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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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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当我是旁人,所以不让我帮你。”
夙沧这会儿却是悟性上线懂得极快,当即连连点头道:“这好办,这位长得像羊脂白玉一样白净细腻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贵庚?”
“啊?”
少女被她问得一怔,不自觉就随着她说了下去:“我叫霁玉……今年十七。”
“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一个漂亮姑娘要叫鲫鱼,我们这便撮土为香义结金兰吧!我叫夙沧,比姐姐你小上一岁,你叫我沧沧就好。现在有人要做我姐夫,那可不就是我的自家事了?”
“这、你……我……”
霁玉哪里跟得上她这古怪逻辑,愕然半晌答不出话。这当口木门已被冲撞得摇摇欲坠,她忧心夙沧安危,慌忙甩了绳结自凳上跳将下来:
“姑娘有这份心意,我自是感谢。但王家与官府勾结,又有异术傍身,绝不是姑娘所想的这般容易——”
“——不错,我与师兄也是这样想。师姐,你切不可冲动躁进,失了方寸。”
屋顶上忽然投下一线昏黄光亮,却是玄霄掀开一片瓦透了小半张脸出来。
“…………”
(完了,这下房子都被拆得差不多了,等咱们走了这姑娘还能过么……)
夙沧暗自叫苦,霁玉却禁不住掩了嘴莞尔一笑:“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我今日人还未去,身外之物却要先去尽了……无论如何,霁玉在此谢过二位。”
玄霄敛起目光规规矩矩地答:“当为之事,姑娘客气。”
“说舌马风娘话!”
夙沧被门后六七个大汉捶打得浑身肉麻,情急之下连字都咬不清楚了:“师弟你要么下来替我顶门,要么就别在那姑娘来姑娘去的了,直接抱人走啊!”
“就此抽身确是一法,但难免累得姑娘背井离乡,终非长久之计。”
玄霄语速也比往常紧促了些,但口气仍是远胜他年岁的沉稳持重:“依玄靖师兄的意思,是要对那恶徒略施惩戒,让他从此不敢再仗势欺人,永绝后患。师兄已为此前去打点,只遣我先来相助。”
“略施惩戒…………喔,这容易!”
夙沧若有所悟地嘟囔着,忽然心念一动,双手抵着门板冲外头高声喊道:
“你——们——都听好啦!玉姑娘说了,女孩子嫁人都要风风光光的,你们怎么着也得先把凤冠霞帔送进来吧?”
外面那些家丁只当霁玉服软,顿时大喜过望,未加多想就张罗着去取喜服。反是玄霄不解其意,沉声道:
“师姐,你这是要……”
“那还用说!”夙沧仰起脸冲他挤眉弄眼地笑,“隔着盖头谁晓得新娘子是不是一条狗,我还从没嫁过人呢!”
“……!!”
玄霄旋即参透,又见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期待模样,不由地板起了面孔道:“师姐,不可孤身涉险。”
夙沧却将脸板得比他更硬:“我看你心里是在说我什么‘轻浮躁进’、‘难以成事’吧?那我就更要去了,否则可不是要被你看扁。”
“师姐既有自知之明,更不该明知故犯。”
“哇你骂我!虽然拐弯抹角但我听得出你是在骂我!”
夙沧一意孤行,玄霄死活不允,两人都是一副撞穿南墙不回头的茅坑石头脾气,眼看着就要陷入到漫长无果的拉锯战中去。霁玉灵慧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逡巡几周,忽然盈盈躬身道:
“二位既是争执不下,霁玉心有一法,或可两全。”
玄霄只担心完不成师兄嘱托,闻言大大松了口气:“只要能阻止师姐胡闹,若有其他办法,我自当尽力而为。”
“既是如此,请大侠先从屋顶上下来……多揭两片瓦也不碍事的。”
…………
…………
一盏茶功夫后——
“起~轿~~~”
“轿子走了,新娘不是我……”
夙沧老大不情愿地扒着门框目送花轿远去,时不时就拿足尖去踢地上的小石子儿,活脱脱像是个挨了禁闭的野小子。
霁玉翻拣出一套男装扮作个小厮模样,又从灶台里掏些黑灰抹脏了脸孔,方才移步出来向她道:
“此次多亏二位救我性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是委屈了那一位……”
“不委屈不委屈!”夙沧忙摆手道,“做新娘子的机会,大多女儿家一辈子只一次,男人一次都没有,算来师弟可是赚到了!”
霁玉苦笑:“话是没错,只怕他没有妹妹这样想得开……”
“啊,你叫我妹妹,是同意与我结拜了?好耶,这下我也赚到啦。我们算是半个生死之交,以后我便不与姐姐见外了。”
夙沧心头悲喜皆是来去如风,满面云霾眨眼散尽,欢欢喜喜地执起了霁玉纤手:“玉姐姐,你生得真好看,心气也刚强。你这样从容平静,我都看不出你片刻前还起过求死的念头呢。”
“我哪里是刚强,不过是明白自己的弱小,将一己生死置于心外罢了。”
霁玉螓首轻摇,姣好面容上波澜不兴:“一念生,一念死,当生则生,当死便死。天地何其广大,我身如蜉蝣,自是不会将自己看得太重。”
“玉姐姐这话说得消极了。年轻轻的不要想这么多,来,同我一起去讨杯师弟的喜酒吃,喝开心了就不会多想了!”
“喜酒……”霁玉面有讶色,“看妹妹装束是修道之人,却不避讳饮酒么?”
“别人的道避讳这个,我的道可是要由我自己来定。”
夙沧得意洋洋说着,一面又好奇地向霁玉问起:“对了,姐姐说那王麻子有‘异术傍身’,却不知是什么本事,有多厉害?师弟虽是个学霸,回头想想还有点小担心呢。”
霁玉沉思着道:“这个……我也不知详细,只晓得他本是个无甚名气的普通小贩,打某天起突然好运连连,每做一桩生意都是稳赚不赔,不久便发家致富盖了新宅。大家都说王麻子这财运来得古怪,不知是拜了哪路神仙……对了,还有人曾见着他从手上放出火来,这法术妹妹或许晓得?”
“火……财运……咦?”
霁玉没留意到夙沧瞬间煞白如纸的脸色,只一心从脑海中搜罗着他人的零星叙述:“以往我们城里也有好几个富商,谁知接连数次货仓起火,将他们大半家财都烧了个干净。从此镇上便只王家一家独大,不少人疑心是他下手,却苦无证据,那火仿佛是凭空里冒出来的一般……”
“玉、玉姐姐。”
夙沧说这话时人已在墙角蜷成了一个毛团儿,瑟缩着小声道:“你,你说的那王麻子,可是五短身材四方脸,酒糟鼻子绿豆眼,长得活像个芝麻大饼?他……他家门口,可是种了两棵枣树?”
“一点不错,正是这般容貌!”霁玉不由惊得抬手捂住了嘴,“至于枣树……对了,王家以前的确种过,说是什么恩公吩咐他的,还让左邻右舍议论了好一阵子。后来他生意越做越大,嫌弃那枣树寒碜,便都砍了换上梧桐,好招个‘凤凰来仪’的喜气。”
“哦,砍了啊……等、砍了?!”
此言一出,原本正无限缩小的夙沧又“砰”地一声膨胀开来,像个充足了气的皮球般自墙根处高高蹦起,身体力行地演示了一番什么叫做暴跳如雷。
“——反了他了!!拿我的灵运宝令和仙术去为非作歹不说,竟然连两个枣都不给我!!!这一定就是琴姐说的人穷不能屌短,人穷穷一时,屌短短一生!”
“……妹妹,我想这话应该是‘人穷不能志短’。听你口气,似是与那王麻子相识?这又是怎……”
霁玉话说到中途才发觉人已不在眼前,匆忙追出门去却只见巷尾闪过白衫一角,少女怒火翻腾的咆哮之声遥遥而来:
“——我反悔了!这种人渣连跟男人拜堂的资格都没有,活该跟右手过一辈子!!姐姐稍待,我再去抢一回亲!!”
作者有话要说: 夙玉原名纠结了很久,怎么都不对味,最后取的是霹雳布袋戏里快雪时晴霁无瑕的头一个字,清新脱俗意思也好……至于她到底姓什么这种小事就别在意了名字好听就行(你走
沧沧非常乐于助人,但天下总有些人不值得帮。嘘我并没有在影射什么。
照理说修仙的应该不怎么爱管凡人恩怨,霄哥主要还是出于正直以及担心夙沧冲动打死人,觉得师姐人呆手重不靠谱,不如自己撸……被两个(将来会)喜欢他的妹子一起卖给恶霸做媳妇的男神啊,心酸。
☆、即使主角喝醉了也不会有什么福利发生
“……师妹啊。师妹啊。妹啊。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师兄啊。师兄啊。胸啊。啊。啊给我一杯忘情水~~好了别苦着脸了,想不出怎么说就别说呗,反正我又不想听。”
“这不是你想不想听的问题啊!!”
是夜王家张灯结彩,红烛高燃,冲天的喜气直将夜空都烧得通明,倒真是名副其实的红红火火。然而红火喜宴上却赫然有那么一小桌黑云缭绕,正是恨不得生出八张嘴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夙沧,以及摩挲着佩剑犹豫是否要抹脖子、要抹的话该先抹自己还是师妹的玄靖。
“师妹,我的好师妹啊……我给你和玄霄师弟制造独处机会,是想让你们共同做桩好事消了过往嫌隙,谁晓得我才一会儿没盯着,你就把师弟给嫁出去了?!”
“冷静点我的好师兄。”
夙沧叼着半个鸡翅膀向身旁扼腕叹息的玄靖横了一眼,噗地吐出根骨头道:“谁说我要嫁他了,这不是来抢亲了么。小气麻子办起喜事还挺大气,先开饭再拜堂,成不成都有饭吃,咱们赶紧吃饱了好办事。”
“你倒轻松自在。师弟又不像我一般男女通吃,若不是为了阻你胡闹怎会行此下策……之后他若将此事捅去掌门师伯那里,我看你作何解释?”
玄靖终究心疼晚辈,嘴上虽没好气,心下仍是为这顽劣师妹记挂担忧。
“他?他去向掌门说什么,说自己已在山下嫁了个好人家,要放弃修仙回去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么?——还有师兄,拜托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传自己的性取向,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夙沧全未将他的忧虑放在心上,反而又气定神闲地端过壶来给自己添了杯酒。
“师兄放心,我与玄霄师弟交情虽不深,感情也不大好,但对他的脾气还能勉强明白几分。你也看得出来,这人天赋高气性更高,打死不会叫苦讨饶。”
“但他却将你们的劣迹告知了青阳长老,否则你也不必在冰天雪地里抓狐狸。”
玄靖提醒她道。
“那可见他还是个重规矩的——就是这一点不招人喜欢。不过我喜欢师弟规矩之外的那点小暴脾气,若像玄震师兄那样三棍子撩不出个声响来,那我就宁可去同练武用的木桩打交道了。”
“小小年纪口气倒狂,怎不见你上大师兄跟前说去。”
玄靖愣是让夙沧给气笑了,忍不住抬手照她额上戳了一指头,“别在那贫了,还不快与我说清楚,你同这王麻子是怎样一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提到他我就来气……咯。”
夙沧蓦然沉了脸色,抓起酒杯就凑到嘴边一股脑儿灌将下去,喉咙里突地蹦出个凝着怨气的酒嗝。
“也就前几年吧,我刚跟着琴姐出来寻仙,路过这附近时恰巧撞见他被山贼打劫。我俩救下了他,我看他年纪老大不小的还翻山越岭做买卖,豁出了命也赚不上几个钱,就把别处摸来的灵运宝令送给他两块,估摸着能帮他转一转财运……唉,要是早知道这么有效,我就自己留着使了。”
“亦或许此人确有经商之才,以往只是缺少机缘和本钱。这样说来,你倒算是他的贵人了。”
“是啊是啊。”夙沧听得格外受用,点头如鸡啄米,“他一大老爷们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是个事儿,我就教了他两句顶简单的仙术口诀,让他自己练着防身。之后的事么你我都看到了。”
“原来如此,这也实在是阴差阳错,凑巧得很了。说来可叹,这人昔日生活清贫,犹知自食其力、勤俭度日,而今一夕暴富,心性却堕落至此……莫非真是‘饱暖思淫|欲’?”
玄靖听她讲明前因后果,心头亦感沉重。再看夙沧,虽然嘴皮子仍是一如既往的油滑,眼波里却似郁郁结了层浓雾,不像往常那样通透敞亮。他担心师妹为这一无心之失愧恨自伤,便端起师兄架子出言宽慰:
“夙沧,不必多心,这并非你之过错。”
“……?”
夙沧正伸长了胳膊去夹一块蹄髈,闻言不禁错愕地回转头来:“当然了,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师兄你干嘛还特意说一遍?”
“………………咦。咦??你脸色这么阴沉,不是在自责吗?”
“没啊,我在心疼我的枣,本来还指着今晚摘了下酒呢,杀千刀的孙子。怎么,难道师兄觉得我有什么需要自责的地方?”
夙沧把蹄髈丢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开来,一条舌头也不肯落了空闲,继续连珠炮般唠个不停。
“我不过是顺手扶他一把,他日后往哪走可不能赖我头上。照这样讲,以后我们帮人之前都得先问明白了:你好,你是个好人吗?你现在是好人,等你发达之后还甘愿继续做好人吗?你说你是好人,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以信你吗?没完没了没完没了,那倒不如永远不要去帮人了。况且我虽然不中用,收拾个把烂摊子还没什么问题,有些事合该由我去做。”
“师妹你……似乎对此感触良多啊。”
玄靖一时又有些无言以对之感,只得讪讪将话别了开去。
“感触谈不上吧。”
三言两语间夙沧又接连灌下了好几杯酒,像是要在抢亲之前喝够本似的,“我心里天生就只这一个念头,旁的也塞不下了。救人便是救人,不是说这个人有可能会变坏就不救,同样的,我若看到有人为恶,那就统统只是拳头伺候,任什么人都一样。”
“看来师妹自有思量,倒是我多言了。”
玄靖从她话中听出些深沉庄重的意味来,心下慰藉,正想再夸奖她几句纯真率性、恩怨分明之类的,却在王麻子差人领“新娘”进门的瞬间猛然清醒过来:
“不对!说什么拳头伺候,你这分明是拿无辜的师弟去伺候人家啊!!!他们马上就要拜堂了,你当真要坐视惨剧发生?!”
“呜哇……哇哇哇……”
夙沧正抻长了脖子直着两眼冲门口张望,连刚塞进嘴里的肉丸子都差点沿着舌尖滑出来,对他的控诉更是半个字也未听进。
“这样一看玄霄师弟身段真好,腰身可赶上我细了……大红色的确够靓,可怜我没福气穿,你瞧衬着师弟皮肤多显白?我想琴姐所说的东方教主也不过如此。不过我总觉着师弟还是同白色相宜些,若能教他穿婚纱看看就更妙嗳哟哟哟师兄你怎么可以拉女孩子娇贵的耳朵住住住手!!”
“事都是你惹的,这次你给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别总指望着我来收烂摊子。玄霄师弟在偷偷撩起盖头看我们呢,他摆出一脸‘琼华派都是薄情寡义之辈’的表情看着我们呢!”
玄靖啼笑皆非之下不觉抬高了嗓门,但转瞬便湮没在满堂谄媚逢迎的恭贺声里,直如投石入海般未激起一点涟漪。宾客中溜须拍马者有之,欣羡眼红者有之,痴望着“新娘”倩影脑补意淫者有之,而关心新娘死活的只怕全场也就他们二人了。
“你你先放开手我们有话好……诶哟!”
夙沧生怕师兄真跟自己破釜沉舟,只好软下身段哀哀告饶:“我、我又没啥恶意,还不是刚才师弟非要我蒙上眼睛才肯换衣服,等我睁眼他都进花轿了,你就让我好好观赏一下呗。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天经地义啊。”
“好你个球!”玄靖将她耳朵拧得更紧了,“师妹你同我说实话,你该不会真打算等他们入了洞房才——听好了,你与夙琴我自是当作亲妹妹一般看待,但玄霄师弟我瞧着也很有眼缘,你下手可得悠着点,别把人家小小年纪就玩坏了!”
“我懂、真懂了,拜托你松松手,你要我把喜堂抢过来给你和师弟成亲都行!”
夙沧好不容易从玄靖手中挣脱出来,按着耳朵嘶嘶地直吸凉气,歪斜的嘴角抽动了老半天都没能复位。她正想再给自己倒杯酒压压惊,忽觉指关节针扎般的一麻,低头看去时只见个蚕豆大小的纸团滚在手边,滴溜溜打了两个转方才停住。抹平一看,上头以蝇头小字潦草写着:
『玄霄自会脱身,师姐不必画蛇添足。
酗酒乱性伤身,更损修行,望自珍重。』
…………
“你看,师弟说不用我帮忙耶。”
夙沧一手端起酒杯,另一手则以食指和中指夹了纸条递到玄靖鼻子底下,炫耀似的连连扇动。
“不,我想他只是对你绝望了。”
玄靖哼笑一声,鼻息将那纸条吹得飞起,正是名副其实的“嗤之以鼻”。
“也许我该给他写个回信,”夙沧对师兄的拆台只作未闻,捏起纸条对着光左照右照,“话说这字是拿什么写的,看着有点像我之前插他椅子缝里的吸血针……”
此时她已自斟自酌喝了个面红耳热,但手脚仍算得麻利,不一会儿便鼓捣出另一根吸血针在纸条反面写好了回话。玄靖凑近前一看,却见上面写的是:
『师弟放心,说酒后乱性都是骗人的。
其实人喝到烂醉根本硬不起来,只会晕和吐。』
“……师妹,你还是出去吹吹风醒酒吧。”
夙沧正色:“你不懂,我这是为了缓解师弟婚前紧张的心情。”
说着又咯儿一声打了个酒嗝。
“有师妹你在,别说他紧张,我都得捏把冷汗呢。”
玄靖一脸忐忑地上下打量着她,愣是摸不透这个酒过三巡的师妹还有几分清醒。
“要不你还是出去醒醒酒,等下别不知轻重伤了人……”
夙沧意识到他的顾虑,神态一下子乖巧柔顺起来,连平时稍嫌尖亮的嗓音也放得和婉了几分:
“师兄,你放心。”
十五岁的少女风华正好,本就如沾着晨露的花朵一般鲜俏。再加上这么柔和的调子,这么娇憨的神情,即便是一月来与她朝夕相对的玄靖也有片刻失神,仿佛被她这道声音在心尖上一捻一抚,高悬的心就当真稳稳落回了肚子里,如同秋裤扎入袜子一样的安逸妥帖。
昔时他受同门奚落、苦闷无方之际,这个刚入琼华的小女孩儿也是这样坐在他身旁,两手捧着腮帮柔柔地笑,笑声里有种洞明世事的通达与安详:
“师兄,你听我的。静静绝对是个好名字。”
“……好。师妹,你叫我放心,我就放心。”
玄靖合着眼用力咽了口唾沫,终于鼓足勇气将头重重点下。
“既然你已有打算,便放手去做吧。这一出虽闹得荒唐,但我相信你能圆满处理。”
“还是师兄待我最好。喔,也不对,是和琴姐并列的好。”
夙沧低眉莞尔,抬手间已将那纸团轻巧弹出,似流星逐月般飞越满堂攒动的人头直奔玄霄而去——
然后走偏三尺,精准地嵌在了一旁王麻子那张坑坑洼洼的麻皮脸上。
……
…………
………………
“…………师妹。”
玄靖蹙眉捧心,如娇花照水,摇摇欲坠。
“这也是你计划好的吗?”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你让我怎么放心啊啊啊!!!”
那端玄霄见状,早已当机立断一把抹了纸团收入袖里,但仍免不得引起王麻子注意。王麻子只当是“新娘”有意挑逗,顿时喜得抓耳挠腮,涎着脸就往他跟前凑去:
“娘子今日怎地这般主动,莫非是等不及了?”
“……”
盖头下的玄霄一心一念攥着袖口克制怒火,几乎把绸布绞出汁来,脑子里已经开始默诵琼华心法。
“娘子何必害羞?”王麻子将脸贴得更近,几乎按捺不住地要去揭开红绸一睹芳容,“方才你那软绵绵的小手在我脸上这么轻轻一摸,可真是将我的魂都摸了去……”
“…………”
“我就说该让我扮新娘子嘛,是师弟强要出头,这真怪不得我。”
夙沧看着好笑,话未说完就瞥见玄靖在一旁摩拳擦掌,连忙把后半句奚落话硬吞了回去。
话又说回来,一面是万众瞩目的掌门亲传琼华新星,一面是每天徘徊在退学边缘的问题儿童,任谁都会觉得玄霄办事比较靠谱。
但玄霄作为一个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天才少年,性子里毕竟多了一重孤傲自矜,对夙沧那些耍小聪明戏弄外行的伎俩不以为然,更不屑同这市井流氓认真计较。他本打算待人落单时胖揍一顿再放些狠话了事,谁晓得这急色鬼如此肆无忌惮,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要动手揩油,一时间还真落了个措手不及。
“…………”
当场撸袖子开撕吧,他终归是位世外修仙客而不是五大三粗的酒肉和尚,要是在大庭广众下跟个泼皮镇关西拉扯起来(还套着新娘子的喜服),这数日来清修悟道攒起的逼格就别想要了。
来发远程法术吧,他眼下修炼的可是火属性广域AOE,周围环境封闭可燃物又多,一个手滑就能现场制造焚尸炉。这也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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