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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冷月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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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霖一听话风不对,不由着急道:“怎样?”
  “变生不测……”
  “出了什么岔子?” “半途忽遇久不现踪江湖的黑道巨魔‘丧魂太岁’,激斗之下,全部罹难惨死,只剩西门俊一个活口被挟走,生死不明!”陈霖几乎忍不住怒吼起来,咬牙切齿的道:“丧魂太岁何以要对他们下手?”
  那老魔认为‘轩辕经’在西门俊的手里!”
  “丧魂太岁的巢穴在何处?”
  “在下目前正在积极查探之中!”
  “阁下难道不是‘丧魂太岁’之敌?”
  “逊了一筹,自保可以,救人不足!”
  陈霖不由骇然,蒙面怪客竟然自承不敌,那这“丧魂太岁”的身手,确实惊人。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白骨教”护坛的“白骨锁魂大阵”阻隔了自己追索杀母仇人“四毒书生”之路。
  “轩辕经”竟然会落在“双残鬼叟”之手,那父亲到底是被“百幻书生”所害,还是丧于“双残鬼叟”之手?
  西门俊叔叔一行,又被“丧魂太岁”所杀,“桐柏派”的元气大丧……“江湖一美何艳华”和“金童柯瑜瑾”这一对奸夫淫妇,不知何以会自动解散“和合会”?
  吴如瑛也随之生死下落不明!
  想起吴如瑛,他不由生英雄气短之感,她是第一个闯进他心扉而奉献贞操的人,虽然事情的发生是由于巧合,但事实是不容抹杀的,他和她互誓白首,他在血池石窟受她父亲“无虚剑吴佑年”的重托,要他寻到她为父报仇,岂知在真相大白之际,她却失踪了……突然—
  —他心里升起了另一个意念…蒙面怪客似乎老尾随着自己,每一次紧要关头他就不期然的现身,这决非巧合,同时,这许许多多的秘密他从何得来,他的行为,似乎“行侠仗义”四个字不能解释,因他已超越了这个范围,他有什么企图吗?……蒙面怪客干咳了一声,以引起陈霖的注意,然后道:“阁下,在下要告辞了!”
  “且慢!”
  “阁下还有什么话说?”
  陈霖沉吟片刻之后,心念顿决,道:“请你一现庐山真面!”
  蒙面怪客似乎料不到对方最后会来这一手,一窒之后,道:“歉难从命”陈霖把手一横道:“本人向来言出如山,说一不二!”
  “阁下未免强人所难?”
  “难道你见不得人?定要藏头露尾?”
  “在下好意把所知的奉知,难道错了?”
  陈霖不由语塞,但这个疑团不破,心里实是不安,忖道:“你虽数次援手于我,但有恩报恩,却不能让你永远神秘下去!”顺口答道:“好意敬领,但本人喜欢坦诚相见,最恨故作神秘!”“阁下这是违心之论!”
  “何以见得?”
  “阁下的本来面目又是谁?”
  “我就是我,血魔就是血魔!”
  “这话只能骗骗无知小儿!”
  “为什么?”
  “血魔唐中巨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物,阁下何以自圆其说……”
  “你又安知本人不能活到现在?”
  蒙面怪客一时答不上话来,他口里虽如此说,但心里无法肯定真假。
  陈霖身形突地前欺数步,沉声道:“阁下当真不愿表明身份?”
  蒙面怪客眼中忽露惊怖之色,向后退了三步,道:“阁下难道要向在下出手?”
  “也许!”
  蒙面怪客厉声道:“身为武林道,可杀不可辱!”陈霖的心软了,他委实对蒙面怪客下不了手!
  怔了半晌之后,道:“阁下请吧!”
  蒙面怪客一拱手,转身驰下了“生死坪”。
  陈霖目送蒙面怪客身影消失之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卸去了“血影神功”,红色褪尽,还复了他俊美的面目。他又一次面对这母亲惨死,奇缘所在的神秘“血池”,思前想后,不由潸然泪下!
  蓦在此刻…两条人影,飞风般的泻落“生死坪”中。陈霖心里一震,难道又有人不顾禁约,擅闯“血池”重地!回首望处,来的是一个须发虬结的怪老头,和一个奇丑绝伦的少女!
  “霖哥!”
  那少女身形未定已自娇呼出声。
  “哦!翠妹妹!李叔叔!你们怎的会来此地?”
  来的正是化身“天音叟”的“飘萍客李奇”和他的未婚妻钟小翠。
  钟小翠伤感的道:“我们来取父亲遗骨和母亲合葬!”陈霖心里一阵黯然,她的父亲“风雷掌钟子乾”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啊!忙移身过去,向“飘萍客李奇”躬身为礼道:
  “侄儿有礼!”
  “哈哈,免了!蒙面怪客和你的约会践过没有?”“他方才离开了!”
  “他是谁?”
  “不知道!”
  “咦,你不是决定要在这次约会中揭开他的面目吗?”“是的,可是我下不了手!”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你们约晤的经过怎样?”陈霖目眦欲裂的恨声道:“西门俊叔叔等已遭了‘丧魂太岁’的毒手!”
  钟小翠和“飘萍客李奇”宛若被焦雷轰顶,齐齐惊叫出声。“飘萍客李奇”偏头想了一想之后,道:“不可能!”“为什么?”
  “丧魂太岁早在十年前因积恶如山而被当时的八大门派,各派高手十人,联手击成重伤而死,我也是其中之一,难道死人还能复活?”陈霖大感愕然,道:“蒙面怪客如此说的!”
  “江湖诡谲万端,你不揭开他的真面目,是一大错误!”陈霖府首无语!钟小翠插口道:“这事倒无所谓,下次还会碰头的!”陈霖向钟小翠瞥了一眼,又道:“蒙面怪客自承他自己正在积极追查‘丧魂太岁’的巢穴,届时会通知我!”“飘萍客李奇”激动的像是自语般的道:“桐柏派奇祸频仍,从此将一蹶不振了,西门师兄之死,必须要追出真凶,这事,哼,仍须着落在蒙面怪客身上!”
  陈霖追悔不已,一时心软,放过了揭破蒙面怪客真面目的机会,照此看来,他所说一切,都有问题……“飘萍客李奇”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桐柏派列为传派之宝的‘轩辕经’落在‘双残鬼叟’之手!我想家父也许……”
  “可靠吗?”
  “可靠。”
  “何以见得?”
  “侄儿与那老魔动过手,他曾施出‘轩辕神风掌’!……”“有这等事,以后呢?”
  “被他兔脱了!”
  “那我们得向‘烈阳神火教’总坛一行!”
  “烈阳神火教远在东海离心岛!”
  钟小翠忍不住插口道:“霖哥,你错了!”
  “我错了?”
  “半月之前你这样说是对的,现在可不同了?”
  陈霖惊异得大睁双目,道:“为什么?”
  钟小翠道:“烈阳神火教本是‘赤衣教’的幕后支持者,现在‘赤衣教’已不存在,正式更名‘烈阳神火教’,教主就是‘双残鬼叟’!”
  “哦!想不到马上成为事实!”
  “飘萍客李奇”接口道:“这事已轰传甚久了,你……”
  “一刻之前,侄儿从蒙面怪客口里得知‘烈阳神火教’想插足中原武林!” “事不宜迟,我与翠儿先取出师弟骸骨,回里殡葬之后,就要往探‘烈阳神火教’,至于西门师兄等的惨事,目前却无从着手!”
  陈霖急道:“事关家父生死之谜,侄儿拟立即赴该教一行!”
  “飘萍客李奇”点点头道:“以你的功力而论,我很放心,但你阅历不够,当心诡谋!”
  “是的,侄儿敬谨受教!”
  “哦!你探访那‘四毒书生’的下落!……”
  陈霖愤然把闯幕阜山,被困“白骨锁魂大阵”的经过说了出来!但他略去了被绝色少妇救离的那一段,改为误打误撞的脱险!
  “飘萍客李奇”和钟小翠听得惊心动魄不已。
  陈霖想起绝色少妇竟然能出入“白骨锁魂大阵”而无阻,只要自己找到她,请她说出出入阵势之道,仍可一闯白骨总坛,但他对于这神秘莫测的一代尤物,仍感到十分茫然,以她的身手来说,绝非无名之辈,可是由于自己的阅历不广,揣不出她的来路,使得他既爱又恨,忖道:“李叔叔浪迹江湖,经验阅历必丰,何不问一问看,也许他能……”
  钟小翠明眸一转,呖呖莺声的道:“霖哥,你在想什么?”
  “哦!没有什么!”
  口里答话,心里却在想到,天赋与翠妹一双美目,一副莺喉,一个窈窕婀娜的娇躯,却给她一张奇丑的面孔,造物者未免太恶作剧了!
  “飘萍客李奇”道:“霖儿,你准备如何办?”
  “我,我希望能获得破阵之秘!”
  “这谈何容易,天下阵法千奇百幻……”
  陈霖鼓起勇气,乘机问道:“李叔叔,就您所知当今江湖之中,武功堪列顶尖之林,容貌可称绝世无双的少艾妇人有几人?”
  钟小翠激奇的盯着陈霖,不知心上人何以突然提出这怪问题来?
  “飘萍客李奇”哈哈一笑道:“孩子,你问这干吗?”
  陈霖心中有病,不自禁的脸上一热,轻轻一笑道:“我自有用意!”
  “嗯,霖儿,你与翠儿秉承她母亲的遗命订婚,你可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
  陈霖心中不由一凛,绝色少妇使他着迷而情不自禁的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吴如瑛与他不但发生了关系而且两人曾海誓山盟,楚玲的痴情使他欲罢不能,这些,将如何向钟小翠解释呢?将来!唉!将来如何安排自己?
  闻言之下,尴尬的一笑道:“这……这不会的!”
  “我希望不会就好!”
  钟小翠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片刻之后,突然抬起头来,一双明眸直直的看着陈霖,道:“霖哥,你根本就不爱我,因为我长得丑……”“飘萍客李奇”把手连摇,意思是要阻止钟小翠说下去,但钟小翠恍若未见,仍侃侃而言道:“你接受我是为了怜悯,为了报先父的一点小惠,是吗?”
  陈霖顿时面孔涨得通红,极口分辩道:“翠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发誓永远伴着你!”
  “我知道你会的,但不是出自本心!”
  陈霖急得冷汗涔涔而下,惶然道:“妹,你……你……完全想错了!”
  钟小翠丑脸之上一无表情,双眼却锋利如电,毫不放松的道:“你说,凭良心说,我们之间有爱的存在吗?”
  事实正如钟小翠所说,陈霖在最初与钟小翠见面时,心里根本不曾想到爱这方面,他只是为了她父亲为他死而遵遗命照顾她,后来,在钟母的遗命下,与她订了婚约,是基于感恩报德之心,但他能承认吗?他忍心去戮伤她的心吗?
  但他所说永远伴着她,确是真的发自内心。
  他痛苦的回答道:“翠妹,我俩名份已定,希望你不要作无谓的想法!”钟小翠凄然道:“霖哥,妹此生已属君,永不更改,但我以前就曾经说过,我自有打算!”
  陈霖喟然一声长叹,缄口无语。
  “飘萍客李奇”一跺脚道:“你两娃儿是怎么搞,尽斗些什么,快闭上嘴吧!”
  一顿之后,转面向陈霖道:“霖儿,你方才所提问题,依我所知,在十多年前有,就是‘绛珠仙子朱薇’,算来她将近四十岁了,论美,你母亲和‘江湖一美何艳华’和她,各擅胜场,论身手姿容双绝的,那得首推‘绛珠仙子朱薇’,但她的品格却为武林正派人士所不耻,目今江湖中我想是没有这样的人!
  陈霖茫然了,若以年龄而论,绝色少妇只在二十出头之间,她当然不会是“绛珠仙子朱薇”,但她是谁呢?以她的武功容貌,应该尽人皆知才对! “飘萍客李奇”也不再追回陈霖提这问题的用意,他知道少年人是富于幻想的,再谈下去,徒使陈霖难堪而已,话题一转道:“如果你能寻到一个人,或者能有助于你破阵,但此人生性怪僻绝伦,早已绝迹江湖,他武功平平,但对于河洛图书,五行八卦,奇门阵法,机关布设,在武林中却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谁?”
  “无名无号,人都称他为‘南宫先生’!”
  “南宫先生?”
  “不错,他复姓南宫,武林中人皆称他南宫先生而不名!”“如有必要,我会找到他的!”
  “恐怕很难!很难!”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好,霖儿,只此一点,即足以使你称尊武林!”陈霖讪讪的一笑……
  钟小翠眼中满含泪水,向陈霖道:“霖哥,我们今天来此是为了起出父骨,请你指引埋骨之所!”
  陈霖黯然的点了点头,率先引路,到那坪外林中那株古树之前,树根上陈霖昔年用以堵塞孔洞的石块仍在,只是满布苔藓杂草,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往事历历,如在目前,陈霖已由一个孤苦无助的小孩,变成了举世震惊的人物,溯本追源,若没有“风雷掌钟子乾”舍命相救,他焉有今日,触景生情,掉下了几点伤心泪来!移开石块,以掌功劈大孔洞,一堆森森白骨骤现眼前。钟小翠蓦见乃父遗骨,不禁放声痛哭起来,悲哀的气氛,充塞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陈霖抚骨大恸,哀伤不减于钟小翠。“飘萍客李奇”也不由老泪纵横。
  许久之后,三人先后止悲,用一个布裹装好遗骨,由钟小翠负在身上,离开了“生死坪”,出得大别山,“飘萍客李奇”仍和钟小翠一路,陈霖则要分道扑奔“烈阳神火教”总坛!
  这一对未婚夫妻,没有什么缠绵的话别,就这样互道一声珍重再见黯然分手了。
  且说陈霖心事重重,踏上了官道,目标指向原“赤衣教”现在改名为“烈阳神火教”的总坛所在地…风雷谷。
  风雷谷…狭长深邃如袋,两侧峭壁千仞,谷中终年风势不断,谷道幽深迂回,风声激撞回应有如雷鸣,故有“风雷谷”之称。
  数天之后,陈霖到达了“风雷谷”!
  谷中正中,高烧着一堆熊熊烈火,火焰高达数千丈,火焰的上端,高悬一个珠状的东西,被火焰一照,反射出灵光万道,令人不能逼视!
  陈霖心想,这大概就是象征着烈阳神火了!
  谷口宽约十丈,几乎全被火焰堵塞,人未走近,已感热浪迫人。
  奇怪的是竟未发现半个人影。
  难道这烈火有什么玄妙存在其中,像“白骨教”以“白骨锁魂大阵”为其屏障一样?但看来看去,火就是火,并无出奇之处。
  陈霖犹豫了半刻之后,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闯!”
  心念之中,身形一展,就向那堆烈火的边缘射去,他要想绕火旁的空隙进入谷道,谁知身形方起,那堆烈火,突然炽旺起来,火舌乱吐,暴卷狂伸,整个谷口全被堵塞不留半丝隙缝,热浪熏人如烤!
  如果硬要闯去的话,势必被烈焰吞噬。
  陈霖骇然凌空倒泻落回地面,陈霖这一退身,那火势又小了下去!看得陈霖惊震莫名,这火可透着邪门,想来如不是设有机关,便是被人操纵。他怔怔地望着那巨火出神,谷口既被堵塞,两旁又是峭立千仞的岩壁,较之那“血池”周遭的岩壁还要高耸陡峭!
  他再闯,同样的又被烈焰逼回。
  一时之间,他感到无计可施。
  正自不得计的当口,蓦然,轰的一声,火焰突告高涨十丈以上,火云卷舒,向外方扩展,暴涌而至,火星迸射如雨,四周气流成漩,威势好不骇人,陈霖忙不迭的倒射十丈开外,饶他闪退得快,身上衣袂已被烧穿了几个拳大的孔。
  同一时间,那高悬半空的火球,霞光陡盛,如灼灼赤阳,漫出一片白热的炽芒刺,目有如针灸,陈霖骇然又退了十丈远近!
  但见火焰冲霄,火花爆射,如捣碎银河,万星齐落,加上耀目霞光,构成了一幅奇绝古今的立体大图案。
  半刻之后,又恢复如初!
  陈霖顾盼寻思有顷,突地想起自己曾仗着“血影冲霄”绝技,由“血池”飞升,难道就无法超越这数十丈高的火焰。
  一时雄心陡起,口中发一声轻啸,身形就地拔起,绕空疾划圆弧,如灰鹤舞空,一连飞绕十匝之后,身形已拔至百丈高下,“唰!”的就向谷口射去!
  成弧形超越火焰划去…“轰!轰!”声中,火焰又告高涨,然而却无法达到陈霖那样的高度。
  陈霖划空超越火焰,向谷道之中泻落,正自庆得计,叵知双足才一触及谷道地面,两旁岩壁,突地射出无数火箭,嗤嗤之声盈耳,笼罩十丈范围。急切里,只好挥掌圈出劲气,不使那火箭近身,且挥且走!
  火箭愈射愈密,有如置身火海之中,反观走过的地方,火箭自停,忖道:“莫非这火箭发射的机括是设在谷道地上!……”
  心念之中,就挥拨之势,向前劈出一道劲风,扫开一条甬道,身形跟着离地飞射向前,果然所料不差,足才离地面,火箭顿时停止。
  待地势尽落地,火箭又发!任你身法似电,也无法闪过同一瞬间发射的十丈火海。
  谷道曲折迂回,而且不知究有多长,才能到达总坛所在,如果像这样且挥且走的话,时间长了,任你功力通天,也会不支,同时火箭冲势极强,只要挥出去的掌风不够劲道的话,准扫拨不开,若被射中,岂不活活火葬。既然不能落足而驰,那只有超越谷道而进,但两旁是平滑如镜的千仞峭壁,猿鸟尚无法托足,何况是人?
  这样又进了里许远近,情况愈来愈劣,如此下去准得累死,即使让他顺利通过,但此来乃是索仇追秘,身入险地,如果内力剧损的话,将何以应敌?同时谷道之中,除了火箭之外,难保没有其他更厉害恶毒的布设?
  一阵苦思苦想,居然又被他想出了一个绝妙办法,当然,这办法除非功力有陈霖若者,才能行得通,换了别的一般高手,仍是白费。
  谷道横宽最宽处不超过二十丈,窄处仅五六丈,陈霖身形又告离地凌空划起,旋升至三十丈高下,然后向两壁成之字形跳掷撞射而进,左足向右壁一点,射向左前方的石壁,左脚又一点,又向前石壁之间射去,如此往复疾射而进。
  谷道火箭,果然已不再发射!
  一盏热茶的时间过后,估计已深入五里之遥,谷道豁然开朗,现出一大片房舍来,陈霖精神大振,奋起神威,如殒星般朝那片房舍射去。
  “当!当!当!”三声钟声,破空传来,震得四壁齐应。
  陈霖径朝房舍之前的那片亩大的方场泻落……方场正面,是一间突出的广厦,气派十足,大门敞开,门顶大书“令厅”两个斗大的金字,不问可知,这间广厦就是“烈阳神火教”的总坛令厅了。陈霖身形甫定,广厦门内,立时涌出一群红衫人来!紧接着,红影纷射,无数的教众,从四面八方涌来,把方场围得水泄不通。
  那群红衫人,不多不少,共有十个,在行到距陈霖身前三丈之处,一字式排定,一个个体态威猛,面目狰狞,但全都半声不吭,默默地行动。
  陈霖面寒如冰,冷眼注定来人,也是一言不发。
  接着,门内又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狞猛的火云红衫老者,径越过那一排红衫人,向当中一站,面对陈霖,眼中棱芒似电,数闪之后,格格一阵怪笑。陈霖一看来人,竟然是不久前在“生死坪”中,和“白骨尸魔”双战自己的原“赤衣教”主“火云尊者”,现在“赤衣教”
  认本归宗,改为“烈阳神火教”,他这教主不知被贬为什么职位。
  “火云尊者”可不认识陈霖,他只认识陈霖的化身“血魔”。
  “火云尊者”格格怪笑之后,狞声道:“小子,算你本领通天,竟然能闯越烈阳神火,夹道箭网,可是,嘿嘿,风雷谷可非善地,管叫你来时有路,去时无门!”
  陈霖冷哼一声道:“未见得!”
  “小子,报上名号,说出来意!”
  陈霖冷冰冰的道:“叫你们教主‘双残鬼叟’答话!”
  众人同时心中一震,对方竟然直呼教主名号,忖不透他的来路。
  “火云尊者”一怔神之后,格格一笑道:“小子,你胆大包天,竟敢公然直呼教主的尊号?”陈霖剑眉一扬,眼中奇芒立射,沉声道:“叫他名号算什么,我还要取他项上人头!”
  十个红衫人,同时怒哼出声,沉郁得像一阵雷鸣。
  “火云尊者”暴喝道:“小子,你找死!”
  “哼!”
  “你到底是谁?”
  “要你们教主答话!”
  “火云尊者”双目凶光顿射,前欺一步,正待……他身后的十个红衫人中的一个,闪进数步,道:“不劳副教主动手,本堂请命!”
  陈霖心里忖道:“原来这老魔变成了副教主!”
  “火云尊者”目光朝那红衫人一扫,道:“罗堂主小心应付,这小子……”“尊令谕!”
  那被称为罗堂主的红衫人身形再进一丈,厉声道:“小子,通名受死!”陈霖不屑已极的道:“凭你还不配问!”
  红衫人气得打了一个噎,扬掌便攻。
  陈霖冷喝一声:“躺下!”身形怪异至极的一闪,不知他如何出手,惨嗥声中,那姓罗的堂主应声倒地!
  这一手,震惊了所有在场内场外的教徒,齐齐心泛寒意,这是什么武功?一个堂堂的教中堂主,竟然在半个照面之间被毁。“火云尊者”惊怒交迸,怪吼一声……另九个红衫人,齐齐抢步而出,九掌齐扬,九道如山劲气,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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