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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瑞安杀人者唐斩-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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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三巡,再也不喝了,用手绢抹揩襟前的酒渍笑道:“再饮,就要胡言妄语了。”
寿英笑道:“大家兄弟自己人,说说疯话又如何?”又待劝酒,劫飞劫正色道:
“至于适才谈到的短期成名之法么”
忽然住声,举杯喝了一口酒,不小心碰掉了一只杯子,“叮”地一声,杯瓷四碎,
但没有去捡:原来这时大家静到了极点,劫飞劫眼角迅速地扫了全场一眼,笑了一笑道:
“为兄刚才把那些随徒都一一遣去,实因他们的武功低微,不足与讲。”
徐虚怀道:“我等有幸聆取劫老大高见。”
劫飞劫笑了一笑,道:“我的计划是”
声音拖长,忽又反问了一句,“你们想想看,最近作什么事才能令武林轰动,又令
人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认诸位之地位的?”
“挑战意思堂?”劫飞劫摇头,“自创一派、独立一门?”劫飞劫也摇首。众人猜
了七八样,劫飞动摇首道:“不是。”
“那太小家子气了。这也算桩事儿?”猜到了十六八件时,牛重山忍耐不住,粗气
喝道:“奶奶的,劫老大,你要说快说,不说拉倒,何必吊这个劲儿!”
劫飞劫笑道:“为兄确无意吊各位瘾头,只是诸位所想的,未免在江湖上叫人笑话
了。”
盖胜豪道:“我们都是蠢材!就因你聪明,所以才叫你做老大呀!”
众人七嘴八舌振奋,劫飞劫笑着用手制止,道:“好,好,我说了。我说了。”
众人一时又鸦雀无声,只听劫飞劫道:“当今十一大门派,虽云彼此卫护匡正武林
正统,但谁不想作老大?这十一大门派中,自然是想互相吞并,但又找不到肇祸的借口;
诸位再想想,当今十一大门派中,以何派实力最为薄弱?以何派处远地偏,而与其他十
大门派,又格格不入?”
盖胜豪和寿英、滕起义等心里忖思:岂不是我们“青城派”?
牛重山却不明白,祖声问道:“是哪一派?”
劫飞劫笑向其余诸人,一扬下颔道:“你问你的师弟们吧?他们知道。”
牛重山反首瞪目道:“究竟是哪一派?他奶奶的,知道又不说出来,装什么蒜!”
徐虚怀轻咳了一声、反问道:“劫老大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劫飞劫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要你们肯去灭青城派,就可以名动天下了!”
一时间,在座除寿英之外,一齐霍然站起,盖胜豪正要拔剑,秦焉横、饶月半也立
时立起,站在他们那义兄身旁。
只见劫飞劫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甘冒大不韪,来跟诸位说这些,只是为了诸位早
日成名。没料到诸位不听忠人谏,那就算在下有眼无珠,识错了人,说错了话!”
众人一阵沉默、只闻牛重山粗重的呼吸声。
关贫贱道:“你唆教我们大逆不道,这等朋友,不交也罢”
话来说完,寿英截道:“劫老大请坐下,诸位师兄,也请坐下,我们且听动老大再
说清楚如何?”
徐氏兄弟互觑一眼,神色凝重地坐了下去,众人只得也坐下再说。
劫飞劫暗示两位义弟也坐落,以缓剑拔弩张之局。然后双手抱拳,团团一揖,道,
“我不是唆教诸位弑师叛教,大逆不道。诸位都是江湖上的少侠,怎会作出这等事儿?
只是诸位在派中,不知青城派近年来开罪了多少武林中人?诸位师尊‘吟哦五子’妄自
尊大,将武坛变作了文坛,吟哦一番,多少武人早已看不顺眼?只要诸位有大丈夫志气,
敢作敢为,不一定要弑师,只要将‘吟哦五子’逐出青城,青城一派,又以你们几个人
为长,当然是‘青城派’的首脑了。如此非但不是欺师灭祖,而是创派传宗了。这一来,
岂不正是‘侠少’名衔如探囊之物,并得各派欢心,要在‘振眉师墙’站住阵脚,也在
所不难了。”
劫飞劫看着一个个为之动容的神情,笑了一笑,忽然凝肃着脸,一字一句地道,
“十大门派,恨不得有人替他们减少几个平起平坐的门派,你们的作法,正合他们之意,
要不要成为一位惊世骇俗的大侠,就要看诸位有没有那份勇气,敢不敢担当大事了。”
这时众人都静了下来,只有烛火舌细微的声音,嗒嗒作响。关贫贱忽然想到一些事,
静悄悄地自袋里掏出一枚细针,蘸了蘸酒菜,瞧瞧没有变色,才放下心来。原来他这枚
银针,是死去母亲所留下来的惟一贵重之物,关贫贱一直贴身放着,而今听劫飞劫说这
些,有恃无恐,怕他早在饭菜间下毒,所以便用银针试了一试,知道并未下毒,心中觉
得有些小人之心度人,便有些赧然。
只听寿英干咳了一声,烛火又晃了晃。
然后徐鹤龄涩声道:“这劫老大所提的,并非无理不过,这嘛这”
忽“呼”地一声,桌面竟被敲下一角崩裂。牛重山大声叱道:“徐鹤龄吗,你想干!
背叛师门的事,我牛重山可是杀头也不干!”
徐鹤龄想说的话被这一喝,可都吞了回去,说不出来。
劫飞劫拍手笑道:“好,好豪气!就不知道有没有更有勇气的出来?”说罢目注徐
虚怀。
徐虚怀脸色时阴时晴,忽然一笑道:“劫兄,这背祖忘家的事,现刻来谈,似乎不
当。咱们改个话题儿,另寻他法可好?”
劫飞劫脸上有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垂下了头,才一瞬间,便又抬起了头,
大笑道:“好,好,是兄弟我说错了话!罚!该罚!该罚!我先饮三大怀!”
说着仰脖子一口气干尽。众人拍手喝彩,似又将适才的事忘记了。”
吃喝了一会见,盖胜豪忍不住问道:“如果不干那那事咱们还有什么可干?”
这下大家又顿住了,劫飞劫随即笑道:“有,有的。只不过要论耸人听闻、受人注
意,却还不如适才那件”瞥见关贫贱,牛重山两人脸色又是一变,劫飞劫即道:
“这江西一带,即有事可为,这几天诸位到了南昌,不可能一无所知?”
众人犹疑了半晌,盖胜豪道:“莫非是青云谱那儿全村被山上盗贼威胁的事儿?”
劫飞劫大笑道:“小毛贼事情,救这些乡野村民,救一万个也没名没姓!”
秦焉横、饶月半在一旁听了,也是大笑,仿佛表示对此事简直不屑一顾。寿英、徐
氏兄弟等也都赔笑。
盖胜豪懊恼道:“那究竟是什么事儿?”
——劫飞劫笑声一敛,正色问道:“诸位有否听过‘庞一霸’这名字?”
侠少
七 庞一霸
“庞一霸是谁?”牛重山实在有点搞不清楚。
“庞一霸你都不知道?”劫飞劫“啧啧”有声,大摇其头。
寿英忙道:“我晓得。庞一霸就是石钟山的恶霸,与百花洲上的平一君齐名。”
劫飞劫“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但夸张语气地道:“我们要铲除的就是
此人!”
此语一出,大伙儿都着实吃了一惊。着实吃了大大的一惊。
庞一霸在武林中,不只是个恶霸,也是个出名的好汉。他一生为人、最是护短,而
且可以说是当地首富,赈济穷人,动辄几万两,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有妻妾六十二之多,
儿子却只有一人,叫做庞鹏,据说是他这个唯一的孩子“呱呱”坠地时,是“砰砰”而
哭,由于这哭声等异,所以叫做“庞鹏”。;
庞一霸在早年,曾独挑“矮脚虎”王三八的山寨,是役他以一人之力,杀了四十八
人,遍身浴血而返,全身伤口十九处,却连哼都未多哼一声,当地的名医,都以为他已
死定了,但不到三天,这庞一霸不仅能神奇地站起来,而且拎了他的虎头狮面刀,出奇
不意,砍了以为庞一霸已伤得不能动而在当地大肆作恶逞能的“聂家三恶”。
自从庞一霸在五年前翦除了铜官山利家寨后,就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敢惹过庞一霸。
——连庞一霸这种人都敢惹?
劫飞劫立即说:“庞一霸武功确是不弱,但他已老了,他儿子自小恃宠,根本练不
好武功。他的名头大,怕他的人多,我们集数人之力,去杀他正好。”
考虑了一阵,徐虚怀即问:“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杀庞一霸?”
劫飞劫嘻嘻一笑,道:“庞一霸有个弱点,就是不给人面子。他认为什么十一大门
派,什么‘武学功术院’,简直是无聊,所以从来不跟他们打交道。上个月,‘功术院’
的人派代表要庞一霸加入审核团,这庞一霸一口拒绝,武学功术院的代表便要他名誉上
加入便可,庞一霸便大为光火,将使者撵了出去。一面破口骂道:总有一天,我连‘功
术院’也一把火给烧了!什么捞什么子玩意嘛!’”劫飞劫惟妙惟肖的学着庞一霸的神
态,滔滔他说下去:“庞一霸说了这种话,试问,江湖上还有谁人敢帮着他?武林中还
有何人袒护他?他带头不服‘功术院’的人,他们心里也必定很含恨、只是找不到借口
铲除他而已——要知道‘功术院’的人做事,不能逾越一个‘理’字,便他们心里,却
巴不得这不识抬举的家伙给刷下来。咱们只要知机地做了,不是正好讨着‘功术院’中
人的欢心吗?如此,咱们就大有前程了。”
众人想想,觉得大是有理,劫飞劫知已打动诸人,便道:“杀庞一霸,还有杀别人
所没有的好处。”
徐鹤龄、盖胜豪、寿英一齐问道:“什么好处?”
劫飞劫笑了一笑,目游全场,慢条斯理他说道:“他有钱。”
关贫贱几乎完全忍耐不下来了,他正要离席而起,只听徐鹤龄问道:“有钱又怎样?”
在一旁的饶月半冷笑道:“徐兄自己不会想么?咱们杀了他,那些黄金白银,不就
是我们的了么?”
关贫戳一听,怫然大怒,牛重山却问道,“那不是谋财害命么?”
劫飞劫嘴里牵了牵,徐虚怀截道:“牛兄言重了,这是锄强扶弱、替天行道。”
牛重山喃喃道:“替天行道”
盖胜豪却一拍大腿,笑道:“暖!这我听说过!所谓弱肉强食,我爹曾告诉过我:
我们‘金龙堂’,也是这样。”
劫飞劫似笑非笑地道:“这不就是了”语间一蹇,忽尖声道,“这位兄弟,是
否一直心中不服?”
原来劫飞劫自从见秦焉横一劈之下,关贫贱能轻易闪过,心底里一直留意着他,关
贫贱不服气、不苟同的表情,劫飞劫暗加留意、眼见座中大多数都已顺从和服膺,便提
了出来。
关贫贱直认不讳道:“是。”
劫飞劫皮笑肉不笑地问:“是什么地方令关兄弟不服气?”
寿英见关贫贱居然站起来跟劫飞劫顶嘴,忙喝道,“五师弟,坐下来,别多事!”
盖胜豪也甚错愕,道:“小师弟,你疯啦?”
关贫贱凛道:“我没疯。我们这种作为,跟打劫家舍、杀人放火的土匪强盗又有什
么区别?”
徐虚怀低首一会儿,抬头沉声道:“关师弟,现下闯荡江湖,俗语道:‘忠忠直直,
终须乞食’,你这样做不但是跟自己过不去,而且在江湖上也寸步难行。”
关贫贱反问道:“徐大哥,难道为了成名,就忘了师训么?”
徐虚怀又低下头了,徐鹤龄见他哥哥答不出,便叱道:“小贱,你给我免开尊口,
坐下!”
劫飞劫见关贫贱凛然不俱,便向青城派诸人反问道:“这人是什么来路?他反对我
们,我们要怎么处置?这事可不能张扬出去,否则我们每人皆有杀身之祸,你们也甭想
在武林中混,或再返师门了。”
这时徐虚怀长身站了起来,徐鹤龄以为哥哥要动手,便冷笑道:“小贱种,你真是
不见棺材不流泪!”
他们已没叫关贫贱为“小贱种”多时,关贫贱本来心里感激,而今乍听之下,心中
一寒,又激愤不已。
滕起义见众师兄就要光火,忙低声向关贫贱道:“小贱,你又何苦如此呢?几位师
兄,不过是要去对付个恶霸而已,又不是背叛师门,庞一霸这种人,死有余辜,何必为
此忤逆诸位师兄,在这里来个穿麻衣道喜——瞎胡闹呢!”
关贫贱默然无言。寿英冷笑道:“小贱种,我们话可说在前面,此事你若透露出些
许风声,可别怪作师兄的手下无情了。”
关贫贱道:“这个不会。”他说不会,是因为他根本不想告密。怕使师兄们受罚,
众人错以为他在虚声恫吓下给唬仕了,寿英狠狠地骂了一句!“真是敬酒不吃!”
劫飞劫开始见关贫贱颇有声势,现又见他竟然退缩,便冷笑道:“我一进来时,便
知你不服我,可知道你若要成名,还须靠我。”
关贫贱淡淡地道:“我不想成名。”
劫飞劫以为他是顶嘴,气得变了脸色,徐虚怀忙道:“算了,劫老大,这小子傻愣
的,不要和他讨较。”
劫飞劫没料到这小子这么不识好歹,正要找个台阶下,冷笑道:“哩,我怎会和他
计较我怎么会和这种人计较!”
滕起义也不想让事态糟下去,便问:“劫老大,我们几时向庞一霸下手?”
劫飞劫的脸色,好一会才平复,他扫了关贫贱一眼,才缓缓地道:“现在下手么?
还不行!”
徐鹤龄和寿英一齐叫了起来。
一个说:“那要等到几时?”
一个说:“‘功术院’都快要选拔‘侠少’了!”
劫飞劫用手平空按了按,作平息状,笑道:“两位稍安勿躁,不是不早日动手,而
是时机未到。咱们去铲除庞一霸前,还需做两件事。”
众人都问:“什么事。”
劫飞劫道:“第一,我们先去给平一君送札,不妨天天去请安。平一君和庞一霸是
这里的两大高手,只能开罪一个,不能同时惹两人。而且平一君是‘功术院’的耄老之
一,开罪不得。我们跟庞一霸斗,他是正中下怀,这江西一带,就他们两个人称雄,少
掉一人,便是独尊了。我们杀庞一霸,定可使他欢心,说不定力荐我们成‘侠少’,而
且”说到这里,劫飞劫阴阴笑了起来。
众人都想听下去,劫飞劫却问:“诸位还要不要喝酒?”
寿英最是知机,呆得一呆,即举杯起立道:“咱们敬劫老大一杯!”
众人都起哄齐饮。关贫贱依旧不理。劫飞劫大笑饮尽杯中酒,正踌躇满志,也懒得
理他,一口气干完之后,劫飞劫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才慢吞吞他说:“平一君的
女儿平婉儿,花容月貌,才艺双绝,万一平一君钟意将女儿这么一嫁”劫飞动
作势拥抱状,众人都呜哗调笑起来;劫飞劫待大家兴奋稍平,才接下去道。“那时既是
‘侠少’又是‘庞一霸’遗物的主人,更是平一君的乘龙快婿,角逐‘振眉师墙’岂是
难事!”
众人都充满憧憬地开怀大笑,徐虚怀微笑问了一句:“劫老大刚才说的是两件事:
还有一件事,未知”
徐虚怀这么一问,劫飞劫心中一栗,觉得此人在欢乐中居然不忘正事,心中暗自警
惕:一旦事成后:还是把他除去为妙。当下微笑道:“徐兄好记性。确然还有一事”
众人成名心切,都注意聆听,远比青城习武时还专心一致,劫飞劫清了清喉咙道:
“在未见平一君、未杀庞一霸前,我们必须要打好我们的名声。在江湖上,名声就是一
切。否则纵杀得了庞一霸,别人又焉知谁对谁错?巴结平一君的江湖人何许之多,平一
君又怎会重视我们?”
徐鹤龄见他哥哥追问,知道兄长已然动心,他更为高兴,问道:“我们该当如何做
是好?”
劫飞劫道:“自来所谓英雄的除奸抗暴,都得让人知道他是忠、别人是好,才不会
反被人说他是横行逞暴,赔了夫人又折兵。咱们——”
劫飞劫故意顿了顿,道:“必定还要先做些事儿”
“去青云谱?”这次居然是关贫贱提议,他显得十分关心,道:“我跟随劫老大去。”
劫飞劫白了一眼,心里暗忖:这小子真是神经病!“青云谱有什么好去。这里既然
平静无事,咱们可以制造一些事来。”
关贫贱好生失望。徐鹤龄喃喃重复道:“制造些事端”
寿英却眼睛发着亮,道:“我懂了。”
牛重山一把揪住他,间:“你懂什么?快说!”
寿英素来怕他这个大哥的牛脾气,涎着脸道:“劫老大是说,若没有发生事,我们
可以自己闹事,然后”
徐鹤龄也恍然大悟,道:“我也懂了然后我们自己去仗义一番如此百无一
失,两全其美嘻嘻好计划!劫老大,高:妙!”徐鹤龄翘起大拇指赞道:
“不知如何进行?”
劫飞劫胸有成竹地道:“这里重要的镖局有三家,一是金重镖局。一是川真镖局,
还有一个叫十八镖局,最近他们三家联营,保一趟官饷,价值不菲”劫飞劫压低声
音,将脖子仰至桌子中央,众人都凑头过去,只听劫飞劫放低声音道:“咱们去劫一趟
镖三家镖局一定急死了。咱们再仗义出头,替他们“找’回来只要作得似摸似
佯,保准没问题三家镖局自会替我们吹嘘,那时,武林中人必对我们有深刻印象,
杀庞一霸自然顾理成章,并可将劫镖的事赖在他身上至于平一君,对我们也必另眼
相看了”
说罢,人人开怀大笑,举杯互祝前程,独有关贫贱,闷闷不乐,枯坐一隅,很是沮
丧的样子。
侠少
八 蓝巾贼
次日一早,青城派徐虚怀、牛重山、盖胜豪、寿英、滕起义等六人,就跟随劫飞劫、
饶月半和秦焉横等人“行侠仗义”去了。
关贫贱自是不肯去。
无论寿英、徐鹤龄几人怎么揶揄、调侃他,他还是不去;徐虚怀、盖胜豪好言相劝
或虚声恫吓,关贫贱仍然不动容。劫飞劫杀心大起,但未成事前,先杀青城的人,易招
众忌,便要关贫贱作个“交待”。关贫贱脾性也甚倔强,不去理他。
到了后来,牛重山耐不住性子,便骂道:“他奶奶的熊,你既不去,便得要跟我们
说好究竟想干什么,否则大伙儿跟你干耗在这儿,难道光耗耗就能耗出名的么?!”
关贫贱本来就很听牛大哥的话,牛重山既然开口,他只好表明了态度:“众师兄去
作的事,我未敢苟同,所以我不想去:“他知道众下心里狐疑便说:“但我不会泄露出
去让众师哥行事不便的。”
徐虚怀冷笑道:“你不说就好。”又问道:“难道你一个人在燕子居里呆着吗?”
关贫贱只得说了出来,“愚弟的看法是想想去青云谱救那一小村子的人。”
众人听他要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自是大喜过望。骚扰“青云谱”村子的那股山贼
原叫“蓝巾贼”,却又叫做“无命盗”,因为他们抢劫杀人,简直都像拼命一样,既拼
人家的命,也拼他们自己的命,所以就叫他们做“无命盗”。连官府都不想去惹的一股
人马,劫飞劫等人当然不想惹。
所以当他们听说关贫贱要去管那一档子的事时,心里都不再粟栗畏俱关贫贱会去告
密。
——这小贱种说不定没有命回来,嘿!
关贫贱真的到了“青云谱”。
“青云谱”潆徊如带,山秀水丽,正是一处好地方,可惜却教山贼所占据。关贫贱
见这儿是风光明媚的好地方,更生了要替地方除害之心。
“青云谱”的居民初见关贫贱过来,以为是衙役,吓得赶快躲进屋里去。关贫贱大
感奇怪,细询之下,才知其因,便表明不是官府中人,村里的人又以为他是盗贼、都好
奇地走出来观看。
关贫贱便问一戴姓老爹有关盗贼之事,戴老爹长叹道:“这还不是官逼民反么”
关贫贱正待追问,忽见原来憩静和煦的青云谱,忽然热闹起来。原本浣纱的少女,
洗衣的妇孺,以及下田归来的农夫,和扎辫子嘻戏的小童,一齐围拢过来,向大道上张
望,不住有人道:“大王来了,大王来了。”
“大王亲临吗?”
“二王三王也一道来。”
“也许是大丰收吧。”
“那可大家都好了。”说着不少人欢呼不已。
关贫贱听得莫名其妙,这时只见两列士兵,操队而入,步伐整齐,甚有军威。关贫
贱开始以为是军队,看清服饰原来是一般穷苦人民之粗布服,头缠蓝巾,关贫贱心中大
起疑窦。
这时沙尘滚滚,群众哄然,只见三骑疾驰而来,难得的是在这拥挤人群中,竟未碰
到任何一个围观的人,驰驱如故,单止这份骑术,就卓绝难得。
只听众下呼道,“大王来了,大王好!”真可谓欢声雷动
只见马上三人,风尘仆仆,中间一人,头戴文士巾,三十上下,脸容十分清矍。关
贫贱也瞧得十分景仰,便问旁边的戴老爹问道:“这人究竟是谁?”
戴老爹诧异道,“你连耿大王都不知道吗?”
关贫贱奇道:“正要请教老丈。”
待得知来人是谁,瞬即变了脸色,稍为考虑了一下,长身而出,竟拦在百数十人前
面,大喝一声。
“呔!给我站住!”
这一声断喝,数百人一齐怔住。
走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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