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灞桥风雪飞满天-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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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如此说来,那伐纣时所用的兵刃,可能都在其中,如果正道人士,人手一刃,何愁大乱
不平,邪恶帮会不服。”
长孙骥想到这里,精神一振,手摇杏黄旗,向前急走,他有些得意忘形,险些一下撞在
石壁之上。
此际空灵之中,有人冷冷一哼道:“外面谁在乱闯!”
长孙骥猛然一愕,心想:“这又是谁,怪哉,这五陵之内,究竟有多少人隐於此中?”
他脑海中充满了问号,因不知此人对己是有益还是有害,不敢随便答应。
那人叫道:“你再不开声,老夫就要不客气了。”
此人自称老夫,想必自大得很。
长孙骥道:“在下长孙骥,恭向前辈安趾。”
“你就是“神剑手”?”
“不敢,这是江湖上浑叫的。”
“算你知道礼貌。”
“这理应如此。”
“你认识我么?”
“未曾拜见尊颜!”
“你听人提起过我么?”
“亦未闻人提起。”
那人怒哼一声道:“如此说来,你并不是来问候老夫安趾,而是与那五陵宝藏有关!”
武陵樵子 》》 《灞桥风雪飞满天》
第一〇三章 朱 丹 枫
长孙骥闻言一愕,心想:“这人敏感得很,得要好好的应付。”
忙道:“晚辈虽不是专程拜谒,顺道问候,亦在所不免。”
“你取那五陵宝藏,有何用处?”
长孙骥道:“为天下苍生,开万世太平!”
“嘿!嘿!那你是专门与老夫作对了!”
长孙骥又是一愕,道:“晚辈不懂前辈的意思!”
“你知道当今江湖上四大帮会是谁?”
长孙骥道:““死光会”“拆骨会”“八卦门”“百花门” 。”
那人冷冷一哼道:““拆骨会”与“死光会”的首脑,皆是我门下弟子“百花门”与
“八卦门”的门主,全是我的徒孙!”
长孙骥又是一愕,心想:“如此说来他与“北极老人”拼成一家了,听口气可能还是
“北极老人”的师长之辈。”忙道:““北极老人”与前辈有何关系?”
“嘿……那个叛徒,你见过他么?”
长孙骥心想:“他们这一窝,只有“北极老人”较好,如今他讲“北极老人”是叛徒,
可见这人也是个坏蛋,我何不吓他一吓?”
他想到这里便道:“我见过了他。”
“在甚么地方!”
“西凉山腹之中!”
“如今尚在那儿?”
“嗯!”
“你不要骗我,否则我将抽你的筋,剥你皮!”
长孙骥愤然道:“谁骗你,如今他武功高得多啦,连“拆骨会”掌门“南提道人”也不
是其敌手。”
“你也知道南提是他的师兄!”
“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那人又是冷冷一哼道:“本来我想杀你,但看在你传递消息的面上,饶你不死,你速速
离开这里!”
长孙骥道:“不行,我尚有要事未办!”
“你一定要取那宝藏?”
“这是关系着今后武林整个的命运!”
那人怒道:“小子!你再不走,我要打你一翻天仰!”
“我有杏黄旗!怕甚么?”
“杏黄旗!你将那旗子拔下了!”
“正是!”
那人惊道:“这杏黄旗一拔,那七绝罡风的威猛之力,势将加倍,你怎能离开!”
长孙骥傲然道:“那点罡风算得了甚么?”
“小鬼!你口气不小,我就不信你能真炁内含,而闯过风阵。”
“信不信由你!”
“嘿!嘿!丢下杏黄旗!”
“不行!”
“不行我要出来了?”
长孙骥道:“你出来我亦不怕!”
他边讲之间,向地道察看一遍,只有三丈开外的石壁上,有一道门的缝纹。 他想:
“他一开门,我便是一掌打过去,任他功力再高,也难应付!”
长孙骥想到这里,留神戒备,半晌并无动静,心中大奇,忙叫道:“你怎么不出来了?”
“嘿!嘿!老夫出来已久!”
那声音竟发自身后。
长孙骥猛然一惊,一挥杏黄旗,掉转头去,见身后一丈开外,已站着一个发髻高盘,长
鬚匝地的老道。
这老道身着黑色道服,腰束灰带,赤着一双大脚,面上的灰尘,如乌云密集。
他一挥杏黄旗,发出万道霞光叫道:“你叫甚么名字?”
“小鬼尚不配问!”
“你在这儿住了多久?”
“两百年!”
长孙骥心想:“那白衣少女的师父在此住了两百年,他也在此住了两百年,难道两百年
前,竟有许多人,隐居在这五陵墓道之中。”
他哪知道这五陵墓道,两百年前,曾遭遇一次大的变动,而这次变动,正与那“双剑门”
有关。
自“双剑门”的日魂、月魄没落之后,许多人传说,已被一武林前辈,携归五陵墓道之
中,因此引起武林人士的注意,纷纷往五陵探秘,这是双剑所引起的第一次风波,结果“月
魄剑”为淮阳廿一代掌门,暗中得去,而将淮阳派发扬光大。
更有许多武功高深的人,此心不死,在事变结束之后,仍秘密於地道之中,待机相取,
结果“日魂剑”为朱翠微的师父所得。
这怪人却得了“翻天印”那一份原有五陵墓道星宿图,辗转到独行大盗柏姬之手。
双剑的二老,空跑一趟,万念俱灰,因此扬舟海外,终年与海浪为伍。
他又道:“你要找那“北极老人”么?”
“小娃儿!你我一齐离开!”
“为甚么?”
“我不愿你去取那五陵宝藏。”
长孙骥一声豪笑道:“你去找“北极老人”那是你的事,我取宝藏是我的事,怎可相提
并论?”
那人道:“老夫要你陪我一起去。”
“如果不去呢?”
“恐怕由不得你。”
“如此恕在下没工夫。”
“你真的不去么?”
“不去!”
“接着啦……”
那人一挥手间,已打出一掌。
长孙骥早已蓄势以待,就在他一掌劈出之间,已自迎掌击出,他现在的功力,与来时已
不可同日而语,双掌一对,砰的一声大响,两人身形,同时向后退了三尺。
两股强烈的掌风,无处可泄,竟将石壁崩塌了好多。
长孙骥一声豪笑道:“再打一掌,咱们两人非得葬身地道之中不可!”
那人哼了一声:“有你这娃娃陪着,老夫也死得啦!”
挥手间,又击出一掌。
长孙骥用足十成功力,双掌同时相迎,心想:“只要我掌力稍胜一筹,就是石壁倒塌,
也不会倒向我这一面!”
地窖中又是一声大响,顿时沙石乱走。
长孙骥藉着来力,后退了两丈开外,砰的一声,石壁齐为倒塌,地道也随之堵实。
隐隐听得那人由隔壁传来的笑声道:“小鬼!就让你永葬五陵吧!”
他这是用极高内力,透了过来,如以当时情形来判断,这倒塌之处,至少有七、八丈宽。
心想:“如今真的出不了五陵了!”
他忽发奇想,心想:“何不探一探他的老巢再说!”
他借着杏黄旗的光芒,去向那密门之边,挥掌击去,啪的一声,那门亦已洞开。
长孙骥缓缓走进……这无非也是座石室,室中一床、一榻,有一四方形的东西,放在榻
上,正放射出浅蓝色的光芒,美丽已极。
他取过一看,却是一颗印信,那上面刻的就却——翻天印——三个大字。
长孙骥心中一喜,那老怪物临行匆匆,竟将“翻天印”也忘记带了!
他突然想到那人出去之时,并非此门,难道此中另有别的可通不成?
他将“翻天印”放入怀中,又在石室四周巡视一遍,不见丝毫破绽,心中大疑?
“难道那人是鬼不成?”
他忽然发觉到石榻一角,有些古怪之处,他挥起“月魄剑”向石榻劈去。
一声轻响之后,石榻应手而裂,里面竟然是空的,另有一条隧道可通外面!
他心中一喜,心想:“如今不会困於五陵了!”
他一缩身,已下了隧道,从地下弧形上升,确实又回到了来路,那迹毁的地方,正好是
当中一段。
长孙骥找着了出路,又缩回原来的石室之中,出了石室,仍继续向前行去。
连拐了三个弯曲的所在,已临到一座最大的石室。
这与其说它是石室,倒不如说它是个山腹,因这里方圆约有数十丈左右,四周完全是不
规则的壁面,那形状似龙非龙,似虎非虎,好像经过人一番雕刻,但非绝对的精工雕刻过,
只是有一个形象而已。
他再一看四周,更无门户可通别处,心想:“那五陵藏宝,可能就在这山腹之中了!”
右手杏黄旗,左手“月魄剑”向四壁四周察看,并无丝毫破绽。 他猛然醒悟:“那五
陵藏宝,绝不在此室中,如是的话,岂不早为那怪人取去?”
他这样一想,方忙恍然,正欲离开,忽见石壁的上端,刻着两个极小的字迹,在这暗影
之中,如非目光如镜,绝难看得清楚!
那两个字是:“九宫”
长孙骥心想:“它这石室,可能按九宫排立,如此说来,那批藏宝,仍在其中,只是未
被别人发觉而已。”
他打开“栖霞老人”借给他的奇门精义一看,明白了内在的阴阳枢。
他再根据各个方位去找那秘门的位置,果然给他发觉了,那是在一条龙腹之下。
长孙骥用手一拍,咯的一声,洞壁间已现出一门,里面一片光华,如五色彩霞,暴射而
出,光芒烛眼。
他喜极忘形,喃喃的道:“我终於找着了!”
长剑一拧,已踊身而入。
此际有人沉喝一声:“站住!”
长孙骥吃惊的退后了两步,说:“谁?”
那人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要是再前进一步,我将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声音异常娇嫩,显然不是出於男人之口。
长孙骥果然停住脚步,用目力向前看去,果见前面七、八丈左右,满室中散着尽是珠宝,
前面盘膝坐着个白衣女子,虽是徐娘半老,犹带着少妇风韵。
长孙骥道:“原来你已先来了一步!”
那女人道:“怎说先来一步,我已到此很久了。”
“难道你也是两百年前来的?”
“我虽不是两百年前到此,但也有八、九年了!”
长孙骥奇道:“你没有五陵墓道星宿图解,怎能进来?”
“难道一定要那东西才可以进来么?”
“你贵姓?”
“朱!”
长孙骥道:“原来是朱……?”
他不知人家是姑娘还是妇人,故不好说出。
女人道:“你出去!”
长孙骥道:“在下尚有一件事未办……”
“想取这五陵宝藏?”
“正是!”
“你别做梦!”
“难道你也想得此宝藏?”
“我在此苦守了多年,为的是甚么?”
“你要这宝藏何用!”
“武林重宝,何人不想!”
“如果你以天下苍生为念,这批宝藏,我可以双手奉送!”
“如果不呢?”
“那么在下便要带走!”
那女子咯咯一阵娇笑道:“小奴可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长孙骥愕然道:“你的意思,是要将这批宝藏,据为己有?”
“或许是!”
“恐怕没有那么便宜!”
那女人又是一阵娇笑道:“你不打听打听!小奴朱丹枫做事,可从来不含糊半点!”
长孙骥听得全身一震道:“你说甚么,你叫朱丹枫?”
那女子盈盈起立,突然一阵媚笑道:“怎么啦!叫不得么?”
长孙骥呆若木鸡的道:“朱是朱子的朱?”
“不错!”
“丹是道家炼丹的丹?”
“不错!”
“枫是枫叶的枫?”
“也不错!”
长孙骥进一步问道:“你之所以取丹枫之意,因你姓朱,是代表红色,枫叶也是红色!”
“你猜得一点也不错!”
长孙骥双目精光暴射,长安古道的一幕,又映在眼前,一蓬黑雨,夹着数十声惨叫。
他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道:“朱丹枫!朱丹枫!我找得你好苦啊!”
朱丹枫突然面容一变,一声娇笑道:“哟!小弟弟,你怎么啦?”
这一声小弟弟,叫得过份亲热。
长孙骥丝毫未觉,仍是怔怔的立在当地。
朱丹枫倒真有些迷糊了,但仍勉强的一笑道:“哟!你怎的不说话?”
长孙骥道:“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乌骨针”梁寿。”
朱丹枫闻言一愕说:“七、八年前,见过一面。”
“是不是为了去借取“乌骨针”?”
“你怎的知道?”
朱丹枫露出愕然之色。
长孙骥道:“我再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三星镖局”二路镖师长孙騉!”
朱丹枫面颜微变道:“你到底是谁?”
长孙骥道:““三星镖局”二路镖师的弟弟,长孙骥!”
武陵樵子 》》 《灞桥风雪飞满天》
第一〇四章 是情是恨
“神剑手?”
“不敢!”
“你想对我怎样?”
“为兄报仇!”朱丹枫冷哼一声道:“你光知替兄报仇,可是小奴当年不杀长孙騉,心
又何甘?”她讲着流下两行珠泪。
长孙骥惊道:“你与家兄有何深仇大恨?下此毒手!”
“不但没有恨,而且还有爱。”
“既是如此,更不应该杀他。”
“你可知道,爱就是恨,恨也是爱,这原是分不清的……”她讲得双目注定石壁,沉默
不语,似有无穷意思。
长孙骥本想一掌将她击毙,以报兄长八年含冤之仇,不知怎的,竟下不了手?
朱丹枫幽幽一叹道:“小兄弟,你不是要替你兄长报仇么?”
“正是!”
“那么你就下手吧!我绝不还手便是!”
长孙骥听得呆了,她为甚么这么心甘情愿的就死,难道这也是为了情?
朱丹枫哭道:“小兄弟,你下手吧!这七、八年来的折磨,我也嚐够了,我死在你手,
正是名正言顺,小兄弟,你下手吧,免得我常常内疚,精神无所寄託。”
朱丹枫哭声哀怨,令人心酸;长孙骥反而在一旁怔住了……
朱丹枫哭了一阵,抬起头来说道:“你不下手,我不能勉强你,但总有一天,我会到你
娘面前请罪,这里面的藏宝,你随便取吧,我可要走了。”娇躯一转,便要离开。 长孙骥
急道:“你等一等……”
朱丹枫身形一停道:“你要下手了?”
长孙骥叹道:“你既有隐情,我一时不便下手,待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然后再说。 ”
“那你又叫住我干甚么?”
“可是这宝藏……”
朱丹枫道:“宝藏我不要啦。”
长孙骥道:“在下只取那三粒“九转金丹”与一本“玉虚秘笈”其他东西一概不要。”
朱丹枫一叹道:“你不要我还要么?再见。!”她语声一了,身形已向来路纵去。
长孙骥只好暂时放下报仇之事,不必再强留她,任她背影消失於地道之口,不禁一声长
叹……缓缓向藏宝走去;他虽历世未深,却满嚐过“情”的滋味,这种东西,本来是平空而
来,令人烦恼不堪;他走进宝藏之边,只感到五颜六色,耀眼生辉,长孙骥用手在宝藏堆中,
抓了一阵,取出一支四方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正放着三粒金丹,及一本丹书;那封面上写
着四个大字
“玉虚秘笈”
他所要寻的,正是这两种东西,忙将盒子盖好,塞入怀中,随手又将那秘门闭起,这才
循原道,又走回到朱翠微的师父之处。
老者道:“你找到了宝藏?”
长孙骥回道:“寻着了。”接着便将上情说了一遍。
老者一叹道:“人世恩怨往往纠葛不清,你没杀她很好,否则将会铸成大错!”
长孙骥一愕道:“为甚么?”
老者道:“此事对你个人而言,毫无得失,但对整个武林来说,却是一大损失。”
长孙骥浑然不解。
老者又道:“那“南提道人”的师父,叫裴异风,此人武功很高,你要不是吸收了七绝
罡风的真一之炁,岂能与他打成平手,唉!这也许是天意吧!”
长孙骥挂念洞中诸人,忙道:“前辈如果没有甚么事,我要先走一步了!”
老者道:“你走吧,只是不要忘了一件事!”
“前辈请说!”
“此次虽是诸魔卫道,难免不大开杀戒,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也得量情而为!”
“晚辈记得便是!”长孙骥说了话,一转身便向来路走回,不数丈又进一片火海之中;
他来时虽着赤仙蛇皮衣,但仍有时熬火炙身之感,此时却毫无这种痛楚,反而有些凉风习习
之感!他心中大奇?难道那七绝罡风的先天真一之炁,真有这样大的功效不成?他通过这火
奇,也不过是瞬息之间。
此际那归梅君等众人,正痴痴守着洞口,因为长孙骥进去太久了,大家甚是为他担心。
归梅君第一个高兴得跳起来道:“长孙哥哥!你没事么?”
长孙骥一笑道:“梅妹!我很好!”
鄂逸兰道:“骥弟弟可曾取到那五陵宝藏?”
长孙骥道:“我只取了三粒“九转金丹”及一本“玉虚秘笈” 。”
秦素娥道:“可曾遇着七绝罡风?”
长孙骥一笑道:“要不是七绝罡风之力,我岂能与“南提道人”的师父,裴异风连对三
掌,打成平手。”
陈宽仁惊道:““南提道人”的师父也在里面?”
长孙骥一笑道:“岂独“南提道人”的师父,连“日魂剑”的传人的师父也在其中。”
白云飞奇道:“他们在里面做甚么?”
长孙骥道:“人各有志,此事不可同时而论。”
匡秀华道:“还遇上了甚么奇人奇事,说给我们听听!”
长孙骥道:“还有我杀兄的仇人!”此语一出,众人齐是一愕。
小和尚慧性道:“阿弥陀佛,是个甚么样子的人?”
长孙骥道:“是个女的!”
梁寿道:“有多大年纪了?”
长孙骥道:“三十上下!”
“正是她!她叫朱丹枫!”
长孙骥幽幽一叹道:“正是,她叫朱丹枫!”
“你报了仇么?”
“梁大哥可知她因何与家兄结仇?”
“乌骨针”梁寿沉思半晌道:“当年她来之时,并未说出与令兄结仇经过,也未说换取
“乌骨针”是何用途,只是她眉梢之间,微带幽怨之色。”
长孙骥幽幽一叹道:“她是为了情。”
“情!”这个字使在场的人,全是一震,因此中除去小和尚慧性与“乌骨针”梁寿而外,
没有一人不受情的干扰。
秦素娥与鄂逸兰相对看了一眼;归梅君与匡秀华却在低头沉思。
匡秀华虽已是有了孩子的人了,但对长孙骥的一缕情丝,并未完全断掉。
白云飞也正在为这件事情苦恼!
梁寿道:“如此说来,你并未报仇?”
“我放她去了!”
“为甚么?”
“她自动叫我下手,她说死在我的手中,是名正言顺,只是我下不了手。”
众人听得一阵默然。
此际壁间有人叹道:“可怜!可怜!”
长孙骥猛然一愕说:“这是谁?”
归梅君道:“鬼!”
“别胡说,世间哪能真的有鬼?”
“不信你叫出来看看!”
长孙骥恭谨的叫道:“壁里是哪位前辈,何不请出来一谈?”
那人道:“你的一切,我已尽知,尚有甚么好谈的!”
“前辈想是也在此居住两百年以上了?”
“你尚算聪敏,可是别忘了老乌龟说的话。”
“不知前辈所指,是哪一件事?”
“不可辜负任何一个锺情於你的人!”
长孙骥身形一震道:“这是不可能的!”
那人冷冷一哼道:“有甚么不可能,三妻四妾,并不是从你开始的啊!”
长孙骥听得又是一阵默然。
鄂逸兰与秦素娥听得心中暗喜,如果真的这样,自己也心甘情愿了。
归梅君道:“你一直到现在才说了一句人话!”
那人一笑道:“如今我帮你说话,你就高兴了。”
“放屁!”
“好臭!”
归梅君气他不过,索性一转头,不再惹他。
长孙骥犹想起一事道:“梁大哥,外面怎么样了?”
梁寿道:“外面各批人皆已分散开来,如今不知如何了?”
长孙骥道:“我们赶紧出去看看去。”他语声才了,人已向前飘去,足下如行云流水一
般,飞快之极;众人随后急追。
归梅君叫道:“长孙哥哥,等等我们啊!”
长孙骥回首一看,自己竟已将他们抛后了七、八丈远近,不觉大奇,想不到自己前后之
间,判若两人;随足下一缓,众人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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