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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伊利西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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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 遥远的土地,奇怪的生灵 第一章 波利亚

  科塔那是直接来自美国老西部的红印第安人,是熊的指挥者,此刻,他正在摇着头,既羡慕又迷惑地看着莫利恩和一对熊宝宝玩耍,每只熊仔都要比她自己还要大。熊妈妈图基斯,站在它的主人身旁,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并用爪子刨着这个训练洞的地面。图基斯体格硕大,当它直立起来的时候,有近10英尺高。它的伴侣叫莫达,是科塔那最宠爱的武士熊,此刻,它正和一群兄弟们以及它们的守护者们在这块高原脚下的周围一起打猎,宰杀那些可以充当食物的兽类,为部落准备食物。

  这个女孩和这些熊仔一起玩耍,一点儿也不害怕,她嬉笑着咬它们的耳朵,拍打它们凑上来的鼻子,而熊仔们就像小狗般低吼着,笨拙地向她还击,但从不真的打她。当然,它们之间相互进行打斗的时候,却是使出强劲有力的重击,甚至能打断骨头,但这些不会用在这个女孩身上,永远不会。图基斯似乎对它的孩子们间的嬉戏非常感兴趣,喷着鼻息以示鼓励,并且扑打着地面;如果任何外人胆敢与图基斯较量的话,即使是科塔那自己……那么,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最后,莫利恩玩够了,笑着,喘着气从吵闹的熊仔们像小土堆似的白色皮毛中钻出来,斜靠在山洞墙上休息。

  “对我来说,它们吵得太厉害了!”她笑着,喘着气,把齐肩的金发甩到脑后。“我敢打赌,对于它们的妈妈来说,它们也是活宝,是不是啊,图基斯?”说着,她用手臂搂住了这只大熊的脖子。

  然而,图基斯却不这么想。它轻轻地咆哮了一声,摆脱了莫利恩的手,往前蹒跚几步,加入了游戏,与幼熊们闹作一团,掀起一阵烟尘,就像是一座崎岖不平的白色的移动小山。科塔那无奈地笑了一下,让北极熊的这些身体庞大的后代们继续闹了一会儿,然后只用一句话就使它们停了下来。

  科塔那可不敢让它们随意地打闹下去,尽管在主人面前,这些熊并不具备攻击性。幼熊们正处在猎奇的年龄,只要有可能,就会去探求未知,所以绝不能让它们自由地在高原迷宫里的一些层面上出现,何况还有那力大无比的图基斯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跟在它们身后!所以,他现在用铁链拴住这三只熊的脖子,并固定在墙上。锁链很长,足够让它们继续自己的游戏,然后,科塔那退后几步,让它们带着锁链继续玩耍。

  熊又嗥叫着,还不时流出口水,翻滚着,做得就像动真格的。

  科塔那对莫利恩说:“嗨,就让它们在那儿玩到自己厌烦了为止吧,这是我所知道的最好训练方式,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坐到那边的高台上去呢?我们可以一边聊天,一边俯瞰波利亚的全貌。”

  莫利恩此时已恢复了正常呼吸,站直身体,只有64英寸那么高,她掸掉身上的尘土,崇拜地凝视着这位有着黄铜色皮肤的高大的印第安勇士。他那乌黑发亮的头发被扎成一个辫子,往前垂在锁骨上。他裸露的手臂和深深的胸膛上装点着许多次战斗留下的永不消失的疤痕。科塔那是高原与伊萨夸的狼兵以及他的风之子们进行的战争中的大英雄,他的事迹已成为一个伟大人物的典范。现在,他不仅为高原的统帅汉克·西尔伯胡特看护熊群,而且还是西尔伯胡特的好朋友,这是任何在高原上的人类都梦寐以求并为之奋斗终生的最高荣誉。

  科塔那棕色的眼睛同时也给莫利恩回敬同样赞许的目光。德·玛里尼,这个从地球来的人或者说魔术师在这儿得到了一个好女人,她会为他生下许多强壮的儿子。

  这个女孩儿身材柔美如柳条,拥有一双大大的明亮的蓝眼睛,她的肌肤就像野蜜蜂酿出的蜜一样娇白。她的身体周围有一层光环,就像是穿着一件好皮毛一样暖和,只被游荡在行星间的黑暗行者——伊萨夸撕开过。现在她穿着由软皮革制成的棕色夹克和裤子,看上去像个假小子,并且很脆弱。但是她那自然的、丝毫未加修饰的优美与可爱以及年轻人的轻快也许会被些许邪恶所抵消掉,因为莫利恩在御风而行者最邪恶的时候见过他,没有人在这之后能保持百分之百的天真无邪。

  目睹过伊萨夸丝毫不留情的屠杀暴行就等于从你身上残忍地掠走了纯洁。但是莫利恩却成功地渡过了难关,与探索者亨利·劳伦特·德·玛里尼生活在一起。是的,人类是脆弱的,终究会面临死亡,但是莫利恩却拥有一种力量和能力;她是大自然的自由生灵,无论在哪儿都能够与一切生命进行沟通。这是她的能力,所以她看上去和图基斯以及它的孩子们非常默契。

  对于科塔那的邀请,莫利恩说:“好呀,但是请不要再问我有关纽米诺斯的事,或者是我们在德罗莫斯冰穴中的历险,那是个恐怖的回忆,我宁愿忘掉它……”然而片刻之后,从她的大眼睛里传出一丝笑意。

  在波利亚,这时正是9、10点钟。这一天很宁静,而且出奇地晴朗,将“晴朗”一词用在这里,不是十分准确,因为在波利亚没有真正的白昼。这是一个失落在永久的膝陇之中的世界,尤其是在它的北部地区。那儿耸立着高原广;周的蜂窝状岩石堆;那儿耸立着一块露出地面的巨大岩石。随着时光的流逝日渐消蚀,形成平平的顶和陡峭的边沿。这是自由的波利亚人民反抗伊萨夸和他的风之子们的最后一个城堡。

  科塔那提到的高台嵌在这些熊斗士训练场的墙上,穿过拱门,一直延伸到洞墙最接近高原正面的地方。这是许许多多观察哨中的一个,宽宽的边沿上有许多从坚固的岩石上切凿而成的长凳;越过一堵只有齐胸高的墙,在科塔那和莫利恩的另一边就是空气和一个陡峭的坡面,从那儿直落一百多英尺就可到达高原冰霜覆盖的碎石堆般的山脚。

  那儿非常冷,时不时会有从北部平原吹来的冷空气经过,所以莫利恩一边与科塔那说话,一边不停地动,在陡峭的高台上走来走去,间或停下来,探出头去,瞥一瞥远在下面的平缓雪坡上的动静。而科塔那却像高原上的大多数人一样,不为寒冷所动,只是抱着双臂,一脸严肃地站着。

  过了片刻,他说:“不,我不会问有关波利亚月亮的事,你的出生地纽米诺斯或是西尔——伯——胡——特统帅和你们其他人打败冰祭司的地方——德罗莫斯。你和统帅本人都曾告诉过我,我现在记得还很清楚。当我的孩子们长到能够理解它的时候,我会将这个神话讲给他们听。并且当他们的母亲翁塔娃变老,而我也变得满脸皱纹、皮肤粗糙的时候,我们的孩子会将这个神话告诉他们的孩子,这就是传说,这就是它们的存在。这一次,我想了解自从上次你到这儿以来见过的地方。是什么把你带回到这儿来的?我知道你的丈夫是位术士,很难理解他的行径,所以如果你觉得并不失礼的话,我还想知道是什么使他感觉不舒服?当然我无法减轻由此产生的痛苦,但是如果我能……”

  莫利恩冲动地踮起脚尖抱住了这个高个子印第安人的脖子:“难怪汉克·西尔伯胡特、翁塔娃、那些熊和你的人民那么爱你。你脸上严肃的表情骗不了我,科塔那,那只是个面具。你和你的传说、勇敢行为的神话。你是个浪漫的人,仅此而已!如果你有这个能力,你会独自担起整个高原安危的重任。在你说起汉克的时候,就好像他是个神!他是一个从地球来的人。既然汉克和你完全一样,那么我又怎么能够去责怪你呢?有时候他说起你是如何杀死叛徒诺桑的时候,我想你真该去听听,然后等他亲眼见到你抢走了他的荣耀并且原谅你才罢休——”

  科塔那轻轻地把她推开,对她冲动的言行扬起一边的眉毛,但是她看得出科塔那非常高兴——他几乎笑了出来。

  “西尔-伯-胡-特统帅……说这些了?”

  “什么?哦,当然!他总是在谈论他的‘熊兄弟’之前先把自己捧上天,你们人类呀!”莫利恩后退了几步,用胳膊抱住自己,发着抖,一下子语气又严肃了起来,“来吧,咱们还是去高原走走吧。”

  他们穿过拱门,又回到了训练场,图基斯和它的孩子们都已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科塔那停下来简短地与一个年轻的爱斯基摩看管者说了几句话,让他照顾这些熊,然后与莫利恩一起进入了高原迷宫。

  “我告诉你是什么让亨利不舒服吧。只是,你要相信我,他不是术士,只是他的时钟飞船是一个巫术装置,至少看上去像,真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还有它以前的主人,现在也许真的变成一个巫师了!——或者我可以从亨利自我评价的话中进行判断。德·玛里尼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尽管他很出色,而且我爱他。你说得对,他很忧郁,我知道这很难理解。通过时钟飞船,他可以控制一切时间和空间,进行无止境的探索。但是……”

  “什么?”

  莫利恩耸了耸肩,科塔那看得出,由于她丈夫心情不好,她也并不开心。她继续说道:“他最渴望的一件事却为他设置了艰难险阻。他想寻找一个地方,一片尚未被开发的土地。即使是远隔遥远的时空,他仍可听到一个静静的声音的呼唤。事实上,整个宇宙对于他那永无尽头的探索工作而言是毫无区别的,甚至他一点儿都不在意。但是你知道吗,亨利现在是位已名扬百个迎异世界的探索者。至于到底是什么使他不舒服,是这样的:有一次有人向他介绍了一个光明珠宝之地,那里经常发生奇迹,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家常便饭,你都无法想象,这个地方就是伊利西亚,据说是神的家园。可是亨利发现的却是绕着它们的中心恒星不停转动的泥石球。各种世界就像是沙粒一般数也数不清楚,一点儿也激不起亨利对它们的兴趣。啊,科塔那,但是从第一次我们通过时钟飞船离开这里到现在的三年里,我们见到过许多美丽的世界:巨大的海洋,点缀着无数充满绿松石。玫瑰和玛瑙的岛屿;雄伟的高山,在它们的最高峰上,坐落着云雾飘渺中的城市;广袤的森林,空气中成千上万的兰花散发着芳香。夜晚,当做信号灯的油灯在树枝间闪烁不停。在那些地方,我们发现了许多你都不敢相信的朋友,因为他们都很奇怪。好多人都很喜欢我们。哦,对了,亨利要找的那个朋友的心脏是用机器做的!”

  “啊!”科塔那咕噜了一声,“你爱的这个男人似乎很荒谬,但是既然你爱他,他就不会荒谬,也许他中了一个比他更强大的男巫的邪恶。”

  莫利恩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哦,是的,他是中了邪!不管怎么说,或者亨利会让我相信。你要知道,我的姨妈阿娜希尔德可是个‘真正’的女巫,尽管她的魔法尽是些骗人的小把戏。所以你看,我并不真的相信魔法,你也不一定信,只有那些拥有怪异、奇妙力量的人才会信。而根本不存在什么魔法,这是亨利亲口告诉我的,世上只有那些特殊的力量和被称为‘科学’的东西。”

  说完了,莫利恩还在笑着,但是在她眼中,科塔那还是发现了一丝忧愁闪过。

  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莫利恩想着:魔法也许真的存在,因为亨利对那个叫伊利西亚的地方和被称做泰特斯·克娄的人真的像中了魔一样……

  就在这时候,汉克·西尔伯胡特和风中女神阿曼德拉也在靠近高原顶部洞穴中的居所里谈论着同样的话题。由于阿曼德拉有普通人的猜疑和超自然的感应以及统帅对奇遇冒险超乎寻常的喜好,所以他们之间很好沟通。

  他们都十分擅长心灵感应,但是他们却对要尊重各自思维隐私这一点非常认同。只有当他们在一起最亲密的时候,或有紧急事件和危险发生时,他们才运用这一才能将双方的思维融为一体,因为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发现夫妻双方经常生活在一起是很不利的——即便是二人的思想!可是现在阿曼德拉却很想知道她的丈夫在想些什么,这也许没什么好奇怪的。

  在消失了三年以后,时钟飞船又重返波利亚,同时也带来了危险,伊萨夸的女儿认为这将会给汉克·西尔伯胡特带来极大的麻烦。他现在食之无味,夜不能眠,满脑子都在想着忘却已久的地球,正是时钟飞船将他探索冒险的梦想带到了很远很远的那块土地上。

  统帅叹了一口气,中断了他努力外延的思维,用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握住了阿曼德拉的肩膀——这是一对纤细玲珑的肩膀,属于这个由人类和外星御风而行者结合而诞生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女人。“我们以前经历过这些,你难道不记得上一次?事后没有考虑那些可疑之处吗?你还害怕吗?”

  她回过头来直直地凝视着汉克的双眼,他的话勾起了她的回忆:上一次德·玛里尼来的时候,他们四个人——亨利、莫利恩、汉克和她一起到波利亚的月亮去执行一项充满了危险、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那儿,她用了大量的时间与德·玛里尼交谈并与他成为朋友。虽然统帅已将德·玛里尼的过去以及在时钟飞船里的历险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但她还是一刻不停地问德·玛里尼,而且发现从德·玛里尼嘴里亲口说出的这些事情更加刺激。风中女神以前从未碰到过一个像他这样的人类,尽管在道德和所有普通礼仪正在消失的地球里,这个出色的绅土被视为有点冬烘,但在波利亚,还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人。

  阿曼德拉不难相信他的出现纯粹是个偶然,他并不是有意寻找汉克·西尔伯胡特而进行某项星际间的超维营救!他当时在前往元老神家园伊利西亚的路上,被命运之潮冲到了波利亚这个冰冷海滩上……

  阿曼德拉回过神来严肃地说:“嗯,是的,我记得,”她弹了弹自己红色的长裙,闪烁着圆形的绿色眼睛,“我还记得那之后的事。在德罗莫斯的冰祭司山洞里,你和亨利险些死去,而我几乎成为我那魔鬼般的父亲的女仆!至于可怜的莫利恩,如果那个禽兽得逞的话,……”她战栗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那件事情没发生,”统帅耐心地开导她,“相反,我们给了伊萨夸一个教训。那是他第二次图谋不轨,也是我们第二次击败了他。现在,他离我们远远的了,对高原和它的人民也多了几许尊敬,将他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了更有利的猎物身上。换句话说,上次德·玛里尼来这儿为高原做了不少好事。别忘了,他还从伊萨夸的狼兵爪下救回了我这条命,否则的话,那些粮兵肯定会把我交到它们可怕的主人手里。”

  “他救过你的命?”阿曼德拉变得暴怒起来,霎时间她那绿色的眼睛中闪烁着激动的红色,“可是你在危急之中也救过他的命,而且是经常!哦,不,西尔伯胡特统帅,(只有当他犯错误的时候,她才这样称呼他。)你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

  “阿曼德拉,他从未回来向我们讨过债,”得克萨斯人放开她,转过身,两只紧握的大手背在身后,“他什么也不要,只要我们的友善而已,就像是一个老友总不忘回来看看这里的人民,哪怕是再短的时间也好,然后再次离开,继续踏上他们那疯狂探索的征程,除了地球,那个从他离开之日起就已抛在脑后的地方,这里最能让他有家的感觉,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回来,到了这儿就像到了他家一样,除非他找到了泰特斯·克娄,如果他能的话!”

  阿曼德拉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尽管身上披着厚重的白色羽绒罩衣,但仍能显露出令所有男人都为之梦想的身材,这是一个异常美丽的女人。从大约六年前西尔伯胡特第一次见到阿曼德拉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变样儿,是个真正的女人。她修长丰满的身躯宛如一座架在浑圆健美的大腿支柱上的精美雕塑,超乎想象的优美曲线若隐若现地摆在你的面前;红色的脖颈上垂下丝般柔顺的长发,点缀着一个很大的金色椭圆形勋章;她那和眼睛一样圆的脸庞堪称惊世之作;笔直的鼻子在鼻尖上俏皮地打了个弯儿;还有她的嘴唇,像丘比特的爱情之弓,非常完美,以至于也许会让人觉得过于饱满。可以说女性之美全部集于这位风中女神的身上!她那绿色的大眼睛在其如雪般白嫩肌肤的衬托下,犹如地上无边的北部海洋,是的,而且它们都同样深邃。

  这就是阿曼德拉,她的微笑能给处在困境中的统帅带来希望,带来明媚的阳光。可是她要是皱一皱眉……她的火红头发就会禀性怪异,她的眼睛可能眯起来,由海洋的绿色变成洋红色,那是警告的暗示。她这一点是从非人父亲那儿继承来的。

  她现在皱起了眉!但不是因为生气,也许,是因为恐惧,害怕失去这位地球人类,这位统帅,这个她不顾一切去爱的得克萨斯人。

  “汉克,你在想什么?是关于你的家乡吗?”她还是紧锁着眉头,这时西尔伯胡特已猜到阿曼德拉下面的话了。“你是不是也有身陷囹圄、孤独无依的感觉?你把你的情感埋藏起来,可是亲爱的,我想听你的实话。你曾经给我讲过地球上的那些巨大的城市闹区,高原与它们比起来实在是小得可怜,而且,现在德·玛里尼和他的时钟飞船又回来了——”

  汉克抱住了她,轻轻地将她举起,就像是抱起她在天上行走时与她相似的那些风一样轻而易举,然后把她放下来,把一个吻印在她的唇上。

  过了很长时间,汉克让阿曼德拉顺着他那结实的胸膛滑下来,直到她的凉鞋接触到地板上的皮毛。他抢在阿曼德拉之前说道:“这——就是我的家,你——就是我的生命。波利亚现在就是我的世界,阿曼德拉。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人民就在这儿。即便回到地球就像是走到畜栏,骑着莫达走上一英里,穿过平原就到了,我也不会这么做!除非我能带上你一起走。对所有的漫游者来说,地球都是个普通的地方,没有像你这样的人。那里的人们会怎样看待一个能在风中行走,驾驭每一拨闪电,具有异域风情的外星美女?”说到这里,汉克停住了。

  他本来还可以说下去:在那里,阿曼德拉会感到迷惘,迷惑,被看成一个纯粹的外来者,一个异类,一个希罕玩意儿。上帝七日造出来的奇迹,最后会被视为一个畸形物。不消说出来,只要一想到这儿,他就觉得自己比阿曼德拉还伤心。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说:“我爱你,而且只会爱你一个人。只要你在的地方,就像波利亚,无论是天堂或是地狱,都是我的归宿。相信我,我找到了我的家,一个我需要的唯一的家,——但是我们的朋友亨利·劳伦特·德·玛里尼却还未找到属于他的家。你所说的麻烦其实是他的,而不是我的。也许你能感觉到我内心的痛楚,但那只是替亨利感到难过。莫利恩说他在一百个有生命的世界里都是知名的探索者。就连那些思维方式迥然不同的外星人都能理解他的探索工作,都那么称呼他。他们同情他,难道我应该藏起自己的情感吗?不,阿曼德拉,我不是一个恋家的小孩子。德。

  玛里尼也不会为一个他还尚未找到的家害思乡病。但是这是他的使命——是的,正是它使亨利变得痴迷发狂。我的痛楚在于我不知道怎样帮助他。“

  现在,阿曼德拉郁郁不乐。她清楚自己没必要去刺探丈夫的内心深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是的,这个有着奇异的极光和人迹少有的卫星的星球,现在就是他的世界,但是他毕竟是地球上的人类,与他的同类探索者德·玛里尼有着同样的想法。

  “汉克,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羞愧之情,汉克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可不想看到阿曼德拉自我贬抑。

  “我知道,我知道。”他轻轻地拍了拍阿曼德拉的头。

  “但是我怎样才能帮助他呢?”她急于马上解决这个难题,“我是不是该和我熟悉的风联络一下?它们和从宇宙最深处吹来的风交谈过,也许它们会听说过这个伊利西亚。”

  西尔伯胡特点了点头说:“这值得试一试。”然后他直了直无奈的身子,舒展了一下肩膀,最后冲着自己不屑地轻笑了一声。

  阿曼德拉椰偷地望着他,但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她扬起金色的眉梢问道:“怎么了?”

  他又笑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说:“有一次——哦,对,是6年以前——我发出了一个旨在探索并毁灭你父亲的报复性命令。我知道伊萨夸并不是什么超自然的东西,而是一位实实在在的由不同空间和维度产生的外星人。这就是我对地球以外的事物的信念,伊萨夸是真实存在的,他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古老生灵——克突尔胡神抵也是。而且,我不仅是一个通灵术者,而且还是一个得克萨斯人,但是整体的我还是一个地球人,在很多方面我和其他人一样脆弱。在那次追捕行动中,我和我的队员反被伊萨夸抓获并带到了这儿。从那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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