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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长安,半世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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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老皇帝驾崩,天下缟素。新一任皇帝登基。他派了几位将军去支援与匈奴对抗的沈云风。第二年,新皇帝改年号为永常。
永常一年腊月,沈将军击败匈奴,顺利凯旋。
永常二年,匈奴主动求和,与中原签订了停战协议。
永常十年,多了一个十七岁的冬雅公主。
对于这个冬雅公主的来历说法有很多,最可信的一种便是皇帝在十五年前与一个民女发生感情,但是还未等到那个女子生下孩子,皇帝便回到了朝廷,后来再去寻找那个女子已不知下落,机缘巧合的,在皇帝出巡时遇见了冬雅,于是冬雅来到了皇宫,被封为了公主,冬雅的母亲早已亡去。
腊月,宫中的梅花开得甚是喜人,白茫茫的大雪将树枝都压弯了,宫女们互相扔雪球。冬雅十分喜爱梅花,便伸手摘了几朵,花瓣上还有些许白雪,她用手帕亲亲拂去那些雪,乐滋滋地想要拿回去插在花瓶里。冬日的雪地甚是滑,她一不小心就向后栽了去,她以为会摔个面朝天,可是却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立即站起来对那男子行了个礼:“谢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那人拍了拍肩上的雪,“不知姑娘是那个宫的侍女?”
侍女?天性调皮的冬雅顺着他说的话说:“我是专门服侍皇上的宫女,名叫冬雅。”
“哦,冬雅姑娘,在下记住了。”他搓了搓手,接着说,“在下是今年的状元郎,名叫赵玄尹。”
“哦!状元郎,厉害呀!”冬雅对赵玄尹生出敬佩之情来。
“姑娘谬赞了。”赵玄尹对冬雅行了个拱手之礼。
“啊,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冬雅突然发现天气较晚了。
“要我送送你吗?”
“不用了。”
回到公主的云轩殿,却见皇帝已经等候在那里。
“你呀,你呀,怎么又穿宫女的衣服倒出乱跑,像个野丫头!”嘴上虽然说着训斥的话,可那皇帝的口气还是丝毫没有责备的意味。
“行啦,父皇太啰嗦了。”她看见满桌的饭菜,兴奋地坐到椅子上,“还是父皇最疼我,知道我一定玩饿了。”说着就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冬雅啊,明天我找一个人来教你学礼仪。”
“噗~”冬雅把口中刚喝进去的汤喷了出来,“咳咳咳!”
“怎么了,呛到了?”
“不是,父皇,我为什么要学礼仪,我可不可以不学礼仪啊?”
“你看看你,哪有公主的样子?”
“这事儿咱可以再商量一下。”冬雅企图摆脱礼仪的束缚。
“不行,看来朕是不能再惯着你了!”
于是,野惯了的公主开始接受繁琐礼仪的洗礼。
“最重要的就是气质,气质二字是十分有内涵的,对于不同的人来说需要不同的气质。”教礼仪的老宫女在冬雅面前走来走去。
“还有,你是公主,公主就不能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睡觉!”
昏昏欲睡的冬雅公主立马坐直了,睁大眼睛装作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走路不要勾要驼背,步子不能迈得太大,坐的时候要抬头挺胸,目视前方。来,公主照着老奴说的做一遍。”
于是,一整天冬雅公主都在做抬头挺胸收腹的动作,走路,坐姿看起来僵硬极了。一天下来简直是腰酸背痛,她坐在床上捶着自己的肩膀,揉着腿肚子,唉,坐都坐够了,站都站够了,这宫中的礼仪怎么那么繁琐复杂?
她来到皇上的紫铉殿想要解除那什么礼仪的教学。
“皇上,该是微服私访的时候了。”一名大臣说。
“瞧朕这记性,我都忘了。”接着便是收拾奏折的声音,“你看什么时候出发为好?”
“阳春三月,正是好时候。”
“行,那时间就你定吧。退下吧。”
冬雅看着身着官服的大臣从殿中走了出来,才进去。
“父皇,我也要去微服私访。”
“你这丫头,微服私访可不是好玩的!”
“不行,我就要去。”
“你不能去。”
“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偷偷溜出宫自己去玩儿!”
“你你你!”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父皇~”
“罢了,还是那么执拗!依你了罢!”
“啊,谢谢父皇,还是父皇最好了!”
很快就越了冬,冬雅每天都扒着指头算离微服私访还有多久,对于她来说这宫中就像一座牢笼,她更喜欢广袤的天空,大地。
日子一点一滴地过去,树上的桃花开了,春风一过,粉红色的花瓣便纷纷扬扬地落下,就像在下一场桃花雨。
春日的清晨是十分清爽的,一打开窗就可以闻到桃花香,春雨过后的花园更是充满生机,树绿油油的,就像泼了墨一样,青翠欲滴,远远地梨树开满了纯白色的梨花,在微微的雾气中迷迷蒙蒙,看得好不真切。心情好,看什么都是好的。
来到市井,冬雅就像跳出笼子的小鸟,这里跑跑,那里看看,皇帝对她表示无奈。
“皇,老爷,你看小姐好生欢脱。”一路的一个古板大臣委婉地对皇上说。
“他那性子啊,是怎么也改不过来的。”皇上唰地打开扇子扇起了风。
“可是……”
“莫要再可是了,老古板啊。”
于是皇帝和那位大臣只好任由冬雅高兴了。
“老板,这个多少钱啊?”冬雅来到一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前拿起一支木簪问。
“五文钱。”
“行,我要了!”于是她爽快地掏出一两银子拍在桌上。
“可是,姑娘,我这里找不开呀。”那小贩犯难了。
“算了,别找了。”冬雅转身便走了,留下身后的小贩呆若木鸡。
看着这么挥霍的公主,皇上一阵头疼。
第18章 前朝往事(二)
夜晚,冬雅双手撑着下巴靠在客栈的木窗上看夜景。本来就坐不住的她很快便被热闹的夜市吸引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逛长安的夜市。
街上的人摩肩接踵,红红的灯笼到处都是,波光粼粼的江面不断有船只来往,真是笙歌阵阵,好不热闹!
她走着走着,听到锣鼓喧天,走近一看,竟有人在舞狮,那“狮子”一会儿跳上高凳,一会儿跃下桌子,看起来精彩极了。
“好!”她也学着众人拍手叫好。
看腻了舞狮,她又继续沿着街道走,乐坊里不断传出各种曲子,有的哀婉欲泣,有的欢脱活泼,不过她对歌曲没特别大的爱好,便也就没有进乐坊。
一路上她看见有猜灯谜的,不过大字不识几个的她根本就没兴致去参加,还有比赛踢毽子的,跳舞的,还有青楼选花魁的……
“各位看官,你们觉得这次踢毽子比赛谁是赢家啊?”
“青兰姑娘。”
“小玉姑娘。”
“芳慧姑娘。”
……
台下的人七嘴八舌。
路过一处面具摊,她被花花绿绿的面具吸引了,便开始挑挑拣拣起来。
“姑娘,我这里的面具呀都是做工精致,成色极佳的呀!你选几个。”那小贩不断地推荐着,“你看这个面具多威武啊,还有这个,多优雅啊,对了,还有这个,要是你戴上呀肯定会免除登徒子的骚扰啊!”
“登徒子?嗤~”她想到这个词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一次有一个登徒子尾随她,她直接就把那人摔倒在地,顺便踢了几脚,从那以后那个登徒子再没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拿起那个威武的面具,“我要这个。”说着又拍了一两银子在摊上。
她拿起面具就往脸上戴,还没戴稳,一转过身就看见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侠客。她不知道那一眼是她爱情的救赎还是感情的深渊,她喜欢那侠客深邃的眼眸,只消一眼便觉四周已然了无声音。
看见他已经走远,快要融入人群,她急急地奔上前去,留下在身后手忙脚乱找零的小贩。
“嘿!”冬雅拍了拍那侠客的后背。
那侠客转过身就看见左手举着面具挡在脸上的冬雅。
“这位姑娘,我们不认识吧。”他的声音清冽无比,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杯醉人的酒。
“我叫冬雅,你呢!”她放下面具。
“我不对不认识的人说话。”他转身欲走。
“停!”她跑到他的面前,“我刚才对你说我叫什么?”
“你不是说你叫冬雅吗?”
“对啊,我叫冬雅,你认识了我,所以就不算不认识的人啦!”
“我叫云浪。”他似乎没有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子,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
“云浪,好自由的名字!”她对这个名字似乎十分喜爱。
云浪没理她,自顾自地向前走。
“云浪,你是一名侠客吗?”她开始说废话。
“你为什么来长安?”
“你的披风好有气势,在哪买的?”
“你怎么不说话?我一个人说好无聊。”
“咱们交个朋友嘛!”
“姑娘,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了。”云浪有些不耐。
冬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他来到安静的小巷。她吐了吐舌头,“云浪,你住哪里?”
“客栈。”
“什么客栈?”
“舒阳客栈。”
“好,我明天来找你。”
等云浪反应过来发现冬雅已经跑出了小巷,他笑了笑,觉得自己对一个黄毛丫头说出自己的住处是一件十分好笑的事。
那几日她一直很开心,每天都去舒阳客栈找云浪,有的时候逼他看她新买的衣服,有的时候看她新戴的发簪。她没有说出自己是公主的身份,因为她明白自己一旦说出便不会再与他有交集。
“云浪,咱们成亲吧!”
正在吃饭的云浪听到这话险些呛到,这真是让他猝不及防。
“冬雅,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或是误会了什么。
“我说咱们成亲!”冬雅撑着脑袋说。
“我这人不会开玩笑。”他拒绝。
“我没有开玩笑!”她急了,再过几日她就要随父皇回宫,她怕没有机会,但是如果在回宫之前就与云浪私奔,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逃过通缉追杀。
“姑娘,虽然我的确认为你是一个美人,可是我不会有娶妻的打算。”他转身便走。
“你别走啊。”冬雅急忙起身拉住云浪的衣袖。
“姑娘还是别想了,和你在一起只会是我的累赘。”
“不会的,我会武功!”
“就你哪点小功夫,恐怕遇到真的强劲对手连还招的机会都没有。”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刺得她的心生疼。
“你就真的没有对我一点点动心?哪怕是一点点……”她的眼眶溢满晶莹的泪光,可还是倔强地忍住不让它们掉下来,她的全身都在颤抖,生怕听到她不想听的回答。
“我看可能是你误会了,我这人虽然喜欢处处留情,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我心动……”他转过身去便走。
她没有挽留他,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她实在是讨厌这样盈盈粉泪的样子,可再也管不住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夏蝉开始鸣叫,炙热的阳光从树叶缝隙挤下来,看着地上的斑驳树影随风晃动。鱼塘边,冬雅抓起鱼食就向塘中撒去,塘面便出现点点凹凼,很快又恢复平静。
本想转身再拿一些鱼食投进塘中,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倒入鱼塘,她不会游泳,只在塘中挣扎,钗横衣乱,好不狼狈。
“啊,快来人呐,公主掉进鱼塘里啦!”
“有没有人呐!”
“啊,公主!”
旁边的宫女吓得面色发白,渐渐地,冬雅整个人都没进了池塘,塘面一片平静……
待她醒来发现已经在自己的云轩殿中,她躺在床榻上,旁边的皇帝泪流满面。
“咳咳咳!”冬雅觉得口干舌燥。
“女儿,你醒啦!”皇帝的眸光顿时绽放光彩。
“我想喝水。”冬雅勉强扯出微笑。
“好好。来人!”皇上正想吩咐下人,却被冬雅打断了。
“我想喝父皇倒的水。”
“行,父皇这就倒。”于是他转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亲自喂冬雅喝。
喝了水后,冬雅又咳嗽了几声,皇帝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民间普通的慈父。
“你知道那日你掉进塘里是谁救你起来的吗?”
“不知道。”
“真是没想到,他还让朕刮目相看呢!”皇帝的目光露出赞赏之色。
“他究竟是谁啊?”冬雅问。
“就是那个状元郎赵玄尹,平时看他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还那么有勇气,值得嘉奖,值得嘉奖。”
“赵玄尹?”她想了想,突然想起腊月的时候在梅园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他一副呆楞的样子,竟不知道他救的是公主。”
“嗤~”她轻笑,想起那日的恶作剧。不过当时自己来到皇宫没多久,皇帝本想赐一个特别的封号给她,可是她就是喜欢母亲给她取的冬雅这个名儿,犟着不换,冬雅二字太过普通,就算是有宫女叫这名儿也是说得过去的,怪不得赵玄尹不知道她是公主呢!
“朕就想呀,这个赵玄尹不错。”
“嗯,女儿也觉得他挺厉害的!”
“是吧,你也觉得?”
“对啊,竟是状元郎啊!”
“看来这事朕得好好张罗张罗。”
“张罗什么?”她疑惑。
“这事你就别管了。”皇帝笑着说,“朕来陪着你连早朝都没上,现在呀要回去批奏折了。”
很快,冬雅就恢复了,不过只是溺水,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学习写字,每天都很认真,不过性格实在是大大咧咧,不是把墨水撞翻就是用力太猛,把宣纸染透。对于皇上来说不管冬雅学得怎么样,只要肯学就行。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她终于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两个字:
云浪
然后便是整篇整篇的“云浪”,接着满屋子都是“云浪”,这么多的“云浪”,让她产生了一种云浪就在她身边的错觉。
她知道这只是饮鸩止渴,可实在忍不住去想他,想那个薄情的侠客。
很快便到初秋了,她十分喜欢花园的一棵红枫,尤其是在深秋的时候红得像晚霞,远远看去又像一团烈火。她觉得那棵红枫就像自己的性格,刚烈、倔强。日子表面平静地过着,可她的心却波涛汹涌,没有一刻是平静的,就像夜深人静时不断拍打海岸的浪潮,辽阔天空中嘶叫的孤鸿。她忍不住要去见他,就算他仍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也想要厚着脸皮追随。
“女儿啊,你还记得上次朕给你提过的赵玄尹吗?”皇帝喝着茶。
“记得啊。”
“他今天向朕提亲了。”
“哦。”
“他想娶你。”
“哦。”她反应过来,“什么!”
“怎么样,开心得忘乎所以了吧!”皇帝开心地笑了起来,“朕看他呀确实不错,在政策上融会贯通,人还有勇有谋。”
“父皇,我不愿意。”
“你上次不是说你也觉得他很厉害吗?”
“可是那不代表我对他有意啊。”
“女儿啊,你就听朕的吧,赵玄尹这人前途不可估量啊。”
“父皇。”
“你看,你也十八了,在民间早就嫁人了。”
“可是……”冬雅还想再说什么,却有人来通报,说张丞相求见,有要事商议。
于是皇上好说歹说才把冬雅赶出大殿。
接连几日冬雅都食不知味,皇上已经顺着自己的意开始张罗公主嫁状元郎的事,她第一次明白原来也有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哼,嫁了也好,说不定可以让她忘了云浪。于是她便抱着这样的心理待嫁,倔强如她,刚烈如她,骄傲如她。
很快便是出嫁的日子了,她实在是对累赘的繁文缛节一窍不通,搞得她晕头转向的。她不得不承认在出嫁那天,是她人生中最美的一天。长安街上的鞭炮震耳欲聋,嘹亮的喜乐响彻云霄,她盖起了红盖头坐在轿子里,前面的骏马上有春风得意的状元郎。在别人的眼里他们简直是一对璧人。
成亲过后的日子里他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赵玄尹一度认为冬雅在他的付出下也爱上了他,只是冬雅身体不好,经常咳嗽,对于冬雅,他是不能失去的,他心中明白一旦没有了她,他的心会随着冬雅死去。对于冬雅来说,她是感激赵玄尹的,没有云浪,她的心已早就死了,赵玄尹的关爱,也只是徒劳。
“公主,这是驸马爷命人从杭州给你带来的玉簪。”江管家说。
冬雅看着锦盒里躺着的玉簪,十分喜爱,便收下了。
转眼间已经入了冬,冬雅觉得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江管家,我们出去转转吧,想去茶楼喝茶。”冬雅对正在烧碳的江管家说。
“公主,你看这天气怪冷的,要是出去,驸马爷怪罪起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呀!”
“你怕什么,要怪就说是我自己硬要出去的。”
“哎哟。”
“走啦,到时候我自己对他说。”
于是江管家拗不过她,只好陪着她出门了。
“你说这哪家茶楼好呀?”冬雅问。
“小的听说这长安城啊,就数月扬茶楼出名了。”
“行,那咱们就去那月扬茶楼。”
正走着,远远地就看见有一群人围在一张贴在墙上的告示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她好奇地走上前去。
走进才发现不是告示,而是一张通缉令,她看着被通缉的人的画像险些晕了过去,那不是云浪的吗?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她紧紧抓住旁边江管家的手一个劲地问那上面写的什么。江管家一见冬雅面色苍白,神情紧张,忙不迭地读起了通缉令的内容:
案犯云浪,江湖侠客,数年诛杀王孙贵胄,此人武功极高,近日其畏寒症发,行动不便,多有机会令其归案,举报者悬赏一百两黄金,抓捕有功者,悬赏两百两黄金,决不食言,特此通缉。
江管家按照通缉令上的文字读完后,冬雅浑身颤抖,云浪,她悲喜交加,日日思念的人又出现了,就算成了通缉犯,那么,畏寒症又是什么?她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冥思苦想了好久,突然灵光一闪,休槒,是休槒!休槒可以治好畏寒症,父皇那里有。她一时庆幸,休槒就在眼前,然而大多数人只把休槒当普通的草药,或是观赏的花草。那么,云浪在哪里呢?若是真被人抓去,是要被砍头的!
“公主,该回去了,驸马爷该下朝了。”江管家在一旁提醒。
冬雅才意识到出来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
“江管家,我想喝月扬茶楼的茶,你能去给我买一些吗?”
“那公主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不妥?”
“不会的,我现在回府,不然玄尹回来不见我又要担心了。”
“好吧,公主路上当心。”
于是冬雅看着江管家拐过街角消失不见,她立刻掉头就跑,跑去的不是驸马府,而是皇宫。
第19章 前朝往事(三)
冬雅来到紫铉殿外发现有皇上和几位大臣在商议政事。
“沈将军,我看呀,办这件事儿的人就数你合适。”
“我觉得对付那样危险的人,要么就是使用暴力,要么就是动之以情,然而后者并没有什么成功几率。”
“我觉得沈将军就挺合适。”
“不,我觉得卓将军更合适。”
“沈将军!”
“卓将军!”
“你这老顽固,我说沈将军最合适!”
“你才是老顽固,你……”
“好啦,别吵了,都给朕安静!”皇上拍了拍桌子,看着站在一旁的沈云风和卓宁,问:“沈爱卿,卓爱卿,你们的意思呢?”
“为皇上分忧,吾等在所不辞。”沈卓二人异口同声。
“罢了,看来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回去,容朕好好想想,明日再议。”说完,皇上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于是那四位大臣告退后出来便看见了冬雅,他们正想行礼,却让她用手势阻止了。
远远地还能看见他们讨论刚才的事宜。
“父皇,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呀?”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虽然心中了然与抓捕云浪有关。
“女儿呀,你怎么有空来朕这里了?”皇上开心地笑了起来。
“父皇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应该看到街上贴的通缉令了吧,就是那个叫云浪的刺客。”
“当然看到啦!”果真……
“朕觉得只是个刺客,用不着劳师动众,可是那群老大臣却在朕面前说什么不可大意。真是头疼!”
“哦,那父皇就不要管了啊。”
“你不懂。”皇上喝了一口茶,“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哦,父皇,我觉得咱那府里没有什么值得观赏的花草,所以想要到这里弄些来。”她嘻嘻笑着。
“哦?你要什么花草啊?”
“像那什么文竹,君子兰,绿萝,常春藤,嗯~”她故作思考状,“啊,对啦,还有休槒!父皇愿意割爱吗?”
“给你便是,怎生还来请求?”
“啊,父皇答应啦?”她高兴得快忘乎所以。
“只是这里啊,最名贵的还数休槒,不过是朕的宝贝女儿,给你便是。”
“谢父皇,还是父皇最最最好了!”
另一边,茶楼里,沈云风和卓宁在喝茶。
“沈兄,你看这事儿,不是给我们犯难嘛?”卓宁面色为难。
“皇上似乎都没有把那江湖剑客放在眼里。”沈云风有些无奈。
“可是那云浪那么厉害……只怕不是你我二人能够制服的。”
“我看皇上的意思是在你我二人之间派一个人去。”沈云风拿起酒杯却迟迟不喝。
“真的不能两个都去吗?”
“若是只为了一个江湖剑客就派两个将军,那岂不是丢朝廷,皇室的脸?”
“唉,这事儿就着实棘手了。”
“卓兄,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我去。”沈云风喝下手中一直拿着的茶杯中的茶。
“沈兄这是何意?我卓宁可不是贪生怕死之小人!”卓宁有些怒了。
“卓兄误会,沈某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你家中有一子卓风才五岁,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实在是……”
“沈兄……”卓宁的眸光似乎有泪光闪动。
“沈某家中只有一妻,尚无子嗣,大可揽下这个烫手山芋。”
第二日,早朝。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
“这,这……”
“有事便奏,无事退朝。”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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