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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的银子掉了gl-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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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谨找到了?”
“……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
常小娥一边重复一边迷迷糊糊向外走,重瑜则一头雾水。
第二日便是穆少卿父子的丧礼,天还未亮,穆襄便一身白衣跪在当庭,除却穆少卿父子以外,穆府死伤家奴众多,外面谣言纷纷,今时不同往日,登门的亲友并不多,加上府中无人,少了穆襄的操持,诸事不当,礼仪荒疏,丧礼并不十分体面,唯有穆老太君的哭声一声一声如刀尖一样划在穆襄心头。
礼毕,众人相继退出,行至穆襄身边时却视而不见,常小娥倚在树梢愤愤不平地啃着一个苹果,她知道穆襄自责,但是,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能控制的,这家伙对穆府也算仁至义尽了。
“人都走了,你还不起来?”
穆襄不回话,常小娥只好陪她一起站着,夜色渐深,月上中天之时穆襄才起身,没事人一样缓缓走到自己院中,面上神色如常,但是常小娥觉得她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你打算怎么办?”
穆襄好像又变回了两人刚认识时的清冷模样,取了绢布慢悠悠擦着手里的剑,对常小娥不闻不问,常小娥心中一阵难过,见她一直不理自己,干脆翻身上床,蒙头大睡。
常小娥粘床便睡,沉酣一觉,醒来时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桌上茶杯下压着的银票,整整三千两,一文也不少……
如今,穆家上上下下只靠父亲一个人把持,穆襄虽然心有不忍,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定去寻找栩无双,刚从凌风那里得到消息,水行月已经离开无名教分舵,不知去向,而穆家现在元气大伤,只怕无法再顾及生意上的事情,穆襄只好处理了一些店铺,折变成银子尽数交给父亲,就算坐吃山空,穆家这些年积累下的金钱也足够了。
穆襄回到院中时,常小娥已经离开,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辞别父亲,最后望了一眼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宅院,扬鞭策马急速向城外奔去。
古道西风瘦马,千古不变的荒凉凄清,往事一幕幕涌上心潮,不知不觉间穆襄便放慢了速度,一人一马在驿道上缓缓行走,从一棵大树旁边经过时穆襄不经意抬头看了看树梢间漏下来的细碎阳光,疏影斑驳,杂乱无章,就像某人……
忽然从树顶掉下一个苹果,穆襄接在手里,抬头望去,日光灼目,看得不十分清楚,紧接着又落下来两颗,穆襄再低头时面前忽然多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吓到了吧?”
常小娥脚尖勾住树枝,倒挂在树上,随着晃动的枝桠一上一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嫌银子给的不够?”
常小娥翻身跳下来,“你要去找你母亲?”
“没错,你打算陪我一起去吗?”
常小娥不回答,反问穆襄,“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不知道可以问,江湖这么大,总有知道的,你还有事吗?”
常小娥踢了踢脚下,“那穆府那边你也不管了?”
“无名教的人已经离开嵘城了,她们不会再有危险,你还有事吗?”
“那你武功又比不上人家,我们两个人也打不过……”
“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告辞!”
穆襄冷笑一声,纵马疾奔,一阵飞沙走石,人已经消失在前方拐角处,常小娥愣了半晌,气急败坏地抓起一块石头丢了出去,远处树木葱葱,哪里还能看见穆襄的影子?
常小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看藏在树叶下的小包裹,“这死木头,我又没说不去!”
常小娥早就猜到穆襄会独自前去找水行月,她甚至来不及告诉重瑜,忙忙收拾了小包裹买了匹马就直奔城外,在通往城外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左等右等也不见穆襄的影子,常小娥还以为她已经走了,好不容易等到她来却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面前溜走了……
常小娥沮丧地坐在地上,心情复杂难言,正在此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常小娥凝神听了片刻,那声音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到了自己身后时常小娥才忽然发现自己正坐在路中央,她大难小难都挺过来了,要是现在做了马下鬼,岂不是死不瞑目。
常小娥坐得时间太长,小腿都麻了,不顾形象地向前冲,眼看是躲不过了,常小娥正闭眼等死呢,身子忽然一轻,双脚离地,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坐在了奔驰的骏马之上,对面笑吟吟看着自己的是不穆襄是谁?
常小娥驭马术还不错却是第一次面对面坐在别人怀里,常小娥在马上颠簸了半日,一直耷拉着脑袋,跑出去很远才想起自己的小包裹,里面有好多银子呢!
穆襄从身后掏出一个蓝色布包丢到她怀里,常小娥既惊且喜,嘴硬道,“我可不是专门找你,打算陪你去找你母亲,我……”
常小娥语塞,穆襄替她说道,“我知道你只是顺路逛逛……”
“对,就是这个意思!”常小娥忽然叫起来,手舞足蹈,面上颓丧之气顿扫,“就是顺路逛逛!”
穆襄一手拉紧缰绳一手揽着她的后腰,随口附和,“是是是,逛逛……真是嘴硬……”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穆襄不再理她只专心骑马,任由常小娥大呼小叫,前路漫漫,此时此刻,穆襄心中却不再彷徨,因为实在是太吵了。
☆、第41章
两人一乘奔驰在空荡荡的古道之上,穆襄专心控马,常小娥则老老实实窝在马背上茫然地注视着身后渐行渐远的城市,折腾了许久,她也没力气嚷嚷了,只是走得匆忙,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交待,也不知道小谨的伤怎么样了,重瑜有没有看到自己留下的信……
彼时,两人已经奔驰了快两个时辰,黄昏已近,远山暮霭一片朦胧,嵘城早就被远远抛在了身后,常小娥趴在穆襄肩头探出脑袋去最后看了一眼身后渐渐模糊的影子。
穆襄见状忽然勒马停顿,转身看向身后再看看常小娥,“舍不得?”
常小娥轻哼一声,趁机调转身子,不理她。
穆襄也不再多问,策马扬鞭,向远方奔去,她怎么会不明白呢,这一走,尘世嚣嚣,浮世繁华,过去二十多年的记忆便统统留在了身后。
在马上颠簸了大半天,矫健如穆襄也有些受不了了,何况大懒虫常小娥,两人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家客栈,常小娥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进了房间像只软脚虾一样直接跪了下去,好在身后之人及时揪住她的衣领,把人带到床上,常小娥衣服也没脱,滚到被子里,夸张地喘着气,“呜呜……累死我了……我要死了……屁股好痛……我饿……哎呦……”
穆襄不理会她的装疯卖傻,四处打量这间屋子,这客栈只剩下这一间上房了,她原本以为常小娥会拒绝,没想到她只是一声不吭地跟了上来,也许是累昏了头吧?
穆襄无奈摇头,转身下楼吩咐小二准备一些简单的酒菜送到房间里,自己则四处查看情况,江湖险恶,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掌柜是个精明能干的中年男子,微微有些发福,一双小眼睛精光闪烁,对客人总是笑眯眯的。
穆襄拿了一锭银子给他,掌柜倒也没有表现地太惊讶,不着痕迹地将银子袖入怀中,眼睛笑地只剩下一条缝,“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此地虽算不得什么繁华商埠,但是地处南北交通要塞,道路纵横,行人往来不绝,方圆几十里只有这一家小店,虽说鱼龙混杂,但是消息应该还算灵通。
穆襄笑道,“小弟初来贵地,向掌柜的打听个人?”
那掌柜嘿嘿一笑,显然是见惯了这样的事情,拨着算盘笑嘻嘻道,“不敢当,不敢当,我这地方虽小,人倒是能见上几个,不知道这位公子想问什么?”
穆襄闻言说出了一个名字,那掌柜的听了以后面上肌肉猛地一跳,想来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着穆襄的面也没有表现地太失态,继续拨弄着算盘,只是把穆襄之前给他的银子悄悄退了回来。
“掌柜的嫌少?”
穆襄随即伸入袖中取银子,那掌柜听到穆襄如此说忙摆手制止了她,“不瞒这位小哥,我们小店做的是小本买卖,吃的是老实饭,挣得是老实钱,您这银子还是收回去吧,小人不敢当。”
“掌柜的说笑了,在下只是想找我这位朋友叙叙旧,并非为了江湖恩怨。”
穆襄百般游说,那掌柜的竟软硬不吃,穆襄无法,忧心忡忡地回到房里,常小娥正坐在桌边大快朵颐,一扫之前的颓唐,见她进来,很有风度地让座,拍拍身旁的座位,笑眯眯道,“你也累了一整天了,吃点东西吧。”
穆襄也不推辞,恭敬不如从命,坦然接受美人的好意。
常小娥要喝酒,穆襄不同意,人生地不熟,她们初来乍到,还是清醒一点为好。
“你看你,总是这么小心,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眉头都拧出褶子来了……”常小娥忽然凑近了,不正经道,“是不是没有出过远门?别怕,小爷我罩着你!”
穆襄嗤笑,也不反驳,吃了点东西便让人烧了一桶水打算洗澡,常小娥瞪圆了眼睛盯着她,
“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洗吧?”
“不然呢?”
“……”
穆襄试了试水温,解下束发丝带,黑发落了一身,挑眉看着常小娥,“你先还是我先?”
常小娥迷迷糊糊“咦”了一声,穆襄忽然来了兴致,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横斜常小娥一眼,
“要不然一起?”
“一起你个头啊!”
常小娥抓过包袱丢了过去,穆襄轻松接住,谁知常小娥那小包裹原本就不牢靠,被常小娥狠命一丢,轻飘飘飞出两张银票,落到了洗澡水中。
常小娥大惊,飞扑过来,一把捞起,她的三千两啊,还好只是湿了。常小娥怒视穆襄,后者根本不理会她,径自开始脱衣服。
“你你你……你等会!”
常小娥把银票放在窗前的桌上,用烛台小心压好,一转身,飞速上床,面朝里乖乖躺好。
一连串的动作迅如狡兔,穆襄不置一词,也没有再说任何挑衅常小娥的话。常小娥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可是身后衣服滑落的轻微声响和时有时无的水声却清晰地传到常小娥的耳中。
常小娥睁着眼睛盯着白花花的墙面,胸口好像躲了一直猫,浑身不舒服,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出去才对,怎么反倒躲起来了?可是现在出去显然已经晚了。
胡思乱想之际,常小娥根本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动静已经消失了,她又等了一会才小声问道,“你洗好了没?”
身后无人回答,常小娥又问了一便还是如此,如此三番,她渐渐失去了耐性,“你好了没?我回头了……”
“……”
“我真的回头了!”
被身后死一般的寂静搞得心绪纷杂的常小娥忽然一跃而起,不管不顾转过身来,浴桶里的水平静无波,穆襄早就洗好了,此刻正穿了一件灰袍坐在灯下出神。
此时此景,常小娥忽然想到了那天夜里,她怕穆襄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只好一声不吭地守在一边。
穆襄见她忽然沉默,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既不为难常小娥也不戳破,只一心拨弄着烛火,暗自沉思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多年的经营,无名教分舵遍布大江南北,一个一个查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水行月也不会那么傻,乖乖留在那里等自己上门,她对母亲势在必得,既然出手,必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母亲年轻时虽然积累了不少江湖人脉,但是为了躲避水行月的追杀,过去的朋友几乎全部断交,只有御林镖局大当家的夫人卿玉儿跟母亲一直保持联络,她跟母亲是结拜姐妹,早些年依靠夫君的人脉给穆襄提供了不少关于无名教的消息,近来,因为夫妇两人厌恶了江湖纷争,便金盆洗手携子一起归隐山林了,此后江湖上渐渐没了关于他们的消息。
穆襄掌管家事以来,听从母亲的意见,凡事小心谨慎,着意避开江湖,跟江湖中人往来甚少,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穆襄一方面想去打探点消息一方面又担心卿玉儿一家的安危,水行月能够这么快找到穆府绝对不是偶然,今天那掌柜的态度也让穆襄怀疑,希望不要出事。
穆襄无视身后的常小娥,起身向床边走去,常小娥见她躺下才反应过来,冲过来就要上床被穆襄结结实实挡在了外面,“不洗澡就不要睡觉。”
常小娥哪里肯听,吃饱了正愁没地方运动呢,毫不示弱地扑了上来,结果双手被擒,脸朝下被穆襄摁倒在床间,穆襄居然就这样压在她的身上,还假装仁义地替她捋了捋摔散的长发。
“姓穆的,你不是人!”
“这句话早就听腻了……”
“你是畜生!”
“那你岂不成了畜生的夫人……”
“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
常小娥又开始口不择言,穆襄冷哼一声,一点放手的意思也没有,后来干脆用衣带绑了常小娥的双手,把她横在床头当枕头。常小娥简直要气死了,不停乱动,但穆襄好似入定般,任她东扭西歪,我自归然不动。
穆襄弹指熄了灯,屋内登时暗了下来,常小娥趴在黑暗里想了一会,忽然温声细语叫道,
“穆少爷?”
“……”
“穆大小姐?”
穆襄仍旧不理,常小娥很识时务地姐姐长姐姐短,满嘴抹了蜜一样讨好穆襄,穆襄一个翻身把她抱住,顺手拿了条手帕堵住了常小娥喋喋不休的话语。
手上的衣带绑地并不紧,至少可以保证常小娥的正常睡眠,但是常小娥怎么能忍受这样屈辱的姿势,被人抓到怀里当抱枕,还不准她说话!
常小娥呜呜了一会,开始拿脚踹她,可是伸出去的腿却被穆襄紧紧夹住再也收不回来了,常小娥无奈,只能就着这样的体位,姿势怪异地趴在穆襄胸前,终究是旅途劳累,没一会,常小娥就老老实实闭上了眼睛。
她是被一股奇异的香气唤醒的。
常小娥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山贼,对迷香蒙汗药之类下三滥的东西熟悉得不得了,小时候不懂事,常常拿来戏弄别人,所以,这气味刚散开就被常小娥察觉了。
身旁之人呼吸绵长,显然还没有察觉,常小娥此刻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穆襄吸进去多少,急的了不得,不停地用身子去撞她,穆襄终于有反应了,依旧没有睁开眼,却像安慰小狗一样拍了拍常小娥的脑袋,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常小娥此刻真是叫苦不迭,这迷香过后就该有人闯进来了吧,她的三千两还在桌上躺着呢,可是,常小娥嘴巴被穆襄封住了,终究还是无法抵挡越来越浓烈的香气,晕乎乎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柴房里。
两人被并排绑在一起,穆襄早就醒了,此刻正神色安静地打量着四周,常小娥嘴里的手帕已经取了下来,醒来就大骂穆襄,结果激动之下大脑缺氧,差点又晕了过去。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走进来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后唯唯诺诺跟着的正是那掌柜,常小娥以为她们进了一家黑店,穆襄却知道这大概是自己问路惹的祸。
当务之急,保命要紧。
常小娥眼珠一转,殷勤笑道,“几位大哥,晚上好呀……”
抬起头方看清楚那为首之人鹰眼方脸,颈上有一条深深的疤痕,从敞开的胸口向上一直延伸到耳际,宽两指有余,像条蜈蚣精一样,看起来狰狞可怖,常小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几个男子见此哈哈大笑。
常小娥收敛心神,忙再接再厉,“几位大哥,我们夫妻两个不过碰巧经过此地,不知几位大哥大驾光临,实在该死,那几千两银子就当是小妹孝敬几位大哥,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一席话说得那三人很是受用,那为首一人还点了点头,穆襄转头看着常小娥。
“小娘子倒是很知趣,比你这姘头要懂事多了!”
说着那人漫不经心地踢了穆襄一脚,她二人手足被缚,又中了迷香,穆襄功力还没有恢复,无法挣断绳索,虎落平阳,不得不逆来顺受。
两人的包裹就扔在旁边,除了地上的几件衣物之外,银钱已经被那几个人抢劫一空。其中一人从那堆衣服里捡起一个红色的肚兜扔给同伴,满面猥琐地盯着常小娥。
常小娥暗叫不好,那老大也不拐弯抹角,桀桀怪笑着上来就要扯常小娥的衣襟,常小娥不怒反笑,装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只是希望能把穆襄那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扔出去,那大哥见她如此知趣,料定她也不会出什么花招,摆摆手让后面两个兄弟解开穆襄脚上的绳索,押着她离开这里。
“小美人,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吧!”
常小娥见他凑上来,强忍住恶心,“不行不行!你还没有脱衣服呢!”
那人淫丨笑着,一件件脱掉上衣,正打算脱裤子常小娥又叫道,“不行不行!”
“怎么又不行?”
“我……我还没脱衣服呢!”
那大哥原本不耐烦的脸色因为这一句话而喜笑颜开,赶上来就要替常小娥脱衣服,令常小娥失望的是他居然不肯替常小娥松开手上的绳索,无论常小娥怎么要求,他都不肯,想来是怕常小娥耍花招。
常小娥傻眼,那人走过来要解常小娥的腰带,“不行不行!”
那人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眼神锐利,死死盯着常小娥。常小娥做萎缩状,小声说道,“你……你还是先脱裤子吧……”
那人冷哼一声,从地上一把揪起常小娥,作势要扯烂常小娥的衣服,一声冷笑忽然响起。那人不解地盯着常小娥,“你笑什么?”
常小娥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说,“我笑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呵呵,凭你也想杀我?”
常小娥满面真诚,笑眯眯说道,“我实在不想杀你,不过,她可就说不定了!”常小娥看向那人身后,那人也疑惑转头,刚一动便被人从后拧断了脖子。
常小娥不耐烦地催促穆襄替她解开绳索,她就知道一旦解开这家伙的绳索,就是一条腿也能扫平这些喽啰!
常小娥爬起来就跑,被穆襄半路截下,看到常小娥被撕破的衣领,穆襄眼里闪过一道道阴鸷的暗芒。
常小娥还在挣扎,她的银子还没找回来呢,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些人。
冲出门常小娥才发现那几个人都被穆襄绑了起来,跪在地上,每人嘴里都塞了一只鞋,模样滑稽至极,常小娥从一人身上搜到了她的银票,安心之余打算好好“伺候”这群汪洋大盗,身后忽然传来几声短促的尖叫,常小娥回头却看到其中两人倒在了血泊里,只剩下那位掌柜叩头不已。
穆襄正在擦拭宝剑上的鲜血,神色漠然,冷醒的眼神让常小娥情不自禁后退两步。
穆襄最终还是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那位掌柜受惊之下一五一十都招了出来,水行月对她下了绝杀令,悬赏一万两黄金,现在整个江湖的杀手都在寻找穆襄,她一出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当初,掌柜见到穆襄第一面就认出了她是画像中人,这才联络了一些朋友打算一起做这笔买卖。
穆襄又逼问出了卿玉儿的下落,之后,毫不犹豫,一剑毙了他。
常小娥怔怔地看着她杀气腾腾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出,经过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常小娥都快忘记了她是多么冷酷的人。
天不亮两人便出发了,常小娥萎靡不振地坐在马背上,也不像往日那样多话,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常小娥不说话,穆襄又问,“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常小娥趴在马背上抱住马脖子,只留给穆襄一个背影,沉默良久才叹息一声,又开始不老实地晃着两条腿。
这一次两人没有像昨天那样拼命,在山林间跑跑停停,常小娥也不问她这是准备去哪,一路快活地哼着小曲,舒舒服服地趴在马背之上。
荒山野岭,一户人家的影子也无,更别提客栈了,两人只好就地生火,准备晚饭。好在这附近就有一汪潭水,山水沿着奇石奔腾而下,形成一个小小的瀑布,常小娥趁穆襄去找吃的脱光光钻进水潭里,泉水凉而不冷,恰到好处地驱散了夏日暑气,常小娥坐在岸边,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直到身后传来女子的笑声。
常小娥转头,穆襄手里提着两只兔子,站在不远处笑意盈盈地盯着常小娥。常小娥急着跟人分享这份舒爽,急切喊道,“下来试试嘛,这水很舒服!”
穆襄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摇摇头,走开了,常小娥说完就后悔了,见她离开长松了一口气,心中又升起一股微妙的失落。
穆襄久居深宅大院,从未干过粗活,就算她有心学习,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好在有常小娥,常小娥利索地收拾好小兔子,放在火上炙烤,又从包里取出调味品撒上。
穆襄惊讶,“这是从哪里来的?”
“从客栈顺手‘拿’的!”常小娥得意洋洋,“出门在外不能只带脑子还要有‘工具’,知道不?”
穆襄点头连连,隔着火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小时候受过很多苦?”常小娥撕下一块兔肉尝了尝,没回答。
尽管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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