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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星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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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我**裸的威胁,布扎那小子眼珠一转,突然隐晦的指了指魅尔,又指了指羊腿。
    我立时一愣,但马上明白他是要把羊腿给魅尔,这得成全啊!羊腿事小,感情为大。
    我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可接下来就是震怒。那混球快如闪电一般把我抓过的羊腿放到自己的碗里,又把另一个羊腿推给了魅尔。我这个气呀!靠出卖兄弟献殷勤,跟我耍阴谋诡计,臭小子,你不想活了。
    我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羊杂上,闷头就是搂啊!
    拼得半盘羊杂,一碗羊汤,一张吊炉饼,我饱了。这吃饭比打仗更累,我再次感到了穷人的悲哀,谁叫我身上一个大子没有,不然,我要十个羊腿,吃五个扔五个,那将是如何令人心跳的一种境界。
    孜摩一口未动,坐在梵尼旁边,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梵妃雅在正滋有味的喝着羊汤,平心而论,她的一颦一动都很吸引人,总透着那么一股子飘逸。德蒙很有意思,他好像不喜欢荤腥,但一定跟吊炉饼有仇,已经是第十个了,他还在大嚼特嚼,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布扎和魅尔的碗里只剩骨头了,两个大羊腿啊!这二位一个模子造出来的,全是酒囊饭袋,魅尔明明是个丫头,她怎么也如此能吃。绝配,万中无一的绝配,他俩要是对不上眼,老天都不答应。
    我的吃相,以及和布扎的暗战,一一落在梵妃雅的眼中,她突然觉得这很童趣,而且她也觉得在这市井之中吃东西,也没她想的那么难以接受。
    渡口上,人依旧是擦肩接踵,闹闹哄哄的,可碧波万顷,浩瀚如海的憩龙湖却平静无比,没有一艘桅船扬帆或停靠,那想象中的舟船相竟,乘风破浪的场面几乎为零,这极不正常,莫不是有什么状况发生。
    一番打听之下,才搞明白我们来的十分不凑巧,这两天是湖神一年一度的祭拜日,所有船只一律不允许起航,否则就是大不敬,必遭湖神惩罚。
    这***是哪门子规矩,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真让我们找到一个,不过必须是明天天没亮时才可拔锚升帆,不然免谈。此时,谁都不敢犯众怒,更不敢得罪河神,用那个渔民的话说“有命挣梵银,也得有命花不是”。
    看着衣袂飘飘,临湖而立的梵尼,我有些疑惑,这还不找住的地方,等什么哪?难道她想凌空虚度不成,且不说魅尔有伤在身,单说这方圆几十里,一望无际,迷雾重重,难辨方向的憩龙湖,以她们的能力,妄想穿越,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各位师兄,你们看能不能……。”
    “不能。”
    我和布扎异口同声的回绝了梵尼。
    我俩的断然令梵妃雅很是惊讶,她琼眉微皱,饱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在说:别人不成,你还不行吗?
    我权当没看见,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在龙翼时,去晨曦城找展青算账那次,之后又受困于天域大漠那次,都足以说明问题。加之雪山那晚的教训,我突然发现自己对方向感很不明确,是个准路痴,没那个金钢钻,也不揽那瓷器活,我呀!还是规矩点好。
    梵尼很无奈,加之孜摩也没有支持她,此议只好作罢。
    “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晨出发。”
    次日天还没亮,我们六人已经登上一搜三桅船,偷偷摸摸的起航了。
    按船老大的说辞,我们此时横渡憩龙湖十分的危险,不仅付了高出几倍的船资,还另外买了猪头、马头、羊头等一大堆祭品,以备不时之需。
    这都哪跟哪啊!我不相信这里真的有湖神,一定是以讹传讹而已。
    天已大亮,我们的船早就远离了加阔,那个喧嚣繁闹的渡口,那个跟我童年成长的手艺街极其相似的地方。
    盘膝坐在船头,我悠闲的欣赏着这憩龙湖的风光,它很美,水色碧绿,浪花净洁,远方的晓雾蒙蒙,头顶的穹庐湛蓝,一切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我眉头一皱,谁这么不识趣,打扰我的静心观瞻。
    “北星师兄,好兴致。”
    是梵尼,这么大一艘船,哪儿不能呆,她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随意的打破了我的心境,令我很不爽。
    见我没有言语,她笑了,她明白我的意思,可就是拧着。
    “师兄,能给妃雅讲讲你的家乡,讲讲雪域西拉玛,讲讲玛族吗?”
    梵尼的声音空悠飘渺,宛如天籁,她的到来,的确给这迤逦湖光添色不少。
    可我却被她说的“家乡”二字,引入了无尽的遐思之中。
    家乡,是啊!哪个游子不思念家乡,不魂牵梦绕,不情有郁结。家乡,就是游子心中最痛的那根神经,就是游子心中最净的净土,凛然不可侵犯。
    “我…我的家乡,离这里,离这里天遥地远,那里没有谷地煦风,那里没有茂密的森林,甚至连山花…连山花都难得一见,那里很苍凉,很落寞,却有着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却有着游子…游子全部的记忆……。”
    我陷入了自话自说自听的境界,有人等于没人,我在对蓝天诉说,对憩龙湖诉说,对晓雾诉说,对浪花诉说。
    一丝丝情愫,一缕缕思念在飘荡,天地在这一刻无比的静谧,它仿佛读懂了一颗游子的心。
    然而那只是短短的一瞬,随着我情绪的低沉,憩龙湖水也不甘寂寞,它也要插上一脚,本来平静无波的湖面,突然暗流涌动,浪涛骤起。
    三桅船在摇摆,在原地打转,船上的人很惊慌,船员们降帆的降帆,把舵的把舵,船老大满头大汗的带领着剩下的船员,纷纷跪倒在船舷左右,嘴里念念有词,高举着祭祀品,扔到了湖中,期盼着借此平息湖神的雷霆之怒。
    我与梵妃雅如钉子一般钉在了船头,丝毫没有受摇摆不定的桅船影响。
    叹了口气,我的神识倏忽的浸入湖水中,开始大面积的搜寻,一定是有什么在作怪,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此兴风作浪,搅得人不得安闲。
    呵呵,竟是一头修行千年的“银水蟒”。
    一头水桶粗细,十几丈长的银色大蟒,在水底翻腾盘旋,它似乎很愤怒,目标是我们的桅船,它要把船掀翻。
    此念一起,令我自己暗吃一惊,我从没有见过这东西,怎会知道它的名字,而且它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似乎并不陌生,宛如朋友。
    是“两极果”,是“两极果”的记忆,让我知晓了它的来龙去脉,让我对它这种暴虐的行为并不是十分的反感。
    我强大的神识迅速的包围了过去,它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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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银蟒戏水
    站在船头的梵妃雅此时处于无边的震惊之中,她眼中异彩连连的看着闭目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
    他来自异域,来自一个自己从不了解的天地,原本以为只是师门慈悲,照顾梵天大神流落在外的一支血亲,才招龙翼玛族人参与梵尼戡乱,给他们的弟子一次跻身正朔,修习梵天秘功的机会。
    然而这个人的到来,改变了或正在改变着梵尼戡乱的既定格局、章程,乃至历史。
    初始,他没有给自己留下太深的印象,反而觉得他不像个修者,会是整支队伍的累赘。
    可随着戡乱的逐渐深入,他的光芒如莱特平原的骄阳一样光芒四射。
    塔芒族之行他怒而焚毁宿卫城,又未雨绸缪,帮助“伽河大公”桑跋筹集重建宿卫的资金;师门传讯说日前大梵天给桑跋送去五十万金,竟被桑跋婉言谢绝,只说了一句,宿卫新城将改名“星城”,一切事宜都由神者北星说了算,免费送,“伽河大公”都不敢要啊!他是什么人,能让桑跋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拒绝大梵天神殿的好意。
    基兰重聚他慷慨陈词,鞭辟入里,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那惊天阴谋背后隐藏的目的,并策略得当,使梵尼戡乱再无后顾之忧,更让基兰的首陀罗减免了五年的赋税,赢得民心的同时,让自己的声望如日中天。
    佛祖金光一事,他凭傲世功决力战青岚的“五大神僧”,誓死不肯屈服,于绝对不可能中惊世骇俗的取得惨胜,而且全然不理圣师法喻,以“五大神僧”的生死相威胁,硬是敲诈了两大神殿三十万金才肯罢手。
    龙城城外,他因两个“不可接触者”,怒而兴师,不仅视万年传承的龙城如无物,重伤了大慈悲天的“降魔者”瓦德纳大师,更立下神者重誓,逼得凶名震慑青岚的四大魔尊之一的“寂魔”穆赤签下城下之盟。
    他铁血、冷酷、傲霸,他怀旧、重情、感性,他心有善恶、无惧无畏、刚毅果敢,他蔑视神佛又悲悯世人,这样一个矛盾纠结,历经生死的人,却为了一碗羊汤,一种市井之气而欣然;却时常的缅怀过去,思念故土;却甘于籍籍无名,低调的有些难以理解。
    就在当下,自己再次领略了他的无比强大,他的神识已经宛如实质,更呈现贵重的银色,浩如烟海,他在干什么,他想找出湖面突然翻涌的原因,还是想找出憩龙湖那传说中的水怪。
    我的神识圈住了“银水蟒”,它停止了翻涌,也祭出“妖识”,一动不动的与我对持。
    它似乎也有所感觉,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湖面恢复了平静,一干船员以为祭祀有效了,纷纷击掌相庆,奔走相告。
    船老大抹去了额头的汗水,重新挺直了腰杆,一声号子出口,船员们高兴的升帆、拉锚,桅船缓缓的启动了。
    布扎、魅尔、德蒙见怪异的浪涌平息了,便钻回了船舱。孜摩没有进去,他久久的凝视着船头一站一坐的两个背影,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嫉妒,一丝恨意。
    “恭喜你,用不了多久,你就会‘鱼跃龙门’,变身为蛟龙兽,不枉你几百年的修行!”
    我以妖兽密语与“银水蟒”对话,表达了问候。
    “强大的人类,你怎么会我们妖兽的语言,你是谁?为什么我感觉你很熟悉,并且没有恶意。”
    “呵呵,你好大的忘性,一千年前,你刚刚出生的时候,是借谁的灵性,是得谁的福缘,使你有了化龙的潜质。”
    “啊!‘植灵’两极果,是您,不对,该死的人类,你把它怎么样了,你糟蹋了它对不对?混蛋,尽管我远不及你,可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吞了你,为妖兽界的骄傲‘植灵’报仇。”
    “银水蟒”勃然大怒,蟒尾一摆,身躯暴射追来,根本不顾忌我神识的钳制。
    实际上它的能力还不及小麒麟兽,如果我想灭了它,单冲它这全无防备的鲁莽,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儿。
    “蠢才,‘植灵’证道了,青妖和果然兽没告诉你吗?”
    “银水蟒”愕然的定住了身形,它激动得浑身颤抖。
    “你…你认识青妖和麒麟?你说‘植灵’证道了,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当然,它证道的时候,我、青妖、麒麟都在现场,承蒙它的眷顾,我得到了它的一些记忆和一些气息,所以才知道你,所以才令你熟悉。”
    “银水蟒”相信了我说的话,它清楚,我就是吞了“两极果”也得不到它的记忆,只有被“植灵”认可的人,才会传承其记忆。
    它高兴极了,妖兽界的“植灵”虚空证道了,为之真心祝福的同时,也证明了自己化身为蛟龙,再升格为真龙,进而证道,绝对不是妄想。它在翻滚,它在追逐桅船,它顽皮的像一个孩子……。
    “好了,停,我有话说。”
    好家伙,这通兴奋,它过瘾了,可我们的船哪受得了如此折腾,再闹下去,还不得散架子。这不,那个船老大又领着一帮子船员开始磕头,扔祭品了。
    “强大的人类朋友,您传来的消息比憩龙湖水更加令我珍贵,您给了我一个希望,一个梦想,一份坚持,一份笃定,谢谢您。啊!您有什么嘱咐吗?”
    “银水蟒”停止了戏水,湖面也恢复了平静。
    “加阔渡口传说的湖神应该是你吧?年年的祭祀是怎么回事?这两天不让船行是怎么回事?所谓的湖神惩罚又是怎么回事?”
    “银水蟒”沉默了,它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轻轻的跟着桅船,不敢回话。
    “几百年来,你害了不少生灵吧!他们都是贫苦的靠湖为生的人,你不仅不照顾他们,反而在此作威作福,这就是你们妖兽界的定规吗?”
    我的密语毫不客气,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我没有,我没有害过人类,我一直在帮他们,祭祀是近百年他们为了感谢我而搞出来的东西,渐渐的我也接受了,偶尔也吃一些他们的祭品,今天你们在祭日行船,我只想略施薄惩,往年也有,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只是…只是多要一些吃食罢了,我知道错了。”
    “银水蟒”说的是实话,一者妖兽不会说谎;二者我也没听说湖神噬人的传言。它只不过有些骄纵,被人惯坏了而已,可它假如真把它自己当成了湖神,肆意妄为,那它的修行之路真的走到头了。所以必须予以警告,权当我给生活在这里的渔人加一份保障吧!也算还了加阔渡口那一碗羊汤,半盘羊杂,引我思乡的缘法。
    “‘银水蟒’你听好,我不信什么狗屁因果报应,不过你若真的为恶一方,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会有像我这样的人灭了你的‘妖识’,毁了你的道基,把你打回原形。憩龙湖乃你栖身修行之地,我希望你顾念此情此意,多照顾往来穿梭的渔民、船只,异日若有机缘,我对你会有所回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的话恩威并施,说的“银水蟒”频频点头。
    “强大的人类朋友,您放心,我一定会依照您的吩咐,用心守护这方水土,用心守护这里的一切。”
    我收回了自己的神识,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享受着骄阳的煦暖,湖水的温润,晓风的轻柔……。
    “你又化解了一场凶险的危机,让妃雅该怎么谢你啊!”
    尽管不清楚内幕,但敏感的梵尼知道,桅船能继续前行,一定与我有关。
    “妖兽!”
    锵的一声脆响,我再次见到了那把净蓝的印满佛符的神剑“梵天”,梵妃雅退后两步,皱着眉头,面色沉重的注视着船头的湖面。
    这个臭银蟒,它还没走,又出来搞怪。
    “收回你的剑,没有事。”
    我出言阻止了梵尼的下一步动作,平静的看着正随船逐浪飞退的蟒头,它不比船头小多少,它不想离开,我感觉到了它对我有着丝丝的眷恋,丝丝的不舍。
    “强大的人类朋友,用不用我送你一程,我很快的。”
    我笑了,这个大家伙,也许是寂寞太久了,这回可算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它总想为我多做点什么。
    “‘银水蟒’,你吓到我的同伴了,谢谢你的好意,下回吧,下回我一定体验你的速度,看看你和小麒麟兽到底谁比较快。”
    “当然是我快,它差远去了,好,我等你,不见不散哦!”
    “不见不散。”我冲它摆了摆手。
    “银水蟒”一转身,蟒头微沉,便如利剑一般破水而去,只留下一条白色的水浪,蜿蜒至尽,它的确很快。
    “妖兽,它…它怎么会听你的?”
    梵妃雅张着瑶口,大惊失色的问道。
    “它是我的朋友,怎么,你很奇怪?”我歪头瞅着梵尼。
    “你…你和妖兽做朋友,你知不知道,它们不停的残杀生灵,鱼肉桑梓,它们比邪魔更该诛。”
    她那貌似大义凛然,义正言辞的话语令我很反感,妖兽有她说的那么邪恶吗!
    “是你亲眼所见,还是你亲身经历的?”
    梵妃雅闻言顿时面泛一种湛然的彤彩,尽管她克制的很好,但那引以为傲的神情,是瞒不住人的。
    “‘铁血梵天’的诸位师兄,他们是青岚真正的守护者,以诛妖灭魔,铁血无情而名动天下,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毁身愿力证道,他们说的,不会错。”
    这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谈来谈去,怎么总是最后谈崩了,看来自己与神佛没有半点可以调和的余地。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对极了。
    我站起身来,冷声的对她说道:“梵尼,妖兽跟人一样,也是大自然孕育的万物生灵之一,它们一样有在这片天地间生存的权利,为恶者,当然应该诛除,但不能先入为主,见一个杀一个,你不觉得那样做,有违你们神佛普度众生的宗旨吗?请你传话给所谓的‘铁血梵天’,不要让我遇到他们肆意的屠戮妖兽,不然别说我北星不给大梵天,不给叠伽圣师面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届时你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铁血无情。”
    在梵尼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在她满脸震惊的注视中,我缓缓的走向了船舱。
    飞金走玉,时光如梭。
    转眼,自己到青岚大陆已经一年有余,怎么感觉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儿,跟着一帮子神徒,一帮子半大孩子满世界的瞎跑,何时才能见叠伽一面,然后返回龙翼啊!
    记得梵尼曾问我,“戡乱之后,我会不会醉于青岚的异域风华,醉于青岚的人文风情而盘桓不去。”
    是啊!与家乡龙翼相比,青岚的确是一方美丽的沃土,对一个无根无萍,孑然一身的人来说,处处无家处处家。等我清算完一切,了无牵挂的时候,“中隐于市”,那加阔渡口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也无所谓隐不隐的,喜欢就好,舒心就好。
    憩龙湖畔南岸凤城的一间异域氛围很浓的客栈,我一边喝着自己并不善饮的奶茶,一边想着心事。
    梵尼的队伍又住下了,魅尔那丫头伤势加重,不停的咳血,布扎急得跟什么似的,这种时候,梵尼如果敢提出继续上路,布扎非出手不可。
    我是无所谓的,二王子桑拓的生死对我而言无足轻重,反正在我的撺掇下,基兰的新国主已经秘密选定,只要内乱不起,刀兵不兴,贫苦之人便会无忧,至于基兰高层的谁生谁死,干我屁事。
    克拉底山脉一行,完全是为了梵尼戡乱的大帽子,大面子而来,完全是为了梵尼传承的不留瑕疵而来,我犯不着尽心尽力的为神佛打拼。
    凤城,倚憩龙湖南岸而建,没有高大的城墙,是个半渡口的城池,异域风情浓厚,我也该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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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乌蒙神庙
    沿街随步悠荡,我感觉到这里生活的人很安闲。
    蒙着面纱,穿着各色艳丽纱丽、旁遮比的女人们头顶手提,大包小裹的川流不息,而围着披肩的男人们显得很散懒,三两相聚的,或是入庙拜神祭佛,或是插科打诨,或是奶茶烈酒的,谈的无非是家长里短的闲言碎语。
    凤城与北岸的加阔不同,弄里坊间似乎少了一种气息,少了一种关联,少了一种有情的味道。
    既然不喜欢这种陌生的喧嚣,我便逆着人流而走,专拣僻静的所在,专拣房屋建筑风格很另类的去处。
    看得出来,这里神佛的寺庙很乱、很杂,可见人们的信仰不一,各有拥趸。
    凤城,应该是各股神佛势力的边缘地带,或是胶着的地带,谁也不服谁。呵呵,未来的宿卫新城和纳加城的周边也将会如此,成为神佛势力角逐的新的战场。
    远离主街,这里幽静了不少,很符合我此时的心境,绕过一个弯道,两群人正在对持,吵吵嚷嚷的,就差动手了。
    我此行本无目的,只想让自己的心得以舒缓,找一处可以放逐思绪的高岗,一个人送旭日西落,迎朝霞满天,去体悟,去追寻,去感知……。
    遇到这样的事,我根本不予理睬,这天地间的不平事海了去了,靠一两个人,靠一两个团体去管,那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况且有些事本无对错之分,我又不是自命仗剑行侠的正义人士,更不会庸人自扰之。
    我目不斜视的走在道路的一边,基本处于关闭耳识的状态,我不想因为这些无聊之人,搅了自己的心境。
    “神者,是您,真的是您!”
    这叫喊声我听到了,也听到了一片噗通噗通之声,想来是不少人跪倒在地。可我没有回头,我是个寂寞的行者,青岚大陆不会有人认识我,他们应该是弄错了对象。
    “神者,请您停一停,您忘了您曾经救过的乌蒙将军的部署吗?我是希尔克啊!”
    乌蒙部署!希尔克!我骤然转身,看到了跪满一地的人。没想到,没想到万里之外,还有缘一见我刚踏上青岚,在界山南几百里外鬼王坡救过的,那些令我感动的士卒。
    那个断臂的老者,那个没了双腿的年轻人,那个叫希尔克的中年人都在,他们正饱含泪水的望着我,从衣着打扮看,他们的生活过得很苦,和一群叫花子无异。
    “希尔克,你们怎么沦落至此,都起来说话。”
    几个为首的人闻言是悲从心起,一年来他们犹如丧家之犬,四处颠沛流离,三餐无以为继不说,关键是他们的全部理想和精神寄托泯灭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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