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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盛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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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清澈如水的美丽眼睛,有些话硬是吐不出口来,满心别扭下,不由自主转开头去。
慕容思仪担心道:“阿云,你脸色为何这么难看?唉!你自小便身患怪病,这几日天色不好,可得当心。”伸出手来,往他额头抚去。
云梦秋听得呆住,原来这件事也早就在那贼头大哥的算计之列,难怪未入府时,他要在自己面上涂上一层据说是养颜护体、实则天晓得的腊黄药膏。回过头去,狠狠瞪了满脸瘪笑的赵钱孙一眼。
这时慕容思仪雪白纤长的柔荑抚上他额头。
云梦秋浑身一僵,刹时全身燥热。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令他自己也觉奇怪。
别的不说,就是那武林中人闻之色变,又清艳无比的“幻梦仙子”,他也敢搂搂抱抱,为何反而对这个假姐姐处处束手束脚、举止失措呢?
慕容思仪“啊!”的轻呼了一声,焦灼盯着他道:“阿云,你发高烧呢!”
这下云梦秋立即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手忙脚乱的道:“是!是!是!噢,不,我好得很,哪有……嘿!”心乱如麻下,说出话来已是语无伦次。
到了现在,他仍不知该以何种态度来对待这个“姐姐”,心里更是早就后悔不迭,若是当初不进慕容府来,哪会有目下这种事?不过上了赵钱孙这条名副其实的“贼船”,也只好嗟叹遇人不淑了。
慕容思仪忧愁的瞅着他,温柔的轻轻叹了口气,轻声柔语的道:“云弟,你别怕,一切都有姐姐哩。杭州城外‘回春堂’医术天下闻名,姐姐过几日就领你去,终会除去你身上恶疾的。”
云梦秋与赵钱孙立时色变。
几日后,若回春堂那些大夫们诊断出云梦秋其实并无“恶疾”,那又该怎么办呢?
第七章 桥头惊艳(上)
雪花悠然飘下,天地山川,一片霜银。
年关将近。
这闻名天下的美丽大城市里处处扬溢着喜庆,点点飞雪,飘在镜面般的湖面上,岸旁杨柳倒垂裹银,将西湖装饰得如梦如画,美得令人窒息。
城内大道上,行人仍洛泽往来,车水马龙,一派热闹情景,时不时能见三俩孩童身着新衣,在街面上欢啸雀跃而过,噼噼啪啪鞭炮声在城内各处响起,屋顶地面,满是白雪,视线远处,宛似都陷入白朦朦的飘雪中,茫茫一片。
此情此景,有如一幅充满诗意情趣的画卷,天地内的一切,都以雪白的颜色净化。
“霍!”
一身素袄罗裳的慕容思仪张开小伞,从车厢里姿态美妙的袅然下地,娇呼道:“阿云,到啦,下来吧。”
大书“回春堂”三字的阔匾下,三条人龙规规举举的排列在门口,直弯入巷外去,看见这成熟动人的美女,频频视以注目礼。
一脸无奈的云梦秋与赵钱孙钻出马车来,看见这种情形,一起倒吸了口冷气。
慕容思仪怜爱的挽起云梦秋手臂,撑起小伞,柔声道:“阿云,跟姐姐来罢。”姗姗朝里走去。
回春堂建筑极伟,占据了整条横巷。大厅内人头汹涌,摆开几十张长案,各以屏风格开,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大夫正各自替病人诊断着病情,摇头晃脑者有之,神情俨然者有之,看见三人进来,都流露出注意的神色。
慕容思仪浅浅一笑,领着二人穿过人群,径入内宅。沿途遇见的下人婢女见着她都恭恭敬敬垂手行礼,避到一边去。
再行一会,顺着条长廊折过个极具情趣的园落,来到间布置秀雅的精舍外,慕容思仪推开房门,轻柔道:“云弟,你和赵大哥在这儿等一会,姐姐去去便来。”转身飘然去了。
云、赵二人面面相觑,都是莫名其妙之极。
云梦秋搔头道:“赵大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仪……仪姐看来对这儿挺熟呢。”
赵钱孙作出一脸沉吟状道:“唔,这‘回春堂’我也听说过,好像是江淅一带最有名的医士集聚地。有资格进入这里行医的大夫,水平也还过得去。依我估计,你仪姐或许认得这儿的某个大人物,所以……嘿!”
瘦胸一挺,神气活现的道:“话说回来,‘药王宫’医术无双,云兄弟,真要治病,又怎用得上‘回春堂’这群杂碎!”
满脸趾高气扬,仿佛自己就是医术无双的大夫一样,却忘了自己口口声声只叫那“药王宫”宫主作“医术低劣的老山羊”。
云梦秋无精打彩的道:“我哪有身患怪疾的,待会仪姐请了大夫来,又该怎办呢?”
赵钱孙安慰他道:“云兄弟,一切有赵大哥呢,这种鸟蛋地方会有什么好货色,不会看出破绽来的。不过思仪妹子总是一番好心,咱们走着瞧罢。”
纵是在这种提心吊胆的情形下,可听见他面不改色的称呼慕容思仪作“思仪妹子”,云梦秋仍不觉哭笑不得。
沉下脸来正要说话。
脚步声从长廊处传来。
“吖呀!”
房门推开。慕容思仪伴着一高一瘦两个老者走了进来。
高者一袭锦袍,身材魁伟,长像却不敢恭唯,一张厚实血红的大嘴,鹰勾鼻,豆鸡眼,整个五官一塌糊涂,活像张不堪入目的肖像画,难看之极。
瘦者恰与他“平分秋色”,鼓睛暴唇,尖嘴猴腮,瘦骨嶙峋的身上偏穿着件做工精美的华服,这样搭配下来,滑稽可笑到了极点,实让人不忍卒观。
云梦秋与赵钱孙一齐瞠目愕然。
如此形态的大夫,倒也罕见,若让他们治病,能否再活性命,实是未为可知。也真难为了慕容思仪,竟不知从何处找来这么两个“庸医”。
慕容思仪浑没察觉二人错愕的神气,甜甜笑道:“我替你们介绍,这位是‘神一贴’淳于鲜大夫;这位是‘续一命’祖平大夫,阿云,来,见过两位先生。”
瞟了眼仍未从震愕中回过神来的二人,可能也知道这两位“先生”太过难看,娇柔加上一句道:“两位先生乃医林妙手,平生活命无数,在咱们江南真可谓妇孺皆知呢。”
那竹杆般的“神一贴”淳于鲜大模大样的坐下,伸出鸡爪般的右手,一把搭在云梦秋脉上,微闭双目,神态举止间,倒也颇有妙手的风范。
“续一命”祖平则反退开几步,负起双手,凝目向云梦秋看着,神色间也一样莫测高深。
屋内静寂下来。
慕容思仪与赵钱孙俱是满脸担心之色,不住打量二人。心情自是迥然有异。
忽然之间,淳于鲜“咦”了一声,睁开眼来,目露诧色的仔细瞧了云梦秋一眼,右手再次搭上他脉博,又大声“咦!”了一声。
第七章 桥头惊艳(下)
慕容思仪和赵钱孙同时变色,前者樱唇颤动,正要说话。
祖平哈的一下笑了出来,难看的皱皮眼内射出讥讽光茫,斜乜道:“医者须知‘望、问、闻、切’!淳于兄行医多年,何故本未倒置?又医者父母心,淳于兄大惊小怪,所为何来?”
淳于鲜冷冷看了他一眼,却不理会,向慕容思仪道:“令弟脉象之奇,实前所未有,老夫行医多年,尚是首次遇上。观之体内血脉混乱,七经八脉迂滞之至,已病入膏肓矣!”
云、赵二人一同心里大骂,却相与松了口长气。
“**问心劲”隐于云梦秋体内经络外,这淳于鲜虽有神医之名,却显是不通武学,果未看破其中微小差异。
慕容思仪花容失色,泫然欲滴的瞅了云梦秋一眼,垂泪道:“他……我云弟没救了吗?”
淳于鲜傲然道:“换个人来自是如此,但思仪姑娘忘了老夫是谁了吗?神一贴之名岂是白叫的!”
接着脸上微显踌躇道:“不过,令弟经年久病,体质孱弱,老夫纵有回天之力,但……唔!其中却有个大大的难题。”
祖平嘿然道:“何难之有?淳于兄不外是想以猛药摧之,好全你神一贴之名而已。嘿!老夫所见,却大不相同。思仪姑娘,令弟病久旷深,怎受得此猛剂重药?须当徐徐调之。方可续命延年。”
当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慕容思仪仲心栗六,纤白的素手绞着腰结,久久难作决定。
淳于鲜哼了一声,首次凝定祖平双眼道:“祖兄不知病情,难怪作此缪断!此子命实不久,老夫可以‘神一贴’之名保证,绝难活过三月,又怎可徐徐调之?俗云:‘重症须用猛剂’,否则以祖兄高明若此,想一样无能为力!”
祖平眼内闪过一丝郑重。淳于鲜人虽难过,神医之名却噪于大江南北,他既如此坚持,必有一定的道理。
脸上自是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儿,哈的一笑,漫步过去,伸手搭在云梦秋脉间。
淳于鲜嘴角现出一缕讥嘲,与慕容思仪和赵钱孙的目光一道落在他身上。
屋里再次寂静下来。
祖平笑意渐隐,换之一脸异色。忽然咦了一声,闭目沉吟片刻,又咦了一声。
淳于鲜睥睨道:“祖兄似胸有成竹,何妨言之一二,让在下等恭聆高论如何?”
祖平听若罔闻,紧锁眉头放开手来,深思片刻,忽向慕容思仪道:“令弟病之极矣,却非是无救,思仪姑娘若信得过老夫,且宽坐片刻,待我去去便来!”
一抱拳,竟就那么出门而去。
云梦秋三人相与愕然时,淳于鲜哼道:“旷病岂可用慢药?思仪姑娘,令弟之疾非用猛剂不可,请少坐一会!”站起身来,也是说走就走。
慕容思仪稍一迟疑,垂目看了云梦秋一眼,娇声道:“淳于先生!”跟了出去。
赵钱孙低声道:“云兄弟,我也去瞧瞧,奶奶的,可别让这两个老家伙把你医死了!”嚷道:“思仪妹子,等等我!”追出房去。
剩下云梦秋呆坐椅上,满心茫然。
******
飞雪遍天。
天地白茫茫一片。
云梦秋久候二人不至,枯坐无聊下,闲步出房,长廊外满地银霜,园落内几珠梅树迎雪傲立,筋骨似铁,幽香阵阵。
赏玩一会,一回眼间,看见侧旁假山后藤蔓披垂,似有道角门,百无聊赖下,漫步近前,开门出去。
门外曲巷深僻,行人寥寥,四旁秀阁雅楼重幔垂罩,沉浸雪雾下,冰霜严寒间,骊歌娇笑声却时时得闻。
云梦秋长于川南,从未见过如此丰雪美景,快步出得巷外,前方豁然开朗,宽旷的大道上路人接踵来往,花街繁华,酒楼林立,曲桥流水,处处得见。
云梦秋挤入人潮里,兴致盎然的沿路游玩,不知不觉间,已远离回春堂,前面一道秀桥彩虹般横跨大河上,河面花艇络绎不绝,间或能见身着华服盛装的娇俏女郎在船舱内格格娇笑着惊鸿一现。
云梦秋上得桥来,凭栏闲眺,心情一片宁怡。雪花片片飘下,轻柔落在他身上,肩头。
就在这时,心里升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云梦秋一下回头,突然呆住。
不知何时,身后多出个秀发披肩,袅娜多姿的丽人来。一双似若脉脉含情的如水秋眸盯在他身上,朦朦胧胧的眼波里射出迷茫的神色。
此女肤若凝脂,杏目桃腮,秀色可餐,虽此刻酷寒难当,她却只在雪白的罗衫外加了件长垂及地的淡黄披风,愈显娉婷秀美,兼之身形高挑,一对美腿极为修长,更惹人倍添遐思。
但更引人属目的,还是她眉间有着种淡淡的迷茫之色,若似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般若隐若现,与她成熟动人的玉躯相衬,反另有种强烈的诱惑力,让人生出呵护不忍伤害的感觉。那种特异的风姿,以云梦秋之见惯美女,仍不禁心生惊艳的感觉。
二人面面相觑,丽人悄然无语,云梦秋则愕然无话可说。
四外路人早已停下,纷纷驻足观看,窃窃私议,指指点点。
丽人终于启口,美目深注他柔娈道:“你不认识我了吗?”语音温婉动人,悦耳之至。
云梦秋瞠目诧愕,吭哧了半天,才好容易想到一句回答:“嘿!小姐……你认错人啦!”
芳脂微闻,四面又众人围睹,窘不可抑下,一个转身,飞也似的逃下桥来,埋头急行。
七拐八折行了多时,一颗突突直跳的心才稍觉平宁,正想回转“回春堂”,却突然愣住。
四外高楼夹屹,道路伸展入旁边去。难以置信的,自己竟然迷路了。
第八章 美人白痴(上)
云梦秋大为苦恼,搔头四顾,惟见行人如梭,却哪里还记得回入的道路。
无可奈何之下,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随便找条岔巷过去,脚步方动,忽然发觉四外行人都望向自己身后,脸露怪异神色。
云梦秋一呆回头,身后雪地上,俏立着个白衫佳人,一双妙目盯着自己,竟又是那罗衫美女。
云梦秋正张大了嘴合不拢来,那女郎目露幽怨,轻声道:“夫君啊,你不理奴家了么?我是楚楚呀!”
云梦秋惊愕的差点一头栽倒,失声道:“你……你……你叫我什么?”
女郎悄无声息的稳近两步,一双大眼内射出如海深情,檀口微启道:“夫郎啊!都是楚楚不好,你打我骂我吧,可千万不要不理奴家啊!”
云梦秋早呆若木鸡。
天下竟有这种事,认错人不足为奇,可这尤物般的人儿竟然认错了夫君。
提手乱摆,面红耳赤的连连后退道:“不!不!不!我跟你说,小姐你真认错人了,我不是你……那个……这个的……”
一个掉头,放足狂奔,专往人潮绸密处乱钻,所经过处,行人纷纷避让,望往他身后,眼内都有惊诧莫名的神色。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满脸惊惶之色遍街乱跑,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个秀丽如仙的美女,如此怪异景像,想不让人好奇都不行。
云梦秋狂喘粗气,心内实是哭笑不得,眼见街面上骚动渐炽,大惊下再不敢怠慢,慌不择路窜入侧面一条僻巷里去。
女郎如影随形跟入。云梦秋一下立定,回头老羞成怒道:“你跟着我干么?都跟你说了,我不认识你!”
女郎秀目内刹时浮上层泪雾,垂下头来,晶莹剔透的珠泪沿着面颊无声滑落下地。
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云梦秋立时慌了手脚,想要借机溜走,又觉不妥,手忙脚乱道:“喂!喂!你做什么?这么大人了,说哭就哭的,害不害羞!”
再指着自己,脑红筋涨道:“你看清楚了,我真是你……夫郎么?”
女郎破滴为笑,近前几步,云梦秋正不知所措,猜想她想做什么时,将芙容晓露般的俏脸依在他肩上,柔声细语道:“夫郎啊,楚楚以后再不敢惹你发脾气了。嗯!你抱紧人家好不好?”
云梦秋血往面涌,尴尬之至,双手外推,嚷道:“喂!大厅广众的,你这成什么样子!你自去找你夫郎好了,放开我!”
触手温软如绵,待惊觉推在女郎高挺的胸口上时,已来不及了。
女郎面泛桃花,娇羞道:“你还说呢!嗯!你好坏呵!”
娇弱无力的软伏在他身上,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媚眼如丝道:“夫郎啊,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么?当时人家伫立桥头欣赏雪景,却没发觉你贼兮兮的一直在旁边偷看着我。后来你告诉人家说,自从见第一面开始,你就深深的爱上我了……”
云梦秋又气又急,额头上已浮出一层油汗,听着她犹在脉脉回忆与自己的“山盟海誓”,陡地怒从心起,一把将她推开,大声道:“你认错人了!我警告你,不准再跟着我!”转身便走。
女郎呆了一呆,快步跟上,却稍稍落后少许,天仙般的容色上现出一缕幽怨之色,侧瞟着他,幽幽道:“你不再喜欢人家了么?你到哪里去,楚楚总是跟着你。”
云梦秋脸都气绿了,正要大声呵斥,忽然灵机一动,止步往她看去,黑沉下脸道:“你硬说我是你劳什子‘夫郎’,那好,我问你,我姓什么?”
女郎似淡烟笼罩的秀目里迷茫转深,温柔如水的靠了过来道:“夫郎啊,你的失忆病又发作了么?怎么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云梦秋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朝前急走,再不理她,心里却在暗暗大骂,今天真是倒了血霉,竟被自己遇上个白痴。
转眼走出横巷,顺着外面那条大街折过一座牌楼,前面出现一道小桥。曲水秀亭,景色甚幽。
看见二人走过,沿途路人都露出惊怪神色。
云梦秋大感头痛,正不知该如何甩掉身旁这个“娘子”,迎面过来几个华衣丰服、脸色浮滑的年轻人,看见他身后那女郎的丽色,眼睛一齐亮了起来。
相互使了个眼色,横成一排,有意无意撞了过来。
第八章 美人白痴(下)
云梦秋脸色微变,侧身让开。女郎却似躲闪不及,一声娇呼,被几人挤在肩头,颦蹙退开两步。
众少年当即止步,一人假腥腥道:“姑娘当心,哦!在下等莽撞了。姑娘可撞痛了吗?”伸手搭往她肩头。
女郎侧身让开,咬着红唇不答。
又一人笑嘻嘻道:“天寒地冻,小姐怎身着单衣?不冷么?”与另几人一同色迷迷的将她围住。
云梦秋勃然大怒,再怎么说,这女郎也是他“夫人”,岂可任由外人调戏?
抢过去将女郎护在身后,怒道:“你们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众恶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一齐哄笑出来。一人道:“小子,她是你何人,凭样维护她!”
又一人阴阳怪气道:“说不定美人儿正是他老婆呢,也难怪啊,这么标致的老婆,谁不心疼呢!”
众恶少前仰后合,笑得越发响了。
四外行人一齐驻足观看,见着云梦秋困窘难言的表情,都暗为之不平。
女郎在后轻轻拉扯云梦秋衣角,柔声细语道:“夫君啊,咱们走吧!”
此语一出,不仅众恶少嘎然止笑,连一众围观路人也一齐瞪大了双眼,实在无法置信,这年级轻轻的少年人竟是她的“夫郎”!
众恶少脸脸相觑,一人斜乜云梦秋道:“小兄弟,好福气啊,竟有这么个美若天仙般的老婆。可惜,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云梦秋面赤如火,偏又无法开口反驳,怒瞪了女郎一眼,粗声粗气道:“走吧。”
刚走出一步,脚下忽然一跘,差点摔倒。接着听见众恶少嘻嘻哈哈道:“小兄弟,可得把你老婆看管紧了,不然日后头上多出顶绿帽来,那滋味只怕不好受哩!”
云梦秋怒极,捏紧双拳,霍地侧身,正欲与之放对。
女郎那婉娈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道:“夫君啊,不要生气好不好?楚楚这就去把他们全部杀了!”
云梦秋气不打一处出,白眼相向道:“你这么厉害又何必问我?即管去好了!”
言尤未了,波、波两响,女郎忽魔幻般出现在众恶少中间,素手动处,立有三人倒飞出去,噼啪摔在地面,口里鲜血狂喷,眼见不活了。
四下惊呼诧叫声大起,女郎身姿美妙的在半空微一盘旋,罗袖通灵般滑出,早击中另二个脸色大变、呆若木鸡的恶少胸口。二人当即断线风筝般旋跌开去,不吭一声掉入河里,显亦毙命。
大街上立时一片混乱,一众路人你推我挤,纷做鸟兽散。片刻之间,便逃得干干净净。空荡荡的河道边,余下云梦秋独自一人愕极呆立。
心情之震骇,自是无言明状。
比遇上个白痴更令人头痛的,莫若遇上个胡乱杀人,又身具武功的白痴。
女郎碎步过来,垂下螓首,神态举止间,仍是一脸柔顺的样儿。
云梦秋茫然不知所措,木立片刻,才想起须当先远离此是非之地。飞奔过小桥,找个僻静所在。偷偷连望了她几眼,拭探道:“楚……咳!楚楚,为夫现有要事,咱们暂别一会好不好?”
为了甩掉这女疯子,不得不与她虚与委蛇,可厚着脸皮自称“为夫”,却仍忍不住一阵恶心。
楚楚立时喜笑颜开,小鸟依人般依偎过来道:“夫郎啊,你肯厚谅人家了吗?楚楚还以为你再不要人家了。”
接着嘟起樱唇道:“人家早受够没有你的日子了。从今往后,楚楚再不和你分开。夫郎啊,奴家想得你好苦呢!”
云梦秋肉麻得全身直打哆嗦,听见她如此“情真意切”,心里又微觉内疚,这般欺骗个不通世情的弱智,实非“大丈夫”所为,奈何刻下脱身要紧,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
顺着她口气,连哄带骗道:“为夫怎会不理楚楚呢。我确有要事在身。这样罢,你乖乖在这儿等着,为夫待会就回来!”
再努力做出脸严肃的样儿道:“你若不听话,为夫以后就再不疼楚楚了!”
这女郎楚楚年龄至少也比他大六、七岁,以这种口吻同她说话,云梦秋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是何种滋味。
楚楚翘起小嘴,睁大一双美目看了他一会,委委屈屈点头道:“你可要快些回来啊。楚楚等着你呢!”
云梦秋正担心她要死缠自己不放,却不易她如此好骗,大喜下胡乱答应一声,迈步便行。
转过几株柳树,回头一瞥,楚楚仍站在原地痴痴眼望着自己,如释重负下,加快脚步。
忽然斜面街角窜出一道人影,急奔过来。收势不住下,啪的与云梦秋撞在一起。
二人一声惊叫,一齐退开几步。
那人娇斥道:“臭小子,眼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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