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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130(偷天换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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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冷笑:「关于她的过去经历,我再清楚不过──在运动中清查她的历史,资料齐全,我是研究现代史的,她的数据正是我研究的主题,我怎么会不清楚!」
    于是如果不是这样说,我还真没有办法反驳,她既然提到了所谓「个人历史资料」,我就有话可说了。
    所谓「个人历史数据」,是组织中所有成员都有的一种人事档案数据,由组织持有,作为决定这个成员是不是可信任、可重用的根据。
    个人历史数据的组成,以个人向组织坦白交代为主,例如出身成份、祖宗一代、从儿童开始的经历,都要交代得清清楚楚。组织照例要进行许多次的查询,然而也并不代表组织就此相信了你自己的陈述,在有必要的时候,还会成立调查队,到你的出生地点、成长地点去调查,以对证你自己所说的一切是不是真实,还是对组织有所隐瞒。有许多参加组织已经几十年,地位很高的人物,忽然变成了罪人,这种调查,功不可没──因为这种调查,往往可以发现自称是贫农出身的人,原来是地主成份,一直在欺瞒组织,当然就罪大恶极。
    这只是普通的情形。像赛观音这样的人,组织对她当然更加注意,相信在这几十年来,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运动之中,她都是组织要求把她个人历史数据交代清楚的对象,在不知道多少次反覆追查的过程中,她的个人数据,确然可以当成历史来研究。
    于是自称对赛观音的历史再清楚不过,当然是她有机会接触赛观音个人历史数据的缘故。
    同时我也想到,于是对她母视的厌恶,当然是源自赛观音在大大小小的运动中,都是被清查的重点对象──作为被清查对象的女儿,她要忍受种种歧视和不正常的待遇。组织还必然会想在她身上了解审查对象的言行有没有对组织不利之处,一直到了连她最崇拜的父亲也受到了牵累,她所忍受的痛苦,不是亲身经历,实在难以想象。
    所以她才会对母亲反感──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她母亲的出身,而不知道这种把出身决定一切的制度才是罪魁!
    她无法有正确的认识,是因为她从小到现在,都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思想范围当然也就只能那样。
    这是这种人的悲剧──更可悲的是这种人自己完全不知道这是悲剧!
    我当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根据个人历史数据,就很了解令堂的过去了?你以为她会把一切都告诉组织?」
    于是的脸色难看之极:「如果经过了那么多次审查,她还一直在欺骗组织,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叛徒,我对她的过去,更加没有兴趣知道!」
    我冷冷地道:「她当然有欺骗组织的行为──她保留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相信这个秘密和组织有重要的关系,你难道不想深入研究?」
    于是笑起来,笑声听起来很可怕,她道:「她到死也还没有说出那个秘密来,如何深入研究?」
    我这时候已经有了一定的如何深入研究的想法,所以对她的这个问题,我可以立刻回答。我道:「她在说到正题之前──也就是快要说出秘密之前,说的是她上吊自杀获救,要深入研究,就可以从那件事开始。」
    于是听到我这样说,瞪大了眼睛,象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一样,怔了一怔之后才道:「她自杀?上吊自杀?她怎么会自杀?她为甚么要自杀?」
    从她发出了这一连串的问题来看,她显然对赛观音的过去,一无所知,真不知道赛观音一直以来,向组织「坦白交代」了一些甚么数据来胡弄组织,想来很是可笑。
    赛观音为甚么要自杀,说来话长,我只好道:「就是因为那场山洪暴发──」
    刚才就是说到了山洪暴发,黄蝉突然出现,没有继续下去。这时候于是十分恼怒,提高了声音:「甚么山洪暴发!那和她要自杀有甚么关系!」
    我道:「组织把一群烈士和重要人物的孩子交给她负责照顾──」
    我才说到这里,于是就脸上变色,又惊又怒,竟然向著床上赛观音的遗体顿足骂道:「你真是不知轻重至于极点!这是国家最高绝顶机密,你怎么能够随便对人说!」
    我冷笑:「她不是随便对人说,而是在经过了几十年考虑之后才决定对我说的,而且她要对我说的机密,远不止此!」
    于是喘著气,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我又道:「譬如说,在山洪暴发之后,她负责看顾的所有孩子全都死了──她就是为了这个,才要上吊的,不知道她后来又如何欺骗了组织?」
    于是刚缓过气来,又听得我这样说,她厉声道:「卫斯理,你他妈的在放甚么屁!」
    本来于是不但秀丽无俦,而且举止斯文,言语优雅,这时候她居然自然而然口出粗言,由此可知她心中对我的话反感的程度是如何之甚。
    她骂了一句之后,急速地吸了一口气,又喝道:「滚!你们全替我滚!」
    她口出恶言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很生气,可是白素在这时候,用力拉了拉我,道:「好,我们走,要是你感到有需要,可以来找我们──反正你来过。」
    她说著,拉了我就走,一直到我们来到了电梯口,才看到葫芦生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走了过来。
    白素嫌他走得慢,过去拉他进了电梯。
    白素表现如此急忙要离开,我知道必然有她的道理,所以我并没有反对,我们出了医院,我问:「我们到哪里去?」
    白素的回答简单之极:「回家。」
    白素决定回家,我们就回家。在回家的过程中,葫芦生一直在伤心,我就将赛观音的叙述,讲给白素听。
    第十部证据
    白素听得十分用心,完全没有打岔,等我说完,她还是没有说甚么。
    我表示自己的意见:「本来我想在于是那里,看看赛观音的个人数据,看赛观音在所有孩子都被山洪冲走的这件事情上,是如何向组织交代的。或许和她始终未曾说出来的秘密有些关系……现在当然不必再追究了。」
    白素一直保持沉默到回家,回家之后,她才道:「只要于是稍为有一点好奇心,我想她会来找我们──而我认为天下没有没有好奇心的人。」
    照白素的话,于是一定会来找我们,我却感到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我也没有和白素争论。
    红绫当然第一时间向我们追问经过情形,当她知道赛观音始终没有能够说出秘密来的时候,反应之沮丧和感觉之窝囊,比我更甚。她说:「白走了一趟!」
    白素道:「也不能算白走,至少听了一个传奇人物的故事,非常动听,你也不妨听听。」
    我们当然不是要红绫听听故事就算,而是要她在听了故事之后发表一些意见。
    我和白素已经从各方面来揣测赛观音所谓「天大秘密」的内容,可是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想听听红绫有甚么意见──由于我们对赛观音叙述故事的历史背景比较熟悉,可能反而想不出新的主意,红绫并不受熟悉历史的困扰,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红绫和白素完全不同,在听故事的时候,不断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一概不回答,等到故事说完,我才道:「我相信赛观音叙述故事的时候虽然杂乱,可是还是顺序说下来的。在她就快要说出秘密之前,所发生的大事是山洪暴发,所以她的秘密应该与此有关!」
    红绫侧头想了一想,道:「更应该和军师娘子有关──她说完了军师娘子救了她之后,就说这就到了正题,而且她一见了你们就问是不是知道军师娘子这个人,由此可知军师娘子在这件事情上,是关键人物。」
    我和白素也想到过这一点,可是却「到此为止,此路不通」,完全无法作进一步的设想。
    军师娘子早已死了,无法向她询问接下来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
    我们的设想是:本来赛观音非死不可。
    遇到了军师娘子之后:赛观音可以不死。
    其间发生了甚么事情,可以使赛观音由非死不可到可以不死?
    这是最重要的关键性问题。
    红绫提出:「先看赛观音为甚么要寻死的原因。」
    我把赛观音上吊的原因写了下来:她负责看顾的孩子被山洪冲走,她无法向组织交代。
    白素和红绫看了,都想了一会,点头表示同意。
    我道:「结果在遇到了军师娘子之后,她没有继续寻死,也就是说,她寻死的原因消失了。」
    白素和红绫点了点头,也表示同意。
    我再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使她自杀的原因消失?」
    红绫突然大叫一声:「我知道了!一定是军师娘子替赛观音作证,向组织证明一切全是意外,不是赛观音的错,组织就不再追究赛观音的过失,赛观音自然不必上吊了!」
    我和白素听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
    红绫确然没有「熟悉历史情况」的包袱,可是她却也未免太天真了──组织怎么会相信军师娘子这样的人物替赛观音作证。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看到我们的反应,红绫知道自己的说法,大概不能成立,她做了一个鬼脸,又道:「看顾那些小孩的,还有很多女兵,一定是女兵之中有生还者,可以证明这场天灾和人为疏忽无关,赛观音当然不必再寻死。」
    我笑道:「那样说,事情和军师娘子就没有甚么关系了。」
    红绫又做了一个鬼脸,继续提出她的看法──至少有超过十种意见,百分之百温宝裕式,难以成立。最后她忍不住焦躁起来,双手乱摇,道:「我不知道了!」
    接著她竟然埋怨我:「你怎么在赛观音还没有说出秘密之前,就让她死了。」
    这种话若是别人来说,一定会使我勃然大怒,可是是自己女儿说的,也就只好笑笑──相信很多父亲都会有同样的经验。
    讨论没有结果,事情当然只好不了了之。
    大约过了一个月左右,白老大居然打电话来,第一句话就问:「见到赛观音没有?」
    白素接的电话,给了肯定的回答,白老大再问:「她的所谓天大的秘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素对白老大,就像红绫对我一样──这好象是女儿天然的权。白素笑道:「我以为爸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了。」
    白老大回答:「赛观音这个人,太传奇了,所以她如果有秘密,这秘密一定非同小可,我很想知道。」
    白素叹了一口气,将我们和赛观音见面的经过,以及赛观音的叙述,详细说了。
    白老大听了之后,好一会没有反应,白素连连叫他,过了两三分钟之久,白老大才有响应,他道:「这种情形,叫做造化弄人,真是无可奈何!」
    白素问:「爸有甚么设想?」
    白老大又沉默了片刻,才道:「现在一时之间想不到,等我好好想一想再说。」
    白老大说好好想一想,想了十天之久,才再有电话来,却令我们啼笑皆非,他道:「我作了许多设想,可是发现没有一个可以成立,所以等于没有设想,不必说了。」
    事情到了这里,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世界上绝对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有结果的。
    可是白老大两次电话,却给了我一个提示:还有一个人,我们应该去听听他的意见。
    这个人就是铁蛋铁大将军。
    铁蛋对那时候的情形更加熟悉──他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份子,对于赛观音自杀的原因为甚么会消失,他应该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解释。
    由于追求答案之心甚切,所以我专程去看铁蛋。
    和铁蛋会面的过程,不必详细叙述,我向他说了一切经过,只问他一个问题:「你认为军师娘子的出现,是不是和赛观音不必自杀有关?」
    铁蛋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才答非所问地道:「我不知道组织有这样的计划……很可笑……原来我一直根本没有能够进入组织的核心,所以才不知道有这样的计划!」
    接下来他才道:「根据你所说的情形,再加上赛观音的出身不好,这样的大事,组织一定会追究到底,可是……好像并没有发生过……我和于放感情很好,从来也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件事,赛观音也没有受过甚么特别的处分。」
    我再问:「据你所知,在甚么情形下,组织会不对赛观音进行处分?」
    铁蛋想了半天,才摇了摇头:「一定会严厉处分,我想不出组织有任何理由不处分。」
    万里迢迢去见铁蛋,结果也是一无所得。
    一直到后来,才知道这次去见铁蛋,作用很大。铁蛋对这件事情也感到很疑惑,他向一些他过去的老同事,去询问这件事,可能是因为他问了不少人,被询问的人,有的向于是提起,所以才有于是声势汹汹来向我质问的事情发生。
    于是来意不善,可是她的来访,却又提供了一些新的数据,我也不能肯定这些资料是不是可以解决问题,还是使问题更加复杂,无论如何,于是的来访,很是重要,值得记述。
    于是来的时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红绫见了她,张大了口想叫她,却发不出声来。
    我和白素都恰好在家,白素说了一声「请坐」,于是也不理会,就来到我面前,伸手直指住我,态度之恶劣,无以复加,大声道:「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无头无脑的指责,我倒是很可以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我立刻回答:「当然是想弄清楚她的秘密。」
    于是厉声道:「根本没有所谓秘密!你不要再到处去打听,不要再因此妨碍我的生活!」
    白素叹了一口气:「你既然来了,能不能听我们说一些你没有听过的事情?」
    于是用尽了气力大叫:「我不要听!」
    她说著,转身就走,她还没有走到门口,红绫就过去在她的身后,将她拦腰抱住,提了起来,来到沙发前坐下,并不放开手,就变成了于是坐在她的身上。
    于是当然拼命挣扎,又大声呼叫,红绫不放手,也叫道:「你们快说!」
    红绫的方法虽然怪异,可是却很有用,我和白素不管于是是不是想听,立刻拣赛观音叙述的重要部份,自顾自说了起来。
    事情本身就很吸引人,而且毕竟是于是母亲的事情,没有多久,于是就静了下来,听我们的叙述。
    她虽然肯听了,可是神情不屑之极,而且不住冷笑。
    等到我们说完,红绫也早就放开了手,于是双手挥动,厉声道:「一派胡言!」
    白素吸了一口气:「令堂为甚么要在生命最后时刻,来向我们胡言乱语?」
    于是道:「临死的妄语,有甚么道理可说!」
    我道:「你这样说,不能说服我,我还是要追查下去。」
    于是瞪了我半晌,才道:「好,等我三天,三天之后我再来,给你看证据,反驳你的胡说八道!」
    我不禁感到十分失望,本来我以为她在知道了情由之后,态度会改变,我道:「你刚才听到的一切,并不是我的胡说八道,全是你母亲告诉我的!」
    于是狠狠地道:「那就是她的胡说八道!」
    说著,她又瞪了红绫一眼,气冲冲地离去。红绫也十分失望,不过红绫失望的原因和我不一样,她很难过:「怎么漂亮的姑姑不漂亮了?」
    当时我和白素都不是很明白于是说「给你看证据」是甚么意思,我们也没有深究,只等她来了再说。
    没有等三天,过了两天,于是就已经出现,这一次她虽然还是脸色难看,可是已经下像上次那样激动。
    我和白素和红绫与她各自坐在一张方桌的一边,对峙了一段时间,她才道:「可以开始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开始,开始甚么。」
    于是一扬眉:「你说一件事,我用证据来驳斥一件,证明你所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她说了之后又补充:「我带来的证据都是原始数据,本来那些都是绝对机密的文件,我是作为历史研究员,经过组织批准,才能接触这些数据,这些数据的可信性毋庸置疑。」
    她说来如此权威,我忍不住问:「现在你动用这些数据,也经过组织的批准吗?」
    于是脸色了白,道:「没有。为了制止你继续胡说八道和胡思乱想,我相信我这样做对组织有利。」
    我还想告诉她,她相信怎样,并没有用处,组织有组织的看法。然而我还没有开口,白素就轻轻踢了我一下。接著白素向于是道:「你说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开始。」
    于是道:「好!你们说有灾难性的山洪把所有人都冲走了──」
    我立刻纠正:「不是我们说,是令堂说的。」
    于是冷笑一声:「在所谓山洪暴发差不多的时间,确然有一件大事发生,不过和山洪没有关系,请看文件第一号。」
    她说著,就打开随身带来的公事包,取出一份文件来,文件是一张放在经过真空处理的透明胶袋之中的信纸,上面写了很多字。于是将文件放在桌上,我们一起俯身去看。首先看到的是「紧急报告」四个字。
    等到看完了报告,再肯定了写报告的人,是窦巧兰(赛观音的本名),我们三人都目瞪口呆。
    报告写得文句不通,白字连篇,可是还可以看明白,报告是由当时职务是「九三三部队第一小队队长窦巧兰」向上级领导所作,报告的内容是说,在一次遭到不明来历的土匪攻击之后,负责特殊任务的女兵和干部,就集体开小差逃亡,作为小队长无法阻止,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紧急召集了一些当地百姓妇女,还是无法继续任务,所以报告上级,请尽快派人支持。
    报告上并没有说明「任务」是甚么,于是立刻解释:「由于任务是绝对机密,所以不能在报告上说明。」
    这报告实在令人发蒙,我当然知道这绝对机密的任务是甚么,这任务直接由中央负责,重要无比,赛观音已经详细告诉了我们。然而这个报告是甚么意思?
    其实报告的意思很容易明白,只不过我们在赛观音叙述中早就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而报告上表达的事情和我们知道的接不上榫,所以才叫人糊涂。
    从报告上来看,事情是:那一连女兵,突然都开了小差,逃走了。
    而那两百多个不到两岁的幼儿,赛观音一个人当然无法照顾,她一方面紧急找地方上的妇女帮忙,一方面向上级紧急求助,这就是这个报告的背景。
    我们三人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如果在这样情形下,有这样的报告,那就是说,赛观音的叙述之中,有关山洪暴发,冲走了破庙,破庙中人连大带小全都被冲走等等,全部都是胡说八道,都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
    因为如果真有如赛观音所说的山洪暴发,绝不可能只把大人冲走而那么多幼儿却安然无恙,就算像卫斯理故事的常见情形,当时恰好有外星人出现,那外星人也断然没有只救孩子不救大人的道理。
    我不由自主摇头──至于为甚么要摇头,是否定这报告,还是否定赛观音的叙述,一时之间我也说不上来。
    于是继续取出文件,介绍文件的内容:「这是当时中央负责人知道事情发生之后的会议纪录,包括如何善后,派绝对可靠的女兵去接替任务,同时通知多方面力量,追查逃兵……」
    于是在不断说著,我只觉得脑中轰轰作响,思绪紊乱至于极点,对于是的话,最多只听进去一半。
    我很佩服白素在这样情形下,还能提出问题,她问:「那些逃兵,后来找回来多少?」
    于是又取出一大叠文件,道:「根据这些寻找逃兵经过的文件显示,当时在附近有一股来自关外的土匪,逃兵极可能在土匪的裹胁下离开,所以一个也没有找回来。」
    我听到「一股来自关外的土匪」:就失声道:「军师娘子!」
    于是瞪了我一眼,继续道:「中央把追查逃兵当作重要的任务,一直坚持了几年,追查到这股土匪,后来一直向西流窜,从新疆出国,可能到了土耳其,这才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军师和他的女儿,后来确然在土耳其定居。
    然而当时的情形,究竟怎么样,我还是一片惘然。
    白素又问:「你认为这样的集体逃亡有可能吗?」
    于是对这个问题回答得十分小心,她道:「在艰苦的斗争过程中,无可避免会有经不起考验的人,逃兵事件,也就无法避免──一直到东北战争时期,大批部队出关,仍然有大量的逃兵出现。」
    白素问得很认真:「当时那批女兵逃亡,有没有带走孩子的?」
    我直到这时候,才插了一句话:「是啊,这些孩子那么重要,那些女兵难道没有想到带走孩子,至少可以在被抓回来的时候,和组织讲讲条件。」
    于是连看都不看我,只是回答白素的问题,她回答得十分郑重:「没有,孩子一共二百零三名,一个都没有少。」
    我还是不断摇头──根据于是提供的证据,当时的情形是:所有大人,除了赛观音之外,全都不见了,而所有的幼儿,却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留了下来。
    这种情形,和赛观音的叙述,完全不同。
    虽然于是可以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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