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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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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侠可愿意见在下?”我问道。
“这个……”苏小小玩弄着她随身之剑的长穗,扭捏起来,捏着嗓子,嗲声嗲气地道:“我师父说,秋大侠如果没有看到门上的大字,就进来。”
“那好,苏姑娘请带路。”我目不斜视地道。
她一脸兴奋地叫着:“你知道我姓苏?”
我微笑了一下,不失仪态地道:“江湖中谁不知道林女侠手下的三位高徒呢?”这一捧,她果然如坠云雾之中,道:“秋大侠请!”然后关上了门。
她在前走得很慢,却摆出各种风骚的模样,显露着自己并不丰满的身条。我一阵阵反胃,不明白林英子那么正经的人,怎么会收这样一个徒弟?不过想一想,现在的林女侠既然与淳于烈结婚,就已经不正经了。如今回想起来还觉得好笑,这个苏小小当初在林英子要赶她出师门的时候,不正是我为她求得情吗?奇怪,她怎么没有认出我?就算我的模样变化太大,她也该从海妹那里想到是我,除非她并不知道秋月浑就是卢海妹的兄长。
穿过两层院落,苏小小忽然变得麻利起来,腰也直了,步也稳了,身子也不晃了,我猜想马上就可以见到林英子了。
果然,我们走进了丹霞宫的会客厅,林英子一脸冰霜地已经等在了那里,很有礼貌地将我让到客座,叫苏小小端上了茶,命她退下,就是这么简单,她甚至没有多问我到底是不是秋月浑,象久别重逢那样盯着我上下打量一番。我有些不解,她怎么会对我这么陌生。
“林女侠,我们又见面了。”我提醒地问候了一句。她却皱起了眉头,冷冷地问:“我们以前见过面吗?”我怔住了,是她早已将五年前的事忘了?还是我果真变得太多呢?我忽然想起来,那一次我并没有她我的名字。这一年里,我在江湖上也算闯出了些名堂,难道海妹也没有对她说起过我吗?如果海妹真没有提起过我的名字,这并非不是件好事,最少让我避免了许多难堪。
“我不习惯别人跟我套近乎。”林英子看了我一眼,以为我方才很尴尬,又接着道:“不过,你不同,你是我夫君的拜弟。”
我自然知道他的夫君是淳于烈,但此刻我正对淳于烈恨之入骨,也冷冷地道:“不,我没有拜兄。”
林英子并不愕然,反而微微一笑,道:“也许你还不知道,我已与淳于烈在几个月前结为了夫妇,是事情匆忙,没有邀请秋兄弟,这都是我的过错,你若怪罪,就只怪罪我是了。”
我知道她又错会了我的意思,但也气愤她替淳于烈说话,直截了当地道:“不,我与淳于烈早已割袍断义,他已经不是我的兄长。”
林英子愣愣地看着我,脸阴沉下来,霍地站起身却又坐了下去,扳起了面孔道:“既然阁下不是我夫君的兄弟,又到我丹霞宫来,所为何事?”
“在下上山来原要问一件事,如今却要问另一件事。”
她却连听都不听,道:“我林英子向来不管闲事,你要问的事,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是我什么人?恕我招待不周,秋帮主请回。”说着站起身来便要走开。
我有些恼怒,强忍着火气,镇定地道:“我知道丹霞宫遇到了麻烦,对手就暗藏在宫外,而且武功极高,只怕凭林女侠夫妇二人也非敌手吧?”
林英子转回身来,愣愣地看着我。我平静地道:“如果你肯将我想知道的事告诉我,我可以与你们联手对付那个人。”
她吃惊地看着我,随即又冷笑起来:“嘿,秋帮主不会这么简单吧?你凭什么来趟这趟浑水?”
“我可以实话实说。”我道:“如果不关我的事,或许我真地一走了之了,但那个人抓走了我的两个人,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哦?”林英子恍然大悟,讽刺着道:“我以为呢?秋帮主也并非那么侠义。”
“你错了。”我忿忿地道:“你的对手抓走我的人是以为我与你们是朋友,是你们请来的帮手。但他一旦知道你我之间各不相干,我猜想他绝对不会傻得要与江湖第一大帮的绿林帮作对吧?哼,他只与丹霞宫有仇,却与绿林帮无恨无怨,如果我忍一忍,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顶多是绿林帮有过一次难堪。而你不同,难道不是吗?”
林英子沉吟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这才问:“你要问什么事?”
“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她愣了一下,怀疑地看了看我,正要说话,却见葛星星闯了进来,慌慌张张地道:“师父,不好了,有个女人在门外大声叫嚷,要师父出去答话,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
林英子愣了一下,我也站了起来,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却对葛星星道:“随我来。”已经出了客厅。我也在后相跟,来到了大门口。林英子大声吩咐着:“将大门打开,我倒要看一看是何方神圣?”
第十七章武夷山(五)
两扇大门咣当当地开了,门外出现了一个风骚的妇人,头戴红花,身穿红袄,体态丰盈,妩媚千娇,一晃三摇,好不惹眼。来得正是那个千面狐狸精百里风,不同的是这一回她又换了一副嘴脸,却是四年前我第一次看见她时的容颜,看来她真有一千张脸。
“哟!”百里风拉着长音,那姿态仿佛是勾栏院中的老鸨在招呼客人:“这么多年未见,林女侠变得越来越苗条了。”说着又往后看了看我,一笑,才道:“奴说呢?原来还有这么个英俊的少年相伴,是奴也知足了。”
不等我答话,林英子已勃然大怒,喝道:“百里风,你再说一遍?”
百里风扭着身子,作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样子道:“哎呀,这人怎么都这般正经?我原以为林女侠坚贞得很,不会改嫁,不也嫁了吗?咳,这世道什么事都会发生的。”
“你……”林英子气得直打哆嗦,压着火立起了双眉,一字一句地喝着:“你找死!”
“哟,奴还没有活够呢。”百里风却得意地道:“奴听说有人来找丹霞宫的麻烦,特意来瞧一瞧。怎么,是谁在这门上写了这么几个字?”这是一种提醒,也是一种污辱。
林英子挪了挪身子,没有轻举妄动。
“百里风,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了,事不过三,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我经不住威胁道。
百里风看了我一眼,挑逗地笑道:“哟,铁汉子又开口了,奴的两次好事都被你拆散,奴倒未恼你,你却先恼了。若真有本事那就晚上与奴战一回如何?”说着格格笑了起来。
她是认为我不敢出大门,就如此放肆。我扣起了三枚铜钱,暗将内力注入,用得却是慕容世家的散花五毒针手法打将出去。她正自得意,猛见三道寒影打来,急急躲去,两枚走空,却有一枚不偏不倚正打在她的左耳,她“哎呀”了一声,左耳的耳环也与右耳一样打落下来,那耳朵眼也豁开来。这一回她的两个耳朵再也无法戴耳环,她捂着流血的耳朵怒视着我:“你暗箭伤人,不算英雄。”
“我本来就不是英雄。”我毫不在意地道:“对你也不必讲什么光明正大。”
“你到底是谁?总是三番五次地与奴作对?”她问。
“你难道连他都不知道吗?”苏小小在一旁答了言:“能称得上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除了绿林帮秋大侠外,还会有谁?”这是一句又奉承,又轻浮的美言,在苏小小的嘴里说出,我却觉得并不舒服。
“你就是秋月浑?”百里风暴怒的脸又绽出了妩媚的笑,道:“奴早就猜到你是相思野龙,果然风流倜傥,倜傥风流,她不叫人相思。咯咯。”
林英子不再耐烦,冷冷地问:“你有何事,要说快说,我要关门了。”
“哟,别急呀。”百里风向前走了一步,道:“林女侠可记得五年前,我们曾打过一次赌?”
林英子阴沉着脸,并不看百里风,也不知道什么心情,漠然地道:“我没有忘。”
“那好。”百里风飞了一个媚眼,踱起步来:“东海玄女林英子向以恩仇分明,从不失信而著名江湖,奴想林女侠不针说话不算话吧?”林英子只是鄙夷地哼了一声,没有答言。她继续说道:“奴听说林女侠已将浪荡者淳于烈抓回了丹霞宫,还听说你们新近成了夫妻,奴这里恭贺了。只是林女侠莫忘了当初的诺言。”
“你也莫忘了,我们并没有定立时间,你来早了。”林英子这样告诉她。
“不,奴来得正是时候。”百里风吊着声音,装模作样地说:“谁知道你的那个对头会不会连淳于烈一并杀了,当初我说得可是要个活人,不是死尸。假如奴来晚些,嘿嘿,只怕丹霞宫已经没有了活人。”
“你……”林英子想要骂一句,却又骂不出口。我有些不解,当下问道:“百里风,你要淳于烈干什么?”
“哟——”她这一声叫,直吓得我心跳。只见她向我眨了眨眼睛,又媚笑了起来,问:“秋帮主也感兴趣吗?”
“我只是想知道。”
“这不能明说。”她嗲嗲地道:“奴对他一往情深,奴是多情者,他是浪荡者,可谓性情相投,珠联璧合。你说说奴能图他什么呢?”
我不觉得有些脸红,这个女人如此淫荡不堪,果真是与淳于烈天造的一双,地配的一对。林英子忍将不住,骂道:“你这个无耻贱人,只知道想男人。”
“哟,奴是贱人,林女侠贵吗?难道林女侠不是图他奇货可居?要么怎会嫁与他,将贞节都抛到了一边。”
“你住嘴!”林英子气得胸腹起伏,身子也哆嗦了起来。
百里风并没有停口,稍一顿又道:“不过林女侠不要生气,这世上又有哪 一个女人不爱他呢?奴也对他爱不释手,如果林女侠觉得难以割舍,奴并不强求,却要林女侠使用另一个人来换。”
“谁?”
“便是你身边的少年。”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有些好笑,讽刺道:“你如何又不要淳于烈呢?”
“相思野龙,野龙相思,若得到秋帮主这样的男儿,天下的男人又哪值得奴一瞧。”百里风忽然一本正经地说。我愣了一下,却见她又恢复了常态,不知是劝还是讽地道:“象秋帮主这样的人太实心,太负责任了,若你只学会淳于烈的一半,这天下的女子都将是你手中的玩物。只可惜你不是淳于烈,你却要成为别的女人的玩物。”
“百里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由得恼怒起来。
她一笑,却道:“你如此聪明的人,难道还没有觉察出来吗?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坠入了某个人的圈套里。”
我怔住了,觉得她的话似有所指,隐隐感到了些什么,忙问道:“你且把话说明白些。”
她格格一笑,道:“秋帮主真是幼稚,你又不是奴的男人,奴为什么要对你讲,除非吗……”她媚笑了笑,道:“除非你成为奴的男人。”
“呸!”我骂了一声,早已尴尬已极。
“百里风。”林英子叫道:“你不是要淳于烈吗?便进来取他走。”
百里风看了看门上的字,狡猾地道:“林女侠好高明啊,你是让奴也进这门,便再难出来是吗?可惜奴不上这个当,奴要你将淳于烈送出门来。”
“你既然怕招祸,难道就不怕淳于烈出门也会招祸吗?”
“你只将他交与奴手,便是实现了你的诺言。”百里风只是说。
“你也不关心他的死活罗?”林英子叹了口气。
百里风却揶喻着道:“奴自然没有你关心,他一死,你又成了寡妇,实在可怜。”
“你……”林英子险些又要暴跳起来,她虽然武功高强,却远没有百里风灵牙利齿,当下强压了压怒火,淡淡地道:“你若不带他走,他根本就走不了路。”
“这是为何?”
“他中了毒。”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淳于烈始终不露一面的原因。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去见一见这位名震江湖,又让许多人恨,又让许多人爱的浪荡者淳于烈,何况我还要听他给我解释海妹的事情。
百里风最终没有进入丹霞宫,她到底是爱惜自己的生命,在淳于烈与保命之间,她选择了后者,这就是好所谓的一往情深。
我走进了淳于烈的卧室,这是一间干净舒适、古色古香而精美的雅居,也亏得林英子亲自收拾。靠窗处插着一瓶盛开的梅花,只是我觉得这梅花也被淳于烈玷污了。屋中的火盆烧得正旺,床边还焚着沁人的檀香。淳于烈躺在床上,盖了三层棉被,双目紧闭,嘴唇紫黑,头发凝霜,浑身微抖,仿佛是在雪层之下受冻一般。
“他中得是一种奇寒之毒,我用烈火、猛灸依然逼不出他体内之毒,只怕如此下去,他再熬不过三日。”林英子默然神伤地告诉我。
不知怎的,看着淳于烈煎熬着痛苦,我对他的怨恨减轻了许多,反而有些同情,于是问道:“他是怎么中得毒?”
林英子深情地望着淳于烈的脸,坐在了床边,缓缓地道:“三天前,有人在丹霞宫大门上写下了那几个字,我当时很不在意,命人将之擦去,但那一日宫里便有五个人毙命,他们都是曾走出门去的,我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那门上的字又出来了,我很想看一看究竟是谁与我作对,但我这夫君……”她说着有些悲戚地摸了摸淳于烈的额头,怀着无比的爱意道:“是他阻止了我,他说他是我的丈夫,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去冒险。于是他走出了门去,当时并不见动静,他将那写字的人取笑了一番。而在当天晚上,那人就闯入了丹霞宫,与他打了起来,他胸口连中了三掌,便成了今日这般模样。”她眼睛红红地说着,却又转过身去。
“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再次问她。她摇了摇头,有些惭愧地道:“那一夜我虽看到他的影子,但并没有看到他的脸,也猜不出他的来历。”
“你便从你的仇人中想一想。”我提醒着道。
她沉思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叹道:“此人武功之高,合我夫妇二人也斗之不过。我也曾仔细想过,仇人虽也不少,但根本没有这般人物。”
“嗯。”我想了想又道:“依林女侠之见,这江湖上又有谁会此种武功呢?”
她看了我一眼,道:“我这般推敲过。江湖上带有奇寒之毒的武功虽然不多,也有五六家,如大漠化玉拳,西域冷尸门,吐蕃寒冰掌,剑北凝血刀,以及高丽的银雪功。只是我与这些门派相隔万里,素昧平生,怎么会得罪他们?”
“那一定是淳于烈与之有仇。”我肯定地道:“不然此人不会先前不来,如今来寻事。”
林英子没有答话,她显然接受了我的判断。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林女侠,你看那人会不会是江湖上传说的山鬼?”
她意料不到地怔了怔,却又摇了摇头,肯定地道:“不是,他一定不是山鬼。山鬼杀人干净利落,从不拖沓,怎么会象这样给人以恐惧呢?再说,我也从未听说过山鬼用寒毒杀人。”
我想起了江湖人士排到的武林榜,如果这人不是世外高手,以他的武功,一定排名靠前,我一一数来,不会是七星盟主,难道是七杀门主?七杀门能人众多,为何不用七杀拳呢?再说那人的声音虽然伪装,我依然有些耳熟,他一定是我曾认识的人。我正搜索枯肠,林英子却叫出声来:“难道是他?”
我刚要问,却见淳于烈“咕嘟”了一声,五官痛苦地拧在了一起,手脚也痉挛了起来,身子在不停地颤动,将这床也带着震动起来。林英子大惊失色,叫道:“相公,你感觉如何?”淳于烈哪能回答。她急忙掀起了被子,将手往心口摸去,倏地又缩了回来,泪如雨般地滚落下来。我也伸手摸去,一股钻心的凉气已然上了我的手掌,我忙缩回了手,叫道:“呀,好厉害。”林英子悲愤不已,默默地道:“这寒毒太快了,已攻入了他的心脏,他已无药可救。”不知怎么的,一种特殊的怜悯顷刻间席卷我的整个大脑,将对淳于烈的恨忘了个一干二净,他毕竟曾与我结拜过,我们毕竟作过兄弟,我又怎么能对一个将死的人怨恨呢?
第十七章武夷山(六)
我摸了摸他的手脉,还在微弱地跳动,但已明显地越来越慢;又探了探他的鼻翕,如果手感不灵敏,根本感觉不到他呼出的气。不管怎么说,他还没有断气,还在努力地与死神搏斗着。我再不犹豫,已经将他扶起坐在床上。林英子诧异地看着我,见我脱靴上床,盘腿坐在淳于烈的对面,闭目运功,双手直抵膻中,已明白我的用意,感激却又绝望地道:“没用的,我试过,我的内力注入其中便象是遇上铜墙铁壁一般反弹回来,那寒毒反而要浸上身的。秋帮主的好意我领了,但绝不敢连累于你。”我并不理会,热力已源源不断地注入了淳于烈的心脏。
初时,正如林英子所说,象是一堵墙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内力越大,反弹便越大,伴随着丝丝的寒气也钻入了我的身体。奇怪的是那寒毒还未通过手臂便被我体内升起的火吞噬。哦,这多象那一年我吃下天魔星草后坐在万年寒玉床上练功的情景,不同的是那时寒气来身下,这一回是来自手臂;那一回是始终无法消融的凉玉,这一回却是一解即消的冰雪。这寒气比之万年寒玉之寒气来却要差了许多。
也许是淳于烈大难不死,我竟成了他的医者。应该感谢的却是老黑魔,若不是那时让我始终处在冰与火的交融之下,我也承受不了这寒毒。我的身体是不惧毒的,而天魔功又天生的是寒气的克星,这就让我救了淳于烈的命。
淳于烈体中的寒毒源源不断地通过我的手臂传入我的身体,又被我体内的天魔星功毫不客气地吞噬,就象小溪汇入大河一样,为我所用。渐渐的,我感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寒气越来越少,越来越弱,直到完全消失。我睁开眼睛,收回双手,淳于烈倒在床上,依然昏迷,但脸上已渐了红润,心口有了热气,鼻息也均匀了许多。我知道他的寒毒已解了,试着运功一周,自己并无大碍,反而象平白地添了许多功力一样万分舒畅,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如嗜毒的蛇一样也嗜起毒来了。
林英子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宛如也冻上了一般。
我跳下床来,告诉她:“给他盖好被,睡一觉就会好了。”她这才如梦方醒。我走出屋去,心里却在反复自语着:“秋月浑啊秋月浑,你又作了件错事,救活的可是一位专门遭塌妇女的恶棍。”
林英子走出来,对我深深全揖道:“秋帮主救夫之恩,我定当报答。大恩不言谢,这里我先行拜过了。”
“不用!”我客气道:“我只不过是不畏毒罢了,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拢,最后不失她掌门的风度,朗声道:“我向来是恩怨分明,今日秋帮主对我有恩,就请你说个要求,我只要能办到,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万死不辞。”
“不,不用了。”我再一次回绝。
她点了点头,沉声道:“也许秋帮主武功高强,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但只要我活着,这份人情便是欠着了,我将永远寝食难安。”
这就是林英子,第一次她便是这样对我说,我让她收海妹作了弟子,这第二次……,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可不可以要求你放过卢海妹?”
她一愣,面带怒容,不解地问:“你为何要为那个叛徒求情?”
我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问道:“行不行?”
她迟疑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淳于烈恢复得很快,听说我来了时,死活要见我。虽然深恨他,但在此间他是主人,我也碍不过林英子的请求,只得走进了他的卧室。一见到我,他那大病初愈、依然惨灰的脸上立刻绽出了从未有过的可爱笑容,依然带着那浓浓的鼻音,风趣地和我打着招呼:“俺漂亮的兄弟,可将俺想坏了。”若不是躺床上,只怕他就要扑上来拥抱我了。我一声不吭,只是向他点了点头。他觉出了些什么,还装着蒜道:“咦?俺兄弟怎么不高兴?老婆,是不是你招待不周?”他责怪着旁边的林英子。林英子尴尬地笑了笑,没有答话。我答道:“不,她招待得很好。”他盯着我看了看,却自言自语地道:“哦,俺晓得了,你是为俺担心,哈哈,俺这兄弟就是心肠好。你放心,俺好得很呐。”
看着他的表演,若在以前,或许我会很开心,但现在觉得他是这般作假,令人作呕。当下,我打断了他的话,将带来的金剑放在他的床头,漠然地道:“这是你的富豪剑,我现在还给你。”说着也不等他多问,飞也似地逃了出来,心是如此得悲伤,就好象是谁在将它紧紧地揪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那个门外的对手仿佛是一只守在笼子口的猫,而我们就象是关在笼子里的鸟。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但只有等,等到淳于烈恢复了健康,以三人之力斗他一个人,胜券总要大些。
又过了两日,我不知不觉得又到了门口,却见大门洞开,淳于烈便站在那里,活灵活现地大骂着:“呸!那个藏头藏脑的鬼,看见没有,俺依然活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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