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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老桃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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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儿笑了,依着苏冠玉的脖间蹭了蹭,答与不答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直至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苏冠玉这才转过身托着人儿的身子在床上放平,然后掖了掖被角,满眼的宠溺。
天下人皆知,这杀人魔头苏冠玉,冷血无情。然,天下人殊不知苏冠玉并非清心寡欲,那冷冽的眸底也会泛着暖阳般的柔情,胜似人间美景。
夜已深,昔岸睡在隔壁书房的卧榻,酣然入梦。虽然他本想和姐姐睡的,只是……看了眼苏冠玉的脸色,当然还是乖乖闭上了嘴。毕竟,能休憩的卧房只有一间,苏冠玉想让她好好睡一觉,这两天奔波实在是太疲累了。
苏冠玉在卧房外点了灯,静待人来。想来此地月夜未有丝毫动静,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此处的眼线必然是被人给拔除了。
月夜的人有不同的眼线,各司其职,收集消息,并不是全然知道关慕莹这件事的,真正来抓关慕莹的自然也都不是这类在人群中纷杂的底端收集消息者。但是,若他们发现有异常之处,一定会传讯回去,到那个时候,来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更上层的人前来查探,那么,关慕莹藏得住藏不住就很难说了。
苏冠玉大约猜到了对方的来路,毕竟,那个人可不想惊动太多人,否则打草惊蛇,真当自己明知月夜来了一干人等,还能继续走这条道么。
值得一提的是,关慕莹睡的那间的卧房被设了机关,苏冠进门时就已经发现且解决了。那接下来,对方还能耍什么伎俩?
苏冠玉冷冷一瞥,来了。
第四十二章 俘获
身侧迎来数道破碎的银光,甚是晃眼,飞针寒芒,霎时来势凶险。苏冠玉反应也不慢,虽是被动却也不慌,不多时便将之悉数打落。他心系关慕莹,担心来人调虎离山,却不想转身的时候,有道黑影悄然而至,欲在其背后下手。苏冠玉步法卓绝,岂能被这圈套轻易愚弄,自然不会中招,应对仍旧游刃有余。
昔岸闻声赶来,便见卧房内,打得好不热闹。
苏冠玉与一蓝衣少年正是对阵胶着,而关慕莹手持雪刃,严阵以待。
“原来不是真打。”昔岸似笑非笑得对关慕莹道。
关慕莹不明所以,将昔岸望了又望,仿佛想将他那双眼给看穿了。
昔岸笑得愈发耐人寻味,苏冠玉的手段么,别人不清楚,自己可是清楚的很!当年自己可以深受其害啊!那人最擅长先试探,然后玩儿腻了,再一举拿下。所以,昔岸一直怕姐姐跟着苏冠玉会吃亏……但是他……打不过苏冠玉,当然没有说过了!
不过眼下,昔岸看别人受罪,还是喜闻乐见的。苏冠玉必然要审那个少年,想来也不会轻易灭口了。
“只是试试身手,输不了。”算是给关慕莹了一个解释,昔岸打了个哈欠,继续看热闹。午夜里,这昔岸身着白净的里衣在这明暗交替的烛火映衬下,身姿曼妙,这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会有些浮想联翩。
关慕莹看了都有些怔楞,若非这身长,就凭昔岸这幅相貌,还真是难以区分是男是女。
不过,那蓝衣少年却是一脸肃杀,哪里有闲暇来静赏这等“景致”。倒是一旁的关慕莹被这少年瞥了一眼又一眼,少年终是疑惑的吐出三个字:“月行露。”
万万没想到此时,苏冠玉竟因此失了手,少年见状大喜,一剑冲刺,却在下一刻,只听当的一声,剑被劈断。剑身一半落地,而连着手柄的那一半因手一时被震得麻痹,瞬时一松,那一半便也跟着跌落。
雪刃光泽透亮,此刻在关慕莹手中却是别样的威风凛凛,熠熠生辉。
此刻昔岸倒是给惊着了,没想到姐姐反应如此之快,自己都没跟得上啊。那一脸的倔强与傲然,令他对关慕莹瞬时刮目相看了。这种少女的凌厉之美,也是极为好看呢!
苏冠玉显然刚刚回神,可就是因为方才那一瞬的迟疑,那少年忽的顺势而上,反手投针欲伤关慕莹,幸而苏冠玉毕竟久经江湖,反应神速,出手老辣,他一掌劈下,少年连退好几步,站都站不稳了。
这时的昔岸一脸的目瞪口呆……他其实也出手了,不过苏冠玉更快,自己这剑倒是落了空。
没有用武之地啊,太无趣了!昔岸满目怨念……
“还能不能睡了,都打半天了,你到底还行不行!”愈发困倦的昔岸喊了一嗓子。
苏冠玉起手又是一掌,少年终是再无余力抗衡,精疲力竭地跌倒在地,额上汗涔涔的。
“绑起来。”苏冠玉半眯着眼,面无表情。
昔岸叹口气……为什么又是我!而且还要干粗重的活!小爷的手都要糙了……
昔岸捆人的时候,低着头满是不悦。因为这小子还在负隅顽抗,时不时不知又是哪儿弄的小玩意儿想要伤到昔岸,真是绑人有风险,大苦差一件!
而苏冠玉不疾不徐地落座床边,气定神闲。关慕莹要去拿外衣披上,正好掠过苏冠玉,遮挡了他的视线。所以那少年口中吐针无声无息,令人毫无防备。
少年眼底尽是得逞,即便已然狼狈不堪,可那恶毒的笑容却格外刺眼,令人浑身不适。
针走寒芒,转瞬飞至关慕莹身后,而关慕莹却未曾有半分察觉,少年甚是得意。可也正因此,他才没有赏阅到那一瞬苏冠玉唇角微微扬起的轻蔑。
乃至于苏冠玉是怎么将针置于手中,又是如何将它刺入自己脊椎,他全然不知。而他唯一感受到的便是,虚晃过后的疼痛。
是,针尖暗藏玄机,内藏有两发更为尖细的毒针。他本是万般得意,可如今面如死灰的却也是他自己。乃至于苏冠玉是如何知晓的,少年已经无心猜测,此刻那浑身的酸楚与那撕裂般的痛感并发而至,令他痛不欲生。
呵……果然应该听庄主的话,不该妄想擒获他们的。
针并没有全部没入脊椎,苏冠玉的手指灵活地控制针的末端,时轻时重,疼得少年整张脸都扭曲了,且毫无血色可言,双唇亦是煞白不堪。
他时不时闷哼一声,却仍旧坚持着,不发一语。
苏冠玉垂下眼帘,轻声道:“你们庄主不止是让你一人前来吧,其他人呢?”
少年已经有些恍惚了,可苏冠玉这轻飘飘的话竟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反倒回了神。
“那我来替你说,楚砚池费尽心思找人阻我们去路,是别有用心吧。你可知道为何?”苏冠玉笑问,就好似在问芝麻绿豆的小事一般随意。
那少年终于开口:“你已经猜到了,何须问我。”
昔岸一看这少年的反应,登时乐了,连忙在一旁找了张凳子预备看戏。啧,真是自找苦吃。
银针因被苏冠玉催动了内力,他稍有异动,那少年自是苦不堪言。可他依旧隐忍着,不肯多言。
苏冠玉徐徐道:“他们去了关家,而你们沿途分散在我们去路上引起事端,顺便将月夜的眼线一一拔除,打得还真是好算盘啊。”
“所以你何必问我。”那少年一脸愤恨,脸颊旁净是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渗出,继而跌在地上,打出水印。
昔岸啧啧了两声,插话道:“你早点交代了剩下的人都去哪儿祸害人了,说不定就不用死了,我看苏冠玉还挺中意你的。”
本是要挟的话,可被昔岸这么一个“中意”,倒把关慕莹给惹笑了。
少年被折腾得有些晕眩,他涩着嗓子吐出两个字:“不知。”
苏冠玉自是不会轻饶他,手法愈发狠辣了,而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死死捂着少年的嘴,并用内力令他张不开口,发声宣泄都不能。良久,才将手移开,等他开口。
“知道难受了?你伤人的时候,怕是不这么想吧。”
冰冷的话语触动了少年,他眉尾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后又垂下眼,听之任之。
这让昔岸都打了个冷颤,还记得自己年幼之时跟着苏冠玉出行,每当要使坏的时候,都会被苏冠玉阻止,他想对苏冠玉耍手段以示反抗,却从未得手。苏冠玉每每不用全力自是故意为之,愣是消磨昔岸的斗志直至彻底溃败,最后还要听一堆大道理。这个人真是越想越可气!
事到如今,昔岸忽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至少自己没有彻底丧失人性。而且,苏冠玉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自己动过重手。
看那少年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昔岸都不禁觉得……苏冠玉当年对自己真是仁慈啊……
不过,这小子悄无声息的把月夜的眼线给灭了口,还险些让姐姐中毒,想必苏冠玉是真动气了。
“从明日起带他上路,昔岸,你把他带出去吧。”苏冠玉揉了揉眉心,这一日真是费尽心力。
哎!昔岸内心也是一阵叹息,他就知道又不是什么好差事……
苏冠玉从那少年嘴里逼问不出什么,所以只能带在身边招人耳目,好将救他的人一并除净。
当然,他们恐怕要另辟蹊径去关家了,省得惊动月夜的人,更是为了化被动为主动,静候人来。
临出门前,昔岸嘻笑道:“你打算带他回去?”苏冠玉点了点头。
这的确让昔岸给言中了,此人忍耐力非同一般,苏冠玉的确有心想带他回月夜好好调|教,以备后用。
至于那毒么,从那人身上搜出解药还是容易的,昔岸给那少年喂了便将人捆好带回了书房,然后将苏冠玉交代的事办好就睡了。
于是,卧房里就只剩下了关慕莹和苏冠玉。
苏冠玉看着关慕莹,有些话硬生生梗在喉间,欲言又止。
最后,他只是缓声道:“睡吧。”
还是没能说出口。
第四十三章 似故非故
关慕莹依言躺到床上,见苏冠玉却坐在床边怔怔发呆,不禁有些疑惑,忽然间她想起了那少年所提到的人名“月行露”。难道与此事有关?
不过,对于苏冠玉的秘密,她可从未打算窥视更不打算强行揭开,因为信任所以不会勉强。
这晚,苏冠玉手段之狠辣,之残酷,关慕莹看得真切,虽心有恻隐,可也知那人咎由自取。而亲见这些手段,关慕莹也并不惧怕,甚至为之还有些惊喜,因为那个人这次并没有避讳,上次说的话,原来他都记得。
关慕莹不动声色的牵过苏冠玉的手,仔细摩挲着。
苏冠玉侧了头看过去,便见她眼儿弯弯,挂着甜甜的笑正望着自己。一瞬间,似乎心底有什么被融化了。苏冠玉宠爱地摸摸人儿头顶的发,这才说话:“你和昔岸的身世……等到了驿站,我便说与你们听吧。今晚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明日好赶路。他楚砚池动不了我和昔岸,因知你娘有旧疾,势必要拿关家开刀,我们还是早些赶回去为好。”
关慕莹点头,于是又拽了拽苏冠玉的袖子,用意自是分明。
苏冠玉想了想,这才和衣背对着关慕莹躺下。关慕莹轻笑,慢慢将身子凑过去,挨着苏冠玉的背,才渐渐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月光朦胧,似乎连苏冠玉那淡薄的唇,都被轻轻添了一抹柔情。
翌日,三人带着那少年便上了路。
其实他们抓来的少年在金陵山庄也算是排得上位次的,昔岸搜他身的时候,发现一卷银丝的环扣上刻了个“惠”字。而这银丝是金陵山庄惠字辈的独门暗器,惠字辈最为擅长此物,且身手最为突出的便是郁惠阳了。所以,昔岸猜想,此人应是那郁惠阳无疑。
四人上路,郁惠阳恹恹得不言不语,手脚束缚着好不难受,但他也只是闭目养神状故作轻松。
关慕莹见他被扔在角落,有些不忍,脸上也脏兮兮的,于是,在半途歇息的时候,她将帕子浸入溪水,摆了摆后,又拧了半干,这便回到马车里,想要给郁惠阳擦擦脸。
忽如其来的手伸过来,郁惠阳猛地睁眼,眸底尽显阴郁,倒是把关慕莹吓住了。顿了顿,她自然地笑着,将半湿的帕子呈于郁惠阳眼前,晃了晃,意表自己并无恶意。
郁惠阳素来爱干净,虽对关慕莹很是抵触,但,确实脸上不洗,浑身甚感不适,心慌得紧。最后他抬眼看向关慕莹,别扭地说:“请便。”
关慕莹实觉好笑,明明才十多岁,还要故作老成,性子又别扭得紧,真是有趣。
郁惠阳生得刚毅,肤色偏黑,擦拭过后,清清爽爽的,倒是更俊朗了。
关慕莹满意地点点头,又帮他擦了擦脖子,郁惠阳皱着眉头偏过头去,耳朵都红了……
“莹儿。”听到马车外那清朗的声音,关慕莹赶忙出去,跳下了马车。
望着关慕莹的背影,郁惠阳倒是松了口气,他慢慢转过头来,有些呆愣地斜望向马车外的方向。
他们的马车是停靠在一棵大树下,昔岸正在喂马,马儿吃得高兴,还欢快地甩了甩尾巴。
“我说苏冠玉,你从哪儿弄的茶糕,在我面前就给我姐了,这妥么!”昔岸横了一眼对面那个偏心眼,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而苏冠玉呢,充耳不闻,还旁若无人的将关慕莹嘴角的糕点渣拭去,都没有空闲理会昔岸。
昔岸气哼哼得继续喂马,嘴上还不忘对着马儿嘟囔:“好好吃!可不是谁都能让小爷我伺候的,你该知足了。”
关慕莹低着头偷笑,朝着苏冠玉使了个眼色,意指某些人正闹脾气呢。
苏冠玉哪里肯轻易罢休,他还没玩儿够呢!
“莹儿,喝枣粥么?”关慕莹无奈,这可是昔岸的最爱,她自是知道苏冠玉的用意,只是,不曾知,原来苏冠玉如此喜欢捉弄人啊!这和平日的冠玉叔叔可不一样呢!
苏冠玉见昔岸微微侧头,简直是伸长了耳朵听他们说话,更是兴趣盎然了!
于是他牵了关慕莹的手,俯身凑近关慕莹的耳畔,悄声说:“我们到一边去。”
关慕莹冲着他眨了眨眼,已然意会,然后又故意转过头去看昔岸,只见昔岸飞快地端正好姿势,继续心不在焉地喂马。
“快吃快吃。”他急忙催促着。
关慕莹险些笑出来,然后拽着苏冠玉就往溪边跑。人儿笑容飞扬,眉目间更是轻盈畅快,如此猝不及防地落入苏冠玉眼里,令他不禁弯了唇角。
溪水粼粼,人儿的身影映在水边,亭亭玉立,苏冠玉都不知自己何时停下了脚步,静静地欣赏着此番美景,一双淡然的眸子里,全然透着温暖,藏着深情。
当然,昔岸最后还是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茶糕和枣粥。其实,苏冠玉早就给他备好了,只是藏起来,乐得看某个急性子的人找前找后的样子。
短暂地嬉闹,也让三人一路紧张的心弦得以松缓,苏冠玉的目的,也至此达到了。
快马加鞭,天黑前,他们终于赶到了苏冠玉所说的驿站。
这驿站听起来好似地处偏僻,而实际上却恰恰相反。正处于客栈旁的驿站,人来人往,想清静都难。
“这,我都不曾来过,你何时……”昔岸边率先推门而入,一边还仔细打量着这里。
昔岸对驿站之事的来由,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苏冠玉将自己的多处驿站藏得神不知鬼不觉,都是为了将来能全身而退,精心做的准备。有的驿站,甚至蛰伏已有十几年之久才给昔岸透底。有时候,昔岸真的很佩服苏冠玉的毅力,这些驿站需要花费的精力,物力,财力,以及时限,没有一样轻松的。况且还要时时逃避月夜的眼线,实属不易。
苏冠玉押着郁惠阳也跟着走了进去,不咸不淡地回了昔岸一句:“你先顾好莹儿,属你话多。”
昔岸方才也只是感慨,并不是真要问来龙去脉,而苏冠玉这么一提点,他当然知道是为防隔墙有耳,所以他索性懒得回应了。而且,那个偏心眼,满心怕姐姐有个闪失,真是搁哪儿都不放心,干脆变成个扇坠子给他挂上得了,多安心!
这驿站从表面上看,只不过是挨着客栈的几户寻常人家之一罢了。进了前院,一眼看过去,院内的构造也极为简洁,没有放置任何多余的摆设,但该有的东西又一个都不落下。总之,整个院落毫不起眼,却又令人很容易融入,立于此地,就好似回家一样,简单,自在。
这时,有个姑娘从屋内走了出来,正好瞧见苏冠玉,小姑娘一下子喜出望外,高兴地过来相迎:“哎呀是先生回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真是吓人一跳呢。”
苏冠玉莞尔,又问:“阮丘和云袖不在?”
“大哥带着云袖妹妹出去啦,应当快回来了,来,先进屋,站着多累啊。”姑娘带着她们去了小厅,还很是好奇地瞧了瞧苏冠玉带来的人。
“连翘,先给他服下宁心露,找处地方给他睡。”苏冠玉将剑放于桌上,边跟沈连翘吩咐,边慢悠悠地坐下来。
沈连翘会意,向众位点了点头,便带着郁惠阳离开了。不多时,门外有人声传来,自然是阮丘和云袖回来了。
“先生。”阮丘道。
“原来是先生回来了。”云袖微微笑,但,很快,那笑容便僵住了。“昔……昔公子。”
昔岸也是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苏冠玉竟然把她收为己用了。
此时,刚刚将郁惠阳安排妥当的沈连翘,正好出来,便见到人人一副诡异的表情。素来爱热闹的她,一时竟忘了说话。
“苏冠玉!你还有没有人性!”昔岸阴着脸,满目戾气,和平日那个悠哉的俏公子大相径庭。
而苏冠玉被这么一质问,却未有丝毫愧疚:“你有问过我?葬了云珠后,你都快泡在酒缸里了,整日烂醉如泥。怎么?现在有空闲管起云珠的妹妹了?”
昔岸语塞,顿了顿他才稍缓了语气,道:“云楚不懂事,难道你就不知江湖凶险了么?”
苏冠玉懒得理会昔岸,直接叫云袖过来,只道:“还记得我教过你的事么?”
云袖原本见到昔岸,怕他生气,怕他丧气,更怕他难受。所以,她始终低着头,不知如何面对昔岸。
然而,一众人却未曾想到,苏冠玉只是甩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却令云袖顿时不再迷惘。她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昔岸。平静道:“云袖见过昔公子,方才失礼了,还请昔公子见谅,也请昔公子对往昔莫要挂怀。而云楚,便让她安心‘死去’吧。”
“你!你们!”昔岸紧紧攥着拳头,甚至都能让人听见骨骼响动的声音。秀丽的眉间已然不是那往日的轻佻,而是痛心。
“好!好得很!我无话可说!”昔岸猛地起身,提了剑便气冲冲地走了。
“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苏冠玉叹声道。
云袖见状,回头向苏冠玉点了点头,复又回身,摇了摇头,满是无奈地低语:“真是……难为他了。”说着,她也赶着出去了。
沈连翘还没摸清楚来龙去脉呢,这头一下子人就少了俩。云袖和方才那位这都是怎么了……
“哎!阮大哥,你还是先进屋吧,云袖是事,我想她自己能拿主意的。”沈连翘就是个急性子,见不得人愁眉苦脸的,这么一说也把阮丘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嗯。”阮丘径自进了门,便不再向外张望。
“好了,都坐吧。”苏冠玉道了一声,关慕莹,阮丘,沈连翘三人这才都彻底回了神。
“我特将昔岸带来,还有一件事。”苏冠玉继续道。
关慕莹蓦地抬眸,她没想到昔岸还有如此多的旧事,这一切被冠玉叔叔全部狠狠揭开,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然,却听苏冠玉道:“郁惠阳和昔岸的新仇旧恨,明日,你们不准插手。”
郁惠阳?昔岸……
关慕莹甚至都在想,难不成是郁惠阳杀了云珠?
第四十四章 日渐情长
云珠,月夜不曾有一人见过,然,月夜却无人不知她。
死在昔岸面前的人,何其多,死在昔岸面前的女子,也不少,而死在昔岸面前的,是个他稀罕的女子,还是教主万万容不下的女子,更是为昔岸而死的女子……她是唯一一个。
关于此事,大多数人语焉不详,但,绝非无人知晓内情。譬如,苏冠玉,且昔岸不知情之事,他也知。所以,他才认为将云袖放于身边并无不妥。毕竟,也算成全了云袖的心愿。
“先生,郁惠阳难不成对云袖……”沈连翘欲言又止。
阮丘一语不发,但,很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苏冠玉道:“金陵山庄不比月夜,郁惠阳的出身并不好,却悟性极高,难免遭人排挤,而楚砚池又向来默许他们的明争暗斗,所以,他在金陵也吃过不少苦头。昔年,他被人陷害险些丧命,若非云珠和云袖的施救和帮扶,今日惠字辈的锋芒,怕是要被别人独占鳌头了。”
阮丘闻言,猜测道:“所以,他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才费尽心机来报仇?”
苏冠玉点点头道:“嗯,恐怕便是如此了。云袖和金陵早就断了关系,郁惠阳不知内情也是自然。所以,郁惠阳来刺杀莹儿怕也不是偶然,他的请命,楚砚池的默许,我们想不碰上也难。这次,我把他带来,也确是想了结此事。”
沈连翘抢在阮丘之前急冲冲地说:“可即便知道真相,我想郁惠阳也未必能放下心结吧,再说……昔公子也是祸因,这仇怕是只会越结越深。”
沈连翘和沈丘并不认得昔岸,但对当年这件事却是心知肚明的,尤其云袖和他们朝夕相处,就更加替云袖担忧了。毕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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