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天下第二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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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是一部都市时尚剧，一流的幕后团队，当红的韩国新晋超人气欧巴搭戏，一看就是能掀起一股旋风的电视剧。这部戏的好处是能拿下青少年市场，而青少年是粉丝群的中坚力量，也是除了玩包、养的煤老板外最舍得给明星们烧钱的人。如果这次转变成功，楚欢就由外国明月立刻转变成了中国的白玉兰花，成为真正的高名气且高人气明星。

　　　　第三个是一部警匪大片，自然也是超高的成本制作、超大阵容的全明星阵容。这种片子看起来比较高大上，刘青云、古天乐甚至刘德华、梁朝伟他们，都曾经被一系列这种电影彻底奠定为高大尚偶像。再说，这也承接了楚欢获得奥斯卡的影片《a特警》，算是中国版奥斯卡风采再现的意思。

　　　　第四个，竟然是……一部同志电影！

　　　　楚欢的心一抖，手也差点拿不稳剧本。为什么，回国后公司给自己的第一批剧本里就有个同志电影……虽然最后敲定的是自己，但公司明明已经预先筛选过了，也就是说，自己出演同志电影是公司允许并且支持的？这不科学吧。当初，自己可是被同性绯闻逼得远走美国的啊……如今几年后衣锦归来，算是时过境迁揭过了那一页，可，为何公司还要自己一回来就演同志电影？难道，不怕自己这几年的努力洗白都毁于一旦么？

　　　　楚欢咬唇，看着手里的第四个剧本，竟越看越喜欢。

　　　　第四个剧本，叫《君生我未生》，讲述的，是一场师生恋。

　　　　故事里，女学生叫于清越，是在读的大学生。女老师叫谢楚云，是一个在职的大学教授。原本，她们只是学生与老师的关系，可女学生对知识的追求和女老师对学术的痴迷，让她们时时聚在了一起，渐渐地，在无数次请教问题与解答问题的过程中，两人渐渐熟悉、渐渐欣赏，最终……相爱。

　　　　师生恋向来是禁忌，即便是在大学。而同性之恋，又是禁忌中的禁忌。故事中的两人，在感情与理智间徘徊进退、泪笑痴嗔。而为了躲避社会和家人的猜测与干扰，于清越本科毕业后又报读了谢楚云的研究生。于是，又是一个三年相处。甚至，为了跟老师能相处更长时间，于清越故意论文引用过量导致检测不过关，推迟了半年又半年毕业……

　　　　然，纸最终包不住火。于清越的母亲很清楚自己女儿的天分和勤奋不至于让她研究生一再推迟毕业，就调查介入，最终知道了真相。于清越的母亲曾经也是一个拉拉，最终向社会妥协，才结婚生子有了于清越，如今，一场轮回，作为母亲的她也只能让悲剧重演……

　　　　她跪在谢楚云面前，求她离开自己的女儿。作为一个经历过同样禁忌之恋的母亲，她很清楚这样继续下去是没有未来的。她说，如果现在斩断这种关系，也许会痛好几年，但如果坚持要维持这种关系，以后会痛的，是一辈子。因为在中国，是没有同性恋生存的土壤的，包括工作机会、包括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更重要是的包括老来无子带来的养老无靠和孤苦终老……这些，是如今的你们不可想象的。

　　　　最终，谢楚云答应了于清越母亲的赌约：推荐于清越去美国自己的母校读博士，报读自己曾经的博士生导师，如果于清越博士毕业后归来依然无法放下谢楚云，那于家就答应她们在一起。而如果几年之后，于清越已经另有生活，谢楚云则不能再去纠缠。条件，是在于清越读博的这几年里，两人不准再联系，以给彼此平静思考选择的空间。

　　　　于清越出国的前夕，在于清越的强烈要求下，两人第一次发生了关系……于清越说，让老师等自己回来……她哭着说，自己一定会回来，让老师一定一定要等自己。为了表达心意与决心，她把自己的身子给了老师……

　　　　而谢楚云，也是泪水满面。那一夜，她认真呵护着于清越的身体，一如对待最心爱的珍宝……

　　　　几年之后，再几年……于清越一直没回来。

　　　　而某大学的一个女教授却终身未娶。她在等一个人，等了一辈子。

　　　　那个人走前，告诉她，一定要等自己回来，一定一定，要等。

　　　　而在某个墓地，一个女人每年都来祭奠一次自己的女儿，从中年直到老年……终于，在某个午后的下午，她蹒跚而来，告诉女儿：“宝贝，她今天过世了，听说，她走的时候，在自己的书桌上，用毛笔字写了一个大大的‘等’字，唉……她是等了你一辈子啊。唉，傻孩子，你们都是……傻孩子。我们都是……傻孩子。”

　　　　“宝贝，在下面，你可有怨恨过妈妈？妈妈，对不起你啊……如果不是我逼着你出国逼着你忘掉她，你起码可以多陪着自己爱的人，多开心几年吧？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啊……早知道是这样，我宁可，你就在她身边，能快乐一天是一天。”午后阳光下的老人擦着眼角的泪。

　　　　原来，去国外读书后，为了可以早一点毕业回国跟老师团聚，于清越没日没夜地赶课程做项目……最终，超负荷的学习和精神压力，以及长期的思念与忧郁，引发了体内的乳腺增生癌变……最终，不治身亡。死的那天，正是毕业的前一天。

　　　　医院里，弥留的于清越请求母亲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谢楚云，就让她当自己变了心吧，那样她就可以去寻找她的下一个幸福；最不济，即便谢楚云无法忘记自己，起码，还以为自己还活着，还可以带着希望等下去……带着与自己还能再见一面的希望，活着等下去。

　　　　最后，已经精神涣散的于清越拿着一张纸，望着窗外：老师，我没有失信哦……我说过，我一毕业，就回去找你。如今，我没有毕业呢。呵呵，我没有毕业，所以，我没有骗你。没有……骗你。

　　　　微风吹来，白色被子里脸色苍白的女子闭上了眼睛，手里一张白纸随风飘落……

　　　　白纸上，用黑色水笔，一笔一划认真写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无来时日，伴君到终老；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身男儿，护君暮与朝……

　　　　等通篇读完，楚欢的眼泪已经把本子滴湿。

　　　　好一个《君生我未生》……

　　　　她想，她知道这部戏的另一个女主角，应该找谁了。如果，那个女主角是她，自己一定一定，要演。

　　　

　第87章　漂洋过海的守护

　　　　公司还是人道的；虽然早早就把工作表送了过来；却还是给楚欢放了几天假给她倒时差。

　　　　楚欢如今哪里有什么心思倒时差，差不多心里想的都是安若素了。尤其是看到那个同志电影剧本后，心里的思念更如洒了肥料的野草般疯长了。有时候人的想法很奇怪；平时克制着不去想，还真不觉得怎么。但一旦开了一个思念的闸口，便如泄堤一般再也收不住……

　　　　安，一别经年，你还好么？

　　　　楚欢抱着剧本；含着泪，想那个人。

　　　　其实，故事中的人又何尝不像自己和安……只是，或许于清越比自己要幸福呢；虽然早早离世，但起码在她死去的那一刻老师是爱她的，并且，老师真的等了她一辈子呢。可是自己呢……虽然活着，甚至在别人眼里活得很好，可，没有安的爱，又算什么？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行尸走肉罢了。

　　　　在外国还不觉得，如今回到国内，安静一个人在陈家做客，行尸走肉的感觉更加明显了。陈家也是个好客之家，见楚欢是陈姗姗的朋友，都很客气。

　　　　尤其是陈母，更是拉着楚欢的手：“楚小姐啊，在国外的日子谢谢你的照顾了。我家姗姗可好几年没往家里领朋友了呢。”

　　　　陈姗姗低头一笑，随口答：“哪有，人家也有朋友的好不好。别说得人家好像是很难相处的孤家寡人一样。”

　　　　“可不是孤家寡人么！”陈母聊high了，像小孩子一样一撅嘴，“自从念西那孩子过世后，你就……”

　　　　“妈！”陈姗姗大声尖叫，变了脸。

　　　　陈母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口。

　　　　“你这老太太，怎么吃水果还堵不住你的嘴。”陈父从水果盘里拿起一串红提，摘了一颗，塞进妻子嘴里。

　　　　陈姗姗却已经生气，甩手而去。

　　　　一时间，客厅里的三人，陷入了尴尬的寂静。半晌，还是陈爸爸打了个哈哈：“吃水果，吃水果。来，楚小姐，吃个苹果。”

　　　　呃……

　　　　虽然此刻楚欢的心完全不在这里，但这尴尬的气氛还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有些奇怪：陈姗姗一直不是很清纯懂事的样子么？也一直很安静的感觉，怎么突然这么大声尖叫，而且对自己的父母这么失态到没礼貌……

　　　　再说，念西……这名字有些耳熟呢？在哪听过么？楚欢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接过苹果，听话地削了起来，也不好意思问，便懒得去想，只跟陈妈妈讨论着电视里《中国好声音》的选手。

　　　　这个事件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并不影响陈姗姗跟楚欢的相处。之后她依然像往常一样一见楚欢就笑，无比亲切。

　　　　甚至，在翌日晚上还在楚欢房间里磨蹭很久，最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楚欢：“要不要侍寝？”

　　　　楚欢只笑笑，无力摆手。

　　　　送走陈姗姗，楚欢开着空调躺在床上望天，脑海中，全是当初自己跟安若素演戏的时光，当然，包括试戏，咳。记忆里，自己跟安若素相处的时光，大部分都在演戏、试戏和研究戏呢。

　　　　有人说，爱人分三个档次：基本档，便是相亲或朋友介绍认识，彼此都觉得不错，渐渐相处，感情日深，直至终老，不相离。这是细水长流的温馨，人生若能得这样一个爱人，也算基本幸福了。再往高的档次，便是千万人之中的双双心动，说不上理由说不上原因，就是那样齐齐心动，一想到对方就开心，此生就想跟对方一起，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是世间难得的情有独钟，若真有缘能跟这样的爱人相伴，自然是极幸福的。而最高一档，则是不止相爱，还能相知，甚至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每每都能产生共鸣……这，便是志趣相投一生不腻的神仙眷属了。

　　　　若真论起来，自己跟安，是属于那最高档次呢。楚欢苦笑，心却揪起来。是的，自己与安，原本，该是最完美的情侣吧。甚至，即便是一段禁忌之恋，安也曾认真平和地为她们打算过未来的吧？

　　　　突然，想起某一次谈话，安曾经说过，以后要跟她出柜的。自己那个时候还愕然纠结了一把。如今想起，楚欢才觉出那份感情的珍贵……那个女子，曾，打算以天后之尊，跟自己出柜呢……

　　　　安，安……

　　　　楚欢的鼻子发酸。如果是现在，你说要跟我出柜，我一定高兴死了吧。哪怕，是向全世界人，宣布我们的出柜。至于所谓对星途的影响，去一边吧！没有你，再灿烂的星途，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游走于不同舞台而已。

　　　　——这，是这些年后，楚欢最真切的感受。

　　　　是的，不分离，不知对方有如此重。

　　　　安，我要你！

　　　　楚欢握拳，心里疯狂地呐喊着压抑了好几年的愿望：安若素，我要你回到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

　　　　如今，以自己在影坛的地位，虽说不敢比拟安，但起码，不算太辱没吧。而自己努力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不过，是想要有一个配得上安若素的身份啊……

　　　　或许，还不够好、还不够强，但，楚欢已经等不及了。

　　　　我现在，就要，你回到我身边！

　　　　打定主意，楚欢一跃而起，给经纪人打电话。

　　　　可怜的经纪人半夜刚睡熟，便被吵醒，声音里还有着睡意。

　　　　楚欢告诉她，自己要接电影《君生我未生》，并且，指定要和安若素配戏！

　　　　楚欢记得，安若素也是华飞旗下的演员，只要自己的经纪人能说服公司，应该能请动安若素的吧？

　　　　不过，经纪人却被她疯狂的“指定”吓清醒了：“你，你是说，要指定安天后配戏？”

　　　　“是啊。她是华飞旗下演员，算是我的师姐吧，我刚回国，她带我一把，也是应该的吧。我想，只要老板点头，她也不得不听吧。”楚欢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跟安若素在同一个公司的好处。也佩服自己一激动脑子就活泛了。的确，在同一个公司，先人带后人，是无可厚非的。即便是安若素现在不想跟自己同台，只要老板点头，她也不得不做吧。

　　　　然，经纪人接下来的话让她哑然无语。

　　　　“你知道我们的老板是谁么？”经纪人沉默半晌，才说。

　　　　“许华飞啊。”楚欢有些奇怪。华飞的老板可不就是许华飞么。

　　　　“他只是创始人，如今是公司的名誉懂事。但，他手里的，并不是公司的最大股份。”经纪人小心翼翼地宣布，似乎怕吓着楚欢，“其实，公司的最大股份，早就在安天后手里了。08年金融风暴的时候，安天后就趁低买进了公司的大批股份，其后许董事长因经营不善陷入困局，公司濒临倒闭，也是安天后私人出资摆平，同时再度收入了公司的大批股份……自那以后，公司的最大股东其实已经是安天后了。换句话说，这个公司，名义上还是华飞公司，但幕后的老板其实已经换成安天后了。只是她向来不喜欢张扬，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消息一直没有对外公布。”

　　　　呃……

　　　　虽然楚欢一直知道安若素神通广大，但……从来没想过，安若素居然会将自己的娱乐公司也收入了囊中。

　　　　“那……”楚欢结巴。第一次知道心里一直念着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总老板，有些无语。

　　　　“其实，当年你因为不好的绯闻在国内根本发展不下去，就是安老板跟你之前的经纪公司交涉，把你买进，然后送你出国。当年，老板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你在国外开拓一片土壤……这些年，如果不是老板烧钱般的投资，你在美国根本接不下那些戏的……当年，还是有不少公司的其他股东反对的，不过安老板坚持。不过你成功后就好了，现在给你投资的钱早已赚回来了，别人也就再没话说了……”经纪人的声音在夜里柔柔的，却格外清晰，一字一字，仿佛扣入心里。

　　　　电话这头，楚欢已经再说不出话。

　　　　深深的感动、与酸楚，瞬间充盈了她的心。原来，这些年来，你一直不曾远离。原来，我的每一步成功，都有你的支持与呵护。原来，你的爱，守护我经年，甚至，远越大洋彼岸……原来，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到可以和你匹配，却，一直都是在你的羽翼之下被保护着。

　　　　“我要见她。”楚欢再听不进经纪人的话，声音里已经带了哽咽的沙哑，“给我她的电话，我要见她！”

　　　　经纪人沉默，半晌，说：“好。手机号我给你发过去。你自己跟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88章　又二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好听的移动女声一遍遍重复。

　　　　楚欢的手由紧张到放松。唔，大概是已经睡了吧？记得安若素很早就有睡觉必关机的习惯的，也就跟自己恋爱那会儿；才会半夜还开着机吧。楚欢叹了口气。不过；听着熟悉的普通话应答；终于真切感受到自己已经回到中国了。

　　　　握着手机；终于睡去。

　　　　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看手机。但；没有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一个未读短信。

　　　　怎么回事？记得安的手机一直都是有来电提醒的，即便是关机；开机后也会发短信提醒有哪些未接电话。按道理；她昨晚看到了自己的那么多电话，今天应该回过来吧……难道她不知道是自己打的电话？唔，这倒有可能，因为此前因为安若素和陆念西的结婚绯闻，自己为了断痴念，把整个手机连号码都扔了，如今的中国号码还是回国后公司给自己办的呢。

　　　　于是，颤抖着小心肝儿洗脸刷牙，一切弄完连早餐都来不及吃，继续拨打。

　　　　“嘟——嘟——嘟——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呃……

　　　　果然已经早起开机了么。可，为什么不回电话？

　　　　继续拨。

　　　　拨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一上午都过去了。

　　　　呃……不会吧？她一上午都不管事的么？明明已经起床了呀。按理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呀，除非……她也跟别人和跟自己以前一样，在“试戏”……才会把电话扔一边不管？

　　　　楚欢一面如此想着，一面骂自己乱想。再说，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没资格乱想了吧？别说跟别人“试戏”，就算她跟陆念西结婚，自己也没资格想什么吧。

　　　　一面想着，一面依然不断地拨，仿佛惯性般，木然，却执着。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几乎没反应过来。

　　　　直到手机上“嘟——嘟——”声停止，屏幕上明确显示“通话时间00：34”，她才真正相信：电话，通了！

　　　　“喂……”楚欢的声音发着抖，她几乎快哭了出来。

　　　　“喂。”电话里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请问你找谁？”

　　　　呃……怎么是个孩子？

　　　　孩子……

　　　　“你是……小贝贝？”在脑中搜索着跟安若素有关的孩子，试探着问。

　　　　“对呀。阿姨你是谁？”小贝贝很有礼貌。

　　　　“啊，贝贝，乖哈。你妈妈呢？”楚欢的心又提了上来。

　　　　“我妈妈呀，你等等哈。”电话里静了一会儿，似乎是小贝贝离开了，半晌，小贝贝才有拿起电话，“我妈妈说了，她不在。阿姨您还有什么事吗？”

　　　　小贝贝是很有礼貌滴。

　　　　呃……楚欢囧在当场。

　　　　终于，那边的电话被另一只手接过：“喂。哪位？”

　　　　熟悉的声音，还是当初的感觉，连停顿和音调都一样呢，甚至，能感觉到连呼吸都跟当初一样。这一刹那，楚欢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鼻子一酸，楚欢的声音彻底颤抖了：“喂……”

　　　　“哪位？”电话里的声音却很冷静，只问是谁。

　　　　“是我，楚欢。”楚欢握着心说。

　　　　“谁？”电话里的人似乎没反应过来，重复问了一句。

　　　　“我。楚欢。”楚欢艰难地重复。现在的安若素，已经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了么？甚至，还连“楚欢”两个字都快忘了么？

　　　　“谁？”电话那头的人分明已经皱了眉思索，“对不起啊，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你是哪位？”

　　　　楚欢静默半晌，终于，赌气般深吸一口气，吼：“是我，楚欢！就是你跟汪昱婚姻里的小三！那个双面小三！”

　　　　电话里不再追问了，也是半晌的静默，才淡淡地传来一句：“哦，是你呀。回国了？”

　　　　“嗯。”楚欢猫咪般嗯了一声，立刻鼻子就酸了，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一路还顺利么？在国外，还好吧？”寒暄句式上场。

　　　　客观地说，安若素寒暄的时候还是温和有礼的，但此刻楚欢却憋闷得想掀桌。她回来可不是要跟她寒暄的，要不要这种“你还好么我还好呀你呢我也还好呀呵呵”的对话呀！

　　　　“还好呀。你呢？”楚欢一面忍受脑中草泥马的奔腾，一面闭着眼睛接话。

　　　　“我也还好呀。”经典句式果然上场。

　　　　“呵呵。”即便明知聊天止于“呵呵”，楚欢此刻也不得不“呵”了。

　　　　电话里，又是一阵静默。

　　　　最终，是安若素打破了这静默：“哦对了，我要去洗澡了，先挂了啊。”

　　　　洗澡！洗你妹！！此刻楚欢真有种想把手机砸在那张绝美容颜上的冲动！你当我是文猥、琐啊！（某2。3米大床上辗转的某导演打了个喷嚏！喷嚏有点大，干扰了正趴在她上面的某文艺美女摄影师的动作，于是挥拳又是一顿胖揍）

　　　　“喂……”楚欢开口，却是弱弱的挽留，“那个……”

　　　　“还有事？”波澜不惊的声音。

　　　　“啊，啊！对，我是想说……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顿饭吧。”磕磕巴巴，楚欢终于把想要说的话说完了。

　　　　几秒的沉默。

　　　　“好，明天中午吧。”依然波澜不惊。

　　　　“哎，好，好。”终于约到了，楚欢兴奋得不知说什么好。

　　　　“嗯，挂了。”继续波澜不惊。

　　　　“哎，好！好。”楚欢咧着嘴，傻乐着等对方挂电话。

　　　　对方却没有似乎没有丝毫的犹豫，等楚欢话音刚落定，就掐断了电话，无尽地……波澜不惊。

　　　　“妈妈，那是谁的电话？”小贝贝跑过来问。她有些奇怪：为什么妈妈今天看了一上午手机却由着它响不接，自己趁妈妈去卫生间时接起，她又让自己告诉电话里的人说她不在。

　　　　“哦，是你小三妈。”安若素笑着回答，然后勾起了唇角。

　　　　小贝贝看着妈妈唇角的微笑，尾毛感觉有种动画片里腹黑*oss的感觉呢……小贝贝打了个寒颤。大人的世界什么的，真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一直觉得相爱的人在一起总有些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