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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冷月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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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净师太”怒声道:“贵教主到底是何居心,请明白的说出来吧?”
  “白骨教主”沉声道:“请令师徒到敝教一行?”
  “办不到!”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了字声落,破空之声,响成一片,无数人影,纷纷泻落,刹那之间,把一座偏殿围了个水泄不通,屋上屋下,全是人影。“圆净师太”和黄幼梅,同时感到心头巨震,看对方分明是蓄意而来。
  “白骨教主”得意的一笑道:“庵主,‘血魔’的传人‘活阎罗’来过没有?”
  黄幼梅气呼呼的道:“来过了,怎么样?”
  “白骨教主”目中顿时闪射骇人煞光,转向“圆净师太”道:“你是否已指示他破‘白骨锁魂大阵’之法?”
  “圆净师太”心头电似一转,忖道:“如果照实说的话,对方极可能变换阵式,这对于陈霖大是不利,而且自己的杀兄仇人,也在该教之中!”当下冷冷的道:“我为什么要指示他?”“真的没有?”
  “哼!”
  “如此,请令师徒随同本教主返白骨总坛!”
  “圆净师太”怒哼了一声道:“我说过办不到!”
  “白骨教主”态度忽然变为温和的道:“本教主系代副教主传达意思,去与不去,听由尊便。”
  “圆净师太”不禁心中一动,惑然的道:“什么副教主?”“陈其骧!”这三个字,有如晴天焦雷,震得“圆净师太”耳鸣心跳,神浑气促,蹬蹬蹬一连退了三个大步,激动已极的道:“你说什么?”“白骨教主”沉凝十分的道:“陈其骧,桐柏派的掌门!”“这话是真的?”
  “要假也假不了!”
  “圆净师太”顿时意乱神迷,浑身抖战,她像是一个乞儿突然捡到一锭金子,手足无措,分不清是惊是喜,也许两者兼而有之。桐柏掌门陈其骧竟然仍在人世!
  自己十多年来的渴望牺牲总算没有落空!
  虽还能说苍天有眼,鬼神有私?
  激动一阵之后,她又慢慢的冷静下来,她在想:江湖传言桐柏掌门神秘失踪,桐柏派于一夜之间冰消瓦解……而不久之前,“血魔”的传人“活阎罗”,也就是陈其骧之子陈霖,曾说他父亲已被“百幻书生”联合其余魔头毒害抛尸血池,难道他所言不实?心念数转之后,脱口道:“不对!”
  “白骨教主”目中奇光一闪而逝,平静的道:“什么不对?”“圆净师太”道:“陈其骧传说早已死于‘血池’畔的‘生死坪’上……”
  “谁人眼见他身死?”“他就算仍在世间,堂堂一派掌门之尊,何以会去当江湖帮会的副教主?”
  “事情分析起来简单不过!”
  “请讲!”
  “第一、桐柏派瓦解之夕,他不在派中,事后要想在废墟中重建基业,谈何容易。第二、传派之宝‘轩辕经’遗失,在未追回之前,无法向门派交代。第三、他必须要查出昔日摧毁该派重地‘碧云山庄’的凶手……”
  “住口!”
  “怎么样?”
  “昔年袭击桐柏派的是‘巫山神魔’及其手下十八弟子,‘云梦二鬼’,还有‘乌石堡’堡主和他的手下……”
  “师太何以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这没有告诉阁下的必要!”
  “可是陈其骧本人至今还未知悉?”
  “哼!”
  “还有第四点!”
  “圆净师太”疑信参半,陈霖对她说的话,已开始动摇,是的,陈霖也不过是揣测之词,他并没有亲眼看到他父亲被害,任何人也不曾看到,否则何以不会传出江湖!当下激奇的道:“第四点是什么?”
  “他迷恋着‘绛珠仙子’!”
  这句话,为一柄利剑,直戳向她的心窝,这是事实,十多年前就已经存在的事实。她觉得自己不能不相信。“那他找我做什么?”
  “你心里明白的!”
  一旁的黄幼梅,呆了,傻了,此刻,她对眼前双方的话,半句也没有听进去,她的心,又遥遥地飘向“活阎罗陈霖”。“圆净师太”踌躇了,“白骨教主”的话,她无法不相信。
  但眼前的仗阵,又使她悬疑莫释。
  “那大教主率这多徒众,气势汹汹,又作何解释?”“白骨教主”略不思索的随口答道:“为了要对付‘血魔’师徒!”
  “圆净师太”道:“大教主知道‘血魔’的传人是谁?”“活阎罗!”
  “我说他的身世来历?”
  “陈其骧之子!”
  “圆净师太”顿时哑口无言,对方说的无一不合理,无一不中的,但,她仍不敢完全相信,冷冷的道:“你说要对付‘血魔’师徒?”
  “不错!”
  “凭这些人?”
  “不错!”
  “恐怕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
  “庵主,你错了,他们不凭武功!”
  “那凭什么?”
  “你看!”
  “圆净师太”循声向四周的人群一扫,只见每一个白骨徒众,手里各执了一个竹筒,筒口全对着场中央,不由讶然道:“这算什么?”
  “这叫雪掩大地!”
  “贫尼不懂?”
  “他们手中的竹筒,全灌满了毒绝天下的毒汁,稍沾即死,如果全部发动的话,毒汁可以洒遍十丈方圆的每一寸空间,神仙难逃!”
  “圆净师太”不由毛骨悚然,暗自心惊不已。
  “白骨教主”见时机成熟,紧迫着道:“庵主如何决定?”“圆净师太”虽然已经动心,但仍悬疑不释,一时沉吟不语。是的,她极希望见到陈其骧,这是她十多年来的梦,也是一副沉重的担子,如果这副担子不卸下,她无法潜心礼佛,参悟正果。
  现在,梦居然成为事实,可是却令人难以置信。
  黄幼梅经过了一阵迷幻之后,又回到了现实,师父脸上不停变幻的神情,使她激诧不已……“圆净师太”经过片刻思量,突然道:“陈其骧既在人世,为何不亲自来此?”
  黄幼梅讶然向“圆净师太”道:“师父,您说他的父亲还在人世?他不是……”
  “圆净师太”瞪了她一眼道:“不要多嘴!”
  “白骨教主”眼光朝黄幼梅一瞥,又道:“庵主,他为什么不亲自前来一节,恕无法奉告,不过,他有件东西,庵主定会认识的!”说着,伸手朝袍底一撩。“圆净师太”不由惊叫一声:“龙绞剑!”
  “如何,庵主识得这剑?”
  “不错,这确是陈其骧的随身兵刃!”
  “庵主相信本教主之言不虚了吧?”
  “这个……”
  “怎么样?”
  陈其骧真的舍桐柏掌门之位,去做白骨教的副教主?不近情理……”
  “白骨教主”嘿嘿一笑道:“他的目的是借此而徐图恢复桐柏派基业!”黄幼梅心细如发,她从“白骨教主”的眼神里,看出了蹊跷,那是一种阴残狡诈的眼神,使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于是轻轻一碰“圆净师太”道:“师父,不可能,当心诡计!”
  “圆净师太”不由悚然而震,她一心惦记着陈其骧而使她的灵明蒙蔽,经黄幼梅这一说,立时灵智恢复,仔细一分析,果然对方的举动,前后矛盾,不近情理,“巫山神魔”一行据陈霖指出,是奉“百幻书生”之命而来,而“百幻书生”又置身“白骨教”中,白骨教主刚临之际,开头就问自己是否已把“白骨锁魂大阵”的破法,告诉了陈霖,与“巫山神魔”等寻衅的借口同出一辙……不禁脱口道:“不错,是一个阴谋!”
  “白骨教主”身躯一震,道:“什么阴谋?”
  “圆净师太”一看对方摆下的阵势,不敢发作,冷冷的道:“请转告陈其骧要他亲自来此!”
  “这恐怕办不到!”“为什么?”
  “本教主已答应他无论如何带人回去!”
  “圆净师太”顿时怒火上升,愤然道:“办不到!”“白骨教主”阴恻恻的一笑道:
  “南宫淑惠,这可由不得你!”“圆净师太”闻言之下,参以适才自己的分析,断言对方说的全是鬼话,目的仍是图谋自己师徒,以防“白骨锁魂大阵”之秘被泄,当下怒目圆睁恨恨的道:“白骨教主,你想一手遮天,毁去所有识得奇门之术的人,以巩固你的基业,对吗?
  可是你错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懂得这道理吗?”
  黄幼梅立即也蓄劲待发。
  “白骨教主”声音中充满了杀意的道:“那就休怪本教主手下绝情了!”空气,骤呈无比的紧张,叠出了阵阵杀机。
  “海云庵”院中的血迹未干,另一幕血的惨剧又将上演。“圆净师太”
  衡量情势,四周全是蓄势而发的毒药手,师徒两人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她深自后悔,自恃“海云庵”位处荒山僻角,与世无争,不虞被入侵扰,枉费一身奇门之术,丝毫未加以布置,现在祸到临头,噬脐莫及。
  如果万一不幸,岂不遗恨千古。
  她更后悔,不曾把心里的话,坦白的告知陈霖。
  心念未已,只听一声娇喝…
  黄幼梅年少气盛,已抢先出手,扑向“白骨教主”。她这一扑之势,快逾电闪,且是挟愤而发,其势令人咋舌。“白骨教主”不虞对方猝然出手,被迫得向殿门倒退。“圆净师太”一看机会难得,师徒俩如能进入偏殿,可以躲过毒药手所布的毒网,脱身尚可有望。
  心念之中,就乘“白骨教主”被黄幼梅迫得一退之际,以十成功劲,电闪劈出一掌,口里大叫一声:“梅儿,进殿!”掌风过处,“白骨教主”果然被震得退入殿内,瓦灰飞扬之中,“圆净师太”师徒两人,跟着窜入殿中。“梅儿,先离开……”
  话声未落,只见神龛两侧的偏门之内,“刷!”的闪出两排人影,手中各持着一根竹筒,显然又是毒药手。
  “圆净师太”当机立断,双掌挟以毕生功劲,电闪劈向近身堵住侧门的一排毒药手,势如骇电奔雷。
  惨嗥突起,血箭狂喷,人影四泻!
  轰然巨响之中,偏门连同殿壁同时崩坍!
  “圆净师太”一拉黄幼梅,电闪射出……事起仓促,出乎白骨教人意料之外!
  “白骨教主”一怔之后,跟踪闪身疾退。
  另一排毒药手,齐齐一声呐喊,转身涌向后院。
  “圆净师太”和黄幼梅,身形方落入后院之中,正待腾身……吆喝声中,后院四周屋脊之上,无数人影,同时现身。“白骨教主”身形未落,暴喝一声:“放!”
  那些现身的毒药手,竹筒齐举……“圆净师太”不由亡魂出窍,这毒药一道,并非功力所能抵挡!
  骇然之中,一拉黄幼梅,双双暴弹而起,射向左面的屋顶黑雾漫空,腥臭触鼻。
  毒药手已开始喷毒。
  “圆净师太”身形一挫,袍袖猛挥,卷出一道强烈劲风,扫开正面一条空隙,抓住黄幼梅的手,电疾向前一送,喝声:“速走!”黄幼梅连念头都不及转,已被推送出两丈之外……挥袖推人,同时而为,竟然险极的把黄幼梅送出毒圈子之外,而“圆净师太”本人,已在这一个动作之间,沾染了不少毒汁,顿感头晕目眩……所幸她功力深厚,双掌倏然狂劈而出,怒涛卷处,十几个毒药手立被震飞。
  同一时间,无数蓬毒雨,朝她罩身喷来!
  一阵头重脚轻,仰身栽倒屋面。
  “白骨教主”恰在这时上了屋脊,狞笑声中,横扫一掌……“砰!”然暴响之声,“圆净师太”整个身躯被震得朝另一偏院之中飞泻。
  她为了让黄幼梅脱险,而不惜身挡毒液。
  如果在那千钧一发的俄顷,她不当机立断,挫身全力发掌,开始挡毒的话,师徒俩可能无一幸免,现在她舍己救徒。黄幼梅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师父一掌推送出两丈之外,就势一个“云里翻鹞”,飘飞到另一重殿脊之上。蓦地转身,正好看见师父毒倒被“白骨教主”一掌震飞。见状之下,不由心如刀绞,狂呼一声:“白骨老魔,姑娘与你势不两立!”身形一弹,反扑而回,生死早已置诸度外。
  “白骨教主”突然高喝一声:“停发,务要生擒!”喝声未已,黄幼梅业已扑到。
  众毒药手在教主停发下,齐齐收回竹筒。
  “白骨教主”身形一偏,双手十指箕张,迎着黄幼梅来势抓出。
  黄幼梅也在一扑之间,凌空出掌。
  双方都是急势……“砰!”“嗤啦!”挟以一声惊叫。
  “白骨教主”承受了对方一掌,在瓦面上滑退了五尺之多。黄幼梅外衫被抓裂了一道尺长口子,险被抓个结实。“白骨教主”可真估不到这小妮子掌劲如此雄浑,一怔之后大喝一声:“擒下!”
  徒众之中,立时应声扑出四个壮汉。
  黄幼梅心切师父惨死,悲愤填膺,杀机罩脸,皓腕一翻,迎着四条扑来的身影连拍一十八掌……惨嗥挟以闷哼,破空而起,四个壮汉一个被震的凌空飞起,另三个一溜翻滚,跌落院地之中。
  黄幼梅一个照面之间,使对方一死三伤,这份功力,的确令人咋舌。
  “白骨教主”冷哼一声,身形一划,捷逾鬼魅的一闪便到了黄幼梅身侧,伸手便抓,这一抓之势,迅捷诡辣兼而有之,看似平平无奇,其实中藏无数变化,使人摸不准抓向什么部位,而且可能闪避的方位,似都已在掌爪控制之中。黄幼梅此刻已不计及生死利害,就在对方掌爪罩身而来之际,既不闪让,也不拆解封挡,双掌一抡,挟以十二成功劲,猛劈而出。
  “白骨教主”见她这种拼命的打法,也不由暗地心惊,身形一拧,避过正锋,左掌原式不变,改抓为拿,扣向对方“腕脉穴”,左掌改抓为点,戳向对方胁下的“云台穴”,侧身变势,快得有如一瞬。
  黄幼梅身手煞是不弱,双掌劈空之下,本能的随势错出二尺,毫发之差,避过这一拿一指。
  “白骨教主”两式走空,当着这多教众,心中老不是意思,双掌一翻,向后微退半步,暴喝一声:“下去!”
  一道寒飚,挟以星星绿磷,飒然卷出。
  黄幼梅未及变势,只觉一阵腐尸恶臭触鼻而来,头脑一阵晕眩栽倒屋面。“白骨教主”
  一挥手,道:“带走!”
  立有一个老者,闪身上前,一把挟起黄幼梅的娇躯,纵落地面。
  “白骨教主”鹰鹫般的目光向四周一扫,然后向近身的一个老者道:“鲁堂主!”
  “本堂在!”
  “传下令去,迅速退出邛崃山区,分批回帮!”
  “遵令谕!”
  “白骨教主”嘿嘿一阵冷笑之后,当先越屋而去。
  接着,人影晃动,破空之声盈耳,刹那之间,走个罄尽。
  “圆净师太”被毒液喷中,复被“白骨教主”一掌劈落屋面,滚到侧院之中,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竟然悠悠醒转,忽感全身痛如刀割、阵阵恶臭,触鼻而来,转目一看,不由三魂杳杳,七魄悠悠。
  原来她身上被毒液泼中的地方,已开始腐烂,血气已染湿了半边身,腐臭之气,就是自己身上发出,心知不出一刻时光,定必全身化为浓血而死。
  也算她功力深厚,如换常人,早死多时了。
  全庵陷在一片死寂之中,显然对方已离去多时。
  她绝望的转动着黯淡的眼睛,她希望发现什么,但,什么也没有。
  “梅儿!”
  她的嘴唇一阵嗡动,但却发不出声音,她在心里绝望的叫道:“梅儿难道也遭了不幸,你不能死呀,你……不能死……我死不瞑目!”
  这时…一条神秘的人影,闯进了“海云庵”,只见她面蒙黑纱,身披风毯,一路过殿穿房,口里不断的喃喃道:“迟了,我迟了一步……迟了……”
  她是谁?
  她正是“罗刹令”的传人,“黑衣罗刹第二”。
  再说“圆净师太”但感真气渐散,血行窒阻,知道奇毒已攻人内腑,她像是向死神抗议般的在心里大叫道:“我不能就此死去,我该做一件事!”一股莫名的力量,使她从濒死的边缘振作起来,她撕下了半幅前襟,用口咬破中指,咬着牙,苦撑起头来!
  写!
  鲜红刺目的,歪歪斜斜的字迹,染上了那半幅衣襟。血!
  流尽了!
  人…斜枕在那幅血迹斑斑的衣襟上。
  “圆净师太”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把心里的话留在衣襟之上,死了!
  蓦然…一条人影,幽灵似的游走到这偏院之中,惊叫一声,疾朝尸身扑去,喃喃自语道:“她死了,死不瞑目!”
  这人影,正是方才入庵的“黑衣罗刹第二”。
  她怔怔地望着“圆净师太”的尸身出神,久久之后,才道:“咦,怎么不见她的尸身?
  莫非她……”
  她一眼瞥见枕在“圆净师太”头下的那块血迹斑烂的衣襟,不禁脱口叫了一声:“血书”,忙俯身拾起,一看之下,激愤得簌簌而抖。
  她折叠好那半幅血襟,藏在怀里,然后,恭恭敬敬的向“圆净师太”的尸身一拜,祝祷道:“老前辈,您老死的瞑目吧,晚辈会替您完成这样心愿!”说毕之后,只见圆净师太双目已然阖上。
  她,瞑目了!
  “黑衣罗刹第二”不由为之一阵怆然,两滴清泪,自蒙面黑纱之后,悄悄滴落。
  她就侧院之中,掘了一个坑,埋葬了“圆净师太”,只这片刻之间,尸身腐化得只剩下了一半。
  她摇摇头,叹息了一声,离开了这座阴森可怖的荒庵。一路之上,她不断的思索:“我要到哪里去才能找得到她?”陈霖离开“海云庵”,出了邛崃山区,一路扑奔“乌石堡”。
  当然,他做梦也想不到“海云庵”在他离开之后不久,已遭了惨变。
  第二天过午时分,陈霖已到了距“乌石堡”不及五十里的“崇阳镇”,望着那酒帘市招,顿时引起饥肠辘辘,心想:且打个尖再赶路吧!
  心念之中,进了一间叫“新洞天”的酒楼。
  刚上得楼来,只听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道:“妙啊!否则可要了老猴儿的命了!”
  陈霖俊目扫处,只见靠角落的一个酒席上,“猴叟曹贻”醉态可掬的立起身来,忙急步走到他的座前,道:“猴叟,怎么回事?”“为了找你,我跑断了腿!”
  “找我?”
  “不错!”
  “有事吗?”
  “走,到外面说去!”
  “我有点饥火中烧!”
  “好,将就吃点充饥。”
  酒保送上饭来,陈霖胡乱吃了两碗,被猴叟一叠声的催着上路。
  两人出得镇外,猴叟已迫不及待的道:“前天我碰到‘黑衣罗刹第二’……”
  陈霖心中一动道:“怎么样?”
  “你听我说呀,她要我设法通知你,务必要在明天午时之前赶到‘碧云寺’,如果错过时间的话,你可能会遗无穷之憾!”陈霖悚然一震道:“为什么?”
  “这个我不曾问得,她只说你届时自知!”
  “奇怪,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
  “猴叟曹贻”急道:“你别管是什么意思,最好立刻动身赶去!”
  “碧云寺在什么地方?”
  “距此大概一天路程,我老猴儿可以向导!”
  “可是目前我还有事待办!”
  “什么事?”
  “我要到乌石堡!”
  “乌石堡?”
  “不错,距此不足五十里,一个时辰可到!”
  “到乌石堡有何贵干?”
  “你如有兴,我们可以一道,边走边谈如何?”
  “好呀!”
  两人同时掉头,扑奔“乌石堡”方向。
  “猴叟曹贻”边驰行边道:“为了什么,你说吧!”陈霖心念电似一转,忖道:“猴叟曹贻,义薄云天,我不该欺骗他!”心念之中,正色道:“猴叟,你知道我是谁?”“奇了,谁不知道你是‘血魔’的传人‘活阎罗’,这还用问!”“不!我是说身世!”
  “这个……”
  “桐柏掌门陈其骧就是先父!”
  “猴叟曹贻”惊“哦!”了一声,不期然的止住身形,一把抓住陈霖的手臂道:“你说什么?”
  “桐柏掌门就是先父!”
  “真的?”
  “难道这还能假!”
  “猴叟曹贻”小眼连眨,激动得簌簌而抖,怪叫道:“难怪你对桐柏派如此关心,原来有这关系在内,那令师……”
  于是陈霖把自己出身及获奇缘等经过,简略的向他说了一遍,听得猴叟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颤声道:“兄弟……”“什么,你叫我兄弟?”
  “为什么不?”
  “师叔桐柏一剑西门俊是你至交好友,算来你高我一辈……”
  “哈哈哈哈,别提这个,如论辈份,令先师‘血魔唐中巨’三百多年前的长者,这又该如何算法呢,干脆,我叫你兄弟,你仍叫我猴叟,直接了当!”“这如何使得?”
  “别酸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这才像话!”
  陈霖面孔一黯道:“猴叟,我西门师叔已不在人世了!”“猴叟曹贻”
  陡然一震道:“真的?”
  “百幻书生化身‘蒙面怪客’把西门师叔等骗到‘鹰愁涧’中,全部予以杀害,不久前才由三师叔‘飘萍客李奇’查悉这件惨案!”
  “猴叟曹贻”不由老泪纵横,悲声道:“我生平两个好友,都先后死在‘百幻书生’之手,拼着肝脑涂地,我老猴儿也要为老友卖上一命!”
  陈霖对这血性老儿,由衷的发出敬意,一顿之后,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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