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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紫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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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雨势何在?”刘飞鹏道:“这季节,风雪阻人,老天爷却给了我十几天的晴朗日子。再有三个晴天,我们就赶到长安了,传说王气所钟的人,有百灵护佑,可全是胡说八道!”
凌云道;”总统领,会不会是国师看错了天象?我们也抓错了人?”
“不会吧!”宇文成都道:“以国师之能,怎会有此错失?何况,李世民确有吸引入的气度魅力,你们要小心啊!别被他吸引了?”
又一道闪光划过。
西北方一块乌云迅速的飘飞过来。
宇文成都道:“是一块下雨的乌云,走快一些,这种大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附近四无村舍,无处避雨啊!”
二百铁骑加速前进。
行经在一座古庙前时,大雨突然落下,其势之烈有如倾盆,宇文成都下令全军避入古庙中。
这是座规模甚大的寺庙,但已香火零落。
但殿厢仍甚完整,两百人马尚可容纳。
袁紫烟、巧儿、莲儿、宇文成都和四大副统领都避入了大殿内。另有八个武士押着李世民也进入大殿避雨。
原来大殿是这座古庙中最完好的所在,高大、宽敞。
乌云似是由天上压了下来,天色大变,黑如深夜,连站在对面的人,影子也模糊得看不清楚了。
雨势也大得出奇,有如天河倒挂、飞瀑流泉一般的泼下来。
刘飞鹏道:“奇怪呀!这个寒风飘雪的季节,怎么会下起这样的倾盆大雨?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田当道:“乌云蔽天,豪雨如注,大地变色,伸手不见五指;倒是颇符此时的景象。”
刘飞鹏道:“这种大雨,要不了半天时光,大概就可以陆地行船了。数十年江湖行走,见过的大雨不少,却以此次为最。”
“天象有变,难道……难道……快些看—看李世民!”宇文成都大声呼叫道。
“总统领放心!”一个武士领班答道:“他坐在我们八人的中间,只要动一下,我们就感觉到的。”
宇文成都仍不放心地问道:“现在呢?他在做什么?”
武士领班道:“他抱膝而坐,垂头小息。刚才一阵紧赶,他双手被缚,无法控缰,大概是有点累了吧!”
宇文成都道:“人在就好,人在就好!由此刻起,你们要特别留心着他,不能有所失闪。”
果然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这阵天地变色的大雨,不过半个时辰就雨收云散,天地清明,一切复常。
刘飞鹏步出大殿,四下瞧了一阵,道:“再过一阵。积水下去,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宇文成都伸展一下双臂,笑道:“大自然的威力,果非人力能及。刚才那一阵天昏地暗的样子,让人感觉到天快要塌下来了。一旦云散雨收,一切仍然是这个样子。
突闻摧心裂肝的大叫声道:“李世民不见了……”
宇文成都惊道:“怎么会呢?刚才不是还在吗?”
口中说话,人立刻冲过去。
四位副统领也快速的围了上去。
只见一个身着淡黄袈裟,头有戒疤的和尚抱膝而坐,闭着双目,正伏在自己膝上睡觉。
那位武士领班手中抓着一块方巾,道:“这是怎么回事?和尚你说啊!你说话啊!可是要存心害死我了?”
“贫僧无意害人,施主不要误会。”
武士领班急道:“明明是李世民,我们八个人环着他身侧围坐,一阵大雨之后,怎冬会变成了你这么一个和尚,李世民呢?”
“贫僧在殿中打坐已经一日一夜,哪里有什么李世民呢?只有一条青龙随着倾盆大雨腾空而去了。”
“胡说呀厂武士领班道:“你……李世民被我们八个人前呼后拥的推进入大殿,我们围着他坐在中间,就算李世民化龙飞去,你呢?怎么会挤到了我们八人中间坐着呢?”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八位紧紧的环围着李世民,贫僧又怎能挤得进来……”
“你这妖僧害死我,我就先杀了你!”
武士领班“唰”的一声,抽出了腰刀。
失去了李世民,这八个武士都可能立刻被处死。
领班的小头目肯定是非死不可了,卯上了和尚,是准备临死拉个垫背的,一口咬定了绝不悔改。
宇文成都一挥手,拦住武士领班,道:“和尚,法号如何称呼?”
“贫僧唐三藏!”
宇文成都冷笑一声,道,“三藏和尚,认识在下吗?”
“看壮士的气度,是一位大官罗!”三藏和尚道:“也是武功高,耳目灵敏的高人,李世民如被押入了大殿之中,就算能脱出几位武士的围困,又怎能逃过壮士的耳目?”
八位武士心中暗道:和尚说的有理,你总统领和四位副统领武功胜过我们千倍,都在现场,相距也不过数尺距离,而也不知李世民如何脱围而去,若是迁怒到我们身上,把我们一起处死,那真是死得冤枉啊!”
“说得也是!”宇文成都道:“我都不知道李世民如何逃出了大殿,他们都该无罪……”
“多谢总统领不杀之恩!”
八位劲装武士齐齐拜伏于地。
宇文成都挥挥手,道:“起来,起来!”
八位武士死里逃生,捡回了性命,哪里还敢多言,悄然起身,退后三步,一排肃立三藏和尚双手合十,低声吟道:“雷声惊蛰起,龙飞九重天,百灵相护佑,万民待大贤。阿弥陀佛!”
宇文成都吁出了一口长气,也吐出了一腔忧闷,道:“和尚,我们进入殿中时,没看到你呀?”
“大雨倾盆,天色幽暗!”三藏和尚道:“相逢对面不相见,何况和尚在大殿一角打坐。”
宇文成都喝道:“我能夜间视物,神目如电,容不得你谎言欺骗!”
二藏和尚笑道:“壮士已在大殿中伫立了良久,可知这大殿中有几座神像?”
宇文成都目光一转,冷笑道:“和尚,这也要考我吗?也太小看在下了!”
宇文成都已感觉到三藏和尚有鬼。
他忍下了心中气怒,举止答话非常小心,借说话机会,目光扫掠了殿中两次,看得清清楚楚的。
“三尊佛像!”宇文成都道:“已经两座受损,在下要着令地方官员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隐隐间,透出了不凡的身份。
三藏和尚却一直很吝惜,竞不肯叫他一声将军。
他淡淡一笑,道:“壮士错了,大殿中明明有四尊佛像,壮士怎么只看到三尊?”
“只有三尊,大和尚胡说什么?”
三藏和尚微笑道:“壮士不信,和尚就数给你看,一、二、三、四!”
宇文成都呆住了!唐三藏真的数出了四尊佛像,而且都是高及半人的大佛像!“怎会多了一尊?”宇文成都冷笑道:“和尚,你会妖法?”
唐三藏道:“人会眼花,也会闪神。壮士,又何必苦苦追问呢?”
“和尚!”袁紫烟突然站了起来,道:“你错了,我说有五尊佛像,要不要我数给你看看?”
她一直在殿角打坐,闭目入定。
对宇文成都和唐三藏的争执未加理会,巧儿、莲儿看姑娘不愿插手,也就不敢多管闲事了。
宇文成都暗暗忖道:“你终于插手干与了!李世民如何离得了这座大殿?明明是三尊佛像,和尚竟能数成了四尊。我们这些人中,大概也只有你知道因由?你如再不理会,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三藏和尚了?”
袁紫烟轻移莲步,缓缓走到了三藏和尚的身边。
她伸出了纤纤玉指,道:“看清楚啊!大和尚,一、二、三、四、五!”
怪了!真被她数出了五尊佛像,也是高过三尺的大佛像。
宇文成都的心头震动了。暗暗惊道:天啊!这是怎么回事?用不着抽刀、拔剑的动手打架了,单是这数佛像一码子事,就把他惊得心惊胆颤、斗志消退、落荒而逃了。‘事实上,四位副统领也已看得脸色大变,四人也看得非常清楚,大殿中确实只有三尊佛像。
为什么三藏和尚能数出四尊,袁紫烟能数出五尊?这似乎是一件很小的事。
但数一下,就多了一尊佛像出来,两人如果数上一百次,那么这座大殿就全是三尺高的大佛像了。
不想它,也就罢了!
想一想,会让人心生寒意,毛骨悚然。
唐三藏合掌一笑,道:“女施主目明耳聪,看得清楚,的确是五尊佛像。”
袁紫烟道:”但我看不到李世民躲在何处,大和尚可否教我?”
唐三藏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女施主看不到,必是走远了!”
袁紫烟脸色一变,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和尚是当世高人,岂可妄言!”
突然疾出右手,玉笋一般的食指指向一尊佛像。好好的一尊佛像突然燃烧起来,冒出了浓烟火苗。
“罪过,罪过!”
唐三藏合掌当胸,低喧佛号!
众目睽睽之下,一尊木雕佛像在烈焰中化作了灰烬。
袁紫烟道:“这是三昧真火,烧毁有形之体,也能烧伤他的神灵气!和尚,隐形遁法运不走李世民的血肉之躯。不要逼得我,做出了令人扼腕的恨事。”
“女施主杀机逼人,我和尚只有生受了。”
缓步移动身躯,盘膝打坐在供台前面。
供台上本有五尊佛像,一尊被袁紫烟烧成灰烬,四尊却未波及。唐三藏坐在供台前,准备舍身护佛了。
看清楚,想一想,又会觉得奇怪了?五尊佛像并列供台,相距不过是数寸远近,那熊熊烈火竟未波及其他四尊,似乎是中间有一种力量把火焰隔开了。
唐三藏身上的黄色袈裟忽然开始膨胀,片刻之间,整个人就被黄色大袈裟给包了起来了。
仔细看,四尊佛像和供台也全包在黄色的袈裟中了。
没想到一件人披的袈裟竟然膨大得像个蒙古包。
“禅云弥六合,和尚!不要逼我拚命啊!”袁紫烟的脸上泛出惊惧的神色,右手挥动,示意宇文成都等退出大殿。
他们听从袁紫烟的命令,退出了大殿。
但袁紫烟身前三尺处,似是树立了一根铁桩,膨涌而至的黄雾受到了阻拦。
巧儿、莲儿不敢跑。但两人都躲入了袁紫烟的身后。
蔓延、伸张的黄雾绕过了袁紫烟停身,涌向大殿的门口。
真是神奇呀!
就像是大殿的门口,有着一道无形之墙,黄雾沛然而至,堵塞在门口,不再向外扩展了。
但大殿之内却全被一团黄雾笼罩,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黄色雾包,把殿中所有的人人物物都包入其中。
一片浓黄颜色充满了空间,但仍可以看到袁紫烟。因为袁紫全身散发出一团红光,连巧儿、莲儿也罩在红光之中。
红得如血如花,也红得晶莹透明。
就像在一团浓烈的黄雾中燃起了一团烈火,一盏巨大的红灯,好看极了,也妖异极了;让人不忍不看,也让人看得心头颤动。
晶莹耀目的红光突然开始向四外膨胀,就像爆射的烟花,但进入黄雾三尺,就又消失不见。、宇文成都无法完全了解情势演化过程所表达出的讯息,但却知晓双方正在斗法。
袁紫烟身上围绕的红光似是想突破三藏和尚那件黄袈裟所幻出的黄云、浓雾,但却是力所不及。
弥漫金殿的黄云也无法把那团红光淹没。
袁紫烟、巧儿、莲儿,在血红透明的光华笼罩下清楚可见。
两团光华似实似虚,在大殿中相持不下。
奇事发生了……袁紫烟摇动着头,秀发散落了下来,掩面覆白。
披头散发,使得天姿国色的美貌一变,神情有些诡异莫测。
只见她一双美巧的玉手忽然一阵急搓,向外推出,纤纤的十根手指突然早出了火苗,喷射出三四尺远。
火苗到处,黄云消退。
袁紫烟缓步行出了大殿。
第二回 轻骑北进
厅中人的目光,全都集中于袁紫烟的身上,金光和刀光并飞,看得人眼花缭乱。
“刘将军,十二连环飞刀,果然是刀中奇技,紫烟很佩服。”
口中说话,手中金钗仍是疾如轮转。
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后,刀光忽然不见了。
金钗也重回到袁紫烟的秀发上。
十二把飞刀,也没损失,整整齐齐的排在木案上,一把不少。
袁紫烟不敢笑了,但声音却十分柔和的说道:“刘将军,请把飞刀收回去吧!”
没有人看清楚袁紫烟是如何的把飞刀接了下来,但却看到了刘飞鹏垂手肃立在袁紫烟木案前五尺许,道:“末将请国师科以应得之罪!”
“将军何罪之有?”袁紫烟道:“我们是约好的比试啊!”
“国师大量,末将只能认输了!”刘飞鹏取过飞刀,躬身而退,表现出无比的恭敬。
袁紫烟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诸位各怀绝技,愿意赐教的,就请出手!”
在座的三位副统领相互看了一眼,神情凝重,似乎是服气了,但却又似不很甘心,目中神芒流动。
袁紫烟实未想到,如此简单的就让群雄雌伏,心中一高兴,忍不住又笑了。
“国师,成都想领教高招!”
事出意外,袁紫烟微微一怔,道:“好啊!宇文将军想如何赐教呢?”
“正如国师所言,技艺百家,各有长短,成都斗胆,想和国师对搏几招,以便能充分发挥本身的技艺。”
要直接的对打啦!
袁紫烟点点头,道:“好!就依将军!”
她心中却暗暗忖道:“原来他心中不服!表面上,却又十分恭敬,看不出一点怕色,这个人好生深沉!”
既是动手对打,就不能坐着不动了,袁紫烟站起身子,行人大厅中。
宇文步行到袁紫烟身前三尺处,札住了马步。
四个副统领不自觉地也站了起来。
袁紫烟给他们的是一种惊奇,那种魔术一般的接刀手法,叫人无法看出一点门道,是他们习武数十年来,从未见到过的奇技。
这样两个难测高深的人要对打一场?可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奇观。
宇文成都一抱拳,道:“国师,不要手下留情,我输了,会心服口报。”
“我知道,但也不要以命相拚吧!”袁紫烟遭:“我还要借重将军啊!”
宇文成都神情很冷肃,遭:“国师,恕我无礼。”
左手一扬,迎面劈来。
袁紫烟娇身一闪,避开掌势,忖道:“原来宇文成都将军是个左撇子……”
心念初动,一股强烈的掌力已卷袭而至,手掌还在三尺之外,暗劲已汹涌而至。
那是宇文成都右手发出的掌力,不是左撇子,攻来的左手,只是一个虚招。
袁紫烟也发觉了宇文成都掌势的奇妙,攻来的不是一大片掌风,而是凝聚于一团的暗劲,那表示宇文成都技艺的修为上,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别人感觉不到掌风呼啸的威势,但身受者却似有着一根重大的铁柱,直撞而来的威猛。
把一片掌力,束成一股力量,自然是威势倍增。
“好啊!诚心要一掌打死我呀!”袁紫烟暗忖,左掌一立,迎着掌势撞去。
有如耸立在洪流中,一根坚牢的柱石,硬把万马奔腾般的水势,生生的一分为二,分向两侧流去。
内力对冲之下,宇文成都已无法再控制发出的力道,一道撞上墙壁,原本无声无息的暗劲,受到阻挡,突然暴发一股强烈的旋风,屋宇震动,力道回旋,木案上的茶杯纷纷被冲撞落地,跌成碎片。
另一股力道,就非常的不幸了,撞在了莲儿的身上。
她虽然已得袁紫烟传授了一点术法、武功,但初学乍练,基础也未打好,全然无备之下,如何能承受得住,整个人被撞得飞了起来。
宇文成都大叫一声:“不好。”
身如流矢,疾飞而起,悬空一把,抱住了莲儿姑娘。
但他去势太快了,虽然一把抱住了莲儿,但整个人却向墙壁上擅去。
匆急之间,一脚踹出,青砖墙被踹出了一个大洞。
但宇文成都却借这一脚之力,一个空中翻,稳稳的落在了大厅上,双手仍托着莲儿的娇躯。
低头看去,只见莲儿脸色苍白,口角流出鲜血,伤得似是不轻。
“国师,对不起,我无法收住发出的力道!”宇文成都有些懊恼的说。
“是我用错了,接你掌力的方法!”袁紫烟缓步行过去,道:“她伤得怎么样?”
“伤得不轻。”宇文成都侧身在莲儿胸前,听了一阵,接道;“她好像学过武功,真气护住了心脉,给属下三天时间,我负责治好她的伤势。”
袁紫烟点点头,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丹丸,道:“先让她服下这颗丹药,保住她伤势不要恶化。”
巧儿已快速的奔了过来,接过丹丸,投入了莲儿的口中。
“将军。”袁紫烟道:“莲儿的伤势可望稳住,你的技艺,还未发挥,放下她,我们继续这一场比试!”
宇文成都苦笑一下,道:“国师,我认输了,治疗莲儿姑娘的伤势要紧。”
态度变得很快,已无再战之心。
“将军。”袁紫烟非常不满宇文成都的多变,淡淡说道:“既然动上了手,总要分个胜负出来才是,莲儿死不了,不用担心,巧儿,把莲儿抱一边去。”
巧儿伸出了双手,宇文成都只好交出莲儿。
“将军,出手吧!”袁紫烟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宇文成都暗暗吁一口气,忖道:我只想解她之危,亲身出战,以绝三个副统领用车轮战法对付她的计划,却不料弄巧成拙,惹出她的怒火了……
“将军如自知拳脚工夫上的火候不够。”袁紫烟道:“改用兵刃也成。”
这不是挑战,而是迹近轻藐的迫战。
宇文成都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道:“成都误伤莲儿,确属意外……”
“莲儿的事,不劳关心,她已经平安了!也用不着你出手施救,老实说,三天的时间太久了,我希望明天能上路,兵贵神速啊!”袁紫烟突然对宇文成都生出了厌恶之感,只觉他反复无常,忽然恭谨受教,忽然又挺身挑战,只不过动手一招,却又改变出另一副面孔,一味求饶的神情,哪里有大丈夫的气概?
怎会一眼把他看成了英雄人物,还要想借重他的武功、威望,去扑灭王气之源?
只听袁紫烟冷冷接道:“宇文将军迟迟不肯出手,是想让我先机了,好,恭敬不如从命!”
右手一扬,点了过去。
五根纤细的手指上,竟然各射出了一股指风,分袭向宇文成都五处大穴。
宇文成都运气若钢,避开五处穴位,却故意以左肩,迎向一缕指风。
他想了解一下,袁紫烟在真正的武功上,究竟有多少成就,气势如此的咄咄逼人!
宇文成都吃惊极了,能以指力穿透他护身气功的人,是生平初次遇到,这个仙女之姿的美人,竟有着如此深厚的内力,不可轻敌,这个闷亏吃大了。
但这也激起了宇文成都放手一战的豪气,大喝一声,右掌疾扣,展开了一轮猛攻。
他左肩受伤,一条左臂暂时无法配合右手的攻势。
单是一只右掌的攻势,也足够惊人了!
掌势上带出了强大的内力,如铁锤击岩,巨斧开山一般,整座的厅堂中,都被他强大的掌力,卷起了一股旋动的气流。
袁紫烟突然停手不攻了,娇躯随掌势转动,如影随形。
旋动的劲力,飘起她的衣袂裙角。
骤然间,看上去,她好像已被宇文成都强猛无伦的掌力,逼得章法大乱,跟着掌力团团转。
但如看得仔细,简直吓得人心惊胆颤了。
袁紫烟整个人,化作一片轻叶,似是附在了宇文成都的右掌上转动,任得宇文成都掌力能碎石,裂碑,但袁紫烟似是一点也承受不到压力。
四大副统领,眼睛都看直了。
因为,他们发觉了另一件可怕的事。
袁紫烟的身体,在空中飘浮着,足不落地,腿也盘了起来,好像在盘膝打坐,而且,微闭着双目。
只不过双手平收胸前,保持着随时可以击出的姿态,没有做合什的形状。
这是什么武功?似把一个人完全化作了一团气流。
宇文成都一口气,劈出九十六掌后,突然停了下来,道:“国师怎不还手?在下左肩受伤,无力封挡,国师错失了一个制服成都的机会。”
袁紫烟答非所问地道:“宇文将军能在一面发掌攻敌,一面运功疗伤,心分二用,左手可以划方,右手同时划圆,相当的高明了,只可惜这些微末之技,还未放在紫烟的眼中,我要彻底收服你,让你见识到武功技艺的领域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心中对宇文成都的一份好感,破灭了,话也就说得十分尖锐,不留余地。
宇文成都也被激火了,剑眉耸动,俊目放光,哈哈一笑,道:“国师技艺,确有过人之处!但是否天下无敌呢?”
“宇文将军,何不施出全力,求证一下。”袁紫烟接道:“百招我不还手,过了百招,紫烟就手不留情,将军好自为之。”
四大副统领,听了发呆了。
袁紫烟接下刘飞鹏的十二连环飞刀,展现了惊人奇技,但言词谦和,不失温柔,怎么对宇文成都,却是语锋尖厉,不留余地。
宇文成都心头也在震动,忖道:怎么弄到如此的誓不两立,我是真诚的拥护你呀!难道真想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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