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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星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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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老’一家,还有吴明大把头。”
“你凭什么保他们?”沙盗首领还在试探我。
“呵呵,心有不甘啊!人生如戏,抉择在你,赌一把,谜底不就揭开了吗?”
我眼中满是讥讽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道。
沙盗首领狠狠的盯着我,心中却飞速的盘算着得失和各种可能出现的结果。
他这一想不要紧,却让他一贯骄横、茹毛饮血、杀人不眨眼的下属近乎暴走。
“头儿,你怎么了,一个黄口小儿,一剑就能宰了他……。”
“老大,总部已经下达命令,不能再耽搁了。”
众沙盗的七嘴八舌,惊醒了正在出神的他。
“好,小伙子,我答应你,希望你信守承诺。”
沙盗首领根本不理会下属无比惊诧的神情,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可触犯眼前这个目光深邃,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半大孩子,否则将变数无穷。
我与沙盗的整个对话过程,“鬼老”一一看在眼中,他此刻十分的欣慰,也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凉。
我的**表现,肯定了他心中对我一直以来的猜测,至于我不肯出手救驼队,他毫无怨言,因为那是他的责任,不能强加给别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能保住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唯一的孙女,已经是上苍的眷顾。
没了后顾之忧,“鬼老”瞬间做出了慷慨赴死,誓与驼队共存亡的决定。
“吴明,老二,你俩去扶起老大和月儿,到北星那儿去,不可参战。”
“驼头!”“父亲!”
吴大把头和“鬼老”的二儿子齐声喊道。
“鬼老”双目一立,不怒自威。
二人低头一路小跑,扶起月儿父女,来到我的身旁。
沙盗首领充满怨恨的瞪了我一眼,手一挥,冷冷的说:“除了‘鬼老’,一个不留,灭杀。”
早已憋着冲天戾气的沙盗,犹如出闸猛虎,疯狂的扑向驼队,普一接触,就是一边倒的局面,武力并不出众的驼人与这些身经百战的猎杀者相比,根本就是待宰羔羊。
尤其是草滩中的沙盗,突然暴起攻击驼队的尾翼,立时引起旅人的**,纷纷寻隙逃跑,局面完全失控。
我再一次领略了人性本质的自私和懦弱,身处绝境,面对你还来得及思考的死亡,本能的勇气丧失殆尽,如果可以,他们愿意出卖一切,包括尊严和情感,来换取苟活,那剩下的还有什么哪?这样的人还有救的意义吗?
噗通!噗通!
骆驼旁边站着的吴明、月儿父亲、叔叔给我轰然跪倒,眼眶中擎满泪水。
“北娃子,求…求你,救救那些生生死死的兄弟,我给你叩头了。”
实际上吴明并不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对我这个半大孩子,有的只是惊疑,绝境之下,别无选择,我成了他最后一根救驼队的稻草。
依旧有些颤抖的月儿,咬着自己已经渗血的嘴唇,用一种陌生、绝望、悲伤、祈求的眼神望着我。
“生生死死的兄弟,兄弟……唉!”
我痴痴的叨咕着吴明的这句话,神思悠游,我也有生生死死的兄弟啊!童桐、邪孩、天…天岩,他们在哪儿?是不是已经开始书写他们瑰丽的人生画卷,御剑长天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与之重逢。
为了吴明这句话,为这热血汉子没有丧失的至真性情,我该出手。圆他一个可以与自己生生死死的兄弟继续相处的机会,把我已经逝去的,在他身上重现吧!
一把精钢的飞刀,极快的朝我射来。
一直在监视我的另外两个沙盗首领之一的刀疤脸,终于耐不住寂寞,撕毁了承诺,也掘开了送葬自己的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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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黯然分手
天空中,几十只沙鹫寻着**味飞来,盘旋不止,鸣声不断。
飞刀被我用灵力禁锢在离胸口一尺的虚空,静止不动。
“住手。”
我饱含灵力的声音再次传遍全场,震慑着正在肆意屠杀的沙盗。
“小伙子,不是要毁约吧?”
与“鬼老”纠缠不已的沙盗首领冷冷的问。
“你,本来不配我许下任何的承诺。鹰兔互博,天敌相逢,你们谁生谁死,天地神佛都漠然视之,更不干我事。但身处其中,我要还‘鬼老’一个人情,更要护小妹月儿不受到一丝的伤害,才有了你说的约定。可你看这是什么?你问问你的下属,谁拔的头筹。”
我指着胸前的飞刀,冷峻无比。
沙盗首领的目光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偷袭我的刀疤脸,眼中怒焰滔天,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本不以为然,却忽然想到组织忤逆上级者死的戒条,身为副手带头违反,以及想到头儿一贯的狠毒作风,他顿时冷汗直冒,脊背生风。
“你,别在那儿耍狠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啊?”我把玩着飞刀,沉稳的笑着。
沙盗首领瞬间做出了决定,阴沉的说:“臭小子,本想一会再收拾你,既然你找死,爷爷们就送你上路,你真以为纵横大漠的四大盗团,凭灭杀让天域大漠胆寒的噬血盗,会真怕了你。”
他终于露出了狡诈、歹毒的本性,他放弃了自己的直觉,也间接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沙盗们见头儿又找回了以往的霸狂,欢声雷动,刀剑相击,兴奋不已,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弥漫,还活着的旅人更是吓的瑟瑟发抖。
我饶有兴致的瞅着他们无知的丑态,如视一群蝼蚁。
“‘黄沙百战豪情欠,不砍头颅不知寒’这是你们自己的抉择,记住,我叫北星。”
宛如银链的精神力量狂扫,准确的吞噬了混迹驼队中央近一半沙盗的意识,急驰而回。
所有人傻愣愣的看着四十几个倒地口吐白沫的沙盗,这如魔鬼噬人般诡异的场面,压得他们心中沉重无比。
“你…你…你是修真人,难道你忘了,你们是不可以插手……。”
“不可以插手凡间的争斗,是吧?由着你们这帮混蛋持强凌弱,烧杀抢掠,为所欲为,就是合理的,就是物竞天择,就是天道命数吗?既然你喜欢灭杀,我就让你领略一回什么是真正的寒彻骨!”
身影一闪,我瞬间现身盗首的眼前,不容他有任何反应,一把扼住他的喉咙,灵力入体,瘫痪了他身体的一切机能。
“兄弟们,救头儿啊!”
沙盗们挥舞着刀剑,彪悍的冲了上来。
我冷冽一笑,灵力凝成拳柱,霸道的迎刃而上。
我就像一座山一样稳步推进,大声邀战,大开大合,不停的攫夺着沙盗的生命,不断发泄着我心中无名的怒火,断肢残臂,鲜血横流,再没有什么怜悯、同情,再没有什么修真和凡人之分,只有浴血拼杀,有敌无我。
本来我可以用精神力量轻取沙盗,不费一分气力。而选择以杀戮的方式结束这一切,最大的原因是我想用鲜血告知和警醒世人,没有所谓的天道命数,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强横才是硬道理。
今天驼队有我相救,下趟呢?会有谁挺身而出,依旧把生死交给虚无缥缈的大神来护佑,那将不再是可怜,而是可恨。
只剩几个沙盗了,他们握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属于他们独有的狸兽般凶残的特质,早已被我彻底击碎。
场面是一片的惨烈,**味弥漫大漠,杀机惊骇着每一个人灵魂深处的恐惧。
“鬼老”、三个大把头等人脸色煞白的看着我,不少旅人早已不忍目睹,呕吐不止,月儿更是手捂双眼,痛哭失声,大声的喊着:“够了,够了,不要再杀了,不要了……。”
我的手中仍然扼着盗首,他满头满脸满身血迹斑斑,眼中的泪水狂奔不止,他对活着不报一丝希望,纵横大漠多年的噬血盗因他抉择失误而消亡,就是我不杀他,他也明知逃不过组织的冷酷惩罚,外加目睹兄弟们被无情的虐杀,这种刺激已经让他曾经钢铁般的神经轰然崩塌,他现在怀念最多的竟然是那段儿时流离失所的懵懂岁月,如果可能,他宁愿继续过着衣不蔽体,饥肠辘辘的流亡生活,最起码,可以活着。
噗的一声,一个沙盗的兵器落在沙地上,他面部一阵的抽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身连滚带爬的跑远。
噗、噗、噗,有一个开头的,响者必然云集。
我毫不在意逃跑的沙盗,我想今生他们再也不会接触刀剑,宛如梦魇般的记忆,一定焚心蚀骨,挥之不去。
咦!还有一个,虽然放下了手中的利器,虽然汗流至踵,双腿一直的打颤,却没有逃跑。
我冷冷的注视着这个向我放飞刀的刀疤脸。
“你…你…你能不能放了他,我死,他活。”
战战兢兢的说完自己最后的心愿,他一脸的释然,仿佛死亡不再可怕,而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你为什么要代他去死?”
这些自私自利嗜血的盗贼,居然也有着跨越生死的情意,令我大感意外。
“头…头儿,曾为救我身负重伤,我这条命是他的,我不想亏欠他一生,卑微的独活。如果不行,你把我也杀了,让我到冥地也可以继续追随他左右。”
我平静的看着这个慷慨赴死的沙盗,心中却波澜起伏。
人啊!危急关头,血脉喷张未经思考的替人而死,那是冲动,会被铭记却不足以为敬。只有深思熟虑过后,依然为情意而赴汤蹈火的,才堪称“情器”,如这个沙盗一般,令人肃然啊!
心中一痛,我不由想起了天岩,他与我是生生死死的兄弟,可为什么总有根刺横亘其中,无法释然。难道我对坠崖那一幕还耿耿于怀吗?难道天岩对我三次回护之情还无法抵消那一闪吗?难道我与天岩的情谊还不如这对沙盗吗?
啪的一声,我把盗首仍在他兄弟脚下。
“我给你一个天大的面子,带他走,记住,永远不要让感动我的那份兄弟情消弭,生世无悔。”
我转过身去,再也没有看正感激涕零的刀疤脸。
“吴明大哥,一切都过去了,你的兄弟还在。”
“啊!”
我的手刚要去握他的手,他却猛然后缩,蹬、蹬、蹬连退几步,发出一声惊叫,眼中流露出无穷无尽的惶恐和畏惧。
我冷漠的环视驼队的其他人,人人都不敢接触我的目光,躲躲闪闪。
我幡然醒悟,那**的屠戮连彪悍的沙盗都吓的魂飞魄散,何况这些普通的驼人和商旅,即便我是为了救他们,也无法改变他们视我为“恶魔”的事实。
我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天际的那轮红日。
这,就是我出手的代价啊!
是该走了,让这一切烟消云散吧!夸父追日,梦想就在前方,我所背负的不容我有丝毫的懈怠。
一声仰天长啸,我虚空而立,滑翔远逝,消失在茫茫大漠之中。
“既知死,何必生,既然恐惧,何必祈求,既然寡意,何必有情,既然无缘,何必相逢……。”
只有我清冷的话语,久久回荡在驼队的上空,惊飞了几只欲落的沙鹫。
“北星上仙,是我对不起你啊!”
“鬼老”伏地不起,朝我离去的方向叩头不已。
“梵天大神啊!你的子民在日不落的神奇中,遭遇盗贼,是上仙北星,迸发万丈光芒,救子民于水火,请您赐他祥瑞,保他安康啊!”
“不…落…星芒。”
“不落星芒、不落星芒。”“不落星芒。”
众人此时如梦方醒,纷纷齐声呐喊着,经久不息。
北星不知道的是,从此世间又多了一个小女孩对他,对修真无限的膜拜和憧憬,从此天域又多了一段苦修的传奇故事,“不落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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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鬼眼遇险
六天了,我眼前的黄沙依旧的遮天连漠,“鬼老”明明说最多不过四天的路程,以我的速度早就应该走出大漠才对,难道我又迷路了!
老话说:“隔行如隔山。”
世上没有全能的人,术业有专攻啊!比木工手艺我远不及父亲;论捕鱼技巧我比不过小丫的哥哥大牛;比计谋韬略我不如展青;论道心的坚韧我赶不上天岩和芒锋;身处大漠,我更缺少“鬼老”的智慧和经验啊!
走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凭的是什么,亲人罹难,家破人亡,兄弟离析,至爱他嫁,梦想损毁,我付出了比生命消亡更加沉重的代价,孑然一身,飘若浮萍,流浪于天地之间,除了切肤锥心的恨,我还可以剩下什么?
我正感慨不已时,忽然发觉脚下的黄沙在缓慢的移动,又遇到流沙了,不对啊!一脚下去,踩到的是实地,并没有弥足深陷的感觉。
是吸力,一股不易察觉的吸力在我的四周泛起,源头在侧面,我突发奇想,悬空借劲随之而去。
十几里外,吸力越来越大,黄沙满天,风声呼啸。
那是什么?一个接天连地偌大的沙漩凭空狂吼般的旋转,中间一个约几丈方圆的黑洞,疯狂的吸噬着一切,内沿是坚硬如铁的沙墙,外沿无尽的黄沙随漩涡飞舞,不停的依附于沙墙之上,增加着它厚度和广度,整体像极了鼓目鱼的鱼眼,恐怖异常。
天地这一刻仿佛都屈服于它的狂暴,颤抖不已,骄阳也吓得闭上眼睛,黯淡无光。
神奇的大自然面前,人,成为了一种卑微的存在,弱小无比啊!
等等,这太诡异了,简直不可思议。
竟然有一个人,竟然有一个与之相比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人,身处沙漩核心的黑洞口,用一把开天巨斧,一下接一下的砍着沙墙。
可惜,他做的是无用功,刚刚砍开的缺口,迅速的被更多的黄沙填补。
不过,这是一个值得敬佩和尊敬的人,生死呼吸之间,能凛然无惧的不多啊!
我身体一晃,飞快的靠近。
不止一个,沙地上还有三个人,两个护着一个包裹,一个仰头高声的呼喊着什么。
我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迫切的想弄明白这疯狂行为背后的目的。
“苦修人,你不要再靠近了,以免有所误会。”
刚才高喊的老者,目光闪烁,紧紧的盯着我,语气毫不客气,敌意明显。
“苦修人”我一愣,随即明白,我一个人出现在鬼神怯步的茫茫大漠,说是凡人,谁信呐!事实上,我现在无根无萍,的确也算是个苦修之人啊!
可他们为什么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着实令人疑惑不解。
而且这个老者有着不俗的精神力量,一直在窥探着我,他的力量与我的有很大的不同,十分的驳杂,似乎还有一丝灵力融入其间,引起了我很大的关注。
突然,正在空中沙漩边砍沙墙的那人身体一抖,竟然被黑洞吸进内沿,只剩一只手还牢牢握着一把深深钉在沙墙上的长剑的剑把,还有那柄巨斧,也卡在沿口。
不过风雨飘摇,他泯灭在即。
情况万分危急,我来不及多想,在那老者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腾身冲向沙漩的核心。
我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拼尽全力的在外沿稳住自己的重心,可我小觑了那股致命的吸力,它竟一点一点的把我往洞中拉扯,全力施为下,我的金丹居然有些不稳。
对持绝对是一个愚蠢的办法,必须速战速决。
我心中一横,事已至此,拼了,灵力高速运转,借吸力起身,大喝一声,双脚狠狠的蹬在沙墙上,一把拉出那人,拼命控制二人的身体脱离吸力最强的范围,翻身落下。
“拉鲁,你怎么样了?”
老者扶起我救出的那个人,焦急的问着,对我却不理不睬,令我气愤不已。
“苦修人,你冒死救下我的子侄,究竟有什么事要我们师殊族人去办?”
老者冰冷的话语,让我义愤填膺,打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反感,更懒的解释,回身便走。
“等等,你…你如果再入‘鬼沙眼’救出我…我的父亲,我拉鲁就奉你为主。”
那个虚弱年轻人的话,让我停下了脚步。
“拉鲁,你疯了,怎么可以承诺为奴?”
“大伯,父亲在里面,我得救他啊!”
年轻人语带哭腔的喊着。
“鬼沙眼”,天域三大绝境死地之一的“鬼沙眼”。
我真够歹命的,“不归流”中险死还生,“日不落”下**拼杀,这又遭遇“鬼沙眼”,这趟大漠之行,足够“精彩”啊!
权衡再三,我已有定计。
“拉鲁是吧?我可以再入‘鬼沙眼’,试着救出你的父亲,假设成功,我不用你为奴为仆,只是想求教你一件事情,你如实告知即可。”
“真的!好,我拉鲁的话如这大漠黄沙一样真实,至死无悔。”
说实话,我有点欣赏这个大鼻大嘴,高高大大,勇敢的年轻人,不为别的,就看在他誓死救父的真挚情义上,我也会尽己所能,为他做点什么。
“年轻的苦修人,如果你别无他图,就请你快点出手,不然等刚刚初成的‘鬼沙’足够壮大,我们都是死路一条。”
冷冷的看他一眼,对这个多疑的老者,我很可怜他,也许他经历的太多,谨慎和多疑已成为他生命的主流色彩,可他不知道,有时人多一份赤诚会赢得更多。比如当年为救水柔,我愤而吞毒,在水无极上师的指引下,那离水之毒竟成为我修炼精神力量的不二法宝,不过从“不归流”出来后,离水之毒似乎已解,再没发作;比如吴明大把头,一句生生死死的兄弟,救了驼队;比如此刻的拉鲁,拳拳救父之心,不也为他父亲,平添了一份生机吗?
伸手接过拉鲁递给我的长剑,我又扑向了“鬼沙眼”。
狂暴、吞噬一切的黑洞内,我再次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与“不归流”中不同,那万均的吸力根本不是我一个丹修可以抗衡的,插在洞内壁的长剑作用有限,我坚持不了多久。精神力量狂扫,查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该死的“鬼沙眼”是怎么形成的,这该死的黑洞到底通向哪里,它巨大的身躯扎根于黄沙之中,难道会把我扯到地底。
他在那儿!我发现了拉鲁的父亲,在我右下侧几丈远的地方,双手死死的抓着一把剑,弓着身体全力挤住一个条形的长盒,蛰伏在内壁之上,纹丝不动。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强大的能力,强大的求生**,誓死不屈的毅力,这种情况下还护着个东西,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可问题来了,我怎么过去,这等强度,过去了又能做什么,绝对的有死无生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压力越来越大,我一直运转不息的灵力竟然有停滞的趋势,现在我就是想出去,也十分的困难。
看来我只有与这个陌生人同生共死了,灵力全部喷体而出,我拔出长剑,凭空向拉鲁父亲的位置暴射。
完了,愚蠢啊!我被一股绝大的吸力扯向洞底。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鬼沙眼”黑洞的中间部位,抽力的核心,产生沙漩的源头,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根本无法虚空穿越。
为什么不沿着内壁缓慢移动?为什么选择最为愚蠢的方式?
声声问责中,我极快的被拽向未知的深渊,生死实难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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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大比前夕
天道峰天道院道心殿外,昊凡、昊空、昊武、昊风四位真人一字排开的站在那里,眼望东方天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师兄,按掌院明简传讯的时间计算,他老人家早该到了。”昊武真人瓮声瓮气的说道。
“闭嘴,没大没小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全无半点心机,不然怎会走失烈阳决的传人,我看一会你怎么跟掌院交代!”
昊武眼睛一翻一翻的看着昊凡,嘴上不敢吱声,心里却想:哼!你不也弄丢了“天命之子”,《道心典》的传人,好歹天岩还认我这个师傅,留下了烈阳决功法。那芒锋呢?连毛都没留下一根,恐怕要交代的不仅我一人吧!
一道光芒忽闪,天道院掌院昊天真人祭回飞剑,缓缓落下。
“师弟。”“师兄。”“掌院,你回来了。”
殿内,五杯产自彤山城的极品高山梦露茶,茶香四溢。
坐在上首的昊空掌院静静的听着昊凡真人事无巨细的汇报。
这届招收弟子的过程是如此的跌宕起伏,如此的峰回路转,外表岿然不动的昊空,内心却是波涛汹涌,《道心典》、烈阳决、伏魔决同时出世,岂不是正如那人所说,魔门将兴,千年平静的龙翼,大乱在即啊!
“师弟,芒锋的事还得你出面,《道心典》尚没有来得及录留,另外为救弟子耗费五颗至贵天心丹,却至今余毒未解,看来只有寻觅传说中的海龙内丹‘龙珠’才有希望,这一切是我没有处理好,请掌院责罚。”昊凡真人小心奕奕的说道。
“师兄,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危难关头,不要说几粒天心丹,为维护天道正统,拼去千年修为也无怨无悔。时不我待,龙翼大变初露,我们几人首当其冲,理应众志成城,渡此劫数。”
“师弟,发生了什么事,你如此的悲观?”昊空真人眉头一皱,神情凝重的询问着因由。
“唉!一言难尽啊!四年前,我去蓝海之东的极岛缥缈峰拜见居然师叔,聆听教义,不想正逢师叔闭关以大神通虚空穿越,魂游至境。无奈之中,我只有一面安心等待;一面教教师叔刚收的小师弟昊乐一些基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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