。”
“那两个?”问的是京十八!他觉得多了解苏小魂这个人总是有好处的。不论是朋友或敌人!
“第一,如果她刚刚没有那一丝丝、一点点犹豫,”苏小魂道:“我已经躺下了!”
“你怎么知道?”这点,三个人都很有兴趣!尤其是六臂法王,他到现在还搞不懂苏小魂的武学深浅!
“因为我摸过她的手掌,也试过她手下的气机运行……。”苏小魂脸色微变道:“如果她毫不犹豫的出手,速度便可以快上一点点……,而且……。”
快一点点便是生死胜败立判,而且什么?
“而且,她最多可以打出八颗!”苏小魂沉盘道:“正宗的三天极门武学,打出八颗才是达到极顶……。”
冷知静一震,道:“她现在可以打到几颗?”
“七颗!”苏小魂皱眉道:“她现在如果打八颗反而拖累了其他七颗的配合和威力……。”
如果红豆全力施为,打的又是七颗红豆,那会如何?
红豆为什么不这么作?三个男人全笑着看向苏小魂。
苏小魂苦笑:“别用这种眼光看我……。”
京十八道:“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感觉……。”
“什么感觉?”
“钟玉双!”苏小魂叹道:“我感觉到她已经到了附近处!”
如果钟玉双看见苏小魂和一个女子夜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低语的话,结果会怎样?
提到这个天下最具有妇女美德的女人,四个男人都沉默了下来!更何况,还有钟梦双和钟念玉。
苏小魂突然问道:“大师在外面发现了什么?”
刚刚六臂法王留下苏小魂对付红豆而离去不是没理由的,因为他已经看出红豆的可怕,那么,一定有对付京十八的人。
红豆的目的是要绊住苏小魂和六臂法王。谁知,苏小魂那一握手测验红豆武学,竟然叫红豆芳心娇羞,以至于后来攻守异势扭转胜败。
六臂法王淡笑道:“没什么,只有十八把弯刀和三条蛇……。”
“蛇?赤炼蛇?”
“不错!”
“有没有被咬?”
“有……!”
“谁?”
“我!”京十八笑道:“天下排的上前八名的毒我身上已经有了一半……。”
苏小魂苦笑道:“惨……。”
“不!”
“为什么?”
“因祸得福……。”六臂法王道:“京施主只要一运功,毒遍全身,无人可近……。”
苏小魂笑道:“那岂不是天下无敌?”
“不!”六臂法王皱眉道:“每次毒发,京施主便得痛苦上三天三夜……。”
所以,他们还是得找到玉犀角,用玉犀角吸出毒来。
京十八是个好汉,他宁可用双拳轰轰烈烈的战死,也不愿用毒夺得天下第一!
苏小魂遥望窗外!以后的路还长得很,钟玉双人呢?
冷枫小刀落月诗,常叫多情应笑我!
“十八把刀是不是断了?”
“是!”
“三条蛇是不是也死了?”
“是!”
“红豆和四鸠怎么样?”
“失败……!”
“失败?连红豆出手配合四鸠的必杀技也失败?”
“是!”
第五先生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踱步到窗前。
此处,正是达延可汗的行宫。窗外,一列蒙古兵正值换班时间。
第五先生皱眉沉思,身后,天琴先生盘坐倚几而琴。
绿绮琴、广陵散、天下第一绝!
此时,已弹至高昂空灵处,音色飘渺如化外。
第五先生仰首,望一望青天道:“叫九十魔母和鸠盘荼去。”
轰然划破,天琴先生止住了琴音讶道:“真的要派她们两个?只怕可汗不许……。”
注:“鸠盘荼”本恶鬼名,借以形容凶悍的妇人。御史台记上有云:唐任畏妻,杜正伦弄之,曰:“妇当畏者三:少妙之时,如生菩萨;及儿女满前,如九十魔母;至五六十时,薄施妆粉,或青或黑,如鸠盘荼。”
九十魔母和鸠盘荼名义上是达延可汗身旁的妃女;实际上,却是达延可汗的贴身保镖。
这两个女人并不像她们的名号上那么恐怖,甚至可以说,在达延可汗内宫内的美女之二。
美女,比玫瑰的刺还撩人;更何况,她们的出手绝对能符合她们的外号。
第五先生缓缓踱了回来,注视天琴先生道:“戈壁上有多少绿洲城是苏小魂他们必经之地?”
“五个!”天琴先生道:“图古里克、真雷尔哈顺、霍尼治、那林、阿尔班奈玛……!”
第五先生冷然一笑,道:“!令叫九十魔母和鸠盘荼守住阿尔班奈玛!一定要把京十八的头提回来……。”
钟玉双一行人进入图古里克的时候就发现苏小魂留下的暗号。
潜龙一笑,道:“他们在我们前方三个时辰走的!”
钟玉双看看俞傲,道:“俞傲,你觉得怎样?”
俞傲一笑,道:“无妨……。”
潜龙道:“俞爷爷拜托,记住、记住,别大劳累……。”
俞傲就算想硬撑也不行,因为冷默、钟念玉、潜龙、钟梦双已经把她架了进入“远朋楼”!
钟玉双呢?她先走一步,快马往北追苏小魂而去!
千里黄沙快意马!钟玉双正奔驰着,身后亦有一骑急腾而来。
钟玉双一回头,只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那姑娘骑近了来,笑道:“你好…,我叫红豆……!”
第 九 章
钟玉双注视眼前这名穿着火红衣服的小姑娘,笑道:“你好!我叫钟玉双。”
红豆俏皮一笑,道:“你往北走到真雷尔哈城去?”
钟玉双微笑点头。
那红豆娇笑道:“真巧!我也同路。”
钟玉双一笑,道:“能和这么漂亮的妹妹同行,姐姐也沾光不少啊!”
红豆脸上一红,道:“姐姐才漂亮呢,我们走吧!”
钟玉双一笑道:“好!”
黑鹰骑团真搞不清楚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命令。
原先,他们殂杀的目标是京十八; 如今,却改成揽阻两个女人!
笑话! 堂堂黑鹰骑团三十二条汉子竟然为两个女人枯等了八个时辰。
黑鹰骑团的老大,当然就是“黑鹰”单于北楚!
单于北楚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创立了黑鹰骑团,至今横行戈壁十五年,黑鹰大纛所指,无不望风披靡。
直到去年改编在把秃猛可帐下,封号南护王。
第八个时辰一过,单于北楚大怒,已打算班师追杀京十八于真雷尔哈顺。
忽然,一名黑鹰鹰爪快为而至!
“那两个女人来了!”
钟玉双和红豆一路有说有笑的奔驰在大道上。
中途,姐妹俩还吃了三顿,眼前,夜已低垂。
红豆指着那不远处的沙丘道:“钟姐姐!我们就在那里睡一宿吧!”
钟玉双点头道了声“好”,便双双奔至沙丘处跳下来为来。
钟玉双握着红豆的手道:“红妹! 我们先四处看看。”
红豆嫣然一笑,道:“好!”
两个女人当下便四下巡了一回,红豆娇声道: “好啦,一切上上大吉!”
钟玉双突然一笑,道:“妹妹有没有练过拳脚?”
红豆一愕,点头道:“粗通些蒙古搏技。”
钟玉双点头道:“好! 待会儿有事,妹妹尽管挑路子走,姐姐随后就到。”
钟玉双说完,握住红豆的手一松,已自左右手翻出了红玉双剑,往一处沙丘便扬去!
蓦地,那沙丘沙尘暴起,两名汉子急射而出,无奈仍是晚了一步。
钟玉双解决了两个,剑势略翻,又将另处沙丘中的两名汉子挑了出来。
此际,第三处沙丘的汉子似已觉得情况不对,双双擎刀而出,猛而快!钟玉双口里一声娇喝,双剑如剪,一错而过之际,那两名汉子的头上血竟喷了六尺有余!
“好!”喝彩的是单于北楚,“好狠!”
一瞬间出手,便毙了六名手下,任那单于北楚眼高于顶,也犹不得心里惊骇。
看来,方才还自抱怨揽两个小女人未免失了英雄气慨,现在看来可是大大可笑。
单于北楚沉声道:“姑娘贵姓?”
钟玉双一扬手上红玉双剑,道:“钟! ”
“钟?”单于北楚已经看清楚了那两把红通的剑锋,讶异道: “钟玉双钟四小姐?”
“对!”钟玉双笑道:“你打算怎么样?”
单于北楚低头像是在沉思,突然,右臂振起,出手,拔刀,刀身上竟镂了一只黑鹰,黑鹰扬处,是钟玉双的颈间。
此刻,另外二十五名成员亦纷纷拔刀策马,狂奔而至!
钟玉双见那单于北楚斗然出剑,一股怒气运上玛哈噶啦心法,迎击了上去!
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事。
二十六条汉子对两名女人!
钟玉双一边和单于北楚缠斗,一边回头看红豆小姑娘,只见她在数名刀客围攻下,勉强尚可保身。
钟玉双口里一声呼啸,冲破四面八方而来的刀阵,到红豆身旁急道:“红姑娘!快走。”
红豆摇头道:“不行! 要走一起走。”
钟玉双一点头,双臂双振,一番急攻中连打带打的,又将十名汉子逼伤坠马!
略一喘气的空隙,蓦地一把刀劈空而落,刀猛,刀身上的黑鹰更猛。
钟玉双一咬牙,左手思剑迎上,右手情剑一挑,刹时和那单于北楚双双挂了彩。
单于北楚受创一退,钟玉双却已忍痛招呼红豆一声,双双上马狂奔。
单于北楚怎能叫两个女人如此来去自如,口里一大喝,当先不顾身上伤势追随而去。
钟玉双和红豆狂奔了约莫一个时辰,方自找到一处小绿洲。
两人一跃,便自对池水大口喝了起来!
这一路,红豆早已思量打算过,并非不想对钟玉双下手,只是眼前这女人却是十分警戒,气流中稍一有不安定,全身早已作好出手的前奏,红豆无处可下手!
红豆一叹,转头问钟玉双道:“姐姐的伤……。”
“无妨! ”钟玉双一笑,道:“那匪头比我重。”
钟玉双一顿又道: “妹妹可知他们是些什么人? ”
“知道!”红豆道:“达延可汗的南护王,就是才那位和姐姐交手的头子。”
钟玉双眉一挑道:“叫什么名字?”
“黑鹰!”红豆轻脆道:“黑鹰骑团的老大——单于北楚。”
钟玉双点了点头,倚树干歇息着。
忽然,又自怀中取出两个木雕的人像来。
正是冷枫木,原先半尺长的剑身已经不在,显然是叫冷明慧截了去医治俞傲了!
红豆斗见人像,一是钟玉双,另一竟是苏小魂,一颗芳心竟然不由自由的跳动了一下,口里,轻声“啊!”了出来。
钟玉双抬眉道:“妹妹有何不妥吗?”
“没…… 没有……。”红豆掩饰的指着木像道:“这……这个雕的好像是姐姐。”
钟玉双一笑,道:“是!”
红豆心里不知怎的一紧,指指另一个木像道:“这是?”
钟玉双神情温柔道:“这是一个男人,叫做苏小魂。”
“苏小魂?”红豆偏头道:“是不是中原的苏大侠?”
钟玉双淡淡一笑,道:“大侠称不上,只不过是顾全仁义的男人而已。”
多像的口气,红豆心里又是一紧,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道:“可不可以借我瞧瞧?”
钟玉双轻轻摇头,把人像揣入怀里,忽然道:“妹妹可知苏小魂最喜欢那一句话?”
“不知道,请姐姐告之。”
“心不死于情结,烦恼自由生!”
“心不死于情结,烦恼自由生?”
“是!”
红豆沉默了半晌,突然抬头道:“姐姐还有话要告诉我吗?”
“有!”
“请说!”
“你是不是和苏小魂交过手?”
单于北楚一路狂奔。
后面,只剩下八名可战的弟兄跟随。
今晚真够倒霉的,怎料到那个女人这么难缠,现在,非得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不可!
单于北楚没料到的是,还有更倒霉的事,那就这钟玉双的剑劲竟然这么利。
这番狂奔下来,单于北楚突然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一声大叫:“好剑法——”
竟自摔落马下而亡。
单于北楚身后八名汉子大惊,纷纷下马查视单于北楚的伤势,却见的是单于北楚双目猛睁,似乎对钟玉双最后那一剑的礼赞。
一名汉子道:“老大死了,我…… 我们快回去禀告第五先生……”
众人方自点头要抬单于北楚的尸体上马背,忽的冷冷一声传来:“不必了。”
众汉子冷哼注视。
只见黑暗中有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和一名执红鞘刀的年轻人走近。
原先说话的汉子怒声道:“阁下此言是什么意思?”
那中年文士微微一笑,走近边道:“不必的意思是,你们也将变成死人。”
那汉子大喝,已然出刀,打算叫这说大话的家伙永远闭上嘴。
他心里想的是,难道今晚真会到倒楣到老家?
他想的并没错!
要命血刀,血刀要命!
血刀凌空舞斩,瞬时黑鹰骑团的最后八名汉子俱已倒地黄沙月色之下。
血刀的主人一拭刀身于沙中,取出,反入鞘,犹如家常便饭。
血刀,当然是在谭要命手上。
那么,中年文士不是冷慧还有谁?
“你怎么知道?”问话的是红豆,声已冷且肃!
“而且,你还败了!”回答的是钟玉双。
“为什么?”
“因为我见过太多次了,苏小魂常常打败一个女人的时候,不只是败了她的武功……”
而且,钟玉双的意思是,连那女人矜恃的心都给击破。
钟玉双解释道:“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其貌不扬,却特别有女人缘……”
红豆不服气:“你怎么知道苏小魂一定会赢我?”
“他是不是有握你的手?”
“是!”
“我是不是也握过你的手?”
“不错! 在沙丘出手前你是握过我的手。”
“所以我就知道了。”
“握手就能知?”
“是,而且我还知道苏小魂也知道的事。”
“什么事?”红豆紧张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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