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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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里拿着摇控器，双眼盯电视上不轻不重的嗯了下
　　我不满的推了他一把“你这反应咋这样儿？我生日了呀”
　　他说“那要我怎样？跟你一样一惊一诈？”
　　“再怎么样，你也要表现的高兴点儿啊”
　　他看了我一眼说“高兴不了”
　　“为啥？”
　　“我钱包要缩水”
　　“切，小气”
　　他不说话了，我挨他身旁坐下好奇的问“你不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他摁着摇控器转台“问的是白痴”
　　一听这话我乐了，点头道“也是，要是提前就知道了，还有什么惊喜呢？”
　　他呵笑一声纠正我说“我是怕你对我狠宰一通”
　　我“……”
　　打了个嗝儿，他嫌恶的看了我一眼，离我坐的好远，可能还在想上次我打的吐了他一手的事儿，我不理他，可能是刚刚吃的那个芒果个儿太大，撑着我了，胃里有些难受，“唉”我长叹一声又躺他腿上“张扬，你背我走几圈呗”
　　他说“没见我正关心家国大事吗？”
　　“就在客厅转也成”
　　他低头瞅我一眼，我把嘴一扁说“刚才吃的太撑了，我需要动动消化”
　　他很无语的盯着我一字一顿道“我动了也消化不到你”突然他咧开嘴给我个大大的笑容“除非，我们一起动”
　　“屁”我知道他说的我们一起动是嘛意思（少儿请走开）“你要现在从我后面插/进去，保不齐我就能从前面吐出来”
　　他一巴掌拍我脸正中，捂了我嘴巴，对我评价说“恶心”
　　我心想，你现在知道恶心啦？
　　我对他竖根中指，他把我指头掰开，疼死我，“这跟你学的”我把他手从我脸上扳开，笑笑盯着他，他和我对视几秒，突然抓了件儿衣服扔我脸上把我脸蒙住
　　我一动不动，突然想起，他曾跟我说过，叫我不要太认真的盯着他瞧，我问他为什么，他让我自个儿想，可是我不知道，问了好多次，问的我都懒得再问了，他还没跟我说过，我觉得，如果以后他也一直不跟我说原因的话，直到老死那天，我会双眼大睁死不瞑目的
　　好像，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就是因为很紧张的看着他
　　有必然的联系吗？头疼，再次深刻发现，吊人胃口的事儿不能干
　　“明天我妈要来”我说
　　他静默了会儿后淡淡的“唔”了下儿，然后纠正我说“是咱妈”，脸贴近他腹部我笑了
　　我满心都在期待着明儿个的礼物，哪想啊，第二天早晨，很早就被张扬摇醒，我才刚睁眼呢，他扔了本书给我，和颜悦色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什么？”我有些茫然的从肚皮上捡起书一看，带脂批的《石头记》，抬眼皮看向张扬，他对我笑了笑
　　“你梦寐以求的生日礼物”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然后噌的从床上坐起来，我甚至能从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旁的大镜子里照出我满头乱翘的头发“为什么？”我问他，其实我更想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日礼物了？
　　“好东西”
　　“我不干”我扔掉手上的书“这什么呀给我当生日礼物这么寒碜还是石头记不是红楼梦，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看着他盯着我，就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在这当口，他坐我旁边，捡起我扔掉的书说“这才是曹先生的真品”然后他就给我上了一大堂的理论课，什么红楼梦是高鹗和那谁的续写本不是原着啊，吧啦吧啦的，我把脸一垮“谁要听你说这些”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我，我申辩说“看你过生日我都给你买香水儿了”
　　他脸上的笑容加大“就送礼物上就可以看出一个人是高尚还是低俗”
　　我厌恶的盯着他
　　他这意思就说他高尚我低俗我明白，所幸，我把心一横眼一闭吼出口说“那求求你送我些低俗的东西吧”
　　听完，他一阵哈哈大笑，关于礼物这事，还是不了了之，我好恨
　　太不浪漫了，这小老头儿
　　然后今儿个就在我不知道跟他面前儿重申了多少次“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居然难得好心情的接口唱道“我的乔巧”
　　MYGOD！！气的我头晕，就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他居然扔了条抹布给我，我张着嘴巴望着他，嘛意思这是？
　　他对我笑的特欢乐的说“不是说今儿咱妈要来？把屋子收拾收拾”
　　我狂怒“今儿是……”我怕他又来接唱，立马换了语法“Mybirthday”
　　最后还是跟着他一起大扫除，这算哪门子生日，真可气

　　☆、恋童癖

　　中午我妈也真是来了；还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买了一套新衣裤还有一双新鞋子，哪像张扬
　　给我整什么《石头记》
　　我脚上一边试着新鞋一边拿眼横坐我对面的他，脸上极尽对他的嘲讽之色，他一眼没看我，只是帮我妈泡着功夫茶，还边跟他聊着什么，我妈跟他说的可欢
　　我垂头丧气了一会儿，不过也只有一会儿，又摆弄开那身衣服了
　　我妈看了我一眼，脸上带着宠溺和无奈的摇摇头对着张扬说“按说巧儿也老大不小了，可就是一点不懂得处理人情世故，这些我都很担心，总觉得他少根筋”我不满的正欲反驳，看到我妈怒看我的神情，我又把话憋了回去，重重哼了声
　　“小扬啊，他跟你住的近，阿姨麻烦你多带带他，教教他，啊”
　　我妈叫张扬小扬
　　张扬看着我不满的神情笑了笑，对着我妈点点头“放心，阿姨”
　　中饭我们一家子是在家里吃的，起先张扬本来说给我钱带着我妈去外面吃，然后还假装我买单的样子，我本来还生他气呢，他就给我扔了个糖衣炮弹，让人想恨都恨不起来，可是我妈非得给我省钱，说就在家里也好，而且看外面的天色，估计等下还要下雨
　　看着他俩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我突然觉得眼里有些酸酸的
　　我觉得，如果，我妈是知道并且同意我跟张扬关系的，那现在这副情景应该就是我梦寐以求了
　　“哎，小扬，大蒜在哪里？”
　　这时候厨房里传来我妈那大嗓门声音
　　“冰箱旁边有个小盒子，阿姨”
　　他的音调没了平时的冷意，反而有些亲和，估计是在讨我妈欢心，我心想
　　“哎，阿姨，排骨放那我来剁”
　　我妈笑了几声很干脆的说了句“行”然后说是去炒菜去了
　　我把脑袋搭在沙发背上，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儿，双眼直直盯着天花板，听着身后传来的各种声响，心里觉得有团火暖暖的，形容不出，但觉得很舒服，还很幸福
　　“我们家那倒霉孩子就不会做，你说同样是男孩子，他跟你一比咋就一个地一个天呢？”
　　张扬很爽朗的笑了几声，我把眼珠子一转，就知道我妈从来看不到我的优点，在他跟前儿我全是缺点
　　“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熊孩子呢？”
　　我听不下去了，对着厨房吼“您怎么就这么嫌我啊？”
　　我妈笑得很夸张的跟我说“干脆把你扔了得了省得让我老操心”
　　“妈”我在沙发上翻过身看着厨房跟她一再强调说“今儿是我生日”
　　“你生日还是我告诉你的呢用不着你提醒我”
　　“那就是啦”我不满的嘟哝“不能不惹我生气吗？”
　　我妈手里搅着锅里炖的鸡肉汤笑着看向我“那能别这么小气吗？”
　　我气闷的吼了声
　　张扬回头笑着看了我一眼，又跟我妈说“乔巧没什么心眼儿，这样挺好？”
　　我真心不知道他是夸我还损我
　　“靠”我爆吼“那你是说我缺心眼儿啊？”
　　他们俩都一脸无语的回头盯我
　　我转身不理他们了，继续盯我的电视
　　我听见我妈又语重心长的叹口气说“虽说人单纯些是好事儿吧，但那根直肠子分明已经不是单纯只能用蠢来形容了”
　　说完他俩一起哈哈大笑，特鄙视他们，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我盯着电视画面拿双手把耳朵捂住
　　只是，千听万听，实在没想到的是，吃饭时，我妈在饭桌上来了特彪悍的一句话，虽然那句话的原句来自我，但我当时只想糊弄我妈，让她甭操心我对象的事儿，没想她这时拿来跟张扬分享
　　那时，我记得我刚夹了筷子鱼在碗里挑完刺，然后正张口准备吃来着
　　我妈特神秘的神情问坐我正对面的张扬说我平时在家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
　　张扬不解的问“反常举动是指？”
　　我也停了把肉送进嘴里的动作，大睁眼睛盯着我妈
　　我妈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看我一眼，然后咳嗽了声说“比如恋童癖什么的”
　　啥？我傻眼
　　“恋童癖？”张扬很奇怪的扫了我一眼，也有些想笑的问我妈
　　我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不满着“妈，您在说什么呀”鱼肉一不小心弹到了对面的青椒肉丝儿上
　　我妈拿筷头敲着我头，把那碗肉丝放我面前命令我“全吃了”
　　我……黑线
　　然后她才跟张扬解释说“我家巧儿啊”我妈边说边纠结张脸用手指敲敲脑袋“不知是不是这儿出啥毛病了？还是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这倾向？”
　　我翻白眼，张扬疑惑
　　“上回儿我问他啥时候处个对象”
　　一听这话我就醒神了，假装不经意又有些心虚的看了张扬一眼，张扬还是笑看我妈点头，没瞅我一眼
　　“他要等到四十岁再处对象这我也不多说了，反正现在年轻人都喜欢晚婚，可是他居然，居然……”
　　我妈哆哆嗦嗦伸手指我“居然要找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孩子处，说什么现在不找对象就是不想摧残祖国的花朵，你说是不是这儿有病？没事儿你帮我劝劝他啊”
　　张扬脸上仍旧挂着淡笑，应了我妈，叫我妈甭担心，说我一准儿是跟她说玩的，但我妈不信，因为当时我在她跟前儿是指天发誓的
　　我不知道张扬啥想法儿，会不会把我一时胡说的话当真
　　我只知道我快哭了“妈，有您这么说自个儿儿子的吗？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还什么我脑子有病？”
　　我妈朝我一吼“没病能说出这样儿的话吗？”
　　那天下午，张扬还是跟我妈说说笑笑，脸上也没有太明显的啥不满表情，偶尔瞅我一眼，也看不出啥神色，这让我有些闹心，直到我妈走了以后，他也没拿这事儿来说事儿，要按他平时的习惯，不说臭揍我屁股一顿也该吼我句有病吧
　　可他啥话不说，这让我有些担心了，跟着他屁股后面转，东问他一句西问他一句，他还该怎么答怎么答，这让我心里特没底
　　到了晚上，我再也崩不住了，所幸把心一横眼一闭说“你想咋收拾我就咋收拾我，别跟我这不吭声儿不出气儿的折磨我”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削着苹果看了我一眼说“发什么疯你？”
　　“发疯的是你，明明心里不痛快还跟我这装什么装？”
　　他立马淡淡来了句“我没有”
　　我不信“有”
　　“爱信不信”他又削着水果不看我了，我气冲冲的过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家什
　　“小心”他惊呼一声，可惜晚了，我手指头被削了条不太长的口子正往外面渗着血
　　他这下来气儿了，对着我狂吼“你这人是真没脑子还欠虐啊？”
　　“我……”我想说我都不是，他又紧接了句
　　“跟你说了没事儿非得讨骂心里才痛快是吧？”然后起身去了电视机柜下面找那种消毒水和创可贴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心里是啥情绪，只听他背对着我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过来，帮我清理着我的指头说
　　“我是真不气你，你跟阿姨说的那些我也跟我妈说过，虽然借口不同，但心情总归是一样儿的”他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我觉得感动极了，叫了声“张扬”
　　他淡淡应了声，我一把扑他怀里，还没抱着他就被他一声怒喝而震住，我还没回神过来，感觉腿上凉了一大片，垂眼去看，好家伙，消毒水打翻了，他拂袖而起，冷冷睇着我道“白痴”
　　看他神情我知道他是真怒了，可能有一大半原因是我的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因为他以前就跟我说过，不管是走路还是干嘛都要特小心，否则按我这性子容易出事儿，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所以他要我养成那种特仔细的性格
　　可是，我刚才不小心犯的两件小错在他心里面引发了蝴蝶效应，火起了
　　我拿眼扫他特委屈着说“哪有人过生日还挨骂的？”
　　他张了张嘴，重新坐到我身边放柔了脸色又开始给我包扎伤口
　　九点多的时候，他拿了个很好看的盒子给我，也不说话
　　我拿眼神询问他，他也不理，假装没看见，“哦？是个手机？”
　　我一看就愣了，“爱……爱疯四？”
　　我尖叫着从沙发上跳起身“真的是iPhone？”
　　他看我激动的神情摇着头啧了声说了句俗的没救了，我手里举着手机准备跳到他面给他狠狠亲一口，他拿手往我一指，我立马歇菜，收敛了动作，笑眯眯的重新坐沙发上努力压抑住心里的激动问“啥时候买的啊？”
　　他淡淡说了句“捡的”
　　“哦，那再给我捡个呗？”
　　他不鸟我了

　　☆、下得去手否？

　　那天晚上；我拿着新手机熟悉着新功能玩儿着新游戏舍不得撒手；就在张扬把我衣服裤子扒了准备做运动时；我还舍不得撒
　　张扬气急；暴起把我手机扔沙发上；我泪眼汪汪着争取；他扬言我要再不知道节制就拿手机送人
　　我心想；是谁不知道节制啊；天天晚上的逼着我那啥；还好意思跟我谈节制；不过这话我没敢说；也就在心里想想
　　我无条件投降；只是那天晚上经常醒；一醒来就想着屋外的手机手痒痒，第二天早晨，我醒的比张扬早，轻手轻脚出去蹲沙发上玩儿游戏，才不到半个小时，很无语的发现没电了，我晕
　　正找充电器呢，张扬从卧室出来了，盯着我的表情一脸无语，只是也没说什么就转身去浴室了
　　他说我是很典型的朝三暮四型
　　以往没新玩意儿就天天缠着他，现在有新玩意儿了就把他扔一边儿，后来又过了几天，对于手机的新鲜劲儿过去了，我又在洗澡后睡觉前把我妈买的那身儿新衣服穿身上，跟他身前儿来来晃晃问他咋样
　　问了半天他也没反应
　　“到底怎么样啊？”我跟他急，他从床上翻身坐起朝我吼“你以为恭维人不用过脑子啊？”
　　气的我内伤
　　这些呢都不说了，他那人一向很无良
　　还有他休假的每天清晨；我就没有一天是睡到自然醒过；回回儿都是迷迷糊糊中就感觉我屁股上有根热热的东西；笔直的杵我屁股上蹭蹭
　　你要说他醒了吧；其实还在做梦呢你说这人是有多色呀；睡着了都还知道啥；有回我跟他抗议；说再这样儿以后我俩睡觉也得学古人；中间要隔个枕头睡；他狠了我一眼；还有理了他
　　最讨厌的是，他时常揶揄人
　　记得，有回儿下班在路上遇到了我以前一同学，那时关系嘿不错，因为他有事呢我就留了个电话号码给他，没想到就那个周六他就给我打电话了，本来他是叫我一起出去咱俩喝点儿酒的，张扬听我接电话突然来了一句“叫你朋友来家里吧，中午我烧菜”
　　我一听，就把这话给对方说了，我同学问要不要买些菜带来，我说不用，他来的时候倒是买了好多水果，然后跟他介绍的时候，我只说张扬是我朋友，我同学也没往什么地儿想，很客气的跟他打招呼
　　后来吧，半个小时不到，他俩聊着工作啊生活啊社会什么的话题，倒是越聊越带劲，把我扔一边儿了
　　我真心发觉原来张扬跟外人面前特会聊，怎么跟我面前儿就时常一个木头桩啊
　　又是吃饭，我同学刚说完他妹妹又要交学费了，感觉压力特别大，我就反问他说“是哦，都好多年没见过她了”我转头看张扬说“长的可讨喜的，以前我可喜欢抱她了”，张扬笑笑问我同学她多大了，我同学想了想“还在读初中”估计是记不得他妹妹年纪了
　　然后随口问我找对象没的事儿，一听这话我就头皮发麻，特别在饭桌上，我还没想好怎么说词呢，我同学看着我笑笑开口了
　　“要不我把妹妹帮你留着？她可还经常跟我打听你的事儿呢”
　　“额……”我动了动嘴皮子，笑的可尴尬，笑骂他“开什么玩笑呢？她还那么小”
　　我同学笑了几声“我记得这是咱读初中那会儿你看见我小妹说的”然后笑的特开心的看着我，好像就想看我出糗，我一想，那会儿她才多大点儿啊，冬天穿的跟个小粽子似的，那时不是觉得好玩儿随嘴说的吗？他倒记得清楚
　　我抹着脸上的冷汗瞅了瞅张扬，这时他也在笑，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脸跟我同学说“估计不合适”
　　“哦？”我同学一听就来劲了，“怎么说？”
　　张扬神秘一笑，我的头则隐隐作痛
　　果然，他好不好说的笑着说了句“他的理想是等他四十好几的时候找个二十来岁的美娇娘”
　　我明显看到我同学眼睛突的张大憋笑的神情，张扬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道“要按照这愿望的话，那孩子出没出生都还是个问题，你妹妹可大太多了”
　　我张着嘴巴一脸绝望，就知道他这人死记仇了，还说他上回儿怎么那么好心不骂我，原来跟这儿等着我呢
　　我同学放下碗筷抹了把额上的汗看着我感叹了句“真难为你能下得去手”
　　“我不是说说嘛，又没做，你们才是，跟你们嘴里一说那话就变了味儿，好像我真那什么了似的”
　　我同学不理我这话接着感叹“乔巧的思维一向很跳脱，完全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够体会的”
　　我无语
　　那天晚上，张扬留我同学在我们家吃了晚饭才回家，走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很激动，要说原因的话，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我，我在他和张扬的脸上明显能看出四个字儿
　　‘相见恨晚’
　　他们对一些时政也好，一些工作上的小事也罢，都有很相近的意识
　　完了后，张扬的心情很好，而我的心情很不好，不知道为嘛？突然心里就像笼了层阴影一样，我不否认，因为他和我同学的默契让我有一点点嫉妒，但那只是小小的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我不太清楚
　　我围着围裙，站在厨房里一边洗碗一边走神儿，张扬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我知道，但我不想理他，如果这个时候我回头，一定能看见他似笑非笑的半倚在门边儿上
　　手有些抖，心里有点激动，是有些窝火的感觉，可是我理不出头绪，我也很清楚，我不是生他的气
　　突然，脚步声慢慢向我走近，他在我身后停了几秒，然后把手围在我腰上，脑袋深埋在我后颈项里重重的吸了口气，我愣愣的站着，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其实我很喜欢也很享受他这样抱着我
　　因此，就怕动的时候打破了这种我喜欢的局面，突然，他把头向我脸靠近，在上边儿重重的亲了一口说
　　“他们每问一次处对象的事情，我的不安就会加重一分，我猜你也一样”
　　哦，原来那就是不安
　　他捏了捏我的脸颊又说“虽然你平时脑子一直不灵光”我皱了皱眉，他又说“但感觉很敏锐”
　　前面半句话我不承认，后面半句话我不清楚，一时也没有接话
　　“要怎么办呢？”他问，如果说他是在问我，倒不如说给我的感觉他是在问自已
　　“什么怎么办？”
　　“能让我们的不安减少的方法”
　　我也凝重了表情，好像在思考，其实我却在别着脸偷偷打量他
　　“下周跟我回家吧”他最后得出结论
　　我扔掉了手上的碗忙在他怀里转身，迷茫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里有着淡淡的担心和浓浓的深情，让其形成鲜明对比，我不知道与我对视的他看到我眼里的神情是怎样儿的？
　　只知道，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我抱的更紧，把他下巴搁我脑门儿上说
　　“不过得循序渐进，你得先让我妈喜欢你，然后我们再跟她老人家坦诚我们的关系”
　　“如果她不喜欢呢？”我抬头急问他
　　他看着我笑了几声，笑得我心里发怵，就在准备开口问时，他说“你这样儿的……”他纠结着脸好像不好讲出那句形容我的话而接着说“她应该会爱不释手”
　　“当真？”
　　“当真”
　　我又对他龇了龇牙，可奇怪的是，之前笼在心底的那团乌云一准儿的烟消云散了

　　☆、太错

　　我最近在深思一个问题
　　例如你在倾听对方说话的时候；为了表示对别人的尊重会双眼直视对方；以前我们有个培训师就告诫我们；为了不给别人造成压迫感；要嘛看对方的嘴要嘛看对方双眼中间
　　在我跟张扬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只是闲闲的翻着书；别说双眼了；那是瞅都没瞅我一下儿；问“说你的重点”
　　“哦”我端端正正坐在他书桌对面，突然觉得这样子太正式了不，然后，双手趴在他书桌上
　　“所以为了避免那种尴尬，我也像我培训师教的那么做了”我把话一停，想让他发点儿声儿
　　他也真的发声儿，只是说出来的话就……
　　他有点无聊的抬起眼皮看我，见我不说话，轻笑声说“所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看到了他们没清除干净的鼻毛，牙齿上卡着韭菜和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