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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伪装者楼春--散尽浮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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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曼春险些流出眼泪。他一直都在。
  “师哥,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在明楼面前,汪曼春希望能一直笑靥如花。
  “你喝醉了,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这里呢。”明楼关心的看着曼春,曼春心中既是感动,又是不舍,更是贪恋。
  汪曼春从小到大期待的不过就是这般,平和温馨,相知相守。有师哥在,她才感到安心。
  明楼端着早饭,也是不舍的看着曼春。“吃点吧,吃完我们一起去上班。”
  “嗯。”
  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汪曼春进了刑讯室,听到梁仲春带走了明台时,仍是又怕又恨。那个王天风,难不成真的杀死了明台?这下好了,该如何跟师哥交代。
  看着梁仲春小人得志的样子,汪曼春慌了神。王天风死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他到底要怎样只说做事要分轻重。
  明台,明台不可以死,他可是毒蝎。
  是特高课的命令,那个藤田是故意要陷自己于不忠不义之地吗?
  什么放下明台这件事,什么侦听第三战区电台,她努力了这么久,不过是想保住明台,想接到更清楚的指令。
  师哥怎么办,他会怎么想?
  到底是谁做事分不清轻重,王天风啊王天风,你这是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八】番外【这是曼春的碎碎念(?)】【其实这是表白】

  日军在第三战区大败。藤田收到的是假情报。汪曼春还没回过神来,高木就已经带人将她抓了起来。
  梁仲春说自己偏激固执,是个在悬崖边还要往下跳的疯子。
  这时候汪曼春才忽然想起,毒蜂说自己慢慢就会知道怎么做。
  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明楼终有一天会置自己于死地?
  不会的,她可以死,但是唯独,不可以是明楼把她杀死。
  对明楼的爱已经融入骨血,明楼就是她的信仰。
  她可以伪装,她有一腔报国热血,她知道她应该忠于眼镜蛇,她知道自己是最特殊的中/共/党/员。
  但是她可以为明楼放下一切,她甚至可以为了保护明楼,接了毒蜂这个上线。
  为什么毒蜂一直都对明楼的身份闭口不言。
  他是知道终有一天明楼会杀死她吗?
  明楼呢?
  那是她的师哥啊。
  谁都不能相信,但是我就只任性一次相信你。
  但最终是你设了圈套要杀死我?
  还有日本人,特高课可真是跟你明楼沆瀣一气啊!
  “日本人把我当狗一样使唤,什么脏事都让我来做。现在呢,他们在战场上吃了败仗,需要有人替他们挡枪了,他们就把一切归咎于我?”汪曼春恍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疯子。
  “明楼呢?他为什么不站出来替我说句话?”曼春仍旧保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明长官现在可顾不上替你来收拾烂摊子。”
  曼春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这句话什么意思?
  师哥,师哥这么快脱开了身?为什么?为什么留她自己在狱中?如果他是眼镜蛇,他不应该来救自己吗?这么说他只是新政府的人?他难道,难道一直在演戏?
  “我知道,我做了一件蠢事。”我相信了一个,我最不应该相信的人。
  是他,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利用我。
  你等着瞧,你们等着瞧,我绝对不会就这样默默的死掉。
  明楼,哪怕是为了让我在恰当的时机死去,我也不会就这般束手就擒。
  谁都可以杀死我,唯独你不可以。
  因为我爱你。
  因为你或许曾经爱过我。
  因为我拼尽一切想要保护你。
  因为你为了自己和你的家人而出卖我。
  明楼,我是汪曼春。
  我是□□地下党的青蔓,我是军统的毒蔓。
  当然这些都不要紧。
  你别忘了,我可是76号最心狠手辣的人,我是原田左善的女儿,我有日本的血统。
  你就等着,看我如何在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的同时,了结了咱们的恩怨。
  是你逼我的。
  明楼从藤田的办公室出来,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他不能停止,疯子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他搭上他最爱的人的性命,同时,就是搭上了自己的命。
  好在明台好转,阿诚和大姐还在自己身边。
  或许他还有机会,可以找一个契机救出汪曼春。
  死间计划已经牵扯了太多的人,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能忍受自己安好,看着战友一个个死去。
  一切都不过是掩护毒蛇罢了。但那要损上多少条性命。明楼甚至觉得自己终会折寿的。
  一定要救出曼春,一定有办法。
  曼春,等着我。

  【人物内心os】

  有一日曼春突然发现自己变了,或许是受日本人的影响,或许是工作使然,当她越来越熟悉枪和子弹时,她就会越喜欢开枪的快感。枪是冰冷的,它没有热血没有感情,就只有子弹射出去的清脆的响声。
  曼春觉得那声音清脆。
  枪声对她,有天生的吸引力。
  至少她认为她抓去杀死的人,除了组织要求必须死的人,都是些平淡如草芥的替死鬼。
  当她意识到人命的卑微时,她已经是一个杀人女魔头了。
  她觉得和她明楼一样,效忠权力。
  米白色浅玉色的旗袍都被她压在箱底,现在她不是穿黑色深灰色的制服,就是深紫深红色的旗袍。她以前,从来不会涂那么鲜艳的口红的。
  她更艳美了,但她不再是当年的汪曼春了。她已经可以开口骂明镜,可以随手掏出枪来瞄准一个人,甚至可以为了探寻明楼的身份而派特务。
  从明楼离他而去的那个夜晚开始,曼春就离不开红酒了,她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才会恍恍惚惚,自己杀了那么多人,到底是为日本人做事,还是为延安做事,还是为重庆做事。她收到的夜莺的回复,永远是潜伏,顺其自然,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上级是谁,自己的上线是谁。自从叔父死去,南田洋子告知自己的身世,曼春就感觉这世界变了,她所信任的,不论是延安还是重庆,哪怕算上日本,都没能保住亲人的命。相反,她天生的敏感和怀疑让她对任何一方都充满了敌意。
  曼春甚至感觉,自己真真正正成了日本的人。
  因为她知道,南田洋子是信任她的,南田洋子在她做得好时会鼓励,做错事时会惩罚,南田课长是那么真实,而那眼镜蛇,那夜莺,那青瓷,更像是自己脑中虚幻出的。
  而她不能反驳的,她仍然还是那么爱明楼。
  汪曼春一生的死穴,都在于明楼。因明楼而喜,因明楼而悲,为明楼抛下一切,不假思索毫无理由的相信。只有跟她在一起,自己才有片刻安心。汪曼春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自己是真实的,自己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把枪。
  汪曼春总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明楼,她特别害怕明楼看到她处决犯人的样子,那是嗜血的女魔头,不是明楼的汪曼春。
  而明楼,也正是心疼,是自己把曼春逼得心机重重心狠手辣,甚至,黑白不分。
  他太后悔,答应疯子的死间计划,不仅赔上自己的兄弟,还有完全本无关系的曼春。他知道曼春作为最最危险的一个伪装,本就不易,如今让她彻底黑化,明楼如何狠得下心。他甚至一闭眼,都能想到小时候的汪曼春,蹦蹦跳跳跟在自己身后,一遍遍唤着“师哥”。那声音甜到心底。
  “曼春,这辈子,我只能相信你了。”明楼这般说,心却在刺痛。自己相信她,却也是在伤害她。
  死间计划,无非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对于汪曼春,那是不疯魔,不成活。可是明楼怎么忍心让汪曼春去执行这个计划?明楼怎么忍心曼春死?
  每次曼春认真的看着明楼,说自己要保护他,自己相信他时,明楼心中愧疚多于感动,几次他想脱口而出自己就是眼镜蛇,但他不能。
  每个人都在演,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身份多了,披上数层皮囊,谁又分得清哪个是真心实意,哪个是逢场作戏?
  明楼希望,自己对曼春,永远是真情实意。可事实上,他和她,都在欺骗对方。
  他多想站在太阳下告诉曼春,自己就是在她背后默默保护她的人。他多想正大光明的喊出,他对她的心,永远都没变过。

  【九】

  月光随着凄冷的风渗进牢狱中,曼春坐在铁床上靠着墙沉思。她只穿了一见衬衫,寒夜冰冷,她的心更是冰冷。
  不知道是恨还是悔,曼春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她失去了可以依靠的最后一个人。
  刀片在指尖摩挲,捏久了都有了些许温度。
  “所以你可以不相信我怀疑我,甚至调查我,可是我对你,是永远信任的。”
  “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什么都能舍弃。”
  高木安排的守卫全然不顾汪曼春的举动,她推开大门的那一刻,整个夜色就染上了杀戮的血腥气。
  “大哥!出事了!”阿诚猛地推开门,巨大的声响惊醒了睡梦中的明楼。
  “出什么事了?”
  “汪曼春越狱了!”
  明楼彻底惊住了。
  他太小看曼春了,他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他忘记了多年来汪曼春的手段和能力。
  他也太小看王天风了,这个疯子,临死前到底留了什么命令。
  他明明是让王天风无论如何保下汪曼春的。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做到的?”
  一切都完了,就算他想救汪曼春,单凭越狱一宗罪她也永远不可能被宽恕了。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晚上好啊师哥。”
  汪曼春的声音那么冰冷,寒到人心底。
  “我还真没有想到,原来你才是那个最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汪曼春眼中含泪,但语气仍是坚忍。
  “你想怎么样?”明楼只觉汪曼春现在迷雾重重,他心中冒出巨大的不安。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明楼大脑中近乎一片空白,他有预感,汪曼春正在走向一条不归路。
  这不仅仅会害死她自己,而且不知道会给死间计划带来怎样的变动。
  一切都在状况外,明楼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曼春,投降吧,你无处可逃。”你在狱中,或许我还可以保你,可是你越狱,就意味着跟日本为敌,这让我陷于两难,我该如何视你。
  “逃?谁说我要逃了?”汪曼春此时心中只有不屑和嘲笑,她的师哥这个时候还在摆一副谆谆教诲的样子做给谁看?我汪曼春已经对明镜投降过一次了,但是换来了什么呢?反正我汪曼春已经是死人了,不过是带几个人下去陪我罢了。
  王天风不要那名声,我也可以不要,反正我是被放弃的人,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在上海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账还没算清,别急着走。我不需要跟你谈条件,我只要结果。
  汪曼春狠狠的扣上电话。
  明楼无奈的放下电话。
  停止一切行动。眼镜蛇。
  这条密电发了七次。
  明楼应该清楚的,汪曼春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收电报。但是他仍旧抱着一丝丝的希望。
  她是青蔓,那个仍旧爱国的青蔓,眼镜蛇的命令,她不应该违抗。
  但她也是军统的毒蔓。
  这个时候,汪曼春正在向梁仲春家走去,她在回想,高木跟自己做的交易。在死前还可以利用日本人一回,心中也是极为解气的吧。
  枪,录音机,车。还有,对梁仲春的恨。可惜了他那位小老婆。血液滴在手上,暖暖的,黏黏的,那种红色很让人欣赏,让人心旷神怡。但是溅满了床头,着实不太美观。
  看着梁仲春急匆匆赶来,曼春嘴角挑起不屑的笑,并不多言,开车离开了。
  明镜,谁说在你活着的时候,我汪曼春进不了你明公馆的门?今天,我就正大光明的走进去。
  作为,日本人。
  毒蔓,真正要开始执行任务了。

  【十】

  汪曼春在明台的面粉厂等了很久。不顾明镜怎样的挣脱,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有点恍惚,为什么要把明台牵扯进来。
  而明台为什么还活着?
  王天风的死间计划,明台已经死了。但是明楼居然神不知鬼不觉把明台救了回来。
  这是什么情况?从自己入狱来看,明楼,应该是亲日派。
  难道仅仅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弟?
  不,原本不该牵扯进毒蝎的,这只是她和明楼的恩怨,尽管毒蝎是明楼的弟弟。
  “汪曼春,你不会得逞的。”明镜愤恨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我一心求死,怎么会不得逞?
  她听到了车门开闭的声音,明楼终于来了。
  明楼看着面如死寂般的汪曼春,高高在上冷漠的俯视着自己。
  他险些就要说出自己是眼镜蛇,一切都是他策划的。但是汪曼春这个傻子为什么要带来录音机。她是真的那么恨自己,以至于疯魔到要摧毁死间计划吗?
  “你不要激动,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吗?你不了解我的秘密,我也看不透你。
  “我回来之后最痛心的事情,就是看到你变了。”
  他恨的是王天风,硬生生把汪曼春变成一个为虎作伥的杀人机器,从外到内,再也不会是当年那个善良宽容的小女孩了。
  她恨她自己,为什么是日本人的女儿,还是南田的学生。为什么要答应那个疯子的计划,为了保护明楼,做的都是伤害组织的事情。
  但是明楼,你就没有错吗?
  当初你因为你大姐的一句话就抛弃了我,把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丢在上海。你以为是我自己想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到你应该死去的时候,你自己会清楚的。”
  王天风的话突然蹦到了脑中。
  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为什么要出现在死间计划中?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自己该死。
  如此这般犹疑不定,杀,杀不得,留,留不得。
  组织为何当初不直接秘密处决了自己?
  而明楼,你到底要怎样。
  你到底是谁?
  “我是中国人。”明楼看着汪曼春,仍在细想怎样才能把“明楼就是眼镜蛇”这个消息传递给她让她停手。
  曼春心中震惊。
  她多想说,我也是中国人。
  但当她听到明楼说要助自己逃出上海时,心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股怒火。我汪曼春为什么要离开上海?
  伴随着明台的声音,汪曼春一下子又清醒了。她突然想毁了录音机,她怎么会疯魔到为了让高木信服真的把录音机带到了这里?她怎么能傻到让高木监听面粉厂?
  假戏做久了,也就成了真的了。
  曼春释然了,不论今日如何,她都该走了。
  既然必定要以一个汉奸卖国贼的形象死去,不如,就再真实一些。毕竟,这是她在死间计划中的任务。毕竟,那是眼镜蛇同意的任务。
  她无心听明楼明台争吵。她也不知道,自己遗漏了或许最重要的信息暗示。
  她只是很想问,明楼到底是谁。
  当子弹穿过身体的时候,汪曼春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是一直看着明楼的枪。
  明楼的手,在颤动。
  然后,自己从二楼跌落了下去。
  这是不是就算,完成眼镜蛇的任务了?
  明楼知道汪曼春越狱后,就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局。但他仍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扣动了扳机。
  就算汪曼春必须死去,唯独不该是他亲手杀了她。
  明楼眼睁睁看着汪曼春摔到地上。
  不敢置信。
  死不瞑目。
  很好,死间计划最后一个要死的人,终于被自己执行了。

  【十一】

  汪曼春只觉得自己醒了过来,轻飘飘的,一直在坠落。她睁不开眼睛,仅仅是灵魂的苏醒。
  自己不是死了吗。
  是明楼向自己开了枪。
  毫不犹豫的开了枪。
  往事突然一股脑冲进记忆,汪曼春陷在她与明楼相依相伴的一幕幕中不能自拔。
  是陷入,亦是沉沦。
  是爱,亦是恨。
  是宽恕,亦是救赎。
  “曼春怎么样了?”
  “大小姐昨晚上醉的厉害,又着了凉,现在还睡着。”
  “吃药了吗?”
  “医生刚刚打了针。”
  “行吧,你们好好看着她,醒了让厨房做点清淡小粥。”
  “是,老爷。”
  曼春恍恍惚惚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似在梦中,却又那么真实。
  再度陷入黑暗的一刹那,她突然反应过来,那个声音属于谁。
  “大小姐您醒了?”
  汪曼春猛地睁开眼睛。欧式风格的白色雕花大床,熟悉的丝绸被褥,月光透过落地大窗撒到大理石地面上。台灯洒下温暖又昏暗的光。
  “怎么回事?”
  汪曼春支撑着起身,只觉得头疼欲裂。
  “曼春,你睡了整整一天。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灌了那么多!”汪芙蕖进门坐到曼春床前,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汪曼春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怎么可能?!
  “叔父?”汪曼春试着叫了一声,却看汪芙蕖瞪着眼睛骂自己。
  “你居然跑到明公馆去低三下四求明镜?你还是汪家人吗?你看看你腿上跪的,天那么冷还下雨,且不说瘀血吧,你身子本来就不好,还想落下病根是怎么的?为了个明楼你值得吗?”
  汪曼春愣住了。
  求明镜?现在是什么时候?
  汪曼春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落地镜,那张面孔,分明是幼时的自己。
  难道那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人都说醉后酒中大梦三生,果真没有错的。
  “你怎么了?说你两句还不愿意了?”汪芙蕖看曼春愣愣,提高了声音。
  “不是不是。”曼春捂着头道:“叔父,我刚刚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吓着了。”
  汪芙蕖无奈撇了撇嘴,汪曼春就是他汪家的祖宗,还真是除了明楼谁都治不了。
  “下来吃饭。”
  曼春动了动腿,膝盖传来一阵刺痛。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那明楼现在在哪里?
  明楼睁开眼睛,瞥向窗外。飞机已经走了很久了,现在向窗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黑漆漆一片天空。
  他心脏跳的飞快,他能感觉到后背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那是梦吗?为何真实到自己挣脱不开。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拿枪对准曼春扣下扳机。
  曼春死不瞑目盯着自己的眼神,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好在,好在那是一场梦。
  “先生,马上就要到巴黎了,请您整理好个人物品。”一个空姐走过来,用法语轻柔的唤醒每一个正在睡觉的乘客。
  巴黎。
  他真的离开曼春了。
  明楼突然有一种冲动,他要回上海,他不应该就这样扔下曼春的。他绝对不能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明楼下了飞机立即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在明镜下楼接电话前先问了阿香。
  “阿香,曼春怎么样了?”
  阿香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向楼上看了一眼才小声说:“阿香专门打听过了,汪小姐灌了一晚上酒,现在还没睡醒呢。”
  明楼心中暗暗算着时间。
  同明镜通完话后,他就以眼镜蛇的身份向上级请示,要求调动青蔓到法国。
  汪曼春在午夜收到了调动的密电,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
  普罗旺斯。
  原田左善最后居住的地方。
  那里有她本不该知道的一切秘密。

  【十二】

  “曼春啊,还头疼吗?”汪芙蕖坐在餐桌前,折起报纸看着神色颓然的曼春。
  “我没事。叔父今日怎么在家吃饭?”曼春拖开凳子坐下,拿过红酒和高脚杯。
  “哎,曼春,不能再喝了!”汪芙蕖急忙夺过曼春手中的红酒,心疼的看着她。
  “叔父,我要是想喝,谁能拦住我?”曼春靠在椅子背上,懒懒转过头,漠然看着汪芙蕖。
  汪芙蕖自知曼春执拗,随她开了塞子。
  “对了叔父,我要去普罗旺斯。”汪曼春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看似灌酒,实际上只是浅浅抿了一小口。
  “普罗旺斯?”汪芙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法国。他原本还想让曼春去特高课见见南田课长。
  “是。”汪曼春恢复了那一副“汪家我说了算”的气势,并不看汪芙蕖的表情。
  “你去普罗旺斯做什么?”汪芙蕖莫名其妙,想着就算曼春去法国,也应该去巴黎追明楼才对。
  曼春重重放下酒杯,使了个眼色让佣人退下去,才轻声说:“我母亲,曾经是日本派到法国的特务。”
  汪芙蕖眼皮跳了一下。汪曼春怎么会知道的。
  “日本领事馆让我去普罗旺斯,取一样我母亲遗留的东西,军方要用。”
  汪芙蕖深深的看了汪曼春一眼。
  这孩子是怎么了?难不成日本领事馆这么早就盯上他汪家了?
  曼春故作深沉,她不知道这些话能否制住她叔父。她也不确定,那个“梦”中留给她的信息,是真是假。她清楚地记得,在她成为南田课长的学生后,她告诉自己,母亲原田左善是潜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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