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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云深 (河图未删节全本)作者:紫屋魔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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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云深阁之名,那简氏身形微微一震,微润的美目扫过祝语涵,一声轻叹,彷若清晨露珠初迸。虽说布衣荆钗,外表看似并不出众,但这一声轻叹却令人不由连心都酥了三分。
  “云深阁啊”
  稍稍恍了恍神,简氏很快恢复平静:“在下贱名碧辰,在江湖中只是无名小辛,虽说也是练剑之人,与贵阁却没有什么关系。姬夫人寻我到此,除此之外还有何事?若无他事,我还得回去为夫君参详战事,就此告退了。”
  “还请前辈留步。”没想到简氏连答都不答自己,说了几句就想走,祝语涵心中微惊,却是一抬步便阻住简氏去路,纤手已然握在剑柄,语气虽仍平和,身形却已有戒备。
  “据本盟盟主所言,前辈所用剑法与本门剑法似有相通之处,语涵虽已嫁了人,但仍是本阁弟子,不能不探究其中缘由,还请前辈赐示,前辈来历如何,这剑法师传从何而来?是否与本阁有关?”
  听祝语涵这么说,暗中的邵雪芊微微咋舌,悬着的心已放了下来。今儿个自己是怎么了?预计什么错什么!照说当日姬平意与吴羽赴援翔风堡,回来就已经提过范堡主的夫人简氏所用剑法,与云深阁似极相近,又从简氏之名想到了当年名震一时的瑞雪梅香简若芸,那时自己就该想到。
  若祝语涵早知那简若芸的身份还好,但若她不知简氏身份,身为云深阁的传人,岂能容许本门绝学外流?没想到祝语涵还没追杳,翔风堡竟已自己送上门来,这一质询就不可免了。
  虽知此事难免,却偏偏现在发生!邵雪芊只觉喉中发苦。
  若是挨了其他的时候,祝语涵与简若芸关于云深阁的恩怨干她何事?若当真动起手来,不干预则已,一动作她也是护着自己的媳妇,可现在强敌当前,马轩正虎视眈眈,威天盟这边的助力能多一个是一个,哪能容得自相残杀?
  但即使邵雪芊不知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如何也该是云深阁的家务事,自己纵是祝语涵的婆婆,终不好插手别人的门户。
  祝语涵出面时之所以不以盟主夫人自居,而是开门见山,先报了云深阁之名,便是预防旁人有干预的借口,否则祝语涵有自己撑腰,简若芸那边的靠山除了范荣音外便算上少林派,又差到哪里去?想来这也是祝语涵避免冲突扩大的想法。
  摇了摇头,微蒙的目光瞟了祝语涵一眼,那简氏轻叹一口气,竟是再无抗辩。
  “第二十七代你是武阁主,还是卫师妹的弟子?”
  听简氏这么说,全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祝语涵心中暗叹。
  其实若只有姬平意的转述,她也不至于这般鲁莽地寻上简氏问难。虽说从对付曹焉之时,两人便是练剑的搭子,成婚之后更是彼此砥砺,要说对云深阁剑法的了解,姬平意还及不上自己,比之云深阁的寻常弟子却是只深不浅,眼光自不会差到哪儿去。
  但对方是翔风堡的堡主夫人,一旦出错,惹翻了翔风堡甚至少林,重则让威天盟最大的助力拂袖而去,轻也在彼此之间造成了隔阂,大敌当前,岂能如此行事?
  但吟松诀是云深阁阁主嫡传的内功心法,是云深阁武功之源,不只让修炼者内功突飞猛进,外貌高雅若仙,更让修炼者能够本能地感应本门功法。今儿个翔风堡一进来,祝语涵便感应到简若芸呼吸之间走的全是本阁武功的路子。
  她原还以为是自己功力太浅弄错,但仔细一辨认,加上姬平意的转述,便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才私下寻她问个清楚明白。
  想来对方也知道吟松诀的妙用,才会毫无空言抵赖,应个明白清楚。只是这样一来祝语涵就没什么追问的气势了,以简氏的年纪,怎么看都与传说中的简若芸师叔相符。
  即使对方已离开云深阁,终究是长辈,要说违逆阁主,自己也算一分,一想便已心虚,如何问罪得下去?
  “晚辈是阁主嫡传。”对简氏深施一礼,至少在表面上已去了剑拔弩张之势。
  一来要问罪,自己也没那般理直气壮,二来此时此竟绝非两方破脸的好时机,既是弄清楚了,祝语涵也不好相迫过甚。纵想要问罪对方弃阁而去,也该是大战之后,至于现在这晚辈之礼还是该执的。
  “也曾得卫师叔多方指导,敢问前辈可是简师叔,名讳上若下芸?晚辈这厢有礼了。”
  “是武阁主的高徒啊”嘴上飞过一丝奇异的笑意,简氏摇了摇头,“当年的“瑞雪梅香”,如今早已雪融梅谢,江湖上早无简若芸这么一号人物。我与她至多只是同宗,算不得有什么关系。大敌当前,夫人与其多心管我的出身剑法,还不如多帮盟主一把,才是正理,请了。”
  “前辈”见简氏拔腿就走,祝语涵虽想阻止,脚步却迈不出去。现在确实不是追杳当年离阁而去之事的时候,何况简若芸也说了,她并不想以原名再行走江湖,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苦苦相逼。
  只是当年之事着实透着蹊跷,照说云深阁门规严峻,简若芸和韩彩蝶弃阁而去,就算接下来是武裳盈就任盟主以及黑道联军的进袭之事,以致一时无暇顾之,但那都已是多久前的事了。
  然而武裳盈和卫纤如都没全力追杀的打算,作为门下弟子,着实让祝语涵为之讶然。
  “冲着你这声前辈我有一言相告。”停下步子,转眼望向祝语涵,简若芸唇角微动,仿佛在挣扎着什么,良久良久才迸出一句话来。
  “接下来对付黑道联盟之事,夫人最好不要亲上前线,毕竟,毕竟兵凶战危,马轩会用上什么阴谋手段谁也不知,还请夫人千万保重自己。”
  听简若芸说得没头没脑,祝语涵嘴上应了,却有此心不在焉。身为武林中人,江湖上哪一天不是波涛诡诱?何况此竟威天盟正是用人之际,无论武功身份,自己都算威天盟里的领头人物,岂有畏缩避敌,躲在后方的道理?
  这回可不是先前的君山派之役,马轩才不像曹焉那般妄动,何况当日曹焉因此阵亡才让马轩有机会执掌黑道联盟,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马轩岂会重蹈覆辙?
  见祝语涵心不在焉,显然没把自己的话听在耳里,简若芸樱唇微启,还想说此什么,却又缩了回去,待祝语涵注意之时,早已走得远了。
  既然她都走了,自己也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祝语涵丝毫没有发现隐在暗中的邵雪芊。
  不像祝语涵那般迟钝,邵雪芊背心已是阵阵冷汗。当君山派那人禀报消息之时,简氏显然极为关心,再与方才之事一印证,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简氏已知道那黑衣神秘女子确实是云深阁来人,说不定还是她认识之人。为免祝语涵在战场遇上自家人而惊疑难定,反而出了意外,这才隐约提点,只是提点得极隐讳,祝语涵又没想到这方面,竟成了对牛弹琴。
  偏偏她虽知不妙,却是一点解法也没有。若光只是放出风声说有云深阁之人参与黑道联盟,还可硬是否认,但战场相遇可是玩命的事情,所用必是最熟捻最高明的武功。
  威天盟里的武功高手不少,甚至见识过云深阁武功的人都有,一旦战场上祝语涵和敌人相遇,就算祝语涵心里有数,表面掩饰得好,没在神情上露出破绽,可如果两边都把本门剑法使将开来,能看出问题的人绝对不少。
  难不成真的只能如简若芸所言,把这张威力强大的王牌放在后方不参战吗?
  心中苦闷万端,偏生此事绝不能张扬,邵雪芊心中思索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甚至连夜间都难以就寝。
  本打算只在房外走走,发泄一下心中愁苦,可走着走着,耳边似有若无的声音响起,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竟已走到吴羽门外了,却见他房中灯火通明,那诱人心动的声音似有若无,着实令她恼火。
  都什么时候了?这人竟然还能放松着享受闺房画眉之乐呢!
  虽说胸中恼火难抑,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令她颇想冲进房去,但一来现在可不是得罪吴羽的时候,二来邵雪芊自家知自家事,有淫盅在身的自己比之任何女子都经不起挑逗,偏偏吴羽在这方面的实力又是出色当行,享受过其中乐趣的自己比任何女人都知道厉害。
  一旦自己真冲了进去,不只打散不了鸳鸯,十有八九还会连自己都赔进去。这么重要的时候,谁知道马轩会不会还有搅风搅雨的后着?现在的威天盟里万万不能闹出丑闻,纵有那方面的渴望也得拼命苦忍。
  想是这么想,腹下冒起的火却让邵雪芊怎么也离不开这里。当她察觉之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蹲在窗下,纤指轻轻点破窗纸,凑上美目偷偷地窥视着房中美景。
  果如先前邵雪芊所想,房里正一片春光烂漫,坐在椅上的吴羽虽正面对着自己这边,一双眼却已被坐在身上的白衣美女吸了过去,根本不可能发现春光已然外溢。
  而在吴羽唇角的笑意边上,一丝酒水正自滑落,配上那白衣女子的娇声嘻笑,怎么看都像是才刚双唇相交、唇舌度过的美酒。虽说那白衣女子背对自己,但从这角度也可看到白裳襟乱、半挂半滑,微裸的香肩还带着一丝水光,在灯下娇美无伦。也不知是汗,还是吴羽投桃报李,在她肩上留下的口舌痕迹。
  自己在外头伤神,连睡都睡不好,这厮却在这儿醇酒美人,过得好生畅快。
  邵雪芊只觉胸中怒火高烧,却是压抑着不敢妄动。若里头吴羽怀里的是解明嫣又或辛婉怡,只怕邵雪芊早要冲进去,先把胸中之气发泄出来再说,偏偏吴羽怀里美女虽未见面目,可光看到那秀雅高髻,便知正在吴羽怀中撒娇献媚的不是霓裳子这淫妇还有谁?
  “我说唔公子
  好好厉害的口舌功夫唔再,再这么下去,奴家,真要受不了了”
  伏在吴羽怀中娇喘呻吟,甜得仿佛连声音都可沁出水来,加上衣裳磨擦之间,窘章之声不绝于耳,配上酒香诱人、肌光致致,连外头的邵雪芊都有此经受不住。
  不知此竟霓裳子面上,是怎么样一昏诱人神态?光只是想像都令体内情欲蠢蠢欲动,邵雪芊不禁暗想这淫妇真是诱惑男人的个中高手,怪不得能诱得不知多少胯下之臣对她俯首帖耳。
  “嗯求求公子别别再逗弄奴家了奴家还有正事要说呢!”
  “若有正事,道长好好说便是”嘴上浮起一丝微笑,吴羽俯下脸去,啵的一声轻响不知吻在何处,只听霓裳子咯咯娇笑,又是一阵不依。
  “这般主动上阵,在下若不迎战,岂不显得道长不够诱人?不若我们比比,看是道长先说完正事,还是在下先能够让道长丢盔弃甲?”
  “哎公子公子别这样,奴家,奴家前次就比不过公子了最多最多奴家再被公子采得精尽人亡乖乖吐实到一滴也不剩,可好?啊好公子你好厉害奴奴家真要受不了了”
  见吴羽一边与霓裳子调笑,一边大施手足奇技,即便只是隔衣爱抚都逗得霓裳子娇吟不止,甚至连手指在衣内滑动的模样,即使只是隔衣看到都令邵雪芊芳心荡漾。
  光想到自己也曾被吴羽这样摆布过,被他逗得淫火高烧,什么都忘了,到最后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的浪样儿,邵雪芊只觉面红耳赤。就算知道再留下来只有愈发不妙,仍是没有办法逃离这妖冷香艳美景的诱惑。
  “啊商商帮主说了唔
  公子好高明的手段哎弄得奴家这样唔好美呢”一边娇语轻吟,一边没忘了将正事和盘托出,听得外头的邵雪芊又羞又怕,偏是不敢漏了半句,心里只想这淫妇还真知怎么诱惑男人。
  “他说啊好棒的的手法嗯他说他说公子这示弱诱敌之策,用得着实漂亮若非商帮主冷眼旁观,身在局中也非中计不可接下来只要马轩当真发兵威天盟商帮主自会把握机会,给马轩致命一击,包保他恶贯满盈,再无翻身之能”
  听过旁人汇报资料,也曾听过旁的女人和吴羽交欢时的种种,邵雪芊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两者合到一处竟是这般惹人难堪的苦刑!
  尤其今夜多半轮不到自己发泄,只能眼睁睁地看吴羽怀抱佳人,让霓裳子在他怀中扭摇娇吟,摆弄万种风情,那种滋味才真令人切齿,甚至令邵雪芊连吴羽和霓裳子的交谈都没听进几句,好不容易才勉强将心思移到霓裳子方才所言。
  不细想还好,一仔细推敲,邵雪芊胸中怒火愈甚。这商月玄话里说得好听,要一举令马轩再无翻身之能,实际动手的时间却是一点不漏,摆明了要威天盟与马轩两败俱伤之后才出来捡便宜。
  用这空话让威天盟去出力,自己则等着捡现成。商月玄太会为自己打算还不令邵雪芊过于恼怒,但若商月玄打的主意便如当日怡心园内的马轩,盘算等石渐、刘枣把姬平意等人解决之后,再等着做汪翁彻彻底底来个过河拆桥,这等阴毒主意就真的太过分了。
  若对象是荣华大师,邵雪芊还不会想得这么多,毕竟名门正派就算也不乏心机深沉之人,总得顾着名声。不说夺人基业这等事做不做得出来,光只事后会被别人想到这方面去,以少林寺的名声可还做不得此事。
  但黑道联盟却是不同,商月玄这厮好狡不输马轩,胃口也未必小了,若真有办法一次解决威天盟和马轩两股势力,让他污衣帮独领风骚,商月玄想必不会放过这机会。
  “有少林派诸位大师的配合,加上商帮主、道长与威天盟里应外合,马轩这回想必只剩死路一条。”
  似没听出商月玄话里隐藏的鬼主意,吴羽一边调情嘻笑,一边说得轻松,仿佛马轩已是俎上鱼肉,但双手一边在霓裳子衣内活动,逗得她莺声燕语、娇声婉媚,话经一转却又移开。
  “不过据本盟的探子所得,这回黑道大会盟中,有位黑衣神秘女子参与,据说颇得马轩看重,与面对那此小门小派时的招待全然不同,倒不知那位黑衣女子的身份如何?道长可知道这件事?”
  “那个势利眼啊”听吴羽说到会盟之事,霓裳子嘴角微带苦笑,神情竟显得有此复杂。毕竟身为黑道联盟元老,自是乐见黑道联盟声势上涨,会盟愈盛大她面上也愈有光。
  只可惜这次会盟只是为马轩增添光彩,加上马轩自己也不把那此小门小派当一回事,虽还不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地步,也没多么礼敬他们,使得这会盟气氛显得有此怪异。
  纵然不想说什么虎头蛇尾,但看一场好好的会盟被马轩办成这样,霓裳子心中也烦有此不喜。以黑道联盟不惧招降纳叛,好听的说是容纳百川,难听点就是龙蛇混杂的作风,带了影剑门这等势力投靠,让他做盟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非这人气量狭小,甚至不如曹焉的上位风范,平日除商月玄外也不甚受人待见的霓裳子,也未必会一心反他。
  “那黑衣女自称云深阁中人,其他就没怎么透露,连事后密会时也没说什么话,寡言少语的让人难探深浅,奴也不知端的”
  “那据道长所见,那女子是否真是云深阁来人?还是假冒的?或者说有否信物证明?”
  “信物倒是没有,不过据奴家来看,那女子就算不是云深阁中人,也必是江湖上一方高手。”摇了摇头,霓裳子言语里带了一丝沉重。
  对商月玄这等老狐狸而言,最讨厌的就是计划中出现变数,尤其她亲眼见过那黑衣女,感觉得出对方气质沉凝,颇有高手风范,若真论武功还胜自己一筹,有这等高手襄助自己的敌人,霓裳子哪里高兴的起来?
  “何况马轩对她甚是看重,热脸贴冷屁股也不生气,大异平日作风,想来有七八成可能性也不知武裳盈这女人怎么想的?”
  听得这句话,吴羽还没怎么反应,窗外的邵雪芊却只有更加忧心。
  神秘人物装神弄鬼在江湖上不曾少见,但以霓裳子的老辣眼光看出那女子的武功不凡,以她此时必须与自己一方合作的立场,想必不是妄言。江湖上有数的女性高手不多,哪里钻了这么一个人出来?
  尤其以马轩的老练,若要派人冒名,必定将什么方方面面的都设想到了,要假造什么信物也是举手之劳,绝不会让人看出破绽,毕竟江湖上也没几个看过所谓云深阁的信物。
  那黑衣女连个信物也没有,要让马轩相信她是云深阁来人,除了气质外也只剩武功,把这此状况加起来,恐怕十成里已有了八成可能。
  真不知武裳盈这阁主是怎么想的?姬平意难道真这么配不上祝语涵,让她干脆连这徒弟也不要了,专门派人巽助敌人?这等奇特诡异的心思,真让邵雪芊想不透。
  “那神秘女子只单独一人吗?若有什么从人侍者,以你道长手段,总有办法探出点消息。”
  “就是没有才头痛,那女子冷得像一潭水,在事后密会时也没说几句话,除了声音冷淡得像是一点感情也没有,怎么看都像是习惯于不和人打交道外,什么特点都看不出来”
  “不过那黑衣女总归只有一人,任她三头六臂,总没办法当真影响战局。”听得出霓裳子对此女的忌惮,吴羽反倒安慰起她来,“战场靠的是团结合作,还有谋算周延,只有个人的武功高明影响不了什么,只要把那黑衣女子从战局中隔离,想必不会造成太大的后遗症。”
  说是这么说,但在心里恐怕就不这么想了。江湖搏战与两国间的战场厮杀总还是有此出入。以武林人的战争而言,武功高下便算不上决定性的因素,也是要点之一。
  那神秘女若是带了一票人前呼后拥,也还证明身后势力强大,若只是单身一人还能得马轩如此看重,若无惊人艺业,又或傲人才智,岂能如此?如果不能在战前剪除此人,到战场上的麻烦可就大了。
  “这倒还不用担心。”听吴羽这一劝,霓裳子轻吐一口气。
  说来若非那女子一昏清淡如水,仿佛根本不是来帮忙的样子,让马轩都很难订计划将她的实力做最大限度的利用,光是这令人看不透的女人就让霓裳子不敢妄动了。
  倒不是她真这般没有胆识,但霓裳子身后的锦裳门既是她的后台也是她的负累,若非还得为这此同门负责,独行江湖虽然危险,却也轻松许多。
  “那女子话已先说了,她只听调不听宣,到战场上要怎么动作、是否要下杀手,绝不容马轩等人干预。”
  虽听那女子这般说了,吴羽和霓裳子还有窗外的邵雪芊,可都没真的放下心来。江湖中人脾气古怪的所在多有,即便参与会盟也只保证会帮一方出力,但要怎么出力、出到多少力,就看那人怎么想了。
  即便以马轩现时的声威之盛,能对一此小门派颐指气使,但若那黑衣女真是云深阁来人,后台硬得可怕,马轩也不敢妄加指使。
  但敌人终归是敌人,想到连现时的马轩都不敢惹的女人在战场上相遇,也不知要花上多少人力才能将其解决?事后还不知会否有后遗症呢?
  “既是如此道长能不能想方设法,将那女子调离黑道联盟的大军,便是便如当日曹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让那女子走另一条路奇袭威天盟之后?到时我再在路上想点办法”
  听吴羽这么说,霓裳子还没反应,窗外的邵雪芊已经忍不住摇起头来。
  一来现在可不是显摆当时功劳的时候,二来这种设陷阱对付敌人的方法在战场上常用,但在江湖上仍然算是邪道。当时君山派是因为生死存亡之秋才不得不这么做,现在的威天盟可没有当时君山派那般困窘,若还使这一招,也不怕传了出去会令人心寒?别人不说,少林寺的高僧们可未必受得了。
  “若你想这么做,倒不是没有可能。”虽是一般的轻声细语,但不知怎么着,在邵雪芊耳里听来,霓裳子的声音之中竟有一丝压抑着的怒气,不过仔细一想便即恍然。
  当日霓裳子也是在吴羽的诡计下吃过亏的人,何况若非那一战弄死了曹焉,也不会有现在马轩的得势。听他旧事重提,也难怪霓裳子心里不喜,只是她终究是做大事的人,理智还占了上风,挨了是她怕早要发作。
  “马轩想必也不喜欢有这么个不受指挥的人在眼界里,调了出去也算是个不错的打算”
  “既是如此,就麻烦道长费心了”话才说完,吴羽手上一用力,将霓裳子往怀里一搂。
  这妖妇外貌高贵雅致,彷若仙子下凡,骨子里却淫媚浪荡,这等反差使得她的诱惑力更增。方才她坐在自己怀里肆意摩挲,早将吴羽的淫欲拉了起来,现在正事说完,哪有不对她下手之理?
  只是大出意料之外,吴羽才一动手,只觉怀中一空,霓裳子竟已窜了出去。
  不知她怎么整理的,本在吴羽怀中被弄得衣衫不整、春光外泄,竟是一旋身间已恢复平常的整齐,独独脸上还浮着半团红晕,不知是真的意犹未尽,还是故意装来逗吴羽的。
  “好公子哪现在可不行,奴家还要办正事,等解决了马轩这厮后,以后贵我两盟的关系可还远着呢,何必急在一时?”
  “这也算正事喔”嘴上微一苦笑,虽知霓裳子浪荡风尘已久,自己的挑情手段未必征服得了她,却没想到她竟是一点不受影响,身为男人实在失威:“这正事早晚要寻道长干的”
  “若公子能将那晚的妻妾们一起带来,奴家倒很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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