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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风雷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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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不得了,母大虫来了!”

  楚明的神色也已变了,朝钱麻子匆匆一拱手,低声道:“钱大侠,小可先走一步。”

  转眼间,两人就跑得没了影儿,把钱麻子孤孤单单地撇给了胖女人甘二娘。

  甘二娘瞪着钱麻子,眼中却尽是盈盈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和她那张丑恶的面孔不太相配。

  “你又是什么鸟?”

  钱麻子坦然一笑:“你看我像不像鸟?”

  “很像!”甘二娘大笑起来,她的牙齿居然很整齐、很白、很好看:“我真奇怪你怎么还能认出我来!”

  钱麻子苦笑:“你这副尊容,要想忘记都很难。”

  应该说,这么对一个丑女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可甘二娘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欢畅了: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你怎么可能忘记我呢?”

  她的眼波居然变得很温柔,温柔得象艳阳下的春水。

  钱麻子转开眼睛,喃喃道:“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得很。”

  甘二娘的欢笑一下就没了:“你……你骂人?”

  但她随即又消了火,柔声道:“里面有好酒,你是不是进来喝上一点?”

  钱麻子摇摇头:“戒了。”

  甘二娘的嘴一下张大了,好象被人在里面塞了三个鸡蛋:“戒了?”

  钱麻子不说话,转身就走。

  甘二娘一把扯住他袖子:“你要走?太不给面子了吧?”

  钱麻子冷冷道:“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甘二娘眼圈儿一红,竟有些要哭的意思:“你就是看在老甘的份上,也该进去坐坐啊!”

  钱麻子想了想,只好点头:“那你松手。”

  甘二娘不仅没松手,反而扯得更紧了:

  “我不。”

  甘二娘的房间里,居然收拾得很精致很幽雅。

  窗台上那几盆雪白的菊花透出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看来你的生意很不错。”

  钱麻子坐在一张精美的大理石桌边,看着脚下的波斯地毯。

  甘二娘马上瞪眼:“你是指什么生意?”

  “酒楼里的生意啊!”钱麻子愕然:“你还有其他生意吗?”

  甘二娘又笑了,转开了话题:“我还是把这面具取下来吧,免得你看了不舒服。”

  钱麻子叹了口气:“那年你要杀我时,戴的就是这副面具。要不是甘大侠来救我,只怕你真会一剑把我脑袋割下了。”

  甘二娘黯然:“想不到他……他竟然……唉!”

  钱麻子低下头,咬住牙,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今天自己的话说得太多了。

  甘二娘突然抬头一笑:“咱们何必为死去的人太伤心呢?既然我们还活着,总不该让他们在地下不安心吧!”

  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自然要比楚合欢说的更能打动钱麻子的心。

  因为她也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她当然理解失去爱人的痛苦和凄凉。

  钱麻子抬起头,很感激地望着甘二娘。

  甘二娘不知什么时候已除去了那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白白圆圆的脸儿。她看起来像个大娃娃。

  在这张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的风韵,虽然眼角已不免爬上了几丝浅浅的鱼尾纹,依然不改其恬静俏皮。

  她在微笑,那微笑里漾着一种令人心酸的东西。钱麻子看了一眼,低下了眼睛,干咳起来。

  甘二娘嫣然一笑,很轻快、很自然地将穿在外面的“老板娘服”脱下,露出里面浅蓝的衣裤来。

  那对丰满挺拔的乳峰更明显地撑起了薄薄的丝衣。

  钱麻子虽是低着眼睛,却也感到了它们的存在对自己的威胁。

  那种压迫感已使他的额上见汗了。

  甘二娘脆声轻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柔媚俏皮的意味:“你怎么了?有你这么拘谨的老朋友吗?”

  钱麻子干笑:“我好像……该走了,嘿嘿。”

  “我不让你走。”甘二娘站到他面前,低下头,咬着嘴唇,一脸的委屈。

  钱麻子的眼睛看到了她丰满挺直的腿,不由一颤,赶紧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甚至都能感到她身上的热气了。

  甘二娘的声音里已有了几丝哭音:“你真的就那么……那么厌恶我?”

  钱麻子脸红了,浑身不自在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过是……是有一些事情要做。”

  甘二娘泫然欲泣:“你少骗我!你不过是在想怎么逃走罢了,还要找借口。”

  钱麻子无言。

  甘二娘瞪了他半晌,才叹了口气,抹抹泪走到另一把椅子边坐下,轻声道:“你告诉我要去做什么事,或许我还可以帮帮你的忙呢。”

  钱麻子眼睛亮了一下,但马上又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自己能对付过去。”

  “那一定是件很危险,很不可思议的事。”甘二娘苦笑道:“我也许真的可以帮你一点忙。你知道,丐帮和紫心会的人我很熟。”

  “我不想……不想牵扯太多的人。”钱麻子道,“再说,这件事与你根本就没有关系。”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甘二娘道,“难道你和那些人有梁子?”

  钱麻子点点头:“他们想杀我的一个朋友。”

  “绵章?”

  钱麻子抬头:“你好像知道得不少?”

  甘二娘苦笑道:“我还知道,有人迫楚氏兄妹去杀绵章,失败了。有一个叫钱麻子的人又重入江湖,揽了许多闲事。还挨了人家一次炸,又侥幸从‘天女散花’下逃生。这些事,已经在南武林传得沸沸扬扬了。”

  钱麻子万万没料到,江湖上的消息传递得这么快。

  快得令人瞠目结舌。

  甘二娘幽幽道:“我还知道,你身边有一个俏美如花的少女陪着你,她叫楚合欢。”

  钱麻子只有叹气的份儿了:“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甘二娘气道:“我不过是想帮帮你的忙而已。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和楚合欢争你吗?”

  钱麻子一下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和自己差不多高,但壮实得多的甘二娘。

  甘二娘也站了起来,胸脯又向前挺了挺,毫不含糊地回瞪他。

  钱麻子忽然又没了瞪眼的勇气,身子一软坐回了椅中,有气无力地道:“我正告你,楚合欢是我的晚辈,我帮她不过是为了救绵章,她现在和我是合伙人的关系,希望你积些口德。”

  甘二娘冷笑:“我说什么‘没口德’的话了?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钱麻子苦笑:“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再……再……”

  不会再干什么?

  甘二娘自然明白。

  钱麻子不会再爱另一个女人了。

  他曾经爱过林梦,爱得发狂,可林梦被人杀死了,因为他而被人杀死了。

  而杀死林梦的人,竟是她的姐姐。

  钱麻子为此喝了十六年的酒,当了十六年的“酒阎王”。

  现在他虽然戒了酒,重入江湖,但他的心已经死了。

  他的心在地下,陪着他的梦儿,也陪着她的姐姐丁红。

  甘二娘怔怔地立在那里,好半天才痛哭出声,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是贱人,呜呜……不能为丈夫守节的贱人!呜呜……我是贱人,没羞没臊地想男人……” 
 



  
第十章 挡驾

 
  “屋里好像有人吵架。”

  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在屋顶上响了起来,好像还含着笑意。

  “好像是你们男人在欺负我们女人。”一个清脆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在回答,“进去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唉,我只是为那个女人伤心。听她哭成那样,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她做错什么了?一个女人难道就只能守着一个死人的名字过一辈子么?女人就不该想男人吗?”

  “那个小伙子也不该这样无情!听他口气,好像他还真的不想女人似的。其实怎么可能呢?像我这么大岁数的男人还想女人,他不可能不想。”

  “男人就是假正经!”

  “也许他是想找个年轻些的女人吧!”男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咱们走吧,何苦替别人操闲心呢?”

  屋里的两人怔怔地半天没有说话。甘二娘背着身装作去看窗台上的花,偷偷揩去面上的泪珠。

  钱麻子则低着头看波斯地毯,像个皮毛商。

  终于,甘二娘转过身,冷冷道:“你认不认识这两个人?”

  钱麻子点头:“任顺子和花满园。”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他们来干什么?

  钱麻子都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决不会是碰巧路过。

  甘二娘叹了口气:“你好像该走了。”

  钱麻子站起身:“是。”

  他机械地迈着步子,走向门口,甘二娘又冷笑一声:

  “你就这么走了?”

  钱麻子无奈地停住:“你还想干什么?”

  甘二娘突然爆发了,又哭又骂:“都是你这臭麻子害了我!呜呜……要不是……要不是你那年管闲事,我怎么会去追杀你,呜呜呜……,若不是追杀你,我怎么会认识甘子豪?若不是你强行撮合,我怎么……怎么会嫁给那个老混蛋?呜呜……若不是嫁给他,我怎么会守寡?都是你,都是你不好!”

  钱麻子木木地立在门边,没说话,也没回头。

  甘二娘还在哭叫:“死麻子、烂麻子、臭麻子,你赔我的青春,赔我的幸福!呜呜……你赔我、赔我!”

  钱麻子倏地转身,走到她面前,狠狠抽了她两个耳光,冷冷道:“你出言对甘大侠不敬,这是我代甘大侠给你的惩罚。”

  甘二娘被打晕了头,静静地捂着脸,瞪着钱麻子,似乎不相信钱麻子会打她耳光。

  钱麻子有些后悔了,不知所措地往后退。

  当他退到第六步时,甘二娘“母大虫”的天性爆发出来了。

  一道淡蓝的人影顿时弥布在整个房间内,像一张绵密不断的丝网缠住了钱麻子。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再打我试试看……”

  劈劈啪啪的过招声,和甘二娘的哭骂声响成一片。

  转眼间,甘二娘已攻出十三拳、十九掌、七指,外加三十六腿。钱麻子被打得踉踉跄跄,节节败退。

  甘二娘的武功本就不比钱麻子差,她的“鬼手十三抓”、“七星指”、“三十六招迷踪腿”早已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这次又是理直气壮地大打出手,钱麻子自然只有退守的份儿。

  终于,甘二娘用她的“鬼手”第三抓,抓住了钱麻子的肩井,用力一摁,将钱麻子摁倒在地毯上。

  钱麻子苦笑连天:“你抓我干什么?”

  甘二娘也不哭了,也不骂了。她慢慢坐下来,坐在他身边,有些发傻地看着“乖乖”的钱麻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抓住钱麻子干什么。尤其现在钱麻子“乖”得连动都不能动了,她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想了半天,才冷笑道:“你打了我两个耳光,我要打还。”

  钱麻子自作自受,也只好服软:“好、好,你打,你打!”

  甘二娘抬手,狠狠打了下来,钱麻子闭上了眼睛,满脸歉意,甘心承受。

  等了半晌,却没觉到有手掌落在腮帮子上,不由得睁开眼,一下子傻了。

  甘二娘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手掌停在离他脸颊不过半寸的地方,眼中已有薄薄的泪光在闪动。

  这哪里是打耳光,这简直像是在抚摸他。

  钱麻子脸红了,怒道:“要打就打,这算什么?”

  甘二娘咬着嘴唇,轻笑一声:“好,我打!”

  她的手落下,轻轻在他面上拧了一下,娇笑道:“打过了。”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炽烈的娇媚在疯长。

  钱麻子苦笑:“打过了,放我走。”

  “就不放!”甘二娘得意地笑道:“你能把我怎么样?”

  钱麻子苦笑:“当然不能。”

  “那就好。”甘二娘笑咪咪地道:“你先乖乖地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泡壶好茶。”

  她站起身,温柔地凝视着他,嘴角漾着俏皮的微笑:

  “我很想看看,钱麻子喝茶,是不是也会醉。”

  甘二娘戴上面具,穿上老板娘服,扬长而去。再回来时,手中果然捧着一把宜兴陶壶,淡淡的茶香和袅袅的热气从壶嘴溢了出来。

  钱麻子笑道:“你解开我的穴道好不好?”

  “不好!”

  甘二娘娇笑着,忙着除去面具和外衣,露出她灼人的身材。_

  “我连手都不能动,怎么喝茶?”

  甘二娘抿嘴一笑:“好办,我喂你。”

  “我还有正经事呢,放我走吧!”

  钱麻子简直是哀求了。面对这个敢作敢为的母大虫,他实在不知怎么办。

  “难道我请你喝茶就不是正经事?”甘二娘冷笑道,“好歹我们还是老朋友呢!”

  她丰满诱人的身子跪在他身边,光洁雪白的胳膊将钱麻子抱了起来,抱得很紧很紧。

  钱麻子的胸口贴在她出奇高耸的乳峰上,软软颤颤的,一种久已陌生的感觉像潮水般流过他全身。

  他忍不住颤抖起来,嗓子突然变得很干很干,脑中也有些发晕:

  “这算什么?放开……再不放开我……我要骂人了……”

  甘二娘泪水盈盈,双手抱得更紧:“不,就不放,就不!我就喜欢……喜欢听你骂我。”

  钱麻子破口大骂起来:“你个母老虎,母大虫,扔在街上没人要的臭女人,胖成猪油的烂女人……”

  甘二娘居然没有发火,连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她在微笑,似乎听得很惬意,但一串串珠泪仍不停地在她雪白丰润的面庞上滑过。

  钱麻子把他所知道的最难听的话都骂光了,越骂声音越低,越骂鼻子越酸。

  甘二娘的身子似乎变得更热了,她雪白的脸上染上了桃花的颜色。

  钱麻子终于闭上眼,喃喃道:“对不起……”

  甘二娘抱着钱麻子,一脚踢开了卧房的门。

  卧室里很暗,显得有些神秘,神秘中又会让你有一种不安的躁动。

  影影绰绰的,你还能看见里面有一张极大的床。

  甘二娘抱着钱麻子,冲了进去。

  房门被她反脚踢上了。

  当年的楚大公子、现今的楚大老爷,听说母大虫甘二娘竟然就在金陵城里开酒店,脸都青了。

  楚明不安地道:“爹,是不是……避一下?”

  楚大老爷一声不吭,只是怔怔地发呆,老眼中闪着恐惧的光。

  楚合欢怒道:“为什么要躲?难道咱们还会怕她吗?

  她要是胆敢找麻烦,我就让她尝尝风雷鼓的厉害!”

  李红日没说话,但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显然同意楚合欢的意见。

  楚明叹气:“想不到钱麻子认识甘二娘,两人好像还有什么过节。”

  楚合欢一愣:“钱麻子和甘二娘?她们会有什么过节?”

  楚明苦笑:“我只是这么认为。甘二娘看钱麻子的目光很不对劲。”

  “钱麻子现在在她那里?”楚合欢追着问。

  “不知道。”楚明摇摇头,“一听他叫出‘甘二娘’这三个字。野道人就溜号了,我也只好赶紧溜。”

  楚合欢跳了起来:“甘二娘的武功只怕还在他之上,你们就不顾他的安危?”

  她的小脸已气得通红。楚明呐呐无言。

  李红日转身就冲了出去:“你们放心,我去看看。”

  楚合欢一怔,追了出去:“我也去!”

  李红日和楚合欢赶到酒楼门边,却被两个乡下打扮的人拦住了。一个是男人,身材虽然高大,但灰头土脸的,让人感到他有些不健康,看他岁数虽不算很老,头发却已大半白了。另一个则是风韵撩人的半老徐娘,虽也打扮得土里土气的,但笑得很开朗。

  “你们找谁呀?”女人笑咪咪地问楚合欢。

  “今天酒楼盘点,不开业。”男人咳了一声,吐出一口又浓又黄的痰来。

  楚合欢很不友好地瞪着女人:“你就是甘二娘?”

  “不是呀!”女人笑得更欢畅了,依然迷人的纤腰甚至还扭了几扭。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要找甘二娘和钱麻子。”

  楚合欢的手已按在了剑柄上。

  若是城里能用风雷鼓的话,她只怕早已开始击鼓了。

  很可惜,那样的话,几条街的人都会遭殃,她也必会被官府捉拿。

  “这里本没有什么甘二娘,也没有什么钱麻子。”男人咳得更厉害了。”老汉和俺老伴儿就是主人,凭什么要让你们进去?”

  楚合欢愣住了:“这里没有甘二娘?”

  “没听说过。”男人抬起昏浊无神的眼睛看了看楚合欢,又看了看李红日。

  “这个酒楼真是你们开的?”

  楚合欢火气上来了。她已看出了这两人都极不好斗,但忍不住还是要打一架。

  “千真万确。你们要不信,问问左邻右舍就知道了。”

  女人殷勤地应付着楚合欢,抽空还朝李红日飞了个媚眼。

  李红日只当没看见。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个男人。

  好像在极力思索着什么。

  楚合欢却看见了,恨恨地骂了一句:“不要脸!”

  女人咯咯脆笑起来:“你要脸?整天跟个大男人跑东跑西的,你好意思说我?”

  李红日冷笑道:“请你住口!在下素来很有耐心,但前辈若敢再出言不逊,侮辱楚姑娘,在下决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拍手娇笑:“那好呀,你什么时候来?你放心,我们当家的很开通,不会吃醋的。”

  李红日拦住狂怒的楚合欢,盯着那女人,一字一顿地道:

  “甘二娘在哪里?”

  女人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何苦要问得那么清楚?”

  李红日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他的神情很庄重,很严肃,也很固执。

  “在床上。”妇人无奈地道,嘴角却挂着一丝俏皮的笑意。

  “床上”,当然是一个很有余味的字眼。大部分人一听这两个字,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可惜楚合欢没听懂。

  “钱麻子在哪里?”她问。

  女人看看她,抿嘴一乐:“在甘二娘身上。”

  楚合欢的脸一下子通红了,又渐渐变得惨白。 
 



  
第十一章 看剑

 
  甘二娘的确是躺在床上。

  一阵春风尚且能融化坚冰,更何况是铺天盖地的烈火呢?

  钱麻子无法抗拒甘二娘丰满成熟的胴体的魅力了,他已熔进了她美丽的曲线织成的漩涡里。

  现在已是狂风暴雨过后的黄昏。

  宁静得使人陶然不知身在何处的黄昏。

  钱麻子的脸理在她汗湿的胸脯上,似乎在倾听她的心跳。

  甘二娘疲惫而又满足地微笑着,无力的手慢慢揉着他的头发。

  “死麻子,臭麻子,你还是……那么……那么……”

  她深情地喃喃道:“那么……毛手毛脚……”

  钱麻子没有说话。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甘二娘柔声道:

  “当年我追杀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可我不好意思告诉你。你知不知道?”

  钱麻子轻轻吻着她,含含糊糊地道:“不知道。你又丑又凶,谁敢要你?”

  “可你却把我塞给了那死鬼!”甘二娘幽幽叹道:

  “他虽然待我很好,可……唉!我一直……一直念着你这个臭麻子……”

  钱麻子的唇不动了。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坐了起来,“我要走了。”

  这次该甘二娘苦笑了:“我知道。”

  当钱麻子穿好衣裳,已走到门边时,甘二娘却突然从床上跃下,扑过去抱住了他哽咽着道:

  “记住,无论什么一时候,只要你……累了、烦了,就……就来找我……找我……呜呜……我会一直等你,在这里……等你来。只求你……呜呜……只求你别……别看不起我……”

  钱麻子转过身,凝视着她泪痕吻痕狼藉不堪的娃娃脸,心里突然泛起了一股深沉的酸楚和爱怜。

  甘二娘似乎想笑一下,但又确实在哭。

  泪水滴下来,落在她雪白丰满的乳峰上。

  钱麻子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她,轻轻吻着她的柔唇。

  甘二娘喉中发出了惊喜的呜咽,欣喜而又无力地承受着他的爱抚,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任他的唇热烈地吻遍全身。

  许久,许久,钱麻子才柔声笑道:“你愿不愿意……

  跟我走?”

  楚合欢看到走出来的钱麻子,不由一呆。

  钱麻子的神情显得很幸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光,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他的眼睛也似乎亮多了。现在的钱麻子,完全可以用“神采奕奕”四个字来形容。

  但当她看清随着钱麻子出来的甘二娘时,暗暗松了口气。

  甘二娘又胖、又黑、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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