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灞桥风雪飞满天-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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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旭一笑道:“令师解穴之恩,无时敢忘,少侠,我在为你拿舵呢?”
长孙骥一声朗笑道:“怎敢有劳邓堡主?”
“哈哈……如此不过是聊表万一。”
“三阴秀才”听得不耐烦,冷冷一喝道:“邓香主,你的话还没完么?”
邓旭尴尬的笑了两声,果然不再说话。
长孙骥心想:“这邓旭的“大力金刚掌”驰誉天南,怎的对“三阴秀才”如此惧怕?”不觉心中大奇?舟行甚速,不一会工夫,果见不远处,隐隐现出一座岛屿,恶石狰狞,形象可怖,那阴森的林木中,夹着些红色花朵,小鸟集居其上;长孙骥心想,这花鸟之名由来?恐怕是出於此了;此际尾舵上发出一阵吱吱的声音,小船已向岛边靠去,停泊在一块大石之旁。
邓旭这时才由后梢冒了出来,将船缆扣在石上,乾笑一声:“少侠请啊!”
长孙骥纵身而上。
“三阴秀才”阴阴一笑道:“贵客临岛,不敢怠慢,让老朽为你引路!”讲着一晃身便向一条弯曲的石径走去。
“大力金刚”邓旭在后面向长孙骥施了个眼色,随着说声:“请!”
身形连晃,竟在石径上连走了三个梅花步!长孙骥心中恍然,原来这石径上竟有消息布置?
邓旭既已示警,看来并未忘去恩师为他解毒之恩,忙依样划葫芦,足下一路梅花步,随后跟进,行了数十步,转进一个小小的山弯。
“三阴秀才”霍天奎一看,面上现出奇异色彩,但一闪却没,阴阴一笑道:“阁下请慢来,老朽先走一步,禀告岛主迎驾。 ”讲完脚步加快,如飞而去。“大力金刚”邓旭向他一打手势,脚下行式,突然一变,由梅花式,而变成竹叶形,东一叉西一斜,向前行去。
长孙骥随着行进,缓缓跟着,突然眼前一开,现出座庄严宏伟的庄门,高高的牌楼上,横写着六个大字:“花鸟岛,归云庄”
“大力金刚”邓旭回身一笑道:“我们岛主就在这里面。”
长孙骥正想问他为何也来此岛……
突闻得一声炮响,半空中爆开无数的火花,那“归云庄”的大门已开,从里面走出一队人,竟是二十四个壮汉,每人手中倒拿一柄九耳八环刀,紧贴肘后,走出庄门之时,向两面一排,一边十二人,分列得异常整齐;长孙骥暗中惊奇?
这“花鸟岛”的人员,倒是训练有素。
接着那“三阴秀才”霍天奎已走了出来笑道:“岛主出迎。”
接着一闪身,向左首偏了开去。
里面又走出八个小童,每小童手中皆执着一对护手双钩,依次分立两边。
长孙骥心想:“这“花鸟岛”“归云庄”的岛主,这臭排场倒是不小。”
正观之间,在一小童之后,又跟出一队武士,一共三十六人,每人脊揹长剑,目光灼灼,看样子皆有一身了不起的武功。
那队武士出来后,才见到一个虬髯的大汉,一身刺绣劲服,外罩大红披风,如以他那身衣服,与他面部对照,甚是不配。
那大汉一露面之际,身后随涌出数十人。
长孙骥举目看去,竟有一半以上是认识的,其中如:“驼山双怪”郝水、郝火兄弟;“西凉童叟”周无非;武夷一怪“银发无常”范异。
“百毒门”掌教主,李鹏飞;奉天暗器名家梁寿;“申埠商隐”周桐;
“关外一怪”刘百邪;岭南“毒籁尊者”黄斜。
“崆峒三剑”——“无情剑客”曹玉渊;“戮魂剑客”辛雷;“追风剑客”樊奇;华山派的“阿罗尊者”;峨嵋派的慧志和尚、慧觉和尚、慧通和尚、慧光和尚、慧因和尚、慧果和尚;“云中雁”——胡中铭!
长孙骥心想:“这些人可能皆是“花鸟岛”岛主邀来助拳之人了。”
此际“大力金刚”邓旭跨前一步道:“当前那人,身着大红披风者,就是岛主“铁鸟”屠雄。”
长孙骥未及答话,对方已一抱拳道:“少侠真是信人,愚下佩服得很。不知今日莅临,应作如何了断?”
长孙骥一声朗笑道:“在下是客,强宾不压主人威,岛主想来定有善法!”
“铁鸟”屠雄一声豪笑道:“少侠谈吐清奇,不愧为侠义风范,只是长途奔涉,未免鞍马劳顿,先让在下尽一下地主之谊,不知少侠可肯赏脸。”
长孙骥又是一声朗笑道:“岛主美意,却之不恭,只是要打扰了!”
“铁鸟”屠雄又是一声豪笑道:“这话未免太过迂腐,自古英雄惜英雄,好汉爱好汉,何况尚有这么多好朋友相陪。”
讲完身形一让,说声:“请!”
长孙骥双手一恭,已当先走入,眼光一扫两边众人,顿见胡中铭面上隐现着杀机,他知道胡中铭之所以如此恨他,是为了匡秀华的关系,口虽不言,心中冷冷一笑,更暗加戒备。
“铁鸟”屠雄随带着众人,与长孙骥并肩前进。 长孙骥回首看了一下,却不见“大力金刚”邓旭的影子,他想:“怎的一下就不见了,万一其中再有机关消息,乏人指点,如之奈何。”
但他转念一想:“我只要跟屠雄走个共肩,万一有甚不测之险,先将他制住!”
他这样一想,立即处之泰然,身形反而向“铁鸟”屠雄旁边靠了过去。
屠雄又是一声豪笑,说:“请啊!”
长孙骥抬头看去,原来前面已到了一座大厅,这厅房不大不小,约六丈方圆,门头上写着三个大字
“聚义厅”
“铁鸟”屠雄又是身形一偏道:“小岛聚义厅前,从未有过像少侠这样的贵客,今日可算是蓬荜生辉,请进奉茶,然后摆酒!”
长孙骥也不客气,一声朗笑,大步踏入,但见聚义厅两面,各摆着十八般兵刃,正面壁上,高悬着一幅图,鸟下花中,捱坐着个虬髯壮士,正把酒独饮,豪情洋溢於纸间。 长孙骥暗暗惊奇,原来画上那人,正是“铁鸟”屠雄,他想:“看屠雄这人,豪气凌云,并不系江湖上宵小阴诈之辈,却为何跟这些人弄在一起?”不觉大奇,他再一看那幅图下,正排太师椅,约有数十张之多,一式锦缎坐垫,上刺花鸟图纹。长孙骥心说:“这倒是名副其实的“花鸟岛” 。”
他正想着,忽听屠雄又是一声豪道:“各位请坐。”边说之间,将长孙骥让在正中的左首太师椅上,自己却在右首相陪,胡中铭看得甚是不服,但亦无可如何,如依辈份而言,他只能在末位上坐下。
屠雄旋喝一声道:“奉茶!”
八个小童一回手间,已将双钩插在背后,随着每人端了一只茶盘,在大厅外兜了一转,每人盘中,已多出八只茶碗送到各人面前,因“云中雁”胡中铭坐在末坐,故最后才送上。
胡中铭面色一沉,并未用手去接。
“铁鸟”屠雄面色倏变,道:“胡壮士是嫌小岛之茶,不堪食用么?”
胡中铭站起来道:“愚下有一事不明,想请示岛主。”
“铁鸟”冷哼一声道:“请说!”
“云中雁”胡中铭整了一下面色道:“我们在座的人,远居各地,难得今日在贵岛碰面,这算是个缘份。”
“不错!”
“如以在坐的人与岛主相比,是否应分宾主之位。”
“铁鸟”屠雄一声豪笑道:“胡壮士说得不错,来到这“花鸟岛”的人,当是我屠某人的座上佳宾。 ”
胡中铭又道:“岛主这样说就对了,但我尚有一事不明。”
“胡壮士请说。 ”
“既然皆为座上之客,为甚么有厚此薄彼之分。”
“花鸟岛”岛主屠雄面色一变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胡中铭又道:“我“云中雁”论武林辈份而言,当应居末座,只是在座的不乏武林长辈,岂能屈居在一个后生小子之下?”
“铁鸟”屠雄一愕道:“胡壮士你错了,今日是本岛与长孙少侠了结一段梁子,就是各位,是否针对着他而来,因此他才是本岛真正的贵宾,也是各位的贵宾,我们武林中人,当是非分明,方能於江湖立足,如以胡壮士之言,那么今日在场的人,这个位置应该让何人才是?”
胡中铭闻言一愕,他不过一时气愤之言,却未想到这句话的后果如何,经屠岛主这样一问,不觉一时无话可答,颓然坐下。
“铁鸟”屠雄又是一声朗笑说:“摆酒!”
三十六个大汉,顿时一齐动手,瞬息之间,已在大厅上摆下了八席桌位。
屠雄将长孙骥让在正中首座之上,他这一举动,无异对“云中雁”有一些讽刺的作用。
胡中铭敢怒而不敢言,半晌突然心机一动,站起来道:“今日长孙少侠是“花鸟岛”的贵宾,小可胡中铭末学后进,今后望少侠指导之处甚多,特敬一杯。”他语声一了,已随手斟了一杯酒,运用内力一指,那杯酒平空向长孙骥面前飞去,杯中的酒,并无半点溢出。
胡中铭即是峨嵋掌门人弟子,武功内力,确是不凡,他此举用意有二,一是想考考长孙骥究竟有多大内力?因他自与长孙骥见面之后,便一直未曾交过手;第二是他适才受了“花鸟岛”岛主屠雄的一顿奚落,想争回一点面子。但他这种心思,岂能瞒得了那老於江湖的“花鸟岛”岛主“铁鸟”屠雄?屠雄祇是微微一笑,未吭声说话。
长孙骥祇说了一声:“不敢!”未见他运力,随手已将酒杯接过,咯然一声吞下,随着又斟满了一杯道:“长孙骥也来回敬你一杯。”右手一托,酒杯己向胡中铭飞去。
长孙骥这样若有意,若无意,接杯出杯,手法老练之极。 铁鸟屠雄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暗中敬佩,对长孙骥生了几分好感。
峨嵋六老见长孙骥接杯之时,根本未运用腕力,不觉大是惊奇,再看他掷出酒杯之际,虽是轻轻一推,但那酒杯在空中缓缓而行,似有一股真力托着,慢慢传送,一个练武的人,能将真力运出体外,而仍能凝结一起,随心支配,这种功力,就是他们峨嵋无上佛门心法,亦难达到这种境界,不由齐为胡中铭担心!
他们心思未了,那杯儿刚飞到胡中铭面前,他已感到有一股强大的罡力,向自己推来,不觉大吃一惊!
胡中铭想不到对方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心中一惊,欲待不待,又恐失了峨嵋的面子,忙运足功力,双掌一托,哪知他双掌尚未碰杯之际,猛的一声惊叫,身形向后疾倒……
峨嵋掌门人慧通和尚飞身一晃,已将胡中铭扶住,但见他真气已闭,一口热血,强自忍在腹中。
慧觉和尚立起来道:“长孙少侠,功力非凡,老衲钦佩得很,只是有一事不明,尚请少侠赐教?”
长孙骥道:“大师请说。 ”
慧觉和尚又道:“刚才少侠露的那一手,有些像我们峨嵋门中的佛门无上心法,少侠可否坦承赐知出师门户?”
长孙骥微微一愕,复又笑道:“要论起在下的师承,却有难言之隐,大师不会见怪吧。”
慧觉哈哈一笑道:“据贫僧所知佛门无上心法,在当今各派,祇有少林与本派有密传。”
“大师此言不错。 ”
慧觉又道:“但少林与峨嵋同是佛门心法,却是练法不同,出手亦有差异,贫僧观少侠手法,却非少林一脉,当是本派无异。”
长孙骥仍然沉着的一笑道:“我适才不是说过么,有关在下师承,现在是无可奉告,如果大师一定要知道,将来或许有此机会。”
慧志和尚也站起来道:“少侠一定不说么?”
“碍难从命。”
“那么老衲等合敬少侠杯酒。”
接着慧志、慧觉、慧光、慧因、慧果,这峨嵋六老中,除去掌门慧通和尚,仍在扶着他弟子疗伤而外,其余五人同时以佛门无上心法,运气行功,托着一只酒杯,缓缓向长孙骥面前送去,峨嵋五老年龄齐届花甲以上,其功力亦可想而知,五人同时合力,对付一个晚辈,在道理上大是不该。
“花鸟岛”岛主“铁鸟”屠雄,甚是不齿,但也不禁为长孙骥担心。
长孙骥心中有数,如本门辈份而言,这五人皆可以说是他师兄,但他连遭奇遇,如以功力修为而言,当在二百年以上,因此虽感吃惊,但自忖尚可应付得过去,暗将无上心法,运至十成,道:“在下末学后进,怎敢有劳长辈敬酒?”旋将双掌一合,顿有一股无形的劲力,将飞来的酒杯,阻於中途。
五老同时一施眼色,运足功力,欲将半空中之酒杯,向前推去,哪知他们用尽平生之力,那酒杯不但不向前进,反而缓缓后退……
这一下不要说“花鸟岛”主人大感惊异,就是在座的人,无一不惊!
“神剑手”之名,虽已久誉武林,但他这一身内力,却无人领教过。 坐在第二席上的“西凉童叟”周无非一笑道:“长孙少侠果然功力盖世,小老儿也来献献丑!”单掌一立,已发出了他经营数十寒暑的真空无极掌。
这“西凉童叟”不但驻颜有术,掌上功夫亦确有过人之处,他一掌发出,那空中的酒杯,果然微微向前一步,但瞬息又被长孙骥的无上心法所退回。
佛门无上心法,本源於太虚同体,发之无穷,收之无影,是宇宙间一种最为玄奥的功夫。
“西凉童叟”见一掌无效,左手一拂,又挥出一掌,接着“驼山双怪”郝火、郝水两兄弟,同时发出水火双掌。
“百毒门”掌教李翔更是阴森的一笑,单手一提一招,已从掌心窜出一缕黑气,向长孙骥飞去。
李翔身为“百毒门”掌教,其毒功仅在“千毒人魔”徐引之下,这阵黑烟飘出,屠雄甚为他担心,哪知他有“骊珠”护身,竟然无碍,连那“花鸟岛”岛主,也弄不清他是何身法?
此际第六席上“关外一怪”刘百邪嘿嘿两声怪笑道:“长孙少侠,咱们谈项生意,祇要你将那“月魄剑”借用一年,我可助你退了这些魔怪,我知你这时不能说话,如肯的话,就点点头。 ”
长孙骥又是不理,他又是冷冷一笑道:“你如不答应的话,可怨不得我也要插上一脚了。”
“关外一怪”刘百邪的武功,仅次於武林三老之下,甚是了得,如长孙骥不肯将“月魄剑”交出,眼见就要增一强敌。
此际长孙骥的额角虽是微微见汗,但峨嵋五老及“驼山双怪”已是汗如雨下“西凉童叟”亦是面色苍白。
“花鸟岛”岛主“铁鸟”屠雄虽因“归云二鸟”何飞鵰之仇未结,但今日一见,却甚是投缘,暗中设法,解救长孙骥之危!
这时第三席上的“申埠商隐”周桐叫道:“咱们做生意讲求的是买卖公平,似诸位等大本吃小利之法,未免太不合算!”论武功“申埠商隐”与“关外一怪”差不多,他这一说话,却减去“关外一怪”刘百邪的一片野心。
此际武夷一怪“银发无常”范异,突然大叫一声,吐血而亡,席上人齐觉愕然,皆不知他因何而死去?
第七十一章 双掌敌群魔
原来“银发无常”范异想趁机偷袭长孙骥。 哪知长孙骥这佛门无上心法,已发至极顶,罡气佈满全身,范异的内力猛然发出,却遭反弹之力,将自己发出之功力,又整个弹到自己身上,他哪能经得起,大叫一声,当场了账。 此际坐在第四席上的奉天暗器名家梁寿心想:“他哥哥虽不是我亲手杀死,但确是死在我亲手喂成“乌骨毒针”之下,如今他身遭众敌,我现在场,若不设法施救,何以对长孙一门。 ”
他这样一想倒与屠雄、周桐两人同了心路,只是无机下手。
此际那“关外一怪”刘百邪突然一声大喝,双掌一分,已打出两股掌力,他这一出掌,各席上未出手的人,纷纷出手,齐向长孙骥打去,他们皆心想将这位身怀数门绝艺,连遇奇缘的武林后起之秀,毁於掌下。
“申埠商隐”周桐“乌骨针”梁寿与屠雄岛主齐大吃一惊,正欲施救之际,忽然十数惨叫,带着一阵扑跌之声,竟有二十人吐血而亡,大厅上一片惨状。
“关外一怪”刘百邪却倒退了三武,露出惊异的眼光。
长孙骥身形一晃,微微感到有些血气翻腾,但却强自忍住,但他这种超逸的功力,竟震惊全场。
“花鸟岛”岛主屠雄哪能看不出来?一声豪笑道:“长孙少侠的功力,果然惊人,在下佩服得很!只是在场的各位,皆是武林一时之选,以这多的隐逸之流,去对付一个年轻人,就是能侥倖取胜,江湖传闻开去,各位尚有面目见人么?”
众人一声不哼,全神贯注在功力之上。
“铁鸟”屠雄又道:“何况各位就是联手能将长孙少侠毁於掌下,但各位也难免腑脏分裂而死,这种与人与己,皆无利益的事情,何必去做?”
众人闻言齐是一怔。
此际又传出两声惨叫,又有两人倒地!
屠雄又是一笑道:“我身为主人,岂能眼看着我的客人一个个的倒下去而置身事外於不管,各位如能听在下相劝,就此罢手,尚可保留最后一口元气,否则!嘿!”
他讲到“最后一口元气”之时,声音特别加重。
全席之人,又是一愕,但他们既已将内力发出,已为长孙骥的佛门无上心法所吸引,一时无法收回。
屠雄心中想道:“他们此时正全心对敌,哪会有时间分心说话?”
不由目光一扫全场,见珠宝商人李鹏飞面色苍白,已将届灯末油尽之时,峨嵋五老正在咬牙苦撑。
“驼山双怪”的水火掌力,亦已用尽。
“西凉童叟”周无非正将真空无极掌力,缓缓发出。
“关外一怪”刘百邪,双掌平伸,正在发挥最大的功力,来抵住对方的无上心法。
“铁鸟”屠雄心想:“长孙骥当前最大的敌人,恐怕就“西凉童叟”与“关外一怪”刘百邪了。”
不觉大为担心。
“申埠商隐”周桐一声豪笑道:“屠岛主方才说得没错,这样长久拚下去,难免落得两败俱伤,各位既为武林之一时之选,当得为武林保留点元气。”
“乌骨针”梁寿道:“在下的想法,正与二位不谋而合,诸位如能罢手,利己利人,何乐而不为。”
他们三人轮流发言,但场中始终是一片沉静。 三人不由同时向长孙骥看去,竟使他们大吃一惊,原来长孙骥的面色,本是异常苍白,而且微带痛苦之容,如今不但色泽红润,更现出泰然之色,这不过是转瞬工夫,不知他哪来这样大的潜力,竟在这瞬息间发出。
三人本是为他担心,如今一看,顿时心安了下来。
“花鸟岛”岛主屠雄提酒,走到梁周两人席上,各斟满了一杯叫道:“他们打他们的,咱们吃咱们的,两位请啊!”
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乌骨针”梁寿笑道:“岛主盛情,在下心领了。”
“申埠商隐”一声豪笑道:“梁大侠你错了,这酒菜乃是别人请客,不用咱们自掏腰包!这种没本钱的生意不做岂非傻瓜,来啊!”
一仰首之间,已将一大杯酒饮下。
“铁鸟”屠雄道:“怎么梁大侠不善饮酒么?”
梁寿一笑道:“非是不善饮酒,而是愧於此饮!”
“此话何意!”
“乌骨针”梁寿苦笑一下道:“我梁寿此来,本是为岛主助威,如今闹出这场面,竟无能解围,岂不是愧於此饮么?”
梁寿在武林地位,虽然不高,但为人甚为正派。
“申埠商隐”一声豪笑道:“我打算的是甚么,这件事咱们不管,自会散去,来啊!我敬你一杯!”
他身形一立,已提着壼走了过来。
屠雄喝道:“斟酒!”
八小童应了一声,正待去接酒壼。
周桐一笑道:“不必拘礼,还是我自己来舒服些!”
一旋腕间,已为梁寿斟了一杯。
“乌骨针”梁寿忙站来道:“这叫做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周大侠请!”
讲完一饮而尽,此际突闻五声闷哼。
三人一齐转头看去,只见峨嵋五老,已跌坐於地,面色苍白之极。 接又是数声惨呼,又有几人倒地死亡。
五老一伤,力量大减,长孙骥的佛门真力,缓缓而出。
此际听得李翔一声闷哼,人已破空飞去。
接着“西凉童叟”周无非“关外一怪”刘百邪,相继负伤离去。
眼前人影乍闪,所有余下的人,皆被长孙骥的掌力震飞,长孙骥心胸舒畅,发出一声长啸,这一场惊心动魄以接内力相拚的场面,就在长孙骥长啸中结束了。
“驼山双怪”与峨嵋五老虽未气绝,但却软了瘫在当地,已去死不远。 此际那峨嵋掌门慧通和尚,已将胡中铭的内伤治癒,眼见当前情况,吃吃的道:“长孙少侠果然功力如神,只是这种不明不白的打法,倒使老衲有些寒心。”
长孙骥道:“如何才叫明明白白的打法!”
慧通叫道:“第一你要报出师承门户,第二却不该对场中数十武林同道,下此毒手。”
长孙骥一声长啸笑道:“这些人是自找苦吃,并非长孙骥故意杀人,这种场合谁要心存一份仁义,谁就抛骨荒岛,至於在下师承……”
慧通又是冷冷一哼道:“怎么!你不敢说出么?”
长孙骥又是一声豪笑道:“这有甚么不敢说,贵掌门一定要知,在下但说不妨,只是在下事先得向贵掌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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