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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美人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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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正色道:“你错了,张公子。孙山苏三一流人物,也许有些无赖泼皮的味道,但从本质上来说,是属于行侠仗义一类的人,而你张公子和老夫,则是同属行凶作恶一类的人……”

  “死到临头,还分什么善恶?”张辟邪叱道:“我在等你出手,希望你不要使我失望。”

  剑光大盛。寒气凌人。

  阳春摇头,无奈地叹气:“张公子,请相信老夫绝无恶意。”

  “你真的不准备出手么?”

  “不错。”

  “连剑架在你脖子上也不出手?”

  “不错。”

  张辟邪眼中的杀气渐渐消失了,剑上的杀气也渐渐减弱。

  “我还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他板着脸道:“阳先生想不想听?”

  阳春喜出望外地道:“当然想听。如果能化干戈为玉帛,对你我都有极大的好处。”

  张辟邪缓缓将剑插进藉鞘里,嘴角已溢出一丝可爱的微笑:“这个办法实际上也很简单很有趣,那就是——我出手!”

  在说“我”字的时候,尚未完全入鞘的剑重又弹出,等到说“出”字时,剑尖已离阳春的咽喉不足两寸。

  好快的剑!

  好毒的心机!

  然而,在张辟邪说到“手”字时,阳春的咽喉却滑滑溜溜地从剑尖下溜开了,避到了丈外。

  这招偷袭会失手?

  张辟邪惊呆了,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啊!

  他偷袭杀人的时候很少,但每一次都成功了,死在偷袭下的人有几个名气比阳春还要大。

  阳春面色有些苍白地立在丈外,咽喉处有一点艳红。

  他毕竟还是受伤了。

  “张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

  他在微笑,但那微笑十分勉强。

  张辟邪看着手中的剑,皱着眉头,有些不相信似地摇着头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很显然,他还沉浸在失手的震惊和灰心之中,根本就已忘了阳春。

  他不相信自己偷袭杀人会失手,至于那个人是不是阳春倒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从来只知道考虑自己,自己的剑和自己的一切。

  当他认为李青青是他自己的人儿之后,他也会考虑李青青,但现在他连李青青也不放在心上了。

  因为李青青已是他丢掉的东西。

  阳春悄然叹了口气,摇

  摇头,转身走了。

  天知道阳春为什么要找张辟邪,正如没有人知道阳春为什么要杀孙山。

  练江边。

  一条破船搁在沙滩上。张辟邪默默靠船坐着,面前生着一堆火。

  他的剑——“龙剑”正在他手中。

  “为什么?为什么?……青青,……为什么?”

  他在喃喃念叨着李青青。

  李青青的离去,使他的自尊和傲气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打击太大了,他的出手才会较往日慢,他才会杀不了阳春。

  一个高手名匠在失手后的感觉,几乎跟死没什么两样。

  张辟邪现在的感觉就跟快要死了差不多。往日旺盛的精力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为什么这么苦恼?你为什么不喝酒?”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冷冰冰地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声音是从他靠着的破船里传出来的,很低沉。

  张辟邪没有动,但头皮有些麻酥酥的。

  他来的时候,当然已经看过了。破船里当然不会有人,也很难藏住人。

  那么这个人是怎么出现在他背后的?

  如果那个人不是鬼或者神仙,就只可能是从江里过来的。

  那么,他来干什么?

  张辟邪低声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还是问:“你为什么不喝点酒?”

  “我为什么要喝酒?”

  “因为一醉可解千愁。”

  “我自问没有烦恼,我不需要买醉。”

  “你是在骗人。”

  “……”

  “你为什么不喝点酒?”

  “我并不是不能喝酒,但我绝不会为了解愁而喝酒。我没有必要作践自己的精神和身体。我是世上最强有力的剑客,我用不着以酒来增加我的勇气。”

  张辟邪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充满了力量。

  那人停了半响,又冷冷问道:“你以为喝酒的人都是想借酒来增加对抗困难的勇气么?”

  “大部分是。”

  张辟邪很想转头看看那人的真面目。但他还是没动弹,他知道还是不要转头的好。

  如果那人愿意现出真面目的话,就根本用不着在他背后说话了。

  他知道若是不想马上死,现在就别转头。

  他当然不想马上死。

  “听说阳春想杀你?”那人又转了话题。

  “不是。”张辟邪回答得很干脆;“是我想杀他。”

  “他先找你干什么?”

  “你最好去问阳春。”

  “我希望听你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

  “因为阳春是个老狐狸,从来就没说过真话。他为什么找你,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否则很难解释你后来为什么反而要杀他灭口了。”

  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自信了。

  张辟邪冷笑;“我没有数。”

  “骗人的话。”

  “即使我明白,也不会告诉你的。阁下的口气越来越狂了,你大概是以为,我非回答你提的问题不可吧?”

  “不错。”

  “你为什么可以使你如此自信呢?”

  那人低声笑了起来:“我的灵智,以及我对高手们心理的熟谙。”

  “是么?”张辟邪也笑出了声。

  “不错,因为没有人能在大事未成之前被杀而不后悔的。你如果想出手,那么死的一定是你。如果你死了,大事就不可收拾了,对不对?”

  那人的话音里颇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张辟邪不笑了:“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不劳挂心。”

  “回答我。”

  “我现在是你的主人,控制着你的生命。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没有问话的权利。”

  张辟邪听出了森然的杀意。

  那人又道:回答我的问题。”

  张辟邪固执地闭着嘴。“龙剑”举着,他的眼睛凝视着月光在剑刃上幻起的光影。

  那人冷笑:“你想出手?”

  张辟邪还是沉默。

  但剑上杀气已凋零。

  “你来此干什么,回答——”

  那人的话没说完,就断了。

  剑已不在张辟邪眼前。

  剑已隔着船板刺向身后,深没入柄。

  一声闷哼。

  张辟邪跳起来,剑已从船板中抽回。

  他终于转过了身。他知道他什么也不会看见的,但他还是看了一下。

  江边静极,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张辟邪叹了口气,抱着剑又坐了下来,就坐在刚才坐着的地方。

  那堆火早已熄灭了,四周月华如水。

  张辟邪知道,四下里一定有很多双眼睛窥视着自己。

  但他不怕。

  李青青坐在窗前边,痴痴地望着中天的明月。

  几滴已快被晚风吹干的泪还留在她的腮上唇边,也泛着明月的清辉。

  她是在思念着张辟邪么?思念着曾朝夕相处的爱侣么?

  她是在痛恨孙山和苏三么?痛恨那两个破坏了她的幸福和宁静的无赖小人么?

  只不过才一天多时间,李青青已经瘦多了。美丽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光彩。

  她在望着月亮,渐渐地那月儿变得模糊了,涣散了,散成了满天光斑,似破碎了的玉龙玉凤……

  光斑还在变幻着,幻出了张辟邪俊美的面庞,幻成了孙山和苏三的贼眉鼠眼……

  迷迷糊糊中,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和她说话,又亲切又温柔。

  “青青,是谁把你折磨成这样了?告诉姥姥好不好?”

  李青青的眼泪涌了出来:“是孙山和苏三两个小贼,还有……还有张辟邪。”

  “那你恨不恨他们?”

  “恨!”

  “是该恨。那你想不想杀了他们报仇?”

  “想!我要杀了孙山,杀了苏三……”

  “张辟邪呢,你不想杀了?”

  “不,不想。”

  “他如果是真心对你好,就不该抛弃你。”

  “不,我不想杀他,不想!”

  “你和张辟邪从小就认识,他竟然如此绝情,真是可恨。”

  “不是从小就认识的……是两年前,在青州道上才认识的。那时他对我很好……”

  “你们这次来,是不是想找什么人?”

  “是的。”

  “找谁?”

  “他的仇人。”

  “什么样的仇人?”

  “杀父仇人。”

  “哦?”

  “他说,他的父亲被人暗杀了。但他以前一直不知道仇人是谁,前几天他才知道,就急着赶了来的。”

  “张辟邪的父亲,是不是曹州村荷花张家的‘金芙蓉’张功曹?”

  “是啊,就是他。”

  “可张辟邪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呢?”

  “他不肯告诉我,我问过的。”

  “他说没说过,仇人是谁?”

  “没有说过。只说到了就晓得了。”

  那个声音沉默了。

  李青青急道:“姥姥,姥姥,你怎么不跟青青说话啊?”

  “青青,乖,好好睡一觉吧,别再想那个负心人了。”

  “可青青没法不去想他,呜呜……”李青青哭了。

  “青青这么美,一定会有很多男人爱你的,你会找到一个比他好的男人的。”

  “可青青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睡吧青青,你会忘记他的,会重新笑起来的。来,姥姥给你吃几粒丹药。吃完之后,你会十分高兴和幸福的。” 
 



  
第六章 失踪的人

 
  苏三差点急疯了,因为孙山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苏三当然着急,可又不知道孙山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三虽然急得够呛,但还没有到急糊涂的地步。

  孙山的“失踪”肯定只跟有限的几个人有关。张辟邪、阳春和李青青。

  他们都有过杀孙山的历史。也许孙山这小子这回在劫难逃,也未可知。

  而且这三个人现在都还在镇里,苏三再糊涂,也知道该怎么找出“失踪”了的孙山的下落来。

  所以苏三去找这三个人“要人”。

  首先要找的,当然是张辟邪。苏三认为,张辟邪杀孙山的理由最充足。

  张辟邪的姿式几乎和昨晚一样,背靠破船,抱剑而坐,好象从昨晚到现在根本没动过似的。

  火堆已经变成一些白灰了。

  张辟邪的心情和脸色,都跟地上的灰烬差不了多少。

  苏三气冲冲地跑来了。

  “张辟邪!”

  张辟邪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好象身边根本没有苏三这个人。

  “你少装蒜,孙山在哪里?”苏三更火了。

  张辟邪冷冷道:“不知道。”

  声音很沉很低,很坚决,夹杂着一丝恼怒和些许屈辱。

  “不知道?你说得倒轻巧!”苏三吼了起来:“我一直在到处找他,你把他怎么了?”

  “我会把孙山怎么了?”张辟邪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像你和孙山这种人渣子,死不足惜。”

  苏三面色大变:“你杀了他?”

  “没有,我也没见到他。不过,孙山若是死了,我会很高兴的,和我亲手杀他一样高兴。”张辟邪笑意更浓了。

  苏三吁了口气:“很好,只要孙山没事就好。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前天的事虽然是我和孙山不对,但你又何尝没有怀疑李青青的清白呢?”

  张辟邪的脸一下变得雪白泛青:“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龙凤双剑’反目,归根到底,是我和孙山失口所致,我们自然抱愧于心。但李青青离开你,你自己难道就没有不是么?”

  张辟邪慢慢点头:“昨天我碰到阳春了。”

  苏三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对他讲过,谁要是在我面前再提‘龙凤双剑’四个字,我必杀之!”

  “你疯了?”苏三吓了一大跳:“犯什么病?”

  张辟邪笑了:“恰好今天撞上了你。苏三,你这是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张辟邪,原来你是这么个人。”苏三重重叹了口气,似有无限惋惜:“我以前看错了你。不过,你是杀不了我的。我现在要走了,你别拦我。我要去找阳春,问问孙山到底出什么事了。”

  寒光一闪,张辟邪的剑拦住了苏三的去路。

  “苏三,你走不了。”

  苏三一怔,看着对着自己心口的剑尖,又看着张辟邪,正色问道:“孙山是不是你杀了?”

  “不是。”

  “那我不杀你!”苏三突然之间缩成一团,伏地一滚,躲过了张辟邪的剑,身形展开时,已在十丈开外,再闪得两闪,便消失了。

  张辟邪定定地望着苏三消失,嘴里只觉发苦。

  他的剑快,苏三的轻功更绝。

  三天之间,三次失手或让对方逃脱。对于一个剑客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呢?

  许久许久,张辟邪才又抱剑坐了下来,背靠破船,面对灰烬,象个守株待兔的人。

  几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在练江桥头的“牛记茶棚”里坐着喝茶,不住低声嘻闹着,惹得其他客人和过往行人都心里痒痒的,眼睛总忍不住往她们身上睃。

  一个外号叫“咬春”的小二更是涎着脸,顾不得老板酸溜溜的警告,总往她们那桌凑,服侍得尽心尽力。而老板没办法,只好亲自上阵给其它几桌茶客冲茶换水陪小心。

  实际上咬春的目的,也不外乎多挨挨蹭蹭,沾些极小的便宜,顺便凑近了瞟几眼人家的奶子和嘴唇而已。

  女人们咯咯娇笑着,把咬春使唤得团团转。

  苏三一进茶棚,就往这一桌走,满不在乎咬春眼中的愤恨。

  “请问几位大嫂,我要找一个人,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几个女人卖弄风情地瞟着他,吃吃笑道:

  “小哥儿要找谁呀?”

  苏三嘿嘿一笑:“阳春。”

  几个女人的面色刹那间都变了,都往起跳,其中一个甚至还想伸手去点苏三的穴道。

  苏三一指头一个将她们放倒摆平:“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因为有事情,没办法,只好先委屈大嫂们了。”

  茶棚里顿时乱成一团。

  苏三将几个女人打横放在脚下,自己金刀大马地坐在椅子了,倒了一杯茶,就想喝。

  咬春咬着嘴唇早生了半天的气了,这时忍不住冲了上去:“这是人家花钱买的茶,你没给钱就想喝?”

  “嗬!”苏三大为惊讶地瞅了瞅咬春:“谁裤裆破了,把你给露出来了?你小子是干什么的?啊?老子爱喝什么喝什么,当你爷爷没钱是怎么着?”

  咬春气得说不出话来,早被苏三一掌打在肩上,身子撞在老板身上,两人一齐摔倒在地,哎哟哎哟地大叫起来。

  苏三哈哈一笑,将手中那碗茶喝了下去咂咂嘴道:“不错,这茶叶不错。”

  年轻女人们的眼中都闪出了兴奋的光彩。

  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中,阳春笑咪咪地走了进来:“苏少侠找阳某,用不着这么费事,只要随便在街上叫一声,阳某马上便会出来相迎的。”

  他仍是孤单而来,看来信心仍然很足。

  苏三也笑嘻嘻的:“是么?你会那么尊敬我?不会吧?”

  “当然会,怎么不会呢?”?阳春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你先解开她们的穴道怎么样?”

  苏三摇摇头:“不行,暂时还不行。因为我要向你打听一件事。”

  阳春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老夫若是知道,一定全都告诉你。”

  “你知不知道孙山的下落?”

  “孙公子能出什么事呢?”阳春一脸的惊讶。

  苏三笑道:“如果孙山出了什么事,只怕阳先生你是脱不了干系的吧?我记得你曾经用迷药将他迷倒,装在布袋里扔进练江。”

  “不错,老夫并不否认干过这事。只是,对于孙公子为什么能脱困,老夫一直没想明白。”

  阳春叹着气,似乎对上次未能成功十分惋惜。

  “这个么,我也想不明白。我问过孙山,只不过他拿翘不说。阳先生,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不知道孙山现在出了什么事了么?”

  苏三仔细地观察着阳春的神情。

  很可惜,阳春面上的一切都表明,他是真的不知道:“苏公子,老夫也很想知道,只是,苏公子凭什么认为孙山已经出事了呢?”

  苏三苦笑:“我今天早上去破庙,发现孙山已经不在了。”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或许他是有事出门了。”

  苏三皱起了眉头:“不错。不过,我在地上发现了一只刚啃了几口的烤鸡。”

  阳春一怔:“这么说,是真出事了?”

  苏三无奈地点头:“如果仅仅只有一只没吃完的烤鸡我根本就不会为他担心。因为孙山性子跳钻,一件事没干完又去找另一件更有趣的事干是常有的事。”

  阳春脸色微微一变:“是不是那只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苏三诡异地冲他笑笑:“鸡被人下了毒。如果仅仅是一般的毒药,我并不担心。那种毒药的名字想来阳先生一定听说过……”

  他突然住口,吃惊地站了起来,瞪着阳春。

  “你少绕弯子,快说是什么毒?”阳春神色大变。

  苏三仰天硬挺挺地倒在地上,两眼发直,脸色泛绿。

  阳春气得“唉”了一声,骂道:“妈的!”伸手入袖,摸出一颗药丸,塞进苏三嘴里。

  反手一指,解开了那些女人的穴道。

  女人们跳起来,不解地道:“主人干吗又要救他?”

  阳春怒道:“谁让你们下的毒?”

  几个女人乖乖地缩到一边,不出声了。咬春早已爬起来了,此时正幸灾乐祸地望着地上的苏三。

  苏三开始动弹了,睁开眼睛,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好狠的毒药,阳春,你狗日的有两下子。”

  阳春一迭声叫道:“鸡肉里是什么毒?快说快说!”

  苏三瞪眼:“老子被你下了毒,你还吼,吼什么?”

  阳春气得面色铁青,一拍桌子暴叫道:“快说!”

  “逍遥散。”

  苏三转眼间已是笑容可掬了。

  阳春却象被闪电击中一般,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逍遥散?”

  苏三笑道:“我知道阳先生对这种毒药一定很熟悉。”

  阳春突地厉叫一声,箭一般射了出去。

  几个年轻女人呆了呆,马上就追了出去,只留下苏三一个人发愣。

  老板还在哼哼,咬春冷冷地瞪着苏三。

  苏三一闪身,到了咬春身边,一把抓住他衣领,咬牙切齿地道:“你他妈的这是干什么?”

  天知道苏三又犯了什么毛病。

  张辟邪听到又有人在走近。

  从脚步声可以听出,来人一点武功也没有。

  “也许是个渔夫,或是个散步的人吧!”张辟邪绷紧的心弦又放松了。

  “这位小哥,因何独自坐在此地?”

  来人的声音很谦和,让人感到他一定是个善良质朴的人。

  张辟邪站了起来,转过身:“哦,原来是位老先生。”

  来人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衣饰很朴素,但很洁净。

  他的面容很平常,他的目光很和善,让人一见之下,必然会生出亲切之感。

  对这样的一个老人,张辟邪是无论如何也发不起来火的:“小可在这里等一个人。”

  老人笑道:“哦——小哥等的人,老夫或许认识,也未可知。”

  张辟邪摇摇头:“不麻烦老先生了,那人让小可在此处相候,到时他会来找小可的。”

  老人微笑;“小哥又怎知那人是不是有事出远门了呢?我看小哥这两日吃喝都不便当,何不移至寒舍呢?舍下离此不远,举步可到,而且,若是那人来找小哥,从舍下亦可很快发觉的。”

  “不麻烦您老了,那人说了在此相见,小可怎敢不听?小可在此苦候,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

  老人叹了口气:“这样吧,你长久不吃不喝总不是个事,好在舍下很近,每餐食物,老夫着人送来如何?”

  张辟邪有些不耐烦了,但神情仍然很恭敬:“老先生,小可已经决定的事情,决不会改变,尚祈老先生原谅,不知老先生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老人谦虚地点点头:“老夫郝正仁。”

  “原来是郝老先生。”张辟邪拱拱手:“对不起,小可要坐下了。”

  他又抱着剑,神情落寞地坐下了,不再朝郝正仁看。

  郝正仁怜悯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开了。

  张辟邪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在话,张辟邪很怕和郝正仁这种人打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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