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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盛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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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保吗?”
云梦秋难以置信看着艳色无伦的她,首次感到这一直高高在上的慕容府宗主刻际那乍惊还喜又满怀恼愤的孤独心境。同时察觉,她口气虽然冷淡,实则正殷切盼望自已回答。奇道:“其实你长得很美。尤其是笑出来时,更是好看得很。你没发觉吗,刚才一路过来时,好些府内男仆都偷偷盯着你瞧。咦,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话说完后,才栗然惊省这大妞儿与自己那天差地远的殊贵身份。
慕容佩君果然脸色倏地沉下,微怒道:“不要和我说这种话!信否我立时将你毙了!”
云梦秋勉强裂嘴一笑,偷看她秀脸上那抹残留的嫣丽,大着胆子道:“你是吓吓我的吧?大小姐,以后你不要那么凶霸霸的好不好?嘿,女孩儿家,怎么可以这么凶神恶煞呢?”
慕容佩君愕然气结,冷冷瞪着他,越来越感到拿这小子无法。冷然道:“也罢,这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知道我着你来这儿做什么吗?”
云梦秋心中一凛,暗道来了。装出一脸迷惑道:“我正奇怪哩。噢,是否大小姐你有甚紧要话儿与我说,又不想别人听去?放心吧,我是最守口如瓶的。”
慕容佩君秀唇牵动几下,象是强忍着笑道:“什么最守口如瓶!这么别扭!听好了,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壁间的武功乃是我慕容世家至深秘学,复杂无比,你能否学会,就要看你小子是否象是表面上那么聪明了!”
云梦秋为之瞠目结舌。
天下竟有这种好事?
就像是一个穷之极至的人,天上突然掉下金元宝来,怕得是乐极生悲,被之给活活砸死了。
暗生警戒之心,斜眼相看,拭探道:“本府的最高秘学,我怎能学呢?怕有些不符身份吧?大小姐,你在跟我说着玩是吗?再说了,三天时间,这么深奥的武功,如何够得了呢?别说是我,怕是以你大小姐……嘻!”
慕容佩君恢复一贯冷如霜雪的神色,乜视他自以为是的惊警样儿,板着脸冷冷道:“少跟我油腔滑调!现在记起自己的身份了?此处乃是本府的最高机秘所在,今次着你前来,真不知是对还是错了!”
再瞪他一眼道:“你不是有过目不忘之才吗?什么时候学会如此谦逊了?”
云梦秋愕然以对,心里则大感恼火。
不用说,这些自是那偷儿大哥告诉她的了,也不知道,他还对这大妞儿说了些什么?
暗内奇极。
慕容佩君为何执意要自己学这神秘之极的“折梅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隐隐觉得不妙。
世上怎会有如此好事?这大妞儿必定是另有企图,虽然自己仍不明白她为了什么?
慕容佩君似看穿他心底般冷哂道:“世上疑神疑鬼的人所在多有,但疑心病重至象你小家伙这种程度的,确亦少见。‘折梅手’举世无双,以为那么容易就可以学的么?本府之内,能进入此地的,也不过几人而已。唉!若非我答应了思仪,又岂会破坏本府戒律,带你来这儿!”
突然口气转厉,疾言厉色道:“当今世上,‘折梅九手’隐于本府内无人得知,今日此处发生之事,绝不能泄露任何人知晓。记住没有?”
云梦秋唯唯喏喏的应了。又偷偷看她,犹豫道:“仪……呃,大小姐,你答应了我仪……仪……她什么事?”
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以前自然而然的“仪姐”这个称呼,现在想说出口来却是那样的困难不堪。
慕容佩君眼色倏地变得复杂无比,象是包含着一直深藏内心的心事。默默盯着他看了他一会,直至云梦秋无所措手足时,才轻轻一叹,出人意料的首次放软声调柔道:“阿云,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思仪与你……唉!”
第四章 美人秘密
云梦秋愕然不解她这话是何意思时,慕容佩君再叹一声,侧开眼神,语气转冷道:“习练本府秘学‘折梅手’前,阿云,你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云梦秋诧道:“什么条件?”
慕容佩君淡淡道:“现下你已知道,本府择婿天下一事。我要你答应我,说服凤楚楚罢手此事,再设法令丐帮退出此次纷争。无论成功与否,此事过后,你与赵阿大二人可立即脱离我慕容府,有多远,就走那么多远。”
云梦秋倒吸了一口凉气。
且不说自己有否能力影响那白痴娘子或那帮主姐姐,这大妞儿最后那句隐含威胁之意的话,是何用意呢?
强抑心内骇然,一脸迷惑道:“咦,这可真奇了,离开这儿,我又能去哪儿呢?”
再双手一摊,一副无能为力深有憾焉的样儿道:“大小姐,我是很想帮你的,不过楚楚是不会听我的,雪姐姐一帮之主,越发不用说了。嘿,这‘折梅手’我不学了行不行?”
心里明白,慕容佩君答应慕容思仪是假,利用自己才是真。事情完结后,万一她毒念突起,来个杀人灭口呢?这事可谁也难以保证。
何况临阵练武,不过是方便逃出慕容府去,这劳什子“折梅九手”,自是学不学都无所谓。
慕容佩君长目内射出刺人心魄的寒茫,锁定他眼神冷然道:“此处别无外人,阿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否就是川南安平城里的那个少年?”
云梦秋暗暗好笑,这大妞儿的目光也太过短浅,一个劳什子什么折梅手,就想哄骗自己说出真话吗?再咦一声,煞有介事道:“安平?这名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唔,我想起来了,大小姐,你方才说的那个少年姓云对不对?我听人说,那小子与天魔教大公主天香香颇有关葛,是不是呢?”
慕容佩君俏脸上露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神色,沉下脸道:“小猴儿,你可是狡猾的紧啊!这种时刻了,尤敢胡言狡辩!哼,你看这是什么?”
探手入怀,掏出一卷图画,刷地张开。卷轴啪地一声搭下地面。
云梦秋一看下立即呆住。
画卷上赫然是另一个笑嘻嘻的他。只是面目略显模糊不清,细看下与他形态迥然有异,眼神更颇为死板。
反倒松了口大气。
这副图画也不知是谁个庸手所作,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半丝神韵俱无,否则可就抵赖不得了。
快走上去,拾起卷轴来,歪着头打量一会,评论道:“唔,笔力很好!你看这条墨线,从上至下,又直又长!唔!很好,很好!”
不知所云的胡扯几句后,迎上慕容佩君啼笑皆非又怒意隐然的眼神,一本正经道:“大小姐,你什么时候画我图上的?怎不早说哩?嘿,嘿!”
“秃!”
脑门一下剧痛,云梦秋闷叫一声,在慕容佩君作势再打前,狼狈抱头窜逃至一边去。
慕容佩君嘴边难以自抑的泛起一缕笑意,旋即娇脸一板,斥道:“放肆!再这么嘻皮笑脸胡说八道,我就……单独留你一人在此地!”
她本想说宰了你,又自知办不到,临时改口,威胁之意立时大减。
想想也觉好笑。
阿云这小家伙也算是个人物,竟令自己也时时为之动气。是否他生就被女孩子斥骂的?敲打他脑瓜子,本是慕容凤的拿手好戏。
云梦秋莫测她心意,惊疑不定的瞧着她漠无表情的卷好图轴。迟疑良久,终于鼓足勇气,道:“这幅画是谁送给你的?大小姐,不是你画的是不是?”
前面那句话才是关键。
自来江南后,他和赵钱孙实是破绽处处,若说不惹人怀疑,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如此问题来了。
川南与此地相距千里,现下他勉强算是个“名人”,若想平安返回安平,想当然遍地荆棘。若再多上这么几幅似象非象的画像,那更是难之极矣。
慕容佩君冷然瞪他一眼道:“问那么多则甚?给我乖乖呆在这里,三天后我自会再来放你出去。哼,小泼皮!”
最后一句斥责,竟微露笑意难抑之意。
云梦秋愕然相对,心里却松透一口大气。
忽然间,他直觉到这大妞儿那矛盾的心情。
很明显,慕容佩君其实并不愿自己就是安平“那个少年”,否则这么眼见的漏洞,怎可瞒得过她去?
原因何在呢?
是因为慕容思仪?还是那凤小妞妞儿的择婿大事?
几步抢上,伴近慕容佩君身边,自然而然往她玉手牵去,干干笑道:“咱们一道走罢。”
慕容佩君微愕避过他手,止步颦蹙道:“要怎样说,阿云你才相信我没有恶意?唉,这样罢,你若不愿离开府内,日后……噢!”
突然娇颜一冷,瞪了他一眼道:“给我滚远一点去!”
云梦秋大乐,看着近在呼吸间的她玉颊上飞起两朵淡淡的红晕,想象这大妞儿平素冷若霜雪的模样,故意挤近一点,笑嘻嘻道:“不是有条件的吗?那我不学便是了。嘻嘻!”
这话已明显偏离他刻下身份,慕容佩君冷冷盯着他,越来越感到难以将这小家伙当作是府内一个小厮又或是个平常少年那样看待。秀脸霜沉道:“那也由得你!日后凤楚楚反脸无情时,可别追悔莫及!”
云梦秋呆了一呆,捉狭之意刹时尽抛脑后,想着当日那老疯子小胖哥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脸色大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喂,喂,大小姐,等等我!”
慕容佩君优雅转身,瞧着他气急败坏奔近身来。凤目内射出异彩冷然道:“奇怪!江湖上流传如此之广的传言你竟无有知闻!还在十四岁时,凤楚楚便令江南五大公子为之火拼,并牵涉广泛,差近爆发一场罕见的动乱。这些你没听说过吗?”
云梦秋骇然道:“十四岁?”
那时的凤楚楚,会是什么样子?红颜祸水,实已莫过于此。
慕容佩君眼里闪过一丝悸色道:“事实上,当年发生那场动乱的实情如何,无人知晓,因为知情人皆在那场混乱中全部身死。据本府所知,似是江南五大公子同时喜欢上了现在这烟雨楼三楼主,争风吃醋,一发不可收拾,令得各自家族也牵连进去。明争暗斗,无所不用其极下,不过数月时间,实力便相互消耗殆尽。终于被‘烟雨楼’一举吞并,落得个惨淡收场……”
云梦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美人计”么?
慕容佩君仰望着壁间虹彩幻溢的明珠,似陷入往事般低沉道:“当年之事,突如骤来,五大家族在极短时间内,磨擦倏然升温,关系更疾剧恶化,同为江南武林一脉,本府纵有心调解,却亦无能为力,惟有嗟叹而已。
有传闻说,此事件的背后主使者,便是‘烟雨楼’的创建人‘横卧中天’文文武。此人出名老谋深算,五大家族本就素有仇隙,一直隐忍未发,不过实力相当。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凤楚楚适时出现,结果……唉!”
云梦秋真切的感受到了她兔死其悲的心景。心里暗暗骇异。
早在那日再见凤楚楚时,他便已猜到那硬要做自己兄长的老疯子就是“烟雨楼”的创始人文文武。忆起当时他那一脸疯疯癫癫的神气,无论怎么看,也与慕容佩君刻下所说的“老谋深算”沾不上边。
同时大感奇怪。
这大妞儿扯到哪儿去了?这能说明什么,不过证明自己那白痴娘子天生丽质而已。
慕容佩君轻轻一叹,收回目光,望向他正要说话,见状呆了一呆,接着似有所悟,没好气瞪他一眼道:“接下来的事就与你小子切身相关了。还记得‘落花桥’吗?哼,那可是你那楚楚娘子与你的定情之地!”
不知是否亲近了的关系,这慕容府宗主明显对他的态度大为改善,不时一副若有憾焉的大姐姐口吻,还时不时流露出平素极少展现的动人女性风情。
云梦秋微觉讪然,心知杭州城内发生的事都难瞒过这慕容府宗主,更何况那大有来历的白痴娘子对自己“一见钟情”?揉了揉鼻子,假作不懂她言外之音,涎着脸道:“落花桥怎么了?”
慕容佩君眼色一下极为奇异,微微叹道:“五大家族没落后,凤楚楚同时消声杳迹。再现江湖时,已是‘烟雨楼’最年轻的首领。不仅仅是‘落花桥’,每一年的冬天,她都会离开君山,难明其故的单独一人漫行天下各地,并登上当地名桥赏玩雪景。以她如此殊色,所到处自是群情轰动,献媚求爱者多不胜数,自作多情者更接踵纷至。凤楚楚不屑一顾,动辄出手杀人,久而久之,煞名远播,再无人敢随意与她接近。直至大约四年前,她无意遇上了‘君子剑’傅玉杰……”
云梦秋心情紧张起来,知道她已说至最关键处,屏息听她接下去道:“‘君子剑’傅玉杰丰神如玉,清俊无比,乃是当时天下最著名的美男子之一。那年凤阳城内邂遇凤楚楚,一见下立即惊为天人,虽已明知她身份,仍是对之情不自禁。
出乎意料之外,凤楚楚也似对他颇有好感。十余日间,二人相携四处游玩,行态亲密,言谈随意,俨然一对情侣。就在江湖中人纷纷猜测这烟雨楼三楼主终于心有所属时,凤楚楚突然冷漠无情将傅玉杰杀死,再一举将其所属的‘凤阳剑派’屠灭。没人明白是何原因又或发生了什么事!”
她叹息一声,微低下头,瞧着云梦秋瞪大的双眼,缓缓点头道:“不错!从那以后,相同的事情相续在天下各地发生了几十次,被杀的不是一代才俊,便是豪勇超凡之士。尤为惨绝的,非但他们自身死于凤楚楚掌下,连稍连关系的人,也无不被之屠尽。遭遇最惨的,首数金陵第一才子闻杰人。不仅被凤楚楚掌劲震得尸骨无存,阖家二十八人,包括二个姐姐,一个弟弟,都被那烟雨楼三楼主尽数屠绝。”
她感叹道:“君子好逑,乃人生至理,谁也不知道,凤楚楚这样做的原因。唉,阿云,这下你明白了吧?”
自来江南后,凤楚楚莫名其妙“看上”自己一事,一直最令云梦秋困疑难解,骤际明了真相下,费力咽下一口唾沫,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说那丫头是个花痴吗?”
慕容佩君凝注着他,放软声调道:“江湖传言中,凤楚楚从未对人象你这种态度。阿云,或许她当真对你情有独衷,那也说不定!”
接着在云梦秋固执的眼神追问下,缓缓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忽然间,石室内静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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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彩流溢,投影云梦秋发白的脸上,勾勒出几道恍惚的弧线。
一直以来,他从未将那白痴娘子放在心上,现下方知,那丫头不仅是个弱智,更是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取走自己小命的花痴。
至于劳什子“情有独衷”,不仅他自己压根不信,从慕容佩君那安慰的语气里也可听出,她一样极度怀疑。
至此恍然明白连日来众人盯着自己看时那种古里古怪眼神的原因。
既然与那著名的花痴纠缠不清,迟早死人一个。活着现在,只能说明自己特别走运。
突然连打了几个寒战。无来由的想着了凤楚楚那双柔情款款的玉手。
天知道什么时候,等它们再抚上身来时,会变成阎王爷摧命的符咒?
怎办才好?
惶惧无措间,猝地一怔。
咦!
怕什么?反正找着机会自己便要立时逃之夭夭,现下的慕容府,人头汹汹,只要别去与那白痴又或花痴单独一起,还怕她敢“杀夫”么?
立时大感轻松。回转身来,刚要说话,恰与慕容佩君异彩隐泛的丽眸接触。
这慕容府宗主似清楚的读出他心情变化,避开他眼神,淡然自若道:“考虑好了吗?是否决定留于此处了?”
云梦秋呆了一呆,奇道:“你为何定要我学这‘折梅手’呢?大小姐,你不知道吗?我是一点不会武功的!”
接着苦恼道:“我已经告诉你了,三小姐的事我无能为力,你强逼也无用处!”
慕容佩君脸冷下来道:“小猴儿,我对你已是忍之再三了!若是几天前又或没有思仪,哪容你还站在这儿说话?最后问你一次,学是不学?”
看着她又恢复那种凶煞的神气,云梦秋大感有趣,嘻嘻一笑,骨溜溜盯着她瞧个不停,却不答应。
慕容佩君雪玉般的俏脸上飞起两朵鲜艳夺目的红晕,长媚的凤目内则倏地射出寒若霜雪之色,显是动了真怒。
冷冰冰的道:“也罢!既然你执意不学,我强逼也是无用。不过我曾答应过思仪,传你本府折梅九手。看好了,能学多少,就得看你自己了!”
倏地横移开去,来至石室中心处。
云梦秋错愕莫名,看着在彩光笼罩下的这慕容府宗主,猝地灵机触动。
慕容佩君与慕容思仪私交再好,也绝无可能因为她便打破府内戒律,将自己带来此处。如此只剩一个可能性。
看来自己适才猜想并无错处,慕容佩君确实不想自己离开慕容府,虽然仍不明白她是何用心。“折梅九手”就象是头上的紧箍咒,学了以后,想不成为她慕容子氏都不行。
暗哼一声。
打得好一个如意算盘,自己岂能让你这大妞儿如此如意?
心里捉摸不定,双眼则不由自主睁大,望向场中去。
梦幻般的色调中,慕容佩君双手正鲜花怒放般做出各种各样曼妙无方的姿式,修长优美的娇躯随着奇奥难测的步伐摇曳生姿。神态动人之极,似是在一刹那时,完全融入壁间荡人心魄的美人图画里去。
第五章 月明当空
新月如钩。
云梦秋站立廊下,回首望着远处夜色笼罩下的“凤栖楼”,脑际萦绕着的,仍是楼下秘室内的那百十幅美人巨图。
没人明白,在秘室内的几个时辰对他的影响是多么巨大。
事实上,早在进门之初,他便在暗内凝思偷记,慕容佩君其后的试演与解说,不过加深他理解罢了。
但令他懊恼的是,壁间古篆注解自己大半不识,否则今次那大妞儿可真是要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心里暗感好笑。
慕容佩君之所以那么放心带自己进入她慕容府真正重地内去,不外是自信绝对无人能在短短三天时间内可以学会那天下武功复杂第一的“折梅手”。事实如此,三天若能学会,除非是神仙。
但若是囫囵吞枣强记硬背,那便完全不同了。至少现在,她慕容府的最高秘学,就牢牢嵌在自己脑海深处,抹也抹不去了。
这刻回想,“折梅九手”似乎并非是种单纯的武功,其旁的注解也颇多似是而非之处。那大妞儿后来演译时,举手投足间,也似有些过于注重形态,至少自己看来,她的姿式就并非那样圆转自如。
隐隐觉得,慕容佩君在练这神秘武功时已走入岐途,真正的关键处,好象竟似那些光彩夺目、令人无可逼视的璀璨玉珠。
繁星满天。
慕容府隐于一片温柔中,草丛里虫鸣声此起彼伏。月郎风清,一切都是那样宁宓平和。
“咕!”
云梦秋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呆了一呆后,这才省觉,自晨而夕,自己无点米下肚,这刻早饿得狠了。
暗骂一声,下廊而走,穿过挡道假山,钻入后面花曼间去。
******
再从后宅那道连接前宅的角门内钻出来时,心里猝地浮上一阵奇异的滋味。
就象是黑暗里有人正悄无声息地接近着,予人种毛发森然的危险感觉。
云梦秋怵然立定。
惊惧四顾,四外树影摇娑,投影地下,光怪陆离。前处则灯火微明,银辉遍地,想是有人尤未入睡,形成鲜明对比。
打个哆嗦,再不敢在当地停留,正待发足奔走。
突然极度骇然。
天空骤然暗下,一阵惊栗之至的恐怖感颤漫全身。同时隐闻头顶响起一个尖锐的细声。
就象是海潮顶点的浪啸,但却是气劲磨擦空气的声音。
骇极抬头看去,同时本能向左闪出。
一个全身罩于黑衣下的蒙面人蓦地印入眼里。罩月盖天,以苍鹰博兔之势扑下。双手长刀迸立眉间,欲发未发间,杀气浸肤透入。
云梦秋惊恐尖叫,怦地一下,退势过急,撞正身旁大树处。
一道耀目光华猝然闪现眼前。
“嘶!嘶!”两下轻响。
衣领处裂开几道缝隙,碎衣残片悠然飞起,再被爆烈的刀劲漩为末屑,四外飞散。
生死一刹时,脑海里一下闪出秘室内那百十幅巨形美人图画。万化千,千化百,倏忽至一。云梦秋闭目骇叫,双手自然而然探出,先曲掌成拳,再 同时竭力往外躲闪。
一声弱不可闻的闷响后。
血光迸现。
云梦秋打着旋跌向后摔出,身上血珠横空洒下,一道长达半尺的刀痕,自颈而下,直至胸前。双臂处更鲜血淋淋。怵目惊心之极。
心里直觉感到。
自己那神来的一击恰好击中黑衣人长刀脊背处,更正中他劲道最薄弱环节,由此令他刀势即至时稍微偏了一偏,否则现下小命早已呜呼了。
落地时强忍剧痛,顺势翻滚开去。耳旁隐隐已能听见远方响起喧嚷声。
霍地一响。
雷霆般的寒电刀茫再次君临头顶。
再无可避时,一声清丽的娇叱传来。
一道纤影似从虚无出现般骤地护至他面前。茫茫剑劲吞吐闪烁不定,织成一片耀目眩眼的光幕,幻化二人身前。
月明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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