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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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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季北认识毕子灏这麽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傻乎乎的笑容,并且一直持续著。
虽然有点不敢置信,方季北开始有了真实感──少年说喜欢自己这件事的真实感。
吃过饭,想著这一天什麽都没做,方季北还是让毕子灏把奏折和各种公文拿来,慢慢阅读批阅。
忘了身体不适,甚至忘了身边的人,方季北完全沈浸在政事中。眉头不时皱起,似是极为难。
毕子灏坐在他身边,当然也看到那奏章。
上折子的是一名御史,参的是半月报,原因无非是造谣生事煽动民心妄议国政之类。其实大家还真算得上同行,但大概是同行相嫉,御史对於半月报的态度非常不好,甚至口出恶言。
毕子灏不舍得方季北发愁,开口道:“虽然号称是监督百官,但御史也有派系的。虽说谏官好名,毕竟也抗不住利。而况如果御史参重臣不成,为表负责,他们也要上书致仕或者直接被免官。这种情况下,要说御史有多正直,倒也不尽然。”
方季北苦笑了下:“如果他指责的是半月报上的文章不实,并且说出哪里不实,也就罢了。半月报上什麽文章都有,我们不可能挨条查证,有误也难免。但……事实不说,只说结论,都是猜测别人用心如何如何……”他摇摇头,“也未免太没道理了,朝廷养人,就是要这种人吗?”
毕子灏眼睛眨了眨:“不如我们把这折子登在半月报上,让文士点评如何?说来伎官之争之後,半月报好久没有太大的吵架了。”
方季北哑然:“我才知道,你原来这麽喜欢热闹。”
毕子灏一个眼神抛过去:“若不是为你,我才懒得管这种事。”他从後面抱住方季北的腰,“不要发愁,不要急。所有的问题都会有解决方法的,急也没用……大岳在一天天变好,这还不够吗?”
方季北身体有些僵硬,听到抱著自己的人低声道:“你皱眉……我会心疼的……”
霎时脸烧了起来。方季北不习惯这种甜言蜜语,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想甩开这人,但刚被指点过就甩开他,好像有点过河拆桥的感觉。
这一迟疑,身後那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头伸到他跟前:“季北,我会好好反驳 那些家夥的。你……给我个奖励好不好?”
“奖励?”升官麽?可她已经是副相了,还怎麽升──
疑惑的人很快不再疑惑,也问不出话来了。被堵住的嘴过了很久才得到自由,方季北瞪著毕子灏:“小毕,你──”
“要叫子灏。”毕子灏对他笑著,然後道,“我困了,先睡了哦。”
说完就往床上一趟,手还搭在方季北身上,人已经闭上眼,在方季北说出反对之前,已沈沈睡去──至少,是看起来的沈沈睡去。
本已下定决心把人哄回他自己房间的方季北只能对著床上的无赖无奈,虽说估计他是假装,也不能把人折腾起来,毕竟他体弱。
当然方季北也可以把人抱过去,但现下这情况……方季北苦笑,也就自己体壮抗得住,也不知小歌弄得什麽春药,居然那麽厉害。幸好当时不是他喝下去,要不然毕子灏还不没命。
他却没想过,若是他喝下去,也可以找女人来发泄,例如李歌。
继续读,不自觉又皱起眉,随即感觉到身侧躺著的人手心的温度,於是将眉展平。
这少年很聪明,有他在身边,很多事情都变得容易许多。
但他说喜欢……是当真麽?还是因为在皇宫这个环境里,他接触不到其他人而产生的错觉?甚至……是因为昨晚的事而起的责任感?
方季北显然是倾向於後两种解释的。
要破除喜欢的错觉,一来是要增加他和其他人尤其是女性的接触机会,二来是减少他和自己接触的时间──第一点的话,女性当然最好,但若毕子灏是那种只喜欢男性的人,倒也无妨。方季北统兵数年,哪种人没见过。
那人并不是第一次,甚至可能是第无数次。方季北并不知道宫廷规矩,毕子灏说起居舍人是外臣,故此不必是太监,那麽他之前可能是和宫女或者太监吧……
这麽想,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只是被方季北忽略掉了。
宫里现在宫女太监没剩多少,倒是种地的老头纺纱的老婆婆一堆一堆的。
於是第二天醒来,说是要出去活动活动,方季北拽著毕子灏出了宫。
方季北身体还有些不适,但他好歹一向强壮,不肯总躺在床上,毕子灏怎麽说也是不行。毕子灏无奈之下,只好绕著方季北左右,不停照看他。
“为什麽要出宫呢?又没什麽事情……”毕子灏奇怪问方季北,後者回答道:“你忘了?今天是年前最後一次集市,不趁著这时候买点东西,过年的时候拿什麽来送人?”
……堂堂皇帝还要送什麽给人?就算送,也不可能送那种地摊货吧?
虽是这样想,毕子灏依然很兴奋地陪方季北逛街买东西,尽管都是些什麽对联囍字廉价红烛奇怪的灯花等东西。按照毕子灏的眼光来看,那些东西出现在皇宫里,都是对宫殿的一种侮辱。但他这时候只是笑嘻嘻的,还帮方季北出主意。
“季北,那是饰品店,你去那里买什麽?”毕子灏跟著方季北拐个弯进了家店,他不由眯起眼问道。方季北笑笑:“宫里那麽多人,我总得表示下吧。那些不愿出宫的姑娘不能自己买这些小东西,我准备点也是好的。”
听方季北想著那些宫女,毕子灏脸色就有点不善。偏偏接下来的时间里,方季北把精神都放在挑选物品上,把他一人晾在一边。
这种店子阴气极重,毕子灏又相貌极好,很快就被一群女子包围,让他想静静看著方季北都不行。
他毕竟是极聪明,马上明白方季北的念头,便是一阵生气。
若这麽简单就能喜欢上什麽人,他早在数年前就散花开叶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才情窦初开?
他接触过多少女子,又和多少人有过肌肤之亲?
可方季北世上只有一个。并不是美豔得令人心动,也不是柔弱得令人心疼……那样的人,一抓一大把。但他的方季北,再不会有第二个。
透过身边一种庸脂俗粉,他看到心头那人侧脸,於是微微笑了。
没关系,我不要你现在就明白,反正……
有一辈子时间可以慢慢磨,磨到你懂得为止。
当方季北终於挑好东西,来到女人群中“捞”出毕子灏的时候,却见毕子灏手里拿著样式粗犷的项链啊发冠啊,一边还在挑选指环。
“季北你来得正好,来试试看这指环能不能戴上!”毕子灏还高兴地喊,拿著指环就往他手指上套。
所有东西都是一对,聪明的饰品店不乏为情侣准备的饰物,甚至同心结双心锁之类的东西。被拽著试戴那些东西的时候,方季北终於有了“自作自受”的觉悟。
二十八
无论如何,这一晚也不能让毕子灏继续睡在寝宫了。
两人关系已经暧昧到了不叫暧昧的程度,如果再不隔离一下,恐怕……就再也逃不开了。
方季北并没有做好和男人厮守一生的心理准备,尽管毕子灏对他而言,其实也是不同的。
但欣赏和喜欢,并不代表相守一生的爱。否则不等毕子灏出现,方季北早就和李歌或者起义途中众多各色女子双宿双飞了。
方季北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是他的责任他绝不会胡乱责怪,所以即使被毕子灏折腾得那麽厉害,他也认为是他自己的错而绝不抱怨。但也因为他很有原则,因此绝对不会在“喜欢”的情况下娶妻,更不会做了皇帝就後宫三千──在有原则的人眼中,女人若只有一个男人的话,男人就只能有一个女人。这是公平。
所以在没有确定自己心意的前提下,绝不能再和毕子灏同床共枕。
虽然这麽想,但是到了晚上,少年嬉皮笑脸硬是赖上床,方季北竟然有点不忍拒绝。
毕子灏早把什麽风度矜持扔到九天外了,至於以前练出来的喜怒不动色更是不复存在,一张脸表情十足:“季北,我今天在报馆好辛苦呢,你怎麽样?”
“还好,也就是处理些事情,没有太大的问题。”方季北回答,看著他,“子灏,你……也该回房……”
“对了!我今天想到一件事哦,就是你一直头疼的执法问题……”毕子灏在他把话说完之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忽然提高声音道。
这是方季北极为关心的问题,他听毕子灏这麽说,也就不顾其它事情,挑眉看著毕子灏:“哦?”
“你是想听短期的法子,还是长期的?”毕子灏侧脸看他,脸上带著笑意。
“当然都要。”方季北知道毕子灏聪慧又熟读史,对当朝事情也熟悉得很。虽然他并不经常主动出主意,但他既然说,就一定错不了。
“那……我总不能白白地说吧?”毕子灏笑得奸诈,“总要有点好处才行,季北你说是不是?”
方季北看他表情,马上想到那次的“奖励”,忍不住脸红起来。
总不会……是要亲吻做奖励吧?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啊……
但眼前的人显然并不是这麽想的。在少年心中,国家大事很重要,百姓很重要,但是能吻到方季北更重要。
於是在方季北说话之前,毕子灏已经上前,狠狠吻住他。
依旧唇舌纠缠,毕子灏技术很好,把方季北这没经验的人吻得头晕。吻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毕子灏甚至有了压倒方季北的冲动,强行抑制半天才忍住──两人现在关系微妙,毕子灏可不想操之过急而把人逼远。
欲望得不到满足的人红著一双眼看方季北,看得他心跳加速,把头侧到一边,不欲与毕子灏视线相对。
“本朝律法,必须尽快定下来。而且不能同以前一样,只有个大概的说法。这一次,一切条文必须制定得很细才行。”毕子灏见他如此,马上把话题转到方季北关心方向,果然重新得到方季北关注。
“但是这方面的人才还是缺啊……”方季北迟疑道。虽说毕子灏深知前朝律法,但毕竟没有太多实际经验,而且编写一部详细法规,其艰难和辛苦可想而知。
“我记得你上次提过有位帮助过你的讼师,季北,其实最了解法条的,不是天天去实行的青天大老爷们,而是整天在其中找漏洞的人。”毕子灏道,笑著,“我们可以请一些讼师,顺便在刑部找些人,再由我管理。我相信编出一部还不错的国法,应该还是可以的。”
方季北点头:“而且其实考试也不用限制时间,你回头在半月报登条消息,就说只要了解法条的,都可以直接来皇宫测试,你觉得可以就行。”
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人来安排,毕子灏点点头:“半月报现在实际上已经发到京城左近数省,虽然主要还是以京城为主,影响力也一直在扩大。甚至有些人已经向我探问可不民间自己办邸报……也许可以作为民间的御史,帮助朝廷监督官员呢。”
方季北点头:“这也是,但这种事不能急,人选要慎重。要知道这邸报有很多人看,若是刊稿的人立场不正,造成的後果可能会很严重。”
毕子灏看他一眼。虽说方季北并没多少学识,但他的敏锐和直觉,实在是灵得很,常常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嗯,这要缓缓图之。幸好现在朝中相对让人放心的大臣越来越多,等到局势再好一些,在京城附近实行还是能得到控制的。”毕子灏笑道,笑容越来越鬼,“这算不算新建议啊?可以拿到奖励不?”
啊?
愣神中,方季北再度被眼前少年占去便宜,吻到身体都有些发软的程度。
他平缓著呼吸之时,毕子灏轻声道:“至於长期的法子,无非就是办学作书……农闲盖的校舍已经快完工了,我打算增加律法一课……当然说到学堂,需要做的就太多了……”
说完这句话,他打了个哈欠:“我今天想了一天,明日大概能把大概构思写完给你……好累,我困了……”
说完睡去。留方季北一个人坐著,思考他提出的几件事。等到终於想得差不多,也困倦想睡了,方季北才发现──
这家夥……又睡在自己床上了……
此後,毕子灏就再没从床上下来过。
“这是我今天写的,你看看吧,我累了,要早点睡……”
“我今天考了二十多名号称懂法的人呢,你听,我嗓子都哑了……吻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你看我那里都起来了……呃,我什麽都不做,可总可以抱著你睡吧……很难受的……”
“真的要听吗?那先给我奖励好不好?不然我没有动力啊……”
“我好辛苦的,就满足我一个小小愿望,好不好?”
虽然没有做出进一步动作,但在这样撒娇加正事的攻势下,方季北已经不排斥毕子灏的吻,并且习惯和他睡一张床,不再试图赶他下去了。
奸诈的毕子灏,奸诈地开始盘算进一步举动。
而方季北虽然明白他的奸诈,但也耐不住他的点子,和他的眼神。
即使明知道这个动手动脚的家夥的可怜眼神,都是装出来的。
二十九
得了寸,总是要进尺的。
哪怕是做公事处理朝政的时候,毕子灏也总在想著怎麽才能重温那晚的好味道。造成的结果是偶尔需要做批示的时候 ,写出来都是“季北”二字。
并不是美女,也不是那些漂亮之极的少年,身形上甚至比自己要壮得很多。但抱起来非常舒服,因为心里有渴盼。
单纯的欲望发泄,和抱著心里念念的人,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欲望发泄的话,再美再媚不过是皮相不过是一时畅快。可心里真的放了这麽一个人,就算只是看著他,都会很开心。
当然,毕子灏并不满足於只是看著。
晚上总是看著身边的人胡思乱想,欲求不满的人身体本就不太好,结果就是大早上的睡眼朦胧爬不起来。
“子灏,今天反正没你多少事,你再睡会儿吧。”方季北关心道,穿衣服准备出门。
……这件深蓝的衣服真显身材……好想扑上去啊。
吞了口口水,毕子灏看著方季北走出去,知道今日虽不是朝日,方季北却要和孔之高商议朝政。
这两人的关系真是好啊,方季北对孔之高是无条件信任,正如孔之高对方季北永远支持一样。
想想就觉得嫉妒。
虽然还困,毕子灏却怎麽也睡不著了。想了想干脆爬起来,在寝宫角落不知按了什麽,墙上出现一个大洞,他钻了进去。
“皇上,我听说你最近都和毕相一起,你们……小歌说她听到了声音……”
“老孔,这些私事,应该没有妨碍到什麽吧?”
“……一切和皇上有关的事,都不算私事,尤其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
“皇上的後嗣,关系到国家将来,不可不慎。因此这选後纳妃,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老孔,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麽?”
“我从来都不想要孩子,後妃什麽的,更是没必要害人。”
“不要孩子?皇上你说什麽?那你百年之後怎麽办──”
“老孔,你给我讲过,尧舜禹汤是让位而不是传位……子灏他给我讲史,他说,历朝历代基本上都只有开国皇帝最是英明,懂得人间疾苦。那些後代几乎都没迈出过皇宫,就算聪明,也是没有意义的聪明。”
“皇上你──”
“我怕,如果我有孩子,我会忍不住让他当皇帝。或者即使我不让,也会有很多人希望并且逼著他成为皇帝。但……就算控制不了我之後的人的想法,我总是可以自己带个头。”
“季北,你又是何苦?”
孔之高声音放低,虽是抱怨的话,语气却带了些自豪:“你为这个国家做得已经太多,总不至於把你一生都搭进去,你……也该有些私心才是。”
“私心我有啊,而且很多。”方季北声音带了些笑,“例如这其实就很有私心,那就是将来即使大岳亡国,也不会亡在我的後人手中。接我位子的人如果做得不好,最多是我挑错了人,而不是我教育错了……不过说来,子灏他办学,说有不少孤儿,我正打算在宫里找块地方收养他们呢。”
“那毕子灏,是不是你的私心呢?”
孔之高语气有些严肃,方季北怔了片刻才回答:“我不知道,也许……是吧……”
偷听的人一阵剧烈心跳。
“最开始见到他,就该除去他的。”孔之高叹了口气,“算了,随你吧,这样也好……”
两人接下来讨论正事,把这话题抛到一边。
而在暗道里的人身体有些发热,真想冲过去把那人抱在怀里,却无法行动。
至少这暗道的存在,是一直瞒著那人的。
……真不想对他保留秘密,但,有些话,不能说。
三十
积攒了一天的冲动,在晚上回寝宫後达到顶点。
“好累哦,季北……”
面对毕子灏近来每天的撒娇一样的抱怨,方季北其实已经有些麻木了。听他这麽说,也只是无奈笑笑:“那就早点睡吧,我左右也无事,也早点熄灯。”
“我今天一天好辛苦呢,你说的报馆管理章程我总算写完了,写得累死了,手都是酸的。”毕子灏伸出手到方季北眼前,让他看他手上厚厚笔茧。
方季北也觉过意不去,抓起他的手轻轻按了几下,揉捏开他的酸痛:“你多注意自己身体,做什麽事别太拼了……”
“我倒是想不拼,可……”毕子灏微笑著顺势伸手,按在方季北眉心,“可我若是慢了,你就要加倍去拼。我舍不得。”
方季北不惯这种直言,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避开毕子灏眼光。
毕子灏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凑身上前,捉住方季北的唇。
──吻过无数的唇,但在这人面前,什麽都记不起来。只能有些急促有些笨拙地汲取,想把这人吞进肚子里,却又舍不得。
所有人都有机心,所有人都是为了他的目的接近他的,只有这人,毁了一切,却也用他的双手造就新的一切──不是为了他自己。
从某个角度而言,是方季北把他从黑暗中救出来,让他知道,除了勾心斗角争权夺势外,这世上还有很多种活法。
所以绝不放手,绝不放弃任何机会。
吻得深了,渐渐本能地使上浑身解数,舌头不规矩地缠绕著,全然侵入方季北口内。
方季北本於情欲十分陌生,接触以来,全是受毕子灏骚扰。他身体本能地对毕子灏有反应,何况毕子灏手段极高,几下挑拨,便弄得他全身发热,不对劲起来。
吻渐渐不满足於唇,於是耳朵脖颈,拨开衣襟的锁骨,顺延而下的乳头,都成了毕子灏唇齿留恋之处。用牙慢慢咬方季北腰带,手同时不规矩著,铺在胸前的柔顺黑发和在下体处磨蹭的人体,都让方季北感觉身体越来越奇怪。
很热,好像……想要什麽东西一样。方季北忍不住去抓毕子灏头发,想拽离又想让他更进一步。
人毕竟是抗不住欲望的,尤其方季北於此并不精通。毕子灏稍稍挑逗,他便已撑不住,喘息声粗了起来。
少年看著他,眼波流转,流光溢彩。一张本已美豔的脸上添上些红晕,更显娇媚。虽说动作多少有点不合长相,却也诱惑十足。粉嫩的唇微启,贝齿咬住方季北下身衣物,慢慢扯下来。
柔软湿漉的物体隔著最後薄薄一层布,贴在方季北欲望之上。方季北抽了口气,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毕子灏非常有成就感,对著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随即扑上去,一边吻,手里一边为方季北褪去衣衫。
窗外寒冽,满室皆春。
等到两人赤裸相触时,方季北终於反应过来眼下情况,散乱眼神清明了片刻,按住毕子灏的手:“子灏,你今日可没有被下药……”
声音哑得像是极力压抑,让毕子灏吞了好几口口水。
“你要负责……”毕子灏声音更是魅惑,在方季北耳边响起,“季北,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你……是你让我对女人──对你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感兴趣的,你要负责……”
这种强盗逻辑很是无耻,但神智已经不是很清楚的方季北想了半天都想不到其中不对之处。而毕子灏当然不会给他凝思的时间,轻轻柔柔地抚上方季北身後那处,慢慢做润滑扩张──床头膏脂仍在,其中虽只是略含促情药物,对方季北而言已是极有效了。
推拒慢慢成了迎合,方季北的原则里,并没有不能和男人交合这一条。虽说有不碰不爱的人这一点,但他对毕子灏是什麽感觉,说实话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而肢体交缠之间,他也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相对体力差的毕子灏在没有龙虎汤的前提下不会整夜折腾,方季北早上醒来还不至於太难受,武人的身体承受力很强,适应得也快。倒是那个折腾人的家夥还闭著眼乖乖躺在方季北身边,手抱著方季北的腰,唇边还带著满足的笑。
方季北忍不住伸手摸毕子灏的发。这些日子朝中纷忙,他也累坏了吧。
偏偏这麽累还不肯安生,真是孩子啊。
这麽想著,方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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