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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新世纪 作者:水月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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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洞并不深，在外面已经可以看见洞里的全部光景了：一盏枯黄的，燃烧着弱小火焰的原始油灯，仿佛已经不停地燃烧了一百年，一种淡淡的清香随着火焰的跳动而传到了莉莉的鼻子里面，这……绝对是一种令人心定神安的气味。在靠近石壁的一张简陋石床上面，一位老人正盘腿而坐，双手结成一个古怪的手势，置于肚脐下方一寸三分处，他的白发是那么的长，以致莉莉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样。
“就算我的学生，也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模样……”苍老的声音突然就像耳边一般响起，莉莉不禁被吓了一跳，因为她根本没有看到老人的身体动过，甚至那种声音都不像在老人身上传出来的，似乎本来就在脑中一般，“我的手、脚，嘴，眼睛……所有的功能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用了。”
莉莉望了望摆放在洞口的小山送过来的那些物品，心里面的疑惑更加重了，正想开口问之际，老人又开始“传音”了：“不要以为食物就只能吃，饮料就只能喝……”
这下莉莉终于忍不住了：“不吃、不喝的话……这些东西岂不是都白费了？！”
老人听了莉莉这句话，顿时大笑起来，不过这种笑却是一种感应上面的笑，莉莉和小山看不到老人有一丝的动弹，但是就是感觉得老人在大笑：“从一般人的角度上去看，你这话不错，的确是浪费了，但是我却不然，这个宇宙里面所有的唔知，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是无数的能量微粒所构成的东西。”
“能量微粒？这是什么东西？”莉莉似懂非懂地问道。
“所有的物质，都是有最最基本的粒子构成的，石头，空气，水份，食物，人体，宇宙中的所有射线等等，无一例外，而我们人体之所以要补充食物和水份，主要是因为人体需要营养，也就是需要能量了。我早已经洞察出世间、宇宙万物的最基本道理，乃能量流动不息之故，因此我可以凭借空间里面的能量例子的波动而感应到很多事情，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切所发生的事情都逃不开我的感应……”
莉莉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你就是神？！”此时在一旁的小山忍不住笑了：“老师不是神，不过他所做到的事情在平常人看来和神无异，我买回来的这些食物其实是用来给老师进行能量吸收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留着我自己吃，老师几乎每一百天才会吸取一次自然界的能量。”
“真的那么神？！”莉莉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老……人家，你可以帮助我找到一个人吗？！”看她的样子十分着急，就好比一个落水之后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人一般。
“我的能力仅仅允许我感应到这个星球上面95％的空间，要我在银河系里面找到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老人“说”道。莉莉听了，脸上不禁露出万分失望的表情，轻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说话。
“你会遇上他的，清新的晨风无论遇到多少阻碍，始终都会吹拂到夜莺的心里面，”老人这句话似乎在暗示一些什么，不过更多地像是在安慰莉莉。
“谢谢您老！我已经寻找了他五年，不在乎再找五年，乃至五十年！”莉莉努力地振奋起信心，“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出沙虫和人形战机联合袭击我的真相！而且还要重新找回碧空魅影！”
“他们的基地就在流沙沙漠的中心地带，那是一帮拥有先进技术的人……”老人停顿了一样，似乎在努力地感应着什么，“他们改造了沙虫的中枢神经，已经可以完全控制沙虫的行动了……他们下一步的目标……”老人的脸突然抽动了几下，露出很疲惫的样子。
“老师！你需要休息！精神透支的话会影响你的修炼的！”小山连忙走上前去，用放置在一旁的一条毛巾替老人擦去额头处的一大片汗水。
“好……小山，帮人就要帮到底，朗姆镇那边你先不用回去了，帮助莉莉小姐去吧，看样子我要闭关几天，重新修养一下才行。”老人做了一个深呼吸，“你们去吧！”接着头轻轻地垂了下去，仿佛一个入定了的老僧，再也不动弹了。
……
“你的老师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从小相依为命的吗？”莉莉随着小山走到另外的一个山洞里面，开口问道。
“我是莱特财团的一个逃兵……几年前逃到这里来的，”小山说道，“那是到处征兵，对付你们这些解放阵线，我本来是一个战机驾驶员，但是我看不惯莱特财团的行径，于是偷偷地离开了军队，来到这里，一来到这个星球上面，脑子里就突然响起了老师的呼唤，于是便一直寻找到这里来了。”
“你老师在呼唤你？！”莉莉愕然，“为什么他要那样做？”
“老师说我有天赋，有资质，可以继承他的衣钵，事实上再跟随老师这几年里，他将自己的心得倾囊相授，令我受益匪浅啊。”小山的笑容非常真诚，令莉莉无法不相信他。
小山所住的山洞比老人所住的要大，里面还有齐全的家具，摆设相当整洁，果然是军队里面的作风。莉莉在房间里面一眼看见了一些电子仪器，立刻想到了要和解放阵线的舰队联系，但小山却告诉她这个星球上面除了那些行商之外就没有什么人有可能拥有星际通讯设备了，而由于沙虫和兵痞的骚扰，所有的行商都离开了3379号行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
“莉莉小姐，沙虫一定会把你的碧空魅影拖回敌人的基地，我们一定要尽快深入敌人的基地，抢回你的人形战机！”小山说道。
“可是我们对敌情根本不熟悉，甚至连基地在哪里都不知道……”莉莉眉头禁皱。
“我知道他们的基地在哪里，三年前那些人就秘密地在沙漠的中央建立了这样一个基地，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来这里进行科学研究的，但是经过我后来的侦察，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望着莉莉半信半疑地表情，小山笑了，“忘记告诉你，我是专门开侦察机的机师，所以我对各种敏感地形都有特殊的记忆力。”
“太好了！你真是上帝赐给我的福音！”莉莉欢呼了起来，“我们快准备好！舰队那边不用担心，他们发现我失踪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派人来！”
……
3379号行星上面的沙漠占了整个行星表面积的30％，银河系有人类居住的行星当中，就数这里的沙漠最大了，如今小山要和莉莉一起深入到沙漠的中心地带，其危险性可想而知。在出发之前，小山给悬浮车添加了燃料，携带了足够的给养，还动手替悬浮车修理了一番，看来他当年的确是一个熟练的人形战机驾驶员，机械修理都是驾驶员的必修课。
不过虽然一切都准备好了，但是悬浮车一冲上沙漠的一瞬间，莉莉还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本来在一秒钟之前还是脚踏实地的荒漠，但就在一秒钟之后，整个人都仿佛被无尽的黄沙吞噬了一般，四周除了沙之外还是沙，甚至连天都变成黄色了。
“在人类刚刚登上3379号行星的时候，曾经组织过不少的探险队深入沙漠，许多人都碰到过一种叫‘沙盲’的现象，”小山说道，“天、地全部都是一片黄色，看上去到处都是沙，整个人就好像被一个大沙球包裹在里面一样，令人失去方向感。对于地面上的人来说，没有沙暴来袭的话还好一些，可以等待沙盲现象过去，但是对于空中的飞行器而言就可怕了，加上这里的沙全部带有弱磁性，在一定程度会影响飞行器的探测和导航设备……”
听到这里，莉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那天我的战机没有探测到沙底下的沙虫……”
小山点了点头：“敌人在沙漠中心建立基地，原意就在与此，可以干扰沙漠上空的飞行器对他们的探测，从而达到隐蔽自己的目的。”
“哼！”莉莉秀眉紧皱，“碰到了我，活该他们倒霉了！”
由于在大白天靠近敌人的基地比较容易被发现，因此悬浮车是选择在下午出发的，按照小山的预计，大概八个小时就会进入完全黑暗了，那个时候靠近敌人的基地就比较保险。但为了保险起见，天还没有完全黑，距离敌人的基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小山已经将悬浮车的悬浮高度降到最低，悬浮车几乎是贴着沙子的表面向前缓慢滑行，发出“沙、沙”的声音。莉莉一想到如果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条沙虫来话，车子就只有被吞进去的份，立时毛骨悚然，紧紧地握住手里面的一根护身用的光线枪。
一握起了枪，莉莉才醒觉小山刚才根本没有为自己准备武器，马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武器呢？”
小山正在专心致志地驾驶着悬浮车，视线并没有离开正前方：“我不用枪，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件武器？”
莉莉晒笑了起来：“真的那么厉害？难道你可以空手对付一条沙虫？！”
小山摇了摇头，神情十分认真地说道：“沙虫体积太大，除了攻击其唯一的弱点之后，我找不到别的方法来对付它，不过对付普通人而言……武器是根本不需要的。”
“哦……”莉莉作恍然大悟状，不过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不放心，“在解放阵线里面也有一个武功高手，功夫很厉害，他甚至将武功都融合在驾驶人形战机的技术里面，就连我的碧空魅影对付他也相当困难。”
“是风原吧？”一听见小山居然准确地说出风原的名字，莉莉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3379行星上面虽然荒凉，不发达，但这里经常都有银河系里面众多的行商落脚，我自然对这些消息了如指掌！”小山笑了笑。
……
转眼间，整个3379号行星都被夜幕笼罩起来，天空之中出现了无数颗闪亮的行星，清澈，精莹，就像无数的眼睛在高空之中俯视这一片寂静孤单的沙漠一般。在解放阵线里面，日复一日地在太空之中穿梭，本来莉莉对星空已经感到极端厌烦，但是这一片星空却和宇宙中的完全不一样：宇宙中的行星仿佛是钉在黑幕上面的，发出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光，非常枯燥无味，而这里的星空却是有生命的，每一颗行星仿佛都在述说着自己的故事一般。莉莉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想侧耳听听星星的悄悄话。
“看来你的天分也很高，”小山的声音非常轻柔，“很久之前，老师也是这样教我的，在无尽的狂野之中，双眼闭上，用身体的每一个器官去感觉，去凝听来自大自然，来自宇宙的声音，一直到整个身体似乎都融入了大自然之中……在最深最深的寂静之中……诱发出无限的生机……就仿佛一团火……在身体的某一部位开始燃烧……”
小山的话彷如催眠师的暗示一般，莉莉不由自主地完全放松，完全投入，直到突然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小腹处有一种温暖，火热的感觉，这种感觉开始是非常缓慢的，渐渐地扩散到了全身，她忍不住浑身抖动了一下，一下子便醒了过来，回到了现实之中！
“我刚才是怎么了？”莉莉就好像做了一个极为舒服的梦一般，浑身上下非常舒服。
“哦，你被天上的繁星感染，加上我略施小技，让你进入了忘我入定的状态，令你感受了一种仙境的感觉……”小山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也许你会因此而拜入老师门下，成为我的师妹，呵呵。”
“臭美……”莉莉啐道，不过刚才那种感觉的确令她难以忘怀，就仿佛她和秋岚的那一次……知道现在，滋味还缠绕在心头……
“我们到了！”小山的声音令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悬浮车的高度也略略地升高了，因为他们已经越过了敌人的雷达系统，进入了“盲点区”。
“嗯？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在星光的映照之下，莉莉努力地往四周张望，但除了一片无边无际黑压压的沙漠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在那边！”小山的手指着一个方向，然后飞快地在悬浮车的控制面板上面点了几下，只见驾驶座前方的挡风玻璃上面突然泛起一种淡绿色，原来是开启了夜间辅助驾驶系统。
莉莉借助夜视系统望过去，终于发现在一个不算十分大的沙丘的“山腰”处，居然有一扇金属的门，不过门的面积很小，似乎不足以使人形战机进入。
“放心，你的问题马上就有答案了！”小山居然知道莉莉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两人的头顶传来了一阵机械的轰鸣声。“人形战机！他们会发现我们的！”莉莉顿时紧张起来。“镇静！”小山的手从旁边伸过来，一把抓住莉莉的手，“这种R3改进型的战机，着陆的时候所开启的导航系统不会发现我们的。”
很快，只看见一部R3战机缓缓地从空中降落下来，那个沙丘居然发出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随即上面的沙开始震动起来，那扇门连带着一大片的沙开始往左右两边渐渐分开，露出一个巨大的通道来，通道里面到处都是指示灯在不停地闪缩着，R3战机调整了一下航道，慢慢地飞了进入。很快，那扇大门又缓缓地合了上去，这回更彻底，连一点都不露在外面了。
“我们快点过去！”莉莉眼看就是要去进入基地的良机了，急忙催促小山道，“错过这一次……”
“禁声！”小山突然双眉紧皱，中指竖在自己的嘴唇上，莉莉是聪明人，立刻便住口不说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小山从驾驶座上面站了起来，一个倒栽葱扑出车外了！
莉莉大吃一惊，正想冲过去拉住小山，却发现小山的双脚还挂在车舷上，这才放心了一些。“你在干什么？”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莉莉的身子探了过去，一下子看见小山的模样：他正倒挂金勾在悬浮车旁，双手按住松软的沙地，耳朵几乎要贴到沙子上面了，似乎正在倾听着什么。此地附近的沙子似乎比较结实，而不像其他地方的松软的流沙。
莉莉正想开口问问为什么，小山立刻用和刚才同样的动作制止了她：“别说话，我在听声音……”
没办法，莉莉只有忍住好奇心，等着小山自己对她解释。好在过了一会儿，小山一个翻身重新上了悬浮车，还没有等莉莉开口，他已经脸色凝重地问道：“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莉莉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声音？什么声音？我没听见啊？！”小山摇了摇头，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不可能，不可能是那种声音……”悬浮车此时被小山重新发动，但并不是开往基地的入口，而是背道而驰，躲到一个比较大的沙丘后面了。“什么话都别说，平心静气倾听一下……”小山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仿佛风原在锻炼内功一般。
于是莉莉也学着小山的模样，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双目紧闭凝神倾听起来。开始的时候，除了沙漠里微微的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呼吸声之外，什么异样的声音都没有，但是渐渐地，莉莉开始感觉到有一种十分微弱了，有点像喘息，又像哀鸣的声音从沙底深处透了出来。莉莉不由得吃了一惊，更加用心地去倾听，那种哀鸣声也越来越清晰，甚至连地面的沙子都开始微微震动起来。
“你听见了吗？！”莉莉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小山正用肯定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秀眉紧皱，“那是什么声音？”
“虽然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声音，但我的感觉告诉我，这是沙虫的叫声！”小山停顿了一下，“这是一种……极端痛苦、无奈的叫声！”
“沙虫也会叫吗？”莉莉对沙虫的认识仅限于它们吞了自己的碧空魅影而已，心里面总有一种负面的感情在内。
“沙虫是通过沙子里面的共振来传播信息的，本身的发声器官并不发达，但在受到强烈刺激的时候，也会发出吼声，但是这种哀鸣……”小山正在说着的时候，突然只听见“哗啦”一声巨响，不远处的秘密基地大门猛然打开了，四架R3人形战机从里面鱼贯而出。
悬浮车所在的沙丘位置非常巧妙，从基地里面飞出来的战机是探测不到这个死角的，但是小山和莉莉却可以在缝隙里面看到这些人形战机在干什么。
此时此刻，从沙底深处传来的哀鸣越来越大声，地面的沙子也明显地震动起来了，显然那些正在基地前方盘旋的人形战机正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出现一般。莉莉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情不自禁地要伸手出去，准备握住小山的手——以前她紧张的时候，总是这样握住秋岚的手。不过她一下子醒悟到面前的人并不是秋岚，立刻满脸通红地把手收了回来。而小山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远处即将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注意到莉莉的窘态。
“哗啦！”突然之间，就在距离基地大门不远的沙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一条巨大无比的沙虫从里面破土而出！这条沙虫的体积足足是之前袭击朗姆镇的沙虫体积的三倍有多！“呜哇……”沙虫发出凄厉无比的尖叫哀鸣声，声调之中居然略带点人类婴儿啼哭的味道，听得莉莉和小山两人毛骨悚然！
“碰！”沙虫巨大的身躯拍打在沙面上，激起一阵沙尘！由于此刻从基地以及半空中的人形战机方向都射出强烈无比的探照灯，因此莉莉和小山对这一切都看得清晰无比！要是别处的松软的泥沙，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的沙尘！
那条沙虫大概感觉到极度的疼痛，身躯在沙面上疯狂扭动了起来。在空中的四架R3战机不失时机地俯冲了下来，“刷刷刷刷！”四条顶端装着巨大倒勾的金属细索激射而出，深深地插入了沙虫的身体里面。“呜……”沙虫的叫声又一次传来，紧接着只见那四架战机非常默契地同时往上提升，“哗啦！”整条沙虫从沙子里面被拽了上来。
“奇怪？为什么沙虫没有强烈反抗呢？按道理它应该强烈反抗啊！”小山想起了上次在朗姆镇大战沙虫的情形，那次还只是一条幼虫……
就在小山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那条沙虫巨大的身躯被四架人形战机缓缓地砸沙面上拖动着，一直拖到基地里面去了，基地巨大的大门缓缓地重新闭合了起来。“轰隆！”一声巨响之后，深夜的沙漠之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与黑暗。
“好可怕的沙虫……”莉莉在一旁低声自语道，刚才沙虫猛烈挣扎时激起了强大的沙尘，现在有不少沙砾都落到她的脖子里面，弄得她很不舒服。
“不对！沙虫其实是很温顺的，它们甚至会将不小心吞进肚子里面的动物吐出来……”小山的声音颤抖着，透过夜色，莉莉看到了一双发放着寒光的眼睛，“最可怕的生物其实是人……我一定要这个基地里面秘密查个水落石出！”
“但是……我们现在根本进不去！”面对这小山凌厉无比的眼神，莉莉顿然觉得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寒意”，就好像秋岚的银翼正在施展地狱狂刀一般。
“你放心，我们不从大门口进去，就算能进去，也只有束手就缚的份，”小山一转身，在悬浮车后部的一堆东西里面拨弄了一会，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盒子来，这个盒子的正中央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显示屏幕。
“这是什么遥感仪器？我怎么没见过？”莉莉自问在舰队里面也经常接触一些高技术的仪器，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古怪东西。
“这是我自己制造的，能够抵御附近的干扰，通过沙子和金属性质不和谐而发现地下暗门的透视扫描仪！”小山笑了笑，“你在解放阵线上面所见的先进仪器，来到这里之后肯定还不如我这个土秘方！”
“哦？”莉莉有点不服气，但却想不出怎么反驳，只好说，“那你打算怎么进入这个基地？”
“以前我曾经来过这里进行过详细的探测，利用这个仪器为这个庞大的地下基地建立了一副三维的扫描图，无意之中发现这个基地的一个弱点，那就是废物排泄的方式！”
“啊？！难道你要我们从垃圾管道里面钻进去？！”莉莉可是一个天生爱干净的人，一听见要在垃圾管道里面“爬行”，顿时浑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什么的该出来的都出来了。
“当然不是从管道里面爬进去，但是也差不多了……”小山解释道，“无论再大的地下基地，受到其完全隐蔽的影响，众多不能回收进行再循环的废物都会被丢掉，这个地下基地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无人驾驶飞船，每隔一段时间就从地下钻出来，将废物运送到太空，然后再钻回沙子底下去。”
“那我们就是等它回来的时候，爬上飞船，进入基地？”莉莉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小山大笑了起来，“当然不是，虽然现今科学发达，还没有到了要让飞船自己钻进地里的底部，地下基地会伸出一条管子，让飞船从里面通过的，从飞船飞出去到飞回来，中间一共有三分钟左右的时间，足够我们从管子里面滑进去了，我从透视扫描仪进行过详细的勘察，那条管子的倾斜度并不大，我们可以非常安全地进入……如果赶在飞船回来之前的话。”
“如果飞船突然回来呢？！”莉莉问道。“那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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