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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云深 (河图未删节全本)作者:紫屋魔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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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虽是嘟长了嘴儿,莫不想听这方面的解释,但自己气都发过了,弄得辛婉怡都哭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让姬梦盈觉得自己真是好生可恶,这性子也使不出来了。
「在那山崖之间」
好不容易等到姬梦盈肯听自己说话了,辛婉怡自不能放过这机会,「为了稳定雪芊体内伤势,他不得不运功为雪芊疗伤,那时你在场也知道,他身上的金龙刺刚拔出来,伤势尚未痊愈,着实不是运功的时候,只是雪芊伤势危急,为了救命也真是没有办法」
「嗯」
想到那时的景象,虽已事过境迁,姬梦盈仍不由怕着。当金龙刺拔出的时候,痛得段翎当场晕去,连叫都叫不出来,血水脓液迸流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此刻想来仍是惊心动魄。
「其实当年他之所以背上淫贼之名,就是因为身上受淫蛊所染,因此才忍耐不得」
想到当年种种,辛婉怡羞不可抑,此刻说来却是满怀甜蜜。
若非那该死的淫蛊,她也没法和段翎这般不顾一切的亲密交缠,若不管蛊毒伤身,这淫蛊真令人又爱又恨,也不知算好物还是妖物?
「为了运功救命,输功之间他体内淫蛊也随之运入雪芊体内虽说淫蛊已被『九转龙珠』压掉了七八成威力,但他救人心切,运功之间蛊毒大半都进了雪芊身子事后又没能以药物压制疏导,以致于淫蛊在雪芊体内生根茁壮,愈来愈难以控制」
说来有些心虚,辛婉怡可没法分辨,淫蛊之所以送入邵雪芊体内,究竟是没有办法还是段翎刻意为之?只是此时她自不会去拆段翎的台。「就算用上些淫物自慰,也是难以排除,不得不只能这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喔」
虽说理智已能接受,但昨夜向来端庄大度、宝相庄严犹若寒月飞仙的娘亲,竟在段翎胯下婉转承欢,想到那景象姬梦盈心中既羞且痛,就算知道那是不得不为,仍然有些受不了。
心中乱糟糟的,一下想到昨夜那丑脸段翎与美若天仙的娘亲尽情欢爱,也不知是不仍如以往对段翎冷面相待,剧烈的反差让那形象愈发羞人,一下想到辛婉怡也不知怎么看待这事儿,更不由想到段翎淫威凶悍,让辛婉怡吃不消,也不知娘亲身子刚复,床第之间是不受得了他的需索无度?不知在心中闹了多久,姬梦盈才开了口:「那昨晚昨晚的事,姨姨也知道啰!」
「知道啊!」
想到昨晚,段翎就在自己眼前大逞淫威,两番销魂之下,弄得邵雪芊差点连骨头都散了,虽是无比的欢乐与满是,却也羞得无地自容,差点今儿个都不敢下床,那模样真令辛婉怡有些妒意。
想到此处她不由心惊,难不成这小姑娘对段翎的看法,也和自己一般?
细细审视姬梦盈的表情,辛婉怡愈看愈怕,也不知自己和邵雪芊能不保得小姑娘清白?只是那淫蛊之威着实厉害,光靠自己和邵雪芊,也不知能不满是得了他?
看来也只能相信段翎的保证了,或许自己与邵雪芊在床上还得加点油,让段翎欲火尽泄,不再有余裕顾及其他,说不定昨夜邵雪芊如此合作,就是因为此点。「这算是用药,婉怡自然得要全程监督,不能轻忽」
「什么?」
若非看辛婉怡肯定地点了点头,姬梦盈可真不敢相信这种事会从她口中听到,毕竟这段日子以来,她也知道了许多以往所不知道的事情,包括辛婉怡和娘亲关于段翎的心结,想必辛婉怡爱这坏蛋爱得可深了,却没想到她竟能忍得住!
光想到段翎和娘亲翻云覆雨的模样,就连姬梦盈都觉得心痛如绞,真想好生痛打这淫贼一顿,没想到辛婉怡这最有资格生段翎气的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全程监督,她吓得差点没呆掉,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在床上真的很厉害」
想到昨夜的种种羞人景观,辛婉怡不由脸红,只是话语里却不敢太过露骨,一来此事羞人,二来姬梦盈可听不得这个。
「婉怡一个人可受不住他也不知是他本性如此,还是那淫蛊的影响有人分担,还是雪芊这老朋友,婉恰也放心些」
见姬梦盈嘟长了嘴,辛婉怡微微苦笑,这等事怎么能跟个孩子说清楚?她轻拍着姬梦盈粉背,着她冷静下来,「与其说他俩相好,或说你娘背叛了你爹,不如说是为了你娘用药疗伤等到再过数年,那『九转龙珠』成熟了,婉怡保证取之配药,还梦盈个一如以往的娘:至于用药这方面好梦盈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让雪芊好生熬过这段时日,这样好吗?」
「不好也不行,做都已经做了,」
小嘴儿嘟得气长,姬梦盈虽知自己管不了长辈间的事儿,但胸中这火气却是一时难以平息,「只是到时候真会变回以往一样的娘吗?梦盈可不信。」
「这这个」
给姬梦盈这一句话噎得差点没背过气来,其实辛婉怡比任何人都清楚,男女之事与一般事儿全然不同,愈做得酣畅淋漓、神魂颠倒,愈觉得彼此间身心皆契合无间。强奸就好像强行从女子身体心中硬挖下一块难以平息的伤口,这才是淫贼之所以最惹人恨的原因。
何况从辛婉怡看来,昨夜的邵雪芊不只失身,怕是连心都失了,靠着「用药」
理由才能安慰自己,名副其实的掩耳盗铃。光看她那痛快舒爽的模样,辛婉怡心中既羡且妒,明明先前在段翎胯下婉转承欢的,就是自己啊!
只是她心性温柔,加上此事自己的角色也抹不掉,事后段翎又着意安抚自己,心中那口气早消失得不见踪影,否则也没法平心静气的向姬梦盈解释这种事。
没想到姬梦盈这么快就看出问题,辛婉怡心下暗凛,嘴上却不敢多事,只思思啊啊地带过了这事,心想着也只能让时间逐步冲淡姬梦盈心中的气,看看等到以后,在段翎的协助下重复栖兰山庄时,姬梦盈会不会已经习惯段翎与邵雪芊的夜夜偷情了?
至于要让邵雪芊恢复以往那冷月仙姑的宝相庄严、冷艳如霜,辛婉怡自己是已不抱希望了,想来姬梦盈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吧?
也幸好邵雪芊的伤势在这段时间的疗养之下已渐有起色,就算不能与人长时间动手,要震慑些许小贼却已是反掌之易。辛婉怡一边安抚着微使小性子的姬梦盈,一边在心中忖度:也该是去君山派找姬平意的时候了。
现在的她只希望姬平意不要那么有眼色,像姬梦盈般一眼便看出邵雪芊的异样,否则事情抖开了,亲人间的互不谅解可比任何事都要来得令人难过。
一群人走进客栈,虽说有男有女,但同样的衣着打扮、同样的兵刀随身,令人一眼就看出这批人必然是同门的武林人。掌柜的似早已习惯了这批人的作风,忙不迭地出来招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翻了人。
武林中人不只闹起来威力强大,更重要的是身后各有来头,年少负气之下,一个不顺眼就是一场乱战,换谁也不敢轻易招惹,更不要说一旦搞出事来,旁人可以拍拍屁股就走,在这儿讨生活的人却非得面对接下来的种种问题不可,小人物自然是不能不小心。
也幸好这票人虽是吵杂,倒也不随便动手,毕竟君山派也算这附近的地头蛇,算在师门长辈的眼皮底下,掌门拂云子虽因年长,近年来已不再管事,但这两年来实际掌门的长徒夫明轩却不是好糊弄的,君山派的弟子们再怎么闹都有个限度。
何况这两个月来君山派上下如临大敌,门下弟子也不至随便惹事,只要好生服侍该当不成问题。掌柜的随着这批人一起动作,点头哈腰的如众星拱月般,将其中最闪亮的那个女子送上了首座,这才敢躬身暂退,张罗饭菜去了。
本来用饭之时,客栈中人声吵杂,怎也安静不下来,但当这些人走进客栈的当儿,顿时鸦雀无声,即便间中有几个人动筷,声音也刻意放得极小,似是生怕惹到了这群武林人物。
虽说表面上没什么异动,但当人人安静拘谨,一点声息都不敢出的时候,只要有人的神态稍有不同,立时便会吸引众人的目光。座中一个头戴笠帽的青衣人似在等着掌柜备食,并没怎么说话,见众人进来也没甚动作,便是掌柜到他面前呵腰致歉,说是得再等一下才能备好食物,那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挥了挥手,丢下了一锭银子,掌柜接过了连忙进去处理。
虽是无言,但那模样却摆明了不把来人放在眼中,不由令旁人都注意起来,就连新进来的这些人也多有留意,只是他们顾着服侍自己人,一时间倒不忙着去问此人来历,最多侧目一番。
「大师兄怎么还没回来?」
被众人倾力服侍,中间那秀丽娇美,小小的脸蛋上满是娇气的年轻女子却似早已习惯,只皱着眉头问着:「云深阁的来人也够娇气了,光只是来此就得要人远出数里迎接,真不晓得她们怎么走的江湖路?要是路上错过宿头,是不是连睡都别睡了?」
「这也难怪啦!毕竟云深阁人许久不出江湖,或许真不晓得江湖中人的习性,娇生惯养一些也是难免。」
一个靠那女子近些的人,从脸上看来与那女子年纪甚近,也是十六、七岁年纪,开口应承了几句。
「不过云深阁人此来是为了应援本派,稍稍娇贵一些也是自然,想来大师兄该受得住不若我们先在此处暂等,待大师兄接应来人之后,再一起回山如何?」
「这自然」
那女子嫩颊微鼓,似是想啐上一口,又怕举动不雅,好半晌才能忍住。「不过本门之事,还要外人相助,也真是罢了,既然是来帮忙,本门自然欢迎,别胡搞就好了
话语一出四周皆静,君山派的人似早习惯了她这作派,旁边镇民大概也看得惯了,只一些外来人心下腹诽:来人再怎么娇气,也不像你这般娇到了脸面上,还敢老气横秋的大发议论?分明就是任事不懂的小孩儿,只想用质疑旁人的手段来凸显自己的不凡。只是君山派在此处势力着实不弱,加上这票人中看来颇有几个好手,外来人只要不是存心找碴,倒也不急着开口反驳。
只不过一些警醒之人,却听出了此言中的重点:那云深阁乃是个全由女子组成的门派,「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向来对武林事务漠不关心,只专心习练武功,保全自己。
可江湖比之任何地方,都来得更重实力,弱肉强食才是武林常态,江湖人对女子难免轻视,因此云深阁便往往成为旁人觊觎之处。最甚者就是十余年前,趁着云深阁的新任阁主武裳盈闭关修练云深阁绝学「吟松诀」之时,几个黑道门派竟趁此良机,联盟大举进犯,强攻之下使得云深阁损伤惨重,若非大护法白衣观音卫纤如利用地利之便,一人一剑挡在山谷狭道中,两日一夜死战不退,硬是抵住了黑道联盟一波接一波的强攻,只怕云深阁还撑不到武裳盈出关便要覆灭。
不过那「吟松诀」也真有回天之力,出关后的武裳盈竟硬将黑道联盟打得狼狈而逃,这一战不只使武裳盈威名震于天下,也使得云深阁从没没无闻的小门派,成为江湖闻名的一方组织。
当日打到最后,卫纤如白衣染血,也不知应接过多少波攻势,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几无一处不遭血浸,却仍是死守谷道不退,直到武裳盈飘身出击之后,才终于倒了下来,靠着众人极力救治才能挽回一条性命。自此江湖中人再不称她白衣观音,而是血衣观音,其名到处就连向来桀骛不驯的武林人也不敢稍犯威名,十多年来声名不坠。
听到君山派竟找了如此强援,那笠帽深垂,让人完全看不到面上容色的青衣人搁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动,显是想到了什么,却是不动声色,只看着那桌的人继续对那女子谀言如潮。
似是感应到了那人的目光,那女子美目一瞥,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可那人却无丝毫反应,笠帽遮掩之下,也不知他是不还在看着这边,又或只是闭目养神:只是时虽入冬,除非身负高深内功造诣,否则人人皆是一身重衣,但像他这般连脸都遮得密密实实,一点不肯透风者,仍是少有。
众人进来时本就对此人不由侧目,如今饭棻未上,一时无语间,见小师妹瞪了过去,老等不到大师兄回来的众人原本就有些无聊,有了地方出气的一些新进弟子便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偏偏就在此时,掌柜虽前来送上饭食,另一边却有人将个食盒交到那青衣人面前,显然掌柜一边准备自己点的餐,一边也不忘了给那人打理,在本门近处已受人服侍惯的那女子脸上不由有些不悦。看她脸色一变,几个年轻弟子如斯响应,打了个眼色已围到了那青衣人四周。
「这位兄台,此处乃本门侧近,看兄台也像个武林人物,不知可不给君山派几分薄面?说明一下来意又或请出示真面目,交代一下来意。」
见师弟们已围了过去,个个手按剑柄,一个稍稍年长的第子看情况不对,连忙站了起来,语气温和间令师弟们一时不敢妄动,只听居长者先礼后兵。
「非是在下无礼,只是本门将过强敌,数日之后便是武决,此间暂属嫌疑之地,在下岳敏宸身居君山派三徒,不敢不多所小心,还请兄台包涵。」
「在下吴羽,来此为寻贵派一位姬平意姬少侠,有栖兰山庄之事通知,还请通融上报。」
见君山派众人手按剑柄,跃跃欲试,生怕受到牵连,早躲到了一旁的众人本还以为君山派失了管教,门下众人竟这般欲无事生事,但听岳敏宸言语之间仍不失了名门正派的礼数,才知事出有因。若非强敌当前,想必君山派也不必去找云深阁相助,更不会显得如此小题大作。
只这吴羽虽言语温和,但江湖中人虽喜直截了当,口蜜腹剑之人亦所在多有,何况蒙头覆脸、见不得光之辈无论在哪儿,都使人不愿正视,此人如此模样,确实令人想不起敌对之意都难。
「这」
本来也只是先礼后兵,毕竟这回君山派要面对的几个黑道门派,虽远不若当年强攻云深阁的联盟势强,但人多势众,也不是好惹的,君山派众人出门在外,都不由加了几分小心。
见此人蒙头盖脸,本就难免敌意,岳敏宸之所以出言,也不过是为了避免仗势凌人之讥,却没想到来人一开口便是这绝大题目,一时间众人也不好出手了,大伙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若只是寻常小事,以岳敏宸身为君山派夫明轩第三门徒,在君山派中也算领头人物的身份,也就自行处置了:可来人要找的却是君山派的大师兄姬平意,有关的还是姬平意的家门之事。
栖兰山庄被灭的消息早已传了出来,若非君山派强敌当前,这等要紧时刻姬平意无法分身,早该回栖兰山庄找寻仇敌的蛛丝马迹了。不说姬平意最厌旁人越俎代庖,管他的私事,光只栖兰山庄之事牵涉之大,岳敏宸还真不敢妄为。「大师兄有事外出,若兄台有事,还请暂待如何?」
话才出口,岳敏宸便觉不对,明明自己对此人头戴笠帽、垂掩面目的行为不甚喜欢,想来这般藏头露尾的人物也不是什么好货,何况吴羽之名从不见闻江湖,若说是敌人先行派出的探子,藉这名义想打入君山派中也非不可能。
但他声音举动太过平稳笃定,沉着的将四周的气氛也影响了,让人情绪难起,连处事都平稳下来,一点都不愿意妄动干戈,难不成这是什么奇门邪法?
暗中运功行遍周身,确定自己没受到什么邪门武功的影响,岳敏宸戒心却只更重。这回的对手人多势众,虽说龙蛇混杂,间中难免也有「这邪门左道的高明人物,若这人真是敌方的探子,随随便便就让他见到大师兄,若他不只是探子还是杀手刺客,暴起伤了大师兄,岂不正好遭了对手一个重重的下马威?
岳敏宸微微退身,表面上没摆出动手的架式,实则却不敢轻忽,双目牢牢盯着那青衣人,罩定周身却是不敢妄动,只在心中考虑着该当如何是好。
只是他不举动,他的师弟们可就没有那么乖觉了,先不说这人藏头遮脸的惹人讨厌,光只是那犹如一颗明珠的小师妹正看着这儿,就让人不能退缩,生怕失了面子,更失了在小师妹面前表现的机会。
一个小师弟大着胆子跨前了一步:「无论何事,也请阁下先以真面目见人,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我大师兄何等尊贵人物?岂能随随便便就屈尊去见一个见不得人之辈?」
听小师弟这么说,岳敏宸暗叫不妙,虽说江湖中以力争胜,但要立身江湖,首要的便是减少争斗,为了避免纷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有些阅历的人都知道此点,随随便便就挑衅要动手之人,除非是绝代高手,否则多是不知世事的小辈,自己这些师弟可绝不是前者:偏偏这话说得已得罪了对方,除非这青衣人气量深广,不与小辈计较,换了个旁人立时一场大战都是有的。
偏偏岳敏宸还想不到话来缓解气氛,那人顶上的笠帽已微微抖了几下,听来像是在笑,又似冷哼。「在下面上有伤,为免几位少侠用餐时难以下咽,这真面目暂时还是别露出来的好。」
「既是兄台面上不便,在下也不敢强行要求,只是关于大师兄之事,敏宸不敢自专,大师兄前去迎接云深阁的高人,不过片刻便回,若兄台真有要事,待大师兄回来之时,再由兄台与大师兄说明可好?」
没想到这人竟不生气,暗叫侥幸的岳敏宸暗吁一口气,连忙出书圆场,冷澈的目光却扫向自己的师弟们,生怕这些家伙又扯出什么纰漏来。
也不是他就真相信了面前这人,但事关大师兄私事,他可不敢随意涉入,等姬平意回来再自己处理反倒好些,何况等大师兄回来,也跟着云深阁的来人,虽说君山派与云深阁的交情不深,但彼此都被黑道强敌欺压,同仇敌忾之心正重,想必武裳盈和卫纤如调教出来的女侠艺业自非泛泛,有这么些高手在此,这人便暗藏歹意,想必也弄不出什么名堂:何况此人不知深浅,若现在就动起手来,自己纵能自保,但若不小心伤到了师父视若拱璧的小师妹,可就不好交代了。
偏偏岳敏宸心中虽打的好算盘,但他的师弟妹们可没有这般灵巧心思,尤其小师妹夫碧瑶从小就在众人娇宠之下长大,向来惯了没人敢拂逆她的意思,眼前这人虽没什么无礼之处,但言语动作之间,却显得没把自己当一回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说她便恃宠而骄,但长幼有序此事还懂得的,岳敏宸既已开口,夫碧瑶可不敢明白反驳,但她向来受宠,举动都是同门焦点,要暗中影响人还是会的,只见她柳眉微蹙、小嘴一扁,可怜兮兮的模样登时动摇了年轻师兄弟的心。
见小师妹神色可怜,几个与她同年的师兄弟胸中怒火便燃,就算不想在小师妹面前表现,但光看此人藏头露尾,这股气便难以平伏。
「也不知那儿钻出来的无名之辈,随随便便就想见大师兄?没这等好事!若你不把笠帽摘下,让我们看看真面目,今儿个你可是来得去不得!」
「看来贵派是真的想动手了,岳兄怎么说?」
从笠帽之后传来一阵冷澈的笑声,首当其冲的岳敏宸只觉声在耳内,登时冻彻周身,运功相抗时却是感觉不到任何外力,不由惊得浑身冷汗。
身为君山派高徒,岳敏宸就算造诣还不到家,难与真正高手抗衡,眼光却差不到哪儿去。虽还看不出此人深浅,但光从那笑声便如此人造诣决计不弱,岳敏宸虽也见识过不少高手,但能与此人抗衡的却是少有,至少本门之中除了师父夫明轩外便难有其敌。拂云子虽说造诣深厚,终究已经老迈,真要动手起来只怕万一,身为君山派弟子,可万万不能冒险。
俗语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凡练武有成之人多心高气傲之辈,除非当真动手,否则要服气旁人可是难上加难:只是所谓高手,仍是有法辨认的,凡练武之人,所求若非功力深厚、愈练愈强,便是运使精准、制敌机先,要不然就是走旁门左道,以特别的手段破敌制敌。
当然,将功力练到最深厚,又或是以灵丹妙药增添功力,虽说是最简单的法子,听起来甚至有些愚笨、有些天真,可遇而不可求,但却也是最有可能的捷径,毕竟光求奇招妙法,均是等而下之,武林所传的「练招不练功,终究一场空」便是此意:所谓「一力降十会」,若是功力够深,临战接敌之时便可丝毫不管对方的奇招绝式,只用雄猛的力道强攻硬打,以拙制巧,正面对决之下再怎么奇妙诡谲的招式技巧,没有深厚的功力相辅,遇上了真正高手终究是徒劳无功。
只是要将功力练到深厚得无人可比,却也是一椿难事,毕竟这个方式所需便是时间,没有长久的时间修练,要想练出高深功力,就只能等老天爷帮忙。所谓奇门遇合,要碰到高人传法,动辄送你几十年功力,只在戏曲话本之中常有,现实武林中这等好事可是想遇都难,更不用说当真接受旁人功力,也不知会不有什么后遗症,因此想方设法走偏门、找捷径的武林人便是所在多有。
但若这些法子都能成功,也不会被叫做旁门左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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