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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老桃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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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慕莹眼波流转,已然飘向其他地方了。
  石青平日就是个严谨少语之人,今日一行,他半言不发,除非必要时告知叶筠他们脚下需注意的,便再无闲话。
  行至一处溪边,石青道:“少爷怕是走累了吧,这里可以休息。”
  叶筠点点头,也道:“石叔也辛苦了,先歇一下,休息够了我们再走。”
  “哎。”石青应了声,这就坐下了。
  其实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很远,只是要绕过这个树林才能到那个小镇,行路有些颠簸,走路还是有些累的。
  身边溪水潺潺,为这夏日也带来了几分凉意。
  只是,下一刻,他们却感到了冰冷,当然不是因为这溪水。
  悬空忽然闪出一个人影,青衣白纱,竟是一名女子,她执剑直指石青面门,毫不犹豫。
  石青目光陡转,森冷无比,他出手极快,两指夹住剑尖,又准又狠,剑被两指一撇,便从女子手中脱开了。
  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气氛如此僵冷而下,无人再语。
  从关慕莹的角度来说,这女子自然不是月夜的,毕竟目的是石青。那清清冷冷的模样,容颜傲然,令人不觉望而生畏。尤其那身骨,仿佛从里至外都冷透了。
  难不成是落霜堡的?
  曾经那个人告诉她,落霜堡的人,各个都是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不愧是雪刃的归处呐,关慕莹不禁感叹。
  石青斜睨着那女子,冷哼道:“我应该和姑娘不曾结仇,请问今日找石某是为何事?”
  那女子已经将剑捡起,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只道:“奕竹阁你可曾听过?”
  石青一惊,忙问:“你是?”
  那女子眼底尽是轻蔑:“家师凌鸢,你怕是都忘了吧。”
  石青颤着身踉跄退了一步,颓然道:“你若要为你师父报仇,石某是不会还手的。”
  “你!哼?那就受死吧。”那女子举剑作势要过来,却见一枚石子紧贴着剑身掠过,她稍稍分神,致使剑锋走偏,于是急忙收了手。
  叶筠尴尬的笑笑:“姑娘莫怪,不小心投偏了。”
  ……
  那女子没有理会,举剑再刺,而此时只听铜铃脆响回旋耳旁,那剑身似是被一股大力撞击,直接从手中震飞了出去,一瞬之间,握剑之手全然麻痹,毫无知觉。
  她眉间倏然惊悸,“镇魂铃,这不可能!”
  而对面的石青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他赶紧挡在叶筠身前,神情戒备道:“少爷小心,这是苏冠玉的镇魂铃!”
  关慕莹愣了……刚刚石叔说了什么?谁的镇魂铃?他说了冠玉叔叔的名字?冠玉叔叔,你还活着吗?
  叶筠一脸诧异,不应该啊?
  “冠玉叔叔。”关慕莹呢喃着,她望着天空,满目皆是林中树,何来人影。
  冠玉叔叔一定不会死,不会!关慕莹急急地冲着未知的方向追寻,“冠玉叔叔!冠玉叔叔!你在哪儿,你出来啊!”莹儿好想你。
  “慕莹。”叶筠赶紧追上去,一把拉住了她:“先别急,如果是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不是的不是的,冠玉叔叔他……若他真的不来见我,一定是有苦衷的。”关慕莹慌乱的替苏冠玉解释着,最终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关慕莹不求苏冠玉能回来,那个人总是背负了太多,关慕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冠玉叔叔若是活着,一定不会随便丢下自己的,可若是迟迟不来见,那一定是又独自承下了什么,才迫不得已的。
  “冠玉叔叔,莹儿求你了,你出来好不好!”只要能见到他,只要知道他活着,只要……关慕莹只知道自己整个人都乱了。
  这铃,关慕莹见过,只是铃铛名字她今日才听说,不曾想这名字是这种光景从他人口中才得以知晓,却是无论如何,那人都不肯出来相见。
  “冠玉叔叔,你答应莹儿的话都忘了么!苏冠玉!”关慕莹费尽最后一点气力,喊出那个人的名字,可,依旧无人应答。
  远处那寻仇的姑娘和石青不明其因,不过,依此刻的情形,他们反倒不像方才那么紧张了。
  叶筠无奈之下,一把将关慕莹拽入自己怀中,可语气却无比严厉,他大声道:“你这样他更不会来见你了!看看你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谁敢来认!”
  平生头一次,石青见叶筠发脾气,便是陆夫人与他这般亲近,他都不曾说过一句硬话,对下人,叶筠更是温和而待。值此今日,他才骇然发现,原来大少爷也并非不会生气的。
  相识这一场,关慕莹也才知道,那个温润如水的叶筠,原来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叶筠这两句表面严厉却实则关心的话,如同当头棒喝,关慕莹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了,她轻轻推开了叶筠,正打算道歉,却听身后蓦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叶筠,你居然敢对我姐动手动脚的!”
  还是那双妩媚动人的水眸,只不过他现在的眼神儿却是充满了敌意。
  叶筠望着昔岸才恍然大悟:“哦!这才对了!”
  “啊?”昔岸却是不懂了。

  第二十一章 当年事

  叶筠的黑玉总能感知靠近的人,近日在叶家他感到有时候他和关慕莹会被人跟着,只是关慕莹从未碰到危险,所以,叶筠觉得此人也许不是敌人。
  今日这人又跟了来,他就想试探一下,那人是敌是友。
  他的武功本就很好,只是不懂得如何使用,而在雪幽若□□过后,身手早就不是那之前时有时无,胡打乱撞的样子了。
  于是第一颗石子并不是叶筠失手,而是他故意使偏了,同时第二颗也已蓄势待发,若真的会危及石青,他必然会出手。
  叶筠的黑玉对接近之人,会有所异动,早在昔岸潜入关慕莹房内的头一天起,叶筠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从关慕莹的反应以及其他迹象来看,料想也不是苏冠玉。
  尤其近日被人跟着,又不被伤害,夜里还会继续潜入关慕莹房内,偶尔还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响,虽然听不真切,但叶筠觉得他们一定是认得的,所以,他认为别人与此人交替跟踪的可能性很低。而今日,除了那女子突然冲出,黑玉感知到他来不及反应外,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靠近,所以,叶筠并不认为会是苏冠玉。
  如此一来,直到昔岸出现,他才终于断定,出手的是昔岸。
  “你最近常跟着我们,我猜想也不是苏冠玉。”叶筠不紧不慢道。
  昔岸眉目间闪过一丝狡黠,笑道:“所以你方才料定是我了。”
  叶筠点头。
  关慕莹渐渐缓下神,木木地看着这二人对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石青和那女子也过来了,那女子道:“你和苏冠玉什么关系。”
  昔岸信口胡说:“苏冠玉是我弄死的,那铃铛当然归我了。”
  “凭你?”石青根本不信。
  那女子瞧了一眼昔岸,口气极是鄙夷:“听说月夜有个皮相不分男女的“鬼公子”,就是你了?”
  昔岸理了理耳旁的青丝,笑靥如花:“奕竹阁的子楚,阁主大人真是失敬了啊。”
  恰巧听说子楚买了消息要为师父报仇,这石青的事情昔岸也是知道了一些,因为月夜是不能公开买主,所以昔岸也不好当即说破,但是人还是可以认的。
  子楚抬了抬唇角,没有应昔岸的话,旋即对石青道:“你这条命债,我来日再讨。”不待石青追问,她已飞身远去,不多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叶筠,我……”千般万般的话,关慕莹卡在喉间,一时乱了分寸。
  叶筠拍了拍关慕莹的肩膀,淡淡笑着:“我相信你的,我们回去再说。”
  “石叔,改日再订货吧。”言下之意,今天先回去,不管这条命石青要不要,叶筠还不允许他随便扔了。
  石青明了,垂首道:“少爷,回去我也有事同你说。”
  “好。”
  昔岸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发簪,随手插在关慕莹发间,满意道:“不错,眼光好的人就是和那些凡人不一样。”
  关慕莹呆呆的望着昔岸,倒让昔岸有些不自在,他满心哀嚎,小爷我不是苏冠玉!别这么看我!感情我今天就不该来!
  叶筠一行人打算先回去了,昔岸并没有跟去,他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懒懒道:“还有些事没打发完,回头我再去找你们。还有,叶筠,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小爷我不会走的,晚上等着我啊。”
  那表情至言语间的暧昧,就连石青都深感恶寒,倒是叶筠不以为然,依旧以礼相待,他微微颔首:“那便恭候大驾了。”
  人总算都走干净了,昔岸终于松了口气,一个响指,空中弥漫起了淡雅的幽兰香,这是昔岸和某人独有的相见方式,太过撩人!
  不久后,他身后渐渐有人靠近。
  如瀑的黑发,宛如墨染,那清冷的脸庞透着不容置疑的傲然之气,仿佛万物皆臣服于他。
  还是那一袭白衣,雅然从容,声音依旧若那宛若泉水的温润,却又沁着丝丝冰凉,扣人心弦。
  “昔岸,这香还是太浓了。”苏冠玉眼睑浮着厌嫌,这么多年还是不喜欢这浓郁的香味。
  昔岸转身瞪了一眼苏冠玉:“你好意思训我么,你刚才瞎用什么镇魂铃啊,再不是今天我跟着,你打算杀了子楚么!那么好看的姑娘,死了多浪费!”
  苏冠玉冷哼一声:“以防万一,若是伤到莹儿,也不知是谁又来找我诉苦。”
  昔岸整张脸皱成一团,恨得牙痒痒:“行行行,你能行。看我姐哭了,反正心疼的是你又不是我。”
  苏冠玉沉着脸,不理会。
  昔岸忽然问:“话说,你查到雪幽若的亲信没有?”
  “也许不是亲信。”苏冠玉沉着声说。
  “啧!这个若姐姐真阴险啊,要挟你倒是很有一手。”
  昔岸一边碎碎念,苏冠玉却无心再听了。不过倒正是因为苏冠玉离他们很远,所以黑玉还没有探知到他的气息,叶筠这才以为没有其他人出现。
  方才远远听见他的莹儿哭喊着自己的名字,险些克制不住前去相认,只是,苏冠玉知道,他还不能。
  当年,教主发现了苏冠玉在外养的雕,便截取了传信的纸条,幸好字条并未说明关慕莹的所在之处,只是凤殊却暴露了。之后他一直被教主亲自守着,又不能通消息,简直要逼疯了他。
  想起解禁之后,好容易查到了关慕莹的容身之所时,却又偏偏遇上了雪幽若,或者说被截路。
  当年雪幽若只道:“那丫头我甚是喜欢啊,苏冠玉你就让给我徒弟呗。”
  “是么?”那时的苏冠玉已经动了杀念。
  却不想雪幽若更是笑得灿烂:“喂,作为教主的心腹,你这么杀了我,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她嘻嘻笑着,将肩膀碰了一下苏冠玉的胳膊,惹得苏冠玉一脸嫌恶。她自然不是真的对苏冠玉有意,这只不过是雪幽若的恶趣味罢了。
  她道:“关慕莹的所在之地我早就放好消息给亲信了,何时传信回去,由你说了算。当然,若是不信,你大可一试,反正对我没坏处。”
  云淡风轻的陈述,却无情将苏冠玉打入谷底。苏冠玉当然知道,作为教主最信任的心腹,想递上去消息,她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什么条件?”苏冠玉眸光凛冽,却也只能做妥协的准备。
  “第一,你和关家,还有昔岸都不许见她,不能认她;第二,不许用任何办法让她知道你活着。当然,若是关慕莹依旧对你念念不忘,自己走出叶家大门,我便撤了消息,再不插手。如何?”
  看似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是如此轻易把苏冠玉划入死牢,这便是要逼着关慕莹同叶筠朝夕相处,直到两人生情。
  苏冠玉目光森冷,奈何也只能满心疲惫道:“好。”
  如此整整过了两年有余,直到昔岸此次涉及到的任务,与叶家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很可能会对叶家不利,可雪幽若有任务在身无法照顾叶家,但又不放心叶筠,这才准许昔岸认回关慕莹,但是依旧不许让昔岸透露苏冠玉尚存于世的消息。所以,才有了今天这样一出昔岸冒认镇魂铃之事。
  如今想起当年那不愉快的对话,苏冠玉仍是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但他更是不想放手。为了那可人的笑脸,他就算是拼尽一切也会去守着护着,不容他人妄动一分一毫。而他的莹儿又是那样执着的人,那傻姑娘对认准的事从未动摇过,苏冠玉也是那般相信着,心疼着。幸亏,幸亏,自己不是真的死了……
  前些日子碰上了凤殊,方知当初九王爷利用凤殊坐实了自己的消息,原来关家是因此才相信的……
  呵……教主确实走了一步好棋。为了帮九王爷抓内奸,难怪不惜利用月夜第一高手的死讯以及不再暗杀作为诱饵,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当初凤殊怕是早就被九王爷发现了,不,恐怕教主在截取自己与凤殊通信的消息时,就盯上了凤殊。这才让九王爷演了如此一出好戏,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妙不可言。
  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至于苏冠玉,他当然不会轻易放手了,他不仅要关慕莹一切安好,而且,还要把她夺回来!亲信是么?一旦查明,雪幽若还是先小心自己的性命吧!
  夜里,昔岸在叶家附近四处晃荡,只是还没找到这次任务上的人,看来他可能早就离开了叶家,真是磨人!心下不爽,昔岸打算先去找叶筠,这个人嘛,还是很有趣的呢。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不过,对于叶筠来说,这昔岸倒算是不速之客了,虽然是他答应了昔岸的邀约。
  “劳你久候多时了。”昔岸且笑着,眉目如画。
  叶筠将手摆向自己对面的位置,谦谦儒雅:“客气了,这边请。”

  第二十二章 幼年

  昔岸用长袖拂了一下椅子,这才落座:“我猜,我姐已经跟你说过我了。”
  “说了一些。”叶筠给昔岸倒了杯水,当然不是用右手,这伤还没好利索呢。
  昔岸接过,似不经意道:“你受伤了?”
  “嗯,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叶筠面上淡淡笑着,心里却是一惊,这个昔岸洞察力很是厉害啊。
  “别猜了,从小练的。那个阁主说我是月夜的,你就该知道我都干过什么了。”昔岸神情轻松,他不紧不慢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忽然又邪邪地笑道:“你怕么?”
  叶筠恍然,又转而弯起眼:“你不会对我不利。”
  “啊,那倒是。对了,你的伤是自己配的药吧。”昔岸随口道。
  “嗯?你怎么……”叶筠觉得昔岸有点不可思议,这件事旁人是看不出的。
  昔岸眉尾动了一下,然后道:“你是不是刚换了药,不过敷的药味儿有点奇怪。”
  叶筠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了,的确他对药材很感兴趣,平日这方面的书也看过不少,尤其,脑海里还残存着一些相关的记忆,所以这种外伤他倒是有自己的办法来处理。
  叶筠又问:“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何事?”
  “你这个伤是救你表妹留下的吧,这个人你得小心了。叶家最近不知道还有没有危险,总之,你要时刻盯着,别害了我姐。”昔岸眼角冷然,倒不像是方才说笑那般了。
  叶筠一怔:“我们叶家是和谁结了仇?”
  昔岸眼底尽是嘲讽:“月夜是有规矩的,我可不能说。不过什么仇什么怨,哼,没有人招他来,八抬大轿也请不动这人。”
  到底是谁?叶筠若有所思道:“如你所说,他也可能不会来。”
  昔岸望着杯中的水,勾着唇道:“拿人钱财,□□。也许事办完了,就再不来了。”
  叶筠轻轻呼了口气:“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我姐那儿歇着,睡晚了脸色就不好看了。”昔岸忧心地摸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最近真是太操劳了!
  “你睡在她房里?”叶筠绝想不到昔岸之前潜入关慕莹房里后,会直接歇下,他还以为昔岸会找临近的房间睡,这个昔岸其实也不怎么勤快啊……
  昔岸忽然凑近叶筠,附在他耳边低笑:“你嫉妒了?我倒是不讨厌和好看的人睡,要不我睡你这?”
  叶筠转过头与昔岸四目相对,乐呵呵道:“同榻而眠,互诉心事?想想也很好啊。不过今日不行,你姐姐会担心你的。”
  昔岸哈哈地坏笑开,将胳膊搭过叶筠的肩膀,很是随便道:“你这个人真是太妙了,居然会拒绝小爷。”
  叶筠也笑了:“中意你的人很多?”
  “当然,不过都以为我是姑娘……”昔岸笑得咬牙切齿!小爷我不是小姑娘啊!那些色眯眯跟狼似的眼光真是够够的!
  这回倒是叶筠笑开了怀:“你也是个妙人。”
  昔岸耸耸肩:“先走了,记着好好照顾我姐。”
  叶筠微颔首,温声回道:“嗯。”
  这边昔岸和叶筠方才是“相谈甚欢”,而隔壁的关慕莹还沉溺在记忆中,那个人终究是让她放不下。
  她还记得初次见这镇魂铃的时候,自己才九岁,而那个人已二十有九,也快到而立之年了。
  关慕莹从小就想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只是爹娘从来不允,所以,她总是想偷偷溜出去,而越是这般,就被看的越紧。
  那一日,也许是天意吧,太多巧合凑在一起,让关慕莹逃了。
  鸟儿出笼的心情大致就如那九岁的小姑娘此刻一般雀跃吧,虽然她和苏冠玉只去过一次集市,但是,关慕莹记住了那条路。
  她飞快的奔跑着,想快快到达,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来。所以,她忘乎所以了。
  一个小姑娘,穿戴得漂漂亮亮,总是引人注意的,最重要的是身旁没有大人。
  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东看西看,跑跑停停,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她赶紧道歉,看起来乖巧极了,但是被撞得人却并不这么认为。
  此人正是这片地方最为有名的恶霸,又怎么会有恻隐之心呢,更何况他还和地方官员有所勾结。
  而关慕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道歉得到的结果便是被狠狠地踢远,那人力气很大,她似乎都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真疼啊。
  所以,道歉,有时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么,甚至像今日这般会遇上危险么。
  记得冠玉叔叔说过,打得过可以还手,但若是打不过的话……叔叔说……
  他说,站到他身后就可以了。
  可是,如今冠玉叔叔不在,果然,还是应该学武的。
  关慕莹疼得站不起来,那人却俯身过来,恶狠狠地说:“银子呢?拿出来!”
  银子?关慕莹慌了,她今日能跑出来已是万幸,哪里来得及带银子,况且她也没有。
  见关慕莹半天没有回答,那人也失了耐性,他干脆将人儿拽起来,逼迫关慕莹看着他:“你爹娘叫什么,让本大爷也开开眼,看你值多少银子。”
  关慕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周围的人都不敢来帮忙,她更加害怕了。忽然想到爹爹的武功很好,一定打得过他,于是,关慕莹哆哆嗦嗦道:“我,我可以,带你去找我爹。”
  那刘恶霸重重将关慕莹摔下,目光凶狠:“怎么,爹娘的名字都记不住?带路?你打算把本大爷带哪儿去?”
  浑身感觉都要被摔碎了,关慕莹连说话的气力都提不起,那人伸脚便要踩上去,只不过,他却没有得逞。
  下一刻,那副残暴的表情都还未来得及做出变化,人就硬生生倒下了,而在他脑袋旁边,分明只是一颗铃铛而已。
  关慕莹动惮不得,看不到那人脑袋被铃铛穿透的模样,但是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周围的人吓得惊慌失措,全都跑了。
  这时,有个谪仙一般的人行至关慕莹的身边,抬眼看去,竟是满目的疼惜。
  “冠玉叔叔,对不起。”关慕莹平生初次对这个人道歉,眼中惯有的倔强也早已消失不见。
  “先回家。”苏冠玉小心得将人儿抱起,然后离开了集市。关慕莹那难看的脸色他看在眼里,良久,才低低地说:“我来迟了。”
  那声音在关慕莹听起来,竟是那般苍涩与疲惫。
  她将脸埋入苏冠玉的怀中,默默哭着,委屈,不甘,更多是因为苏冠玉方才的表情,让她无比后悔今日之行。她甚至都不敢想回家后,爹娘看到这番情景又会是怎样的痛心。
  而关慕莹更有所不知的是,苏冠玉差点以为他们就要天人永隔了。不过如今的她是真的懂了,那种痛楚实在太折磨人,太要命了。
  自那之后,关慕莹便再也不敢私自乱跑,即便她依旧很想出去,但她知道外面凶险不已,她不能轻易离开。也因此,她才更想习武,更想知道自己不能出门的真正原因。
  苏冠玉没有告诉她那个铃铛的名字,因为他不想让这小人儿触碰这充斥血腥味的东西,却不想之后根本来不及告诉她那是何物。即便如今想告诉她许多关于自己的事,便是不能了。
  当初那件事,对于关寂行夫妇来说,却反倒算是半件好事,就是关慕莹不用看那么紧了,若非特殊原因,她是不敢再四处乱跑,总算是有理由告诉她外面世界的凶险,可以继续勒令她不要随意出走了。
  往事仿佛还历历在目,关慕莹取下发饰打算去睡,却忽然看到一只陌生的玉簪。混沌间忆起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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