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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迷踪3:终极魔王 作者:[美] 蒂姆·莱希 杰里·詹金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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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福德——技术超群、为人正直、头脑敏锐的资深机师。大失踪事件后成为热心的“灾难之光”成员。后来亦因特殊考量而担任尼古拉所属“世界共同体一号”专机机长。妻儿皆神秘失踪,与女儿切丽相依为命。
  阿曼达——“大失踪”事件后,主动来到新希望村,表示痛悔,成为信徒,后与雷福德结为夫妇。
  哈蒂——原泛大陆航空公司空服员,对雷福德机长颇有情意,后成为尼古拉的私人助理兼情妇,旋被抛弃。
  切丽——雷福德之女,美丽聪慧,母亲与小弟同时失踪后,由强烈抗拒转而成为“灾难之光”成员。与巴克深相爱恋,终成眷属。
  卡梅伦·威廉斯(巴克)——《环球周报》王牌记者,写过多篇得奖封面报导,见多识广,精明干练、富正义感,受到各界赏识。大失踪事件后成为“灾难之光”秘密成员。后在特殊考量下出任“世界共同体”元首尼古拉辖下的传媒主笔。
  本·朱达——住在耶路撒冷的犹太拉比,精通22种语言,是受人敬重的学者,因在电视台直播“弥赛亚预言研究计划”成果而受全球瞩目。早年曾受教于钱姆·罗森茨韦格门下。与巴克一见如故。
  斯蒂夫·普兰克——原《环球周报》总编辑,巴克的上司兼好友,后担任尼古拉的新闻秘书,是他的主要幕僚。
  巴恩斯——“灾难之光”秘密小组发起人。原为芝加哥新希望教会助理牧师,大失踪事件后痛悟前非,转而精研《圣经》中有关末世预言,并奔波各地传讲所悟所思。是巴克、雷福德、切丽的良师益友。
  尼古拉·卡帕斯亚——“世界共同体”元首,风采迷人,满腹权谋,几乎能说世界所有语言,且拥有邪恶魔力。在极短时间内由东欧小国总统窜升为世界领袖,随即在军事、政治、宗教、传媒多管齐下推动全球大一统计划,普获世人和各国领袖尊崇拥戴。是巴恩斯所指称的“敌基督”。
  马修斯——原美国辛辛那提教区红衣主教。后来当选教皇,随即成为“世界统一宗教”最高教首,尼古拉的盟友。
  菲茨休——美国总统,豪爽机智,却受尼古拉蒙骗而一再失策,终致下场凄惨。
  莱恩·弗图纳多——尼古拉·卡帕斯亚办公室负责人,深谙权术,对雷福德怀有敌意,阴险狡诈。
  钱姆·罗森茨韦格——以色列植物学家,因发明使沙漠变为绿洲的秘方而闻名天下,并使以色列成为经济强国。是巴克的好友,却死心塌地认同尼古拉的“世界大同”口号。成为他的主要顾问。






  大失踪事件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年了。在那灾难性的一刻,地球上数百万人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其他东西却原封未动。
  航空公司飞机驾驶员雷福德·斯蒂尔当时正驾驶着一架大型喷气式客机返回芝加哥,机上载有三百名旅客与机组人员。飞机起飞时,机舱内所有座椅都坐得满满的,但顷刻间却出现了一百多个空位。座椅上留下的只有失踪者的衣服、首饰、眼镜和鞋袜。
  在这起失踪事件中,斯蒂尔失去了妻子和刚满十二岁的儿子。他和已上大学的女儿切丽幸免。
  卡梅伦·威廉斯(巴克)是一家新闻周刊的资深撰稿人。当时他也在出事的飞机上。和那位驾驶员一样,他也开始执着地寻找事实真相。
  雷福德、切丽与巴克连同他们的良师益友——年轻牧师布鲁斯·巴恩斯成为基督的信徒,并自称为“灾难之光”,决心抗击世界的新主宰。达吉尼亚的尼古拉·卡帕斯亚似乎是在一夜间,摇身一变,成为联合国秘书长。他用各种手段赢得了世界上许多人的好感,但“灾难之光”成员坚信尼古拉就是敌基督①。
  【① 敌基督:此名词源自希腊文,也可译为“假基督”、“伪基督”。末世出现的魔鬼、基督敌人,后也指恶势力、反对基督的社会政治力量。】
  经过一系列离奇古怪的事件之后,雷福德与巴克竟成了卡帕斯亚的部下——雷福德为他驾驶飞机,巴克则成为《世界共同体周刊》的出版人卡帕斯亚知道雷福德和他的新婚妻子阿曼达是基督徒,但对巴克和他们的关系及巴克的信仰尚不了解。
  “灾难之光”的成员计划在芝加哥聚会。雷福德驾驶飞机将世界共同体元首尼古拉·卡帕斯亚从新巴比伦送到华盛顿特区(同机的还有阿曼达)。可能是已经意识到有人正在策划一场暴乱,卡帕斯亚宣布了一个又一个前后矛盾、让人费解的旅行计划,目的无非是让人难以确定他的行踪。与此同时,雷福德与阿曼达乘坐一架商用喷气式飞机到芝加哥,与巴克、切丽及布鲁斯会面。
  他们得知布鲁斯住进了医院。在他们去探望布鲁斯的路上,世界大战爆发了。卡帕斯亚夺取了美国总统杰拉德·菲兹休的权力。在杰拉德的秘密领导下,美国的游击队组织与不列颠合众国②及前主权国家埃及(现为新成立的中东联邦成员国之一)结为联盟。美国东海岸的游击队袭击了华盛顿,将这座城市化为一片废墟。
  【② 原文如此。】
  卡帕斯亚所住的旅馆被夷为平地,但他大难不死。为报复攻击者,他领导的世界共同体军队对尼古拉以前在芝加哥市郊建立的一个基地发动了攻击。从正在忍受病魔折磨的布鲁斯·巴恩斯所住的医院就能望见那座基地。不久之后,卡帕斯亚又成功挫败了反叛分子对新巴比伦的偷袭。世界共同体军队也对伦敦发动攻击,以报复英国与美国游击队的合谋。在此期间,雷福德请求他以前所在航空公司的上司厄尔·哈利迪驾驶着“世界共同体一号”来纽约。雷福德原以为卡帕斯亚会在那里与他会面。然而由于世界共同体军队已经进驻那座城市,雷福德担心这样做无异于把自己的老朋友送向虎口。
  雷福德、阿曼达、巴克与切丽,风风火火赶往伊利诺斯州阿林顿高地的西北社区医院,去看望病中的布鲁斯·巴恩斯。在路上,他们听到那位世界共同体元首正在广播中发表演讲。
  “世界共同体忠实的臣民们,今天,我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向各位问候。我的心情异常悲痛,甚至无法告诉各位我现在何处。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中,我们齐心协力,高举和平共处的大旗,创建了世界共同体。然而不幸的是,今天,我们当中仍有某些人妄图分裂这个大家庭。
  “我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永远是一位和平主义者。对此大家都很清楚,绝无任何秘密可言。我不主张战争。我不相信武器,也不相信流血。相反,我对各位,对居住在这个地球村中的各位兄弟姐妹负有一种责任。
  “世界共同体维和部队已经平息了叛乱。无辜平民的死亡让我心情无比沉重。不过,我发誓要立即审判那些和平的敌人。北美合众国①有一座美丽的首都,但现在已经化为一片废墟。你们还将听到更多毁灭与死亡的故事。我将及时返回安全状况较好的新巴比伦总部,并将与你们经常保持联系。
  【① 原文如此。】
  “最重要的是,不要害怕。要深信,人们无法容忍任何危及全球安宁的行为,所有与和平为敌的人都不会长久。”雷福德在寻找通往西北社区医院的近路时,有线新闻网兼世界共同体新闻网的记者又开始报道:“最新消息:反世界共同体游击队威胁要对纽约发动核攻击,主要目标是肯尼迪国际机场。大批平民正在争先恐后地逃离该地区,结果引发了该市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交通堵塞。维和部队说他们有能力,也有技术拦截导弹,但担心会对周边地区造成某些破坏。“我现在从伦敦报道:一颗重达一百兆吨的炸弹摧毁了希斯罗机场,原子辐射形成的尘埃对方圆几英里内的居民构成了威胁。显然,这颗炸弹是埃及与英国战斗轰炸机在希斯罗附近一个小型飞机场集结后投掷的。据说,受到空袭的军舰都装备了核武器,当时正驶往巴格达与新巴比伦。”
  “世界末日到了,”切丽低声说道,“愿上帝保佑我们。”
  雷福德仍在拼命寻找已经住院的布鲁斯。一个过路人告诉他,去西北社区医院,“要穿过前面那片农田,然后翻过一块高地。不过,我不清楚他们是否让你走近那个遭到轰炸的医院”。
  “医院遭到轰炸了?”
  “遭到轰炸?先生,医院就在路边,与老尼克基地仅有一街之隔。人们大都认为医院首先被击中了。”
  雷福德一个人翻过那块高地,向不远处望去,心不禁一沉。医院几乎变成了一片瓦砾。
  “停下!”一名卫兵对他喊道,“禁止通行。”
  “我有通行证!”雷福德挥着手中的皮夹儿向他喊道。
  卫兵来到雷福德面前,拿过皮夹儿,仔细看了看,然后将上面的照片与雷福德对比了一下。“哇!是2-A级特许证。你在卡帕斯亚身边工作?”
  雷福德点点头,然后向原本是那座建筑物正门的地方走去。一具具尸体井然有序地停放在那儿,上面都盖了东西。
  “有没有幸存者?”雷福德向一名急救人员问道。
  “我们听到有人在喊叫。”那人说道,“但是迄今为止我们尚未找到任何人。”
  “要么帮忙,要么走开。”一位体格健壮的妇女从雷福德身边走过时说道。
  “我要找一个名叫布鲁斯·巴恩斯的人。”雷福德说道。
  这位妇女查看了一下纸夹板。“到那边去找。”她边说边指了指六具尸体。“是你的亲属?”
  “比亲兄弟还要亲。”
  “要我帮忙吗?”
  雷福德因痛苦脸都变了形,差一点就说不出话来。“那太感谢了。”他说。
  她来到那几具尸体旁,蹲下身,一个一个检查。雷福德觉得喉咙里一阵哽噎。在第四具尸体旁,她掀起裹尸布,犹豫了一下,然后检查了一下依然完好无损的袖口。她回头望了一眼雷福德。一切他都明白了。泪水开始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儿。那位妇女缓缓地把裹尸布盖上。雷福德看到了布鲁斯的脸,双眼睁开着,只是一动也不动。雷福德努力保持镇静,他的胸口在一起一伏。他伸出手,想把布鲁斯的眼睛合上。这时那位妇女说道,“我不能让你那样做。让我来。”
  “请你检查一下他的脉搏,好吗?”雷福德抑制住悲伤的心情说道。
  “噢,先生,”她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同情,“他们是在查明这些人确已死亡后,才把他们弄到这里来的。”
  “请,”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已经明显带有一丝哽咽,“为我再查一遍。”
  雷福德双手捂着脸,站在芝加哥市郊午后的风中这时,一个陌生人把拇指和食指放在那位牧师颌下的加压止血点上她把手拿开,重新把裹尸布盖好,看都没看雷福德,就重新干她的工作去了。雷福德双膝一弯,跪倒在泥泞的人行道上。远处传来了警报器的嘶鸣,紧急信号灯在他的周围闪烁着。他的家人正在离此不到半英里的地方等他。现在剩下的只有他和他的家人了。没有老师,更没有朋友,只有他们自己。他站起身,在噩耗的打击下,步履艰难地走下那段高地。所有从他身边驶过的车辆都在播放紧急广播系统站制作的节目。华盛顿已经被毁灭。希斯罗消失了。在埃及的沙漠中,在伦敦的空中,都发生了死亡事件。纽约现在正处于警戒状态之中。
  雷福德仰起脸来。天色变了,《启示录》中的那匹红马仿佛正在空中肆虐。




第一章 格伦维尔机场

  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时代。
  雷福德·斯蒂尔坐在租来的林肯车方向盘后,觉得双膝在隐隐作疼。刚才,得知布鲁斯牧师去世这一噩耗后,他痛苦至极,一下跌倒在人行道上。肉体的疼痛会困扰他几天,但与失去人生中又一位挚友所带来的精神痛苦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雷福德感觉到阿曼达的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她把一只手放在他腰间,想安慰他。坐在驾驶室后排座椅上的切丽与丈夫巴克都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现在该怎么办?雷福德想。没有布鲁斯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去何方?
  紧急广播系统电台还在声音模糊地发布着有关世界各地发生混乱、破坏、恐怖与毁灭的消息。由于喉咙哽住,雷福德无法大声讲话。他只好闷着头,开车在拥挤不堪的车流中穿行。人们为什么不待在家中?他们想出来看什么?难道他们不怕炸弹与原子辐射微尘吗?
  “我得去芝加哥总局办公室。”巴克说道。
  “我们到教堂后,你可以开这辆车去。”雷福德强忍着悲痛说道,“我必须弄清布鲁斯是怎么死的。”
  世界共同体维和部队正在监督当地警方与紧急救援人员疏导交通,把人们遣散回家。
  雷福德以前在芝加哥地区工作过许多年,对这座城市非常熟悉。于是他拐进小巷,绕开拥挤不堪的大街。
  雷福德想,刚才巴克提出替他开一会儿车,他也许应该同意。但是,在别人面前,雷福德从来都不会表现出虚弱的样子。他摇摇头。飞机驾驶员的自我不应受到任何约束!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蜷缩成一团,失声痛哭不止,直到沉入梦乡。他的妻子和儿子连同几百万无辜者一起失踪的事件,已经发生了近两年时间。雷福德不再对自己处于人类历史黄昏时代的生命存有任何幻想。他已被搞垮了。他忍受着无比的悲痛与悔恨。这一切太艰难了……
  雷福德知道自己的生活会变得更糟。假设他当初没有成为一名基督徒,现在仍限于迷惘之中。假设切丽也失踪了,或者他根本没有碰到巴克。还是有许多值得高兴的事情。如果不是车内另外三个人的存在,雷福德甚至不知自己是否还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如果自己没有认识并热爱上布鲁斯·巴恩斯,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会是个什么样子。布鲁斯给他的教诲、启蒙与启发超过了他所结识的其他任何人。布鲁斯不仅有超人的学识,更有一股热情。就是这个人一针见血地指出,雷福德此前与人世间最伟大的真理无缘,他不能再重复这样的错误。
  “爸爸,站在过街天桥旁边的两个卫兵好像在向你招手。”切丽说道。
  “我不愿意理睬他们,”雷福德说。“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好像知道车辆应该往哪里走似的。如果听从他们的指挥,我们会在这里耽误几个小时。我现在就想去教堂。”
  “他正拿着喇叭,对着你喊呢。”阿曼达说道,然后把车窗玻璃向下摇了几英寸。
  “你,白色林肯车里的那位!”一个嗡嗡的声音喊道。
  雷福德立即把收音机关掉。
  “你是雷福德·斯蒂尔吗?”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巴克问道。
  “难道你要干涉世界共同体情报网的工作吗?”雷福德用厌恶的口气质问道。
  “如果你是雷福德·斯蒂尔,”那个声音又喊道,“请把车开到路边!”
  雷福德原想对此不予理睬,但还是犹豫了一下。如果他们知道他是谁,就没有办法逃脱了。不过,他们是怎样知道他是雷福德的呢?
  他把车停了下来。
  巴克·威廉斯把手从雷福德的肩上拿下来,然后伸长脖子,看着那两位身着制服的士兵从路边堤坝上快步走下来。关于世界共同体部队是如何找到雷福德的,他一概不知,但有一点他确信无疑:让他们发现巴克与卡帕斯亚的飞机驾驶员在一起并非一件好事。
  “雷福德,”他急忙说道,“我有一张假身份证,名为赫伯特·卡茨。告诉他们我是你的朋友,也开飞机,或别的什么。”
  “好吧,”雷福德说,“不过,我猜他们会对我非常客气的。显然,尼古拉只是想和我重新取得联系。”
  巴克希望雷福德的想法是正确的。卡帕斯亚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驾驶员安然无恙,这样才能在必要时帮他返回新巴比伦。这样想不无道理。
  这时,两个士兵站在林肯车的尾部,一个对着对讲机讲些什么,另一个则在打手提电话。
  巴克决定继续发起攻势,于是打开了车门。
  “请待在车中,别动。”拿对讲机的那个士兵说。
  巴克猛的一下坐回到座椅中,然后又把那张假身份证调换成真的。切丽看上去很害怕。巴克将她抱紧。“卡帕斯亚一定在各个地方都贴出了公告。他知道你爸爸一定会租车,所以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他了。”
  巴克不知道那两个世界共同体部队的士兵正在车后干些什么。他只知道,他对未来五年的全部看法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在一个小时前,当世界大战爆发时,他不知道自己与切丽能否顺利通过这场苦难。现在,在得知布鲁斯去世后,巴克不知道他与妻子是否还想活下去。生活在天堂中,与基督在一起,当然要比生活在饱受苦难的尘世中好得多,尽管为此巴克必须去死。
  那个拿对讲机的士兵走到驾驶室玻璃窗旁。雷福德把窗玻璃向下摇了摇。“你是雷福德·斯蒂尔,对吧?”
  “那得看问这个问题的人是谁。”雷福德回答道。
  “这个牌号的车是由一位自称雷福德·斯蒂尔的人在奥黑尔租来的。如果不是你,你可就有大麻烦了。”
  “难道你不觉得,”雷福德说,“不管我是谁,我们都会有大麻烦吗?”
  考虑到当前这种情形,巴克对雷福德这种争强好胜的表现感到非常有意思。
  “先生,我必须弄清你是不是雷福德·斯蒂尔。”
  “我是。”
  “你有什么证据,先生?”
  雷福德看上去就像巴克以前见过的那样有些激动。“你摇旗,把我拦下,用喇叭对我大喊大叫,对我说我开的是雷福德·斯蒂尔租来的车。现在你又要我证明我就是你所认为的那个人,对吗?”
  “先生,你必须理解我现在的处境。世界共同体元首卡帕斯亚用接插线方法,亲自向这里的一部安全手提电话打来电话。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打来的。如果我让一个人接电话,告诉元首他是雷福德·斯蒂尔,这个人最好就是雷福德·斯蒂尔本人。”
  让巴克不胜感激的是,雷福德玩的这场把戏成功地转移了人们对车内其他几个人的注意力。但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雷福德从胸部口袋中拿出自己的身份证。
  那位世界共同体的士兵边仔细查看证件,边随意问了一句,“其他几位呢?”
  “家人与朋友。”雷福德答道,“我们不能再让元首等下去了。”
  “你必须下车接电话,先生。你知道,我们这样做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
  雷福德叹了口气,从车上下来。
  巴克希望那个拿对讲机的人赶快走开,却发现那人给雷福德让开路,示意雷福德到他的同伴那边去,即那个拿手机的人。
  随后,他一弯腰坐进车中,对巴克说道:“先生,如果我们把斯蒂尔机长送到某个地点,去见什么人,你能开好这辆车吗?”
  难道所有的军人都用这种口吻讲话吗?巴克心想。
  “当然能。”阿曼达侧过身来。“我是斯蒂尔夫人。”她说,“无论斯蒂尔先生去什么地方,我都得一同前往。”
  “那得由元首说了算,”那个士兵说道,“而且直升飞机有空位。”
  “好吧,先生,”雷福德对着电话讲道,“一会儿见。”雷福德把手机还给那个士兵。“我们怎样去我们应该去的地方?”
  “一架直升飞机很快就会来这里。”
  雷福德示意阿曼达收拾一下行李箱,但不要下车。他向肩上扛行李时,趁机一探身,把头伸进车窗中,低声说道:“阿曼达和我必须去和卡帕斯亚会合。但他没有告诉我他在哪儿,也没有说我们到什么地方见他。那部电话的保密性能非常好。我觉得他离这儿不远。否则,他们会用直升机把我们送到一个机场,然后再从那里转机去其他地方。巴克,你最6好尽快把这辆车送回出租车公司。那样,我们联系就方便多了。”

  五分钟后,雷福德与阿曼达已经乘直升机飞上了天空。
  “知道我们去什么地方吗?”雷福德向一位世界共同体卫兵大声问道。
  卫兵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大声问道,“我们可以告诉他去什么地方吗?”
  “格伦维尔!”驾驶员答道。
  “可是格伦维尔海军航空站几年前就关闭了。”雷福德说。
  直升机驾驶员转身看了一眼雷福德。“那条宽宽的跑道没有关!元首正在那里等我们呢!”
  阿曼达偎依在雷福德身边。“卡帕斯亚已经到伊利诺斯了?”
  “他一定是在袭击华盛顿事件发生之前就已离开。我原以为他们可能把他送到五角大楼或国家安全局的防空洞。不过,他手下的情报人员一定是事先已经想到那些地方会成为游击队的首选攻击目标。”

  切丽紧紧偎依在巴克身边。这时他说,“这让我想起我们刚刚结婚的那段日子。”
  “‘我们刚结婚的那段日子’,你这是指什么?我们现在还是新婚呀!”
  “嘘!”巴克赶紧说道,“播音员在讲纽约的情况。”切丽把收音机的音量调高。“……这里是曼哈顿中心地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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