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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烈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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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麓闻言又想去找水,另一名镖伙打扮的汉子道:“小的带了水来!”
说着送过一个木碗与一个水壶,李青霞接过笑道:“你们倒是想得很周到!”
林子洋讪然一笑,黄莺倒了一碗水,化开纸包中的药粉,又偷偷到将小玉瓶中的药水改进去,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她还是不敢直接给金蒲孤服下,先抓起毛三灌了两口,又灌过冲天炮,见他们二人竟立时苏醒过来,才装模做地扶起金蒲孤,将碗凑在他嘴边。
金蒲孤并没有中迷,为了配合计划,只得边装着喝了两口,却利用黄莺替他拭嘴唇的机会,全吐在她的手绢了,然后才欠身起立道:
“好酒!好酒!我不过才喝了两口,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了……”
一言甫毕,后面的七八骑都已驶到附近,跳下七八个人,第一个是铁伞先生邵浣春,后面跟着两人是奕仙白获与奕神竺青,最后是刘素客的四个姬妾,金蒲孤只见过其中两人,知道她们叫刘寒梅,刘寒竹,其余二人虽未谋面,却知道她们是秋棠秋菊,因为她们都是以花取名,各人也以自己的名字将花纹绣在衣服上!
这七人过来后,立刻将金蒲孤包围起来,金蒲孤毫无异状,只是淡淡一笑道:
“我早就料到你们会道上来的,只是刘素客自己为什么不来?”邵浣春冷笑道:
“刘先生自然也来了,可是他遇上了一个叫做骆仲和的朋友,得知你弓弦已断,认为你已经是瓮中之鳖,用不着亲自出马来对付你了!
金蒲孤冷冷一笑道:“是吗?”
邵浣春皮笑肉不笑地道:
“刘先生知道你狡计百出,很不容易对付,所以他留在后面,对付吕子奇去了!”
金蒲孤仍是很镇定,黄驾却大惊失色,连忙问道:“是真的吗?”
邵浣春笑道:“自然是真的,吕子奇化装成一个挑担的苦力,可是他那根扁抬很有点不凡,极像你那把宝弓,刘先生认为颇有研究的价值……”
黄莺第一个按捺不住,修罗刀一幌,一片毫光向着四周洒去,邵浣春连忙退后一步,梅竹棠菊四女却齐声发出清叱,罗袖轻飘,舞成一圈彩色缤纷的花影,居然将黄莺围了起来,修罗刀锋利无匹的锋茫竟毫无用处!
纠缠片刻,奕仙白获突然轻喝一声,手指微屈,弹出五缕白光,从修罗刀的寒影中窜了进去.
有四缕白光都被刀风扫中,叮然坠地变成八片破碎的棋子,一缕白光却制中了黄莺的玉枕穴。
黄莺哎呀叫了一声,修罗刀脱手坠地,身子倒向地下,白荻怒喝一声:
“贱婢!还我女儿的命来!”
掌猛向下劈,刘寒梅罗袖轻掠,挡住了他的掌势道:
“白先生!令媛的性命虽然伤在她手下,可是崇明散人却关照过这个女孩子要由他处置,你可不能伤她性命。”
白荻满睑怒容,悻然收回手法,邵浣春又上来笑道:
“姓金的,刘先生把你一切都算得死死的,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缚,听候刘先生发落吧!”
说着走过来伸手要抓他,金蒲孤怒喝一声,双臂一错,格开他的手,底下伸出一腿,将邵烷春踢出四五步远!
邵浣春努力稳住身形摸着腰间被踢的地方笑道:
“金蒲孤,这下子你可是真的完蛋了,刘先生本来还不想要你的命,可是偏偏有个自作聪明的混蛋,妄想帮助你,反而送了你一条小命……”
说着又对林子洋微微一笑,林子洋脸色一变,张口正待说话石,邵浣春却摆摆手笑道:
“林老弟!没关系,刘先生虽然不放心你,可是早作了预防,不会怪到你头上的!”
林子洋讷讷地道:“邵二哥!小弟只是……”
邵浣春微笑道:
“你不要说了,我完全明白,本来那阴阳迷魂散中的毒性只能使人失去功力,可是加了明矾水后,使毒质凝聚起来、虽然功力保住了,那毒性却变得更成厉害,片刻之后,立刻使人七窃流血而死,刘先生更是怕你靠不住,才故意把这个法子告诉你,叫你代为下手!”
林子洋脸色更变!长叹一声,举起手掌就朝自己的顶门拍下道:
“金大侠,在下身受威逼,不得而已才勉强为虎作伥,心想暗中为大侠助一臂之力,谁知反为奸计所乘,使大侠蒙受其害……”
金蒲孤伸手架住他的掌势道:“林总镖头不必如此!刘素客心计太工,这怪不得你!”
林子洋仍是挣扎着要抽回手臂道:
“在下心敬大侠之为人,昨日原园亲近一番,因为大侠不愿见我,谁知回到镖局,即为邵浣春等人所挟持,酒菜中下毒之举,在下实出于无奈,唯因刘素客透示解方,在下才想听于后,谁知反而害了大侠,非一死无以明志……”
这时呼呼两声,毛三与冲天抱先后倒地,果然七孔都流血出黑血,死状极修,金蒲孤见状一叹道:“刘素客用尽心计,只害死了两个不相干的人……”
林子洋一怔道:“大侠难道没有……”
金蒲孤黯然点头道:
“在下没有中毒,也没有服下那摧命的解药,因此总镖头无须为在下负咎……”
林子洋神色微微一松,金蒲孤的脸色却转为庄严,抬着地下的两具尸体道:
“可是这两个人不能白死!”
林子洋怔了一怔道:“金大侠难适要在下为他们偿命!”
金蒲孤正色摇摇头道:
“在下并无此意,虽然总镖头间接也有一点责任,却是受胁所致,事非得已,何况总镖头事后曾为他们尽过心!我要找真正的凶手算帐……”
邵浣春冷笑一声道:“这么说你还想找刘先生了!”
金蒲孤怒道:“刘素客罪无可赦,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帮凶也难辞其咎,今天你们谁都别想逃过去……”
邵浣春见他说得如此坚决,倒是为之一愕,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道:
“金蒲孤!我看你是在做梦,你手中长弓已失,还有什么可T狠的!”
金蒲孤手按胸前道:“你别忘了我还有一柄修罗刀!”
邵浣春冷笑道:
“修罗刀虽利,却不足以恃,你难道没有看见那个小丫头吗?她的武功比你还强呢……”
金蒲孤淡淡地道:
“不错!黄姑娘在武功的根基上也许比我胜一筹,可是在阅历上却比我差多了,同样的一柄刀,在我手中,就不会像她那样易于对付!”
刘寒梅朝另外三人望了一眼,正想发动攻势,金蒲孤却沉声回头道:
“林李二位总嫖头,在下有一事相求,这是我们共同的生死关键……”
林子洋忙道:“在下听候吩咐!”
金蒲孤道:“
“等下她们若是出手攻制时,相烦二位合力代挡一招,我已经看得清楚她们所用的是四象阵式,合四为一,兼以罗袖柔功,才能挡住修罗刀的利锋,二位只要能挡住一招,我从侧面进攻,一定可以个别击破!”
刘寒梅听他出口就把她们的阵式叫破,而且看出他们阵中的弱点,不禁为之一愕,顿时止手不前!
邵浣春见四女的神色,知道金蒲孤已经抓住她们的缺点,心中大急,连忙朝白荻与竺青道:“二位先生快点想个办法,先把那两个人除去,姓金的就无能为力了!”
白荻闻言举手,金蒲孤知道他的弹指发棋相当厉害,连黄莺那等功夫的都无法挡住,林于洋李青霞自然更难以抵抗了,连忙叫道;
“白先生,竺先生!你们二位放着爱女的大仇不报,反而助纣为虐,倒底是何用心?”
白荻闻言微愕道:“你说什么?”
金蒲孤道:
“你们都以为白竺二位姑娘是死在黄姑娘手中的!其实你们上了刘素客的当了……”。
白荻怒声道:
“胡说!我女儿身死的情形我们虽未目掣,可是崇明散人自己都承认是他孙儿下的手……”
金蒲孤冷笑一声道:“崇明散人的话能采信吗?”
白获冷冷地道:“他总不会冤枉自己的孙女儿吧!”
金蒲孤也冷冷地道:
“崇明散人若有一份人性,便不会将自己的亲孙女儿生葬于水晶宫下了……”
白荻竺青对望一眼然后才问道:
“我女儿是怎么死的?小子!你可不要花言巧语……”
金蒲孤故意轻蔑地一哼道:“二位一定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何必还问我呢!”
白荻厉声道:“少废话,你快说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金蒲孤冷笑一声道:
“二位现在都受了刘素客的骗了,我就是告诉你们真话,你们也未必能相信……”
他越是不说,白获与竺青反而相信了,他们的心神本来受着刘素客的控制,虽然无力反抗他,神智之下却始终埋藏着反抗的种子,白素容与竺绛姿丧生在崇明岛上后,因为的确是黄莺所为,归根结底金蒲孤自然也有责任!
所以刘素客很放心他们不会再倒戈,解除了他们的心神禁制,利用他们来对付金蒲孤,不想金蒲孤在情急之下,随便说了一句话,反而激起他们心中的疑窦,以他们平时对刘素客的了解,对于女儿的死因本就有点不相信!
再经金蒲孤一渲染,更使他们举棋不定,邵浣春见状大急道:
“二位不要上他的当,令媛之死,刘先生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崇明散人与月星二位小姐也加以证实了……”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
“那几个人的话自然会比我金某可靠得多,他们与刘素客的关系不同……”
白荻焦燥地道:“我女儿倒底是怎么死的?”
金蒲孤想了一下才道:
“我现在说了也没有用,二位若是去问刘素客,他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推翻我的话……”
白竺二人心中又是一动,想起刘素客制服人的手段,倒是深深相信金蒲孤之言不虚,刘寒梅见状也急了道:
“二位轻信浮言,因循误事,回头主人来了,二位可得负全部责任……”
金蒲孤听得心中又是一动,连忙道:“刘素客也要到这里来,那就好做了,只有大家面对面地对质,才能弄明事情的真相,二位自然也知道令媛是怎么死的了!”
白荻一点头道:“好!我就等一下!”
邵浣春连忙道:“白先生,即使要问话,也得把这小子先制住了再谈,否则等刘先生来了,我们如何交代!”
金蒲孤冷笑道:
“不错!等我没有抵抗能力时,刘素客在我口中问出来的一定是真话!”
白竺二人心中又是一动,反而转过身,向刘寒梅等四女道;“在刘素客未来之前,谁都不许动手!”
刘寒梅一怔道:“白先生,你怎么反而帮起对方来了,要是不先将这姓金的制服,我们对主人如何交代!”
白荻应声道:
“任何责任都由我们两人来负,反正这小子宝弓已失,金仆姑神箭无效,要杀死他易如反掌!”
金蒲孤心中一定,干脆坐在那口长形木箱上道:
“不错!反正我已成俎上鱼肉,生死由人,不过我在死前必须把话讲个清楚,生死事小,我可不能代人受过……”
刘寒梅等四人知道此刻要想动手,白荻与竺青也会加以阻挠,她们更将处在不利的地位,遂然地道:“好吧!反正出了问题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邵浣春急得两脚直跳,却是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李青霞长剑出鞘,林子洋制着他的独门兵刃铁犁,二人都是如临大敌,只有金蒲孤镇定如恒,过了一会儿,山下脚声难缭,一个人气吁吁地奔的过来!
那是一个老年粗工打扮的人,见到金蒲孤后,随即扑奔过来叫道:
“金大侠!不好了!老朽深恨无能……”
李青霞认得他是乔装的吕子奇,见他两手空无一物,不禁神色大变,急声问道:
“吕老!你怎么了?”
吕子奇喘吁吁地道:
“老朽带着大侠的宝弓,一直追随在大侠身后,真到今天上午,被批人拦住了……”
金蒲孤神色依然很平静,淡淡地问道:“可是刘素客他们?”
吕子奇喘着气道:
“老朽不认识他们,这一群人中男男女女都有,他们一眼即识破老朽的行藏!要夺老朽的肩上扁担,老朽自然不肯交给你们,互相动起手来?那群人中有两个使剑的女子十分厉害,老朽不是敌手!”
金蒲孤摇手止住他说下去道:
“那是刘素客的另两个侍妾,剑术相当高明,吕老自然不是对手……”
李青霞却迫不及待的道:“吕老!你的宝弓是否被他们夺去了?”
吕子奇长叹一声道:
“没有!老朽因为眼见不保,恐怕宝弓为之所夺,情急之下,只好带着宝弓,跳向路边的一处绝崖,谁知那群人竟先防及此,老朽向下一跳,那崖埋伏着一个人,飞出一根套索,将老朽的身子捆住,老朽没有办法,只得将宝弓向崖下绝谷中掷去……”
李青霞失声道:“那宝弓掉下去了?”
吕子奇长叹一声道:
“是的!那谷底云雾缭绕,深不见底,金大侠!老朽很抱歉,未能克尽使命……”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只要宝弓不落入对方手中,终有取回之日!”
吕子奇却喜色地道:
“那人见老朽将宝弓已失,遂将老朽抛回崖上,老朽有负重托,本期一死以报,但是唯恐老朽死后,大侠不知宝弓下落,故舍命突出重围,赶来想告,现在那批人尚在崖头,恐怕是在设法觅取大侠的宝弓,大侠从速赶去或许还来得及阻止他们……”
金蒲孤一叹道:
“没有用的,刘素得行事何等周密,他为了算计我竟是分了几处围堵,现在我已落入重围,一步也动不得,只好由他们去了,但愿那深谷果真是无路可循,宝弓不落入他们手中,也就心满意足了……”
吕子奇怔然朝刘寒梅等四个女子望了一眼道:“就是这几个人拦阻大侠吗?”
金蒲孤点点头,目子奇愤然造:
“老朽愿拼死与她们一搏,大侠利用机会,或可冲出重围…”
金蒲孤仍是摇头道;
“还是没有用,宝弓不在手中,我就是见到刘素客,依然拿他没办法。倒不如在此地等他前来,痛痛快快地跟他拼一下……”
李青霞伥然若丧,吕子奇却想了一下道:
“金大侠!老朽若有负所托,愧见尊颜,现在失弓地点已告明,老朽唯求一死以报……”
说着探手在胸前取出一柄短匕,待住心口刺去,金蒲孤却喝止道:
“吕老!等一下,宝弓虽失,事尚可为,只要你把弓弦交给我……”
吕子奇征了一怔,突然失声叫了起来道:
“哎呀!不好了!老朽将弓弦藏在一个小布包中,在战斗之时,不慎坠落在地上,当时老朽为了怕引起他们的注意,不敢地拾起来,后来走的时候,匆匆忙忙,也忘记拾起来了老朽马上再去拿回来……”
金蒲孤叹了一声道:“恐怕他们早已拾起来了……”
吕子奇摇道道;
“不会的,那个布包落下来的进候,他们都没有注意!现在一定还在那个地方!”
说着回头就跑,金蒲孤却大声笑道:
“老耿!你不必跑回去了,刘素客的心思慎密,一定将它拾起来了!”
吕子奇跑了十几步,忽而站住脚步,回头征然道:“金大侠!你说什么?”
金蒲孤哈哈大笑道:“老耿!刘素客的化装术的确高明!可是要想骗过我的眼睛还没有那么容易!”
吕子奇又怔了片刻,才废然地伸手在脸上一阵乱抹。露出来本来的面目,赫然竟是耿不取!他又怔了片刻,才轻声叹道:“小子!你怎么认出来的?”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
“我根本就认不出来,可是我知道你绝不是吕子奇,刘素客可以改换一个人的外表,却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内心……”
耿不取愕然地道:“这是怎么说呢?”
金蒲孤脸色一沉道:
“吕子奇忠义盖世,他受托代我保管宝弓,假如弓遗失了,他绝对不会再活在人世,你那篇鬼话编得再像,也无法骗得过我!”
耿不取低声道:
“你想得不错,吕子奇身负宝弓,一起跳下了悬崖,刘素客抢救不及,可是怀疑吕子奇所带的不是真弓,所以叫我改装易容,前来试探一番!”
李青霞啊了一声,掩面低泣!金清孤却神色异常凝重地问道:“那悬崖有多深?”
耿不取道:“那悬深不可测,跳下去是一定活不成了,不过刘素客还不相信,一面叫骆仲和父子去寻觅尸体,一面叫我前来试探,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一声,吕子奇身边所背的是不是真弓?”
金蒲孤笑了一下道:“你对我的宝弓很清楚,怎么还要来问我呢?”
耿不取道:
“吕子奇一见我们将他包围起来,立刻就往悬崖下跳去,我根本没有机会看清楚,不过照外形看上去,那的确是很像,刘素客问我的时候,我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现在你快告诉我真话……”
金蒲孤冷笑道:“干什么?你好去向刘素客报功邀赏?”
耿不取怒道:
“小子!你简直混帐,你以为我已经受了刘素客的迷心术所制,与他同流合污了吗?”
金蒲孤道:“难道不是吗?”
“臭小子!不看你跟我是多年相识,我真想杀了你,刘素客虽然在我身上施了惑心术,可是我已经得到一个人暗中帮助,偷偷地解开了,不仅是我,连你师父也从惑心术中被解救了出来……”
金蒲孤神色一动,连忙问道:“那个人是谁?”
耿不取淡淡地道:“南海渔人!”
金蒲孤嗤的一声笑道:“南海渔人若是懂得解除感心术,他早已施为了……”
耿不取怒瞪了他一眼道:“混帐东西,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我还会看错人不成!”
金蒲孤心中又是一动,觉得他这句话说得简直有点不伦不类,但是仔细一想,立刻就明白了,他那句光天化日,实在是暗示刘素客的长女刘日英!那个决心叛离父亲要委身于自己的痴心女郎!
她一定是与南海渔人会合了,将解除惑心术的方法告诉南海渔人,由他代行其事,想到这里,金蒲孤忍不住兴奋地道:
“我师父呢?他老人家现在什么地方?”
耿不取道:
“你师父中惑较深,由南海渔人带看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法以治疗了,我则一直守伺在刘素客身边,想找机会杀死他,可是他太狡猾了,始终不让我告近他的身旁,再加上一个崇明散人与他寸步不离,我更难得手了。今天又被你这小子一闹,连我也呆不住了……”
说到这里,他忽而脸一动,低声喝道:“站住!你想往那儿逃!”
双臂一振,发出一股劲风,将一个人凌空飞出去,跌昏在地上,原来那是邵浣春听见耿不取的话后,想偷偷溜去通知刘素客,脚下才动却已被耿不取发觉,出手将他掣倒在地,然后又向金蒲孤问道:“听说骆仲和将你的弓弦弄断了,倒底是不是真的?”
金蒲孤点头道:“不错!所以我才上天山去取另一根弦!”
耿不取急声道:“那你还不快走,在此地等什么?”
金蒲孤用手一指白荻竺青道:“他们不让我走!”
刘寒梅冷笑一声道:“还有我们呢!”
耿不取大声道:“都交给我好了,你赶快上天山去,只有你那金仆姑神箭才是刘素客的唯一克星……”
白荻沉声道:
“老耿!你别想得太美,不把我女儿的死因交代清楚,谁也别想离开……”
耿不取大声叫道:
“老白!你怎么这样糊涂,一两个人的生死算得了什么,你先放松一步,等这小子取到弓弦后,除去刘素客,我耿不取也抵不过我两个女儿!”
耿不取悖然大怒叫道:
“姓白的!我看你还像个通情理的人,所以才对你这样客气!假如你再这样歪缠下去我就先宰了你!”
说着就要冲过去跟他讲命,金蒲孤却连忙喝止追:
“老耿!不要急!杀死他女儿的是刘素客,我就是要等刘素客前来当面对对清楚!你们现在先斗起来,岂不是下正中刘素客的心意……”
耿不取一怔道:“什么?白素客与竺绛姿不是你跟这个姓黄的小姑娘杀死的?”
金蒲孤摇头道:
“不是!她们死在刘素客手中,刘素客为了利用来找我拼命,才嫁祸于我……”
耿不取连忙道;
“那更好!老白!为了替你的女儿报仇,你应该帮助这’小子才对……’,白荻沉声道:
“事态真相未明,我知道该帮准?他与刘素客各执一词。我必须问问清楚!”
欧不取急急道:“这小子的话总比刘素客可信吧!”
白荻降了一声道,冷冷地道:“不见得……”
耿不取叹了一声道:
“老白!还有一件事你得想想清楚,假如证明了刘素客确是杀死你女儿的凶手,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白荻似乎没想到这一点,神色为之一动,职不取乘着机会又道:
“想要杀死刘素客,唯一的倚仗就是这小子的强弓神箭,因此你们应该先帮助他到天山取得弓弦!”
白荻的脸色又是一变,似乎被他说动了,耿不取更加重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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