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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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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由得真心感慨,从来只是在电视上见到过这种场景吧?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来回走动的非富即贵,还有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名人……顿感自己的渺小与窘迫,因为我放眼了全场,竟没有一个认识的可以说句话的。
渺飒了解地笑笑,“这种场合,你多参加几次就习惯了。”她说着伸手取了一杯酒递给我,自己也拿了一杯在手上饮着。
我还是有点心虚,忍不住问:“师傅,就我们俩么?”我的意思是这种场合怎么就只有渺飒应邀,如果是和事务所有关的,怎么说秦霜华也该出现啊。
但渺飒却分明将我的话理解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她促狭地嘲笑我:“那不然呢,你想看见谁?”
“我什么也没想。”翻个白眼,我端着酒杯自己喝了起来。
虽是喝酒聊着天,可渺飒的眼睛却一直是在看着周围的,半杯酒下肚,她眼前一亮。“来了。”
“谁?”我转身望去,就见门口处秦霜华穿一袭暗紫色长款曳地礼服款款走了进来。秦霜华此人或许不算是惊艳型的美人,但绝对是以气场与神韵震人于无形的,端庄大气越品越醇的范儿。我想起苏曼说的,她可能会嫁给渺飒的父亲,顿时心里一凉,正要回头去看渺飒,却被她拍一下肩,又道:“看哪儿呢,门口,来了。”
什么跟什么?我诧异地回头,如果说刚才回头我只是愣了一把,那么这次,我是目之所望,整个身体一僵,神魂便如在瞬间烟灭了,足不能动口不能张,满心满眼都只剩了那随后进来,正和某男人并肩而立的精致女子。贴身设计的墨蓝色礼服裙子长及脚踝,侧边开叉到膝上十公分的位置,腰间一层裙摆紧覆身形,其下长出部分旖旎曳地。银色镶边的露肩设计,腰襟处以水晶丝线斜斜勾出一枝缠枝海棠来。怔怔望她,修长柔白的颈子,细韧的腰肢曲线,再往下是线条笔直优美的腿,水蓝色的高跟鞋,精致高华的脸颊在晚宴妆的点衬下瓷般柔润无瑕,掩映在如云的发中。和上一次一样的盘发,水晶丝绳曳下细细的流苏,鬓边两绺发丝软软垂着。七分高雅,三分浅笑,大亮的灯光下,一双璨目墨玉般莹润,并指菱唇轻启,顾盼间摇曳生姿,不言不语间,已然魅惑众生。
我刻意无视了那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说话时亲密地贴近她脸颊的嘴。我刻意无视了周围的一切,所有灯光、脚步、人声。眼底心上,只剩了那墨蓝的一色。
乌发白肤,削肩窄腰,长身而立,像寂寂于世间的凤鸟般冶艳无端。那女人于我,这世界,人间天上,再无人能及。
☆、第三十五章
苏曼与夏叡庭并肩站着在不远处和几个老板模样的人聊天,举止优雅而意态闲适,我忽然有些不安,像要掩饰什么似的,狠狠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水。喝完才想起来等下还要开车,赶紧换了一杯饮料。
“怎么,看不下去了?”渺飒坏心地凑过来。
“我们去别地儿待会吧。”我央她。虽然心里告诫自己无数次那只是逢场作戏只是逢场作戏,可要心里一点也没有不痛快又怎么可能?我并不是圣人。
渺飒却并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她非但没跟我一起离开,反而扬手向着苏曼的方向喊了一声:“嗨,Vanessa!”
我耳朵一热,踏出去的脚步蓦地顿住,一回身,便见苏曼已然望了过来。与我眼神对上时,她先是微微一怔,瞬即沉下了脸色。
“失陪。”极快地转换了得体的微笑,她微微颔首示意,然后离开。
我只能呆呆等她走到面前。熟悉的暗香袭来,我没敢抬头看她的脸,目光飘忽不定,只是落在她雪白细腻的腕子上。她接过侍应递来的酒水轻轻抿一小口,细微的动作下,腕上一节细细的骨节便轻轻一动,映入眼底,竟觉一阵心神恍惚。
“你怎么来了?”她不理会渺飒,径直问我。
“我带她来的。”渺飒也不理会我,径直答她。
苏曼看了渺飒一眼,确切点说,是瞪。再要说什么,夏叡庭却忽然走了过来。“朋友?小曼,也不介绍我认识认识。”他的手极其自然地便搭上了苏曼的腰。
眼睛如进了芒刺,我撇开脸去。
夏叡庭大概早已不记得我了,他看我的眼神如看陌生人一般,不过,渺飒他倒是认识的,这是当然,他们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然而他笑容满面地跟渺飒打着招呼,却只换来渺飒的似笑非笑:“夏先生,我想我们还是少点接触的好,别忘了我可是你们酒店原告方的辩护律师。”
夏叡庭只好自我解嘲:“好久不见,凌大小姐还是这么风趣,那种小case也值得你去费心?”目光再次转向我,“还没介绍,这位小姐是?”
“这是我徒弟,即墨思归。”渺飒道。
“即墨……即墨思归?”夏叡庭好像恢复记忆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不会是你吧?即墨思归,你是小曼从前的那个助理?”
好吧,我承认,我的名字比我这个人辨识度可高多了。“夏先生,你好。”
“你变化好大,我都没认出来。对了,你怎么改行了?”
烦死了,真聒噪!我在心里怒斥,脸上还得端着得体的笑。“这才是我的本行,夏先生。”
“叡庭,我有点事要和Musa说,你先离开下,好吗?”一旁苏曼已经忍受不了我们几个的虚与委蛇了,她打发走夏叡庭,轻轻一拍我的手背。“思归,你也离开一下。我有事要和Musa谈,单独。”
“哦。”很配合地拿着酒杯远远避开。单独谈啊……我大概也能知道苏曼要跟渺飒谈什么了,必然是为了渺飒带我来这里的事。说不出来什么感觉,综合上次会所的事,我就算再傻也知道渺飒是故意的了,故意把我往苏曼跟前凑,还专挑有碍眼的人在场的时候。可又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故意,这样做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走到足够远处才回头悄悄望一眼,两人面对面站着,完全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苏曼冷凝的侧脸与渺飒不以为意的浅笑。
“思归?”
忽然被人从后面拍了拍肩,我忙回头望去。“华姐!”
秦霜华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我身前盈盈而立。“渺飒带你的来吧?”她微微一笑与我碰一碰杯。“你太顺着她了,偶尔也要学会说不。”
我知道秦霜华的意思,她也觉得渺飒是故意带我来撞见苏曼与夏叡庭的了。只是事到如今她是不是故意于我而言其实倒真的无甚所谓,就算是故意又怎样?换个角度看,我还得感谢她帮我见到苏曼,感谢她给我机会到此历练——工作也好,对夏叡庭的态度,怎样都好。
秦霜华又道:“渺飒是个善良的孩子,也很聪明,头脑相当灵活,但常常过于任性,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去验证事情,很多时候,看事容易流于主观。你跟她学做事,可以学她的聪明与灵活,其他方面,可要自己斟酌仔细。”
“谢谢华姐指点。”我敬一敬她,正看到她眸光远远望向苏曼与渺飒那边,忍不住问:“华姐,我多嘴问一句,你好像对渺飒很了解?”苏曼说秦霜华很可能会嫁给渺飒的父亲,渺飒对她的态度又那样不敬,我有些诧异,秦霜华却对渺飒流露出这样的了解与……怜惜?那眼神,没看错吧,秦霜华看向渺飒的眼神,目光逐渐优柔,竟是怜惜的端倪。
秦霜华似是一点也不奇怪我会如此相问,微微一笑,她点点头。“当然,我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她的性子如何,怎么会不了解?”
“你跟她们也是从小认识?”我傻眼了,秦霜华的年纪……这不可能啊!
“不,你想多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她抬手在我额前比划了下,微微一笑。“已经十六岁了。”
“……”不管是六岁还是十六岁吧,总之,又是个有着如此深刻渊源的。我顿时有点沮丧,好吧,她们本来就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只有我,即墨思归,愣头愣脑地撞了进来,只有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外来者。她们这群人,除了苏曼,我谁都不了解。
秦霜华很快便离开了,这个场合里,她有着太多的人要去应酬交际,并没有太多时间来陪我闲聊。我放了杯子,定定心向苏曼她们走过去,并没存着偷听的心,可快走到的时候还是隐约地听到苏曼说了一句:“总之,你要是再这样不守规矩,也别怪我反悔,破坏当初的约定。”
我不由怔住,约定?苏曼和渺飒之间有着约定?是什么约定?是否和我有关?
渺飒眼尖,看到我走了过来,及时打住了谈话,“嗨,徒弟,你玩回来了?”
“嗯。”我无心思理会渺飒的插科打诨,眼睛直勾勾地只是盯着苏曼,想从她眼角眉梢看出些许端倪来:她和渺飒之间有什么约定?
苏曼在望向我时,眉宇间一径的平静让我瞧不出丝毫的信息,她走到我面前,柔柔一笑,而后抬手在我肩上轻轻一按。“晚上我有事,就不过去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别玩太久。”说完便要离开。
还摆明是要打发我走了。玩玩玩,什么玩啊,你们一个个的谁看见我是来玩的了!我心里憋着股劲,有什么事当面讲清楚不是最好?为什么要藏藏掖掖的?我可不想再像从前那样什么都揣在心里琢磨,等到捉摸不透了反而害人害己。
于是紧上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等等。”
苏曼侧身望我,眼中微有不解。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神经质,拉住她走到一边轻声问:“你刚跟渺飒说的约定是什么?”
苏曼一怔,些微诧异的眼色便流露出来,她不回答我的话,只是幽幽看我,眼神淡静。
“我都听见了,告诉我吧,什么约定?和我有关吗?”我很难不将此事上升到一定高度,首先约定这个词,通俗点说就相当于承诺了,她们只是普通朋友,能上升到约定这个话题的事情,必然是比较严重的,总不会只是晚上吃饭还是喝粥这么简单。
苏曼沉吟不语,似在斟酌该怎样回答我的诘问。一旁,渺飒忽然走了过来,大咧咧地站在我俩旁边,嘿嘿一笑。“约定嘛,我告诉你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我跟Vanessa打了个赌,赌我到底能不能——”
“Musa!你的契约精神就只有这样?”苏曼脸色顿时冰凝,冷冷喊她一声,意图制止。
“赌你什么?”我脑中一根弦已经绷了起来,紧追不舍。
渺飒看看苏曼,又看看我,招牌式地耸耸肩。“哦,Vanessa,约定条件里可没有说不能告诉思归,何况,你指责我一再违背约定,难道你就没有?说好的互不干涉对方的行为,可你难道没有利用现任女友的身份给思归下令要报备所有我的行动?哼哼,只准州官放火偶尔也该让百姓点点灯啊。”
我想我大概听明白了,她们的约定果然是跟我有关,只是我不明白渺飒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苏曼白着脸一声不吭,那边,渺飒已然将事情原委全部说了出来。
“我给Vanessa下了个赌局,赌我是否能在三个月之内追到你。算算时间,还差两个月,嗯,机会还是很大。”渺飒笑嘻嘻地说,还顺手拿了两杯酒,递给我们一人一杯。
我一惊之后瞬即冷静,没吭气,默默接了,没喝,放到一边。
苏曼却是直接抬手一挡,眸中隐隐的冷意。
渺飒也不在意,我们不喝,她便自己喝了。“Vanessa答应不干涉我的行动,比如不强迫你换工作或者搬家以避开我,同样,我也不可以蓄意破坏你们。总之我们公平竞争,互不干涉,三个月后看你的选择,不管成败,愿赌服输。”
“就这样?”我问。
“就这样。”渺飒说。
“再没有了?”
“……没了。”
“嗯,那你说完了,轮到我说了?”我又问。
“呃,你说。”渺飒又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我看看苏曼,又看看渺飒,脑子里一片混沌难明,理不清的情绪轰炸。是生气?好像又没有那么值得生气;郁闷?这事儿说到底也谈不上伤谁的自尊。到底是什么呢?我摇摇头,不清楚,可就是一种莫名的情绪,介于这两者之间的纠结着,渐渐渐渐上升到了某个临界点,然后轰一声,我便猝然清醒了。
☆、第三十六章
“思归;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曼似是已反应过来什么;想要解释。
我摆摆手制止了她开口,又拍拍额头,试图自己去理清一切。“什么都别说,我自己想想。”
“徒弟啊;我契约精神都不顾;给你把实情兜出来;到底给不给机会;来个准话嘛。”渺飒犹然火上加油。
“你闭嘴。”我承认自己不够奸猾;可我终究也不是笨蛋;这么一小会已经理清了来龙去脉,顿时觉得自己有理生气了。“你们两个人背着我定下这种约定;有没考虑过我当事人的感受?你;”我指着渺飒,“别跟我说什么喜欢我想追我之类的话,我才不傻,回回你跟我逗趣都爱当着苏曼的面,摆明就是故意做给她看,想惹她着急。当然,你爱这么做自然有你的原因,你喜欢瞒着,我也懒得问。你对我或许感觉不错,否则以你大小姐的性子根本也懒得理我,但硬要说有多喜欢,呵,我即墨思归还是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不会随便膨胀。”
渺飒被我一番话说得怔住了,干咳了声,难得流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我又看向苏曼,她正半垂了眸子沉吟,似在思量我方才的一番说话。意识到我在看她,她回望于我,眼瞳中是复杂难明的情绪,却在我毫不退缩的逼视下渐渐消散,最后沉淀的是一丝释然。她微微一笑,“真生气了?”
“嗯,很生气。”我想表达自己的不满,犹豫片刻,却又终究是不忍心对她横眉怒目。
苏曼也不答话,一双水瞳却逐渐氤氲起来。文艺点说,那是人家在酝酿情绪想打动我,通俗点说,那就是放电,苏妖精正酝酿几百伏特的电压准备电晕我逃脱指责了。
我抬手便挡在眼前,“少来,我真的很生气。”能不生气吗?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跟人家订立这种约定,你无比自信我很开心,可是这样若无其事地和别人打赌追自己的恋人,放任别人追自己的恋人,还说什么愿赌服输……身为恋人的我要一点不生气怎么可能!感情我怎么想的一点也不重要,你们两位大小姐的面子最重要?
苏曼看起来很想跟我“单独谈谈”,可渺飒那个大煞风景的却非常不开眼一直堵在身前,并且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我跟她憋着气,也故意装作看不出来,任由渺飒堵在身前。
这样僵持一会后,苏曼叹了口气,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能被抢走的恋人,不是真正的恋人。”说完,便转身先行离开了。
这下轮我怔住,默默品砸她最后的这句话。不得不承认,我动摇了……讨厌,明明是她不好,可为什么她一句清清淡淡的说话我就各种想原谅她的可恶行为?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渺飒伸头过来示好,“嗨,徒弟,你不会真的在生我的气吧?”
我满腹郁郁便正好撒在了渺飒头上。“不想理你,你就是个大尾巴狼!”
“什么意思?”渺飒难得地懵住。
我哼一声,也不解释,扭头便也离开,留渺飒一人在原地呆着。谁让她不了解北方语言系的博大精华!以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强迫症她肯定非得弄清楚这句话的意思,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让她纠结下也好。
一个人端杯饮料在会场里乱转,忍不住自己对苏曼的关注,可是只要看到她时她不是正在和夏叡庭亲密偎依就是正在和不知道谁谁的觥筹交错,自己也觉得怪没劲,索性找了个角落窗口呆着,默默吹风。
“思归?”
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听得我莫名开心起来。赶紧循声望去,鹅黄色礼服裙子的女孩拎着裙摆小步向我跑来,洋娃娃一般精致可爱。“仲夏,在这儿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由衷地拉住她手。
仲夏眨眨眼,“我刚才就看见你啦,以为认错人,没敢喊你。原来真的是你。你跟Vanessa一起来的?”
提起苏曼我的心情便开始上下起伏不定,喝一口红酒,我叹口气。“不是。”
“哦?那是……”仲夏思付片刻,“难道是Musa带你来的?我想也是,Vanessa怎么会带你来这里,这不给自己添堵么。”
我赶紧打断这个注定不愉快的话题。“先不说我,说说你吧,怎么一个人在这呢?初夏呢?”
仲夏的小脸一下子皱了起来,拉过我的身体向一边手一指:“喏,看见没,和她未婚夫一起呢!”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仲夏一身珍珠白的晚礼服正在和人说话,她身旁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西装男,目测长相还可以。
“别难过……”我也不知道能安慰些什么,就仿佛若我指着夏叡庭给仲夏抱怨,我想她应该也是讷讷而不知能说些什么,此时此刻,我真是懂了一句成语:感同身受。
“我才不难过。”仲夏脾气上来了,“不就是男人吗?思归你看着吧,我已经开始物色了,我告诉她我一定会比她先结婚,让她看着我结婚!”
我被仲夏的宣言吓住,这玩笑也开太大了!正要劝她,她已经喊了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西装男过来,“阿Paul,这里!”
西装男闻言立刻凑了过来。仲夏许是憋足劲了,端着酒杯与那西装男交头接耳,并介绍给我:“思归,这位是阿Paul,我大学同学,刚从德国回来。”
“你好。”我只能客气点头。
闲聊了几句,会场的大灯却蓦地灭了,彩灯亮起,我听那阿Paul道:“赏脸跳支舞吧?”
仲夏欣然同意。“好啊。”
两人说着话便手拉手进了舞池。
我又被撂下了,更觉无聊,干脆趴在了窗口发闷劲儿。夜风飒飒吹得还算爽气,正独自享受这一刻宁静,身旁却忽然气场不对,好像是多了个人。我以为仲夏跳完舞回来了,回头一看,谁知竟看到是一个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人——宁致远!
看出了我眼底的错愕,他干咳了声,看我的眼神却透着十分直接的欣赏。“即墨,你今天真漂亮。”
“呃,宁师兄?”我承认我是吓了一跳,连基本的回礼“谢谢”都忘记说了。
“很奇怪我怎么在这里?”他微笑道,“我父亲是个商人,虽然生意做得不算大,但这种场合总是会想方设法凑进来的。”
惊吓过后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何况他也算半个熟人。“这样啊。哦,我是跟师傅一起来的。”
“我知道,刚才看到凌律师了,被一群人围着打听下个月的批地案,脸都臭了。”宁致远道。
“批地案?”那不是政府的事么,怎么会打听到渺飒的头上?
仿佛看出了我眼底的疑虑,宁致远主动解释道:“你不知道吗?凌律师的父亲是本市市委书记,爷爷是XX军区首长。那些人见了她,当然趋之若鹜。”
“……”我想我需要点时间来消化一下这些消息,不想想得太势力,可是这消息也真的是太劲爆了吧!渺飒的来头这么大?!联想起她平时嚣张的行事做派,再联想她和苏曼仲夏这群富二代一起长大还各种欺负她们……果然是官二代才更有说服力啊。
“怎么,你都不知道?”宁致远看我的眼神有点无语了,好像我就应该都知道似的。
“嗯,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知名大律师。”我尴尬地笑笑。
宁致远轻咳一声。“即墨,这种场合你也无聊我也无聊,不如……”
“我不会跳舞。”我未卜先知了他要说出的话。
于是宁致远紧随我后陷入了尴尬。
他坚持不走,我坚持不松口,一转眼仲夏都跳完一场回来了。看见我跟一个陌生男人僵持着她以为我遇到了麻烦,提着裙摆跑过来便问:“你是谁?”
我怕她误会宁致远是流氓,赶紧解释:“没事,他是我同事。”
仲夏这才放下心来,转脸问我:“那你们在这干吗?”
“嗯,我想请即墨跳个舞,可是即墨她说她不会跳。”宁致远扭捏着说出来意。
“哎?有吗?我们思归跳得可棒了!”仲夏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完便一推我。“去嘛,去放松下也好。”
“仲夏!”
我急着给她使眼色,想暗示她此男目的不纯,不能跨出这步,谁知她却恍若未闻,一径将我向宁致远那边推,边推边轻声道:“我刚看见Vanessa跟夏叡庭跳舞了,你也去跳嘛,一人一场这才公平。”
这种事讲什么公平……我对她的公平论感到无力,可推都推成这样了,宁致远的脸色已经红红白白像打翻了的酱油铺子,我要再不点头估计这大男人的面子是完完全全被当地毯踩了。
“即墨,只是一场舞,我不会多想的。”他主动的陈情让我再没理由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强忍着不自在被他牵着手走进舞池,刚好第二场音乐响起。仲夏那牛皮吹得我都不好意思说,我的交谊舞明明只是大学大礼堂水平,因为紧张我还得注意别踩了人家的脚。劳心劳神可算是跳完了这场舞,毫不夸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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