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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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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你也会幻影飞龙?”
  “你信不信?”
  白朴觉得十分好笑。
  “你可以试一试。”灵儿却莞尔地一笑道:“你一试就知道了。”
  “好,老夫就试一试!”白朴答道,反正不把灵儿打倒,他是离不开太阴宫的。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秋月浑已经不可思议了,吉灵儿也不可思议起来。她的身形只一转,忽然就穿过了千万只飞鹰的幻影,便到了白朴的面前。白朴只觉得眼前一花,立刻出现了飞龙——九条飞龙。然后,他倒了下去,是被飞龙的气势压倒了下去。他不能相信,但这确实是真的。
  那颗明亮的月亮宝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灵儿的手里,白朴似乎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喃喃地道:“天意!这就是天意吗?”
  没有人知道。
  项冲还没有爬起来,还是有第三双眼睛看见了这个场面,她就是翩翩。
  第一章七星宫第八节太阳宫(一)
  刘海蟾是江湖上公认的三大高手之一,据说还没有人能够打败他,老头子的武功虽高,但也不能,因为刘海蟾很特别,特别得象一个得道的神仙。
  据说吕道人便已得道成了仙,而刘海蟾便是吕道人的唯一弟子。
  如果一个人有刘海蟾那样的心境,那样的心胸,他不是神仙也是地仙了,与李太白一样的地仙。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也有责任,他必须守在太阳宫。
  说不定太阳宫一破,他更了无牵挂,可能会真正地成为一个神仙。
  我站在太阳宫前,这个建筑是七星宫中最金壁辉煌的,那些宫殿就好象是偏殿,只有这一座是大雄宝殿。
  殿内空荡荡的,连一点陈设都没有,只有一个人。
  刘海蟾安安稳稳地盘坐在蒲团之上,双目紧闭,仿佛是了入了定的老神仙。
  我也不想吵醒他,但又不能不吵醒他,太阳已经在天空中消失了,如果我再不冲过去的话,这夜就该来临了。
  我咳嗽了一声,刘海蟾微微睁开了眼睛。
  “刘道长,晚辈这里拜过了!”我客气地向他行着礼。
  刘海蟾微微一笑,拂尘轻轻一摆,道:“贫道在此等候多时了,你来得并不早。”
  “也不能算晚吧?”我道。
  “可是贫道却嫌晚了。”他却说。
  “不知道道长的意思是……?”我确实不明白他的用意。
  刘海蟾的拂尘又一摆,还在微笑,道:“你是这天下不可多得的武林奇才,也是这天下唯一愿意、也是能够与贫道切磋的人,贫道与你切磋过了一回,受益非浅,又悟出了不少真谛,所以总想找个机会再切磋一回,只可惜星辰衰落,你的前途黯淡,只怕以后再无此机会了。”
  我笑了笑,道:“那有何可惜,今日我们可以继续切磋。”
  他却摇了摇头,道:“迟了,已经迟了。”
  我再看了看天,道:“不迟,并不迟!”
  他看了看我,道:“你若早来半天,你我还可以交一交手,但如今日已西沉,你没有时间了,贫道也不愿意耽误你的正途。”
  我为之一愣,忽然发现七星宫中所有的人里,只有刘海蟾是清醒的,还有点儿人情味。
  “这有什么关系呢?你拦住我是你的职责,我要胜你也是我的必须,所以我们免不了要交战,就只当是切磋好了!”我道。
  “这却不一样。”他却道。
  “有何不一样?”
  “所谓切磋,并无目的,便好似朋友一样没有什么企图。”他道:“但这一回,你是有目的的,贫道也是有目的的,难免会因此而受影响,心胸便不会开阔,目光便不会锐利。”
  我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地道:“道长说得有理。但事是人为的,即使是切磋也无需限制时间的长短,有的人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辈子也悟不出的道理,有的人却可能一下子就悟出来了,道长说是吗?”
  “你可是说我们一样可以切磋吗?”他问。
  “是的!”我答道:“只要我们不把彼此当作敌人,就好象接人待物一样,以真诚之心来对待,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
  “这好象是贫道的道理。”他却道。
  我应道:“确实是,这是那日在天后宫论武时,道长告诉在下的,在下还没有忘。”
  刘海蟾哈哈笑了起来,笑罢,这才道:“好,今日我们便只当是朋友的切磋,不当是敌对的双方,看看你可还能闯过贫道的关卡。不过贫道总觉得欠你一个人情,不是你舍生相救,贫道还是个瞎子呢!”
  “道长似乎说过朋友之间是没有什么企图的。”我道:“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也没有什么企图,事过之后完全可以丢开不去想。”
  刘海蟾点了点头,叹道:“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你既然怀着包容一切的心,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到呢?”
  这是赞扬还是鼓励?但对我来说却是启迪。
  “贫道这太阳宫与其它的宫一样,具有神奇的力量。”刘海蟾告诉我:“镇星宫有怒箭,荧惑宫有风火,辰星宫有水流,有太岁宫有云沙,太白宫有符咒,太阴宫有鹰扬,但太阳宫只有天与地,说白了就是什么也没有,除了天与地之外,只有空。”
  “可是我却觉得太阳宫才是最难破的。”我由衷地道。
  刘海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道:“万事万物都有其窍,天也有窍,地也有窍。对于知其窍的人来说,这太阳宫仿佛挥手拂袖般好破;但对于那些不知其窍的人来说,便是十万罗刹,百万熊罴也会葬身其中。”
  “我明白了。”我道。
  “太阳宫里有两样阵法,一为无极阵,一为天人合人。”刘海蟾接着道:“无极阵对你来说或许好破,天人合一却没有那么容易了。”
  “好!这两样阵我都要试一试。”
  “那你就准备好了!”刘海蟾笑着,依然盘坐在蒲团之上,拂尘一挥,又闭起了双目。
  蓦的,一股云雾慢慢升起在他的头顶,白色的云雾在有秩序转动,仿佛是宇宙风暴一样转成了旋窝,越来越快,终于转了一个在大大的八卦阴阳鱼。
  我知道,最艰难的考验来了。
  所有的人都在向汉阳峰顶会聚,因为那里有七星圣坛,七星圣坛中藏着一样可得禹王神剑的宝贝。
  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位敲着木鱼、眉目清秀的年青和尚,冷眼看去,长得倒是有些象秋月浑,他已经过了辰星宫,正往太岁宫而来。
  和尚前面,是摇摇晃晃的王不安,他一个人孤孤单单,脚步蹒跚不定,但目光却紧盯着山顶,他的心中埋藏着痛苦,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他还在走,他知道,只要活着,就需要走下去。
  王不安的前面,是那个邋遢里邋的神偷一枝梅,他搂着他那个竹筒,又是惋惜,又是不舍,仿佛那竹筒里藏着一件他最心爱的东西。
  一枝梅的前面,娇儿搀扶着丁哥儿已经出了太岁宫,来到了太白宫,这一对历经了生离死别的恋人,此刻手更紧地握在一起,肩更密地靠在一起。娇儿在喃喃地说着:“丁哥儿,等月哥哥的事一完,不管爹反不反对,我也会嫁给你。”“你该不会再骗我了吧?”丁哥儿口里这么说着,手却将娇儿搂得更紧,他们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在游山玩水。
  丁哥儿与娇儿的前面,东方太保抱着海妹已经来到了太阴宫。海妹在恳求着:“太保,别管我,把我放在路边就行了,我会好起来的。”但东方太保却将他抱得更紧,虽然脚步艰难,但话语坚定:“不!我不会丢下你,我们一起来,就应该一起走。”泪水默默地流出了海妹的眼睛,她到底还是一个脆弱的女子。
  太阴宫里,项冲已经爬了起来,又经历了一次死亡,对他来说却是再一次重生。凤凰!不死的凤凰,传说中的凤凰死一次遍重生一次,重生的凤凰比先前还要美丽,还要勇健。
  白朴失魂落魄一般离开了太阴宫,却也在不知不觉地走向山顶,走向他心目中的老头子,或者更应该是他的阿浑。
  只有灵儿在跑,在疾步如飞地跑,跑在所有人的前面。
  “闯过无极阵就会进入天人合一,只要过了天人合一,这座太阳宫就只剩下了一层空壳,胜利便属于你!”
  我牢记着刘海蟾的提示,已经进入了无极阵。
  我不懂阵法,更不明破解之道,我却有勇气敢闯。闯入之后才知道,这并不是兵书中所言的那一种。
  无极阵对我来说仿佛是无边无际的苦海,找不到岸在哪里,我仿佛是跌入了无底的深渊,在海面上沉浮,脚踩不到陆地,那太阳宫的巍峨建筑就仿佛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一样得遥远虚幻,我被大浪推着,一口一口地喝着苦海的水,气也喘不过来。我知道这是梦境,但是怎么也走不出去呢?
  我还在走,走入了沙漠,沙暴象千军万马奔腾着卷来,一下子把我打翻在地,又高高卷起,埋入了山一样的沙底,我想喊想大叫,却叫不出来。这也是梦境,我自己这样告诫自己,可是身体无法与沙暴抗衡,被一次又一次地摔下,卷起,又摔下。
  我爬起来,继续走,却又走入了人群,那些人群远看是一个个和善的面目,可是等我走近了却又个个狰狞起来,变成了披头散发的魔鬼向我扑来,有的扯住了我的腿,有的拉住了人的臂,有的掀住了我的头颈,还有的扛起了我的身体,我无法抵抗,也无力抵抗。这些魔鬼却在撕扯我的身体,我就如同五马分尸一般得痛苦,我心中还是以为这是梦境。
  可是梦境,梦境,这梦境我怎么无法逃脱?
  “心境平和,心境平和!”我这样告诫着自己,干脆闭起了眼睛,不去想任何事,脑中一片空白。这身体也骤然停止,苦海、沙暴以及魔鬼似乎也离我而去,四周静了下来,静得仿佛是黑夜。
  第一章七星宫第八节太阳宫(二)
  我一动不动,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走来走去也没有走出一步。可是就这么站着能过无极阵吗?我心念一动,又迈开了腿。一下子,我又掉进了魔窟,身旁的树也变成了妖精,枝条齐齐飞来,仿佛是魔鬼的手臂一下子便抱住了我,慢慢箍紧,箍得我喘不过气来。
  “平和!平和!”我告诫着自己,不去挣扎,不去想任何事,一动不动就仿佛是个泥偶。
  于是那些幻境又都离我而去。
  无极阵,好厉害的无极阵,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无极之外复无极!”无极阵的奥秘似乎就在此中。
  “无极剑法!”我猛然想了起来,我为什么不用无极剑法来试一试呢?
  一想到这里,我“呛啷”一声已经抽出了宝剑。
  那树枝又摇曳起来,舞动着长长的手向我抓来,我的剑毫不迟疑地挥了出去,“咔嚓”一声,一棵碗口粗的树已倒了下来,我却觉得四周出现了更多的鬼怪妖魔,张牙舞爪地想要把我吞噬。我的剑舞得更快,那些怪物扑得更猛了。
  “不对,这不是无极剑法!”我蓦然惊醒,无极剑法中多的是祥和与宽容,而这剑法却过多的凌厉,过多的杀气。我连忙闭上眼睛使自己镇定下来,那姿势还在摆着,身边的急风骤雨也倏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脑海中想起了在天后宫的那一幕,刘海蟾的话还历历清晰地响在我的耳际:“欲观其妙,必先常无;欲观其徼,化为常有。剑曰无为,万物作焉,为无为,则无不治,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天长地久,其不自生;天门开阖,明白四达……”
  “融入其中,融入其中!”我反复告诫着自己,那剑也随之舞起来,睁开眼睛,看到的不再是苦海、沙暴、妖魔,看到的是清流、草原和舞者。我是在山间听清流的叮咚,我是在草原上徜徉放歌,我是在欢乐的人群中共舞,再也没有了恐惧,再也没有了困惑,再也没有了梦境。
  一套无极剑法在无极阵中跳跃,飞舞,好象公孙大娘的剑气舞一样,燿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我终于踏入了太阳宫。
  可是一踏入太阳宫,我就仿佛是一只蚂蚁,走入了古木参天、阴冷黑暗的黑森林。
  我知道,我已闯入了天人合一。
  我一心一意地闯入天人合一之中,没有回头,所以也没有看到后来的人。
  灵儿最先到达太阳宫,所以她看到了我的无极剑法,看到了我走入了太阳宫的大殿,可是里面却寂然无声。她看得出这里有许多奇怪之处,也猜得出太阳宫的厉害,但是她最关心的却是我,所以她毫不迟疑地奔过来,于是也闯入了无极阵。
  白朴第二个赶到,他知道无极阵的厉害,却也义无反顾地闯了进来。
  第三个出现的不是项冲,而是东方太保与海妹,项冲紧跟在他们的身后,他们一齐闯入了无极阵,于是一齐被困在了阵中。
  这世上能破得了无极阵的人绝对超不过三个,可惜他们都不是。
  一入天人合一,我便昏昏欲睡起来,因为天要你睡,因为地也要你睡。我的整个身体仿佛是融入了大地,融入了天空。我无法抵抗,无法摆脱,只有将这个身体交给天,交给地。
  但我却感觉得到,我的生命还在燃烧,在空旷的天底、辽阔的地面上,孤独地燃烧。我的灵魂还禁锢在瓶子里,禁锢在一个叫作秋月浑的身体里,不过现在,他好象就要飘出来了,那瓶子的盖好象正在慢慢打开。我的双手在乱抓乱挖,想要抓住个什么,就象是一个落水的人,哪怕是抓住的是根飘浮的稻草。“不!,不能让他飘出身体。”我内心在狂叫着,深深地知道,一个失去灵魂的空壳根本不是生命,那叫作尸体。我还知道,这灵魂飞出后便也会象田野里的轻烟一样散开,散得无影无踪。
  曾经在什么时候,我是如此地希望融入天地,但现在机会来了,为什么我又如此地不舍呢?是我对生命太吝惜了吗?
  天是美丽的,地也是美丽的,但只有天和地而没有人,没有能支配世界的人,那种美丽还能叫美丽吗?不!那只能叫作荒凉。
  如果没有人,没有了生命,一切都会变得荒凉,地球也会象宇宙中大多数星球一样成为一个死星。
  人也可以融入天地,融入自然,但却绝不是毁灭自身。
  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天与地的一道风景,一道不可分割的风景!
  人生活在这个世上,其实是大自然的修饰;而许多人却忘了这一点,想去修饰自然。
  所以人应该顺应自然的变化,而绝不该让自然来顺应人,不然,大自然的报复是非常可怕的。
  我抓不到稻草,也抓不到尘埃,我只觉得自己已经飘了起来,象海中的泡沫,象空气中的尘埃。
  我的心虽然清醒,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迷醉了,我觉得自己又是一个婴儿,躺在了母亲的怀抱,是那么温馨,那么甜蜜,以至于忘记了我自身的存在。
  走进了无极阵再想出来,就仿佛登天一般得难。王不安最后一个走了进去,于是与阵中所有的人一样变成了一动不能动的雕塑。
  只有一个人例外,因为她早就藏身在了一方巨石之后,从开始时就在那里了。她知道那阵法的厉害,所以她没有进去,所以她现在还好好的。
  木鱼声由远而近传来,一位年青的和尚缓缓走近。
  一串急促的木鱼突然敲响,我的心蓦然灵透,耳畔传来了一个熟悉又细微的叹息,仿佛是从天籁中传来,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道家之道,宣讲无为,汝徒处无为,而物自化;无问其名,无窥其情,物固自生。”
  人置于天地之间,忘记了自身的存在,觉得自己已经与天和地融合成了一体,这就是天人合一。
  一下了,我就明白了。
  我突然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我已经站在了刘海蟾的蒲团之前,而刘海蟾却已踪迹全无,蒲团上只有一枚闪闪发亮的红色宝珠。
  “阿弥陀佛!施主终于摆脱了魔障,又透悟了。”
  我转回身来,看到了敲着木鱼的月清和尚。越过月清的肩膀,太阳宫前的场地上九个人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在酣睡着,他们到底没有闯过无极阵。
  我看了看西天,晚霞已经布满,此刻已是傍晚时分了。
  “月清,这里交给你了!”我说了一句,转身拿起那枚太阳宝珠,冲出了太阳宫,向山顶的七星圣坛奔去。
  对于月清,我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了;我若需要感激他,那早就已经感激不过来了。
  第一章七星宫第九节七星圣坛(一)
  山顶上没有宫殿,只有一间遮风避雨的小屋,连个院墙都没有。
  这是块五六亩大的平顶,虽然也长满了树,但是中间却有块空地,那里用大块的花岗岩砌着个四四方方的台子,有两层楼高,底座很大,前方竖着个旗杆,上面飘着面绿色的大旗,映着晚霞的余光,我可以看清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红色的大字:“七星圣坛”,大旗在晚风中列列飘摆,那几个字也好象活了一样来回飞舞。
  其实这不应算是山顶,因为真正的山顶是一块四五十丈高的巨石,那巨石静静地卧在东南一隅,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峡谷。那块巨石仿佛是人工雕凿而成,四面光滑如镜,如同刀削一般,寸草不生。面临山根的这一侧石壁上,用庄重的隶书凿着四个大字:“汉阳绝顶”,这四个字已被红柒粉刷,远远看去,仿佛是血染的一般。
  七星圣坛显然是人工垒砌的,或许那个我要找的东西就在圣坛里面。
  我要想到达七星圣坛,还必须要打败一个人,这个人已经坐在了圣坛的前面,好象专门在恭候我的光临。
  如果老头子也有选美比赛,我相信这个老头子一定会稳稳夺魁。这个老头子当然就是七星盟的盟主——老头子。
  不错,老头子是这世上很难找到的好看的老头子,但人们见到他并不会因此而感到亲切,反而会在他这不拘言笑、板着的面孔前而瑟缩。像他这种人,仿佛生来就是作法官、作评判是非的人,因为任谁看上他一眼,都会认为他是个好人,正正派派的正人君子,就象他那张正正方方的脸。
  “你到底是来了,禹王!”老头子用平静的声音说着。
  “不!我不是禹王,禹王是一把剑。”我告诉他。
  “对老夫来说,禹王是什么都没有关系了。”老头子叹息道:“反正你就是我们要等的人。哎!想当初他们若是听从老夫的话,你绝不可能能到这里来的。”
  “就是听你的话,又能怎样呢?杀了我吗?你这个七星盟就永远存在下去了吗?”我不由得反唇相讥:“告诉你,这世上没有永远不变的事。”
  老头子这一回并没有恼怒,却赞同地点了点头:“不错,你说得不错,只是老夫没有想到它会毁在我的手里。”
  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悲哀,我忽然同情起老头子来。变革才能求新,中国的封建历史存在了两千余年,就是因为少了变革。历史上的变革变法总是以失败告终,这是因为顽固的势力太强大,太多的人象这个老头子一样。老头子也没有错,他就象每一个王朝的最后一个皇帝,虽然明知大树已倾,还是要苦苦支撑,因为在他们眼里,祖宗的家业败在自己手中便是一种罪过,一种耻辱,或者说是一种害怕写入历史的恐惧。
  老头子缓缓站了起来,他的身躯还是很魁梧,他的体魄还是健壮,他的眼睛还是很明亮。现在这双明亮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视着我,忽然就出现了迷茫,一种只有我才能知道的迷茫。那迷茫中是什么在闪烁呢?是泪水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老头子绝不会是一个轻易流泪的人。那迷茫变成了一种温柔,一种父亲爱儿子般的温柔,这种目光在白朴的眼里我经常感受,那时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与亲切,我竟生出了儿子对父亲般的依赖感。可是面对老头子的这种目光,我却有些不知所措。
  我轻咳了一声,老头子才蓦然惊醒,脸上立刻恢复了平日的严肃。
  “汉阳峰是武林三大禁地之一,百年来,你是第一个非七星盟的人踏入这里。”老头子依然十分平静地告诉我:“不过,你不要得意,因为这里的规矩是:不管什么人,敢擅闯七星圣坛,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我答道。
  “你能闯过七星宫已是奇迹了。”老头子又道:“不过老夫要说明白,七星宫虽然有七颗宝珠的光华在守卫,但这世上最厉害东西的不是宝珠,而是人,只要是有信心有勇气的人,都可以破的。宝珠到底是死物,而人是活的。但这七星圣坛却只有人守卫着,天下武功最高的人。你要想打败一个人,光凭信心和勇气是不够的,因为他的勇气和信心不比你差,你还要凭你自己真实的本领。”
  “我一定会凭我自己的本领打败你!”我坚定地道。
  “好!老夫也一定竭尽全力守卫在这里!”他也道。
  老头子有三样绝世之技:一为错骨易筋功,一为无影剑,一为无影身法。
  错骨易筋功是一种护身健体的神功,是内功的一种。无影剑是老头子年青时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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