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英格丽德·里普曼_熊音_王亚明] 失窃的记忆(下)-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1999 第10期   … 名家名著

英格丽德·里普曼    熊音    王亚明


        五

    施密特船长没法说服自己不去看情妇。是的,他这次来有任务在身,但那事要明天才办,不过就是接个女人,再把她带到不来梅港。他看不出今天看情妇怎么会影响明天的任务,只要他明天圆满完成任务,今天违反一下禁令料想也问题不大。

    他拐进沿岸大街的一间酒吧,先喝了两杯,驱走海上带来的潮气,然后略带醉意地向情妇家走去。

    屋子里很静,他有些疑心起来,汉娜可不是只安静的猫,只要他不在,总要偷吃几口。他酒意全消,盘算着如果碰巧撞上就——

    房门也关着,这就更奇怪了。他已经弓起了肩膀,准备撞门了,但只轻轻一推就开了。双人床上隆起两个人形,大概是睡死了。施密特船长一个箭步跳过去,掀开被子,两具白花花的肉体闪现在他眼前,一男一女!

    施密特船长抡起拳头,但并没落下去,他感到腰间抵了最少有三支枪。他放下手,头也不回地问:“朋友,你们是谁?要我帮什么忙?”

    几只手迅速地把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有一个人恶狠狠地命令道:“转过身来,双手抱在脑后!”

    施密特船长遵命转过身,面前是四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

    “朋友,是想带一点私货吗?我的船——”

    “别装傻了!”一个瘦高个冷笑着说,“看看床上是谁。”另一个人打开了电灯。

    施密特船长回头望了一眼,是汉娜与赛蒙,他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通奸,”他耸耸肩,“先生们,你们是什么人?”

    瘦高个用枪口狠狠戳了他一下:“我这是装了消音器的枪,知道吗,可以毫无声息地干掉你。我们想跟你上船,在你船上等一位女士,如果你露出一点破绽,或是耍一下花招,我们就先干掉你儿子再干掉你。”

    施密特船长点点头:“我懂了。我愿为你们效劳,但请你们别碰我儿子。”

    “是个好父亲,我早料到了。”瘦高个说着拉下面具。施密特可以断定他是个东欧人,也许是俄国人。

    “这两个人怎么办?”他指指床上的两具裸尸。

    “这不用你关心,走吧!”

    “宙斯工程”的图纸摆在了阿方索·巴克利面前,现在该他显示自己的才华了。不,应该说是显示温顿教授的才华。巴克利觉得那些图纸犹如天书,一点也看不懂,他很快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雷蒙娜并未将温顿教授的记忆移植给他。天知道她往他大脑里装了一块什么东西,也许是狗脑,或者是小白鼠的脑子。

    现在他陷入了雷蒙娜精心织成的网中,如果他说出真情,他们也许会立即干掉他,因为他已毫无价值了。如果他糊弄他们一段时间,他想他们一定会很快发现,温顿教授或别的什么人也许会看出他的破绽。

    他决定试一试。他以一个音乐家的眼光,在纸上胡乱修改了几笔,然后煞有介事地告诉裘德·克恩:“上尉先生,我没有什么把握,也许得请温顿教授或其他人来核对一下。”

    裘德没想到他真能画出些东西来。“核对?有人核对就不用你干了。温顿教授已经成了白痴,他已经不再是权威了,你成了权威,你按记忆尽快地搞吧。”

    阿方索·巴克利一阵欣喜,这么说来,他又可以多糊弄一阵了。他要求给他一间安静的办公室,以便他能专心致志地工作。这要求很快被批准了。

    现在他俨然是一个科学家了,电脑、仪器、实验工具都由他任意支配,但他实在是一窍不通,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想不起任何东西。他可以断定要么是雷蒙娜手术失败了,要么是她根本没为他移植。他相信雷蒙娜是有意的,但他想不出这是为了什么。

    办公室门外有一个哨兵,几乎是不眨眼地监视着他。每隔三小时,他们就换一次岗。阿方索·巴克利打消了逃走的念头,他还在幻想着,自己的大脑会出现奇迹——也许温顿教授的记忆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发挥效力呢?可是这种希望好像越来越渺茫,因为时间不断过去,但他仍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惊恐地转过脸,发现是一个站岗的士兵。他不明白这个士兵走进来干什么,其他站岗的人都没有进来过。他转回头,假装忙碌起来。

    “巴克利先生,”士兵轻声说,“他们已经去取SPM机了。你知道什么是SPM机吗?不知道?太可怜了!我告诉你吧,就是一种测脑机,用它可以测出你对某类事情的记忆究竟在什么地方。”

    阿方索·巴克利浑身一震,那就是说他们马上就要发现他并不能完成“宙斯工程”了!他现在已经看过了“宙斯工程”的一些图纸,他们绝不会让他活下去。他振作了一下,平静地问:“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可以给你一个逃走的机会,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现在大门口有一辆车在等你,是西尼尔·舍伍德派来的。你从这儿出去后,只要上了那辆车就万无一失了。”

    巴克利一阵暗喜,但他只谨慎地朝外面望了望。外面没有其他看守人员,几百码之外,就是大门,门前的确有一辆车。他认为应该试一下,如果成功,他至少可以多活一段时间,那也总比待会美国人发现他并没拥有温顿教授的记忆而杀死他要强。

    “你是谁?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进一步追问道。

    士兵轻声说:“听说过西蒙诺夫吗?古比雪夫同志,快逃吧!”

    巴克利感到再不能等待了,他站起身,走到门外,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他听见门前的汽车已在发动了。他飞跑起来,但没跑出几步,就感到背后被人重重地揍了两拳,他挣扎着回转身,看见那个士兵正把枪往枪套里放,他什么都明白了。

    巴克利低下头,两团殷红的血迹出现在前胸上,他仆倒在地。

    直觉告诉雷蒙娜,今天要出事。她从西尼尔·舍伍德那里拿到了移居瑞士所必须具备的证明证件,但她并不准备到瑞士去,她知道如果真去了那儿,她很快就会死于公寓火灾或是车祸之中。

    雷蒙娜边开车边望着反光镜,是的,有一辆车正在跟踪她。这不奇怪,如果不发现这辆车那就奇怪了,因为那说明他们采用了更为秘密的跟踪法。

    她已换掉了所有旧的东西,包括衣服鞋袜,因为西尼尔很可能会在里面安装某种遥感装置,那样的话,不用汽车跟踪,他们也能成功地测出她的位置。这辆车是租来的,在此之前,她已换了好几辆,一方面是为了摆脱追踪,另一方面也可以防止他们安装窃听或跟踪设备。只要知道他们是怎样跟踪的就好办了。

    她把车开进第五大街最大的超级市场,在停车场停下车后,掏出镜子照了照,那辆跟踪的车也开进了停车场,两个穿黑皮茄克的男人钻出了车。

    雷蒙娜向女装部走去,很快便走进试衣室。跟踪的两个男人只好在门外等候,他们假装选择那些衣服,但眼角一直注视着试衣室。

    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心满意足地拿着两套衣裙走了出来,穿黑皮茄克的男人瞟了她一眼,又继续盯着试衣室的门。

    十分钟过去了,弗拉索夫有点不耐烦了,雷蒙娜是不是在搞什么鬼?他走到女售货员跟前,微笑着说:“小姐,你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下西门斯太太怎么还没出来?”他解释说,“我是西门斯先生,我最怕女人磨磨蹭蹭了。”

    女售货员进去看了看,回来告诉他:“她还在试衣,还有五六件待试。”

    弗拉索夫松了口气。

    又一个女人走出试衣室,看上去好像是雷蒙娜,虽然衣服式样有所改变,但她完全可以换上刚买的衣裙,只要在出口处付款就行了。弗拉索夫知道有些女人就爱当场穿上刚买的衣服,把旧衣扔在超级市场,为此,一般的超级市场都有专门放旧衣的柜子。

    他打了个手势,疾步追了上去。那个女人果然到门口付款去了,他和同伴跟了上去。

    在出口处,他发现那根本不是雷蒙娜,于是又返回女装部,但是据女售货员说,试衣室现在已没人了。

    裘德·克恩这次真正绝望了,好不容易抓到了阿方索·巴克利,又让他死掉了。

    “用SPM机测一下他的大脑,看看温顿教授的记忆在什么地方,”他绝望地对脑神经专家洛娜·穆迪说,“我们至少可以把它挖出来!”

    “现在SPM机已经没用了,”洛娜解释说,“SPM机的工作原理——”她感到克恩上尉既没心思听她讲解也没有听懂的能力,“好吧,简单地说,SPM机只能在人活着时测试。当你问到某一方面的问题,被问的人大脑开始工作,便会释放出一种生物能,SPM机就能受到感应,在相应的脑构造图上指出位置。既然巴克利先生——”

    “那么我们怎么办?”裘德丧气地问,“不能把他的脑子挖出来保存吗?”

    乔纳·林奇教授说:“有些猝死的人只是心脏停止了跳动,不再呼吸,但他们的脑并没有死。实际上,真正医学上的死亡指的是脑死——”

    裘德看到了一线希望:“那么,赶快把温顿教授的记忆移植给教授本人……”

    洛娜摇了摇头:“我们现在还不能做这种手术,恐怕——”

    裘德盯着两位教授,恨不得给他们一人一记耳光。但他抑制住绝望与愤怒,恳求说:“请你们想想办法,教授,想想办法,我们不能眼看着温顿教授的记忆化为乌有!”

    洛娜点点头:“我们把巴克利先生的脑物质整个取出,用P3溶液浸泡起来。然后,我们也许能——”

    “太好了!”裘德高兴地说,“剩下的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快干吧,教授们,快干吧!”

    手术做完后,洛娜·穆迪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我们发现巴克利先生大脑上并没有移植的新物质,尽管他后脑上的确有手术留下的刀口,但是——”

    “你不用说,我明白了,”裘德·克恩无力地摆摆手,“巴克利先生只是个幌子,真正被移植的人并不是他。也许温顿教授的记忆还在那个女人手上,”他不禁咬牙切齿,“我会抓到你的,雷蒙娜·谢尔比!”

    科尔·库柏医生今天没有手术,他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审阅着一篇即将付印的论文。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秘书詹妮探进头来:“库柏先生,有一个老妇人要见你,她说——”

    不等她说完,一个干瘪肮脏的老太婆已经吵吵嚷嚷地挤了进来,库柏挥挥手,让秘书把老太婆送出去。

    “库柏医生,我头疼得厉害,我想只有你才能——”女人颤巍巍地说着,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库柏打了个手势,女秘书退了出去。老妇人以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敏捷关好门,走到库柏面前。

    “雷——?”库柏惊讶地叫道。

    “别吭声。”雷蒙娜取下假发套和假面皮,疲惫地在椅子上坐下,拿过一张纸,迅速地写了几个字,推给库柏。

    库柏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见她推过刚写上字的纸条,才如梦初醒,盯着雷蒙娜,小心地走过去,拿起纸条。

    “我很想念你。”纸条上写着一个短句。库柏发现雷蒙娜眼圈有些湿润,他也在纸条上写上:“我也是。”

    两个人迅速展开了无声的笔谈。

    “你是苏联间谍?”

    “是的。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

    “我能理解。现在你安全吗?”

    “我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但我马上就要离开美国去西德。”

    库柏望了雷蒙娜一眼,写道:“我会想念你的,一定得走吗?”

    “我别无选择。我现在要求你一件事。”

    “请说吧。”

    “我要把温顿教授的记忆存在你的实验室里,我带着太危险,而且我需要为它换P3溶液了。”

    库柏犹豫着,他不知道这件事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但他终于写道:“我可以答应。”

    “我顺利出去后,马上设法接你出去。我们可以在西德过优裕的生活。”雷蒙娜感到自己是在欺骗科尔·库柏,但她不能不这么写,至少她是这样憧憬的。

    “可以吻你吗?”

    雷蒙娜盯着这最后一句话看了一会,站起身,走到库柏身边。两个人热烈地拥吻起来。

    “雷蒙娜,雷蒙娜,”科尔·库柏低低地说,“为什么得去西德?就呆在这儿,我可以设法把你藏起来。”

    “不,科尔,我呆在这儿不安全,”她看了看库柏失望的神色,“也许我会改变主意。等着我,我会来找你的。别对任何人讲这事。我爱你。”

    “我也爱你。”

    科尔·库柏看着雷蒙娜又戴上假发套和假面皮,她又变成那个可憎的老妇人,连她的声音和步态也变了。

    “你要去哪儿?”他追上去问。

    “去港口。”她吻吻自己的手指,又向他挥了挥,但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只引起了情人一阵反胃,因为她看上去完全是个老太婆。

    雷蒙娜离去后,库柏呆呆地坐了很久,最后他决定不采取任何行动。他相信雷蒙娜会回来的,因为温顿教授的记忆落到了他的手里。如果他能做移植手术,那事情就好办了,问题是他不会。

    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只得到了一半,要想成功,他必须得到这件珍贵物品的两部分:温顿教授的记忆和雷蒙娜的技术。

    弗拉索夫跟丢了雷蒙娜,并未使西尼尔·舍伍德感到意外。

    “弗拉索夫,”西尼尔·舍伍德安慰说,“她是西蒙诺夫学校的毕业生,而且是高材生,你跟丢了她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他往话音里掺了几分恐吓意味,“明天如果在码头上又让她跑了的话,你就只好去西伯利亚服苦役了。那时,我可救不了你啦。”

    弗拉索夫如获大赦,急忙恭恭敬敬地答道:“是,谢谢您的关照。”

    “现在你带着瓦西里到纽约市图书馆去,我恐怕雷蒙娜会到那儿去接头。不要惊动她,跟紧她就行了。”

    “是。”弗拉索夫立即带上瓦西里往纽约市图书馆奔去。

    “这么说巴克利是在骗我们?”裘德望着同样沮丧的布鲁克上校,感到心里反而好受了一些,因为终于有人分享了失败的滋味。

    “也许他并没有骗我们,但这个西尼尔·舍伍德是非常狡猾的,他绝不会呆在那儿等我们去抓。”

    “现在怎么办?”

    “我们已封锁了纽约市的各个出入口,料想他们是跑不出去的。”

    “他们会不会已经离开了纽约?”裘德担心地问。

    “我们正在申请让其它各州配合行动。裘德,别问我了,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布鲁克疲惫地问,“最近几天各区的异常事件报告送来了吗?”

    “送来了,正在进行电脑分析。”他不知道现在分析这些异常事件有什么作用,无非是些凶杀、纵火之类的暴力行为。这在纽约市已是司空见惯,是否称得上“异常事件”已成问题了。

    布鲁克拖着疲乏的身体来到一台电脑终端机前。电脑已列出十件“异常事件”,其中有一件吸引了布鲁克的注意:德国血统的美国人汉娜·内森与情夫大卫·赛蒙被人杀死在汉娜的寓所内,目击者证明是四个戴黑色面罩的人干的,事后他们带着汉娜的另一个情夫离开了现场,据悉那个情夫是一条西德商船的船长。

    这件事也许只是一般的凶杀或绑架案,也许是争风吃醋引起来的。如果是这样,布鲁克认为纽约市警察局才是过问这一案件的最合适的人选,但另一条信息使他感到这事非同一般。

    他派去监视科尔·库柏的人报告说当天有一个老妇人曾经见过库柏医生,这个人形迹可疑,于是监视人员趁库柏医生下班之后的时机,搜查了他的办公室,在字纸篓里找到了一些碎纸片,勉强可以辨别出“我爱你”、“西德”等字样。

    布鲁克沉思了一会,立即让电脑分析了当天港口的船只调动情况,他注意到有一艘西德商船第二天中午将离开此地驶往不来梅港。他感到又有了一线希望。

    与此同时,科尔·库柏正在紧张地思索着。他没有想到雷蒙娜会来找他并且把温顿教授的记忆保存在他这里。这个突如其来的会见几乎可以改变他的一生,如果他干得好,他可以摆脱仰仗岳父的可悲生活,他可以得到一大笔钱,也许可以获得诺贝尔医学奖。问题是仅仅拥有温顿教授的记忆还不行,他还得拥有雷蒙娜的记忆移植术才行。

    但是怎样才能得到她的移植术呢?只有请她传授,然后……他很后悔当时没留住她。

    科尔·库柏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也许他自己可以攻克这一难关?他中肯地评价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觉得这个目标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至少依靠他个人的力量是办不到的。

    不过现在也还没有完全绝望。雷蒙娜看上去是非常爱他的,因为她把与温顿教授记忆有关的事全告诉了他,还把记忆存在了他的实验室里。她也可能是在利用他,但他感到自己有能力使雷蒙娜把记忆移植术传授给他。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说服雷蒙娜暂时不要离开美国。

    科尔·库柏在镜子里端详了自己一阵,感到有足够的把握赢得雷蒙娜的信任与爱。

    “施密特太太?”凯丽·弗劳尔微笑着说,“这么说,我没猜错,你是德国人。”

    “西德人。”施密特太太不解地望着凯丽,“你怎么知道我是德国人?难道我的穿着或者口音有什么标记吗?”

    凯丽有些自豪地笑了起来:“你瞧,施密特太太,我是学语言的,我能听出你的英语里掺杂着德国口音。”

    “噢,原来是这样!”施密特太太恍然大悟,随即又关切地问,“你是在旅行?”

    “对, ”弗劳尔小姐有点羞涩地点点头,“我想乘便车便船周游世界,现在我刚刚开始,准备——”

    “太伟大了!”施密特太太情不自禁地称赞道,“这个计划太伟大了!我真希望能像你一样凭自己的能力周游世界!可惜,我丈夫总带着我到世界各地,就是不让我自己去跑跑。你瞧,这多巧,他就是个船长,他的船明天就要离开美国去不来梅——”

    施密特太太看了看弗劳尔小姐,知道这位年轻姑娘已经动了心。

    “施密特太太,你是说你丈夫,呃——施密特先生的船明天就要离开美国去西德?”

    “是啊,”施密特太太高兴地说,“他一定会很高兴带你去西德,如果你有出国护照和西德的签证,我想——”

    凯丽·弗劳尔简直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原以为真的会像男朋友汤姆说的那样寸步难行的。实际上,她一下子就找到了机会,而且,还会有这位迷人的、风趣的太太作伴,真是太好了。

    施密特太太掏出名片递给弗劳尔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到四号码头来,施密特先生的船会在那儿等你。记住,可别忘了,在船上你得做我的英语老师,这也算是向你收费了。”

    “一言为定!”弗劳尔小姐说完,告辞离开了酒吧。她得去准备行装,而且,还得同汤姆告别。

    雷蒙娜目送着弗劳乐小姐的背影,心里感到有些内疚,这个花朵一样的姑娘明天很可能会替她死去,但她没有别的办法。世界上总有许多骗子,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你只能改变自己,使自己不上当受骗。她这样宽慰着自己,饮干了杯中的酒,开始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四号码头沐浴在阳光之中,西德商船“施密特”号正在作起锚准备。

    施密特船长已经被打过好几次了,那四个戴黑面罩的人早已揭光了面罩,船长可以断定他们的确是俄国人,但他无法弄清俄国人是怎么弄清这一切的,也许是赛蒙告了密。

    “施密特先生,”瘦高个警告说,“如果你在船上搞了什么报警信号,使那个女人没来上船,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一发现这一点,你和你儿子就没命了。”

    “确实没有。”施密特船长绝望地说,“从昨天起你们一直守着我,我怎么会有机会安放什么报警信号呢?”

    瘦高个点点头,对矮壮男人说:“瓦西里,把小船准备好。现在已快到时间了,你们把衣服换好!”

    不一会,三个人都穿上了海员服装。施密特船长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我想你们不会在我船上干掉她吧?”

    “干掉她?”瘦高个微笑着说,“当然不会,她现在很宝贵,不然你们政府也不会要她了。”

    快到十二点了,施密特船长看看表,大粒的汗珠滚落下来。上帝保佑,让那女人快来吧,如果不来,我和儿子就没命了!他紧张地向码头上张望着,祈祷着,希望雷蒙娜能如期而至。

    十二点差五分,凯丽·弗劳尔精神抖擞地向四号码头走来。今天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