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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击剑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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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招使出来,那人只有招架之功。 
  斗到酣处,王度儿一声长啸,手际光芒一闪,精神轮盘疾吐而出,“朵”的一声,将那人的方天画戟削成两段。王度儿招式不绝,“赤赤”之声连响,在身体前面交织成一个大网,直向前面盖去。那人画戟一断,杀意立收,双手一合,拜了下去。王度儿又一声长啸,袍袖一拂,漫天的光华顿敛,他看也不看,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上却再也没有新的攻击出现。似乎本来拦截的人也觉得有些黔驴技穷,不再做徒劳的努力了。王度儿慢慢地前行着,越来越觉得这里实在是一个奇妙的地方,他似乎是在一个纯精神的世界中行走,经过一个一个人的大脑。不同的思想观点在眼前闪过,它们没有真正的实体,王度儿却真实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这些思想似乎披着坚甲,持着长枪,林立在四周,每一刻都可能发出极大的攻击。王度儿慢慢走着,体会着这个世界的奇妙。眼前突然开阔起来。 
  一片极广阔的水域出现在面前,周围也不再是单调的白茫茫的,水气上腾,碧森森的犹如水晶一般,天空也如同水域一般显出了原来的样子。空翠上映,蓝碧相合,望之恍若一体。刚从那沉闷的环境中走出,到这样的水边来,人的精神不禁一畅。这时的目光却能及的很远。隐约地可以看到水域的中央红墙掩映,有一组楼阁拔天而起。那里应该就是旅途的终结吧,到了那里应该能找出这个世界的秘密,从这个世界中走出去吧。 
  王度儿将精神轮转,身子轻飘飘地纵起,精神轮盘张开,仿佛一张巨大的飞翼一般凭附在天空中,向水中央飞行过去。 
  哪知那楼阁看去虽然很近,却实在遥远的很。王度儿飞行了有一刻钟却依然没有到达。幸好没有风,下面不见水波涌起,也没有海怪的偷袭。就是飞来飞去,一样的遥不可及。王度儿沉吟着。精神远放出去,要探看一下究竟是幻景呢,还是真实的景象。 
  他精神刚放出,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精神可以及远,却不可以及下。 
  那森森的碧波竟然好象壁障一般将他释放出去的精神波挡了回来,任他怎么努力,依旧无法侵入半步。 
  王度儿忽然来了兴趣。这实在又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他凝目下看,初时还不觉得怎样,越看越觉得那水不寻常,再看下去,那水中仿佛也有一双眼睛在瞪着你。这眼睛中还象有着奇怪的魔力,叫你一看之下,就不由自主地继续要看。 
  慢慢水中显出一轮一轮的幻象,仿佛曼施公主在柔声相唤,又仿佛妈妈在慈爱地诉说着。天空中传来一阵冶荡的乐声,细细柔柔的,如很温很温的水泡着你青春的心,再缓缓地,轻轻地摇晃着,让你想起童年,想起妈妈的温存,想起水岸边初开的那朵小花,想起那情动的第一天。空气也那么温柔,那么安静,要将你抱住。水中人物的脸显得更模糊了,但越是模糊,就越神秘而美艳,仿佛是天国中的神女在向你招手。 
  王度儿笑了。他的精神轮盘转成灰仆仆的颜色,已经不受尘世间的感情的左右了。他突然出手,向水面直击下去。 
  “砰”的一声,如同击在石面上,那水却一点震动都没有。王度儿不禁惊讶起来。方才那一掌足可以将山岭都击塌,居然不能够动这水面的一分一毫! 
  他身形一展,滑了下来,精神轮盘一变,再变,变成一把开山巨斧。王度儿精神运用下,冷森森的寒光一闪,巨斧直击下去。 
  这当代人杰的全力一击果然不同凡响,巨斧悄没声地没入了千丈水岩中。 
  王度儿吐气开声,一声大喝,巨斧左右分处,吱吱之声响个不停,原先分毫不能动的水岩,已经裂出了一个阔方及丈的豁口。裂痕直达水中阁处,有这个裂痕一衬,水中楼阁也就不那么遥远了。王度儿淡淡一笑,右手一抬,收了巨斧,抬步向前走去。走在水岩上面,咯吱咯吱响着,就如同走在冰上面一样。王度儿忽然觉得不对。 
  只听“昂”的一声龙啸,满地的水岩忽然都裂了开,整个水域如煮沸了一般翻腾起来。王度儿两脚一收,腾空而起,满地的水岩忽然都化成了滚涌不止的碧水。大浪滔天而起,犹如狂风怒啸一般。而空气中却一点风色也没有。王度儿暗叫不妙,却无从可去。 
  正犹豫间,又一声龙啸,满池的碧水忽然冲天而起,四周积压过来,将王度儿包了住。王度儿匆促之间不及考虑,忙将精神外烁,鼓起一个大大的圆球,将自己包了起来。碧水潮涌而至,力气大的惊人。略一鼓翕之间,就将王度儿打的左摇右摆。王度儿连将精神场外放,希图与这怪水的频率一致,将它收为己用,摆脱这尴尬之极的局面。 
  哪知精神场与它一交接,便发现这怪水实在是怪,它似乎是由一团团、一条条的支流组成的,各支流的频率相互不同,而且每个支流的频率还在不停地跳跃变化,支流与支流之间相互挤压、盘旋着,刚要抓住这个支流,旁边的一个猛然闯过来,就将它撞走。这似乎不是水,而是混沌的能量的粘稠体,胶结在一起,只知道向中间挤压。但它的能量实在太大,王度儿的防护罩在其中如风烛飘摇,给打的荡来荡去,不一会儿便头昏脑涨,奄奄欲睡。那水中不时鳞甲闪动,似乎有极大的水族在其中播弄。 
  王度儿无计可施,只好呆在其中,等等再说。 
  被水困了一段时间后,他也略有了点领悟。试着不去融合身边的水团,而是运用精神,将它们吸附在魔法防护罩的外面。起初一个艰难无比。王度儿一面要应付周围潮水般的涌动扑击,一面还要集中精神,尽力抓住最近的一个水团。这就好比一个人极饿了,饿得全身都没了力气,却还要挑了担子前进一样。那实在是极其困难。 
  王度儿勉强将精神集中,选了较小的一个,努力将它通过精神的力量和自己联合起来。同时将精神的频率鼓入其中,随着它的震动而震动。但觉它的脉动实在没有规律可言,忽疾忽舒,乱的一塌糊涂。王度儿叹了一口气,知道想同它共振是不可能的了。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物质呢?居然连共振频率都没有。 
  一时之间也没有功夫想这些,先将收住的那团紧紧束在防护罩的外面,藉以抵挡一部分的攻击。且喜这种怪水的弹性很大,而且它的形状不定,可以很好的抵消外部的冲击力。而且它们之间的融合力比较好,王度儿以抓住的这团为本,逐渐收集,居然越收越多,到后来居然能挡住防护罩的前面一边。 
  四面的压力仍然汹涌澎湃,一波一波袭来,王度儿以收住的一团挡住前面,左右鼓荡之下,消去了部分的压力,后面的力道涌来时,王度儿借力使力,居然向前面行进了一小步。王度儿心中暗喜,默默寻着那楼阁的方向,一步一步挪了过去。不一会儿,居然挪了十几丈。王度儿更是放心。当下全力操持,走的越来越快。 
  突然一颗巨大的龙头直撞过来,一下就撞散了他辛苦收集来的水团,而且将他又远远地撞了回去。 
  一下将王度儿气的几乎要破口大骂。他的精神防护罩被龙头一撞之下,箭一般向后面直冲出去,乒乒乓乓在碧水团间乱撞一气,撞的王度儿怨气怒生。眼前甲鬣闪动,那巨大的龙头又撞了过来。王度儿一声怒啸,元气皎然跃起,精神轮盘如明月般青森森地一闪,将眼前的水面直划了开来,跟着身形跃起,向龙头上扑了过去。满身光芒轮转,将周围的水势逼的直退下去。 
  那龙全然不惧,口一张,一道水箭向王度儿喷了过来。王度儿腰一拧,精神轮盘翕动,身子象飞鸟一般避开水箭,一掌击向龙角,那龙左向要避,王度儿回手抓住龙角,借势一带,“呼”的一声,身子落在龙头之上。那龙一时如疯狂了般在水中左冲右撞,将整个湖面冲的波涛揭天而起。 
  那龙身形展开,王度儿才看的清楚,真个猛恶!身子长几百丈,一颗龙头就似乎小山一般,两角金黄,远远地就将水面分开。王度儿在其中倒没有开始那么难过,碧水一点都及不上身,倒有些悠然自得。 
  那龙似乎很不忿有人骑在它身上,长大的身子上下左右摆开,将浪头一波一波向头上击过去。无奈它的角天生有避水之妙,这一攻击实属无效。那龙也意识到这一点,猛地停住身形,身子一回,将龙尾“呼”地一声向王度儿击过来。 
  王度儿受气已久,心中憋火,怒气上涌,将精神轮盘一转,左手紧抓龙头鬣毛,上身挺出,右拳迎着龙尾来势击出。只听“轰隆嗵”一声暴响,那龙“昂”地一声痛叫,龙尾如死蛇一般被远远地摔了出去。 
  王度儿精神一转,元气丝毫未受损害,不由信心大增,笑道:“孽龙,孽龙,你既要玩,我们就好好来玩玩!”一拳又击了下去。 
  此时没了怪水的帮助,那龙十分本领,也只能使出七分。王度儿一拳击下,那龙一声痛叫,身形展开,直飞出去。王度儿左手紧抓住它,右手不住击下,要它向左,就击其右角,要它向右,就击其左角。那龙吃痛不过,直向水中楼阁冲了过去。王度儿心中暗喜,两手把住它的两角,全力操持。果然一会儿眼前红影闪动,显出楼阁的一角来。 
  王度儿喃喃道:“好龙儿,冲进去,明天给你珍珠吃。” 
  那龙身形一转,斜刺里飞了出去,再也不敢靠近楼阁一步。 
  王度儿怒道:“我叫你进去,你偏退后,看来跟你好好说话是不行了,非要讨打么?”右拳如雨点般直落下来。打的那龙哼哼的叫,在楼阁边冲来突去,却怎么也不敢靠近一步。 
  王度儿精神轮盘一转,淡红色的光芒一闪,运用大挪移青空搬运法,将眼前的景象挪移开去。故意驱使那龙向假的红楼撞去,果然那龙上了当,身子一转,直撞进真的红楼进去。 
  王度儿哈哈大笑道:“叫你进你不进,这不还是进来了?”却见那龙一声悲鸣,身子软倒在地上,不住地颤抖。 
  王度儿翻身下来,拍了拍它的角道:“没用的东西。亏你方才还那么骁勇。” 
  抬头看时,却见那楼很大,站的地方是一座牌楼,金碧辉煌,也不知是什么造的。宝气上映,犹如一道黄气横在天空中。进去是很阔的院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院子中间是圆的一间屋子,用四五根柱子支着飞檐,很空落的样子,只是极高极大。 
  也不知道是什么造的,如琉璃一般,看去很分明。中间似乎没什么人。王度儿想了想,向中间走了过去。 
  越走越觉得那楼高大。待走了进去,只见中间站了一个人,背负双手,昂头看着天色。那人的身材也不是很高,但在如此高的楼台下,也不觉得微小。水色内形,楼中也仿佛充盈着很细的水。王度儿轻咳一声,那人回过头来,王度儿心中一跳,只觉那人眉目间同善王很是相似。 
  那人淡淡一笑,道:“你来了。” 
  王度儿莫名其妙,答道:“我来了。” 
  那人道:“你能这么早就来,连我也没有预想到,不过你似乎还是不能自主运用魔法力。” 
  王度儿苦笑道:“这里一点外力凭借都没有,我怎么用魔法?” 
  那人微笑了笑道:“不是没有外力的凭借,而是你没有找到而已。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王度儿沉吟道:“这似乎是由善王大人创造的纯精神空间,也许就是所谓的外空间。” 
  那人道:“也并不是单纯由善王所创造的。这里是精灵世界,也是善王的魔力来源。你若是想继承善王的职务,首先就应该学会了解控制这个世界。” 
  王度儿皱眉道:“精灵世界?那是什么?怎么会是善王的魔力根源呢?” 
  那人道:“我若是告诉你了,那有什么用处?你自己去发现吧。” 
  王度儿道:“这里打来打去就一条龙,有什么可发现的?” 
  那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道:“那条龙算什么?你若是想打,我这里有三十六万御林军,足可以让你打个够。” 
  王度儿吃了一惊,道:“三十六万?御林军?哪里来的御林军?天启王陛下的么?” 
  那人道:“你自己去看吧。也许你一个都找不到也说不定。不过你们已经交过手了。” 
  王度儿沉吟道:“是我路上遇到的持方天画戟的么?” 
  那人道:“他是其中一个,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王度儿道:“那龙……” 
  那人道:“龙还不算是。” 
  王度儿道:“那还有什么?” 
  那人道:“天地万物,皆可以为利器……” 
  王度儿眼珠一转道:“那也不用找。我可以让他们自己出来。” 
  那人道:“哦?” 
  王度儿悠然道:“既然是精灵世界,就不可能不有频率震动。我以精灵做介,通过它们之间的互相感应,就可以将你说的御林军都呼唤出来。” 
  那人道:“你根本就没找到精灵,怎么做介呢?” 
  王度儿道:“我自己有。” 
  那人道:“你有?” 
  王度儿道:“对,我有,我本身中就有一个精灵。” 
  那人道:“哦。我忘了,你也有自己的本位精灵,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居然也能捉到。只是你本来不需要的。”顿了顿道:“你的精灵在哪里?这个世界虽然叫精灵世界,却不是精灵可以进来的。” 
  王度儿道:“我进来了,他就进来了。”他的精神在心中略一盘旋,将心窍打开,原先沉睡在心中的那个小小的精灵露了出来。 
  王度儿慢慢将精神灌入它之中,渐渐觉得它的身子温暖起来。突然心灵一阵震动,那个小小的精灵盘旋而起。王度儿只觉得身子空虚起来,思想似乎进入一个虚无的、不可知的全然陌生的世界,所思考的和看到听闻的都同以前的绝不一样。 
  那小小的精灵手中持一柄细细的叉子,在王度儿心中盘旋一阵,向空中缓缓地升起。王度儿只觉得它的思想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那精灵似乎有自己的自主的思想,王度儿完全控制不了。不但如此,他更觉得自己的思想都逐渐受了精灵的影响,变的模糊起来。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连个精灵都古怪起来。他急忙收束精神,要精灵发出专属于它们的声音,将其他的精灵呼唤出来。只要有一个相同属性的精灵受呼唤出来,就可以再通过这个精灵,再将其他的精灵全逼迫出来,却不料这却顺当的很。那小精灵一受到王度儿的命令,立即自行飞出,口中发出一阵漫唱一般的声音,完全不用王度儿费心。 
  旁边那人看的目瞪口呆,直道:“不可能!不可能!” 
  只听微微的一阵甲兵的声音,王度儿凝目望出去,只看到那漫天飞舞的一团团的碧水居然逐渐凝结成形,变成了一个个人的形状。那些人都同王度儿原先遇到的持戟古武士相似,全身盔甲,手中什么样的兵器也有,四周还有各样的旌旗展动,数十万的兵甲罗列展开,虽然沉默无声,但莽莽苍苍的一种古战场的气势,以足摄人的肝胆。 
  王度儿惊奇之极,没料想到这一团团的碧水居然是十万甲兵!难怪方才觉得这水与普通的水大不相同。那小小的精灵在逼出众甲兵后,并不停止,慢慢地盘了一个圈子,在众甲兵的头上缓缓而过,脸上似乎有淡淡的微笑。王度儿也不禁惊奇起来。难道这小小的精灵有如斯大的威力,可以慑服这众多无敌的甲兵?他回过头来,想询问这楼阁的主人,却不料一回头,也发现那主人跪到在地,行的居然是三跪九叩的面皇大礼。 
  王度儿惊奇不置。那人口称“陛下”,跪到在地。空中小小的精灵巡视了三十六万甲兵一圈,便不再盘旋,立在王度儿头上,口中喃喃的似乎是在说什么。不过它用的是古精灵语,这个世界上已没人懂得了。过了片刻,它住了声音,周围三十六万甲兵的身影逐渐变淡,慢慢消失了。这一次不是重新化成了碧水,而是真实地消失了。 
  小精灵又慢慢降了下来,回到王度儿的心窍中。王度儿只觉得身体才逐渐适应过来,精神上禁闭的束缚才放了开来。那小精灵又沉睡过去,王度儿却如同做梦一般,再也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跪倒的那主人此时站了起来,道:“你既然有如此本领,看来我和善王都过于担心了。从此以后,这三十六万宇宙兵团,你可以随意调遣。不过它们都是精灵之身,不可在尘世中呆的太久。” 
  王度儿有满腹的问题要问,那人摆了摆手,道:“这其中的缘由,你以后自然知道。现在你可以走了,以后你还要好自为之。”说着手在身边一划,空中显出一道小小的门来,其中如漩涡一般深深的看不到底。 
  王度儿拱了拱了手,道:“后会有期。”一步跨了进去。只听那人道:“这虽然是出去的门,但走出的路却要你自己找。” 
  王度儿一脚踏进去,只觉眼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正觉上了当,面前忽然显出五个大柱子来。那柱子分黑、白、红、黄、蓝五色,方可及抱,通天彻地,大到不可思议。王度儿想走近看看,忽然心神一阵迷乱,鼻中闻到一阵浓香,便不知人事了。 
  等他再醒过来时,只听得耳边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道:“恭喜奶奶生了位少爷。” 
  睁开眼睛,只觉身在襁褓之中。四边环佩叮当,五色迷目,也不知围了多少人。往日之事,已觉不可记忆,唯腹中饥饿,辄思啼哭。身渐长大,知为孙太史子。太史晚年得儿,颇觉珍视。家中并无其他兄姊,父母怜爱,牙牙学语之时,便把卷教授。儿少聪慧,过目成诵。太史深觉安慰,日以淘儿为乐。 
  会官中办学,所延为一代名士。太史相期既大,遂送子入官学,名之曰颀晟。学中并有王中散、宋右丞子,赵统制、李将军女,皆男装蒙学。唯颀晟少有所成,既美且秀,学诗学文,事半功倍。既得良师之心,复嬗腻友之意。二女心私托焉。赵女性温柔,日以孙为事,然口不言;李女性粗疏,钏钗然有丈夫气,颀晟少多病,王、宋子有侮之者,则挥拳相向矣。王子宋子以颀晟儒雅,不以为意,亦相爱护。馆中三年,渐长大有别,赵女、李女退而易服闺中,然馈遗时至,殷勤互擅。 
  孙性疏达,不思进取,日诗酒自傲,优游山林。文气清拔,不通时务。奸党弄权,国柄倒执,太史自忧不及,亦听儿啸傲。孙不善交游,见人唯默然坐,喜荷花,对之可终日。又喜携酒独登老山,听鹤林埔。不喜吟诗做文,每月只限一课,与太史讲论可也。嗜琴声,不论俗雅,闻之驻足。清名日远而性日懒。 
  赵女善庖俎,孙每出游,辄以佳肴送;团扇纶巾,手泽每及,是以两人情分独厚。然赵女美而不慧,读书止《列女》《女诫》,对之常缺缺。李女性骄,恣肆自奋,劝孙以功名念,犹为无味。太史知儿意,欲下聘赵女。孙以红颜不必知己,持家可矣,随应。 
  卜吉未定,李闻,怒发冲蛾冠,率家将至孙家抢亲。孙仓皇避出。无酒无钱,向山中路稀处行。太史以李府阿权贵势重,日杜门索人,亦不敢出寻。忧思而已。孙树果自饱,山泉涤渴,行一两日,顿迷失路。唯涧水丁冬,略肖琴声,并不觉苦。夜升树避林虫,明月向人,猿声相闻,思饮渴甚。山中多虎,闻其登山自啸,颇觉战栗。 
  虎行其下,咻咻顾视,唯念“至圣先师尊大人”而已。虎亦寻去。一夜,劳甚,衣不觉半堕,为虎所抄,咆哮耸跳,撕扯不断。孙一书生耳,胆极小,惊恐堕树下。虎跳啷怒吼,疾扑而至。孙闭目待死。林中忽出一箭,正中虎口,并跃出一红衣女子,剑光点点向人,搏杀猛虎。孙战战不能自已,女子左手挟虎尸,负孙至家。山峦培高,一时而至。 
  在杜林之下,荆门兰圃,甚修洁。家中唯一老妪,女至家,见孙,忙要下。 
  孙风霜数日,弱体不胜,方至平夷,即履险疾。女侍之殷殷,并老妪亦可可。 
  耳鬓相磨,情亦茁生。女大方温婉,慧美可爱,素静审言,丰姿淑性。孙与之谈,常静默笑向,颔首而已。山肴菜蔬,整洁味美,孙亦寻愈。女常出猎,孙对涧温琴,山中岁月,足可自得。积诗满奁,女执为抄录,文字娟秀,墨微馥郁,有松竹兰麝之余香。孙文间偶疏短处,亦为补足。更兼纸每脂洇,卷或芳染,孙对之如狂,目为知音。女亦以孙高才清雅,期许备至。越二月,孙思亲忧甚,然惧李,叹息而已。女见之,问缘由,曰无妨。即日同孙回。 
  李女大喜,率三十余人同至,杆杖竹棒,喧呼争嚣,坐堂而索。女出,锦襦绣服,紫带青鞋,衣孔雀裙,戴水晶钗,望之娟然若好女,手击堂前石狮子裂。众人瞠然而退,李女震恻回,不知女为何许人。孙父喜甚,问子向来事,孙母已待女如媳矣。 
  孙父惧李女复来,遂遍邀亲好,告以子订婚之事,且商于三日后完婚也。李女愤而回,哭泣终日,闻孙订婚事,痛绝欲死。李父百劝无计,商于权贵,欲陷女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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