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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恋在大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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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严惩。
望着躺在床上，已经冰冷的赵妃，嬴政把她抱起来，紧紧拥入怀中，眼泪无声地从脸上流了下来：爱妃，你为什么不挺住，等待太医的到来？也不给寡人留下片言字语，你就这样走了，和孩子一起走了。以前我对你如此的冷漠，你会不会还怨恨着我，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么冷漠，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寝宫中！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毒害了你，凶手为何要如此狠毒？寡人在此向你发誓，在有生之年，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揪出凶手，为你和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心中的痛楚和悲愤，来自身心的疲惫，和无声的忏悔与内疚，失去了赵妃和未出世孩子的感受，使得嬴政有种崩溃的感觉。
……
书房里，嬴政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闵廷尉，听着他讲这三天来调查出来的结果，手紧紧地握着，放在桌上。
“王上，据臣所调查，在娘娘喝过的汤中没有发现任何有毒药物残留，御厨的厨师也都一一查问过，也没有发现任何疑点。”闵廷尉手捧着竹简，读着他连夜书写好的调查结果。
“没有发现有毒药物，那为何太医说赵妃是被人毒害而死的？闵廷尉，你到底有没有将此事彻底调查清楚？如有敷衍了事，寡人定将你与凶手同等严惩不贷。”嬴政说得有些激动了，他手握得紧紧，让指甲刺疼着手心。
“王上，请稍安勿躁，臣确实已经仔细调查清楚，汤中确实没有残留之毒，而这汤是在御厨做出来以后，就由莫姨管的宫女捧与娘娘寝宫中，加之莫姨又是娘娘的奶娘，是不可能加害于娘娘的。那名宫女，臣也严刑拷问过，只是娘娘喝过的汤碗已经被清洗过，已经查不出来是否有遗留之毒，也不好断定就是宫女所下的毒。”闵廷尉抬头望着悲愤欲绝的嬴政，坚定不移地说着他调查出来的真实结果。这一尸两命，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不知道是谁如此狠毒，加害于赵妃娘娘，闵廷尉觉得她的死因蹊跷，但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宫女就是下毒者，案件棘手，现也没有任何头绪，难以查找到真凶。
“闵廷尉，寡人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调查，如果到时再调查不出来真凶，寡人必将你严惩。”嬴政狠狠捶了一下书桌，忽然而起的巨大响声，把身旁的赵高着实吓了一跳，他惊恐地偷偷看了下悲愤中的王上。
“诺，臣先告退！”闵廷尉拱手，行礼告退。
“赵高，你也下去吧，寡人想一个人静一静。”嬴政左手捂着额头，抵着桌面，沉声说道。
“诺！”
嬴政紧闭着眼睛，回想起这两个月来与赵妃在一起的日子。她和自己一样，也喜欢在床头边放着竹简，时不时翻来看大半天；她很爱笑，笑的很甜，很美，那是从心中发自的笑，是那样纯真；她从不埋怨自己对她的冷漠，也不要求什么，两个月虽然很短暂，却也是两人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最可怜的还是未出世的孩子，他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父亲，也享受不了人世间的父爱和幸福了。
眼泪从嬴政脸上滴落下来，滴在桌上，“啪、啪”，一滴、两滴、三滴……这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把他抱住，嬴政睁开眼睛，闻到了从那人身上发出的清淡梅花香味，是绫儿！他没有回过头，身体也没有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任由着她从背后抱着自己。
“政哥哥，你不要担心，他们一定会查到真凶的。”绫儿把脸贴在嬴政的肩背上，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
“……”
第五十四章：真凶假凶
赵妃的死给咸阳宫罩上了一团厚厚的疑云，众人纷纷议论，有人说是因为其他国家的公主妒忌，而下手毒害了她，有的说是突然得了急病，有的则说是不小心滑倒，受伤严重后不治身亡，更有甚者说是被妖怪所害，弄得一时人心惶惶。
再过一天就要到调查的最后期限，可是还没有一点头绪，闵廷尉此时也开始有些暗暗着急，这案件实在太棘手了，没有任何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和可疑之处，但他肯定的是，那凶手还隐藏在宫中，并有可能威胁到其他王上和太后的安全。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莫姨与几个宫女披头散发地趴在发出阵阵臭味的烂草上，身上带有血迹的白色衣服肮脏不堪，被杖打后的伤痛，使这些女人身心具疲，加上这两天又被密集地刑讯拷问，简直是生不如死。
“莫姨，他们到底还要审讯我们多久，这凶手怎么还没抓到呢？”一宫女有气无力的说道，她双手红肿，趴在地上轻轻哭泣着。
“那凶手为什么要毒害娘娘？”
“娘娘人那么好人，却遭此毒害，谁会这么狠心下手。。”
几个宫女七嘴八舌地说着，都一同哭泣起来，没想到自己会落到如此境地，每天密集刑讯拷问也令她们终日惶惶不安，怕那天连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
莫姨沉默不语，听着众人的话，心里想，娘娘一般都是待在寝宫中，很少外出，除了翻阅竹简，写写字，看看园中的花草，就是和自己闲聊，谈一些往事，她对宫人们又很和善，偶尔其他五国的公主都过来闲聊下，之间并无什么过节，为何还要遭此噩运。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双手用力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牢门前，抓着柱子，大声的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有什么事吗？”一个士兵走过来，站在牢门前，冷声问。
“我有事要见廷尉大人，请这位小哥帮我通传下。”莫姨急切地说道。
“好吧，你稍等下。”
闵廷尉听到莫姨说有事要找自己，想大概她有什么事情要招认吧，于是命人将她带到审讯室里，看能否得到有关凶手的线索。
“莫姨，是否有什么事情要招认，快从实招来，免得再受手皮肉之苦。”闵廷尉看着跪在地上的莫姨，慢条斯理地说道。
莫姨看了下站在审讯室里的几个牢卒，对闵廷尉说：“大人，是否都先让他们退下，这些事情必须和你一个人说。”
“你们都退下吧。”闵廷尉摆了摆手，让牢卒们退下，把门关上。
看没有人了，莫姨跪爬几步，来到闵廷尉面前，低声地对他说到：“这件事关重大，闵廷尉要赶紧处理才行。”
“是为何事？”
“这事情也和王上有关，娘娘的死可能与那个人有关。”
“和王上有关？你说的那个人又是谁？”闵廷尉一听到此事与王上有关，即可变得有些慎重起来。
“那人是……”莫姨又靠近了下闵廷尉，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啪。”一声巨响把莫姨吓得瘫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拍案而起的闵廷尉。
“大胆，你竟然如此胡言乱语，不怕再次受到杖责吗？”闵廷尉大怒道。
“冤枉啊大人，我现在都落得如此境地了，怎么敢骗你，作为奶娘，我是看着赵妃娘娘从小长大的，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未出世的皇子不明不白的去了，就算你再给几个胆，我也不敢胡言乱语。”莫姨大呼冤枉，不住磕头道。
“那你细细将事情道来。”闵廷尉阻止了莫姨，看着她用力磕头而撞伤的额头，暗道，看来这事情是真的，待她说了以后，再做打算吧。
“诺，大人，这事情是这样的……”莫姨把赵高告诉她的事情和在废屋对舞姬私自用刑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莫姨的细细讲述，闵廷尉大吃一惊，简直是不敢相信，王上怎么会和身份低下的舞姬有染，而且还是个会妖法的妖女。而在废屋里，莫姨等人亲眼看到了那舞姬对一个重伤的宫女使用了妖法救治，还在杖打舞姬的时候，看到有白光闪过，众人便晕死了过去。
这些事情，因为与王上有关，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必须暗地里进行，现在先是派人把那个舞姬抓起来，带回审讯一番，看是否像莫姨所说的那样，万一不是，又冤枉了他人，定要严惩之。
“好吧，这事情，我会慎重处理的，你先下去，这些天也真是难为你了，我会叫牢卒好好照顾你等人。”闵廷尉喊了室外的牢卒进来，吩咐他们把莫姨带回牢房，好生看待。
“多谢廷尉大人、多谢廷尉大人！”莫姨如鸡啄米般不停地磕着头。
“好了好了，下去吧，等下叫再太医来给你们看看身上的伤势。”闵廷尉看着莫姨的可怜样，摆摆手道。
两牢卒扶着莫姨返回了牢房里面后，那几个宫女就靠了上来，问她刚才找闵廷尉说了什么，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莫姨冷笑到：“就是那个会施妖法的妖女，除了她就不会有别人了。”
“是她，原来是她害了赵妃娘娘。”众人大惊。
“我看就是那贱人，勾引了王上不算，还嫉妒娘娘怀了皇子，所以才下了毒手。”
“那廷尉大人怎么说？”
“他说会亲自处理的。”
“那太好了，一定要严惩那个妖女，为娘娘和未出世的皇子报仇。”一宫女愤然道，其他人也一同附和，看着众愤填膺的样子，莫姨暗自哀声道：娘娘，即使要了老身的命，我也要为你报这个仇。
……
舞场中，舞姬们正在投入的练习歌舞，没有丝毫因为赵妃的事情而受到影响，阿秀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她管下的舞姬，今天大家似乎都特别的努力练习，很快就掌握了新编舞的动作。
“好，大家今天练习的不错，都停下来休息下，待会就不用练习了。”阿秀叫停了众人，让大家回更衣室换衣服回去。
“月儿，你换好衣服，等会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在宫中乱跑，免得有遇到什么麻烦。”
“知道了，阿秀姐。”
绫儿冲着阿秀姐做了个鬼脸，就笑着跑开了，看着年仅十五岁的紫月公主，阿秀苦笑了下，以后还有许多的艰难困阻等待着她，希望公主能在逆境中慢慢成长起来。
“通通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传了进来，似乎来了不少人，这又会是什么谁来这里呢？难道是王上？
走出舞场门口，阿秀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舞场外面被黑甲兵士们层层包围了着，还有一排弓弩手对准着自己，她颤抖着问：“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阿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士兵在这里。”另一个舞姬管事梦姬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也同样被眼前一切吓到，走到阿秀身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阿秀环视着周围的士兵，心想，这会不会是与赵妃有关？但是他们为何会来到这里来？难道凶手就在……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在这里。
从士兵身后走出了一个穿着灰色官服的中年男子，他看着舞场门口的两人，拱手道：“两位管事，在下是奉廷尉大人之命，前来找一个叫紫月的舞姬，请问她人是否在里面。”
阿秀大吃一惊，他们一定是误会了，怎么可能是公主杀害了赵妃，到底是谁在廷尉面前乱说，派那么多人来抓公主。不行，不能让这些人把她带走，我阿秀说过要以性命来保护公主的。
“不知廷尉找紫月什么事。”阿秀故作不知地问道。
“究竟为何事，你们来找一个小小的舞姬，还要如此劳师动众，带这么多的士兵来舞场。”梦姬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请两位管事将紫月带出来，随我们一同回去。”
“阿秀，你快去把紫月叫出来吧，看样子，这事情可不小。”梦姬有些意识到这可能和赵妃娘娘被害的事情有关。
看来这事情实在是避不过了，阿秀狠了下心，对灰衣官员说道：“不用找紫月了，让我跟你回去吧，我就是你们廷尉要找的，杀赵妃的真凶。”
“什么？”梦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秀怎么会是杀害赵妃娘娘的凶手，她是不是病了，说出这些胡话来。
“阿秀姐，我换好衣服了。”绫儿从舞场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场外的兵士们，绫儿暗暗吃惊，怎么会有这么多士兵在这里，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走到阿秀身边，拉着她的手，低声问道：“阿秀姐，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士兵在这里？”
“你先进去，这里有我来处理，我绝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阿秀拍了下绫儿的手背，让她进去。
“这到底是什么事情，阿秀姐，你快告诉我。”绫儿紧紧拉着阿秀的手不放。
“没什么事，你快进去，千万不要出来。”
“你不说，我就不进去。”
“想必这位应该是紫月吧。”灰衣官员对绫儿问道。
“正是，你们是来找我的吧，这事情与阿秀姐无关，请你们不要为难她。”绫儿向前走了一步，对灰衣官员说道。
“我可没有为难管事大人，只是她刚才说自己是杀害赵妃娘娘的凶手，在场的各位都听到了，为慎重其事，请两位一起随我去一趟永巷令，”
“阿秀姐，你根本就没有杀人，为何要说是你杀了赵妃娘娘呢？”绫儿拉着阿秀，悲声道。
“对不起，月儿，是我杀了赵妃娘娘。”阿秀轻轻一笑，对绫儿说。
“不，阿秀姐你不是凶手。”绫儿摇着头，不敢相信地看着阿秀。
“我也不相信阿秀是凶手！”梦姬也开口说道，多年的相处，她深知阿秀为人，她绝对不可能去杀人的。
“是不是，到永巷令以后，也就一清二楚了，廷尉大人正在那里等候，是两位自己走呢，还是让士兵们押着走？”灰衣官员冷冷说道。
“我们自己走，阿秀姐，既然无法逃避，我们就勇敢地去面对吧。”
看着绫儿坚定的目光，阿秀点点头，回过头对梦姬说：“梦妹妹，这里就拜托你了。”
“阿秀，我相信你不会是凶手，一定要回来啊！”梦姬拉着阿秀的手，忧伤地说。
“该要面对的事情，还是要面对的，梦妹妹，你不必为姐姐感到伤心，月儿，我们走吧。”阿秀笑着，拉着绫儿一起向舞场大门走去，士兵们分开了一条道，看着她们从眼前走过。
……
嬴政走在赵妃生前的寝宫中，抚摸着她曾经睡过的床，用过的物品，看过的竹简，还有她为未出生的孩子，亲手缝制的小衣服，看着这些遗物，眼泪又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王上，闵廷尉求见。”赵高走到嬴政身边，弯下腰，轻声说道。
“让他进来。”嬴政手拿着孩子的衣服，头也不抬地说道。
“臣叩见王上，吾王万年无期。”
“闵廷尉，寡人命你调查的事情，调查的怎样了？”
“启禀王上，臣已经抓到了真凶，而此人也招供画了押，王上请看。”闵廷尉手捧着竹简，举于头上，交给嬴政。
拿着竹简，嬴政打开来细细一看，原来是四年前，舞姬管事阿秀与宫中侍卫有染，差巧被在宫中玩耍的赵公主发现，当时他们就想杀其灭口的，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便欺公主年幼不懂事，随便蒙骗过去，但也成为了心病，直到现在才下了狠心，毒害了赵妃。供词里，还写了阿秀乘送汤到寝宫的宫女与自己闲聊的时候，偷偷在碗里下了毒的事情。
真是这样吗？一个舞姬管事居然会是杀害赵妃的凶手，但供词上面确实有她签名和画押的手印，而闵廷尉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绝不会做出使用严刑逼供，冤枉他人的事情。
“王上，这事情该如何处理？”闵廷尉看着沉默不语的王上，问道。
“舞姬管事阿秀，立即处以车裂。”嬴政紧紧握住孩子的衣服，愤怒吼道。
“王上，那其他人呢？”
“把她们都放了，至于莫姨，就把她送回赵国去。”
“诺！”
咸阳城外，聚集了很多老百姓和各国人员，他们都在观看被秦王下令处死的犯人，周围都有很多士兵维持着秩序。在人群包围的一个大空地上，站着五匹高大的红枣马，马上坐着身穿黑甲，脸戴着兽皮面具，腰间系着青铜剑的士兵，他们间隔两米的距离，分别面向五个不同方向。在士兵的押解下，阿秀缓缓地走向空地，她此时心里没有一点忧伤的感觉，只是想，现在公主已经没有危险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希望公主她能挺过这不断袭来的风雨，快快成长起来。
“听说这个女的是个舞姬管事，因为杀了赵妃娘娘，所以被王上下令处死。”
“她为什么要杀了赵妃娘娘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还是少问为妙。”
“一个宫中的舞姬管事怎会杀人呢？真是令人费解。”
“是啊，真是想不明白。”
民众们议论纷纷，对于舞姬管事杀害赵妃的事情，有人怀疑，有人叹息，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只是来看热闹而已。其中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外披黑色斗篷的人，她的脸被帽子遮盖了大半边，只能看到其带着微笑的红唇。这神秘人手握着白色长剑，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看着空地上的阿秀，等待着时机。
在空地的一个临时搭起的执行台上，一个手捧竹简的行刑官对台下众人朗声读道：“现有宫中舞姬管事阿秀，杀害了赵妃娘娘，由王上亲自下令，将其车裂，即刻执行。”说着，收起竹简，命令士兵将阿秀的头部和四肢用绳子绑住，由马拉着，朝五个方向拉扯。
正在此时，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在场的人无不用衣袖掩盖住眼睛，行刑用的马匹也不停地叫唤，坐在马上的士兵，手紧紧抓着缰绳，拉着受到惊吓的马匹，现场亦是一片混乱。
待风过，沙停以后，在场的人无不惊呆，那个舞姬管事不见了，这是到底怎么回事，可惜没有一个人看到，台上的行刑官冷汗直冒，这犯人跑了，自己肯定也会被王上惩罚，其他的士兵们也傻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注解：永巷令，掌宫中宦官、宫女的生活，以及宫人犯罪的惩处。
第五十五章：白幡葬礼
“王上，我才去赵国一段日子，宫里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从赵国马不停蹄赶回来的吕不韦，一回到咸阳便赶紧进宫，在赵妃生前住的寝宫中，他对发呆中的嬴政问道。
“仲父去赵国做什么？”嬴政抬头看着一脸疲劳的吕不韦。
“去会一个好友，而且也是王上很熟悉的人。”吕不韦笑道。
“萧枫？”
“正是，记起当年我和先王离开赵国以后，王上与太后就被赵王下令关押，所幸得到他的相助，才相安无事。”
“原来是义父救了寡人和母亲，那时我年纪尚小，不明白赵国人为何要把我们关起来。后来关押了几天，才被他们放出来，也得知赵人想杀我们的原因。”
“几年过去了，与他未曾再见过面，兴许还在忙着做买卖吧。”
“仲父是怎么和义父认识的？”
“那是我还没认识先王之前，在赵国做生意时，认识的一个大买家。每个月他都会来邯郸一趟，让我帮找一些稀有的矿物，每次都会给比较高的价格，以此你来我往的，大家就成了朋友。箫枫学识渊博，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熟悉兵法，对六国形式了如指掌，所以我后来拜托他，收王上为徒。”
“义父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在梅花庄的时候，他教会了寡人很多东西，如果能为我大秦所用，那真是如虎添翼了。”
“这个萧枫让人感到有些神秘，其真实身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既不像赵国人，也不像其他国家的人，曾听他说过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语言，看他也不像西域胡人。如要为我大秦所用的话，仲父倒有点担心，让一个不明国籍和身份的人为官，怕是不妥。”
“仲父所言甚是，那暂且先让人查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再做打算。”嬴政点点头，赞同吕不韦的说法。
“王上，赵妃娘娘的丧事何时举行？”
“仲父，无需担心，寡人早命人准备，过三天后，即以王后礼遇下葬。”嬴政哀伤道。
“王上要保重身体，切忧伤过度。”
“多谢仲父关心。”
“王上，其他还有什么需要仲父帮忙的，就尽管说。”
“不必麻烦仲父，一切寡人会亲自处理”
“也是，王上已经长大了，该自己决定一些事情了。”吕不韦叹道，政儿今年十八岁，已经不是以前的小赵政，待到合适的时候再把政权给予他吧。
“仲父一路从赵国赶回来，又匆匆进宫见寡人，想必现在已经很疲惫不已，不如先回去休息，待日后再慢慢谈论其他事情。”
“也好吧，王上好好保重身体，我就先告退了。”
“仲父，请慢走！”
……
三天后，秦国上下停市罢业，到处都挂着白色的幡布，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以悼念被害的赵妃娘娘。上至秦王，下至平民百姓和各国来者，都穿白麻布衣，头扎白色头巾，杀猪宰羊，以此拜祭不幸枉死的亡灵。
从咸阳宫城门缓缓走出了一队人马，前面是外穿白色麻衣，里穿黑色铁盔甲的骑马兵士开道，分五排，一排十人，并排向前行进。后面步行的是百名手持挂着白幡布长杆的宫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哀伤的表情，低头行走，在他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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