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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长安,半世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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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天晾衣服,过不了些时候衣服就结成冰了。”他的语气带有些笑意,仿佛他看到衣服结成冰块的样子。
“我把衣服洗了过后将它烤干便是。”
“不怕烧着了?”
……

走出门,空气十分清新,仿佛所有的泥沙味都被雪吸了,只剩下树的清香。我深深吸了口气,干净的空气都钻入肺腑,整个人似乎都清澄了起来。
“小冬啊,家里没柴了,你去买些柴吧。”祁还在书房里对在院子里的我喊。
“这么冷的天,谁还砍柴来卖啊?”我为祁还的想法不解。
“那你去后山捡些罢!”
我一阵汗颜……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后山,雪都漫到了小腿,踩在上面唰唰唰的,树上偶尔出现几只受惊的冬鸟,叽喳着飞向空中。
地上的干柴倒是多,我一边对着手哈气,一边捡柴扔到背后的背篓里。
这个可恶的祁还明知道我是女的,还让我出来受冻,冒着严寒捡柴!这明明是男人干的好吧!那一刻我真有掐死祁还的冲动。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我已经冻得不像样了。看着满满的一背篓柴,应该足以用几天了吧。背着柴打算下山,本想把头发捋一捋,突然发现发髻之中空荡荡的。我一惊,我的发簪哪去了?!
没关系,一定落在这附近,耐心找找,总会找到的。
我寻着原来的足迹往回走,雪越下越大,很快我的脚印全被淹没了,没了方向,只得漫无目的地找着。我将雪扒开,没有,这里也没有,那里也没有,我急了,不知何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我的手冻得通红,几乎没了知觉,指尖渗出了血丝,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发簪找到,那是自我出生有的唯一的东西。
天空慢慢地暗下来,我精疲力尽地坐在一颗枯树下,将头埋在双膝,双手交叠着枕着头。
“小冬!你在哪里?”
谁,谁在叫我?
挣扎着要站起来,那喊声越来越近,我急急忙忙地应声,“我在这里,在一颗很大的枯树下!”
过了一会儿,没了声音,我颓废了下去。继续维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小冬?”
我急急地抬起头,看见沈玦一脸担心。他在我的面前,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见我看他,他微笑,说:“你怎么在这里,迷路了吗?害我们担心。”
“沈,沈玦……”话还未尽,我便呜咽了起来,“我,我的发簪不见了,呜呜呜,找了好久,还是,还是没有找到。”
他蹲下将我抱在怀里,“别担心,我们一起找。”
“可是你不怕冷么?”我吸了吸鼻子,“你还是快回去吧,我自己找就是了。”
“咱们还是一起吧,一天到晚呆在屋里也怪憋闷的。”他拍了拍肩膀上的雪,“我正好可以出来透透气。”
“可是……”我还想再说一些推辞的话,可话才到嘴边就被他强了过去。
“别再可是了,你的发簪是什么样子?”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它是一支玉簪,上面有一些纹路,看起来像藤蔓。”我抓了抓脑袋,然后伸出两只手的食指比划,“嗯~大约有这么长。”
“还有没有其他的特点?”
我想了想,“对了,簪上嵌有两个黑点儿。”
“好吧,咱们去找吧。”他笑了。
于是我跟着他一路找,天色渐暗,他还在聚精会神地找着,我眼前一晃,看见一颗树下躺着一根玉簪,在灰暗的天空下反着光。
我急忙跑过去,啊,找到了,我深深舒了一口气。“沈玦,不用找了,我找到了。”
他转过头来看我,温柔地说:“那咱们回家吧。”
“我捡的柴丢了。”我突然发现背篓不知到哪里去了。
“丢了就丢了罢。”他往四周望了望,“看来一时半会儿也捡不齐那么多柴了。”
雪还在下着,原本就厚的积雪越来越厚,整个山林银装素裹。

回到住处,烧了水暖手,才感觉到我的手慢慢热乎了起来。来到厨房打算泡杯茶喝,发现背篓里装满了柴。
祁还也去了山林么?

到了夜晚,雪还在下着,抬头望去,细密的雪花从天空洒下来,真是美丽的精致。
“这雪可能要到明天才会停。”祁还不知何时来到我身旁。
“哦。”我转过头发现祁还一脸抱歉,“没事儿,是我自己没看好自己的东西……”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搓了搓手,说,“我看你的衣服晾在火炉旁的架子上,我本想拿在手里将它烤干,没想到烧了个洞……”
看着他我一阵气结,一时憋不出半句话。
“一件衣服应该没什么吧。”他故作轻松,“啊,今晚的星星真多啊,天色不早了,我回屋了啊。”
我将头枕在靠着栏杆的手臂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第12章 被人劫持
我看见大漠的骆驼在前行,草原的牛羊在饮水。夜晚荒漠的篝火,沙场飘扬的折柳曲。我想去雪原,想去大海,想去清幽的深湖。

风还在呼呼地刮着,一打开木窗,寒风就从窗口快速地挤进来,顺便带着数片雪花。我赶紧关上窗子,又在火炉里加了些木炭。
吱,门开了,寒风吹进室内,炉里的木炭由于风的缘故变红,帘栊吹得摇晃起来。祁还转身关上门才阻止不断飞进来的雪花。
“有什么事吗?”我坐在火炉旁顺手加了几个木炭,又拍了拍被碳染黑的手,“天气冷,中午吃点热汤吧。”
“也好。”他搓着双手走过来,“我屋里没碳了。”
“厨房不是还有许多柴火吗?”我不解。
“烧柴呛人。”他看了看四周,“在屋里烧炭别关得太紧,会中毒的。”
“哦。”我起身就要拉开垂下的帘栊。
“只需要打开一小点缝隙就行了。”
“你烧热水了吗?”我将窗子固定好,寒风从缝隙吹进来。
“烧热水干嘛?”他转过头来问我。
“泡茶。”我走过来坐到凳子上,“想喝碧螺春。”
“我烧好了热水,不过时间隔太久,水壶都结冰了。”
“哦。”我起身,“我去将那水壶的冰都烧化了再说。”
我打开门,凛冽的寒风向我扑来,脸被风刮得生疼。转身关上门走到厨房。
我搓了搓手想要揭开水壶盖子,谁知都被冻紧了,怎么也揭不开。罢了,先生火。
水壶上的冰在火的高温下很快就融化了,只消一会,壶里的水就咕噜咕噜地沸腾了起来。我从橱柜里拿出了装茶叶的小瓷罐,倒了一些茶叶到壶里。
“小冬,泡茶应该先加茶叶后加水。”沈玦路过厨房便看到我将茶叶倒进沸水壶的一幕。
“额……我没什么讲究。”我尴尬地笑了笑,“你屋里还有木炭吗?祁还说他屋里的木炭用完了。”
“没剩多少了。”他走到我旁边拿了个杯子,“给我倒杯暖茶吧。”
“看来木炭已经快用完了,”我一边倒茶一边说,“今天下午我去买些罢。”茶水冒着的蒸汽拂到我的脸上,顿觉一片湿热。
“也好。”他喝了一口茶,“需要我陪你一起去买吗?”
“不用啦,你畏寒,不宜出门,还是我去吧。”我拍了拍胸脯,“那里我熟。”
吃过中饭,觉得暖和了不少。
我裹了厚厚的棉衣走在街上,路都结了冰,走在路上特别滑。因为天气太冷,街上少有人来往。
扣扣扣,我敲起了卖木炭的店铺的门。
“谁呀?”房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买木炭的。”我对着冰冷的手哈了口气。
“来了。”
接着我听到拉下门栓的声音,吱呀,门开了,是一位约摸三四十岁的男子。
“咦?这家店换主人了吗?”我疑惑。
“哦,我是这家店原主人的大舅,他这几天有事,我来帮他看几天的店。”
“哦。”我应了应声,接着说:“还是要十斤木炭。”
“好的,公子稍等。”说着他便转身进屋,“外面冷,公子进来歇息一下吧。”
我心想也好,便走了进去,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然后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一阵眩晕,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头好痛……好像一直在不停地颠簸。
我皱着眉头,感觉四肢麻木,恍恍惚惚睁开眼睛,进入眼帘的是一辆马车的内景。我挣扎着动了动,发现双手和双腿都被麻绳捆住了。
我大惊,我是被绑架了吗?
“大哥,绑架这小白脸儿有什么好处啊?”马车外传来的声音带有丝丝胆怯。
“这哪儿是小白脸儿,分明是个臭娘们儿。”声音粗犷又带有一丝愠怒。
“你做这单子买卖划得来吗?”这声音带有一丝玩味与怀疑。
“这单子可是大买卖。好了好了,快赶路了,老子才刚混出城,别又被逮回去。”
“驾!”
马车更加颠簸起来,哒哒的马蹄声穿进我的耳内。
究竟是谁绑架我呢?我一边想着一边伸展四肢,实在是太麻了。又是谁冒充卖木炭的?我一时想不通,因为骗的人太多了,结的仇怨实在数都数不清……
颠簸了几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大哥,都那么久了,迷药的药性应该早就过了,那娘们儿怎么还没醒?”又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声音。
“也是,你去看看。”
看来不能装晕了。
“咳咳!”我假意咳嗽。
车帘被掀开,寒风呼呼地刮进来,原本冰冷的手脚越加寒冷。
我看见一个额头上绑了一根绳,那根绳直拉过半边脸颊,左眼被一个眼罩遮住。
“大哥,她醒了。”那人看了我一眼。
“哟,是个俏姑娘。”另一个面色较白的娘娘腔钻进车内。
“醒了就好,要是不醒,咱们就亏大发了。”那粗犷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惊恐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为何要绑架我?”
“可不是咱们,是有人出钱要我们绑架你呢!”那人原本维诺的声音此刻变得嚣张了起来。
“是谁?”我问。
“是谁你就不必知道了。”那个娘娘腔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我似乎有些感染风寒了。啊,啊嚏!”
“两位壮士,你们可否将绳子给我解开?我的手脚都麻了。”我艰难地动了动。
“这……”他俩一副为难的样子。
“放心吧,现在天寒地冻的,我能跑到哪里去呀?你们那么壮实,只怕我跑不了几步就被你们抓回来了。”我故作轻松。
“给她解开,量她也没那个胆逃跑。”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说道。
于是我的手脚终于得以解放,伸展伸展了一会儿。看来只有等到沈玦祁还发现我不见了,他们可以根据我去买木炭失踪,从那里开始查起,他们那么聪明,也许会猜出我在哪里。
寒风还是那么凛冽,冲过车帘吹进来,真冷啊,又没有可以取暖的碳火,我只好蜷缩在一角以御寒。
马车行了一路,我就偷偷地撕下衣服的一角揉成一团从车内丢了下去。
希望他们能很快找到我。





第13章 途中遇险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行进的第几日,口渴了,他们会给我水喝,饿了会给我饭吃。一路上他们都在谈论哪里的酒好喝,哪里的姑娘漂亮,偶尔也来马车内看看我,我有时装睡,有时坐在里面吃剩下的饭菜。我一边计划着逃跑,一边等待着他们来救我,令我失望的是丝毫没有沈玦祁还来救我的迹象。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我偷偷掀开车帘,发现那几个绑匪都坐在车头赶马,嗯,正是好时机。我小心翼翼地将马车后门打开,呼~风立马灌进来,好冷啊。顾不了那么多了,来到马车边缘,车还在行进中,路边的雪已经开始融化,露出黄色的土地。我正要纵身跳下去……
“跳下去可是会摔伤的,我们这里可没有金疮药。”那粗犷的声音从车前传来。
最简单的逃跑计划就这样扼杀在那什么绑匪老大的手里。
夜晚,马车终于停了,停的地方是个树林,地面广阔,树多,易藏身……
“几位壮士,这天气太冷了,我可以下车烤会儿火么?”我将头探出马车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坐在石头上围着一处火取暖的情景。
“别耍花样。”那绑匪老大转过头来我才发现他的半边脸用面具遮住了。
“我不耍花样,我就是太冷了,怕是要冻坏了,阿嚏~”我佯装打了个喷嚏。
“大哥,我看她呀跑不了。”娘娘腔说道。
“哎哟,大哥啊,现在的人都狡猾得很,稍不注意就溜了。”那个一脸维诺的人脸上堆满笑看着绑匪老大。
“好吧,看来你们不放心我,我就不去烤火了,咳咳。”我看没戏便心生一计,“你们可否到这附近给我弄些治风寒的药啊?”说完便低下头靠在马车窗边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附近哪里来的医馆。”绑匪老大睨了我一眼。
“啊?没有医馆啊?”我故作失望,“咳咳咳!”我继续装作剧烈咳嗽。
“行啦行啦,别咳了,老子让你来烤火!行了吧!娘们儿就是难伺候。”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这位兄台是否娶妻?”我坐在火旁对那个娘娘腔询问。
“还没有呢?”他拿出手帕掩嘴轻笑,“你问这作甚?”
“实不相瞒,我原来是算命的,若你不介意我可以为你算上几卦。”说着我便拿起他的手看了起来,“兄台的手掌纹路清晰,只是与常人相比有许多交叉,姻缘不是很顺啊。”
“啊?那可怎么办?”他大惊状。
“莫急莫急,我有解决之法。”我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什么方法,快快说来。”他急了。
“这个嘛,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一副亏本的样子,“这个就给你免费好了。首先你往南走五十步,捡起距离你最近的一颗石子儿后继续直走一百步……”
“呵呵!”坐在一旁的绑匪老大冷笑了起来,“你以前是个江湖骗子吧。”
“哼哼,我才不是骗子!”我嘴硬。
“只有你这个白痴娘娘腔才被骗!”那绑匪老大没理我径直对那个满脸对我充满信任的娘娘腔说。
于是,忽悠逃跑计划失败。
没有雪的冬夜十分静谧,只听得柴火噼噼啪啪的声音和风卷落叶的嚓嚓声。不知不觉,我的眼皮沉重得耷拉下来,好困啊,明天再想办法逃走吧。

锵锵锵……
什么声音那么吵?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到眼前的乱像我惊呆了。那里冒出来那么多黑衣人?
那群黑衣人手里拿着亮锃锃的剑与那三个绑匪打了起来,只见那个绑匪老大手里拿了把匕首抵住向他砍去的剑,娘娘腔单手扔出五个飞镖,镖镖刺中敌人,敌人中了飞镖后惨叫倒地,那个独眼维诺的绑匪手里竟拿了把大刀与不断靠近的黑衣人周旋。
“你们绑来的那个人在哪里?”一个蒙面黑衣人问绑匪老大,怒气十足。
我已经躲到了一棵大树后,借着黑暗隐藏着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那绑匪老大啐了一口吐沫,“老子绑来的人可不是拱手让人的!”
接着又是一片混战……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于是我脚下生风般逃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个方向跑,原本就冷的天夜里更加寒冷,而在这么冰冷的环境下我一直跑着竟出了一身汗,身体也暖和了起来。树枝刮得脸生疼,兵器碰撞的声音远远地被我甩在了后面,渐渐的越来越弱,直到遥远得听不见。
那群黑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可是为什么那三个绑匪和那群黑衣人对我感兴趣呢?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就我这样一个市井小民到底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我的双脚已经很酸了,我停下来呼呼地喘着气,好累,抬起头,发现东方拂晓,不宁静的夜晚总算过去,终于从绑匪手中逃了出来。

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地休息了,此刻我双腿发软,困得不像话,身上也十分难闻,出了一身汗没有洗澡着实不舒服。
越走,地势越平坦,惊觉自己是否误打误撞来到了塞外,终于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帐篷的篷顶,一时觉得喉咙干涩,咳嗽了起来。
“唰”的声音极响,我大惊,抬头才发现自己床榻边站了一排身着匈奴服装的男子拔出了大刀对着我,他们的后面还站了一个气质高贵的匈奴男子。
“把刀收回去。”那个气质高贵的男子对着他的手下吩咐,那排男子犹豫片刻,便乖乖地收回了大刀。
待那个男子走进我我才发现他的双眸是深深的棕色,十分潋滟。他讥诮地翘起唇角,“你有何目的?”
我一时疑惑,他不耐烦地将双臂交叠在胸前,“中原女人,你接近我,有何目的?”
我的脑海快速旋转了八十个回合,他肯定是个匈奴的大人物,怕是担心我是中原的探子,于是我咧着嘴说:“这位公子,我实在不知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被歹人绑架晕倒,醒来便在这里咯。”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那个人叫我女人,我摸了摸头发才发现已经散乱下来,心下了然。

风还在呼呼地刮着,天空飘起了小雪,只是不知道那片竹林里的酒酿好了没?是不是到了最佳的饮用时期?祁还添置了木炭没有?还有,沈玦,在这样难过的冬天他是不是还是那样难熬?他到底是喜欢碧螺春还是君山银针?他们是否在寻找我的下落?





第14章 匈奴殿下
我着实不知这地方是如此寒冷,气候恶劣,明明帐篷外只是在下毛毛微雪,可是风却呼呼地刮个不停,像刀子一样。那个棕色瞳孔的男子已经有几天没来了,我一直忐忑不安,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咔嚓了。
有的时候在帐篷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谁知才刚掀开帘子来,就有两个皮肤黝黑的匈奴士兵凶神恶煞地站在前面,我吞了吞口水,灰溜溜地返回篷内。
这日,我正躺在床上翻看着从侍女里那里骗来的书以供消遣,那个让我忐忑的男子来了。上次没仔细看,今日看他觉得十分奇特,他身着宽松的长袍,腰上系着皮带,头戴皮帽,脚穿皮鞋,皮肤较黑。
“看来你在我们这里的生活不错。”他理了理衣服坐到凳子上。
“我觉得中原的生活更不错呢。”我假装随便应和。
“可惜了,我不想放你回中原。”他向站在身旁的仆人打了个手势,那个仆人给他倒了一杯酒。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听说你们中原女子贤良淑德,我着实看不出你有任何那样的气质。”他端起酒杯打量我。
“小女子生性野蛮,实在学不来贤良淑德之意味。”
“嗯,口才不错。”
“谬赞,谬赞。”我面带微笑。
他连着喝了四五杯酒,一句话也没有,也不看我,我偷偷地瞄了他几眼,这家伙风流倜傥,有时又甚至想用美丽一词形容他,但又能感受到他平静外表下的暴戾,啧啧,危险的男子。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派你这样的蠢女人来刺探我。”他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但我还是劝你如实招来。”
我一惊,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们?”我疑惑。
“少装蒜!”他的语气带有愠怒,对旁边的两个仆人递了个眼色。那两个仆人便走到我两边一手抓着我的手臂,一手抓着我的肩膀强行将我按下去,于是我单膝跪地,面对着那个危险的男子。
“我一本正经地在说,没有装蒜!”我有些生气,“你有证据证明我是探子吗?”
他起身慢慢走到我面前,俯下 身来,顿时脸挨得极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往后面躲了躲,“这只是你单方面的猜想,哦,我知道了,你们匈奴抓不到人,才随便找我一个弱女子,硬是给我安上一个探子的头衔,然后处决,想给中原一个警告,真想不到你们如此卑鄙!”
他也许是气极了,但绝不是被我说中了,因为我清楚自己说的话多么可笑,他竟噎不出一句话来,而我也后悔说那么咄咄逼人的气话,要是他被逼急了一刀把我了结了怎么办。我小心翼翼地说:“别冲动,大家有话好好说,我收回我说的话,权当我没说过,没说过。”
“哈哈哈!”他竟背着手望天大笑了起来,“女人,有种!不过你刚才说的话错了,我们匈奴人是不欺负老弱妇孺的。”
于是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大步跨出了我的帐篷。

接连的几天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生怕他心血来潮杀掉我。我也暗自计划着逃跑,可是掀开帘子一看一望无际的荒漠就将我的逃跑计划都抹杀掉了。
“你们知道住在这帐篷里的是什么人吗?”我帐篷外有侍女经过。
“不知道。”
“就是那个惹五殿下生气的中原女子。”
“啊?她怎么敢啊?”
“不过五殿下似乎没怎么生气。我偷偷看过他几眼,简直是好看极了!”
“说真的,我都不敢直视殿下的眼睛。”
“我也是。”
……
声音越来越远。
殿下!那人是殿下!真是倒霉啊,偏偏惹了个不好惹的角儿!会不会让我去屠宰场像杀猪宰羊一样杀了啊!沈玦,祁还,快来救救我呀!

“姑娘,五殿下要我带你去他的帐篷。”一个看起来做事十分精炼的匈奴男子正在我的帐里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
“什么?他让我去干什么?”我惊得从床榻上立马坐起来。
“我只是把话带到,去不去全凭姑娘。”他语气疏离,有例行公事的意味。
“如果我不去呢?”我试探性地询问。
“若是姑娘不去的话殿下可能会宰了你。”语气平淡,看来是见怪不怪了。
“得,我还是去吧,我可不想死啊。”我一边穿鞋一边说。
夜晚的荒漠实在是寒冷,尤其是在冬夜,整片都是荒漠,冻得我直发抖。
来到五殿下的帐外,那带话的人留在那里,只让我进去。一进去我就看见那五殿下在看一本全是汉字的书。他只抬了抬眼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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