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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客云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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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深知自身罪孽深重,不敢乞求师尊原谅,更不敢提埋怨二字,弟子只恨不能随侍师尊左右……”荆芥低头颤声答道,但见腮边似有泪珠滑落。

“沧海桑田,转眼已是百年……当年你天资聪颖,深具慧根,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你可能现在已经成为玄都上清宫的掌教了。而不是在这里做守护者。为了惩戒于你,四大长老封印了你的数百年功力,只留下五十年功力以防身守护,你可怪他们……”

“弟子人微力拙,自知驽钝。不敢让师尊寄予厚望……”荆芥不欲再谈自身之事,“师尊,今有一事启禀师尊,请师尊定夺……”

“荆芥,你就是这样的倔脾气……也许,再过几百年,你就不是这样的想法了……”玄清真人捋须长叹道。

“这葛山村附近出现一只食人吸血的蜘蛛,伤人伤畜,日久恐生变故。弟子在此镇守,不得擅离。现有弟子学生三人,来历非凡,乃是十八年前于山前河水中飘来……”说着,荆芥将那记载三人来历的泛黄纸片幻化于手中,手若莲花,虚空一晃,那上面的文字竟一一出现于空中……

“弟子观其相貌,恐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将大成。望师尊准许我将玄都宫内的心法传至他们,以使他们能寻出身世,得知来历,降妖除魔,终成大道……”

“哦,竟有此事?”玄清上人白眉一轩,定睛望向荆芥。

荆芥点头答道,大袖一挥……学堂内灯火通明,屋中墙壁已变得如轻纱般透明。道法无边,万妙唯心。荆芥将屋中三人的睡相一一展现于师尊面前。而此时杜子腾三人仍在梦中酣睡……

真人的虚像停于空中,却早将目光投向三人。目及杜子腾和云青时,竟是身躯一震。观此二人面相清奇,看来将来定有一番大的造化。

怪哉,以本尊多年的修为竟然看之不透,岂不怪哉?

看来这二人的来历究竟不凡,自己何不将上清秘法传至三人,以完成一段因果。一念至此,心中一动,道:“荆芥,你的这三位弟子,确又不凡之处。也罢,今日我就破例让你把上清宫的秘法传授三人……”真人说完,语音一顿,“荆芥,待此地事了,你就带三人速至我上清宫,或可看出他们来历的端倪……”话音未落,那半空中的虚像竟慢慢溶解,变虚,终于消融的与夜空一般无二……

“恭送师尊……”荆芥再次稽首,目送虚像随风逝去……

※※※※※※※※※※※※※※※

翌日清晨,三人早早来到夫子茅舍之中。

夫子命三人坐定,方才开口说道:“对于你们三人取蛇胆的事情,为师认为,你们能体天悯人,而且做到了慈悲为怀。”

杜子腾笑嘻嘻地说道:“夫子,既然我们完成了任务,能不能有什么奖励呀?”

“恩……”夫子沉吟道,“不过……”

“完了,奖励泡汤了……一般只要带上‘不过’,那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没戏了。”杜子腾立刻变成了苦瓜脸,一脸懊丧地说道。

云青轻声对杜子腾说道:“子腾,别吵,听夫子把话说完,这才是弟子之道。“

杜子腾顺从地听从了云青的安排。

夫子微微一笑,继续讲道:“由于你们没有取来蛇胆,那解毒的药就不能发挥功效,因此那蛛毒并没有解除干净。昨日已经由杜子腾用蛇珠将其压制在丹田之中。为了防止蛛毒反噬,我现在已经在王兴体内注入了至纯的先天元气,以保他心脉能够不受损伤。但是这并不是解决根本的办法,当务之急就是设法找到能够解除蛛毒的解毒良方。”

“夫子,那脆蛇已经升天了,让我们再到哪里去找那么大的药引子呢?”虽是事过境迁,但是当时那惊险的情景一直还留在杜子腾的记忆深处,饶是此时,他心中想到当时金鳞的凶相,仍然不时升起不寒而栗的感觉。

“是呀,夫子……”云青不禁接口道,“我想这方圆百里应该不会再有那体形庞大的脆蛇了。如果要用一般的脆蛇做药引子恐难达到彻底解除蛛毒的效力……”心思缜密的云青似乎较杜子腾想得更深远一些。

“是呀,是呀……”山栀作为应声虫的工作完成得很好,“夫子,你不知道,那两条蛇有多可怕。”一念至此,他仿佛又回到当时的情景,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夫子将众人的神态看在眼里,不禁捋须笑道:“你们三人多虑了,这次为师可不是让你们再去找什么脆蛇了……”

“哦?”杜子腾不禁来了兴趣,如猴子般灵巧,跳到夫子面前,拉着夫子的衣袖道:“夫子,这次的任务好玩不,危 fsktxt。cōm险不?先说好,如果再像上次那样惊险,我可是坚决不去的。”

开什么玩笑,上次的九死一生,想来真是后怕。救人一命是胜造七级浮屠,可是千万别为了救人一命,而将自己的命搭进去,而且还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想来都不划算,还是夫子没说明之前开溜吧。反正自己还有大任务要完成。别搞不清状况,自己就先挂了,恐怕到了阎王殿的时候还是一个糊涂鬼呢。心中的算盘打得啪啦啪啦响,反正他的原则是:要钱没有,要命更不行。

夫子阅人无数,早已经看出他的主意,捋须笑道,“这次的任务嘛,我保证一点都不惊险,而且很好玩……”

“好玩?”杜子腾毕竟是少年心理,被夫子的话吸引住了。

这姜毕竟是老的辣,夫子有意吊杜子腾的胃口,转头对云青说道:“云青呀,你们跟为师做学问也做了很久,有没有感到闷呢?”

“夫子学识渊博,博古通今。弟子一生受用不完,弟子怎会觉得闷呢?”似乎觉察到了夫子的想法,云青暗隐笑意,决定要和夫子演一出双簧给旁边那个呆头鹅看。因此,也顺着夫子的话说道:“不知夫子又要给弟子讲些什么呢?”

“玄都上清宫的镇宫法宝——玄都秘录,一直以来为玄门正道的有识之士视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是凡人修仙的最高追求,一些邪魔外道也视此法宝为修仙飞升的无上至宝。你可知为何?”夫子将头偏向云青,却将眼神从杜子腾的脸上扫过。似在问云青,确实是对杜子腾所言。

不待二人回答,他轻抚白须(看来凡是长着白胡子的标志性动作都是摸胡子,大概这样才显得仙风道骨吧!)说道:“乃是因为那‘玄都秘录’从不轻易示人,据说能得此秘录诵之者,能知过去,通晓未来。”

“能知过去,通晓未来?”杜子腾和云青眼神一亮,那不正好是他们的目的所在么?说不定看了那‘玄都秘录’之后,他们的身世来历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夫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完成你的任务?”杜子腾忽然也一脸严肃地望向夫子。他意识到夫子说此秘闻,一定跟此行的任务有关,所以还不如直接问夫子的任务是什么,说不定,夫子能将他们引荐到玄都上清宫呢!毕竟,好像夫子就是从那里出来的,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么。

“别忙,此行未免节外生枝,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夫子返身入室,取出三个包裹,交给三人。

“距离这里向西北行去,大约百里之外有一座葛仙山,那里终年云雾缭绕,只在八月初八这天的午时一刻,云雾才能散去。这样你们才能进去。今日乃是八月初五,时间还来得及。”

“那里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么?”云青开口问道。

“不错。葛仙山里住着的葛轩是草药世家,乃是当年神农氏传下来的一脉。每任的山主性情古怪,喜欢问人一些奇怪的问题,若是来人顺利答出,则尽力满足来人的要求;若是答错,则要将人从山门推出……”

“我的老天,那人要是滚到山下,不摔成了肉饼了么?”山栀听了,吐了吐舌头。

“要摔也是你先下去,给我当肉垫。”杜子腾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道。

“从那葛轩推出的人虽然个个摔得鼻青脸肿,往往此时怀里却多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膏。”

“这真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要是我,就坚决不去求他们……”杜子腾意气风发地说道。忽然,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苦着脸说道,“夫子,你不会要我们去葛仙山找那个古怪的葛轩山主吧?”

“答对了,孺子可教也……”夫子笑眯眯地望向杜子腾。“你们向他去求取解除蛛毒良方。”

杜子腾立刻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沮丧至极。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立刻蹿到夫子跟前,揪着夫子的胡子,(好大胆的杜子腾,现在竟然登堂入室了。不过看来夫子对他倒是不以为忤)道:“夫子,你上回给我们的符箓一点都不管用,害得我差点丢命。我不管……”

看到云青有冲上来的冲动,他急忙放下胡子,顺便将它抚平。别人的想法他可不在乎,要知道云青可是他的死党,云青的脸面可不能不顾。“我不管,这次你一定要给我们厉害的家伙,万一我在路上遇到了妖魔鬼怪,先打他一个落花流水,再打他个满地找牙。”一边说,一边手中还不停地比划着。

“恩,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

怎么这个夫子的脑筋转得这么慢,干吗都要他提醒呢?杜子腾郁闷无比,看来在这个窝囊加脓包的师父面前,自己居然被算计,被安排,真是逊到家了。

不提这厢杜子腾的胡思乱想,那边荆芥夫子已经开口说道:“玄都门派有很多心法,今日,我先交给你们的吐纳之法……”

什么,这都什么关头了,这夫子怎么还有闲情逸致从头教起呢?杜子腾忍不住了,“我说夫子,我们马上要出发了,在这紧要关头,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们一些厉害的招式:比如说一剑刺去,伤敌一片;或者一招使出,漫天箭雨……”

这边杜子腾正说得唾沫乱飞,云青早已经听不下去了,给山栀使了一个眼色,走上前去,将他的嘴巴堵住,拖到后面,按到座位上面,方才说道:“夫子,您继续……弟子们洗耳恭听……”说完,将眼中的一缕寒意射向杜子腾,那意思明显的很,你要再说,会让你死得很惨。

杜子腾收到信号,立刻将嘴巴捂得严严实实,恐怕轻易再吐出一个音节。他可知道云青可不是一只有病的老虎,所以没有必要,将他看成病猫。

“恩,”看来有好学生维持课堂纪律就是不一样。夫子点头继续说道,“这心法语意深奥,一时恐难让你们掌握,而且时间上也容不得为师多讲。这样吧……”夫子双手交叉,拂过肩头,一双白皙的双手做兰花状,向自己胸前大穴抚去……口中默念:“天下柔弱莫过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中、中、中……”忽然从他指中弹射出数缕白线,直直没入三人脑中……




第九章

三人如石像一般,动弹不得,但觉脑中似充斥着无数文字,想是已经将那入门心经藏于头脑之中。心中极是澄明。

许久,夫子一拍手掌道:“你等还不赶快醒来……”

三人睁开眼睛,顿觉神清目明,气息顺畅。、

“这‘玄通妙语‘乃是玄都宫法不传六耳的心法,不同的人领会的方式不一样,他的神通也不一样。”

“夫子,那这是不是代表天下第一了?”杜子腾似乎此时全身气血翻腾,热血澎湃……俨然成为一个力大如牛的勇士。

“天下第一?”夫子不禁哑然失笑,转头问杜子腾,“从古至今,你可看到有谁做到了真正的天下第一?天下第一,这本就不是一个以常理来看的虚名……就像你们去帮王兴找脆蛇的蛇胆,尽管当时不谙武功,最后那脆蛇的蛇珠不是也被你们所得么……真正的天下第一,不是看谁的拳头更厉害,而是看这里……”夫子扬起手指,轻轻点到了杜子腾的眉心之上……

那一刻,云青似乎顿悟到了什么……

“那不能天下第一了?”杜子腾禁不住有些泄气地说道。转念又想到,若是真成了天下第一岂不是很无趣,做到了就没意思了,转念一想,心中就释然了。

夫子这时低头看向那三个包裹,“包裹里有一些我给你们准备的干粮。你们今夜休息一晚,明早就不用来这里向我辞行了……”夫子意态阑珊,看去甚是疲倦,慢慢转身向内室行去……

※※※

经过几天的跋涉,现在三个人已经站在了葛仙山脚下。

一片浓白得化不开的云雾将山笼罩得密不透风,忽有一阵山风吹过,山体有如美妙的少女被撩起了面纱。

杜子腾抬眼望了望,云雾袅袅的山脉,不禁高呼:“葛仙山啊,葛仙山。你好像一大杯甘甜的纯牛奶,让我好想喝一口……”

云青则想起李白的诗句,不禁轻声吟道:“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我说云青,你酸不酸哪!就这一用白云笼罩的山,你也能诗兴大发。I服了you!”杜子腾不禁摇头,夸张地叹道。

“恩,老大说的对,军师是比较能够念诗。不过老大,你不觉得军师真的很有学问么?军师的话;一听就好有学问哦!”山栀两眼放光,一脸崇拜状。

杜子腾听了很是不爽,顿觉很没有面子,不由恼羞成怒。忽然跳起来,一顿暴栗过去,将山栀打得鬼哭狼嚎。“老大……饶命呀!老大……”山栀抱头鼠窜。

云青依然定睛望向葛仙山,对于身边二人的行为不予理睬。

俄而,浓雾慢慢消散,葛仙山终于有如绝世美人一般,将她的面纱撩开……一道裂缝出现在浓雾之中,是那么细小,那么不引人注意,若非仔细去看,谁也不会察觉,这葛仙山的入口竟会是如此狭小。

“子腾,山栀,快……我们进去!”云青三人,趁着云雾仍未消散,冲进山谷之中……

宛如被雨水淋湿一样,三人从浓雾中穿过。

一片梦幻般的世界展现在眼前:一条条有如手腕粗细的绿藤蜿蜿蜒蜒缠绕在绿意盎然的古树之上。采蜜的蝴蝶、蜜蜂轻盈地萦绕在花间,一株株不知名的草药肆意地生长在各处……

莫名地,杜子腾忽然停下脚步,“云青,你听……什么声音?”

云青仔细听去,仍然觉得这里一片安静,似乎时间都静止了,他疑惑的摇摇头。

“是山泉……”走了这么久的原路,杜子腾的干粮袋早已经空空如也。路上打来的水早已喝完,口里干渴得要命。还没等云青和山栀回过神来,他早已经冲出了十丈开外……

待二人赶到跟前,竟发现杜子腾已经跑到河边,很没有风度的趴在那里喝起水来,许久,方才觉得水已经喝得很饱,满足地躺在水边的草地上,不想再动……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的歌声从河水的上游传来。赫然是《诗经》里的名句。那声音清越,宛若莺啼婉转。

杜子腾一惊,急忙爬起,和云青、山栀二人一起向歌声升起处走去……

一位穿着红衫的女子,生得明眸皓齿,在轻笑间不经意露出嘴边的梨涡,一双涂了蔻丹的白足悠然的在水中徜徉,水花飞溅处,那女子时不时地发出格格的笑声,似乎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

“你,你……”那杜子腾似乎呆了,用手颤抖的指着女子,好似中了魔一般。

女子用眼睛斜睨三人,又继续低唱着……

“你,你怎么这样?”杜子腾忽然面色微变,转头大呕。

云青看去甚是奇怪,忽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莞尔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待杜子腾终于将腹中的清水吐净,他跳到女子面前,大声喝道:“喂,你……对,就是你……你不用看别人……说的就是你……一个大姑娘……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洗脚呢?要知道这里可是公共场所,你怎么不看看这里有没有别人,就随便洗脚呢?万一,别人喝了你的洗脚水,回家拉肚子怎么办,万一……”

“喂,你……对,就是你……”那女子蓦地从水中站起,指着杜子腾的鼻子大叫,“你有完没有?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好不知羞。”那女子鄙夷地撇了撇嘴,然后对杜子腾做了一个鬼脸,那情景娇嗔可爱,令一旁的云青不禁哭笑不得。

“什么?我婆婆妈妈?”杜子腾不禁火冒三丈,“你……简直不讲道理……”

“什么?我不讲道理?”女子柳眉倒竖,小脸涨得通红,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红唇,一副马上要火山爆发的样子。

“对,你给自己的评价没有错。这里好好的河水,都被你洗丑臭了……”杜子腾摆出一副准备斗架的公鸡架势。

“你说清楚,到底谁把水洗臭了?”女子已经忍无可忍,俨然已经准备挽起衣袖,准备跟杜子腾来一场舌战。

“你在上游洗脚,万一下游的人,喝到了你的洗脚水,肚子痛怎么办?”杜子腾貌似好像在说他自己。

“哦?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你自己?”女子似乎明白了杜子腾的想法。

“要知道,一个人走了一天路,那脚上得沾上多少细菌,多少灰尘?你不经允许就擅自洗脚,你怎么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呢?”

左一句洗脚,右一句洗脚,明明一副很美妙的少女濯足图让杜子腾说得很是难听。少女蓦地从腰间抽出一根紫藤缠绕的鞭子。

“怎……怎么你想打人?”杜子腾看到了对方拿出了武器,立刻惊惶失色,气势立刻弱了下来。怎么这女的的脸是挂历么,说翻就翻。转念一想,己方三个大男人,还会怕这个黄毛丫头?不禁挺胸走到近前,“怎么要动武么?”

女子面露不屑,翻了他一眼,那神情似乎在说“胆小鬼”。转头面向河水,口中念念有词:“斗转星移,物换旋动。以我号令,水波流转……退……”但见那水流放缓,打着旋,竟然向上游流去……

云青看得心神剧震,这女子来历不小,竟能用手中的藤鞭,江水倒流。

山栀不禁痴痴地望向女子,一脸的如遇神人的表情。

杜子腾则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他才目注红衫女子,说道:“你……你什么意思?”

女子将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得意的一笑,“哼,这回看你怎么说,你怎么知道水是向下流去,而不是逆流而上呢?说不定这上游的水是从你那下游流回来,被你这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野小子给弄脏的呢?”

“哼,仗着自己有宝贝就了不起么?”杜子腾不禁喃喃自语,一脸很不服气的说道;“喂,‘刁蛮丫头’,你的宝贝可不怎么样?”

女子刚要开口,忽然半空中传来声音:“苏叶,苏叶,山主让你回去……”

三人不禁循声望去,一只喙白蓝睛,羽毛嫣红的鹦鹉,一边振翅,一边口里叫着:“苏叶,苏叶,你爹叫你回去……”

“哦,”原来这野蛮丫头叫苏叶。杜子腾眼珠一转,用手指点着嘴唇,一脸坏笑,捏着鼻子学着鹦鹉“红豆”的声音,着:“苏叶,苏叶,你爹让你回去……”

苏叶转头气道:“红豆,别叫了……知道了……”转头,狠狠瞪着杜子腾,一副别嚣张的样子。

“‘刁蛮丫头’,别走……咱们还没有理论完呢?”杜子腾冲着前方窈窕飞奔的身影笑嘻嘻地喊道。

“无赖小子,你等着,有你好看的……”远处,飘来苏叶恨恨地娇叱。




第十章

看着远去的黄衫背影,杜子腾兀自嘴硬地说道:“‘刁蛮丫头’还好你跑得快,要不然,我就让你领教一下我的绝学‘玄通妙法’的厉害。”

云青两手抱着胳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笑非笑地说道:“人已经走远了,你就别在那里叫嚣了。”

“这怎么是在叫嚣?”杜子腾仍然死鸭子嘴硬地狡辩:“下次碰到,我一定让她好看,敢给我一个下马威?哼!敢吓唬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云青忍住笑意,“干嘛要下次,一会儿你就见到人家了……”

“一会儿见?”杜子腾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没听见那只鹦鹉说山主让她回去么?”云青不禁露齿一笑。

“是呀,是呀,老大,我也听到了……”山栀连忙随声应答。

杜子腾看到山栀也这样说,不禁回忆起刚才的情形,猛然跳起来,又是一记暴栗敲过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转头愁眉苦脸地面向云青,“云青,怎么办?这可是人家地盘……”

“恩,恩……”云青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山栀,“山栀,刚才有人好像说要给人家厉害瞧呢?你有没有听到?”

山栀嘿嘿一笑,满脸奸诈地说道:“呵呵,好像刚才老大是这样说过……”看到杜子腾目露凶光,连忙躲到云青身后,“军师,救我,救我……”

杜子腾转头不理山栀,又装模作样地皱成苦瓜脸,故意不看两人,自顾说道:“兄弟好比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呀!去吧,去吧,你们都飞走吧,让我一个人承受这苦难!风呀,你尽管吹吧;雨呀,你尽情下吧,我就像那风雨中的海燕……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好了,好了,”云青笑着拉住他,“你可就别糟蹋诗歌了。”

“哦,老大你刚才做的那是诗呀?”山栀一脸恍(书)然(网)大悟,转而变成了目光闪闪:“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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