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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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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玄礼老将军一笑,笑得很是开心,用手一指满地的青菜道:
    “当朝宰相无戏言,孙犁还不快点点过数目,也好领李大人的赏银。”
    孙犁装作认真地说道:
    “红萝卜八个,共八百两银子;西红柿一百三十二个,合一万三千二百两银子。韭菜五捆,我也不多算您的,您就赏一百万两好了。零头给您抹了,共计是一百一十万银子。外加黄瓜一百二十根,宰相大人,请您过目!”
    李辅国气得脸似茄子皮,大声叫道:
    “陈老将军!老夫要此何用?”
    “哎呀!老夫如何晓得?这可是你想按数赏银子的。这笔交易,是你和孙犁的事,陈某可不好多言。”陈玄礼说罢,双手往身后一背,昂首而立。
    “这、这、这!唉!老夫是想要一把剑!”李辅国气得结巴起来。
    陈老将军略一思忖言道
    “剑?老夫身为武将,这也不算难呀。张勇听令!你把府内的各种宝剑都收集过来,也好让李大人过目。”
    李辅国不容老将军把话说完,上前一步,嘴角抽搐着言道:
    “本相爷说的不是这普通的剑,而是一把金龙圣剑!”
    “呜呼呀!我说李大人,你是不是吃错了药?老夫纵横天下数十年,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还有什么一把金龙圣剑呢?”陈玄礼老将军装作不知,故意拖长时间,也好让那位黄衫少年得以静养,好歹糊弄过奸相李辅国。
    老奸巨猾的李辅国看破了陈玄礼的拖延之计,冷笑一声道:
    “嘿嘿!陈老将军!你能瞒哄得住老夫吗?这把金龙圣剑就在将军府内。佩带金龙圣剑之人,乃是劫持肃宗天子的朝廷钦犯!老夫言尽于此,你若不交出此剑,等老夫查了出来。哼哼!你可别怪本相无情!”
    陈玄礼冷笑一声道:
    “呵呵!你身为宰相,说话可要有凭有据,本府若无此剑又该怎讲?”
    “哈哈哈哈!咱也别瞒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夫就挑明了吧。方才在皇宫之内,有个头戴闹龙金冠,身着及膝黄衫,肋下佩一把稀世宝剑的少年,中了老夫的一记夺魂毒掌,他竟然没有死在当场,逃入了将军府内。量此毒必将在他动身之后,便会发作起来,这些都在老夫的掌握之中,你难道还敢窝藏朝廷钦犯不成?”李辅国言罢,脸寒得能刮下一层霜来,三角眼瞪着陈玄礼。
    老将军陈玄礼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恨得钢牙一咬,虎目圆睁,银须抖个不止,抬手一指老奸贼痛斥道:
    “李辅国!老奸贼!你身为人臣,胆敢使用人神共愤的嗜血蛊毒。你比来俊臣还要刁毒阴损!难道就不怕遭雷殛之灾难吗?”
    “哈哈哈!陈老将军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下官可不想遭什么灾,也不想遭什么难,只是要得到金龙圣剑!你快交出来,老夫也好在吾皇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也免得受凌迟之刑!”李辅国狂笑着逼近一步,鼻子尖就快要贴在了陈老将军的脸上来了。
第一百四十七回 李辅国二闯将军府
    陈玄礼毫不退让,怒视着老奸贼道:“你这个飞龙厩小儿,也敢在老夫面前卖狂!走!老夫陪你到皇帝面前去评个理!”
    这声“飞龙厩小儿”,可触动了李辅国的病根子,他出身卑贱,最怕别人瞧他不起,恨得他连瞪了陈玄礼几眼,为了得到金龙圣剑,他压住了怒火,苦笑一声道:“嗨嗨!陈老将军哪!请不必生气。下官打得雁,猎物总该归我嘛!本相只是想得到那一把宝剑而已。至于人呢,就让下人们埋了算啦,一切费用,由本相开销。怎么样?”他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在想着:哼!老夫若得到金龙圣剑,便是抓住了罪证,何愁你将军府不被满门抄斩?
    陈玄礼老将军见老贼笑里藏刀,便稳了一下心神,缓缓坐在太师椅上,呷了口香茶,微微笑道:
    “李大人!本府之内从无外人闯入,更别提有什么宝剑之说了。”一句话把门封了个严实。
    李辅国一愣,侧着脑袋瞟着陈玄礼道:
    “那个少年不仅是刺杀本相的奸细,还是劫持肃宗的钦犯,而且他还是在将军府内失踪的,如今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倘若吾皇怪罪下来,无论是将军你,还是我这个丞相,都是担待不起的。还望将军三思,有消息别忘了通知本相一声为好。”李辅国把嘴一撇,袍袖一抖而去。
    孙犁吓得腿肚子都转了筋,哆嗦着走上前来劝道:
    “老将军!那个姓李的老奸贼,要是在皇上面前说您几句坏话,咱们可要遭殃了。不如把那把宝剑就送给他,反正也不是咱的。那小子要是命不当绝,就让他去找李辅国索讨,跟咱们也没啥相干。您说呢?”
    “孙老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李辅国若是拿去宝剑,便是拿到了劫王刺相的铁证。本府必遭满门抄斩之灾!你马上把院子连扫三遍,再用净水来冲洗,别让他的脚印玷污了我陈府地面!”
    孙犁吓得一吐舌头,拾起长袍底襟掖到腰间,到外面去打扫庭院。
    陈玄礼迈虎步急急忙忙奔向静室,见老家人张镐双手抄在袖口里,晒着太阳正打盹,鼻涕淌下来半尺长,便没去打扰,轻轻推开房门,步入室内。
    静室中黄衫少年盘膝而坐,双手合什,口内银光微吐,头上热气如蒸,赤裸着双脚,脚下散发出绛紫色的毒气。他身后坐定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和尚,左掌立于胸前,右手扇着一把破蒲扇,口中念念有词。身边还立着一位身着宫装,美丽绝伦的女子。老将军不便打扰,悄然退了出来,又转到后宅李夫人的香房,把刚才发生的事,向夫人说了个仔细。
    李夫人很贤惠,见老将军喜中参忧,便为他斟了一杯清茶,然后关切的笑道:
    “若如此,待小公子身体康复,便让他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他能安全脱身,纵有塌天之祸,我们也好应对了!”
    “夫人所言极是。这个少年后生,长得英俊潇洒,那真是一表人才啊!他能从蚀血蛊毒下保得住性命,肯定有超凡的武功,看来是武林中能人辈出,大有后浪超前浪之势也。”老将军道出心中所思,夫人以为丈夫另有他意,便看了一眼正在闺房刺绣的女儿陈若霞,轻声道:
    “有些事情你做主好了,女儿如今已长大成人,也该择个贤婿,让她出阁了,咱们也就省了份心事。”
    若霞姑娘年满十六,出落得似出水芙蓉,端庄秀气。听到父母之言,羞得面如桃花,停下手里的活,微垂螓首,胸中小鹿狂跳。
    陈老将军手捻银须,心思着女儿大了,曾说过几门亲事,可女儿死活不依,二老时常为她犯愁,也许这次是天赐良缘?陈老将军望着夫人,微微一笑道:
    “女儿的事,我们也不好做主。改日那少年病体痊愈,必来谢恩。到那时,让女儿亲眼看一下,她若愿意,咱也就放心了。”
    李夫人担心地道:
    “那少年是武林中人,女儿只懂得锦绣文墨,恐怕不相般配吧?”
    陈老将军笑道:
    “夫人多虑了!我本是一介武夫,夫人乃是名门闺秀,你我数十年来,不是生活得很好吗?”
    老家人孙犁慌慌张张地跑来,站在门外叫道:
    “老将军!大事不好了!李辅国那个老阉贼,率领五百名禁军,围了将军府,请您快想个办法吧!”
    陈老将军听罢,勃然大怒道:“李贼欺人太甚!今日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陈某是何许人了!”言罢便要出去,李夫人劝道:“将军哪!遇事千万莫要冲动,看在为妻和孩儿的面上,得饶人处且饶人。您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应该多动些心机,少劳虎体为是。”“夫人说的是!”陈玄礼答应一声,跨虎步来到偏房,由张勇帮忙,顶盔贯甲,披了件金黄色披风,肋下挎一把宝剑,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把金背砍山刀,怒冲冲来到府门前。
    当朝丞相李辅国,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得胜勾了事环上,挂着一杆凤翅镏金镋,手里拿着一把马鞭子。他看见老将军陈玄礼顶盔贯甲,整装束带,手提金背砍山刀,肋下佩剑,往门前一站,真是百步的威风,万丈的杀气,可见是虎老雄风犹在,便当胸一抱双拳言道:
    “唔呀!老将军如此装束,莫非要出征不成?哈哈哈!这可真是巧了,可别是专为下官准备的呀!”
    真是个好难缠的家伙!陈玄礼让他说得倒有几分被动,便把大刀交给张天雷,站在台阶上一拱手,装出几分笑容来言道:
    “李大人为国事如此操劳,没容老夫练完一套刀法又返回来,不知有何指教?”李辅国胸脯一挺,显得不可一世的撇着嘴道:“老将军言重了!下官为国为民,万死不敢相辞。本相此来,要与将军做个小小的游戏,尚不知将军有兴趣”
    你有心箭,吾有腑盾。陈老将军笑道:
    “李大人既有此雅兴,老夫陪你便是。”
    “好好好!一言为定!老夫想玩一个大海捞针。你且上眼了。”李辅国说着,从肋下取出一块玉佩,一扬手便扔入将军府内,又笑容可掬地说道:
    “老将军!下官可要进贵府去找一下了。”
    陈玄礼老将军实在没撤,只好点头应允下来。
    李辅国回身命令道:
    “众军兵在此等候,休教走了一人,免得本相的玉佩被他人取走!”来到院中,李辅国笑道:“陈老将军!本相欲寻那块玉佩,需要借用一物。”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鹿皮囊,里面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婴儿头,李辅国俯下身去,“咕咕”地叫了两声,只见一只二寸来长的红色飞蛾,从鹿皮囊中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一周,然后向北飞去。
    李辅国身法奇快,跟着飞蛾疾驰而走。
    北面即是黄衫少年的静室,老将军这才知道上了老贼的恶当,惊得身上冒出了冷汗,从张天雷手里抢过大刀,随后赶去。
    李辅国来到静室前,“嘡”地一脚踹开了房门,闪身便要往里闯。
    陈老将军看得真切,急得一抖落双手,大刀“嘡啷”一声掉在地上,心中暗道:坏了!此贼若抓住那个黄衫少年,我府上三百多人的性命便难保了!横竖也是一死,老夫今天就跟你拼个死活吧!猫腰捡起来金背砍山刀,三步并作两步,赶往静室之中。众家人也随后赶到,都想在万不得已时,杀掉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臣。
    李夫人那边已收拾妥当,随时准备着逃离京城,箱子、包裹等由家人搬到院子当中,单等老将军发下话来,便一同出走。
    张天雷手提宝剑,始终不离老将军的左右,以防不测。
    陈老将军前脚刚迈进门槛,忽听室内传出“哇”地一声哭叫:“哎呀呀!我的蛊母,你怎么钻到地下去了啊!”
    老将军听出是李辅国的声音,心中由惊转喜,便上前劝道:
    “李大人!你的祖母钻到地下去了,那是阴魂不散,显了灵啦。你可真有孝心,还为她嚎啕大哭,让老夫也为之心酸了。老夫劝你往开处去想,节哀顺变,免得也随她而去呀!”
    李辅国急得捶胸顿足,比死了亲爹还悲伤十分,但也没有忘掉分辩,大声叫道:“我说的是蛊母,不是祖母!你打什么岔?”
    陈老将军心里乐开了花,强忍住笑,脸上装出悲戚之色道:
    “哦!对了!可姑母也是一样的,都是你们家的亲人,死了哪一个不好,非让你姑母死去,让李大人你如此伤心呦!”
    李辅国一咧嘴怒道:
    “我是说蛊母!”他掉了牙后,说话不拢音,把母说成了捕。
    陈玄礼道:“看我这不中用的耳朵,听到哪里去了!原来是你姑父,没什么,那是外姓人,哭两声敬一下心意也就算了。不必哭个没完,这也太有失体面了。你说是也不是?”
    “是个屁?”李辅国没心思和他打哑谜,身子趴在地上叫着:“唧唧,咕咕,咕咕咕。”叫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见蛊母的影子。
第一百四十八回 陈若霞相中如意郎
    陈老将军怕他找回蛊母,便在一旁胡乱叨咕着,以扰乱李辅国的注意力:
    “看你孝心有多重啊,人都入土为安了,你还趴在地上哭个没完,照这个样子,你们家人死绝了也够本了!”
    李辅国气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言道:
    “你们家人才死绝了呢!满口胡说八道,给本相爷添什么腻?本相苦心喂养的蛊母,如今就毁在你手上了。老匹夫!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他急红了眼,骂起陈老将军来。
    陈玄礼哪听他这一套,开口骂道:
    “你这个挨千刀的阉狗,胆敢骂你家将爷,也不撒泡尿照一下你那德行!”说着,抖手中大刀便朝李辅国当头劈去。老将军并不想闹出人命,想试一下整天装成绵羊似的李贼的武功根底。奸贼李辅国最怕别人知道自己会武功,如今被逼无奈,才现出原形,只见他把眼珠子一转,闪身躲在一旁。这一招怎能瞒过得了久经沙场的陈老将军?陈老将军心里这才有了底谱。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李辅国露出了隐藏数十年的狐狸尾巴,陈玄礼哪肯就此罢手?将手中大刀舞成梨花一般,朝老奸臣就是一阵横扫竖劈。待李辅国明白过来,叫苦不迭,只好露上一手了。等陈玄礼大刀砍来,便探二指夹住了刀头。老将军往后夺了几下,却纹丝不动,可见老奸臣武功难测高深。
    李辅国见屋内没人,嘴一撇笑道:
    “老匹夫!你胆敢和某家为仇作对,来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了!”
    眼看着李辅国举起左掌,泛起一团绿光,陈老将军却大笑道:
    “哈哈哈哈!老奸贼!你可敢对本将军下手?”
    李辅国本想一掌印向陈玄礼的前胸,结果了这个老冤家的性命,一听此言,狡猾的李辅国收起左掌问道:
    “此话怎讲?”
    陈玄礼道:
    “本将军纵横天下数十年,鲜遇敌手,自然有奇功在身,岂是你一个阉官所能杀得了的!”
    “你!”李辅国又举起手掌,但他还是放了下来,冷哼一声道:
    “哼!本相不想杀你,是怕被天下人知道某家的秘密。现在某家便点了你的哑穴,让你有口难言!”
    他二指骤然刺出,眼看便要得手,突然觉得一阵阴风袭来,令他毛骨一阵发麻,急忙跳将开去,闪目往四下看去,屋中除了陈玄礼,并无他人,但这股阴风又是何人所发?莫非他果真有奇功在身?想到此,李辅国便不敢再下死手,假惺惺地双拳一抱道:
    “陈老将军果然是高人隐士,下官不是将军之敌手,改日再会了!”言毕,转身步出将军府,朝众军卒一摆手,自顾回皇宫去了。
    陈玄礼老将军觉得事出蹊跷:老贼本来可以一掌置我于废命,但不知因何惶然而退。正忧疑间,身旁竟现出那位黄衫少年来。
    风流小菩萨谢九月上前见礼,下拜道:
    “蒙老将军相救,草民才得以死里逃生,大恩不敢言谢,在下谢九月日后定当重报!”陈玄礼这才知道,刚才吓退李辅国者,必是这位小神侠,老将军没想到身中蛊毒的人,竟然能这么快就康复过来,便伸手扶起谢九月问道:“小壮士快快请起!救人活命,理所当然。我来问你,你怎么这么快便排出了奇毒?”
    谢九月再拜道:
    “老将军!草民先谢谢您为我服下定元丹!再谢您为我请来仙人,晚辈才得以活命。”陈玄礼一想,看来这个后生说话挺实在,他也不认识那个和尚,误以为是老夫给他请来的仙人,我可不能担这个名誉,便直言说道:
    “小壮士!老夫可未曾请过仙人,只是突然来了个化外和尚,是他为壮士治好了毒症,老夫怎好冒领圣功!”
    谢九月似乎不相信地摇了下头,兰芝公主现出身形,倒把老将军吓了一跳。
    兰芝公主娇笑道:
    “陈老将军莫惊!我是九月的伴侣。”
    “真是神仙般的佳偶呀!”陈玄礼说完,微笑着直点头。
    兰芝公主笑道:“谢陈老将军夸奖!”说完,她朝老将军飘飘一个万福,然后解释方才发生的怪事:
    “你二人都不必猜疑了,方才来了个邋遢和尚,为神侠医治蛊毒后,便隐入墙壁中不见了。”
    他二人同时一愣。陈老将军低声道:
    “看来是活佛降世了,明天老夫便去上香许愿,为活佛再塑金身。今日天色已晚,你二人便随老夫去到后堂,见拙荆一面如何?”
    谢九月看了一眼兰芝公主,见她点头,便笑道:
    “老将军如此厚爱,晚生便从命为敬了。”
    陈老将军大喜,马上吩咐家人摆设酒宴,为谢壮士贤伉俪接风洗尘。这话传到了小姐陈若霞耳朵里,不由得芳心大悦,她叫过来丫鬟越秀道:
    “我要去给母亲请安。你给我带路了。”
    越秀点上灯笼,扶着小姐下了小楼,径奔后堂走去。
    老将军陪着谢九月在中堂饮宴,李氏夫人坐在暖阁里,把个谢九月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真是越看越爱看,眼瞅着心里爱个没够。她那里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金童般的谢九月,就听丫鬟来报:
    “夫人!小姐来了。”李夫人站起身来,拉着女儿的手说道:“呦!天都这般晚了,怎么还出来了,可千万别冻着。来,坐在妈身边,我正有话要跟你说哩!”她用手一指谢九月道:“女儿!你看那个小哥,面相倒像个儒生雅士,可那副吃相,倒像三天没吃饭了似的。”
    陈若霞闪目看去,见烛光之下,那位小哥双手捧着酒杯,频频向父亲敬着酒,面色酡红,头戴金冠,长得像个金娃娃似的,心里不由得爱意难禁,面色陡然转红,秀口一抿,便低下头来。她拉住母亲的手,撒娇地说道:
    “妈!女儿都这么大了,怎好让我看人家一个少年么?”
    李夫人见女儿那害羞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便开口说道:
    “多么俊俏的一个少年郎呀!娘可是有心招他为婿哩!”就见女儿面红过耳,嘴角露出笑意。
    陈若霞伏在母亲胸前,害羞地说道:
    “女儿一切听母亲的就是,但不知人家是否已经婚配?”
    李夫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给女儿找过几家名门望族的公子,竟没有一个让她相中了的,不是嫌这个高,就是嫌那个矮,看来这真是缘分呐。她笑着说道:“女儿呀!这事也不必着急,等明天妈就去问他一声,你说呢?”
    陈若霞面现忧愁地说道:
    “妈!我看他身边那个女子,生得似出水荷花一般,怕是他的妻室吧?”
    李夫人微微皱了下眉头,轻声说道:
    “嗯!他们俩就是没成亲,看样子也是定了终身的。如果那是真的,这又该如何是好?”陈若霞思忖良久,看了一眼母亲那犯愁的样子,又低下头来说道:“妈呀!依女儿的意思,情愿桃李双伴。”
    李夫人面色一沉道:
    “女儿呀!这可不成。你是陈府的千金小姐,嫁给一个武林中人,就已经很是委屈了,还要与人做小,就是为娘愿意了,你爹他如何能答应呐?这可关系到陈家的颜面,你可不能做出让老爹爹,抬不起头来的事呀!”陈若霞两眼痴痴地看着母亲,泪水在眼眶内直打旋,声音哀哀地说道:
    “妈呀!女儿受您的养育之恩,怎能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情来呢?女儿只是与他一见便生爱慕之意,还望母亲成全孩儿的心愿。”
    李夫人轻轻抚摸着女儿的乌发,想了想,唤过来丫鬟越秀,嘱咐道:
    “你去知会老将军一声,询问一下这位少年婚配与否?年庚几何?回来报与我知。”越秀答应一声,从暖阁里出来,走到老将军身边,附在他耳旁,把夫人的意思轻声告诉了老将军。
    老将军听了心里甚是高兴,轻轻地放下了酒杯,开口问道:
    “九月啊!老夫想问你一件事情,却有些不好张口哇!”
    谢九月笑道:
    “老将军!有话就说呗,还有什么不好张口的?”
    老将军一笑道:
    “我想问你,可曾定过亲事了吗?”
    谢九月爽快地说道:
    “回将军的话,小可还没有定过亲呢。”
    老将军点了点头道:
    “贵庚几何呀?”
    谢九月答道:
    “据实来讲,我也不是很清楚,听严鸿昌爷爷说,差不离是十六岁吧。”
    丫鬟听到这,便转身回来了,向李夫人述说了刚才的问话。李夫人听了,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拉着女儿的手说道:
    “孩子!此事宜早不宜迟,明天我就请个媒人,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早些为你们完婚,也让为娘省去些心事。”
    陈若霞娇面顿时飞红,小嘴噘了噘娇声道:
    “妈!您看着安排就是了。妈!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谢九月,抿嘴一笑,便与丫鬟越秀走出了暖阁。
    女儿相中了如意郎君,当母亲的心里更是高兴,哪里还有困意,就坐在暖阁里,单等老将军回来,再行定夺。
第一百四十九回 迷途冤魂受点化
    洛阳城西南方十五里,有一座天王庙,因年久失修,早已荒废,断壁残垣被半人多高的野草掩映,越发显得荒凉冷落。
    古庙里蛛网密结,布满灰尘,天王塑像缺肢少腿,堪堪欲倾之状。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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