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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仙有个约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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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焦急,就愈发觉得那红宝石项链烫手。我根本也不是贪图这些,可现在想还也还不成了。要怎么办呢?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乱转,不管怎么用力记忆,也想不出关乎那男人的一丝线索,又怕被付而旦和杨脂玉看见,只得偷偷摸摸地在附近胡乱寻找。
结果当然是没找到,我甚至怀疑自己精神上出了问题,刚才的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可是,胸前的红宝石说明我的经历是真实的,而虽然我戴着价值三百万的东西在街上跑来跑去,却没招来一个贼,倒是有好多人鄙视的看我:挂个红玻璃球当饰物的,还真是有够雷人。
眼看时间不早,我只得先回家,把三百万取下来放在包里,花一块钱坐公共汽车。到家的时候,比平时稍晚了些,为避免我妈唠叨,我一路小跑着往回赶。
我所住的这一区还没有被黑心地产商开发,所以全是平房。我家是一个独居小院,两间自带卫生间的正房,我和我妈一人一间,东西各一间小厢房,当做厨房和杂物间,另有一个七八十平的小院落,院子当中种着一棵高大的法国梧桐。总体来说,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我妈爱干净,收拾得特别利索舒适。
只是通往我家的那条巷子特别长,路灯也不太明亮,好在这条路我从小走到大,所以就算天晚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安全。但今天感觉不太一样,我才走到一半,就见到一个黑衣男背对着我站在那儿,就像面壁似的,当听到我的脚步声时,立即跳转过身,斜刺里冲了过来,动作僵硬,神态狰狞,对我大叫着:“把宝贝给我!”
一瞬间,我本能地以为他指的是那颗红宝石,心想来了来了,果然我要为我的虚荣心付出代价。一边想,一边下意识地把包包抓紧,并不住地后退。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意丢掉?万一哪天那帅哥找我来要,我拿什么还给我人家,就是把我卖了,我也还不起呀。
三百万,对于富翁来说也许九牛一毛,但对于我们这种普通小百姓来说,全家拼命赚一辈子且不吃不喝,也存不到这个数目。所以,今天要我的命容易,要拿走红宝石,除非那帅哥亲自来取。
“把宝贝给我!”他进一步。
“不给!”我退一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我干吗说不给,说我根本没有不就得了?真是笨死!
他再不说话,突然窜过来,速度快得惊人,一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手劲儿奇大,直接把我举起。
我从小就好奇一件事……那些上吊自杀的人,如果突然不想死了或者特别痛苦,为什么不把自己解下来,反正双手空着不是吗?可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咽喉被勒住,手是根本抬不起来的,只能双脚乱蹬。
于是我拼命蹬,可是于事无补,我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少,情不自禁地吐出舌头、双眼翻白,包包也掉在了地上。
完了。当时我想。别人坏透了还能过好日子,我不过是动了丁点儿歪念,想借着那个神秘帅哥给自己出口恶气,哪想到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太不公平了!
果然好运气是不会光顾我的吧?果然便宜就是当吧?果然飞来横福其实就是飞来横祸吧?果然我妈说得对,男人给女人东西都是有目的的,倘若你收了还不起的贵重物品,就会倒大霉的!
可我死不甘心啊,因为我不明白,那男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什么找上我?!
嘭的一声,就像金属敲木头。我感觉脖子上一松,眼前白光消失,大量新鲜空气涌进我的肺部,我剧烈咳嗽着摔到地上,心里知道我得救了。再看周围,袭击者变成了一堆碎木和树皮,震惊中想起刚才“他”给我的感觉。天哪,抢劫我的不是人类!
惊恐中抬头,看到见义勇为者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目极俊美,披肩的半长发染成黄色,凌乱而有型,前额的头发盖住了眉毛,衬得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不过他一脸跩了巴几的酷样,看起来叛逆而不驯。重要的是,他居然穿古装,短打扮,腰上围了块虎皮,此时正倚在一根棍子上歪站着,显得很不耐烦。
我瞪着他,他瞪着我,我们对视。然后,他突然伸手抓向我的包包。
第五章一连串奇异事件(中)
下意识的,我跟他抢,不过慢了半拍,抓在他手上。他触电一般,诧异地抬眼看我,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问,“你看得到我?”
这不废话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个大活人?如果说他是幽灵,那为什么他的手是热的,而且还有影子?
他瞄了一眼身后,恍然大悟地道,“原来你是从影子上判断的。那么,凡人,刚才那妖怪找你要什么宝贝,拿来给我看。”语气嚣张地要命。
我有一瞬间的犹豫,物归原主是我具备的人品美德,但想起那项链是烫手的山芋,又觉得还是被抢走的好,再说眼前的少年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那神秘帅哥有可能回来找我要,可是他害我在先,我不能为他把小命搭里面,所以我乖乖松开了手。
那少年从鼻孔中呼气,同时别过头去,对我是那么不屑一顾,不过我敏锐的发现他面色微红,倔强的神态下似乎有些羞涩。难道是因为我无意间碰了他的手?汗了,这年头小孩子在性方面开蒙很早,这么纯洁的品种算硕果仅存了吧?
他粗鲁地翻我的包包,然后恼怒地问我,“哪有什么宝贝?”似乎是怪我耽误了他的时间。
“这不就是?”我打开那精美的木盒,给他看红宝石项链。在昏暗的路灯下,那颗宝石散发着血一样的红光,却丝毫没有可怖感,而是隐隐透出优雅的光晕,极美。
“凡物。”他不屑。
“值三百万哪,绝对不凡!”我辩解。
“切,凡人,庸俗。”他又从鼻孔中哼了一声,随意丢下我的包包就走。
我急忙拉住他,因为我太害怕了,他就像我的救命稻草,当然要紧紧抓住。他甩了一下,没甩脱,然后在光线不好的情况下,我又看到他双颊可疑地变红,那冷酷的样子不如说是变相的扭捏更合适些。
“凡人,放手!”他第三度叫我凡人,加上之前我看到的那个妖怪,我确定他至少是保护神一类的,所以我请求他送我回家。虽然这条小巷还有一半就走到了,可谁知道又从哪个角落中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呢?
“你身上没有那些妖怪要的东西,一切只是误会,不会有事的。”他烦躁地安慰我,侧过身子,好像我是洪水猛兽。
可是我不敢放开他呀,于是我们就僵在那儿,直到他的脸越来越红,神情说不清是局促还是恼怒,搭在鼻梁上那缕可爱的碎发被他的呼吸吹得飘起。
我放开了手,因为感觉自己像怪阿姨在拦路劫色未成年的美少年,实在有些邪恶。而而我才放手,眼前就一花,再定晴细看时,美少年和那个三百万帅哥一样,突然消失了,小巷中只剩下我和一堆碎木树皮。
我愣了几秒,然后爬起来,撒丫子就跑,以从未有过的快速冲进我家的院子。可是,奇怪的事情又来了,为什么我家的院门没有锁?为什么我进门时,我家肉包没有扑过来对我摇尾巴?而且为什么院子里像打过仗一样乱糟糟的,杂物房的东西和厨房的家伙什扔得遍地都是,早上我出门时晾好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而且被踩踏过。
“妈!”我大叫了一声,心脏被恐惧紧紧抓住。
不是有入室抢劫的吧?重要的是抢劫犯不要是妖怪啊!今天到底犯了什么太岁了,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为什么连我家也不放过?
我看到两间正房的灯都亮着,率先冲进我妈的房间。
如果说院子里的情景像打过仗的,那正房里的场面就是打过世界大战,家具电器没一件完整的了,好像飓风狠狠光临过的林场。
不过还好,我妈不在,等我跑到自己房间外,就开始无比庆幸我妈偶尔会和我七姨八姨打麻将到彻夜不归,而且喜欢带着肉包。如果今天的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事,千万不要连累我妈、我姨妈、还有我的狗。
嘎崩……嘎崩……
我房间内有怪声传来,同时有黑影闪动。我心里一紧,偷偷往回退。这是求生常识,如果看到穷凶极恶的匪徒,不要声张、不要立即呼救、悄悄先躲到安全之地是正经,不然对方在慌乱之中会痛下杀手的。
不过我忘记地面上的一片凌乱了,所以我发出了声响。而当我惊得全身血液倒流,疯狂祈祷屋里的东西不要发现我时,房间的窗子突然被巨力打落,这样我的脸就正对着室内了。
我的房间,此时也是满目疮痍,有一个和刚才要掐死的妖怪一模一样的东西正跪在地上,从撕开的床垫中,一根根检查下面的弹簧,显然要找什么贵重的东西。更显然的是,它智商不高,因为它找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藏着贵重物品。
我转头要跑,但却被一股吸力生生扯进房间里,那妖怪同样要我交出宝贝。可既然那条红宝石项链不是所有这些怪事发生的因由,那我自然不知道所谓的宝贝在哪里。
妖怪二话不说,就想掐死我了事,不过由于我早有防备,它没有得逞,而我则拼命向院子里跑。只可惜我是人类,还是体育课的跑步考试不及格那种,所以没两三下就给追上了。
“救命!”我大声呼救,扑向院子中那颗高大的法国梧桐,并没什么原因,只是想有些东西替我阻挡一下追杀。而就在这时,树顶下突然落下一个大圆球,直切到我与那妖怪中间。
嘭的一声,红光一闪,只剩下遍地的碎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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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魂未定地扶树而立,看到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美少年,和刚才那个跩了巴叽的少年差不多年纪,也是古装短打扮,模样可爱又明朗,一双眼睛灵动异常,眼珠似乎紫金色。不过他身材稍差了点,圆滚滚的,神色间颇有些优越感,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出身。
“你是谁?”我问。
一晚上遇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而且一切都快到让我目不暇接,我已经彻底麻木了。对所有的事情完全糊涂,恍如梦中,估计没人给我解释的话,我也明白不了。于是我坚信自己精神分裂了,所以也不去管怎么做才叫理智,干脆随性而为,爱咋咋滴吧。
他侧过头,很吃惊,“你看得见我?”和那围虎皮的少年问的问题一样。
我指指灯光下他的影子和那堆烂木头。
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咧嘴对我笑笑,牙齿白得闪光。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再问。
他抓抓头,似乎不知从何说起,但好歹敷衍我道,“我是神。有妖怪到人间来寻找宝贝,可它们显然找错了人和地方,你家和你身上,一点宝气也没有。现在妖怪已经被我消灭,再不会出事了,你放心吧。”
“刚才我在巷子里,有个围虎皮的年轻人也这样对我说的,可我回家后还是差点被杀。”
好吧,今天我遇到了奇怪的神秘男人,然后被妖怪袭击,甚至把我家也被破坏了。如果现在这少年说自己是神,我相信。但是,神应该爱世人,不应该不负责任是不是?
第六章一连串奇异事件(下)
“啊?你遇到那家伙了?他在哪里?”小胖子很意外地问。
我愣了一下。有没有搞错,他是神,没给我答疑解惑就够可以的了,现在居然问我?
看到我的发呆的样子,小胖子摆摆手道,“不管他了,他是低级的家伙,经常做些留后患的事。我可不同。我说没事了,就会没事了。”
不过他的话才说完,我家墙头就传来清冷的声音,“简直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正是那围虎皮的少年。他去而复返,显然和这小胖子一路,但两人的关系明显非常不融洽。
“你说什么?!”小胖子怒了,但还比较克制,因为他扭头看了看我,然后道,“若不是你大意,这里怎么会残留一只妖怪,又差点伤了人命?哼,多说无宜,只是别在人界打,回去咱们比划比划,分个胜负高低。”
那少年根本不理会这提议,只冷冷地道,“我们约好在子时见的,你迟到了!”
“我又没让你等我。”小胖子很不友好。
那少年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等你?还不是因为要一起交差!这趟真是无聊死了,赶紧的快走吧。”说完,也不理会我,身影唰一下就消失了,似乎不屑和凡人讲话。
到底小胖子心眼儿好,还跟我挥了挥手告别,然后说,“为了天机不泄露,我得消除你这段记忆。放心吧,不会脑子坏掉的。”说着,伸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也没了踪影。
什么意思?想消除我的记忆?那还给我解释干吗,凭白费一道手。再说他能力不行,因为我除了觉得脑袋一热,有脑浆融化的感觉外,什么也没有忘记。
看着周遭的一切,我有种世界末日,唯我独生的恐怖感,正犹豫着要不要跑去我八姨那儿,就听见院门响了,接着一条小黑影箭一样窜过来,对我又跳又叫,兴奋得屁股都要摇掉了,好像我离家有一万年。
“肉包,姐姐差点再也看不到你了,肉包。”我抱起我的棕色爱犬,任它乱舔我的头发,放声大哭,把随后进来的我妈吓得够呛。她看到院子里的情况还有披头散发的我,大概以为家被抢劫,我被强奸。
她拉着我进房间,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最后只好坐在树根下的石凳上,细细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我说实话,您不会相信,还会以我脑子出了问题。”我委委屈屈的,抚mo着肉包柔软的毛,感觉好多了。
“放心。”我妈安慰性地摸摸我的头发,“你可别看不起你妈,我这辈子见过的怪事怪人比你吃的米都多。放心大胆说你的吧,反正你也不是多聪明。”
我心下稍定,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都说了出来,一件又一件,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包括付而旦的事及其前因。然后我觉得,虽然我妈平时管束我时像法西斯,监视时我像宪兵队,搜刮时我像黄世仁,但在危险不安的时刻,我还是得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而令我最为意外的是:我以为我妈至少会对这些事有一丝怀疑,也许真的以为我疯了,为付而旦的事好歹得抽我两巴掌,可她什么都没做,只带着我从来没见过的严肃劲儿,搂着我静静坐着,胖胖的脸上甚至流露出一丝哀伤和无奈。
“妈,您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我忐忑不安地问。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今晚的事更绝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更更绝不只是妖怪找错了地方这么简单。何况,单只有妖怪和神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件事就已经够匪夷所思、超出我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正常智商所理解的范围了。
“还不是你七姨、八姨!”我妈突然提高嗓门,脸色的神情迅速恢复到平时那精明泼辣的状态,“她们两个没事就玩请神占卦,我早说过神鬼之事莫轻动,可她们闲得难受,不肯听啊。这不惹出祸事来,还连累到你头上了!”
“啊?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惊讶,不过不太严重,今晚我的神经经历了重大的考验,顽强得很了。
“你一个小孩子,告诉你那些干什么?你还嫌你七姨八姨不够怪吗?”我妈白了我一眼。
我默然。
我不知道我的外祖母一共生了多少孩子,但除了我妈,我只认得七姨八姨,其他二三四五六,通通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我妈姓姚,叫姚一女,我七姨自然叫姚七女,八姨就叫姚八女。不同于我妈的普通相貌,我七姨八姨都是标准的美人,四十多岁了还有年轻男人疯狂追求。可她们俩就是不肯结婚,也不理会追求者,更加不工作,就两人合住在我家附近的一栋高级公寓里,除了到我家来,深居简出。
为什么两个老姑娘守在一起?她们以什么为生?为什么不理会男人?邻居们对此议论颇多,久而久之就把她们当成一对怪胎来看待。其实对此我还挺气愤的,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不是个人的自由吗?中国人就是有窥探和干涉别人隐私的恶习。不过,如果我七姨八姨在搞灵异事件,确实也得对公众环境负上一点责任。
“把那条价值三百万的红宝石项链拿给我观赏观赏。”在走去七姨家的路上,我妈以胳膊肘拐了拐我,一本正经地道。不过我看得出她隐藏的兴奋和好奇,也看得出今晚发生的事她没对我说实话。为什么这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么大颗宝石到了她手里就再拿不回来了。
“妈,这是要还给人家的。”我抓紧包包,“您也说了呀,男人送女人东西都是有目的的,倘若贵重得还不起,那就不能要,不然一定会倒大霉的。”
“三百万哪,倒多大的霉也值了。”她哄骗我。
可向来软弱的我这次异常坚决,一定要随身保管这项链,不管它带给我的是幸福还是灾祸,说什么也要还给那神秘男人。当然,如果他还出现的话。而一想到可能再见不到他,我心里还有一丝惆怅似的。
“这样吧,如果他一年内不出现,这宝石可就归咱们了,人家捡到失物还有保管期呢,咱们也不能白帮他提心吊胆的守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最后我妈妥协。
恰巧,远方一栋大楼顶上的时钟敲响了。午夜十二点。
我蓦然停下了脚步,突然感到非常不舒服,开始时不知是从何处而起,渐渐就发现胸膛里搅动般的剧痛,然后就呼吸困难,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我的心脏揉成了一团,然后插入无数根钢针,最后连带着整个后背、继而是整个人都疼痛起来。
“妈……妈……我要死了!”我痛楚地大叫,接着再没有任何感觉,陷入彻底的黑暗。
第七章半妖(上)
我睁开眼,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以为我真的死了,居然并不害怕,而是奇异地觉得安宁。
可随后,我被医院里特殊的味道和晃眼的白墙刺激得清醒了,稍转动了一下头,就看到我妈怒容满面的站在病床边。
拜托,我在生病好不好?又不是我的错,生的哪门子气呀。看我身上还挂着好几根管子呢。
我瑟缩了下,就听我妈含泪骂我,“有你这样的孩子吗?二十三岁就得心梗!你是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个不孝的!当初生只小狗多好,至少它还皮实点。”
心梗?!我那胸中剧痛,呼吸断绝的感觉是因为心梗?我对这个结果也很惊吓。、
可是不对呀,前些日子我还献过血,医生说我的血清洁得不得了,全饭店这么多人集体去的,就我一个人完全合格。就算我天天待在厨房吸油烟吧,但以我一六二身高,四十九公斤的体重,怎么着也不像是会得三高疾病的人哪,是不是医生弄错了?
“她不仅有严重的心肌梗塞,心脏还严重畸形。”站在一边的医生适时的出来答疑解惑,“昨天您零点把病患送来时,我们用了强力融栓的药物,可仍然没能解决好血管阻塞的问题,显然她心脏的不良情况由来已久。难道……她之前没做过任何身体检查吗?”这句是问我妈的。
我妈茫然点头,我更茫然。
昨天我昏倒时正好是午夜十二点,可听医生的意思,我妈送我到医院也是那时候。可我家附近没有医院,我妈是怎么这么快送我就医的,飞也来不及吧?除非是时钟出现了故障。
再者,我学的是厨师专业,最讲究卫生,每年都会进行全面检查身体,但没听说我的心脏畸形呀。
“那要怎么办?”我听到我妈问。
“心肌梗塞的话……如果药物实在无法输通,那就要做搭桥手术。”医生一脸惋惜地看着我,好像对我这样年轻却有这样的病况很遗憾,“难点是她的心脏畸形非常严重。如果家庭环境允许、又能找到合适匹配的捐献源的话,最好到国外做换心手术。不然……”
“不然怎样?医生,您直说吧,这孩子缺根筋,听了不会受打击的。”我妈抓紧医生的手,急问。
“心肌梗塞是随时会发作的,处理不当就会危及生命。如果是心脏畸形的问题……恐怕不会坚持过半年,甚至……三个月。”
听到医生这话,我只觉得全身瞬间冰冷,像被雷劈了一样,连脚趾也抽起筋儿来,受到了平生最大的打击,有一种大脑全部空白的恐惧感,无处依靠。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可我不能死呀,我还没拿到厨师证,也还没有遇到命运般的爱情;我妈守寡多年,就我一个孩子;我是肉包的唯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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