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灞桥风雪飞满天-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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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笔生死判”匡超道:“就看他们这种诡异的行动,其中定有毒诈!”
  “仙枴姥姥”怒哼一声道:“管他甚么毒诈,先捣毁这鬼窝再说!”
  她语声刚了,已飞起一枴,向壁间打去。
  第六十六章 总坛之秘
  且说“仙枴姥姥”挥起一杖,向壁间打去,但闻如雷般的一声大响,竟被她打塌了半面墙壁,梁柱断了两根,屋瓦纷纷下落,她这惊人的内力,确是不凡!
  “大同一怪”湛无尘一声朗笑,还未出口,已听“灵鸷生”猛喝一声:“来得好!”
  大袖一拂,已发出一股掌力。
  众人以为有强敌压境,不由一闪身间,已看出有无数枚小箭,汇成一片箭雨,由梁间射下,但已为“灵鸷生”的一拂之力,挡了回去笑道:“大嫂!你又性急起来了。”
  “仙枴姥姥”尴尬的一笑道:“我看到他这种鬼窝就有气!”
  众人听得一阵大笑,已穿过大厅,进入第二重院中,各人齐是唉了一声,原来这二重院内,竟有八道门户可通。
  这八道门户,乾、坤、坎、离、震、巽、艮、兑,八卦方位而立,院子的正中,用碎石排成了一个太极图形,这种布置,甚是奇特!
  “铁笔生死判”匡超半晌才道:“这种方位,是按伏羲氏的先天卦位,内含生伤景杜,惊死休开八门,如果在下想得不错,这“八卦门”中人,并未离开。 ”
  “痲疯道长”神医安正刚叫道:“何以见得!”
  匡超正色道:“他们有这种周密的机关地道,岂肯就此离开,目前我们得先算一下,哪一门才是生门。 ”
  “灵鸷生”一笑道:“我虽略懂阴阳之理,却不按奇门之学,匡堡主算算看,应从何门而入。”
  匡超屈指一算道:“如按日辰而言,今日是甲子,推以奇门术数,那生、杜、景、开四门,应该落在巽、坎、艮、坤,四个卦位。”
  “灵鸷生”道:“这四门在奇门遁甲中,皆是可入之路,我们不妨分成四路,每一路皆由对五行阴阳稍熟之人率领!这样可以安全直捣贼巢,即使有变,彼此可以相互呼应!”
  孔二先生笑道:“纪老儿这话不错,那么你索性分配一下。”
  “灵鸷生”一笑道:“有大嫂与各位老爷子在,我不敢逾礼。 ”
  “五台一魔”叫道:“别酸溜溜的,谁不知你是武林三老中的佼佼名流,我们现已身临敌境,这不是客气的时候!不过话得说回来,不管你如何分配,我是跟定小兄弟啦!”
  “灵鸷生”考虑道:“第一批请匡堡主率领属下六堂主“天星帮”
  帮主、匡姑娘、白少侠、陈侠士、与慧性十二人进入景门。
  “铁笔生死判”匡超道声:“遵示!”
  领着众人,进入巽宫景门。 “灵鸷生”又道:“第二批请“神偷”何大侠,率领“侠乞”“追风剑客”夫妇、武姑娘、阎姑娘、伏大侠、鄂氏兄妹、乞帮少帮主王六子,十人进入那杜门!”
  “神偷”应了一声!带着众人,进入那坎宫杜门。
  “灵鸷生”又道:“第三批由大嫂与“洱海渔隐”徐老爷子、神医“痲疯道长”湛老爷子,五人汇同进那开门!”
  五人同声一笑,奔入艮宫开门。 此际场中祇剩下孔二先生、长孙骥、秦素娥与四女婢“五台一魔”
  皮羽虎,及武家林“追风剑客”武建德的四个小徒,连他自己共计十三人。
  “灵鸷生”道:“如今我们就进那生门!”
  讲完飘身当先而入。
  “无影女”秦素娥,随后跟上。
  孔二先生向“五台一魔”笑道:“老魔啊!请啊!”
  “五台一魔”怪笑一声,已飘身走入,接着孔二先生,及长孙骥带领着武建德四门徒,一齐进入坤宫生位。
  长孙骥抬头一看,见进入生门之后,竟是一条狭长的巷子,两边全是高大的墙壁,这巷子像蛇行一般,异常曲折。
  他一面走着,一面用手拍打着墙壁,因此行程很慢,刚走了五十步左右,忽然抬头一看,前面已失去了“灵鸷生”等众人的影子。
  长孙骥大吃一惊,他以为是给弯曲的墙壁所阻,不觉紧走几步,仍见不到众人的行踪。长孙骥这才急了起来!
  他想:“这条狭巷,两面皆墙壁,不管怎样,也不会在转眼之间,便失去了众人的踪 迹。 他不觉脚下一紧又行了数十步,突然眼前开朗,竟是一座不大不小的花园,园中花木扶疏,美丽之极。 一阵微风过处,飘过一阵奇异的香味。
  他猛然一惊,想起那“通齐道人”告诫之语,忙从怀中掏出“骊珠”
  在鼻端上嗅了几下,一阵澈骨的凉气,直窜入鼻端。
  长孙骥感到脑际一清,忙收好“骊珠”循着狭小的石径,缓缓行去,忽听到一阵细细的水流之声。
  长孙骥心想:“这奇门阵式之内,竟也作小桥流水之设计,此非奇事么!”
  不由拔足向水声响处行去。
  他前行了数十丈,果见一流清溪,蜿蜒而流,溪水清澈,他猛然一惊,心说:“这“八卦门”总坛所在,光是一道坤宫,已是如此之大,如果八宫总结起来,将是多大个地方!”
  他好奇心与猜疑同时而起,突然水面上飘过一阵淡淡的清香,他向水面看去,但见上流飘过一瓣瓣桃花,顺流而下。
  长孙骥竟为这景色所吸引,不觉有些迷糊,信步向下流走去,忽听后面飘过一阵歌声!
  柔软清晰,悦耳动人。
  他想:“这等鬼诈阴险之地,竟会有这样美妙的环境,这是谁唱的歌声,这样柔美?”
  长孙骥仔细听去,但听她唱道:
  桃花红春意浓,蝴蝶纷纷飞花丛!
  回忆去年清明节情人哥哥呀!
  你如何一别不重逢!
  歌声淒婉,眩然欲泪。 长孙骥大奇,这歌声明明是出少女之口,而这少女又显然害着刻骨铭心的相思之苦。
  他竟然一转脚,回头向歌声走去,见十数丈开,见一条白色的幻影,在水边蠕蠕而动!
  他蓦然一惊!
  这是谁?是山妖鬼怪,还是“八卦门”中故弄的玄虚,他心中疑虑大起,不禁缓缓的向她身边行去。
  那白影又唱道:桐叶落,秋气深,冷风忽飘草枯黄,记得山桥分别后情人哥哥呀!
  你为何一去不回头?
  接着便听到一阵哭泣之声,甚是淒切。
  长孙骥心想:“这不可能是山妖鬼怪之类,更不可能是“八卦门”中故弄玄虚。”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这明明是一幕真情的流露。
  他身形轻移,已在那白影身边立下,竟是个美妙的少女。
  虽然这时祇能看到她的背影,也可想像到她不独天生异质,更是美丽可亲的一个女孩!不!应该是少女了,因为她已接近到少女的年龄。 长孙骥轻轻的说了一句:“姑娘因何事伤心?”
  白衣少女微微一惊,猛的一转头问道:“你是谁?”
  长孙骥倏的退后了两步,可怕么?不是!这少女美极啦,美得尤如天上的霞光,两道长长的柳叶眉,斜飞入鬓,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二分怜人的媚态,脂粉未施,神韵超然。
  “美!美极了!”
  长孙骥竟忘了答对方的话,不由自主的说了两句。
  少女惊奇的看着,半晌才道:“你……你说甚么?”
  “美!”
  少女突然一声轻笑道:“你这是真心话?”
  长孙骥喃喃的道:“是啊!我与姑娘初见面,何必骗你?”
  少女一双妙目突仰视天上浮云,说了声:“奇怪?”
  “这是天生的,也是造物的傑作,有甚么奇怪?”
  “我娘说我长得很丑,整天的骂我,不让我走出总坛一步。”
  长孙骥奇道:“为甚么?”
  少女轻轻一叹道:“她说我长得很丑,如出了总坛会吓死人的。”
  长孙骥心想,这太不公平了,这样美丽的少女,为甚么偏偏要说她丑,忙道:“你娘是谁?”
  白衣少女一叹道:“我娘叫“阴阳女” 。”
  长孙骥恍然哦了一声道:“你娘全是在骗你,何必听她的?”
  “我不知她是不是在骗我,我也曾问过八卦堂主,他们也说我很丑,丑得不可皆已。”
  长孙骥不服的道:“他们都是瞎子。”
  白衣少女急道:“不!你不知道,他们一个都不瞎。”
  这少女纯真得很,显然她并未了解到长孙骥话中的含意!
  长孙骥一笑道:“你生得这样美,而他们偏偏说你丑,这些人虽不是瞎子,岂不是比瞎子更糟!”
  白衣少女露齿一笑说:“你这个人,怎么光兜着圈子讲话。”
  她这一笑不打紧,只看得长孙骥怔了的站在当地,他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是梦还是真?
  他不信天下竟有这样的人?太美!太美……
  白衣少女又是一笑道:“你这人,怎地光看着我?”
  “姑娘!你是我生平看到的第一个美人。”
  少女又是一笑道:“是真的?”
  她似乎感到长孙骥这句话,有点异乎常情。
  长孙骥道:“姑娘不但美,而且美得有点出奇。”
  “如何出奇法!”
  “美得有点像天上的仙女。”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还说不是骗我,我娘说天上仙女,出神入化,岂是凡间姿质可比。”
  长孙骥道:“你不信我有甚么办法。”
  白衣少女又是一笑道:“说实在的,在我一生中,你是第一个说我美的人。”
  爱美者人之天性,尤其是女孩子,没有一个不爱美的,有人当面讚美於她,又岂能不高兴。
  长孙骥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姑娘!你娘呢?”
  白衣少女眼眶一红道:“我有好久没有见到我娘了。”
  “为甚么?”
  “因为我曾经偷出了一次总坛,被我娘知道,就将我关在这里,你不要以为这里很好玩,任你有天大本事,也走不出一、二里以外。”
  长孙骥奇道:“那么你吃饭怎么办?”
  “每日三餐有人送来!”
  “睡觉呢?”
  “那边不是有座茅棚么?”
  长孙骥随着她的手指处看去,果见不远处的一株柳荫之下,有一间茅棚,也祇有丈余方圆,又道:“姑娘你已吃过饭了?”
  白衣少女摇摇头道:“我午餐尚未吃!”
  “你不是有人给你送饭么?”
  “他们已一天没有给我送饭来啦!”
  长孙骥闻言一惊,心想:“难道那“阴阳女”真的已离开了总坛,要不然又怎会不给她女儿送饭,她为甚么不带她女儿一起走,难道她真的不喜欢她女儿,或者并未离开。 ”
  他双目中充满了怀疑的眼光。
  白衣少女突然轻轻一叹道:“我累啦!想回去歇息。”
  讲完娇躯缓缓站起,似有娇不胜力的感觉。 长孙骥不自觉的伸出一手,扶住她的右臂,但他犹一惊觉这种举动太过冒眛的时候,那白衣少女突然转脸对他一笑!
  这一笑媚人之极,长孙骥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白衣少女突然身形一软说:“我走不动啦!你抱我进屋好么?”
  长孙骥猛听得一楞,这少女最少也有十五、六岁了,怎的一开口便叫个陌生的男人抱她呢?
  他转念一想也是。她虽是已生得亭亭玉立,却从未出过这“八卦门”
  总坛一步,世俗礼法,她怎的知道,不觉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双臂一环,已将她轻轻抱起,向茅屋中走去。
  少女躺在他怀中,轻轻一笑道:“喂!你姓甚么?”
  长孙骥一笑回道:“我眩粘に铮ッ桓鲦髯帧!
  “我!我知道啦,你叫长孙骥。 ”
  “正是!”
  “喂!你知道我姓什名叫甚么?”
  长孙骥一笑道:“我尚未请教姑娘,怎的知道?”
  白衣少女又是一笑说:“我姓李,我爹叫“无极道人”李文玄,我叫李菲菲。”
  “菲菲,这倒是很好的名字。”
  “是啊,这是我爹替我起的。”
  长孙骥猛然想起“北极老人”之託,忙道:“你爹现在甚么地方?”
  “我爹对我很好,我娘对我坏。”
  长孙骥见她答非所问,苦笑下又道:“我问你爹在甚么地方?”
  李菲菲一翻眼道:“我怎么知道?我已十年未见到他啦。”
  长孙骥见问不出所以然来,甚是不乐,因“北极老人”之託,岂能不管?不由怔怔的出神。
  李菲菲又是一笑道:“喂,你想甚么?”
  “没甚么。 ”
  “你是不是因为我没告诉你我爹的下落,而不高兴,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可以问问我那丫头!”
  长孙骥道:“你还有个丫头侍候你?”
  李菲菲道:“是啊,我那女婢叫秋雁。”
  她讲着,在长孙骥怀中,微微一阵蠕动,娇躯散发出一种特异的香味,直透鼻端,长孙骥感到这种香味,并不是那燕玲、阎小凤、武卿云、秦素娥、鄂逸兰等身上所能臭到的。
  这是一种奇香。
  一种犹如金矿未被採发的香味,说它是兰是麝,皆无不可。
  长孙骥心中微微一荡,忙道:“你那女婢呢?”
  李菲菲又冲着他一笑说:“你急甚么,待会儿,我叫她来见你。”
  讲着娇躯又是微微一动。
  长孙骥心神荡漾,不由自主的问道:“姑娘!你今年几岁啦?”
  李菲菲一笑道:“我前年是十三岁,自被禁於此地之后,两年未见我娘,也未听我娘告诉我,因此我也不知道我几岁了?”
  这女孩子天真得很,连这点小账都不会算。
  长孙骥一笑道:“如此说来,姑娘应该是十五岁了。”
  “呀!你也会算这账了?”
  “这很简单,姑娘要学,在下自会奉告。”
  李菲菲嘻嘻一笑说:“你太好了,只是别姑娘!姑娘!叫得怪不好受,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嘛。”
  “我们初次见面,怎可如此?”
  “呀!你酸!”
  李菲菲这你酸两字,刚出口,忽发出一阵咯咯娇笑之声,那声音甜美极了,听得人回肠荡气。
  他们边讲之间,已进入茅屋之内,长孙骥打量一下这茅屋约有丈余方圆,靠里面放着一张草榻,榻前一张石桌,两只石凳,榻上有两床旧被,他想:“凭“八卦门”主教的女儿,竟会呆在这样破旧的地方,莫非她不是“阴阳女”的亲生,或者另有别情。”
  长孙骥思虑之下,又开口问道:“听你的歌声,你像有童年旧友?”
  李菲菲一笑道:“我哪有朋友,我是一个人孤零零长大的。”
  长孙骥将她放在草榻之上,摇摇头道:“我不信,我刚分明听到你的哭泣之声?”
  李菲菲躺在草榻上一笑道:“傻子!那是闹着玩的。”
  长孙骥听得一愣,天下哪有人用哭来玩耍的?
  李菲菲一笑道:“你不信是么,我娘说唱歌时,必要将自己比着歌中的主角,这样唱起来才会生动,刚才你听的那只歌子,是家乡土谣,歌声那么悲,我怎能不哭呢?”
  长孙骥心想:“这姑娘纯真极了,如果将来跟“八卦门”混下去,难免不为所染。”
  不由生了将她带出此地的决心。
  他正沉思间,忽见人影一晃,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一身黑色劲装,看样子,似懂得几下武功。
  第六十七章 李菲菲
  长孙骥正沉思间,忽见外面跃进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着一身黑色衣衫,生得粉装玉琢,虽比不上李菲菲的超然脱俗,但却超过阎小凤等人。她正欲开口,李菲菲又笑道:“你不是找我女婢?来啦。”她讲着随道:“秋雁!见过长孙骥哥哥。”
  黑衣女孩一愣之间,向长孙骥一躬身说:“长孙少侠!”
  李菲菲道:“秋雁!你怎么不叫哥哥!”
  秋雁道:“姑娘!我们初次见面怎可……。”
  李菲菲叫道:“呀!你也酸!他年纪比我们大,是应该叫哥哥的!”
  秋雁无可奈何,祇得又叫了声:“长孙哥哥!”讲完面色一红,掉转身去。
  李菲菲一声娇笑道:“这丫头几时会害臊的?你不是有话要问她么?”
  长孙骥心想:“此话虽是我急需要问,但出自我口,她岂肯答应?”
  忙道:“菲菲,你替我问一问!”
  李菲菲盈盈一笑道:“秋雁!你知道我爹现在何处?”
  秋雁忽然一愣,转头向长孙骥道:“听说长孙……长孙哥哥武功很高是不是?”
  长孙骥微微一惊,原来自己行踪这丫头已有耳闻,忙道:“不敢,略懂得一点。 ”
  秋雁又道:“听说你是和匡家堡人一齐来的,是不是!”
  长孙骥又是一愣,只得点点头道:“正是!”
  秋雁突然面色一变道:“如此说来我们便是仇敌,你们有所问,恕我无法答覆。”
  长孙骥想不到这丫头竟懂得这样多?自己见问不出所以然来,甚是着急。
  李菲菲道:“秋雁,你怎又对长孙哥哥无礼。 ”
  秋雁急道:“姑娘!你不懂,这人很坏!”
  “坏甚么?人家好心好意抱我回来休息!”
  秋雁猛一楞说:“姑娘!他抱过你啦?”
  李菲菲道:“怕甚么?是我叫他抱的!”
  秋雁一转身向长孙骥道:“你这人也太不知自爱了!”
  长孙骥面一红,说:“在下并非有意,更无邪念!”
  秋雁冷冷一哼道:“此事谁能信得过你?”倏的两指一并,直点对方的笑腰穴,秋雁这一招出於冷不防间,动作竟也快如闪电,长孙骥武功再高,这分寸之间,一时竟也躲不及,忙急运内力,封住穴道。
  秋雁眼看一招得手,突觉手指一滑,对方意毫无伤害,不觉大惊。 李菲菲惊叫道:“秋雁,你怎可对长孙哥哥无礼?”
  秋雁急道:“姑娘!你才不知他有多坏,他家中已有三房妻室,还要到处招惹年轻姑娘,专门欺负女孩子。”
  长孙骥不知她从哪里听来这消息?明知不对,一时又无法辨白。
  李菲菲道:“这是他自己之事,我们又不想跟他睡觉,何必与人争风吃醋?”这姑娘稚气十足,不知从哪儿听来这几句话,如今感到一时无话可说,不觉脱口而出;秋雁被说得满面通红!
  长孙骥却正色道:“秋雁姑娘说得不错,我是与匡家堡人一齐来的,但是问李道长之事,却受了一位武林前辈之所託!”秋雁道:“是谁?”
  长孙骥道:“就是李道长的祖师“黄叶散人”的师父“北极老人” 。”
  秋雁忽的一怔道:“那“北极老人”尚在人世,我也曾听说过,教主对付李道长的手段,小婢亦感不平,只是你的话,我却不敢深信。”
  李菲菲道:“秋雁!长孙骥哥哥怎会骗你?”
  秋雁道:“姑娘怎会得知?”
  李菲菲道:“我一见长孙骥哥哥之时,便有这种直觉。 ”
  秋雁沉思半晌道:“姑娘的直觉,一向是很正确的!小婢相信就是!”她又一转身道:“你的来意尚未说明!北极老前辈託你如何处理李道长?”
  长孙骥道:“北极前辈託我们破了“八卦门”之后,可将李道长救出,解了他下半身的毒物,保护他到伤势全癒!”
  秋雁道:“果真如此么?”
  长孙骥一声朗笑道:“姑娘!我又何必骗你?”
  秋雁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我们姑娘的直觉一向是很正确的,但是“八卦门”固若金汤,又岂是你们这几个人能破得了的?”
  长孙骥道:“你们教主於失败之后,已自己宣佈撤离,而且你们小姐已一日未有人送饭来啦!”
  秋雁闻言大吃一惊,回首问道:“小姐,此语当真?”
  李菲菲急道:“秋雁你是怎么啦!长孙骥哥哥的话是对的!”
  秋雁蓦然一惊道:“你在这儿等一会,我出去打探一下,顺便弄点东西给我家小姐吃,如果他们真的撤离,我必将囚那李道长的地方,告诉於你!”她语声未了,娇躯已是急飞而出,然后从外面又飘过一句来:“可不准动我们小姐。”长孙骥苦笑一下,他本是规规矩矩的人,不知这女婢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误会他是採花浪子。
  李菲菲道:“这丫头生性偏激,长孙骥哥哥,你可别气。”
  长孙骥一笑道:“我怎会!哦!菲菲你的直觉真的正确么?”
  李菲菲道:“怎么不正确,不要说这小事,就是本门之事,万一遇难以处理的问题,我娘皆先问问我的感想如何?”长孙骥哦了一声,她又道:“我的直觉,不独我娘相信,就是本门八大宫主持人,亦是百信无疑。”
  长孙骥不觉面上现出惊奇之色看着她,她那美容真令人有飘然若仙之感,不自觉的握住了她的玉手。
  李菲菲一笑道:“你想握就握吧,别听那丫头的话,我知道你是好人!”她讲到这里停了一下又道:“奇怪?我一直感觉到这“八卦门”
  没有好的结果,我娘和八宫真人,将来却会战死山野,我爹也许现在正生着病,但将来会好的,我现在心灵很空虚,也许他们真的走啦!”
  长孙骥默然无语的听她叙述着自己的直觉。 她又道:“哦!秋雁快回来了,这次可能带回很多食物,长孙骥哥哥,你大概也没有吃饭,我们正好一起吃。”
  长孙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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