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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星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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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密报这几年芒剑势力增长极快,近日更有大批人员东上晨曦城,潜伏在展家附近。”小刀躬身说。
“呵呵,展瞎子有难了。小刀,传讯龙家的人静观其变,同时秘密肃清龙家内部的外来眼线,挑明了干,咱们不怕他,芒剑,你想一口吞掉四大家族,胃口够大,也不怕撑死啊!”龙威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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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兄弟夜话
“这是什么破饭菜,连我们贫民家都不如。”童桐低声的骂道。
入学第七天,我见到了传说中的修真人,风闻是天道院修真堂昊空真人的弟子乐行、乐痴,两个一百多岁的小老头,一个淡定、随性,一个幽默、风趣,也看到他们在小范围演示的祭剑飞天,兴奋的我一宿没睡着觉。
目前传授的是一套外功和入门道法的基本知识,它把我带入一个从没有接触过的天地,令我目眩神驰,有些痴迷,常常自言自语,直接导致童桐说我快走火入魔了。
宴会的第二天,天岩有事请假走了,到现在还没见人影,天岩在我心中,很是神秘,我总觉得他和我、童桐不一样,但我很感激他,也认他这个大哥。
水柔我又见过两回,一次演示祭剑;一次在去饭厅的路上,她总是冲我点头微笑,弄得我神不守舍,不过她现在出大名了,与芒锋的妹妹灵心被誉为天道别院“双璧”,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
遗憾的是赏招学子和贫民学子分开授课,吃饭也是两个厅,天上人间,贫富的差距,无法跨越,这也许就是人疯狂的扎堆**和名利的原因吧!
好消息是一年以后,学子完成基础修习,开始试炼时,就合并在一起,有可能多一些机会见到水柔。
最糟糕的是贫民学子食堂的伙食,差到了极致,与赏招学子的没法比,汤汤水水的,根本吃不饱,弄的是怨声载道,骂声盈街。
“你的这身肥膘,也该减减了,闭嘴,吃饭。”我摆出了二哥的尊严。
许是出身相同的关系,童桐与我特别的投缘,这小子外皮内正,执拗的很,只要认为是对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对天岩他是打心里的敬,对我却是打心里的铁,我很喜欢这个弟弟,他也很听我的。
往嘴里狠狠的塞了一口有些发柴的饭,童桐唔、唔的抗议着,嘟囔着什么。
客观的讲,别院院主吴峰的日子也不好过,一个宴会差点让他倾家荡产,贫民学子收上来的黄金已经运到天道峰,一毛都没留,他是靠芒剑城主给的微薄补贴、其他预科学子的学费和顶着天道院这顶大帽子四处化缘得来的款项运转整个别院,赏招学子不用说了,各大家族豪门回报颇丰,可两百多贫民学子怎么办,他们的一千金是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天道院明喻不额外收取任何费用,那他们两年的伙食就得吴峰自己想辙,愁坏院主的同时,伙食当然差的惨不忍睹。
月朗星稀。
小院的蝉鸣此起彼伏,连成了一片。
躺在床上的我,辗转反侧,真的有些想家了。
半个月来,我所经历的,是之前十几年不曾有过的,私塾读书、捕鱼摸虾、满山丘子瞎跑、家的路、家的门,我是熟悉的,闭着眼睛也能摸回去啊!
可现在呢?北星感觉自己是一个牵线木偶,线却在别人手中,他难逃宿命的陷入了一张弥天大网之中,未来的一切听天由命,全部未知。这让敏感、悟性高绝的北星有些抓狂,他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失重感。
谁都知道,小鹞鹰离崖试飞,是最艰难、最胆怯、最危险的时刻,一旦扶摇九霄,就天地纵横,唯随我心了。北星就处在这样的时期,迷惘、困惑,有一些惧怕前行。
“童桐,你睡了吗?”
“二哥,没呐,你翻来覆去的又想仙子姐姐哪?嘿嘿。”
不同以往,我根本没心情跟童桐打嘴仗。
“你家是水铺的?”
童桐诧异的翻身坐起。
“那你认不认识水铺渔民孟家的大萍?”
“当然认识,俺家邻居,她是俺干姐姐,对俺可好了。”童桐疑惑的答道。
“可她年底就是我嫂子了,我还没见过她。你不知道,曾经我最大的梦想是当个猎鱼手,到蓝海叉噬鱼啊!”说到这,我心里泛起一股无言的酸楚。
“二哥,你是不是想家了,要…要是想了,城北城南的,俺陪你回去。”
童桐是深知我心,可我却不能继续懦弱,异常坚定的说:“不,我发过誓,不成为天道院弟子,不回家。”
“是呀!俺也没有退路了,四代单传,不混出个名堂,无脸回家见俺爹娘。”童桐也知道愁了。
“兄弟,我们只能杀出一条血路来走。”
这样的夜,贫民学子区,有多少人和北星、童桐想着一样的事,做着一样的梦。
成为天道院正式弟子,有多少艰难和艰辛,他们根本不知道,登天的路从来不是给贫民学子准备的,千百年来,贫民修真,万中无一,又有几人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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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宿命相逢
我和天岩并肩走在回小院的路上。
天岩于第十天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带一大堆好吃的,可惜一天就被童桐那臭小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连根毛都不剩,恨的我们是牙根直咬啊!
“有鸡、有鸡。”后面的童桐边跑边哈哧带喘的嚷道。
“开饭还早哪!”我与天岩使出家法,一人赏了童桐一个爆栗。
“不是,不是,赏招学子食堂后边有家鸡。”童桐兴奋、期待又委屈的看着我俩。
我和天岩眼睛都绿了,两三个月一点肉星不沾,不仅童桐瘦了一大圈,我俩也熬不住了。
“老三,你去搞盐和调料,另外捡点干柴。”我吩咐着童桐。
“大哥……”话还没完就被天岩接了过去,“咋俩去偷鸡,是吧?”
三个脑袋顿时顶在了一起,策划着“惊天的行窃阴谋”。
漆黑的夜,小院有火光闪烁,一股肉香弥漫着无穷的诱惑。
“花子鸡”,天岩的拿手好菜,他讲过,他师傅领他试炼的时候,天天累得跟死人一样,最愉悦的记忆就是大快朵颐“花子鸡”。
啪,我又打了一下童桐偷偷伸出的手。
“还没好哪!你再伸手就家法伺候。”天岩压低了嗓音。
“哼,大哥,就行你俩伸手,不让我伸手,不公平。再说,你不说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吗?”童桐反将了一军。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偷鸡是为了填饱肚子,拘泥不化,非我天岩的性格也。”天岩除了豪迈大气,也有诙谐的一面。
“好了,绝世佳肴出炉了。”
天岩拍开外封的泥土,顿时香气飘满小院。
一个人影,身手敏捷的翻过篱笆墙,倏地来到我们的面前,一指天岩手中的鸡,说:“我也要吃。”
“痴心妄想,你凭啥吃俺的鸡。”童桐一下子冲到来人的面前,拉开了决斗的架势。
我认识他,贫民学子之一,喜欢独来独往,性格有些孤僻怪诞。
“不给吃,我就抢了。”
来硬的,一挑三,简单明了,这小子有点直肠子。我和天岩对视一眼,不觉莞尔。
“呵呵,你抢一个试试,这鸡只给兄弟、朋友吃。”我拉住了作势欲扑的童桐,笑着说。
来人沉默了。
“我只想吃鸡,不想打架。”
有意思,他是想将冷酷进行到底啊!又是一个一根筋的傻小子。
“好,有酒共斟,好东西要与人分享,进屋。”天岩磊落的说。
屋内,四个人,两只鸡,风卷残云,不消片刻,已经肉糜骨消。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看着眼前这个进屋就头不抬眼不睁,闷头大吃,长的蛮英俊,邪邪的学子。
“我叫邪孩。”说完转身出屋,消失在篱笆墙之外。
“气死俺了,比俺还混球,吃完抹干,情不领谢不到,当俺是你孙子啊!”
童桐因为半只鸡,基本处于暴走的边缘。
“算了,老三,都是贫民学子,情势所迫啊!”我很理解他的行为。
“哎!哎!明天,我们继续啊!”天岩鬼祟的说道。
屋里立即欢声一片。
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未来修真界魔门中兴的卫道者之一,邪孩,就这样离奇的和他宿命轮回的敌手、朋友相逢了,天道昭彰,不由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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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偷鸡四圣
日月如梭,星空缭绕。
许是贫民学子刻苦吧!北星、童桐对道法从一窍不通到个中高手,仅用半年时间,天岩帮他们分析可能跟偷吃不少鸡,营养充足有直接关系。
现在的北星不再是“鱼腩”了,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外功练功方法和拳法,如果不全力以赴,即便是对上天岩也能应付一阵子,北星的心有些落地了,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只是很少机会见到水柔。
一段时间以来,邪孩也加入了“偷鸡”的队伍,跟我们处的极好,一切脏活、累活全归他,童桐更是吆五喝六,指挥他干这、干那,分鸡的时候还总占他便宜,可邪孩听之任之,全无怨言。
他最经典的一句话是:“不用打架得来的,给点就行。”
邪孩住在C栋10门,与北星只隔一间,那晚他起夜,顺着香气就跑来了,本以为要打上一架,北星的一句:“兄弟、朋友可以吃”,打消了他的野蛮行径。
邪孩话不多,可句句都在刀口上,对出身讳莫如深,攻击对手疯狂、凶悍,根本不防守,贫民区学子这边,只有天岩和一个叫巨震的大个子能应对下来,所以大伙都叫他“疯孩”。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能治他的是童桐,童桐只要一使眼色,邪孩不管三七二十一,准上,否则下一回吃鸡,连骨头都不分给他一块。二人很对脾气,关系极好,童桐吃独食,急的邪孩是乱蹦乱跳,又不能出手,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他跟定了童桐,唯他马首是瞻。最近,更过分了,两人联手有搞政变的趋势,对大哥二哥爱搭不惜理的,着实把我和天岩气的够呛。
也许是夜路走多终遇鬼的原因,偷鸡吃的行径东窗事发了。先是教务司主任找我们谈,然后在四百名学子大会公开检讨,这一下子就“炸营”了,我们四个瞬间就出了大名了,什么“鸡贼”、“四圣手”等等绰号如影随形,我和天岩是不厌其烦,可童桐和邪孩却甘之如饴、沾沾自喜。用童桐的话说,“俺是名人了。”用邪孩的话说更气人,“都给我让道,不用打架,真好。”
可现在的人哪里知道,千年以后,天道别院规模更大,鸟语花香,人间仙境。与今天相比,到处充满了灵气,院方公开鼓励修真学子偷鸡,在如今赏招学子的饭厅后面盖了一处“祭亭”,上书“四圣手偷鸡处”,成了无数学子顶礼膜拜的地方。原因只有一个,现任天道院院主是曾经的“四圣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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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精神接触
转眼一年,基础课业即将结束,我们四个都有变化。天岩更加伟岸、魁梧;我长高了,沉稳不少;童桐更皮,但奶声不见了;邪孩更邪,也变的机灵了。
有人说:“经历可以改变一切。”
我很认同这句话,如果不来天道别院,这会儿,自己一定在小河泡子里练叉鱼,身旁蹲着大成和二狗,悟道修真,根本挨不上边。
今天,家里托人稍来一封信,让我很兴奋。信中说家里一切都好,因为我的关系,辖官很照顾,总是忙前跑后的。哥哥和大萍结婚了,哥哥的木工手艺精湛,活越领越多,父亲不外走了,给哥哥打下手,告诉我不用惦记,盼我认真修习,圆了祖辈的梦想。
乐行上师说:“道心讲究随性,不执念。”可我捏着家书,一直静不下来,连一旁童桐、邪孩的插科打诨也无暇理会。打开院门,一个人走向通往修习课业的道室。
黄昏下的别院,清风习习、树影婆娑、有种说不出来的美丽,我的心随着悠然的脚步,渐渐舒缓、沉静下来,找到了上师所说的“风过无痕心无迹”的感觉,满足、丰盈就是我当下的状态。
转过一个弯道,迎面走来了四个人,定睛一看,我的道心轰然崩塌,是水柔,那如仙子般的倩影,就在我的眼前。
“嗨!北星,近来可好啊?”水柔那如天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好,水柔。”我压着自己,故作镇静。
“住嘴,你个贱民,水柔也是你叫的。”
我一侧脸,才发现水柔身边站着芒锋、灵心和水柔的堂哥水阙。
一年来,对赏招学子那边的事,我是略有耳闻的,他们大多来别院之前就习有功法,一入院,谁也不服谁,决斗、打架的事不断,多数的原因来自有“双璧”之称的水柔和灵心。追求灵心的以龙家龙如风、晨曦城最大教派无花教大公子君月、十六城联运联盟盟主的儿子公孙玉、水运联盟少盟主瞿白为主,相互拆台,混乱不堪,就差刺刀见红了,但他们全部被灵心以武力一一打败,之后灵心放话出来:“再有骚扰者,杀无赦”。三个月后,没有学子再敢打灵心的主意,所有人都明白,灵心是冷仙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追求水柔的以芒锋和展青为代表分为两派,各有支持者,可展青高段,从不缠着水柔,也不和芒锋对峙武力,而延展较量的范围,以展家代家主的身份全面与水家合作,把每年卖给水家百分之四十的铜铁份额,调高到百分之七十五,价格又缩水三成,水家的兵工产业因此得以迅速扩张。一举让水家众长辈爱死了这个小子,上上下下全力支持展青追求水柔。另外,展青从不送水柔贵重物件,送的全是女孩子的最爱,比如在水柔和灵心合住的小院当中修一个心形的花池,种上水柔最喜欢的幽兰花;比如包下落日城最大的安然茶居,为水柔庆生等等。相比而言,偏执、刚愎自用的芒锋处处落于后手,曾寻找展青决斗七回,而展青根本不搭理他,依旧的我行我素,气的芒锋直“跳脚”,又毫无办法,只有守在水柔的身边,当起护花使者。
今天,看见我与水柔搭话,更是气的火冒三丈。
我双眉一皱,冷漠的看了芒锋一眼,根本就不想与“疯狗”一般见识。
“水柔,我认识很多新朋友,都是你的倾慕者,改天介绍你认识,好吗?”
望着水柔,我心中一热,情感的深处,淤积的无尽的话语、誓言和情絮,仿佛要破体而出,对她倾诉。我的心在呐喊,却也只能把自己生命最浓烈的爱意,用执着的信念发散出去,包围着水柔,我幻想着她能够感知得到。
正微笑看着我的水柔,忽然觉察自己陷入一片温暖之中,那浓浓的爱意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心湖,震颤着心灵,从没有过的纯粹而玄妙的精神接触,让水柔一下子拥有无边的愉悦,而她的心清楚的告诉她,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眼前这个曾经羞涩的大男孩。
与此同时,我的心也感应到水柔的欣然和愉悦,天啊!难道人与人真能心有灵犀吗!我的身体一阵阵颤栗,激动的无法自抑。
天地间再无其他,只有我和水柔。
我目光中的炙热,让水柔感觉自己仿佛就要被融化,娇羞的面泛桃花。
一阵锥心的疼痛袭来,颠覆了这美好的一切,我一个趔趄,后退倒在了地上。
“贱民,你在干什么?”芒锋发力打了我肩膀一拳。
“锋哥,你疯了,他是我的朋友。”水柔第一次对芒锋大喊,并快步上前将我扶起。
我疼的直冒虚汗,一条左臂彻底失去了知觉,但我的心是无比的激越,我知道,我和水柔真正走进了彼此的内心。
“你和这贱民做朋友,他不配。”芒锋的偏执,让他离水柔越来越远了。
灵心悄然上前,挽住了水柔,适时说道:“走吧!柔儿,别赌气了。”
“天快黑了,回去吧!水柔,我没事。”
水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异彩纷呈,然后转身飘然远去。
“苍天倘若怜人意,山作黄金海作田。”
缘分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把最初的最美,演绎成这世间无可比拟的神话,也可以把最美的摧残成生世轮回的哀伤。
谁人不期盼苍天的眷顾,缘分的垂青啊!可真正赐予你的,也许是一句你穷尽一生才明悟的彻头彻尾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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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葬送初恋
我拖着一条残臂,顶着巨大的疼痛,回到了小院。
“这条疯狗,太欺负人了,咱们找他去。”童桐义愤填膺,拉起邪孩就要走。
“老三,你站住,哎呦!疼死我了。”天岩活血化瘀的手劲有点大。
“不痛就不通,你忍着点。”天岩一脸的严肃。
“二哥,不能就这么算了吧?”童桐憋气的说道。
“狗咬你一口,你也咬狗一口吗?”
我疼得直往里抽气,还得安抚童桐,我真怕他不冷静惹出大麻烦,毁了他的前途。
“经脉通了,老二,你活动活动,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谢谢大哥,我感觉好很多了。”
“要不,晚上咱们做了他。”邪孩神秘的比划了一个杀鸡的手势。
我们三个全部睁大眼睛,傻傻的瞅着他,他却十分严肃又无比真诚的说:“我藏了一把匕首。”
童桐一把揪住邪孩,一顿爆栗,邪孩挣脱,跑向屋外,嚷着:“童桐,我忍你很久了,你再打我的头,我就做…做了你。”童桐摸了一个笤帚就追了出去。
这就是年轻的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当岁月的沉淀浸润身心的时候,他们还能想起曾经的情谊吗?当信念、立场截然不同,生死面对的时候,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们四个在小院里天南地北的神侃着。
突然,天岩和邪孩面色一冷,同时转头看向院门,只见一个黑衣的中年男人在不远处探头探脑,他发觉自己已经**,也就不藏着掖着,大步向我们走来。
“请问哪位是北星?”
我有些愕然,本能的站了起来。
来人从怀中掏出两封信递给了我,然后躬身施礼,转身离开。
我疑惑的打开第一封信。
“北星兄你好,我是展青,你我虽未曾谋面,但神交已久。今番别无他图,只想跟北兄成为朋友,异日你我连袂行道,实乃人生乐事。另附一封北星兄家书。”
这封信看的我莫明其妙,展青的这种行为让我感到十分的不安,我急忙拆开另一封书信,父亲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
“星儿,见字如面。
家中一切都好,勿念。你是老北家最值得骄傲的子孙,我们都以你为荣。你的朋友真是照顾咱家,包了咱家一年的木工活计,一次就给了二十金,你一定要好好的感激人家,谢谢人家。另外你娘已经给你订下一门亲事,姑娘长得模样俊秀,本分人家的女娃,是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等你学有所成,回家完婚。”
我五内俱焚的看完这封信,瞬间就明白了展青的险恶用心,他这是要把我的后路抄尽,用我的家人给我施压,让我断决与水柔的来往。
他们三个跟我一同看完书信,全部沉默无语。
展青和芒锋截然不同,是一个我跟本无法抗衡和战胜的对手,他用两封书信就把我刚刚建立起的信心摧残的点滴不剩,我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对自己和水柔的未来不报任何期望。
天岩搂住了我的肩膀。
“老二,男女之事我不懂,但有一点我不能不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我修真悟道之人,沾不得凡尘爱欲,不然难免其志不坚,其心不专。你现在面临着人生的重大决择,不管怎样我们都支持你,但你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的初衷和笑济苍穹的誓言。”
“二哥,大哥说得对,你我兄弟不是要一起站在天道之巅吗?”
天岩和童桐的话宛如晨钟暮鼓,唤回了我这个情海的迷梦人。
“好,明天我就去找她,挑明态度,从此我北星再不沾染半点凡尘爱欲,专心修道。”
“女人是衣裳,男人才是兄弟。”邪孩又在我的心口撒了一把盐。
A区2门的院前,我一个人徘徊了许久,隔着篱笆墙,看着院内的幽兰花,心底泛起一阵阵的苦楚,我深切感到那张大网裹住的不止是我的人,还有我的心。
叹了口气,我轻声的敲响院门。
“谁呀?”水柔带着一股花香飘到了门前。
“北星,是你!”水柔有点惊喜的说。
“你…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水柔顿时面色红润,回身轻轻的带上院门,率先走向赏招学子平时休闲的亭园。
青草微卷的小径上,水柔婀娜多姿的身影盈满了我整个心田。她好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可是我,一个贫民的学子,无权无势,步履艰难。有情,却无法开口;有爱,却是一种奢求。
“你的肩膀好些了吗?”
水柔轻声的问道,我却沉默不语。
“芒锋没又找你的麻烦吧?”我依旧无言。
水柔细腻的觉察到气氛的些许微妙。
“柔儿,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一句柔儿,千回百转,我瞬间爆发的爱恋包围着我心中的女神。
水柔再次的体会到那温暖的、纯美的心与心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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