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美女2-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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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门口，虽然手里有钥匙，冷昕还是犹豫着按响了门铃。没人开门，但客厅里的灯分明亮着。再按一遍，还是没人开。又挣扎了一番，冷昕还是用上了手里的钥匙。
　　　　一进门，冷昕看见冰曦很狼狈地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握拳紧紧顶住自己的胃部，双眉紧蹙，汗水淋漓，乌丝乱散，衣衫不整，酒气熏人……
　　　　冷昕心一阵绞痛：“亲爱的人，你受罪了！”
　　　　冷昕自己基本不喝酒，但自从和冰曦相爱之后，知道她酒量大，经常酒战的特点后，就在心里记下了好几招醒酒的方法，而且经常在两人的家里备着些醒酒的原料。
　　　　打开冰箱，没有白萝卜，也没有芹菜，准确地说，冰箱里根本没有菜……想起曾经在橱柜里放过一袋绿豆。抽开橱柜门一看，绿豆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有点欣喜若狂地拿出来，取了一小把，洗净，捣碎，用开水冲上，一口一口地喂给冰曦。
　　　　冰曦一直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地吞着绿豆水，也享受着这久违了的温馨时刻。她不愿意睁开眼睛，她怕这是一场梦，睁开眼梦就醒了……
　　　　喝完绿豆汤，冷昕又开始用温水给冰曦擦洗。此刻，冰曦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婴孩，她带着无限的母性的柔情为她做着一切，没一丝一毫的杂念。
　　　　等把冰曦伺候得清清爽爽的半搂半背地弄到床上睡下的时候，冷昕早已汗流浃背了……
　　　　冰曦实在太困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看着冰曦婴孩般的睡像，冷昕的心里起了一丝丝涟漪，她曾经多少次半夜起来静静地看她熟睡的可爱的模样啊！
　　　　轻轻叹一口气，冷昕起身打开窗，拉好帘……然后又到卫生间，把冰曦刚刚换下的衣服洗了晾好，又收拾了一下客厅……流连地环视四周几遍，开了门……
　　　　从冰曦家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冷昕回家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又开始伏案写她的小说。
　　　　冷昕写小说的时候，有很多特别的习惯，比如她写爱情的时候喜欢反反复复一直听同一首很忧伤的歌；再比如她创作中从来不会到床上去睡觉，怕太过舒服的睡眠导致她的惰性……
　　　　冷昕刻意关闭了自己感情的窗口，坐在电脑前，开始冷静地构思自己的小说……思路一打开，文字如流水般的涌出，她沉浸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完全忘怀了自己……
　　　　冰曦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她下意识地往床的一边摸去，空空的，心里顿时也空空的了：
　　　　“真的是一场梦？可那梦却又是如此的清晰！难道她在厨房？”
　　　　瞬间又燃起一点希望，侧耳倾听，厨房没有一点声响，不死心，起来看看。
　　　　一个鲤鱼打挺，拖鞋都来不及穿，直奔厨房，杳无人影。
　　　　再奔卫生间，空空无人……心再度失落……
　　　　“真的是在做梦！”
　　　　抬头无意间瞥见阳台上晾晒的衣服，又确信她昨晚真的来过。
　　　　“小昕——小昕——”冰曦喃喃呼唤，“你真的就不能原谅我么？”
　　　　无精打采地洗漱，无精打采地收拾，无精打采地寻找东西填肚子……
　　　　“叮铃铃……”门铃响了。冰曦先是吓了一条，继而兴奋起来：
　　　　“原来她去买早餐了啊！”
　　　　三步并着两步奔过去开门，开门便无比的失望：不是亲爱的小昕，是一个年轻略略害羞的小伙子，手里提着两个饭盒。
　　　　“姐姐，你的早餐——”小伙子递过饭盒给冰曦。
　　　　“谢谢——多少钱？”冰曦接过饭盒很温柔地问。
　　　　“不用了。已经有人给过了。”小伙子边说边蹦跳着离开。
　　　　打开饭盒，今天是虾皮海藻馄饨，也是她喜欢吃的。冰曦挑了一块放在嘴里，仿佛看到冷昕坐在对面望着自己笑。
　　　　“你也来一块？”冰曦夹了一块送过去，才发现对面根本没有人。
　　　　吃完饭，冰曦便收起了儿女情长，驱车到工厂去督查生产情况。
　　　　这个厂房是临时租来的。来到厂子，负责人见面就告诉她原料供应不足。如果再没原料供给，等不了两天厂子就要停产。
　　　　这样的消息对冰曦来说又喜又忧。喜的是员工依然信心满满地跟着自己干；忧的是现在没有足够的资金去进购原材料了。这是一批高档次服装，原料质地要求很高，价格也不菲。可自己的所有积蓄，包括所有房产抵押贷款全都投资到了租厂房，购先进生产设备中去了。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开着宝马车的穷光蛋了。
　　　　“你们只要高质量，高标准地做好服装就行，原料的问题我回去马上办。”冰曦一再叮嘱把关人员，“一定要保证质量！切不可疏漏！”
　　　　冰曦回到办公室，便收到冷昕的传真，说是资金已凑齐，已经打到她的账户上去了。
　　　　“亲爱的，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使！”冰曦拿起传真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即刻查收自己的账户，一看那数字，简直有点喜出望外：
　　　　“姑奶奶，原来你这么有钱啊！我冰曦这次又活转来了。”
　　　　冰曦哪里知道，这是冷昕的所有财产。现在的冷昕比她更穷，除了一个人，两部电脑，什么都没有了：她不仅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连车带公司带住房全都抵押出了。她下个月员工的工资都要她熬更赶夜的写书去挣。
　　　　为了挣钱，冷昕正式签约了Lee的MD出版社。同时还给另外两家书商签了约。这就意味着她每十天就要写一部50万字以上的小说，而且还保证质量，保证能畅销。冷昕现在连走路吃饭都在构思自己的小说，她基本不出门，整天就站在或坐在电脑前敲打键盘，手指有时候都僵硬得不能弯曲。
　　　　这天，刘臻又从家里给她带吃的过来。看见冷昕趴在键盘上睡着了，脸上全是键盘印子，心酸得几乎掉泪：
　　　　“傻女人！你这又是何苦哦！”

　　☆、B19　冰曦买醉

或许冰曦天性就是为做事业而生的。事业的道路越是崎岖曲折，她越有斗志。倘在这样的路上欣赏到她想要的风景，她越是撒腿儿干得欢。冷昕的支持，给她注入了强大的动力，她每天把自己当螺旋桨一般，不停的转着……
　　　　妈妈在埃利斯和教授的精心照顾下，恢复得非常好。埃利斯的周到、体贴、孝顺，让教授对这个漂亮的外国女孩特别另眼相看。
　　　　一次，待妈妈睡觉后，教授突然对埃利斯说：“小曦是个好孩子，你也个好孩子，你们很般配呢！我支持你们！”
　　　　“您老什么意思啊？”埃利斯有些吃惊地问。
　　　　因为冰曦的反复嘱咐，埃利斯在妈妈和教授面前尽量地克制着自己对她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她觉得自己掩藏得很好，不至于被两位老人家看出来。
　　　　“傻瓜都看得出你爱着我们家小曦！何况我老头子一点也不傻啊！”教授慈爱地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埃利斯光洁的额头。
　　　　“可我们俩都是女人啊。在中国，很多人不太容易接受这个的。”埃利斯苦恼地说。
　　　　“这确实是问题。不说别人，我看她妈妈也不能接受呢。所以，你们要走的路真的很艰难。”教授也无可奈何。
　　　　“妈妈这里还望叔叔多多美言呢！”埃利斯趁此机会争取外援。
　　　　“说实话，在妈妈面前我是不会为你们美言的。我不能冒险气坏她。妈妈是个很传统守旧的小女子，小曦又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很难接受她的小曦和一个女孩子正大光明地在一起生活。”教授和严肃地说，“我不但不会在她面前帮你们，而且，我还要提醒你们别在她面前太过分了。”
　　　　“那我和曦不就没希望了？”埃利斯好失望。
　　　　“希望是自己想办法寻找的。但寻找的过程中，请不要太自私而伤害了最爱你们的人。这话很矛盾，但它却饱含中国文化的哲理。希望你能懂。”教授语重心长地说。
　　　　埃利斯听得似似而非的。
　　　　冰曦的日子虽然过得很忙很累，但一日三餐却是吃得十分舒心。到点就有人按时送她想吃且喜欢吃的东西来。开始，她以为是小唐为她订的，后来才知道是冷昕列好菜单让人家特意为她做的饭菜。自从和冷昕在一起，冰曦已经完全习惯了被冷昕这样无微不至地宠爱着。所以，每顿饭她都吃得舒服而心安。
　　　　冰曦爱上了自己现在的这种生活：因为理直气壮地理由忙碌着，所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冷昕贴心窝的照顾，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埃利斯对她妈妈的照顾。她坐在一个等腰三角形的顶端，与冷昕，与埃利斯保持着一种同等的距离。即使出现了问题，她也不需要找任何借口，来向其中一个人解释什么。
　　　　“唉——要是鱼和熊掌能兼得就好了！”冰曦脑里有空的时候，经常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只是，冰曦这种等边三角形的生活马上就要打破了。为了不让她两边跑，妈妈一行三人回到了C城。
　　　　冰曦的房子是两居室，妈妈和教授占了一间，埃利斯暗自高兴：终于可以和冰曦光明正大地同居一室了。冰曦却在内心叫苦不迭。
　　　　傍晚时分，夕阳西沉，余晖洒在林荫上，透出斑斑驳驳的影子。
　　　　冰曦推着妈妈缓缓地走在路上，柔声柔气地跟她说着什么，妈妈一脸的安详幸福。
　　　　路过的行人向母子俩投来赞许而羡慕的目光。
　　　　“小曦，找个人结婚生个孩子吧。老了，你女儿也这样推着你，多幸福啊！”妈妈突然说。
　　　　“嗯，听妈妈的。”冰曦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这一招她是跟小昕学的：“当面洗耳恭听妈妈的指示，背后就随自己的真心走！”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找啊？”妈妈紧追不舍。
　　　　“妈妈你看啊：现在公司出了状态还没完全恢复，女儿还得辛苦一段时间。你老人家呢，身体也还没完全恢复，我生个小孙子你也没法带啊。到那个时候，你女儿又忙着照顾我女儿，又忙着照顾我女儿的外婆，还要忙着打理我女儿的公司……你说你老人家还有女儿么？”
　　　　冰曦又是绕口令又是脑筋急转弯般的一番话，让妈妈笑了。
　　　　“好。我现在不逼你。总之，你早晚得给我生个孙子！”妈妈言简意明。
　　　　“只要孙子还不容易？到时候我到孤儿院认领一个。”冰曦在心里想着应付妈妈的法子。
　　　　“小曦，你和那个外国孩子是啥回事啊？她怎么对你这么好啊！”妈妈又转换了一个话题。
　　　　“我和她没啥事啊。她就是我的设计师而已。”冰曦有点仓促地回答。
　　　　“设计师啊？不对哦。我看你老把人家当保姆使唤呢！”妈妈有些疑惑。
　　　　“我哪里使唤她了？她自愿的啊！”冰曦脱口而出。
　　　　“她为什么自愿啊？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妈妈说。
　　　　“呵呵，妈妈，您老还爱搞笑啊。她看我的眼神哪儿不对了啊？我怎么没发觉呢？”冰曦开始嬉皮笑脸。
　　　　“小曦，妈妈跟你说正经的：外国人怪得很呢！我跟你叔叔在外国的时候，差不多就会看到两个女孩子搂在一起亲……她不会有啥毛病吧？你防着点。最好把她辞了，哪里找不到好的设计师啊？”妈妈干脆来了个直截了当。
　　　　“妈妈，你想得太多了。人家埃利斯在她国家有老公孩子的。”冰曦开始说瞎话了，“妈妈，咱今天就聊到这儿哈。我把你送回家后，还要到公司去忙点事呢。”
　　　　“好的。你也不要太累着。”妈妈可心疼冰曦了。
　　　　回到家，冰曦说还要到公司加班，埃利斯便有点不痛快，追着跟了出来。
　　　　“宝贝，你是不是又开始躲着我了啊？”一上车，埃利斯就问。
　　　　“我说你别叫的那么肉麻行不？妈妈已经在开始怀疑了。”冰曦有点没好气的说。
　　　　“她怀疑什么啊？”埃利斯满脸惊讶的样子。
　　　　“她说你看我的眼神不对。还问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说你是我请的设计师。还告诉她你在你国家有老公和孩子。……”冰曦并没有发动车子。
　　　　“你怎么知道我有老公和孩子？”埃利斯既惊讶且愤怒，“你找人调查我了？你可真好，我在那边没日没夜地帮你照顾你妈妈，你在这边居然闲得找人调查我！”
　　　　埃利斯的反问、质问加感慨一瞬间把冰曦弄懵了。她傻傻地问道：
　　　　“你……你说什么？你真的有老公和孩子？！”
　　　　“你不是调查清楚了吗？”埃利斯气咻咻地以反问作答。
　　　　“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冰曦突然很愤怒，感觉自己受了很大的欺骗，“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是一名卧底商业间谍吧？”
　　　　“我瞒你什么啦？你给了我机会让你了解一个真实的我吗？”埃利斯也觉得特别的委屈和愤怒，“我已经来到这里近三个月了，你有一天认认真真地跟我谈过心么？最开始，你仅仅是尽地主之谊陪我游玩了两天，说了些空话。然后你让我回巴黎，你说你要去找你的爱人。我因为地震没有回去，然后受了伤，上帝又让我们相遇……你除了照顾我，也没问过我的任何情况……再后来，你妈妈生病了，我就在那边照顾她……你在这边忙，我又哪有机会说？”
　　　　“借口！如果你想告诉我，随便就可以抽一大把时间出来告诉我你的一切！你分明有意欺骗我！”冰曦突然想起了韩秋，想起了项目经理，不禁气愤填膺，“男人欺骗我，连你这个女人也欺骗我？！你这个骗子，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也不想见到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被撵下车的埃利斯冲着冰曦绝尘而去的车尾狠狠踢了几脚，然后声嘶力竭地吼道。
　　　　此时，“骗子”两个字像两把锋利无比的尖刀，在冰曦的左右心房各插了一把。她感觉自己被淋淋沥沥的血腥包裹着，不由一阵恶心干呕。
　　　　驱车来到C城一个比较有名的酒吧，冰曦坐下来就要了一瓶芝华士12，像喝饮料一样一杯灌一杯。灌得傍边的人先是目瞪口呆，继而是惊叫。
　　　　“美妞儿，一个人喝着多没意思，来，哥哥陪你！”一个穿着很痞的花花公子模样的男子坐到了冰曦身边，很轻佻地要去摸她的身体。
　　　　“想陪我喝是吧？那你先灌一瓶再说。我已经喝了一瓶了。”冰曦摇摇手中的空瓶，然后狠狠地向那伸向自己的“禄山之爪”砸去。
　　　　男子发现冰曦并不是个好惹的，赶紧逃之夭夭。
　　　　一瓶酒下去，冰曦似乎还没有醉意。接着又要了第二瓶。
　　　　她的豪饮，引起了不少酒客的喧哗。也惊动了一群正在包间里酣饮的女子。这群女子正围着她们的英雄偶像——雪灵畅饮呢。听说大厅有海量奇女子，一群人都想出来见识一下。
　　　　“冰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来买醉啊？出什么事儿了？”雪灵一看是冰曦，大吃一惊。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冰曦又一杯灌下去，眼睛开始花了，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我是雪啊！”雪灵过去摇摇她的胳膊。
　　　　“你是雪，我还是冰呢。看看我们谁冷得厉害！”冰曦已经口齿不清了，昏昏沉沉地要倒。雪灵等人赶紧把她扶到沙发上躺下。
　　　　“骗子！骗子！！全都是骗子！！！”躺在沙发上的冰曦嘴里不停地反复说着这几个词。
　　　　“认识那么久，我从来没看见也没听说过她如此失态。她究竟遇到什么事儿了呢？难道冷姐姐有新欢了？不可能！冷姐姐是个看着花心实质上痴情得近乎傻的人啊！她嘴里的‘骗子’又是谁呢？”雪灵思忖道，“不行，我得先给冷姐姐打个电话，先把冰姐姐送回家再论下文。”
　　　　手机第一遍响的时候，冷昕正在泡澡。今天这部小说已经结了尾，她等着清晰一下头脑，然后校正两遍后，就可以发出去了。
　　　　第二遍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冷昕一看是雪灵的电话，有点兴奋地按了接听键：
　　　　“雪啊，你这重色轻友的臭东西终于想起我了？！”
　　　　“什么叫‘才’想起你啊？不说‘时时’想你呢，我是‘天天’想你啊！”
　　　　“切！信你？信了你——抱窝的老母鸡都要杀来炖汤！蜜月度得怎么样？霜还好吧？”
　　　　“我们的蜜月可有意义了啊！以后跟你慢慢讲，你都可以写成书了。我家宝贝儿挺好的，她倒是真的天天念叨你。不说我了。我问你哦，冷姐姐，你跟冰姐姐究竟怎么啦？”
　　　　“我跟她没什么啊？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冷昕要面子的很，她才不想让雪灵知道她和冰曦的事儿呢。
　　　　“真没什么啊？那就奇怪了！那她干嘛到酒吧来喝得酩酊大醉你呢？嘴里还不停叫着‘骗子’，谁是‘骗子’啊？”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冷昕听说冰曦又喝醉了，还在叫着“骗子”，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说冰姐姐喝醉了！还说谁是‘骗子’！”
　　　　“她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去找她！”
　　　　冷昕来不及多想，穿好衣服，下楼打了一个车，就直奔雪灵说的那个地儿去。一路上，车很拥堵，冷昕着急的很。

　　☆、B20L30女儿心事，何堪细审问

冷昕看到冰曦那副样子，又心酸又心疼又愤怒。
　　　　结清了帐，冷昕和雪灵把冰曦扶到车里……
　　　　“我不回家！我不要回家！我不想见骗子！”冰曦挣扎着要下车。
　　　　“雪，把她的手脚看好了，我关车门了。”冷昕语言里毫无感情色彩，“先回家再说，在这里折腾个啥？”
　　　　路上，冷昕一直冷着脸，开着车一句话不说，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啥。车里的气氛有点凝重，冰曦也渐渐地安静下来。
　　　　其实表面冷静如水的冷昕，内心却颇为挣扎：她也不知道她该把冰曦送到哪里去。送回她家吧，她妈妈看到她这个样子，肯定不行；送回自己家吧，勾起自己的伤心往事且不说，她实在没有功夫以后跟那洋妞解释……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想那么多干嘛啊？”冷昕最后还是把冰曦送到了自己家。
　　　　又是一番折腾，好容易把冰曦弄到了沙发上躺下。冷昕累得气都出不匀了。
　　　　“冷姐——你最近是不是身体又差了！脸色太惨白了！”几个月没看到曾经爱过的这个人了，如今一看到她这副病怏怏的样子，雪灵依然心疼。
　　　　“我脸色不正常吗？没有吧？灯光的原因。”话虽这么说，但冷昕自己心里知道，天天熬夜，三餐没规律，脸色正常才怪。
　　　　“雪，你一个人泡酒吧干嘛啊？霜呢？你舍得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冷昕丢给雪灵一连串的疑问。
　　　　“我跟朋友一起聚会呢。我家宝贝不爱热闹，就没去。”雪灵说。
　　　　“呵呵~~~你总是朋友比爱人更重要。——”冷昕一边说，一边弄“醒酒汤”，“跟她打个电话吧，说你和冰都在我这儿，让她放心啊！”
　　　　“呵呵，你还是那个样子，撵人都撵得那么艺术。”雪灵笑。
　　　　“打胡乱说，我什么时候撵你了？”冷昕也笑。
　　　　“哈哈哈。想被美人搂着睡觉就直说嘛。转弯抹角的干嘛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醉成这个样子，怕是没戏吧？”雪灵笑得怪怪的。
　　　　“几个月不见，你是不是从‘色鬼’提升到‘色魔’了啊？现在境界高了哈。不像以前那么‘真理’了。”冷昕一副老师表扬小学生的样子。
　　　　“女人是花啊，天天需要滋润的。冷，你是不是很久没被滋润了啊？你脸色真的很憔悴也！”雪灵盯着冷昕看。
　　　　“去！我又不是你的花，老盯着我看干嘛啊？看蔫了怎么办？”冷昕轻轻地搡了雪灵一粉拳。
　　　　“骗子！骗子！！”冰曦在沙发上翻了一下，叫了两声，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她说谁是骗子啊？”雪灵问冷昕，“你有外遇了？你骗人家真情了？”
　　　　“我还有‘内遇’呢！”冷昕一边搅动着刚刚弄好的绿豆汤，一边说，“那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啊？她的一个经理携着一笔巨款跑了！”
　　　　“报案没有啊？”
　　　　“肯定报了啊！可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来，帮忙，先把她的酒解醒了。酒郁结在心伤身体的很。”
　　　　雪灵帮助冷昕一起灌了冰曦几碗汤，又强迫她把胃里的酒给吐了出来……三个人都折腾得大汗淋漓……
　　　　“唉——真是受罪！”等把冰曦安顿到沙发上躺好，冷昕长长地舒了口气，“谢谢你啊，雪！”
　　　　“跟我客气？你找骂啊？你洗个澡好好休息吧，我也该回家搂我的美人了。”
　　　　“你怎么回去啊？我送你，还是你自己把她的车开回去？”
　　　　“我打的。现在一晚到亮都有出租车。方便着呢。”
　　　　“那——要是没有打到出租车，你给我电话——好吗？”
　　　　“好的——那我走了，冷。”
　　　　雪灵刚刚走出门口，冷昕就追了出来：“算了，还是我送你吧，这么晚了，哪那么容易就打到车了……”
　　　　可能老天都心疼冷昕，刚刚到楼底，小区正好有个人打的回来，雪灵就搭那个出租车回去了。
　　　　洗完澡，冷昕找了一床毛巾被给冰曦盖上，就钻进书房校正她的小说去了，天亮的时候，她把小说发给了MD出版社。
　　　　冰曦醒来的时候，冷昕已经把早餐端上桌了。两人边吃边聊。冷昕很平静地问：
　　　　“可以说说么？昨晚是怎么回事？谁是骗子？”
　　　　“埃利斯。她有老公和孩子的。”提起埃利斯，冰曦心里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