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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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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地沉声说道:“我让你说。”
费独行耸耸肩膀,一摊手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杜毅把我安置在这儿,说是姚老的意思……”
瘦高个儿目光一凝,道:“你就是那个姓费的?”
费独行微一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那个姓费的,你既然知道我……”
瘦高个儿冷冷一笑道:“我们知道你,我们怎么能不知道你,你是个大人物,高人一等,月支薪俸四百两,凡事只听师爷一个人的……”
费独行“哦!”地一声,笑笑说道:“你们知道得真不少,不错。我月支薪俸四百两,凡事只听姚老一个人的,这是我的条件,姚老认为值,所以他答应了,你们也能让姚老认为值,也可以跟他提这个要求,没人拦着你们。”
秦彪指着他叫道:“领班,您听听,这小子敢情吃了枪药了,说话这么冲,要不教训教训他,惯了他的下次……”
瘦高儿个抬手拦住了秦彪的话头,阴阴笑道:“我在江湖上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是自从进了中堂府以来,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今儿个我算是领教了。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动手打我班里的弟兄?”
费独行道:“别问我为什么动手打你的弟兄,你该问问你这个弟兄他为什么挨打。”
瘦高个儿目闪精光,阴笑说道:“你的确够冲的,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九夫人今儿个要来,我们是奉命先到这儿来清除可疑,负责安全的,就你动手打人这一桩,到哪儿我都站在理字上,我这个弟兄说的好,不教训教训你,那会惯了你的下次,那会让你眼里放不下一个人去。来,大夥儿给我一块儿上。”
几个黑衣汉子问身就要扑。
只听一阵轮声跟一阵蹄声传了过来。
瘦高个儿脸色一变道:“九夫人来了。”狠狠瞪了费独行一眼道:“姓费的,只要你在这个门里一天,咱们就没有完。”带着几个黑衣汉子,转身往大门掠去。
车马来势极速,瘦高个儿几个人刚走到大门,车马声已在大门外停住,瘦高个儿几个立即就在门里躬下身去。
大门外进来了人,先是四名服饰整齐的挎刀戈什哈,戈什哈后头是四名捧着小盒子、小箱子的老妈子,一个个穿得整齐乾净,光梳头净洗脸的。
一名穿着颇华丽,仪态万干的美艳年轻贵妇人,由八名丫头拥着,紧跟在四名老妈子之后走了进来。
这位年轻贵妇人一脸的冷意,目不斜视,她就在众人眼前,但却令人有她如在半空中之感,想看她一眼非得仰视不可。
她的美艳是天生的,她的冷意与那份矜持,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这种环境养成的。
就在这位年轻贵妇人进来那一刹那,费独行神情猛震,脸色忽变,忍不住脱口叫了一声:“秀姑。”
这一声并不大,可是就在这么一个院子里,任何人都能听得见,那些戈什哈、老妈子、使唤丫头都听见了,立即停步转头望了过来。
那年轻贵妇人也停步了望了过来,她看见了费独行,脸色为之一变,可是一刹那之后她又恢复了平静跟冷淡,她收回目光把那瘦高个儿叫过去低低说了几句,然后转身又往后行去,一行人很快地进了后院。
费独行怔住了。
他脱口叫了一声“秀姑”,那是因为这位年轻贵妇人、和坤的九姨太,就是他找寻多日没有一点消息的解秀姑。
他看着像,认为是,所以他才会神情猛震,脸色忽变地叫了一声。
可是,年轻贵妇人并没有理他,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这是为什么?是他认错了人,她不是他要找的解秀姑,抑或是解秀姑恨他“不仁不义”,不愿意理他?
他正这儿怔着,正这儿想着,一个挎刀黑衣汉子冲向他远远地拍了手,叫道:“姓费的,你过来。”
费独行走过了神,他只当是这些人又要找麻烦,他没答理,也没动。
只听那黑衣汉子沉声喝道:“姓费的,你聋了么,九夫人叫你去。”
九夫人叫他去,一定是要见他,九夫人要是不认识他,怎么会一来便指著名儿要见他?
足证他没有认错人,她正是他正找寻的解秀姑。这些意念在费独行脑海里闪电盘旋一匝,费独行的心头连连跳动了几下,定定神逐步走了过去,到了近前,他问道:“可是九夫人要见我?”
那黑衣汉子冷冷瞅了他一眼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跟我来吧。”转身往后行去。
费独行跟在那黑衣汉子之后,一边往后头走,脑海里一边盘旋着解秀姑怎么会进了和坤府,成了和坤的第九位如夫人这个问题,脑海里一直想,心里禁不住有点刺痛。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后院一间屋子前,门口站着那四名服饰齐全的挎刀戈什哈。
那黑衣汉子抬手拦住了费独行,自己径自跨进画廊门前一躬身,扬声说道:“禀九夫人,姓费的带到。”
只听屋里响起个冷冰冰、脆生生的话声:“让他进来。”
那黑衣汉子回身冲费独行一招手,冷冷说道:“进去吧!”
费独行一心只急着见解秀姑,顾不得跟这些人计较,当即迈步走了过去。
他踏上画廊刚要往屋里迈,那四名挎刀戈什哈突然齐声沉喝:“哈腰低头。”
抽冷子这么一声,着实把费独行吓了一跳。这是规矩,人家可不知道他跟这位九夫人有什么关系。
费独行没奈何,只有照规矩行事。哈着腰,低着头往里走,费独行只觉好别扭,好不习惯,可是他知道,以后像这样哈腰低头的机会可能不少,只有趁这机会学学,习惯习惯。
他别的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得见花砖地,还有两边那一双双穿着薄底快靴的脚。
突然──
“站住。”一个阴恻恻话声在左前方喝道:“上前一步,下跪磕头。”
费独行所得一怔,他知道,这是规矩,这是礼,一般下人见夫人行这个礼不为过,可是对他来说,这个礼就太大了,这位九夫人岂不是存心整他么?
他也知道这位和坤面前最得宠的九夫人,要是恨他“不仁不义”存心整他,便绝不容他有“违抗”的余地,他要是不跪下去行这一礼,很可能会触怒她,她也很可能会不问青红皂白把他赴出去,真要是那样,他就失掉了进和府的机会,而且是永远失掉了这个机会,恐怕连那位首席师爷说话都没有用。
冲着她是解秀姑,也为了这个别人梦寐难求的不再良机,跪了!
一念及此,他咬咬牙上前一步跪了下去。
只听前头不远处响起个带着冷意的甜美话声:“江湖人这么驯服的还真不多见啊,让他往前跪跪。”
那阴恻侧话声又自左前方响起:“往前跪跪。”
费独行立即膝行往前两步。
那阴恻恻话声道:“磕头。”
“免了。”那带着冷意的甜美话声拦阻说道:“你姓费?”
费独行低着头,或许是距离远了些,他连说话人的那双鞋尖都看不见,他道:“是的。”
那带着冷意的甜美话声道:“毕竟是随便惯了的江湖人,连回话都不会,教教他。”
那阴恻恻话音冷然道:“跟着我说,回九夫人,是的。”
费独行明白了,这无关规矩,这位九夫人确是存心整他。忍了!他扬了扬眉道:“回九夫人,是的。”
那带着冷意的甜美话声道:“这才像话,报个名我听听。”
费独行道:“回九夫人,费独行。”
九夫人“嗯”了一声道:“你是哪儿来的?以前是干什么的?”
费独行道:“回九夫人,草民以前在关外江湖。”
九夫人道:“费独行,你这个关外来的江湖人,胆子不小啊?”
费独行道:“草民愚昧,请九夫人明示。”
九夫人道:“你还跟我装糊涂,好,听说你打了我的护卫,有没有这回事儿?”
费独行就知道是这回事儿,当即说道:“回九夫人,确有其事,但曲不在草民。”
九夫人道:“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只你承认确有其事就行了,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你打听打听问一问,这北京城里大小的官员都算上,谁敢打我的护卫,来人,给我绑起来。”
“喳。”地一声答应,如狼似虎般过来了两个,一人架一条胳膊把费独行架了起来,第三个过来拿绳子就要绑。
费独行猛然抬头,现在他看见了,九夫人高坐在上,美艳的娇靥上布着一层薄薄寒霜,一双目光正冷冷地望着他,那瘦高个儿就站在她右手边,他道:“九夫人,草民刚才说过,曲不在草民。”
九夫人跟没听见一样,道:“给我绑紧了。”
那瘦高个儿拿眼瞟了费独行一下,一欠身道:“禀您,奴才有话。”
九夫人眉梢儿微扬道:“说。”
那瘦高个儿道:“据奴才所知,这个人是姚师爷找来的,您得顾点儿姚师爷的面子。”
九夫人冷笑一声道:“我顾他的面子,谁顾我的面子?今儿个我打了他,我看看哪一个敢吭一声。”
就这么几句话工夫,那条绳子已给费独行来个五花大绑,费独行没挣扎,也没说话,只把一双目光逼视着九夫人。
而那位九夫人却是无动于衷,只听她冷喝说道:“给我打。”
那瘦高个儿往下首一偏头,道:“秦彪。”
他真会找人,秦彪不但个子大,出手也绝轻不了。
秦彪那里恭应一声,走过来扬起蒲扇般大巴掌就打算先给费独行个嘴巴。
九夫人道:“不许报复,用你的马鞭子。”
不许报复,那么这叫什么?
秦彪不敢不听,立即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马鞭,马鞭插在腰里,足见是早预备好了。
秦虎抽鞭在手,照着费独行胸前“唰”地就是一下。这一下不轻,费独行的衣裳破了,肌肤肿起一条,都见了血。
费独行没动没哼,便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他只用一双目光逼视着坐在对面的九夫人。
秦彪唰、唰、唰一连几鞭,费独行上身衣裳全破了,鞭痕纵横交错一条条,整个胸膛上都是血,而费独行仍然是面不改色,没动没哼。
瘦高个儿阴笑一声道:“好硬的骨头,让我来。”他迈步就要过来。
九夫人忽然一抬皓腕道:“够了,把绳子解开,给我摔出去。”
刚才挨鞭抽,费独行能面不改色,如今这句话却听得费独行脸上变了色,他道:“九夫人,打已经打了,罚也已经罚了,即使草民有罪,也应该已经抵了,还请九夫人让草民留下来。”
瘦高个儿冷喝说道:“大胆……”
九夫人再抬皓腕拦住了瘦高个儿,一双冷漠目光望着费独行道:“你想留下来?”
费独行道:“回九夫人,是的。”
九夫人道:“你为什么想留下来,贪这份不用愁的吃、穿、用?贪这份人人羡慕、人人畏怕的权势?”
费独行吸了一口气道:“回九夫人,是的。”
九夫人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看不出你倒是挺老实的。好吧!我成全你,不过我要告诉你,和中堂府这个差,可不好当啊。而且,你进门来先惹了我,往后的日子也不会怎么好过。”
费独行道:“谢谢九夫人,草民知道,这是草民自愿的,纵然是粉身碎骨,草民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九夫人那双目光忽然间变得像两把刀:“这话可是你说的?”
费独行道:“是的!在场的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九夫人望着他点头说道:“好,好,松了他的绑,让他出去。”
架着费独行的两个黑衣汉子恭应一声,七手八脚解下了费独行身上的绳子,绳子上沾满了血,两个黑衣汉子似乎是故意的,手上一点也没放轻,把费独行胸前的鞭伤都扯破了,而费独行仍是连后头也没皱一下。
身上的绳子解了去,费独行行了个跪拜礼道:“谢九夫人恩典。”站起来转身行了出去,步履跟刚才进来时一样。
这个跪拜礼是他自愿的,要不是这位九夫人的成全,他就会跟这份“不用愁吃穿用”,这份“人人羡慕、人人畏怕”的权势绝了缘。
望着费独行那颀长而健壮的身影,九夫人那如花娇靥上飞快掠过一丝令人难以言喻的神色,道:“柳舞阳,今儿晚上的事儿交给你了,我要歇着去了。”
瘦高个儿躬下身去,恭恭敬敬地“喳。”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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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九夫人
费独行往前院走,他不觉得身上疼,他只觉得心里疼。迎面来了慧香,她先是一怔,继而一声惊呼:“费爷,您,您这是怎么了?”她脸色都变了,拧身跑了过来。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我惹了九夫人的护卫,她给了我一顿皮鞭子,就这么回事儿。”
慧香既急又气,一跺脚道:“您真是,您怎么惹她的人,看您被打的。”
费独行道:“不要紧,一点皮肉伤。”
慧香道:“还不要紧?非让人把您打烂才要紧?快到我房里去,我给您洗洗上点药。”
她拉着费独行就要走。
费独行忙道:“谢谢你,慧香,不用了,我自己找块布擦擦就行了。”
慧香道:“那怎么行,我本是侍候您的,您还跟我客气,快走吧!”她没再容费独行说话,拉着费独行就走。
慧香真奇怪,她奉命杀费独行,如今却要为费独行上药裹伤,而且真那么急、那么气。
慧香的住处在后院西一间小屋子,坐落在几棵大树下。
女儿家就是女儿家,连屋里头都是香的,费独行进门就闻见了,他用力闻了几下道:
“嗯,好香啊!”
慧香急得不得了,没想那么多,只顾得让他坐,只顾得手忙脚乱地找东西了,随口问了一句:“什么?”
“你这屋。”费独行说。
慧香脸一红,扭头瞪了他一眼道:“让人打成这样儿您还……早知道我就不管您了。”
费独行笑笑说道:“活该挨打,是不?我说的是实话,明明香嘛。”
慧香道:“不理您了。”
她回身抓了两块乾净布,端起洗脸盆走了过来,把洗脸盆往费独行脚下一放,道:“您坐着别动,我先给您擦乾净。”
她娇靥上犹带着点儿红晕,连眼皮都没敢抬,在盆里沾湿了两块布,翘着小指头拧了拧,一甩辫子站了起来。
这当儿她绷起了脸,可让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假的:“疼了您可说话。”
她拿湿布轻轻地沾血,好轻好轻,别说是鞭伤,就算是让人砍了一刀,这当儿也应该不会疼。
她一点一点的沾,一块脏了换一块,一转眼工夫盆里的水都红了。
费独行突然说道:“慧香,我想起了个笑话m你要不要听?」
慧香道:“爷,您就老实会儿吧!”
费独行道:“以前有个结巴会剃头,剃完了头他还要挖耳朵,剃头的怕挖疼他,跟他说疼了让他说话。挖着挖着结巴就叫了起来,不是叫疼,是叫好,剃头的听乐了,挖得也就更劲儿了。哪知道结巴叫了半天好,最后才叫了一声疼。”
慧香的脸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都笑弯了腰,半天才住了笑,脸红红的,直喘,白了费独行一眼,一跺脚道:“您真是,肉长在您身上,您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心疼。”
费独行笑笑说道:“有人替我心疼就行了。”
慧香为之一怔,美目都睁圆了,道:“费爷,您今儿个是怎么了?”
费独行道:“不是么?慧香。”
慧香脸又一绷道:“费爷,我们虽是侍候人的使唤丫头……”
费独行哈哈一笑道:“说着玩儿的,慧香,别在意,咱们俩这么熟了,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应该可以,是不是,慧香?”
慧香没说话。费独行话锋微顿,接着又道:“说真的,慧香,你不该给我上药裹伤。”
慧香不由一惊,道:“我不该给您上药裹伤?为什么?”
费独行道:“我是挨了九夫人的打,你给我上药裹伤不等于跟她作对么?你跟我一样惹不起她,是不?”
慧香神情一松,道:“话是不错,可是她打已经打过了,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人死么?”
费独行道:“慧香,谢谢你这份好意,我自进这个门以来,碰见过的人已经不能算少了,只有你一个人不欺生的。”
慧香道:“我干嘛欺生啊?谁没个打头的时候,再说,我是个侍候人的使唤丫头,又凭什么欺生啊?”说着,她又给费独行轻轻擦起了伤。
费独行道:“别一句一个侍候人的使唤丫头好不?慧香。”
慧香道:“我说的话是实话。天生的侍候人的命,还能不认么?”
费独行道:“我可没把你当什么使唤丫头看待,谁都是人,谁也不是天生的比谁主贵。
我看你也不像个侍候人的,如今跑到中堂府吃这碗饭,必然是有不得已的地方,是不是?”
慧香轻轻叹了口气,道:“您不要说了,这一切都是命。”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在费独行的鞭伤上薄薄地抹了一层油,最后找块乾净布裹住费独行的鞭伤,从背后打个结绑住道:“我没有什么药,只能给您抹点儿油裹上,这样儿布不会沾在伤口上。”
费独行道:“这样就行了,现在比刚才好受多了,刚才胸口一片熟辣辣的……”
慧香瞟了他一眼道:“还好刚才熟辣辣的,要不然您会更不当回事儿。”
费独行笑了笑,掩上衣裳,道:“慧香,我怎么谢你。”
慧香道:“用不着,我也不敢当,我本来就是侍候您的。”
费独行道:“又来了。”
慧香道:“本来就是嘛,难道不是?”
费独行叹了口气道:“慧香,你这是干什么?”
慧香微微低下了头,道:“费爷,您没把我当下人看待,我很感激,可是我这辈子已经注定了侍候人的命,谁也没办法改变。”
费独行道:“那不见得。”
慧香霍地抬起了头,凝目问道:“那不见得?什么意思?”
费独行整了整脸色,道:“慧香,把话说在前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姚老那儿我也许能说上话。要是你愿意,我可以把你弄出去。”
慧香一惊忙道:“不,费爷。”
费独行目光一凝,道:“怎么,你不愿意?”
慧香几几乎不敢接触费独行的那双目光,她忙摇头说道:“那也不是,我举目无亲,什么都不会,离开了这儿我能上哪儿去,又指什么过活?”
费独行道:“慧香,我直说一句,就凭你不愁没有人要,就算找个庄稼汉子,那也比待在这儿强的多。”
慧香迟疑了一下,未语娇靥先泛红云,道:“不瞒您说,我已经订了亲了,是我自己找的,他也是没家没亲人的一个人儿,现在在南方做生意,只等有点积蓄之后就来接我走。”
费独行“哦!”地一声道:“你怎么不早说,瞒得我这么苦,害得我为你急了半天,真是,那你还怕什么,小夫妻俩年轻轻,只要肯干,将来还愁没有出人头地的时候。”
慧香娇羞欲滴,道:“费爷,瞧您说的,人家还没成亲呢!”
费独行笑道:“哟!瞧慧香害臊了。”
慧香红泛耳根,垂下了一颗乌云臻首。
费独行道:“谢谢你了,慧香,让你忙了半天,你歇着吧,我也回屋歇会儿去。反正没事儿。”
他要走,慧香忙道:“对了,费爷,有件事儿我忘了告诉您了,今儿晚上九夫人请一些太太们吃饭,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您最好在屋里待着别乱闯,要不然惹了九夫人又是麻烦。”
费独行“哦!”地一声道:“今儿晚上这儿有饭局,那可热闹了。你放心,人家又没请我,我出来跑个什么劲儿,谢谢你慧香,你要不告诉我,说不定我又会找一顿抽。”
他走了,慧香的脸上浮现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
晚上,上灯以后,大宅院里热闹了起来。一时间车水马龙,人声沸腾,灯影下,到处是醉人的香气,到处是钗光鬓影,到处飘扬着银铃般笑语。
来的都是大官眷,有皇族亲贵的福晋,格格,有王公大臣的夫人太太。
当然,这些女眷们不会不带人,就算用不着带人也得摆摆排场,谁也不愿比别人寒怆,这一来大宅院里几几乎满了。
菜是什刹海北岸会贤楼饭庄叫的,会贤楼是京里有名的大饭庄,和中堂的九夫人宴客,那还不抓着这机会讨好巴结?
费独行真的待在他屋里没出来,许是真让九夫人打怕了。
大宅院里足足热闹了近两个时辰,才渐渐地归于宁静。
客人都走了,送走了客人,九夫人回到了房里,往床上一躺,人显得是那么娇慵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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