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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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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你的。”丁哥儿道:“只怕有人不敢让我比武。”
白朴只一笑,向后面问了一句:“诸位可有谁不同意丁少侠比武?”后面竟无人回答,冷无情、周心远虽说有些不心甘,却见到别人都未开口,也只得作罢。其实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丁哥儿的武功虽不错,但肯定有人可以胜他,倒不如放大肚量。
等了一下,见无人反对,白朴这才道:“丁少侠尽可比试,可要点到为止。”
“我知道。”丁哥儿答应了一声,与南宫长胜并无多话,西洋剑一颤,斗出千万朵剑花便攻了过去,南宫长胜举剑相迎,两人战在了一起。这一场打斗不同于前些场的斗法,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间的较量。丁哥儿出道以来,这柄西洋剑也算闯出了些名气,“金毛野马”的绰号总是紧跟在“相思野龙”之后,人们合称为“双野绿林”。而丁哥儿最大的受益不仅是长了见识,多了经验,更主要的是他的剑术突飞猛进,越发凌厉起来,只怕胡客游侠也要另眼相看了。我只要学了什么好的招式,他总能死磨硬泡地从我这里学去,他最大的聪明是可以把这些互不相干的招式结合在一起,运用在自己的西洋剑上,就仿佛他学那逍遥步一样,成为自己独特的技艺。那南宫长胜虽说也非弱者,一套南宫剑法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是方才战了几场,耗损了些力气;而这剑法中又无新奇的东西,便何况在大洪山他便曾败在丁哥儿的手下,现在的丁哥儿又与那时不可同日而语,不免生了些怯意,这手下也有些慌乱,只十几招过去,已明显得处于了被动,若不是刚才白朴的警告,丁哥儿手下留情,这是性命相搏的话,过不了三十招,南宫长胜只怕要横尸当场了。
我在为丁哥儿的进步感到欣喜,看看那台上的众人,老头子、白朴、广禅僧、周心远以及林英子面色木然,看不出他们的心思,李自笑与冷无情却有些变色,在七星盟中,只他们俩个的武功最差,在洪山之役时,他们或许还有十分把握来胜丁哥儿,可是到了此时,只怕要变成五分了。还有个人吃惊更大,他便是站在老头子身后的东方太保。
只听得南宫长胜“啊”地叫了一声,丁哥儿的剑已经指到了他的眼睛。丁哥儿收回剑来,又是如此的得意,道:“你输了!”南宫长胜一脸愧色,默默地拿着他的剑退了下去。
“啪啪……”离我不远处是三世家的地方,慕容娇儿兴奋地鼓起掌来,南宫雁却冷哼了一声,娇儿这才觉出失态,连忙收起了笑容,停止了拍掌。当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这样钦慕自己时,丁哥儿越发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了,腆起头来,狂傲地问着:“底下可还有人与我比试吗?”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丁哥儿的实力,没有人再敢上去与他对垒。只有慕容致情,他似乎猜透了丁哥儿的用意,已然走上了土台。
凭真实实力而论,慕容致情或许比南宫长胜强了一些,却也比不上东方闪烁,虽然我还未见他出过手,已经知道他根本不是丁哥儿的对手。但丁哥儿与他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虽然也在真刀真枪地比划着,但我可以看出丁哥儿的剑要放慢了许多,慕容致情最厉害的是他的暗器,却也迟迟不见他使出。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丁哥儿只是想打上百招,再装作落败,也好有大些面子。
这两人的过招远没有方才精彩,南宫长胜有些奇怪,便是丁哥儿损耗了些体力也不能慢下这么许多。东方闪烁却也聪明得很,看他那微笑不语的神情,他一定已经猜了出来。只是那台上的人却还有许多不解,露着诧异的神色,尤其还是东方太保,为丁哥儿前后判若两人而疑惑不解。
我想丁哥儿的婚事只在这场打斗了,已经过了五十余招,用不了多时,慕容致情也该如愿以偿地坐在门长的位置上,而娇儿也将成为丁哥儿的娇妻,这小子结了婚还会是这样莽莽撞撞吗?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灵儿却拉了拉我,我向她指的方向望去,却见慕容家的那两个没有出息的儿子正一左一右地靠近土台,紧跟着便见两人同时扬了一下手,我不由得大叫一声:“小心!”丁哥儿随着我的这一声喊已然跳了出去,只听得慕容致情却“啊”地叫了一声,却撒剑摔倒在地。
这慕容世家的独门暗器五毒针可说名扬江湖,它细如牛毛,如同雨丝,若不细看,根本不易察觉。所以总能够出奇不易地伤人。慕容家两个没有用的儿子见父亲半天战丁哥儿不下,只想帮上一帮,也不识好歹,便悄悄发出了五毒针,原以为无人知晓,这两个井底之蛙又哪里知道这大厅广众之下,又有如此多的高手,早已将之尽数看在了眼底。我的一声喊,让丁哥儿躲了过去,那针却扎上了慕容致情的要害,这才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给他们的老爹帮了个大大的倒忙。
等到大家明白怎么回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在一片嘲笑声中,两兄弟上得土台扶下自己的父亲,那慕容致情直恨得脸涨成了茄子皮,又紫又黑,想要教训儿子,又无动手之力,那五毒针还在身上,必须马上取出来。慕容娇儿也气得直跺脚,也忘了父亲的不好,跑过去相帮。只有南宫雁儿在幸灾乐祸地讥笑,仿佛这样的结果也是活该。
就这样,丁哥儿的计划算是破了产,又将他撂在了台上。这一回倒是不错,如果再没有人上来,丁哥儿便坐上了七星门门长的位置,灵儿一定满意,如此一来,绿林帮已立于不败之地了。
第二十一章武林大会(三)
“丁哥儿,我与你比一比。”正当丁哥儿拔剑四顾无对手之际,东方太保实在憋不住了,跳了出来,那老头子并未阻拦,似乎不意要让他的弟子在天下人面前显露显露。
“是你?”丁哥儿望着东方太保愣了愣,一口应道:“好,我就和你比一比,那次在太行山上让了你,今日一定叫你好看。”
东方太保已经站在了台前,依然是那付高傲的样子,道:“你出招吧,我从来不首先出手。”
“好!”丁哥儿也不知客气,便要挥上剑去,猛然又想起了什么,站住了身形,东方太保嘲讽地道:“怎么,你害怕了不成?”
“我才不会怕你!”丁哥儿答道,仿佛与他是天生的对手。其实我心里清楚,他只恨东方太保曾经打败过自己,而自己又不服他。东方太保却是在恨丁哥儿处处揭他的短,处处与他作对。实质上,他们两个人倒是一样得年青,一样的心性,也是一样的不服输,一样的喜欢显露。
“嘿,你有一把宝剑,我这把剑被你削断过。”丁哥儿这时才说道。他还算有些心计,没有再吃亏。
“那这样,我便不用剑,空手与你搏一搏。”东方太保答道,果然狂傲之极,连白朴与老头子都直摇头,我却清楚得很,他与丁哥儿半斤八两,便是按江湖排名,也只高出两位,中间隔着个一枝梅。
“哼,那才不用!”丁哥儿叫道:“我要用我大哥的飞龙剑,它是你那把七星剑的克星。”他说着已向我挥着手,我只得解下随身的宝剑,让崔城雄送上去,将他那柄焊接过的西洋剑随身佩带。
有了飞龙剑,丁哥儿果然来了精神,我却有些担心,我知道西洋剑与中国剑有着明显的不同,前者又细又长,很有韧性,而后者却是两面刃,又沉又刚,别看丁哥儿的西洋剑法炉火纯青,于这东方剑用上招式,威力自然不一样。好在他曾在修理那西洋剑的时候,用了一段七星剑,怎么也有些基础,只要用好了,中国剑与西洋剑也是一样的。
当下,但见丁哥儿大喝一声,剑引长虹,将那西洋剑的起手式已发了出去,象是在水面展翅奔路的天鹅,这一招也叫作“天鹅剑”,只是极其简单的一剑,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举剑向前冲,但在它的后面最少可有九个变式。眼见着他已刺到东方闪烁的身体,东方闪烁叫了声:“来得好!”身形猛然一转,这也是他无影剑法中的起手式“旋风起”,那身体已腾到了半空,只听得“呛”的一声响,他的剑已经拔了出来,但见蓝光一闪,人们高喝一声:“好!”便在这高喝声中,东方太保已避过了丁哥儿那一剑,抢在了他的身后,紧跟着第二式的“乌云飞”,这正是他与我交手时曾用过的,此刻速度越发快捷,已劈向了丁哥儿的左肩,此乃虚虚实实之招,若避左肩,则此剑为虚,会迅即砍向暴露的右肩;若不避,则此剑为实。这就是无影剑法的厉害,只等人欺近,它却总能抢到先机,此谓已逸待劳,而这剑法的另一绝妙之处便在于它的虚实难测,每一招都虚招,而每一招又是实招。丁哥儿却不闪避,“天鹅剑”之后,紧跟着是“犀牛望月”,猛地一回腕,长剑指向了东方太保的胸膛,这便是他与王不安斗狠时学到的赖皮之术,故然东方太保可能卸下他的左肩,而他也可能在同时,刺穿东方太保的心脏,孰轻孰重,明眼者一看便知。
丁哥儿果然抢了半份先,那东方太保不敢耍狠,长剑斜挥,只听得“当”得一声,已与飞龙剑撞在了一处,挡开了丁哥儿的剑头,拼了第一个回合。这东方太保接下来却是极厉害的一招“斜山劈”,以剑为刀,剑式为刀招,沿着那磕开的飞龙剑向手臂削来,若收回手臂,那剑必定拦腰而斩。丁哥儿也不示弱,脚步一跨,已踩上了逍遥步,只在东方太保的剑下一晃,人已绕到了他的身侧,又是一招“野马嘶”,攻向东方太保的身后,东方太保吓了一跳,剑向后舞,正拦住丁哥儿的剑,却发现对方的腹下敞开,已抬腿踢去,幸亏丁哥儿收招换步,又踩着逍遥步躲开来,险些叫他踢中。
所有的人都看得呆乜如泥,我也暗暗心惊。若论剑术的精妙,丁哥儿远远不如东方太保,他所倚仗的完全是从我这里学去的逍遥步。可是这逍遥步根本是以退以守为目的,只要他一出击,一进攻,立刻便会让东方太保抓住破绽。而那东方太保的剑法确实神出鬼没,一招之下常有十几个、甚至几百个变式,又快又准又狠,让人映接不暇,一旦让他掌握先机,那后招便如滚滚波涛而至,他这时的内功尚不到火候,若再练上二三十年,只怕又是一个独孤庆了。
丁哥儿踩着逍遥步足足与东方太保战了有五六十回合,东方太保也不敢大意,却被他窥破了丁哥儿的奥秘,手下故意放慢,身向后退,是要诱敌深入,让丁哥儿来攻。这丁哥儿之所以吃亏,便是好胜心切,见状大喜,挺剑强攻,一招“花影重叠”极其熟练地挥洒出来,逼得东方太保再无退路,后面紧跟着是他的三个绝招,要么是大劈刺,要么是破天剑,再要么就是我所教的苍鹰扑食。只是这苍鹰扑食他原来用过,败在了东方太保手下,这一回他不敢再用了。他却忘了,这一回他手里拿得是把宝剑,而这一招在那次从太行山下来,我又加了改动,将那最大的漏洞修补了。他用了大劈刺,我暗暗叫苦,知道这场较量已经结束了。
大劈刺确实是一招威力无比的绝招,发出去根本不容人有半点还手之力,顷刻间便可以要人性命,所以这一招也根本就是全力出击,不留一分退路,也就是没有防守。也许是丁哥儿的剑还不够快,留下了挥剑的空隙;也许是东方太保的无影步太过神奇,能够穿越剑网,那东方太保便是抓住了这个瞬间,在丁哥儿狂风暴雨般的剑影之下,奇迹一样地钻了过去,那剑轻而易举地便指在了丁哥儿的后心。丁哥儿蓦然住脚,如雕像一样呆立在那里,简直不也相信会有人从自己的剑下逃生。这时,一阵风吹过,却见东方太保从上到下,头发、衣服片片飘落,再不似一个锦衣公子,成了个光着脊背的头陀。他也是出了一声冷汗,不过不管怎样,他确实是赢了。
东方闪烁与慕容容颜一直在提心吊胆地看着两个人的打斗,在丁哥儿的大劈刺砍向东方太保之时,慕容容颜吓得瘫倒在了地上,到这时,东方闪烁方才缓过神来将她扶起,轻声地安慰着。
“你又输了。”东方太保高傲地叫起了剑。丁哥儿依然有些不服,怒道:“你赢了又怎样,我便把这性命给你如何?”
“不,方才白师叔已说过,比武是点到为止,你下去吧!”
丁哥儿闷闷不乐地提着剑走下台来,看来如果得胜的是他,不知他会怎样羞辱这个贵族子弟。
一下了土台,丁哥儿便十分不满意地对我大声吵吵嚷着:“大哥,你去替我教训教训那小子,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只是笑了笑,示意灵儿去安慰他。慕容娇儿也关心地跑过来看一看他是不是受了伤。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我的身上,仿佛都希望我去与东方太保较量一场。而这下面的人中,又有谁可与东方太保一比高下呢?江湖上人的都知道我曾经在太行山夺过他的七星剑,而似乎只有我可以上去了。那台上的人也在看着我,他们许多人都知道我的实力,白朴却是皱着眉头,广禅僧和林英子对我点了点头,好象是要我上台,周心远和冷无情却是一脸厌恶。东方太保也将目光投向了我,他肯定很想再和我比试一番,如果不是有些涵养,只怕他会当众对我叫阵了。这么多的目光齐聚过来,那老头子也盯了过来,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对撞了一下,我向他笑了一笑,他却是浑身一震,不知道我的哪个部分触到了他的神经,竟呆呆地望着我发起了痴来,若不是旁边的白朴和他说了句什么话,他可能还在发愣。
我身边的那些小头目们觉得分外自豪,张朝经不住鼓动着:“帮主,你便上去夺一夺那门长之位不好吗?”丁哥儿依然叫着:“大哥,你怎么这么窝囊,还不上去替我揍他!”东方闪烁也紧张地向我这边张望。
我看了看灵儿,她向我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让我按事先的商定来,于是我笑了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夺人之美。我又不想这门长之位,只不过是与大家一样,来看看热闹的,为什么非要去打呢?”
东方闪烁崩紧的面孔舒展开来,那台上的人也似乎没有想到,他们中又有谁会真心希望有个贼头来入七星盟呢?只有白朴依然眉头紧皱,那个老头子又看着我,依然一动不动,我却从他冷竣的目光里看出了疑惑,也不知道他是对我好感还是恶意。东方太保却是十分失望,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想和我再战一场。
第二十一章武林大会(四)
人们都以为东方太保已经入选门长无疑了,老头子也很得意地点了点头,仿佛他隐退之后就该让他的弟子继任。正在此时,忽见一个人从人群中跃起,只两个起纵已上了土台,在家看去,却原来是个女子,此人一身紫衣,背着把宝剑,头戴着青纱垂幕的大帽,遮住了她的面目,站在了东方太保的面前,显得有些臃肿矮小。东方太保愣愣地看着来人,好象在思索着什么。
“这位女侠,可是也要争夺门长之职?”白朴客气地询问道。
“不!”这女子沙哑地答道:“我只是想和他较量。”
“哦?”白朴愣了一下,又道:“此次大会比武打擂,是为了推选七星盟的门长,不是为了其它。”
“随你的便。”她道。
“好!老夫便让你报名。”
“你唤我紫衣便是。”她答道。这个名字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说出来所有的人都有些愕然,这江湖上还从未听到过这个名字。我不由得盯紧了她,她的身材,她的气质太象一个人,可是她太胖,又有些不同。东方太保依然愣愣地看着她,仿佛也想起了什么。
“不知女侠师出何门?尊师如何称呼?”白朴又问道。
“是我与他比试,不是我的师父。”她嗄声答道,显然不想说出来历。
白朴为难地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对于一个不明来历,不知底细的人,谁又能说出些什么呢?见没人反对,白朴这才道:“女侠可以与东方太保切磋武艺,但刀枪无眼,却需点到为止。”
那女子哼了一声,也不与东方太保招呼,猛然向东方太保攻去,那剑就在她前进的刹那拔将出来,但见寒光一闪,如箭一样飞扎东方太保的咽喉。这女子果然有些本领,一上手便是如此尖厉的一招。东方太保急转身形,已然躲过,但紧接着又被那女子紧跟下来的一招所逼,又退了一步,然后第三式,第四式,这女子咄咄逼人,出手又快又准,连下阴部也在她的剑光之下,好生狠毒。台上众人的脸上仿佛罩上了一层严霜,已经看出这个女子不安好心。
“白羽剑?”我不由得低声喃喃说了出来,这是朴海婆从她那十三拐中衍化生出的三十六式,只与我打过一次,从未与别人用过,别人自然认不出来。毋庸置疑,我已经知道了这女子是谁,一颗本已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是海妹?”灵儿悄声问我,我点了点头,我曾经将海妹的事与她说过,她听我说出了剑法,当然会猜到。可是我却疑惑,只是几个月不见,海妹怎么就长胖了?那日在甘棠湖边也没有看出来。
白羽剑最大的威力便是循序渐进地逼人于绝境,它并不一下子封死你的去路,你有的是退路。可是你只要一退,便招招而退,根本没有先机可言,直到山穷水尽,再想出手为时已晚。这就好象给人布置的一个极具诱惑的陷阱,让人放弃进攻,只想闪躲。东方太保正重蹈着我的覆辙,一步步的失去机会。不同的是白羽剑法比我那一次所体验的更完美了,也更加凶猛,更加阴狠。朴海婆毕竟是天下几个可数的高人之一,经过与我的尝试,她已经改正了这套剑法中的许多弱点。到了第七式和第八式,眼看着东方太保再无退路可言,海妹与剑同进化作了一只怒飞的白鸟,东方太保便要血溅当场的时候,他竟然又象从丁哥儿的大劈刺下逃生一样,在剑缝中滑了出来,确实叫人难以至信。
“老头子有三种绝世之技,一是错骨易筋功,一是无影剑,再一个就是这无影身法。他方才用的便是无影身法。”灵儿在旁边向我解释着,我依然觉得不可思议,丁哥儿的逍遥步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而东方太保在施展无影身法的时候,以我的目力,却丝毫没有看清,只怕这无影身法也要在丁哥儿的逍遥步之上了。
东方太保一逃出海妹的剑网,便似出笼这虎,入海蛟龙,不等海妹的回式,他已经展开了他的那套无影剑法,顷刻间来了个反包围,将海妹裹在其中,失去了先机的只剩下了招架之力。
从这两人的对比中,明眼的人很容易看得出,虽然海妹剑法纯熟,招式新颖独特,又凶猛阴狠,但与东方太保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初时或许可以占些便宜,可是越打下去,时间越久,她就越费力起来。
眼见着东方太保反过来将海妹逼到了死角,他只要不容海妹还手,只需片刻功夫,便可以击飞海妹的白羽剑,用七星剑指在海妹的咽喉。一阵风忽然吹过,海妹罩面的青纱被掀了开来,又随即飘下,东方太保却是一愣,如痴了一般,剑举在那里,再也前进不得,他看见了海妹的面容。
“保儿!”东方闪烁大喊了一声。我也冲天而起。
海妹原来竟如此地深恨东方太保,只在他一失意之时,一招“鸢飞戾天,鸱枭怒号”的白羽剑之绝式已经挥出,分明是要东方太保的性命,便是将东方太保击中也就罢了,我深知这一剑下去,东方太保将碎尸万段,血肉横飞。
就在我冲上台去的时候,另一个身影却抢先而至。海妹那一剑已然刺入了东方太保的左胸,东方太保依然呆了一样,任她刺入自己的心脏。但海妹没有将剑刺入对方的心脏,便象被秋风吹起的落叶一样抛到了空中,东方太保一头栽倒在地。我晚一步赶到,就见海妹仿佛失去了知觉,从半空中跌下来,忙腾空而起将其接住。可是在我落地的刹那,一股强劲的拳风已经向我袭来,我顾不得细看,左手随着挥出,一招“三式定乾坤”已使将出来,只听得“篷篷篷”三声响,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巨大冲击,逼得连退了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丹田气海中还在往复地摇曳,这才定睛看去,原来出手的正是七星盟主——老头子。
老头子显然没有用上很多的力,他稳稳地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没在想到如此年青的我可以接下他的三拳。我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也对视着他,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忽得流露着一份关切和慈爱,那眼里有些晶莹的东西,肯定是我的某个部分触动了他那已经年老寂寞的心,他是在回忆还是在思索?是在讯问还是在疑惑?我无从知道,只是觉得他看上去一下子好象苍老了许多。
“海妹!”林英子惊诧地喊出了声来。海妹的帽子已经飞得不知去向,露出了她那苍白的脸和披散到地的长发,她已经昏死过去,嘴角流着血,老头子救徒心切,也不知刚才用了多少成的功力。
只这一声喊,将我与他的凝视搅开,他猛然惊醒,一收那慈祥的面容,回过头去,白朴就在他的身后,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白朴走到东方太保的身边,蹲下来将他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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