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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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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前事少提罢。玄霄师兄瞪你呢。”
夙玉也觉得这桩往事颇为有趣,但碍于当日精神损失最大的玄霄本人在场,并不敢像夙沧那样口无遮拦地笑出声来。
“放心,师弟是我的师弟,我心胸宽广,师弟肯定也不会记仇!对了,后来呢?掌门师伯来寻你,玉姐姐便跟来了?”
“不错,”夙玉点点头,“我不过一介贫寒孤女,能得仙人青眼,旁人都道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我想是福是祸,皆要亲历一遭才能定夺,若能学得些济世救人的本领,也总是好事。”
夙玉容颜清丽、为人又柔顺谦和,任谁头一眼见了她都很难心生不快。但夙琴皱着眉头冲她左瞧右瞧,总觉着有哪里不大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末了只没话找话一般讪讪地逼出一句:
“……这个师妹,我好像曾见过的。”
“是么?嗯,琴姐同我心连心肉贴肉,看见我托梦也没啥奇……啊哇!师弟你打我做什么?”
“鬼神方能托梦,是我该问师姐想‘做什么’。”
玄霄不着痕迹地将袖一翻笼起手来,仍是副五谷不沾七情不染的出尘模样。
自打上次被夙沧糊弄误食了白花以来,他便悟出这位师姐是台五行欠操的老旧电视机,费心同她说理还不如捶上一发来的有效。事实也的确如此。
“对啊,不吉利的话还是少讲为好,呸呸。”
云天青罕见地凑在一旁给师兄帮腔,玄霄正疑心间,又听他拖长了嗓音说道:“神是没指望的,师姐若做了鬼,没人再缠着玄霄师兄与他饶舌——我是决计没这胆子的,那师兄岂不是要寂寞死了?”
“所以玄霄师弟是舍不得我咯,小青天真聪明。”
“……莫听天青胡言乱语。”
“师弟害羞啦。”
“……罢了,若论胡言乱语,你也同天青不相上下……”
夙沧跟他戏耍的够了,也就重将注意力转回到沉静旁观的夙玉身上:“玉姐姐,你可在弟子房中安顿好了?要不要我过去帮你收拾?”
“啊,这就不劳师姐……”
夙琴听他们谈得投机,自知不便打扰,只好一面点数着头顶飞过的雀儿怔怔出神,一面在心底将夙玉、云天青、玄霄这三个名字翻来覆去默念了好几遍,仍是揣测不出其中玄机。眼前这三人聚首的情景她多半是在梦中还是哪里见过的,但那时所见的光景中……似乎并无她与夙沧?
那边厢云天青与夙沧已滔滔不绝向夙玉述说起了派中详细,玄霄有心提醒他们遣词注意分寸,却是被两人晾在一边半个字都插不进去,一气之下也就甩手不管,由得两台高音喇叭在那儿天花乱坠了。
“是这样的夙玉师妹,师父门下除了你我与玄霄师兄之外,还有大师兄玄震与师姐夙瑶。不过眼下他们都有事不在派中,日后总有机会碰面的。”
“对对,玄震师兄是个棱角分明的木头模样,脸上长年不带笑的。他人很敦厚,平时也常常照拂新上山的同门,就是性子闷了些没什么趣儿,你见过便懂。”
“夙瑶师姐可就难对付啦,夙玉你当心别行差踏错叫她瞧见了,保管你之后十二个时辰都不得清静。她的用心咱们都明白,但人也不必那么墨守成规……师兄你又瞪我干嘛,我没说错话啊。”
“……没什么。”
玄霄似是不屑同他相争一般转过了眼去,又带着些讥诮意味轻动眉端:“是该留心夙瑶。”
“师弟?”
夙沧本能地嗅出气氛不对,没多想便横插一脚拨转了话题,“对了小青天,夙瑶师姐和玄震师兄是上哪儿去了?需要劳动他二位出手的妖物可不多见啊。”
“喔,师父听闻一处名叫‘鬼车岭’的地方有山妖栖居,迄今有不少修仙者上山除妖,却都有去无回,便让师兄师姐一同去探探情况。同你很亲密那位玄靖师兄说是放心不下夙瑶师姐,就一同跟去了,师姐你不知道吗?”
“……静静师兄?!我还当他又是下山采掘矿石,生活玩家上前线是想怎样啊。别人不知他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么?一巴掌就给他拍地里了!”
夙沧对玄靖的个人英雄主义情怀很是不快,皱起眉毛无理取闹地抱怨了一阵,又忧心道:
“鬼车岭这地方我听过,据说山里鸟兽不生,邪门的很。掌门师伯也是心宽,三个人组队下高级本太吃紧了……要不我们开个小差偷偷飞去助阵吧,我是乡下人,翻山钻洞我在行啊。”
“胡闹。”玄霄摇头,“师父自有安排,无须你操心。”
“掌门信得过师兄师姐,我信不过静静啊,万一他有个三长两……师弟你去哪儿?别嫌我烦,我们乡下人就是话多,我还没说完呢。”
“听你说话也是多余。师父自有安排。”
玄霄不肯与她纠缠,闷着头只顾走。
夙沧穷追不舍地紧跟过去:“所以呢?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个头甚是矮小,踮起脚来也只及玄霄耳侧,却是方便了她攒足唾沫星儿对着他耳孔定点轰炸。玄霄不胜其扰,终于在夙沧又一次将脸凑到自己耳边时出手如风,一把扯住她后领将她整个人捉猫似的提了起来。
“去找师父。”
他板着面孔咋了咋舌头,一时竟忘了这个动作极不文雅,很是有损仙风道骨的形象。
“请他安排你下山援助同门。”
“…………”
有那么半晌,素来口快的夙沧如同被施了禁锢咒一般大张着嘴纹丝不动,眼珠子不带打晃儿地定格在玄霄脸上并成了斗鸡。从旁看去,那画面很像是她正准备一口把玄霄的脑袋咬下来。
“师弟,”她将手放在他肩膀上,虚弱地细声道,“你对我真好,我受精了。”
“……那便受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霄哥听见的当然是受惊。他是个正直的人——正直的人总是被占便宜。
下章开原创的鬼车岭副本,画风有点惊悚猎奇类似自闲山庄(……)我跟你们说沧沧会正经超过三秒你们怕不怕。
夙琴的记忆渐渐就要恢复了,之后她会成为有力的剧透er……她对夙玉的感情呢,可能就像很多天青粉那样的,复杂。至于夙琴梦见的故事,又到了“猜猜谁是谁”的解谜时间啦
PS:七夕快乐,虽然这卷氛围比较适合中元(x
☆、忽逢小树林,夹岸数百步
据太清真人的说法,在很久很久以前,鬼车岭还被那一带的居民称作“篁山”——或许当年山中是有过绿竹漪漪的。
为何改叫如今这个阴煞名字,已是好几代之前的事,就连生活在山麓地带的村民都记不清了。只晓得这山头从外面瞧瞧还好,若是往深里走上几步,先是兔子雀鸟之类的野物渐渐少了,很快便连草堆里的虫儿都消失殆尽,空气里没一点活物生息,暗沉沉的像灌了泥浆。山里草木又长得极为散漫,无数枝桠蜘蛛网一样遮天蔽日地伸展开来,风过时便一齐亮开了嗓门飒飒怪笑,总引得行人自觉不自觉地抬头仰望,走一趟倒能治好多年的颈椎病。
但尽管气氛阴森,鬼车岭却从未真有过行人失踪或遇难的传言。
——直到第一个修仙者上山“除妖”时为止。
“仔细想来,倒也没证据说这山中是妖怪作祟。”
玄靖将行囊向肩上提了提,紧跟在仗剑戒备的玄震、夙瑶两人身后说道。
“起初只是有人翻山时受了惊吓,便请了道士进山查看究竟……”
“之后那些道士便再也没回来过。这还不足以叫人警惕么?”
夙瑶怪嫌弃似的用眼角朝他撩过去,手上长剑握得更紧了。
“我没说不警惕啊。”玄靖忙分辩道,“只是这一遭与往日不同,咱们除了妖怪,或许还须提防其他东西……”
“噤声!”
走在前方的玄震忽然沉声开口,两人急忙都收了心思摆好架势。却见路边灌木一阵剧烈摇动,竟是个草履葛巾、肩头扛着老大一捆柴禾的精壮汉子钻了出来,看见眼前明晃晃两把长剑当即吓得大呼小叫:
“救命啊,山贼、强盗!杀人啦!!”
(……奇怪,这山中怎会有人居住?)
“大叔莫怕,我们不是贼人。”
玄靖不料自己一语成谶,话刚出口就遇上了“妖怪之外”的异事,立刻上前打起圆场。
一边玄震也回过神来,向那樵夫拱了拱手便一板一眼地询问道:“敢问这位先生……”
“啥子先生,俺是个粗人,你们别同俺讲这些规矩!倒是你们几个,细皮嫩肉的,咋跑这山旮旯里来?不怕给大虫吃啦?”
“这山里连个虫都没有,哪来的大虫……”
夙瑶面露狐疑,玄靖连连拉扯她衣袖示意她少说两句,却被她面无表情地甩开了。
玄靖吃了闭门羹不免暗自苦笑,但他深知夙瑶是倔强而非冷漠,倒也没太沮丧。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向这离奇出现于是非之地的樵夫探问究竟。
“大叔,我们听人说这山里闹妖怪,怕伤了行人,就过来看看。你在这山中打柴,可曾瞧见什么?”
“喔,这个俺明白,你们是修道的吧!跟长别那小子一个样,都爱捉妖怪。长别好久没来村里作客啦,你们认得他不?”
见樵夫答非所问,师兄妹三人不由地面面相觑。琼华派门下弟子众多,但却从未听闻过名叫“长别”的。
想起先前那些无故失踪的修道者,玄靖定下神来换了个切入口提问:“大叔,你还在山中见过其他修仙弟子?”
“有啊,不就是长别吗?除了他,仙女再没带外人进过村了。”
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下谜团更浓。各家各派来此降妖的道者已逾十人,绝不可能只有一个“长别”。
莫非其他人没同这樵夫打过照面么?
“那大叔可否带我们去村中看看?‘仙女’又是……”
“仙女就是咱们村的神仙娘娘哪!仙女法力可大着呢,有她保佑,篁山里的野兽都不敢进村,庄稼牲口也长得好。”
隔着满脸络腮胡子都能清晰看见樵夫面上的感激神往之色,可见这“仙女”在村人心目中地位极高。
“你们想去村子,等俺打完柴禾,跟俺一道走就是了。村里好久没见外人了,你们又跟长别是一家子,俺让婆娘杀只肥鸡好好款待你们!对了,你们修道的吃荤不?”
(……篁山?此地不是叫做鬼车岭么?)
“大叔太客气了,能为我们引路已是万幸,不必这样劳烦。”
玄靖按下心中惶惑,客客气气地背了一套社交辞令出来,得了空儿便赶紧去跟夙瑶咬耳朵:“师妹,你灵力高,看看这地方像是有山神地仙之类的么?”
夙瑶短促地冷哼一声:“这穷山恶水的,煞气又重,莫说成仙了,出个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稀奇。依我看,那‘仙女’多半便是盘踞山中作恶的妖物。”
“人家信奉的神仙,你这么讲不大好吧……之前夙琴师妹说九天玄女娘娘的前身是个人面九头鸟,你不也气得够呛?”
“玄靖师兄,你莫不是要为那两个胡闹的晚辈撑腰——”
“身处险地,休再内讧。”
玄震刻意压低的训诫之声令两人浑身一凛,这场争辩也随之无果而终。
而玄靖与夙瑶所不知晓的是,此刻大师兄向来沉着的脸孔上已是浓云密布。自从与这樵夫碰面以来,他胸中莫名躁动不宁,便有心运使术法与远在琼华的师尊取得联系,却是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回音。
他们三人,仿佛正渐渐滑入一口完全与外界隔绝的深井之中。
……
……
此时的琼华派,玄霄与夙沧正一前一后从主殿台阶上走下来。
“师弟,师弟!等我啊!”
夙沧见玄霄背着身对她的呼叫全不理会,想也没想就紧走两步绕到他正面,硬是配合他脚步一路倒退着穿过了广场。
“……师姐,不累吗。”
“因为你不看我呀。琴姐说了,跟人讲话的时候要认真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
玄霄听着滑稽,忍不住要刺她一刺:“师姐也有教人礼仪之时?”
“当然,师弟不也会挖苦人么?”
“……是我多话。”
“玄霄师弟。”
夙沧倏地转过身同他并肩迈开步子,脸上如花绽开的笑意也一点点收回了眼底,“你方才同掌门说的……你真要跟我一同去鬼车岭么?我虽然玩心很重,这一回却真不觉得是去游玩。你近来好不容易有所突破,还是留在山上用功精进为好吧。再说玉姐姐初来乍到,也需要你和小青天照看。”
玄霄朝她掠过一眼,不置可否:“师姐如此思虑周全,倒让我觉得陌生了。”
夙沧不服气地抽了抽鼻子:“我正是多愁的年纪,自然想的多些,只是讲出口的少罢了。”
(你讲的可不少……)
玄霄这么想着,心下却也有一半认同了她的自卖自夸。
的确,夙沧时不时就会作出些与她日常画风不符的艰深发言,玄霄迄今已耳闻目睹多次,但并不觉得有何异样。仿佛她一直便是如此,肚肠九曲十八弯,迷惑苦恼都藏在那些个死角褶子里头,掀出来给人看的只有一张乐呵呵的蠢脸。
那一回也是——
“……”
玄霄侧首,目光在她宽大的袖口上一扫而过,随即平视前方若无其事地道:“伤好些了。”
本是有意发问的,末了却又觉得尴尬,硬生生按住了那个上扬的尾音,听着平板无波倒像个陈述句。
“哦,是啊。”夙沧立时会意,大大方方地捋起了袖子给他看:“师弟你都问过好多次啦,放心,我从小皮糙肉厚,最不怕的就是这些跌打损伤。”
——上一回夙沧用白花诓玄霄上套,虽然装睡是真,但碰瓷假摔时露出的伤痕却也不假。玄霄恼她玩笑不知分寸,然而亲眼见识过她练起功来的拼命劲头,难免就存了一点关切的心思,后来也时常告诫她锻炼适度,别仗着年轻死不了就可劲儿往死里作。夙沧听得受用,多少也会依他一依,自那以来两人竟很少再起争执,可见感情的确是要打闹出来的。
“无论如何,你有伤在身,不应妄动。”
玄霄眼看夙沧还欲开口,当即斩钉截铁补了一句将她的十万个为什么统统堵上。
“那也可以叫小青天和琴姐陪我同去……”
“他们同你一般浮躁。”
“我悟了,师弟你就是学得累了,自己想下山散心吧?”
“胡闹。”
……
夙沧手脚麻利,不多时便回房整顿好了行装。云天青好动,起初不依不饶地缠着他们想要跟去,但夙琴连日来神思恍惚,身子似乎不大爽快,夙玉又跟初进大观园似的两眼一抹黑,总是需要有人关照。先前便有几个小师妹因仰慕云天青而同他们亲近熟络,如今去了玄靖与玄霄,添了夙玉,他们这小圈子里的男女比例越发不对等起来,云天青身边更是一派花团锦簇的阳春景象,夙沧看着也不禁暗笑:
“看小青天这么受欢迎,琴姐的头可又要大上三圈了。”
“勿再说些无用之事。”
玄霄对她轻慢的言行早已见怪不怪,真叫一个气得没了脾气,就连脱口道出的责难之辞也显得格外敷衍。
鬼车岭距离琼华路途遥远,御剑而飞也须耗上数个时辰。夙沧在云上穷极无聊,只好专注端详着一旁玄霄的侧脸打发时间顺便养眼,饶是玄霄沉心静气,久而久之也被她瞅得有些发毛:
“师姐,看前面。”
“不用,跟着你飞也是一样,我看你就行。你专心点,别带错路啊。”
“…………”
两人就这么默然无话地僵持了一路,夙沧初时怡然自得,进入鬼车岭地界之后却突兀地变了神色,足下一转朝玄霄靠拢过来:
“师弟……这地方有古怪。”
“若没有,师兄师姐也不必远道来此了。”
玄霄觉得她未免大惊小怪,但余光一瞥之下只见夙沧脸色黄里透青,竟有了些心慌意乱的模样。他想不到向来无知无畏的闯祸胚子也会有这种表情,一时亦是茫然:“冷静些。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上,就是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但我有把握,我们这回肯定是来对了。”
夙沧边说边将行囊换到另一侧肩头背着,腾出右手拽住玄霄袍袖一角。
“师弟,就在这里落地。前头不能再御剑了。”
“为何?要寻师兄们行迹,还是从上空——”
“——师弟当心!!”
玄霄一语未毕,只觉眼前骤然间光芒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目。正当他抬手遮挡之际,又是一道尖锐的利器破空声迎面而来,他未及闪避便被身侧一股巨大冲力撞上了腰间,整个人登时失去平衡自剑身上滚落,耳边只剩下狂啸不止的风声与夙沧尖利的悲鸣:
“啊哇哇哇哇要死要死要摔死了————!!!”
“什……‘来’!”
虽是突逢遽变,但数月来夙兴夜寐的苦修早已铸就了玄霄梦中可杀人的自卫本能。他视野尚不清晰,只能凭着直觉举手向天一指,总算赶在着地前将两柄长剑召回架在了自己身下,这才勉强阻住坠落之势。
夙沧却没有这样的好运,她方才只见天上不知打哪来的浮游炮十分凶险,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将玄霄拦腰扑倒,此刻心神略一放松,手臂上顿时泄了力气,跐溜一声就从玄霄身上滑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师姐?!”
玄霄不及伸手去拉,眼睁睁看着夙沧一记倒栽葱扎进了脚下绿浪翻腾的林海之间。他心底几乎要骂娘,只能催动佩剑加紧朝地面俯冲下去,抢在她坠毁之前先一步赶到树下。
然而他做好了接机准备却迟迟不见人影,正思忖着要不要上树一探究竟,忽听见头顶隐隐飘来一声气若游丝的呻|吟:
“师弟救我……你师姐挂树上了……”
“………………”
所谓出师未捷自损八百,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夙沧在树冠上蹭了一头一脸的灰土枝叶,但却奇迹般的毫发无伤,稍坐一会儿便能活动自如了。反倒是玄霄给她吓得架子都快端不住,夙沧刚走快两步就被他厉声喝住:
“回来!不可走出我三步之外!!”
夙沧正气凛然地扬起下巴,哐当一掌拍在自己胸脯上:“师弟莫怕,我给你开路。我会艹大树。”
“你刚还挂树上了!!”
玄霄眼看夙沧又要撒丫子开跑,唯恐她再踩上个什么套什么坑的,不由分说就伸手捉着她衣领将她提了回来。
“我说回来,师姐是听不懂么?”
“可我是师姐耶,不该是你听我的?”
“……”
玄霄不答,转过头去假装四处看风景。
夙沧知他好意,竟也真的没再捣乱,就这么老实乖巧地任他提了一阵子。直至两人行至一处三岔路口,她两眼忽地就亮了,侧过身去连连拍打玄霄手臂:
“师弟师弟,走右边,右边安全。”
“……师姐是如何知道?”
“野性的直觉,很准的。”
“看来并不可信。”
玄霄口中同她抬着杠,但转念想起方才夙沧多次预警皆未落空,又觉得她的直觉似乎真有些邪门,下意识便拐向了右侧的小径。
果然,两人没走出多远就发现道旁林木渐显稀疏,视野愈发的空旷起来。夙沧远远瞄见前方一棵大树上有些不自然的划痕,当即挣开了玄霄跑上前去,三两下拨去树干上攀爬的藤蔓,底下便显露出一行小儿涂鸦般七歪八扭的字迹来。
“这是……”
玄霄举步近前,待看清那行字迹后不由地怀疑了自己眼睛。倒不是那内容有多惊天动地,而是常人根本理解不了它在说个什么鬼。
“修仙者与……貘不得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
#玄霄同学,请到2号树领一下你的师姐#
一写到悬(搞)疑(笑)戏份就停不下来,感觉这个文也是不能好了。
在微博发过的花絮——
给J3师父父看玄霄的存稿,师父说,我觉得玄霄高冷的时候还原且渣(装B还泡妹子),温柔的时候OOC且更渣(反正之后还要装B),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嫖他。
我:……你快点走!
☆、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修仙者与……貘不得入内?”
“貘……是什么?跟馍有关系吗,能好怎?”
夙沧这会儿已平复了心绪,很有闲情地从包袱里摸出个干馍来,送到玄霄鼻子底下晃了两晃。
“你消停片刻。”玄霄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刻字沉思,随手将她拂到一旁,“书籍中记载有一种名为‘梦貘’的妖兽,擅幻术,以人之梦境为食。这山中的异状,或许便与梦貘有关。”
“原来如此,师弟当真博学。”
夙沧识趣地点头,一面又将干馍凑在嘴边有滋有味地大嚼起来,咽下一个又掏一个,饼屑很快便簌簌地落了一地。
“……”
玄霄不去理会她,自行按着长剑向前走上两步,朝树后绵延不绝的山路极目眺望过去。
以刻字的古树为界,山间地势突然急转而下,似是通往一处凹陷谷地。重峦叠嶂之中卧着个聚宝盆,照理算不得什么凶煞万分的地势,却教人没来由地心生嫌恶,像是要沿着食道一路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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